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沐颜秦宴洲的其他类型小说《败给细腰沈沐颜秦宴洲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心向往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喜欢猫?”他问。“看眼缘吧,至少我很喜欢这只。”沈沐颜把猫儿抱起,正面对着秦宴洲,谁知,那只猫忽然跟炸毛了一样,嘶叫一声。“秦先生,你是不是凶过它啊?”“没有。”秦宴洲回答地很果断。短时间根本没回想起之前去老宅,这只猫喜欢蹭他裤脚,某天,心情本来就挺烦,就拎着它的后脖颈把它关进了笼子。谁能想到一只这么小的猫会记仇到现在。浮云飘转,不过尔尔之际,凉风习习。秦宴洲自己倒不冷,但目光放在眼前人儿光洁的手臂上时,眸色渐深。沪城不像港城,一年四季气温变化不大,如今都初秋了,她还穿着这么单薄的裙子,也真真是不怕着凉。沈沐颜也注意到了变化:“好像要变天了。”暖阳被一团逐渐乌黑的云层遮挡,池塘的涟漪一圈覆过一圈。回客厅的路上,那只猫儿乖巧蜷缩在...
《败给细腰沈沐颜秦宴洲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很喜欢猫?”他问。
“看眼缘吧,至少我很喜欢这只。”沈沐颜把猫儿抱起,正面对着秦宴洲,谁知,那只猫忽然跟炸毛了一样,嘶叫一声。
“秦先生,你是不是凶过它啊?”
“没有。”秦宴洲回答地很果断。
短时间根本没回想起之前去老宅,这只猫喜欢蹭他裤脚,某天,心情本来就挺烦,就拎着它的后脖颈把它关进了笼子。
谁能想到一只这么小的猫会记仇到现在。
浮云飘转,不过尔尔之际,凉风习习。
秦宴洲自己倒不冷,但目光放在眼前人儿光洁的手臂上时,眸色渐深。
沪城不像港城,一年四季气温变化不大,如今都初秋了,她还穿着这么单薄的裙子,也真真是不怕着凉。
沈沐颜也注意到了变化:“好像要变天了。”
暖阳被一团逐渐乌黑的云层遮挡,池塘的涟漪一圈覆过一圈。
回客厅的路上,那只猫儿乖巧蜷缩在沈沐颜怀里,等她即将坐在沙发上,它才跑开。
猫儿不喜欢待在这里,它还是比较喜欢后花园。
终于跑了。
秦宴洲不动声色地抬眉。
“换季了,流感易发期,还是注意保暖。”
沈沐颜这才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裙子,不短吧,都快到不脚踝了,迎上秦宴洲的目光,最后才察觉自己又是穿的无袖裙。
“我今天早晨穿了外套,后来去西陵区逛了逛,有点儿热。”她不自觉地解释。
“你还亲自去西陵区看了情况?”
他没想过她这般亲力亲为,倒不免有些意外,在这个圈层,能做到这个地步的人不多。
管着这么大的一个公司,却愿意深入实地调研,没有推脱于公司的其他部门,小瞧她了。
“我以前从来就没有接触过这些,还好以前郑闻没太丧良心增加租金,不然西陵区的一些商户生活可能更艰难。”沈沐颜不知不觉间,就将自己今日的所见所闻告诉秦宴洲。
那家花店,确实挺打动她。
但,秦宴洲不这样认为,许是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
“心软成不了大事。”
他只告诉沈沐颜这几个字。
“我没有心软……”沈沐颜的语气放得很轻,那双澄澈见底的眼睛会说话般,对上它,自己会被同化,会不自觉放轻声音。
“你没有任何义务去帮扶一个毫无相关的人。”秦宴洲比较担心,这份犹豫不决的心软,会阻碍沈沐颜的成长。
她确实有能力去帮助这些弱势群体,但,过多的善良最后就是会被反噬。
这个观点,亨利·泰奇已经证实过。
这一刻,沈沐颜大抵是对秦宴洲的性格较为清楚了,确实如哥哥所言,冷漠到极致,但他的冷漠不针对她,而是针对这个社会的冷暖。
他的态度很坚决,满身满骨的寒凉,望不见底的凤眸里,映透的是沈沐颜的倒影。
那双尚单纯的眼睛,不该因为一些繁琐事情而蒙上黑雾。
“我知道了。”
沈沐颜很听劝,在自己深思熟虑的前提下,会广泛接纳意见。
或许很多道理,她现在不明白,但以后终会知晓。
“那……先生为什么要帮我?之前沈氏内部出问题的时候,社会舆论都是些刺骨的话,我看见了,是秦家出手镇压的。”
沈沐颜求知欲极强,眼睁睁凝着秦宴洲的眸底,她期待他的答复。
“我们不是毫不相关,不是吗?”秦宴洲重心靠前,哄孩子般耐着性子说。
不纯粹是为了利益,更是为了他的一己私欲。
“今天早上起床,头还很晕?”
等沈沐颜的注意力从池塘挪回的时候,秦宴洲开口问。
“不晕了。”她摇摇头,主动地鼓弄起茶具。
会煮茶?
秦宴洲眸光微亮,倒是让他意外。
看沈沐颜慢条斯理,井然有序的动作,眼底不自然溢出欣赏神情,知道她不喜欢苦涩味,便递上口感较清淡的极品黄山毛峰。
“你懂茶?”
“略懂一二,主要是祖父他们喜欢,从小耳濡目染,渐渐就知晓些门道。”
柔白细腕抬起盛着滚烫沸水的水壶,轻弯,注水,烫杯……
每一个步骤都美观雅致。
冲泡好后的茶叶,热雾结顶,汤色清碧微黄,香气如兰,溢满鼻息。
醇甘滋味在口腔蔓延,真真手艺不错,惊艳的。
“你对西陵区有什么看法?”半晌,秦宴洲才切入主题,继续昨晚没有进行下去的话题。
恰好,沈沐颜也需要秦家名义上的支持。
西陵区毕竟是政府白纸黑字下了红头文件保护的区域,秦家有的不仅是财,更是权,只要这边稍微支持一下,那边就没有任何理由阻挡她的发展计划。
“西陵区这边文化底蕴不错,我想把它改造成富有古韵特色的商业街,举办一些特色的活动,增强宣传力度。”
“对一些陈旧的设施进行简单改造,那边发展潜力挺不错的,要是盘活了,锦上添花不是吗?”
沈沐颜总会温温柔柔地说出一些令人吃惊的话。
年纪小,但思想倒是老成。
“你是料到了一周后某个知名导演的电影会在西陵区拍摄,趁机宣传?”
秦宴洲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也少管这些事情,但什么都清楚。
“第一批的宣传确实想以这种方式。”
反正主演是沈屿白,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但这样的方式只能取得短期效益,我想把旧商业街那一片区域打造成热门打卡地点,引入一些知名品牌与商家。”
“想法不错。”秦宴洲单手端起茶杯,腕骨淡色青筋凸出,没多问。
这是沈沐颜自己的事情,她要去做,他默默关注就是。
看得出来她成长的很快,看似温柔的外表,内里坚韧不屈,舆论压不倒她,温室精心豢养的鲜花,依然能熠熠绽放。
“居于此位,总会与形形色色的商人交际,如果要应酬,你最好不要喝酒。”
“有助理挡着就行。”
顿了一会儿,秦宴洲还是提醒她几句。
谁知,沈沐颜的注意力放在了别处,忽地放大眼睛,双目有神:“那陆特助是不是酒量很好啊?”
“……”秦宴洲没回复,等茶杯落下,才冷不丁地出声:“一般般。”
清隽贵气的脸上,写满了冷漠。
“哦。”沈沐颜双手端着茶杯,暗自嘀咕:她是不是戳到秦先生不爽的点了?
“秦先生,昨晚谢谢你送我回家。”
“怎么谢?”秦宴洲问得一本正经,那双清淡疏离的眸子,眼尾轻勾。
沈沐颜着实没想到秦先生会这般反问,她都没准备好。
她单纯地看着他,尤其是不说话的时候,那双水灵灵的桃花眸宛若氤氲水光,怎么看怎么可怜,就真的像是欺负了她一样。
“先生好像什么都不缺。”
“我还没想好。”
沈沐颜也是真诚,眨了眨眼,如实告知。
也是,秦宴洲自己都不知道缺什么东西,钱财,权势他都有,如果真要计较几分,就缺一个……
他没有继续想。
“算了,不为难你。”他摇摇头,叹息一气,腔音低沉,挺宠。
发布会是成功的,沈沐颜应付完这场采访,也彻底恹了,坐在休息室发呆。
双腿盘起,怀里抱着个狐狸公仔,卸掉精致的妆容与服装,就穿着睡裙,头脑一片空白。
饱饱地睡了个午觉,醒来,窗外昏黄。
残阳伴着璀璨晚霞,给予人间今日最后一缕金光,昏黄的天际,慢慢地让她释怀烦恼。
沈沐颜没起身,就靠在床上,惬意地看云卷云舒,看最后一丝暖阳被乌蒙取代。
手机铃响了,是秦先生打来的电话。
“秦先生。”
沈沐颜揉了揉发丝,让自己清醒些,但弥懒的声音让对方一听就知道她精气神不好。
“刚睡醒?”
听她声音软绵绵的,秦宴洲眸底化不开的深意,他吵醒的?
“醒了一会儿了。”
沈沐颜处理这些事情花了一整月的时间,几乎没和秦宴洲有什么交流,他忽然打电话过来,倒也让她挺惊讶。
人忙起来真的会忘记很多事外的东西,她也不例外,之前偶尔还有闲心发发朋友圈,现在已经很久没点开了。
“有兴趣来柏境玩玩吗?放松些。”
“好。”她也没想过拒绝,忙过了这一阵就该好好休息,劳逸结合才对。
闲聊三两句,挂完电话就去星辰台,她才搬过去不久的新家,只不过是租的,房东怎么都不肯卖。
化了淡妆,三支口红慢慢晕染开的唇色,比寒冬初绽的梅花还要娇美,是她的小心机。
约在晚上,沪城的低温已经缓慢降下,千挑万选,穿了套水蓝色的长袖连衣裙,其实,也没有太保暖。
方领的设计,雪肌露了一片。
夜晚的柏境,将纸醉金迷四字展现得淋漓尽致,金碧辉煌的主厅,觥筹交错,轻歌曼舞,壁龛雕刻的古罗马神像,氤氲出气派而宏伟的景象。
数米长的吊灯悬在舞厅正中央,光色可调,偏偏选了这迷眼的昏黄色,似黄昏的残霞未尽,笼罩宴厅。
沈沐颜第一次来这个地方。
“沈小姐,先生在顶楼房间等您。”
“这边请。”
陆临亲自到门口迎接,恭敬地探出手引路,宁清紧随其后,这种地方算不得安全。
房间的门隔音且厚重,只准沈沐颜一人进去。
注意力先行落在他清贵的脸庞,随后才是桌上的点心和……纯牛奶。
请她来这种地方喝纯牛奶?
“秦先生,我不喜欢喝纯牛奶。”沈沐颜觉得眼前人完全把自己当小孩子看待了,不舒服,瘪了瘪嘴巴,抗拒。
“还有果汁。”
“不要。”
小姑娘生气的样子乖极了,美眸轻蹙,坐在旁侧不搭理人。
秦宴洲分明就是故意捉弄她,都来这种地方了,就不能尝尝酒吗?
秦先生小气鬼。
“骂我呢?”秦宴洲挥手示意端酒水的服务生离开,雅静的房间仅他们两人,看她揪着抱枕的边角,葱白指尖,泄气呢~
“沈小姐就对我这么放心?”秦宴洲将红酒从醒酒器里倒出,专门挑为沈沐颜挑的,度数算不得高。
他腔音低沉悦耳,自带着一股慵懒调性,尾音轻抬,刻意撩拨她。
沈沐颜抬起头,眼尾委屈得泛红,本来这段时间心情就不好,还被他捉弄了。
“我才不随便骂人。”
软软的嗓音像是淬了清酒,酥酥地划过心间。
“别哭。”
秦宴洲今晚叫沈沐颜出来就是为了让她好好放松些,哪儿能想到小姑娘会红了眼眶,恹恹地像只小兔子,真惹人心疼。
他没哄过人,只得放轻了声音,近看,一滴泪珠从她眼尾滑落下来,好不可怜。
餐后,宁清已经在餐厅的楼下等候沈沐颜出来。
陆临这边有沈沐颜的名片,听见秦先生吩咐他给沈小姐介绍沪城风景好的地方时才主动去加上她。
夜里整理了一份文件发过去。
沈沐颜已经休息了,翌日看见这份文件的时候觉得挺暖心。
怎么秦宴洲就如此冷漠?阴晴不变的,还是离他远些好。
上午美甲师来家里给她卸甲,又做了些手部保养。
下午,沈沐颜挑选了沪城比较知名的风景打卡地拍照。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
她可以熬夜到凌晨两三点工作,但忙完之后一定会犒劳自己,不然就真的是无情的工作机器了。
跟某人一样。
沪城临海,风景昳丽,碧蓝青天,海风中弥漫着清淡咸湿气息,虽然比不上维多利亚港湾的浪漫,但出个片是足够了。
她感觉到沪城的气候变化比港城明显很多,站在岩石海滩,宁清举起相机精准地为她拍摄。
毕竟只是一次简单的观光,没有必要请专业的摄影团队。
沈沐颜今日穿着一件浅蓝色的碎花长裙,不规则的裙摆走动时似莲花盛开,婀娜摇晃,美人冰肌玉骨,坐在秋千上轻微摇晃。
阳光透过树叶斑驳洒下,落在她身上,为每根头发丝都镀上金光。
黄昏,她在社交软件上发了九宫格的照片。
晚上继续沉浸在涉及壹号地皮的相关合同里,明天要与沪城国际港贸那边聊具体的事宜,估计要开一整日的会议。
会议时间定在早上十点,偌大的会议室边围是一整面的落地窗,光线甚好,楼层高,正好遍览沪城CBD的繁荣光景。
沈沐颜来的比较早,席位上高高一沓的资料让人头疼。
“沈小姐,您这杯加了方糖。”来送咖啡的秘书这次特意解释了一番。
“好的谢谢。”沈沐颜没有抬头,直至听见秦宴洲来了的消息才放下手中的记号笔。
秦宴洲今早刚开完一个跨国的会议,进门就能瞧见沈沐颜的身影,方形的会议桌,她坐在对边中央。
两侧提前到达的双方高层纷纷站起身迎接。
“开始吧。”沈沐颜简单地叮嘱壹号地皮的招商团队负责人汇报。
两方公司关注的点几乎一样,利益划分。
合同中是六四分,已经让了很大的利润给沪城国际港贸,沈沐颜也注意观察着秦宴洲的脸色。
依旧淡然平静,疏离地坐着,偶尔翻看两眼面前的合同。
她只是没注意到,当自己汇报的时候,秦宴洲的目光才掀起波澜。
屋里开着恒温空调,中午十二点半,会议暂时中止,下午两点继续。
休息室里,沈沐颜觉得头有些昏沉,靠在沙发角落,餐点一点儿也不想吃,拿着手机给宁清发消息,让她去拿些应急的感冒药。
她自理能力很差,估计是昨天光顾着美美拍照忘记,估计是凉的时候没有及时加衣服,现在额头很烫。
楼下,宁清去药房拿了感冒药就匆匆去找人,被楼下安保拦住,还好遇见了陆临。
“沈小姐身体不舒服?”陆临无意间瞥见宁清手中的药房专用口袋,联想到下午的会议起码还要坚持四个小时,便关心地问了一句。
宁清对陌生的人防范心比较强,只嗯了一声,等电梯到了楼层便匆匆离开。
陆临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正好内线传来送咖啡的指令,他亲自去端,顺带提了一嘴。
“生病了?”秦宴洲敲击键盘的手顿了几秒,浓眉稍动。
“可能是昨天去海边受凉了吧。”陆临想起沈沐颜发的朋友圈,小声补充一句,见秦先生半晌不回话,正准备离开。
秦宴洲眼底氤氲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深意,海边?陆临怎么知道她去了海边?
陆临跟着秦宴洲工作很多年,对于上司的微表情还算了解,看见他这般带着质问的神情,瞬间清醒。
“先生,不是您让我告诉沈小姐沪城的观景地吗?”
“通知沈氏那边,下午的会议取消,明日再继续。”秦宴洲语速快而稳重,没有一点儿温度。
说完便继续做自己的事情,眼眸垂下,容不得旁人打搅。
“好的。”
沈沐颜靠着宁清的肩膀小憩了一会儿,休息室的门被敲响,她迷迷糊糊转醒。
开门,是陆临的身影。
“沈小姐,先生说会议推迟到明日上午,您看有什么不妥?”
“为什么要推迟?”沈沐颜揉了揉朦胧睡眼,看了眼时间,下午一点四十,疑惑地看着他眼睛。
陆临将秦宴洲的意思委婉转达:“先生得知您身体不太舒服,就推迟了时间。”
“他在忙吗?”
“先生现在还算空闲。”
“那我去找他。”沈沐颜对着休息室的玻璃镜简单整理了衣服褶皱,动作很迅速地补了个妆,没有拿其它东西就往外走。
来了公司两三回,秦宴洲的办公室她算是轻车熟路。
“诶,沈小姐。”陆临赶忙跟在沈沐颜身后,看她踩着高跟鞋还走这么快,简直不敢阻拦。
沈沐颜很清楚为了这次的谈判参与进来的员工准备了多少个日夜,早结束早了事,他们的心理压力也不会这么大,而且会议都开了一半了,忽然说推迟。
还只是因为她一个人。
绝对不可以。
办公室的门铃按响,没等几秒,自动打开。
“怎么了?”秦宴洲一个眼神示意陆临出去,只留沈沐颜在办公室,他抬起头,眸底却一派肃然。
沈沐颜早在办公室外就收拾好情绪,看见他的第一刻,放软了声音,纯粹商量的语气:“秦先生,可以不推迟会议吗?”
鼓气的兔子一进门就蔫了。
秦宴洲手动了动让她先坐下,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她的状态。
过分漂亮的脸蛋儿很容易让人忽视她的不舒服,带着清透的妆面,却难以忽视掉她眼底的疲惫。
“发烧了?”他镇定地询问。
他怎么看出来的?沈沐颜有些好奇。
刚才宁清上楼带了个水银体温计,38°,但是她吃了应急的退烧药,其实现在也还好,没太多的不舒服。
“状态会影响会议成效,不要逞强。”秦宴洲说一不二,不再给沈沐颜反驳的机会,沉浸在自己的事情中。
沈沐颜眼巴巴看着对面人不搭理他。
快要泄气了,不经意地瘪了瘪嘴巴,紧紧看着秦宴洲。
“先生~”
“不推迟嘛……”
她嘀咕出声,鼻尖粉粉的,语气有些委屈。
酥软的声音像是蛊药一般灌入秦宴洲耳中。
就像是他再不答应她,她就能直接在办公室哭出来一样。
“两点了,你去休息半小时调整好状态。”
秦宴洲做了最后的让步,他的目光只在沈沐颜的脸上停留一秒,不多看,容易分心。
话刚落下,沈沐颜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欣喜起来,眉眼弯弯,披星戴月般明媚动人。
“好,秦先生拜拜~”
她嗓音甜美,说完就赶紧起身“逃离”办公室,生害怕他后悔。
秦宴洲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顺从了她的心愿,为她破例。
沈沐颜的娇小的背影逐步远离他的视线,浅紫色的小香风套裙,格外适合她。
贵气又高雅。
两点半,会议继续。
沈沐颜的状态算不上好,但丝毫没有影响到会议议程和效率,下午原定四个小时的会议比较顺利,六点顺利结束。
“我终于知道哥哥为什么不愿意从商了。”沈沐颜像一朵快要凋落的小玫瑰,精气神如花瓣掉落般越来越少。
她落后秦宴洲一步,嘀咕的话刚好落入他耳,回眸浅看一眼,瞧见她面色有些憔悴。
“合同签订的日期改到下周一,养好身体。”他低醇的声音飘进她耳朵,说完后先一步走进电梯。
沈沐颜紧随其后,乖乖点头:“知道啦。”
“小姐,季医生已经在家里等着了。”宁清闭合车门后,一边驶行一边说。
“嗯。”沈沐颜的声音细如清风,抱着后座的兔子玩偶,闭上眼睛休息。
还好现在才周三。
——银月湾——
客厅白金色调的装潢奢而不俗,头顶的法式金丝水晶缠云灯与四通八达的线灯亮如白昼。
沈沐颜刚进门,绕过玄关瞧见弧形沙发上安静看书的人,下意识摸了摸自己额头。
往里走,尤其是看见医药箱的时候,弱弱问一句:“我应该不用打针吧……”
季云欢放下书起身,让沈沐颜坐下,抬手探了探她额间温度,很烫,不知道她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是不是中午就开始发烧了?”季云欢的声音严肃极了,一边问,一边打开医药箱拿出水银温度计。
它比较精准。
“你不要这么凶嘛。”
“我们多久没见面了?见面就骂我。”沈沐颜有气无力地抗议。
她跟季云欢是大学认识的,不过那个时候她才进校,而季云欢都快毕业了。
“人家当初可是跨越了整个大西洋跑来跟你同校。”
“确定不是欧洲待腻了才想着来美洲攻读硕士?”季云欢毫不留情地拆穿她。
她不再说话,默默坐在一边。
等了五分钟,沈沐颜吃了点儿清淡的粥垫肚子,季云欢拿着温度计观察,眉头蹙了蹙。
38.3°。
“这副药吃了,明天中午烧还没退的话就来医院找我。”
沈沐颜双手端着汤碗往嘴里送,支楞了一声:“哦。”
她接着补充:“房间已经准备好了,今晚就在这儿休息好不好?”
“不嫌我凶了?”季云欢挑眉,似疑非疑地看她眼睛,颇有些玩笑意味。
沈沐颜起身放下碗,挽着她胳膊摇摇晃晃撒娇,声音嗲着,直言夸赞:“哪儿凶了?季医生最最最温柔了。”
沈家孙辈里只有沈沐颜一个女孩,对她娇生惯养着,以至于沈小姐性格有些娇气,但她也不会无理取闹,很会提供情绪价值,把家里每个人哄得团团转。
季云欢即使再高冷也挡不住这种溺人的腔音。
夜里下了些淅淅沥沥的小雨,早上七点,窗外凉风夹杂细雨,交织出一片雾蒙蒙的苍穹。
沈沐颜今早虽然已经退烧,但是又开始咳嗽,嗓音哑哑的。
“小姐,您今日还要去公司吗?”管家上前询问。
沈沐颜今日没化妆,本来皮肤就瓷白,更是显人憔悴,唇色很淡,坐在餐桌边,缓了一会儿才回答。
“下午再去。”她嗓子疼,声音随之变小。
用完早餐她在书房看了一会儿公司的文件,熟悉沈氏分部的情况,通知人事部那边招总助。
她来沪城不久,父亲只塞给她一个助理,虽然能力出众,但是于她而言是不够的。
——云山公馆——
秦家老宅,坐落在沪城北郊,古雅的中式建筑赫然矗立在山腰,磅礴宽敞的朱色大门前,两只张开獠牙的石狮子栩栩如生。
旁侧种了云松,松树下一只白色的小猫儿惬意舒展身姿。
秦家人,从军、从政、从商,三足鼎立将秦家托举到沪城顶尖。
典雅的古色长廊延到后院,干净整洁,秩序严整。
“听说你准备与沈氏合作壹号地皮的开发?”肃穆的书房里,一个穿中山装的老者,年逾五十,仍旧意气风发,手执狼毫在宣纸潇潇洒洒写下遒劲的大字。
“静。”
秦家前任家主,秦振华。
“嗯,壹号地皮能给公司带来很高的利润,况且,规划进贸易港建设确实发挥不了它最大的价值。”
秦宴洲端正如松地站在书桌对面,声音沉稳内敛,比起已经退休的秦振华,他身上的凌冽气息更甚。
“沈家那丫头可靠吗?”
“秦家没必要冒这种风险,为一个不靠谱的项目买单。”
秦振华放下狼毫,挺直腰杆注视着秦宴洲,话语犀利又冷漠。
他更加在乎利益。
“沈家小姐并没有您口中这般无能,父亲,有我在,壹号地皮只赚不赔。”
秦宴洲的态度很坚决,漠视秦振华眼底的怀疑,薄唇轻启,没有一分的犹豫。
秦家的家主是他,他做事有绝对的权利,无需他人言谈指点。
“我管不了你,也管不住你,但你要记住,秦家的利益至上。”秦振华长长叹息一句,挥挥手示意秦宴洲离开。
秦宴洲步履稳重,拿起置衣架上的西装外套后转身离去,没有留恋。
书房门打开,温姝韵正好端着茶点进来,看见秦宴洲疏离的神色,想必又是和他父亲闹了不愉快。
分明是父子,却一点儿父子亲情都看不出来。
“母亲,我先回去了。”
秦宴洲轻微颔首看向温姝韵,不紧不慢说完,头也不回地关上门。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