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斜李隆基的其他类型小说《杀神无双,从陇右砍到长安城谢斜李隆基 全集》,由网络作家“饿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去追他们!你们继续游走支援!”别人都朝身后射冷箭了,谢斜咽不下这口气,纵马追赶逃遁的吐蕃游骑。追风马血统优良。双方之间的距离在逐渐缩短。甚至中途有吐蕃重甲兵阻拦,谢斜仍有余力斩杀,不影响半分速度。“追上来了!”“几个人?”“一个人!”“跑个屁,杀了他!”吐蕃游骑停下,嘲讽似的打量追兵。该说这大唐轻骑是勇敢,还是说傻呢?一个人也敢追击他们数十人,谁给的勇气?“百夫长,这人有点眼熟。”一名游骑眼睛眯起,觉得眼前敌人有种熟悉感。鲜血挡住谢斜大部分面容。他看不真确,只希望是自己想多了。“管他眼熟不眼熟,穿上大唐士卒甲胄就是敌人!”百夫长舔了舔沾血的刀尖,故意做出渗人神情,阴恻恻道:“不要一刀捅死他,我要尝尝他血的味道,嘿嘿…”数十道轻骑...
《杀神无双,从陇右砍到长安城谢斜李隆基 全集》精彩片段
“我去追他们!你们继续游走支援!”
别人都朝身后射冷箭了,谢斜咽不下这口气,纵马追赶逃遁的吐蕃游骑。
追风马血统优良。
双方之间的距离在逐渐缩短。
甚至中途有吐蕃重甲兵阻拦,谢斜仍有余力斩杀,不影响半分速度。
“追上来了!”
“几个人?”
“一个人!”
“跑个屁,杀了他!”
吐蕃游骑停下,嘲讽似的打量追兵。
该说这大唐轻骑是勇敢,还是说傻呢?一个人也敢追击他们数十人,谁给的勇气?
“百夫长,这人有点眼熟。”
一名游骑眼睛眯起,觉得眼前敌人有种熟悉感。
鲜血挡住谢斜大部分面容。
他看不真确,只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管他眼熟不眼熟,穿上大唐士卒甲胄就是敌人!”
百夫长舔了舔沾血的刀尖,故意做出渗人神情,阴恻恻道:“不要一刀捅死他,我要尝尝他血的味道,嘿嘿…”
数十道轻骑慢慢围成圆圈,里三层外三层,谢斜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
渐渐的。
他们有些茫然。
“话说,这唐军咋不动呢?”
“是不是吓傻了。”
“百夫长的话确实吓人,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小心有诈。”
“屁的诈,看老子乱刀砍死他!”
数名轻骑试探着上前,长矛直指谢斜,步伐缓慢。
谢斜镇定拉紧缰绳,静静等待他们包围圈缩减。
一会儿人跑了…不好追。
“故弄玄虚,老子杀了你!”
吐蕃轻骑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明明那么多人,却被对方一名士卒吓得畏手畏脚!
他长矛突刺,寒光刺向敌人脑袋!
忽然起风。
刺出长矛的士卒感觉风拂过脸颊,光芒闪过眼前,他下意识闭上双眼,紧接着脖子莫名一阵温热。
再次睁开,眼皮变得格外沉重。
好像全身力量顺着脖子流逝,无力感遍布全身。
模糊中似乎听到了同伴声音,是哭泣?不对,这群家伙,好像在唱歌?!
“啊!”
“噗呲!”
“咚咚!!”
转瞬惨死十几个兄弟后,吐蕃轻骑想起了眼前是何人。
大唐杀神—谢斜!
百夫长瞪大双眼,心里吐槽自己倒霉,怎么遇上了这尊杀神。
遇上就遇上吧,逃快点或许有活路。
偏偏他自信满满的认为对方是普通士卒,一个人作死送上门。
仔细想想,谁会傻到一个人追击数十人,肯定是有所依仗啊!
“快跑!”
他出声提醒,马作的卢飞快,声未至人已走远。
原地的吐蕃游骑见状试图逃跑。
谢斜拼尽全力挽留,奈何他们去意已决,断得干干净净,留下他在风中缅怀熟悉的味道。
鲜血染红脚下黄土,来年春日绽放的会是红色彼岸花吗?
谢斜无所事事环顾四周,战争依旧在继续,吐蕃士卒朝着军帐方向后退,大唐士卒步步紧逼。
五万吐蕃大军,目前估算死伤的达到五千之数。
伤亡率接近十比一,这种情况下依然保持建制,不得不说吐蕃精兵素质极优。
“列阵!”
“徐徐前推!”
王忠嗣和诸葛长明两人稳坐战台,大胜之下保持军队阵型缓缓逼近,形成压迫摧毁吐蕃士气。
那囊资罕痛骂恩兰扎喳祖宗十八代,心里清楚大势已去,再打最先逃跑的就是恩兰氏亲兵。
到该有所取舍的时候了。
他眼神阴冷,对左右吩咐道:“让恩兰氏亲兵拦截,我们的人先撤。”
身旁将领闻言一怔,决绝转身安排下去。
“干什么?!”
“凭什么你们那囊氏亲兵躲在后面,我们冲在前面?!”
充满嘲弄的语气轻轻落入他耳中。
“希望恩兰氏族大将军亲至时,你依然像现在一样。”
咔!
那囊资罕双目怒睁,手中攥紧的酒杯应声碎裂。
天色灰蒙。
一道道身影列阵以待,战马打着响鼻,惊动天空盘旋的秃鹫。
“出击!”
王忠嗣站在战车上下令。
顿时间,排列整齐的军队开始快速移动,轰轰轰的脚步声错乱有序,地面震动,沙土飞扬。
山顶石堡城内的守军发现异常慌忙爬起,看向脚下连绵一片的大唐军队,急忙竖起一面军旗,疯狂晃动。
“敌袭!”
“敌袭!”
守军扯着嗓子传报军情。
远处的吐蕃军队收到了信息,第一时间组织大军以防御阵型布置。
但由于那囊资罕昨夜才通知全军戒备,许多防御措施尚未组建。
面对突然进攻的唐军,许多吐蕃士卒难免出现了恐慌。
普通士卒根本想不到大唐军队会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选择正面对战。
就连吐蕃将领也是如此。
那囊资罕一边穿着甲胄,一边神色严肃的对着侍卫吩咐:“该死,立刻通知恩兰扎喳等将领与我汇合!”
快!
唐军的反应太快了。
他的对手乃是大唐名将王忠嗣,最擅长以奇兵作战,把握时机。
按照那囊资罕猜想,唐军至少会在两日后才有所行动,而两日之后,正是帝国派来的支援大军到达时间。
事已至此,那囊资罕来不及追究谁对谁错,抓紧时间组织吐蕃军队防御最重要。
他穿过混乱的军营,在一干亲兵簇拥下找到了正在赶来的恩兰扎喳。
对方不复昨夜嚣张,脸色苍白:“王忠嗣打来了,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你不是很有主意吗?咋遇上大唐名将就没了志气?
那囊资罕心中诽谤,不好直接说出得罪恩兰扎喳。
毕竟他还得依仗恩兰氏族亲兵,共同抵抗大唐军队。
“扎喳将军无需担忧,唐军不过三万大军尔。”
“我军士卒五万,以军帐为守,敌疲我盛,此战优势在我。”
恩兰扎喳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内心渐渐拥有底气。
他上战场的次数屈指可数,但又不想把恩兰亲兵交给那囊资罕指挥,犹豫片刻,选择了退步。
“大帅,我已下令恩兰氏亲兵配合,共同御敌。”
“我二人摒弃前嫌,以家国为重!”
那囊资罕喜笑颜开:“你能如此想,我很高兴。”
“区区王忠嗣,你我兄弟共同诛之!”
……
九月的西域气温急速下降。
早晨时分温度接近于七八摄氏度,冰冷甲胄贴在身上,抵挡了大量寒风。
急速奔跑的步卒累得气喘吁吁,后背汗水淋漓。
在距离吐蕃军阵五里时,王忠嗣下令全军列阵以待。
战鼓咚咚作响,震动心弦。
一面面战旗随风飘扬,陇右道节度使几个字彰显出这支军队的底蕴。
如谢斜情报所说,吐蕃军队明显的出现骚乱。
两个氏族亲兵互相摩擦,干涩生硬的组成一支防御军。
队伍中缓缓推出一座战台,那囊资罕站在上方,声音盖过了战鼓。
“王忠嗣!你好大的胆子!”
王忠嗣懒得和他废话,继续与身边的诸葛长明商讨。
他在等待手下士卒恢复巅峰。
而那囊资罕的目的也是拖延时间,促成防御阵型完成。
站在他身边的恩兰扎喳到处打量,目光聚集在一位与众不同的大唐将领身上。
“那就是谢斜?”
“恩。”
谢斜不咸不淡的回应,后悔发射信号惊扰了其他土城。
但就算后悔也无法改变事实,拿下一座土城总归是好事。
摸了摸腰间,他扔出一个钱袋:“给你买酒喝。”
“这么多?!”薛病已慌忙接过,感受怀中沉甸甸的钱袋,惊叹道。
“比我们肥多了。”
谢斜搜刮到几十两白银。
钱袋里的铜钱太沉,他不习惯随身携带,只留下碎银子揣在胸口。
“嘿,跟着谢哥儿就是有福。”薛病已乐得嘴开花。
天天和哥舒曜胡吃海喝,他身上那点钱早就花个一干二净,这袋子铜钱少说有七八十文,足够他好吃好喝几个月了。
“发信号通知大军派人来驻守。”
谢斜随意坐在了地上,默默盘算方才的收获。
斩杀33人,指数点总计达到78,碎银二十五两。
除此之外。
通过实战增强了对内息的运用。
他拍拍屁股走人,把土城事宜留给后面的部队处理,自己则是去找王忠嗣汇报军情。
惨死前的吐蕃守军吐出关于军队的信息,更交代了一则重要情报。
兵戈将启,风云变幻…
“什么?!你把石堡城给端了?!”
“不是,我们就喝个酒的功夫,你整这出?”
“谢哥儿,做千将真是委屈你了。”
大唐军帐,一群将领懵逼不已。
他们正商讨作战计划,身穿夜行衣的谢斜忽然闯入,说他端了一座吐蕃土城。
这消息杀伤力太大。
众人哑然无声。
“我让他去的。”
首座的王忠嗣眼皮微跳,勉强保持镇定神色。
没错,确实是他让谢斜前去夺城,但他根本没考虑过会成功!
一百多米的高度!
爬上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结果谢斜出去一个小时的时间,回来就告诉他夺下了土城,顺便带回有关吐蕃军队的重要情报…
苍天在上,这还是个人?
端起王忠明桌前的水一饮而尽,谢斜擦擦嘴巴说道:“就拿下一座小土城,有必要惊讶吗?”
“一座小土城?!”
“节帅,我请求以扰乱军心处置谢斜,他欺负人…”
王忠明等将领看不下去谢斜凡尔赛行为。
那座小土城,换作他们攻打至少要折损上千兵力!
而谢斜不费一兵半卒,一个人夺下了土城。
打击人也没这么打击的。
“行了,谢斜夺城有功,升为轻骑营校尉。”王忠嗣摆摆手,打断道:“先说说吐蕃军队的情报。”
将领们顿时好奇落座,对谢斜升为轻骑校尉没有意见。
虽然提升的速度过于惊人,短短一月以内,从死囚连升数级成轻骑营校尉,但毕竟实力摆在眼前,他们没人做得比谢斜更好。
能者上位,节度使有权越级提拔麾下将领。
稍稍整理思绪,谢斜开口说道:“吐蕃军队主帅名为那囊资罕,统率五万精兵,其中重甲兵达五千之多,重骑兵两千,步弓两万五,轻骑一万五……”
“前几日死的恩兰兄弟出身恩兰氏族,他们率领的两万亲兵并不听从那囊资罕指挥。”
“昨日石堡城已将大唐军队情报传给那囊资罕,若要攻打吐蕃,此时是最好时机。”
说完,谢斜看向王忠嗣。
“打!”
哥叔曜最先表态,他豁然起身,战意凌云:“战机转瞬即逝,趁他病要他命!”
“不可鲁莽,小心是对方计谋。”有将领出声提醒。
“计谋?”王忠明听出了言外之意,愤怒指着那将领脑袋:“你什么意思?情报是谢哥儿夺城得知,土城内的守军能算到有人攻城耶?难道你觉得谢哥儿是吐蕃暗探?!”
营帐内。
一名化着淡妆的妇女正与王忠明说笑。
“多谢将军此番相助,待回长安,定会将这份恩情告诉太子殿下。”
王忠明客气道:“小事而已,再说,你们不是花钱了吗?”
“也是。”妇女眉眼如画,心里清楚王忠明这样的将军不会轻易站队,所以在商言商道:“五十两金子,将军得给我们十位精兵护商,一个也不能少。”
“奴家另外告诉将军一个长安消息,朝中众人皆在等王节帅攻打石堡城的捷报,再没有战报传到长安,估计有人会……”
王忠明目光冰冷,拱手道:“多谢娘子提醒,节帅自有安排。”
自从王忠嗣抵达陇右,朝堂诸公的视线便集中于石堡城,想要抓他这个四镇节度使的小辫,乱泼脏水。
王忠嗣按兵不动,引起了许多人的不满。
这些天,圣人已听到了不少暗中诋毁王忠嗣的谗言。
……
“呦呵,你们两这打扮挺新鲜啊。”
“谢哥儿长得真俊。”
谢斜和薛病已与其他护商的士卒汇合,众人笑嘻嘻的打趣,关系显得十分融洽。
撩拨耳边长发,薛病已扬起脑袋道:“有没有眼光,本少才是风度翩翩的才子。”
“yue~”
“没眼瞧,俺快吐了。”
一群老兵故作恶心,吵吵闹闹的结伴走出军营。
他们全换成了便装,就连军器也不敢动用。
这次任务是护送普通的商队,大唐严禁边军为私人所用,众人必须隐藏士卒身份。
军营外停放着七八架满载货物的马车,以及一顶装饰简朴,看不出深浅的平顶轿子。
商队共有十余人,为首的一位中年汉子身材魁梧,腰间别着一把长剑。
“各位壮士,商队劳驾诸位护航了。”
“这是主家给的赏钱,壮士切莫要嫌弃钱少。”
每人得到五十文钱,满意的收在怀中,贴身放置。
大唐一斗米六文钱,五十文钱足够普通家庭几个月的开销,谢斜杀了五个吐蕃士卒,缴获大量战利品才得到三十文,可想而知这商队出手有多大方。
带头的姜老兵拱手道:“兄弟们拿钱办事,你们尽管放心。”
说完。
十名大唐士卒各自散开,保护着商队安全。
中年汉子内心安定许多,下令商队启程,随后骑马到平顶轿子旁边,恭敬开口:“娘子,是十位孔武有力的士卒,有两名年纪稍小。”
“婶婶歇息了,我等会和她说。”
轿内传来道轻灵的女声,一根白玉手指掀起轿子小窗的遮帘,露出了少女精致的面庞。
她朝斜后方的谢斜看了眼,心想着陇右边军里怎么会有个白净少年。
长得怪好看咧。
汉子眼疾手快的拉下轿帘,语气慌忙:“小姐,可别让人看见了!”
“四海叔,我闷得慌,想出去走走。”
“那哪行?”汉子一口回绝:“为了小姐能逃出长安,我们费尽千辛万苦,小姐是置我们于死地?”
“我…没有。”
少女声音软了下去,宛若细蚊道:“我待在轿子里就是了。”
“嗯嗯,外面风沙大,军营里出来的又是些粗莽汉子,小姐待在轿子里最好。”
“听我们的,我们都是为了你。”
……
谢斜百无聊赖的骑在战马上发呆。
这支商队到凉州需走三日,道路上全是荒凉的景象,甚是无聊。
要不是想到抵达凉州攻打突厥残部,谢斜都打算掉马转回定戎城继续练武了。
休息的这几天。
他射箭技艺,骑马技艺进展飞快,勉强做到了传说中的人马合一,再多加练习一段时间,更能从心所欲的斩敌。
烈阳高照最易犯困,慢悠悠骑行几个小时后,谢斜犯了瞌睡。
他拿出黑牛饮料,刚拉起拉环,身旁就冒出了薛病已的身形。
“啥东西?”
“毒药。”
“莫骗我,匀我点尝尝。”
“行吧。”
谢斜分了他一半。
“这东西……”
水壶中黄黄的液体,总让薛病已想到某种不好的东西,见到谢斜悠哉哉喝下一口,他也尝试着抿一嘴。
我靠!
甜甜的!怪怪的!
这种感觉就像—飞翔在—云的天空!
一饮而尽,薛病已莫名察觉到自己精神亢奋了。
“如何?”谢斜挺好奇古代人品尝科技黑牛的体验。
“嗯~”薛病已回味嘴中味道,握紧拳头:“来劲了。”
“你们在喝什么?”
靠近的一名轻骑营士卒被两人吸引,驱马上前。
“毒药。”
“别装,我看见了。”
“没了,就剩个瓶子。”谢斜表示无奈,垃圾宝箱只开出了一瓶。
士卒接过黑牛瓶子打量:“咦,这罐不错,你不要的话给我如何?一文钱,不白拿。”
“你喜欢就拿去吧。”
没啥用的罐子,谢斜没放在心上。
他准备随手丢在荒漠的,等几百年后考古学家挖出来,说不定又提出文明轮回论。
队伍继续向北行进。
路上歇息了几次,坐在轿子里的人始终不曾露面,藏得很隐匿。
很快夜晚到来。
商队没有选择进城,而是找了个路上的驿站。
店家杀羊招待众人,备足酒水,派出小厮给马喂草料,有点第三服务业的水平。
“什么?!只有六间房?!”
“我这么多兄弟,你现在才说?!”
吃完饭天色已黑,持剑汉子涨红了脸,和店家争吵起来。
“唉这…”店家是位看起来老实的汉子,歉意满满道:“是俺的错,有三间房的客人订了房间,俺忘了。”
持剑汉子胸口起伏,平复情绪问道:“他们人在哪?没来的话我们先住着,不少你钱。”
“人就在店外栓马。”
话音落下。
驿站大门被推开,六个身穿胡服,佩戴兵器,模样凶横的男子走入,朝店内坐着的商队众人扫了一眼,喊道:“店家!上菜上酒!”
“您看……”店家可怜兮兮的望着持剑汉子。
后者眉头微皱,当下别无他法,只好说道:“就六间房吧,你那柴房收拾一下,我带兄弟住。”
“多谢客官。”
店家谄媚一笑,转身安排下去。
平顶轿内,美妇紧紧攥着身边少女的柔荑(ti),额头布满密汗。
“婶婶,没事了。”杜萱萱悄悄掀开轿帘,眼神崇拜的望着那道白衣染血,手持长枪的少年。
都说年少时不要遇上太过惊艳的人。
谢斜,惊艳了她的青春。
人说长安风度翩翩的郎君众多,诗佛王维她见过,白衣如雪的太白有幸一睹……都不及谢斜这般出彩夺目。
“呼,好险。”宋芊心有余悸,黑衣人的尸体就留在她们轿子边,长枪贯穿后背,没入地面大半。
她拍拍胸脯道:“多亏了那少年,不然我们肯定要栽在这里。”
“你安生待着,婶婶出去主持局面。”
“我也要去。”
“太血腥,怕你看了睡不着。”
“不怕。”
“行吧。”
宋芊没继续劝,胸脯上下起伏几番,又整理了衣裳,她才面色不悲不喜的迈出轿子。
“诺,东家出来了。”
在场众人瞬间注意到了她们的身形,为之一惊。
万万没想到,藏在背后的东家竟是女子?!
两人头戴玉簪,肌肤如雪,面容姣好。
为首的美妇身姿卓越,胸脯饱满,浑身透着一股富贵上位者气息。
躲在美妇身后的少女害羞腼腆,眼睛却格外灵动,不住的朝谢斜方向看去。
“东家,外面尸横遍野,你怎么出来了?”
持剑汉子立马上前,身体挡住了那具被谢斜一枪贯穿的尸体。
他运气不错,命中的弩箭未曾伤到要害,黑衣人在箭上用的毒只令人身体麻木无力,服用解毒丹后便恢复正常。
“无妨。”宋芊强忍着心中不适,尽量不去看地面的尸体,娇声道:“多谢各位壮士出手相助,此等恩情,我绝不会忘记!”
“壮士们往后若有困难,可到凉州城内寻一家名为宋氏商行的店铺,力所能及之事,我宋家定会鼎力相助!”
护卫的士卒们零散回应道:“娘子客气了。”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我们很讲信用的。”
“哎呀,你多谢我们谢哥儿,主要是他出力最多。”
“谢哥儿说两句!”
糙汉子们看见美女纷纷脸红,居然把矛盾转移到谢斜身上。
顶着众人目光,谢斜远远对宋芊拱手道:“娘子若有心感谢,到凉州城请弟兄们吃顿好的。”
“没问题。”宋芊展颜一笑,又撩动了糙汉子们的血气。
察觉到远处怪异的目光,她抿嘴道:“今夜大战刚过,想必各位也疲倦了,等到了凉州城我再好生招待各位。”
“老四,接下来的行程你和谢郎君商量就行。”
说完,她拉着杜萱萱钻回轿子里。
……
“真美啊,钱这东西可真养人,娶到这样的娘子,老子宁愿折寿十年。”
“呸,我瞧不起你。”
“你别整那出,收收你的腹。”
耳畔传来薛病已和同胞的龌龊交谈,谢斜听不下去,找到四海商量路线安排。
按理来说黑衣人埋伏失败,接下来的路程多半没事了。
但为了安全起见,他和四海一致同意连夜启程,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傍晚时分抵达凉州城。
车队安静赶路。
商队成员折损了六七个,心情沉重。
糟汉子们外表粗枝大叶,内心细腻,刻意压低声音交谈,不打扰商队成员。
谢斜换上了一套干净衣裳,依然骑马守在轿子侧边,身后就是马车货物。
有薛病已在耳边碎碎念,不会感到孤独无聊。
“谢哥儿,听说凉州城里有很多胡人美女,我请你去玩玩?”
“你难道还是个雏?”
“啊哈哈,真是啊,我寻思着你从长安出来的不大可能是雏,我十三岁就混迹青楼了,武功城的人都称我为薛病柳,哼哼,本少聊发少年狂,左拥花魁,右搂清倌,锦衣华服,出入有随从,腰间满坠八千贯,谈笑豪饮百万杯……”
杜萱萱手指捂着耳朵,怨气满满的嘀咕道:“什么人啊这是,谢郎君这同袍未免太……风流了吧。”
“多嘴。”宋芊好笑道:“贵公子们大多如此,这两少年应该是家中变故,才被发配边军。”
“长安城姓谢的……莫非他父亲是金吾卫副将谢灵?”
宋芊很少待在长安,隐约听人提过前段时间有位副将意图造反,结果举家落狱,所有子嗣发配边疆,有关谋逆的人当即问斩。
“我阿爷说过谢家是被哥奴冤枉的。”杜萱萱小脸苦闷:“可惜我知道得太少,帮不了谢郎君。”
长安城人口超过三百万,她平日活动于长宁坊,自然不了解谢家之事。
“算了,到凉州城我们提醒他一句。”
宋芊微微叹息,沾上谋逆罪名,谢家多半是完了。
诬陷又如何?奸相李林甫只手遮天,谢斜一个朝不保夕,尚且是带罪之身的大唐士卒,有何能耐平复冤案?
朝堂苦哥奴久矣。
杜萱萱的阿爷身居户部侍郎,照样得举家逃离长安,才苟全了全家性命。
身世和冤案,谢斜暂时不关心,该来的总会来,积攒实力才是关键。
他正在乐呵呵的盘点指数。
杀了十九个黑衣人,指数点增加至二十一点。
谢斜准备存到一百,斥巨资购买白银宝箱!
次低级宝箱开出的次低级物品就那么厉害,高等级的得多夸张。
长枪大炮?战机?
他觉得希望渺茫。
这些现代科技产物出现,别说是区区大唐,整个世界都是他的天下。
退出思绪,谢斜看见侧边平顶轿子的窗帘探出个脑袋,火光映衬脸庞,美得不可方物。
听薛病已嘀嘀咕咕讲了十几分钟,杜萱萱忍无可忍,噘着嘴娇喝道:“你怀恋够了吗?”
“啊?!”
口若悬河的薛病已动作呆滞。
轿内传来宋芊训斥少女的声音,少女小声反驳,依旧忿忿盯着薛病已。
他见多识广,丝毫不觉得脸,彷佛翩翩公子,笑容和煦道:“够了够了,我以为说得够小声了,没想到打扰了小娘子。”
“我是看谢郎君神色不耐烦,才忍不住点破。”
“嗯?”谢斜诧异。
“嗯?”薛病已震惊。
有瓜?!
他环抱双手,冲着谢斜挤眉弄眼。
谢斜一头雾水,觉得是大家族的客套话,嫌他们聒噪不好直说:“多谢小娘子好意,我这兄弟一向话多,我这就带他去后面。”
“啊,我不是…”杜萱萱意识到误会,焦急解释:“我没想你走,你就留在这里!”
“错了错了!我喜欢谢郎君在这!”
两人如遭雷击……
轿子内的宋芊捂着额头,用力扯回丢人现眼的侄女。
“他们对我们有恩,你心有不满也得好生商量!”
“还有,你说的那是什么话?”
杜萱萱脸颊通红,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她脑袋糊涂了,莫名其妙说出心中想法。
羞人…谢郎君不会嫌她傻吧…
……
无论如何,两人依旧骑马到前方与一干同袍会合。
谢斜担心薛病已的大嘴巴,交代不许乱传。
他不愿在儿女情仇上纠缠,只当做少女无心之举。
莫名遭到大腿嫌弃,薛病已觉得受了委屈,夹着声音道:“郎君,人家嘴巴老严哩,啥时候说过你的事情~”
“罢了罢了,你有了新欢,忘了我这故人,不怪你,喜新厌旧人之常情~”
“要怪就怪我长得不如妹妹明艳动人……”
谢斜额头青筋跳动:“闭嘴,再发出奇怪声音,我一枪捅了你!”
“嗯哼~长枪很痛哩~奴家不要~”
铮!!
照胆枪抖动,铮铮作响。
薛病已顿时老实,瓮声瓮气道:“大哥!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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