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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刺南潇陈砚

猫燕燕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南潇心想,就算不带靳书成一起去,但对陈韵仪那边,还是要做戏做全套的。她要是真的铁了心想看看自己昨天晚上家里藏的男人是谁,随时随地都有机会和借口让她把人带上门的。“所以,我们两个还得对一下口供。就说你这礼拜出差了,临时有个项目。”“好。那我什么时候回来?”靳书成笑道:“两天够不够?周五走,周六晚上回?”南潇想了想:“还是三天吧,周日——”“周日我想跟你度个周末。”靳书成声音温软,暧昧又坚定。南潇心脏咯噔:“我……”靳书成:“就上次的拳馆吧,我们一起去体验一下?”“嗯,好。”南潇答应了。……南潇来到老城街,车子停不进去。于是她只能先搁在对面的一个社区停车场,徒步走进街区中央。这里是一大片城中村,处处充斥着底层的鱼龙混杂。之前她的弟弟容大...

主角:南潇陈砚   更新:2025-02-18 15: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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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潇陈砚的其他类型小说《有刺南潇陈砚》,由网络作家“猫燕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南潇心想,就算不带靳书成一起去,但对陈韵仪那边,还是要做戏做全套的。她要是真的铁了心想看看自己昨天晚上家里藏的男人是谁,随时随地都有机会和借口让她把人带上门的。“所以,我们两个还得对一下口供。就说你这礼拜出差了,临时有个项目。”“好。那我什么时候回来?”靳书成笑道:“两天够不够?周五走,周六晚上回?”南潇想了想:“还是三天吧,周日——”“周日我想跟你度个周末。”靳书成声音温软,暧昧又坚定。南潇心脏咯噔:“我……”靳书成:“就上次的拳馆吧,我们一起去体验一下?”“嗯,好。”南潇答应了。……南潇来到老城街,车子停不进去。于是她只能先搁在对面的一个社区停车场,徒步走进街区中央。这里是一大片城中村,处处充斥着底层的鱼龙混杂。之前她的弟弟容大...

《有刺南潇陈砚》精彩片段


南潇心想,就算不带靳书成一起去,但对陈韵仪那边,还是要做戏做全套的。

她要是真的铁了心想看看自己昨天晚上家里藏的男人是谁,随时随地都有机会和借口让她把人带上门的。

“所以,我们两个还得对一下口供。就说你这礼拜出差了,临时有个项目。”

“好。那我什么时候回来?”

靳书成笑道:“两天够不够?周五走,周六晚上回?”

南潇想了想:“还是三天吧,周日——”

“周日我想跟你度个周末。”

靳书成声音温软,暧昧又坚定。

南潇心脏咯噔:“我……”

靳书成:“就上次的拳馆吧,我们一起去体验一下?”

“嗯,好。”

南潇答应了。

……

南潇来到老城街,车子停不进去。

于是她只能先搁在对面的一个社区停车场,徒步走进街区中央。

这里是一大片城中村,处处充斥着底层的鱼龙混杂。

之前她的弟弟容大军因为打架致人伤残,被判了四年的有期徒刑。后来因为表现良好,减刑到三年半。

今天是刑满释放的日子,上午在监狱办手续,下午2-5点之间出门。

南潇来到樱花麻将馆,一进门就被一股刺鼻的烟味呛得差点站不住脚。

自三年前跟容美樱相认后,她总共也就过来不到五次。

主要是容美樱不愿意叫她常来,说这种地方压根就不该是南潇这种千金大小姐该来的地方。

每到这时候,她都会引以为傲地指着自己那只瞎了的左眼:“看见没,就算你妈我瞎了一只眼睛,那也是比一般人有眼光有远见的。”

南潇知道,父亲出事后,陈家首先是联系到自己的亲生母亲的。

但她以自己有残疾,并且还有一个儿子要养育为由,表示坚决没有能力把南潇带走。

后来更是直接失踪断联,最后陈韵仪不得不把南潇带回陈家。

乌烟瘴气的里间屋子,容美樱坐在麻将桌旁,正在跟同桌上的几个牌友谈天说地。

“美姐行啊,终于熬出头了。大军一出狱,你可就要享福了。”

“哎呦你这话说的,我享福了?他是从监狱里给我带出一座金山,还是带出一座银矿啊。”容美樱边碰牌,边撇嘴:“他这么一出来,工作没得有,书么也没念多少,我享福?我看我才要开始受罪哩。”

牌友:“那咋了嘛,你不是还有个大闺女么?当初你把她留到有钱人家当千金了,不就是为了将来一人得道,全家升天的?教你大闺女随便给大军买套房,找个工作,娶个媳妇,还不是绰绰有余的?”

容美樱冷笑一声:“刘姐,我记得你家大闺女跟我们家大军好像差不多大。你愿不愿意把闺女嫁给我们大军?碰!”

牌友瞬间哑炮。

容美樱一拍桌子:“舍不得啊?你家闺女都嫌弃我们坐过牢的儿子,那我家闺女怎么就得围着她弟弟一辈子?我拼死拼活把她送到有钱人家,啊,就为了让她回到这土坑窝里扶贫的?”

牌友红着脸:“这话说的,那他俩不是亲姐弟么?”

容美樱摸了一张杠上开花:“不论那个我跟你说,我和我家二弟那事儿下个月都要开庭了。我告诉你,我家潇潇的主意,你们一个个的甭打——糊了!”

牌友们一个个挂着脸:“哎呦,又是自摸。美姐你这手气——”

“行了行了!我得去接我儿子了,这把不算了。老赵,你过来打。”

说着,容美樱从椅子上推起身,一眼看到站在门帘前面的南潇。


南潇倒吸一口冷气,心中骤然腾起一丝厌恶。

“冯乔语,你干什么!你赶快起来!”

南潇拉他不动,气急一把拽开门:“你给我出去,我们已经分手了,听不懂人话么!”

冯乔语打了个酒嗝,鬼迷日眼地支起身,结果一个踉跄扑到南潇身上。

“我不分手,南潇,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跟那女的,不过是逢场作戏……”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鬼话么?”

南潇推开男人八爪鱼一样纠缠不休的手,用力将他推开一米之外。

他满口的酒气熏到她了,这种毫无诚意的压迫式求婚,更是恶心到她了。

她跟冯乔语在一块,是陈韵仪牵的线。

今年年初相的亲,说是这冯家在江城也算是有点小头脸的门第户。

虽然南潇的原生家庭差了点,但毕竟是头冠陈家养女的光环。这冯家看在陈太的面子上,多少还是高攀了的。

冯乔语跟南潇同岁,外表看是那种很斯文很踏实的男人。

南潇原本并不反感抵触他,于是答应陈韵仪跟对方试着接触一下看看。

结果还不到两个月,这冯乔语就被临时出差去酒店的南潇捉奸捉了个正着。

南潇不想让陈韵仪难堪,毕竟冯家也是有头脸的人物,结不成亲家也没必要闹得那么不体面。

所以她只是跟冯乔语提了分手,还没有跟陈韵仪坦白因由。

想着等事情慢慢淡了,再找个机会和借口说出来。

没想到这狗男人今天也不知道是发疯还是发情了,在连续轰炸了N天,最终喜提南潇电话微信邮箱拉黑三件套之后,他竟然借着酒劲儿跑上门来。

“潇潇,我是真的很喜欢你的。上次的事真的是意外,我也不知道那女的怎么会到我下榻的酒店来的……我真的,我在认识你之前,只是跟她有过一夜情而已。后来大家早就不来往了。一定是有人给我下套了!”

南潇实在是不想跟他废话了,捉奸在床是一方面,人品存疑是另一方面。

她跟冯乔语相亲的时候,可没听说他以前也会跟朋友去那种地方猎色的。

“你不要再说了,你之前还跟我说你找了以前的老情人,是因为我不愿跟你亲热。现在怎么又变成有人给你下套了?冯乔语,如果连你自己都不记得你说的那句话是真的,那我就更不在意了。因为我早就已经跟你没关系了。”

南潇指着敞开的大门:“我给你最后三个数,出去。否则我报警说你私闯民宅,你也不想闹到人尽皆知,两家长辈都觉得面上不好看的地步吧?”

说着,南潇转身来到客厅,抓起茶几上的手机佯装要报警。

“潇潇!别!”

冯乔语急忙跑进来阻止:“我,我只是想过来跟你表明我的心迹……我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这是什么药?”

他虽然醉了,还还没有醉到糊涂的程度。

目光落在茶几上搁着的那一盒事后紧急避孕药上,冯乔语一把抓在手里,情绪激动起来。

“你吃事后药?”

“我吃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还我!”

南潇刚才回来,随手把药放在茶几上就去洗澡了。

这会儿她眼看冯乔语捏着药盒大肆叫嚷,作她文章,如何能忍。

“冯乔语,我警告你把药还我!”

“还你?你特么不是黄花大闺女么?”冯乔语冷呸了一声,小人嘴脸立刻暴露无疑,“谈了仨月了,连嘴都不让我亲一下。一转头就不知道跟哪个小畜生上*了?说,你为什么吃这个药,那男的是谁!”

“冯乔语你是不是有病!”南潇气得几乎锉碎后槽牙,“我跟你已经分手了,我爱和谁在一块跟你没关系!”

“行!你不说是吧?”冯乔语露出气急败坏的无赖嘴脸,“你不说,我去问陈姨。我倒要问问她们陈家,一个登不得台面的养女,一条没人要的流浪母狗,怎就包装得跟个金枝玉叶似的?还黄花闺女?我看你养父养母这一家子,也不知道你这颗掌上明珠,早在背地里干出这么多丢人现眼勾当吧!”

话音未落,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冯乔语整个人跟惯性弹簧一样斜飞了出去。

他腰上挨的那一脚可不轻,仿佛直接揣椎骨上了。

而站在他身后踹出这一脚的人,正是陈砚。

“嘴巴放干净点。”


她还以为,她一直隐藏的很好。就连自己的两个好朋友都能轻易骗过。

可容美樱却能一眼看穿,一语中的。

所以,陈韵仪知道了么?

她会知道么?还是说她已经察觉了什么,所以才这么急着要她相亲?

不,南潇无奈地想,她大概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就算陈韵仪真的知道了又怎样?

陈砚又不吃亏的。

她根本没有必要处心积虑去对付自己,只要一句“南潇你太让我失望了”,就可以把她击垮得片片碎碎。

南潇抓着花洒,在自己心口的位置上不断冲击着热水。

她的心太乱了。

哗啦一声,洗手间的门被陈砚一把推开。

南潇大惊失色,按下开关后,她倒退半步,直接抓起浴巾拦在胸口上。

“陈砚,你干什么!出去!”

她在楼上洗澡,是出于最基本的信任,在陈砚面前是没有设防这个概念的。

所以她连门都没有锁。

天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像疯了一样闯进来!

此时南潇身上一丝不挂,仅有的一条毛巾尚不蔽体,陈砚一步上前,大力一扯,直接将它一把扯掉!

男女之间力量的悬殊,加上此时此刻,南潇无以用言语来形容的羞耻,让她手脚发软,几乎毫无抵抗力。

下一秒,陈砚将她一把捉住,紧贴在冰冷的浴室墙面上。

“你们刚才,干什么了?”

男人灼呼的气息烫过南潇的每一寸肌肤,挑动着她曾经熟悉又渴求的敏感。

但在这一刻,全都化为了难以言耻的羞辱。

“陈砚你疯了么!你放开我!”

南潇挣扎着,浑身水渍滚在陈砚的衬衫和西裤上。

浴室空气里氤氲的热度几乎要把两人裹挟在一起,深深地融化成一团。

陈砚的呼吸粗粝不堪,两手紧紧扣在南潇白皙的肩膀上。

下一秒,天崩地裂——

“陈砚!你——放开!”

南潇挣扎反抗着,不顺从的痛感撕裂到清晰。

她不明白陈砚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他明明是个那么温柔的人,即使面对自己的时候偶尔犯浑,但无论是言辞还是行为,从来没有过这么失控甚至暴力的程度。

那一刻,南潇甚至会误以为这不是他,这是他心底隐忍而生的一丛近乎恶魔一样的人格。

“你放开我,疼!陈砚,你混蛋!”

浴缸地面又湿又滑,根本承载不了一个强来,一个反抗的激烈。

南潇摔倒,膝盖重重磕在地面上,肥皂盒的边缘坚硬,在她膝盖上印出血痕。

她的指甲在墙面上抓到近乎反断,却借着最后的一道蛮劲儿,甩手狠狠抓在了陈砚的脸上。

满是水珠的镜片被她打在身下,然后一脚踩碎。

钻心的疼痛从肌肤刺进来,像毒素一样迅速蔓延!

南潇悍起劲儿来,一把抓起碎片,用掌心深割的力度压在自己的脖颈上——

“你再敢,陈砚,你他妈再敢动我一下!”

南潇跪在地砖上,上身却挺得坚直。

头发凌乱披散,一身沐浴露还没有完全冲干净。

唯有那双炯炯夺神的眼睛里,闪着一股异样强悍的光芒。

陈砚被那光芒烫到了,也灼醒了。

他倒退半步,支起身子,双手自然翻开。

“南潇……”

“你闭嘴!”

南潇情绪已经被挤压到了近乎疯狂的临界点:“你滚!你滚出去!”

“南潇,你……”

“你滚啊!我想跟谁在一起跟你没关系,你给我听清楚陈砚,你要是再敢乱来,我就敢死在你面前!”


她很少下厨,煮碗粥炒两个菜还是能弄熟的。

屏幕一按,忘了,手机没电了。

南潇说要用一下陈砚的手机,下个买菜软件。

“不下,竞争对手开发的。”

陈砚眼睛也不睁,哼了一声。

南潇微微咬了下牙,松开抓在沙发上的那只拳头。

他从小就这样,一生病就完全无道理可讲。

于是南潇搬了个凳子坐在墙边,静等手机充电开机。

她在软件上下单了一份无菌蛋,一份半成品的清炒莴笋和照烧鸡腿肉。

凑单的时候,随手点了一只黄桃罐头。

小时候陈砚发烧的时候,就馋这一口。

但陈韵仪一般不允许他们乱吃零食,说都是糖水添加剂这类的东西,没什么好处。

于是南潇就偷偷用零用钱去买了,藏在校服里面。

鼓鼓囊囊,蹑手蹑脚溜上楼去送给陈砚。

有一次被陈韵仪在楼梯口抓了个正着,把她吓得脸都白了!

她以为,南潇校服肚子那里又圆又大,是因为青春期的女孩在外面认识了坏朋友,吃了亏!

最后虽然确定了只是一场啼笑皆非的乌龙,但陈韵仪自那时起对南潇的管束更加严厉了。

手机一亮一亮的,陈韵仪的电话打了进来。

南潇倒吸一口凉气,侧过一眼,看了看沙发上躺着的陈砚。

她摒着心跳和呼吸的节奏,按下接听。

“喂,陈姨……”

她心虚又紧张,叫得颤颤的。

“潇潇,还疼么?”

陈韵仪气急出门,这会儿到了家,洗了澡,坐在书房里也平复了一下情绪。

这通电话,她到底还是主动打了过来。

南潇心跳加速,喉头如哽如噎:“没……不疼了,陈姨我……”

“别说了。”陈韵仪深深叹了口气:“这么多年,陈姨一直没舍得让你离开我身边。总以为为你安排的这一切都是为你好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突然发现我竟然开始不了解你了。”

“是我给你太大的压力了,才会让你有这样抵触的想法,是不是?”

陈韵仪讲话很有艺术,绵里藏针,软刀子拉肉才是最狠的。

南潇光是听着电话,就已经觉得眼眶发紧了。

“陈姨,我不是,我只是……”

“冯家的事,打也打了,闹也闹了。你不喜欢冯乔语,可以坦白跟我说。陈姨可以给你找更好的,难道你觉得,我会仅仅为了拿你当工具人使唤,只为了陈家的利益,完全不顾你的幸福么?”

南潇倒吸一口气:“不是,陈姨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找对象这件事,或许我跟喜欢顺其自然一点。”

“潇潇,不是陈姨不信任你。可你也不看看,当初那个姓叶的,事闹得还不够大么?”电话那端,陈韵仪苦口婆心:“退一万步讲,就算你想自由恋爱。行,只要你认准了,各方面条件只要大差不差,我不拦着你。”

“今天……就,你那个男的……”

陈韵仪表示,自己贸然上门,是唐突了。但这种状况下,也确实不方便当面认识。

“这周末你叔过生日,你借着这个机会,把人带来家里来,好好让我跟你叔给你把把关。潇潇,你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当初我既然把你领进陈家这个门,我就得对你负责到底。希望你理解陈姨,今天的事,别往心里去。”

南潇的眼角微微湿润,也来不及去想接下来怎么才能“蒙混过关”。

“陈姨,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跟你沟通的。”

陈韵仪闻言,口吻终于轻松了不少:“好了潇潇,母女俩哪有隔夜的仇?陈姨这两天也是工作压力有点大了,睡眠不好,心情也燥。不过好在现在阿砚回来了,相亲的事也顺利。总算能稍微松一口气了,潇潇,以后,像这种什么类似于要辞职离开陈氏,离开陈家这种话,可不兴再说了哦。陈姨听了真的会伤心的。”


时候不早了,靳书成说自己该走了。

“南潇你不用送了,别出来了。”

“没事,我送送你。”

南潇坚持送靳书成进了电梯。

狭小空间里的下降,呈现出一种快慢无度的错觉感。

目送着靳书成开车走后,南潇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她感谢他点到为止的尊重,感谢他把这么尴尬的意外只用一句“一次性手套”就给囫囵过去。

因为如果他问了,南潇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总所周知,但凡性经验丰富的男人,很少会有直接把避y套扔进马桶里的。

十分钟后,楼下对讲的电话铃响了。

南潇还以为是靳书成落下了什么东西,没想到竟然是陈砚。

南潇开了楼下的门禁,出门去迎电梯。

电梯门几乎要关了,她一溜小跑摁住按钮,门又缓缓拉开。

陈砚立在走廊的一束白灯下。心情并不太好,气场也有几分阴郁。

不言不语,也不移开步子。

南潇不明所以:“你……不出来么?”

“人走了么?”

陈砚口吻冷冰冰的。

南潇叹了口气:“你要不是看到人家的车子开走了,会上来么?”

“他在上面待了这么久?”

陈砚抬起手腕,盯了一眼表盘上的时间:“我不是跟你说,姓靳的不合适,等我给你挑个好的?”

“是你自己在说,我没答应。”

南潇游开了眼睛。余光瞄到电梯门将要再次合上时,

她直接上手拦住,不耐地皱了皱眉:“你到底,还出来么?”

身后的密码锁滴滴滴滴,南潇松开手,转身推开门。

陈砚跟了进来,俊朗周正的五官,陷在一团阴影里。

“你找徐宁月给我的时候,我也没答应。”

“可你们不是处挺好的么?”

南潇看了一眼桌上的茶,是给靳书成泡的。可惜后来也没喝上一口,他就走了。

“是挺好的,所以吃水不忘挖井人。也想给你挑个好的。”

陈砚端了下眼镜,细细打量着房间里陈设的一寸一隅。

南潇看他这个样子,心下哭笑不得。

挺好的话,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仿佛还带了点恶毒呢?

“谢谢费心了,我觉得靳书成就挺好的了。”

“试过了?”

陈砚瞥眼看到靠近洗手间的角落上,有一团皱巴巴的餐巾纸。

是令人遐想霏霏的存在。

南潇:“胡说什么呢?”

“第一次相亲就把人领回家来了。回去我妈问我,我总要如实给她汇报一下进程。”

陈砚站在客厅的照片墙上,那里被南潇精心布置过。

有她从小到大的很多照片,跳舞的,弹钢琴的,获奖的,也有她跟陈砚一家人的。

只有一张是她跟她亲生父亲的,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挂歪了。

陈砚伸手过去,轻轻碰了碰,有些灰尘集落在相框上。

南潇耐着性子长出了一口气,起伏的胸膛一怂一怂的。

“我没有跟他怎么样,他送我回来,车里突然出鼻血,我把他带上来清洗处理一下。”

“哦,你给他看什么好东西了?”

陈砚在相框上轻轻摸了一下,感觉靠近左边角的位置,好像有人刚刚动过似的。

南潇真是无语了:“你要是没什么事,就自己坐着喝茶降降火,我要上去洗澡了。”

说完,南潇懒得再跟他多余一句废话,直接丢下陈砚,径自上楼去了。

热水冲刷过她疲惫的肌肤,这一整天忙忙碌碌下来。感觉像历经了一个世纪一样,一分一秒都那么漫长。

想起妈妈今天在车上对她说的那句话,南潇倍觉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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