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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刺南潇陈砚后续+全文

猫燕燕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南潇陈砚出自古代言情《有刺》,作者“猫燕燕”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她的父亲是豪门夫人的司机,在她十三岁那年因公殉职,很早就跟父亲离婚的母亲早已下落不明。夫人不忍她流落孤儿院,于是就把她留在了身边。夫人对她很好,她甚至可以有资格作为陈家的女儿嫁出去。但她心里清楚,这不是夫人的义务。所以,为了报恩,她步步将少爷托举到至高无上的平台.........

主角:南潇陈砚   更新:2025-02-26 15: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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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潇陈砚的现代都市小说《有刺南潇陈砚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猫燕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南潇陈砚出自古代言情《有刺》,作者“猫燕燕”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她的父亲是豪门夫人的司机,在她十三岁那年因公殉职,很早就跟父亲离婚的母亲早已下落不明。夫人不忍她流落孤儿院,于是就把她留在了身边。夫人对她很好,她甚至可以有资格作为陈家的女儿嫁出去。但她心里清楚,这不是夫人的义务。所以,为了报恩,她步步将少爷托举到至高无上的平台.........

《有刺南潇陈砚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是我的……工作手机。”

南潇大脑飞快反应,已是不顾不得许多了。

抓起陈砚的手机,她按下接听直接凑在耳边喂了一声:“徐小姐,嗯,没事,收到邮件了。回头看一下再跟你说。没事没事,不打扰。有问题随时沟通。”

周五下班的时候,她跟徐宁月对接了一个品牌的项目。

灵机一动,南潇也不管电话那端的徐宁月此时会有多迷惑了。

她一股脑说完这些有的没的,赶紧挂断了电话。

还好,因为陈砚才刚回国不久,手机又是那种常规的黑色款。

陈韵仪似乎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

“是宁月啊?”

陈韵仪看了南潇一眼,随后走进了洗手间。

关上拉门,她一边洗手,一边问南潇:“怎么样?这一周相处下来?”

南潇把陈砚的手机背在身后,应声点头:“哦,挺好的。徐小姐平时还要回学校上课,一周也只过来两三次。”

隔着洗手间的玻璃门,陈韵仪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听你这个意思,之所以觉得挺好的,是因为她不会每天都来?”

陈砚的手机是需要指纹认证的,电话挂断之后就自动锁屏了。

南潇按住侧边键,试图关机,一直跳出请认证的字样。

她一时慌燥,听到陈韵仪的反问,更是手忙脚乱。

“不是,陈姨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韵仪呵笑两声:“这徐小姐也是你自己帮忙挑的,我看阿砚也蛮喜欢的。你们能想处得来,就最好了。”

陈韵仪拉开洗手间的门,回身指了下后面的抽水马桶。

“你这个下水有点堵了,明天找物业看一下吧。”

陈韵仪表示,一下灯坏,一下马桶堵,看南潇这个样子,别是对房子不满意吧?

南潇摇摇头:“没有没有,我只是,平时一般使用楼上的。”

她掀开盖子,看到里面有一圈淡淡的水锈,水位甚至还高出那么一截,看样子确实是有什么堵进去了,且很久没有去疏通。

没办法,她工作实在太忙了。经常下班回来都要十一点多,洗洗弄弄直接瘫倒床上,哪里还会花精力去弄这些家居细节。

陈韵仪擦了擦手,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说:“我当初送你这房子,又没有要你出来住的意思。一人到底是不方便,连点人气都没有。要不你还是搬回来吧?现在阿砚也回来了——”

“陈姨!”

南潇好不容易研究明白怎么把陈砚的手机关机,再一抬头,发现陈韵仪竟然已经上到楼梯拐角的位置了!

刹那间,她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要冻住了!

“陈……陈姨!”

她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半个胳膊直接伸在陈韵仪面前的扶手上!

陈韵仪被她吓了一跳:“怎么了?”

“您,您要上楼去么?”

南潇心跳如雷,呼吸急颤。

她本来以为陈韵仪是不会到楼上去的!

陈韵仪一脸狐疑地看着南潇:“我去上个洗手间。”

她本来刚才就是要顺便去个洗手间的,这不是看到楼下的马桶似乎有点堵塞了么?

“怎么?楼上也不能用?”

南潇反常的表情,引起了陈韵仪强烈的狐疑。

“不,不是。陈姨……”

“不方便?”

眼看陈韵仪已经准备推手过去,南潇死死咬住嘴唇,半个身子径自挡在了卧室紧闭的房门外。

陈韵仪脸色微沉,瞬间明白了一切:“潇潇,家里有人?”

“嗯。”

南潇硬着头皮,重重颔首。

陈韵仪长吸一口气,挺直肩膀,随后收回向上迈出的脚步:“潇潇,你实话跟陈姨说,冯乔语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南潇胸腔一紧,她当然明白陈韵仪的意思。

冯乔语挨了陈砚的一顿揍,恶人先告状,在圈子里到处造南潇的黄谣。

说南潇私生活不检点,脚踏两条船。明明在外面已经有了相好,还装什么黄花大闺女充什么掌上明珠?

陈韵仪豁上脸,跟冯家人好一顿赔礼道歉。但心里终究还是相信南潇不会做出格的事,毕竟,南潇十来岁就被她带回陈家,悉心栽培养育,南潇是什么样的性格,陈韵仪拿捏的稳稳的。

她当是冯二少挨揍又被甩,故意弄些脏水泼几泼也就算了,总归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此时此刻,南潇一脸心虚地站拦在自己面前。

背后紧锁的房门里,竟藏了一个男人!

陈韵仪的心都凉了。

“你什么时候谈的恋爱?”

南潇咬得嘴唇近乎滴血:“没……多久。”

“没多久就把人带到家里了?”

陈韵仪连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最后摇了摇头:“潇潇,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完,陈韵仪转身下楼,一把拉开玄关的门。

南潇心乱如麻,下意识追上去:“陈姨!陈姨!”

“你别叫我陈姨!”

陈韵仪厉声喝断:“南潇,我拿你当亲生女儿一样培养数十年,捂不热你一颗心,换不来你一句妈。我认了!但你知道阿砚是我的底线。”

南潇呼吸一滞,心跳瞬间漏跳了一拍。

陈韵仪的眼眶红了:“你跟冯公子闹成这样,把阿砚都卷了进去。你知道将来他接班陈氏的时候,要树多少敌,要平多少路?你要是觉得不满意我对你的安排,你倒是找个正经点的人家带到我面前看看啊!”

“陈姨,对不起。”

南潇哽了哽声音:“我知道我给您和阿砚添麻烦了,冯家的事,我自己会去解决。或者,或者我也可以从陈氏离职。”

离职,是她纠结了太久的两个字。择日不如,在这个状态下脱口而出。连南潇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然而下一秒,陈韵仪两腮的肌肉一阵抖动,随后抡起胳膊,甩手一巴掌炸在南潇的脸上。

那力道真的狠,直接破开了她微抿的嘴角。

血腥味清晰又猛烈,南潇轻轻用舌头舔了一下,疼得钻心。

直到摔门声响起,陈韵仪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南潇睫毛一扇,泪水瞬间涌出。

她也不知道,最后怎么就会把事情弄到这么难堪的地步的?

她只能怪自己。谁叫她明知不可能,却偏偏要爱上陈砚?



陈砚呵了一声,低下头,看到徐宁月一条条涌进来的消息,当着南潇的面拨打回去。

半晌没听到接通的反应,陈砚忍不住皱紧眉头。

南潇会意,让出衣帽间的门口:“里面没信号的。”

陈砚肩膀微颤,顿了几秒后,从她身边径自擦了过去。

南潇听他一边往楼下走,一边跟徐宁月通话,大概是在说自己回了趟公司,手机落在会议室云云的。

他解释的合不合理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愿意为徐宁月解释。

在南潇的印象里,陈砚本不是这样的个性。

他为人谦逊低调,温和有礼,所以从小到大,女生缘都特别好。

但他一向洁身自好,虽不主动,但也不会强势拒绝。

所以有些时候难免会引起些单方面的误会,他甚至也不会刻意去解释。

所以陈韵仪总是跟南潇叮嘱,一定要看好陈砚,千万别让那别有用心的小姑娘把他套路进去。

可能在陈韵仪看来,自己纯情又懂事的小儿子,估计连女人的手都还没牵过吧?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误解和错觉,在南潇第一次跟陈砚的时候,也被他熟练技巧惊呆了。

南潇想,大概这就是陈砚最真实的感情观。不止有爱,恨,名分,还有身体的欲*。

能被公开出来的,就是认真对待的,比如徐宁月,

深藏不为人知的,那就一定是见不得人的,比如南潇自己。

毕竟,名正言顺有名正言顺的安全,禁忌的偷感也有禁忌的刺激。

就算有天东窗事发,勾*养母儿子的罪名,也是由自己这个比他大好几岁的姐姐来承担。

到时候,她该怎么办?

难道要哭着求陈韵仪说,她是因为真的喜欢陈砚才走出这么危险又荒唐的一步么?

脸颊上红痕灼烈,南潇轻轻用手贴了一下那真实的痛感。

听到楼下久久没了动静,她才蹬蹬跑下去。

她以为陈砚悄声离开了,没想到这男人竟然只是换了个地方——

睡觉?

从衣帽间睡到客厅的沙发上,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困。

南潇走过去,想问他洗不洗澡。

蓦然感受到他呼吸中沉重的灼热,才意识到他好像是发烧了。

“阿砚?”

南潇提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然有些温度。

看来是刚才淋了太长时间的雨,又没及时洗澡的缘故。

“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

陈砚眯着眼睛,皱眉说了句头疼,冷。

南潇叹了口气,十有八九是感冒了。

“我送你去医院吧。”

南潇看看时间,九点半了,不过夜门诊输液应该也比较方便。

陈砚拨开她的手:“谁发个烧就要去医院?让我睡会。”

南潇叹口气,还想再说点什么,他却已经一动不动了。

南潇上楼找了个毯子,给陈砚盖在身上。

正要转身走,却被陈砚一把拽住了手腕:“煮点东西,我饿。”

“你晚饭没吃么?”

“我吃晚饭的时间难道不是在你家楼下淋雨么?”

南潇:“……”

社区门口又保安亭,旁边通道有地下车库,出了门外面一排便利店小餐馆。

他完全可以有一百种选择,不用这么傻站着淋雨的。

冰箱打开来,空空的,除了几片几天前的吐司,就只有一点脱脂牛奶。

南潇不做饭,冰箱里基本都冻着面膜一类的。

“我给你叫点外卖吧,你吃什么?”

南潇拿起手机。

“不健康,发烧,肠胃受不了。”

南潇:“……那我买点生鲜菜过来。”


“是么?”

陈砚双手抱肘,身子往墙壁上重重一靠:“那你该为我庆幸,我差点对宁月霸王硬上弓。”

南潇:!!!

“走了,我不当你们的电灯泡。”

陈砚咚的一声支靠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输液室。

南潇心里的石头怦然落地,砸得却有点疼。

她看了一眼靳书成发过来的消息,用没有断指甲的左手慢吞吞地回了一条。

「到家就好,晚安。」

她只是不想让陈砚再在这里纠缠,其实并没有真的想让靳书成过来。

说实话,马桶里那只避y套的事,至少现在还让她没办法很好地释怀自己,让她能够旁若无事地跟靳书成交往下去……

想到这里,南潇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激灵。

不会吧?

那个东西,当时是被她用簸箕扫了丢进楼下洗手间的纸篓里的。

不会是被陈砚看到了,然后误以为靳书成在她家里待了这么久才走。

是因为跟她发生了什么吧?

南潇支起手,重重地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捶了两下。

她又觉得不太可能,陈砚已经是成年人了。

因为隔壁学校小混混冲自己吹个口哨,就能撩起板砖去跟人家拼命的年纪,早已停留在了他少不更事的十二三岁。那时的他,还是个没发育的小屁孩。

南潇想着想着,才感觉手背上又湿又麻。

隔壁输液位的阿姨叫了她一声:“姑娘,你这个好像不滴了。”

南潇恍惚了一瞬,仰起脖子,果然停掉了。

再低头一看,输液的那只手肿得跟馒头一样。

她赶紧按下护士铃。

来的还是刚才那个扎针扎不进去的小护士,一看南潇这扎鼓包了,都快哭出来了。

“你刚才是不是动这只手了,这……这不能乱动的啊。你看你另一只手包着纱布呢,换都没法换。可怎么办呢?”

拔掉针头,南潇的手背已是一片淤青。

“不好意思,我刚才可能走神了。”

南潇安慰护士别紧张:“扎不进去算了。还剩四分之一不到,没事,不打了。”

从输液室出来,南潇想要出去叫一辆车。夜间急诊大厅里人不算多,所以她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林屿森?

他晚上吃完饭之后,不是说回学校了么?

南潇愣在当下,正犹豫着要不要叫他。

林屿森正好缴完了费,转身抬头,当场与南潇打了个照面。

“潇潇?”

同样认出南潇,同样的惊讶,同样瞬间流于尴尬和窘迫。

林屿森低声轻咳,目光越过南潇,不自然地往等在座椅上休息的一个女人那落去。

“我学校的老师,突然发了急性肠胃炎。”

南潇往那女人身上看了一眼,四十多岁的年纪,戴着一副斯文的眼镜,看起来确实像个老师的打扮。

“这样啊,那……林叔,这边严重么?需要我帮忙么?”

南潇冲那位女老师点了下头,对方脸色确实不太好,看样子疼得有点厉害。

“哦不用,这都好了,等下输液就行了。”

林屿森向侧边迈了一步,有意靠近南潇的时候,把身后的那位女老师也挡住了。

“潇潇,你怎么在这儿?靳书成不是送你回家了么?你这是——”

看着南潇脸上手上的创可贴,腿上手掌上还有包扎的纱布,林屿森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你们出什么事了?”

南潇赶紧解释:“没有没有,我在家……不小心在浴室摔了一下。”

林屿森舒了口气:“这么不小心啊,没事吧?”


“你快脱下来,我给你烘干机都弄好了。”

“为什么还留着?”

陈砚歪着头看着她,眼神戏谑闪烁。

南潇撇过脸:“忘记扔了。”

“真的?”

陈砚了解南潇,她能这样用心保管的东西,一定是赋予了特殊意义的。

南潇咬咬唇:“总之你快起来,雨已经停了,你快点走吧。万一——”

不对。

他现在还不能走,南潇浑身一凛。

万一陈韵仪其实没有离开,而是特意守在楼下,想看看她家里的“男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那不是全完了?

她想,就算陈砚要走,自己也得先下去探探路。

“要不,你先去洗个澡吧。”

南潇说水已经烧好了,她等下就把他湿透的衬衫拿去晾晒。

“拉我一把。”

陈砚冲南潇伸出一只手。

懒人沙发是流体质的,他整个人陷进去,睡得腰都僵了。

南潇犹豫了一下,拉住他,结果下一秒就被他十分恶意地摔倒下来。

扑在陈砚的怀里,南潇面如灼烤。

“你……”

“人都走了,你还怕什么?”

陈砚得寸进尺,双手拢住南潇的软腰,将她圈入怀里。

他青涩的胡茬抵着南潇的脸颊,微微刺痛她破裂的唇角。

温热的气息却像一抹治愈的草药膏,直刺入沁心脾。

南潇挣扎着想要脱身,挣得那衬衫皱皱巴巴。

“陈砚你别这样,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不要——”

可男人恶意挑逗的双手此时将她两只手腕紧紧缚在身后,她越是着急挣扎,他越是兴致勃勃。

“你单方面说的,我可没有答应。”

南潇:“你已经跟徐宁月在一起了,你这样我算什么!”

陈砚眯了眯眼睛:“我没逼你非要一回国就给我找个未婚妻,我也没想这么早结婚。”

所以,他是觉得自己还年轻,还不想这么快被束缚?

所以,他是觉得,他还有资本继续玩弄自己几年么?

南潇的膝盖绷紧,几乎要忍不住要对他上强度动手了!

“陈砚我不跟你开玩笑的,刚才你手机落在楼下,徐宁月打过来的电话是我接的。”

南潇咬牙道:“你还是想想该怎么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她接你的电话,你接她的电话,扯平了不是?”

南潇:!!!

“原来你知道。”

南潇松开挣扎的肩膀:“你知道我下午被冯诗婷挑衅进了局子的事……”

可他却什么都没管,任由徐宁月示威。

任由她一个人被关进冰冷的拘留室——

闭了闭眼,南潇深吸了一口气:“陈砚,你到底怎样才肯放开我。”

“除非你告诉我,为什么还留着那件衬衫。”

“因为那是我的第一次。”

南潇声音冰冷,如彻寒骨:“不管我给的那个人是谁,我都会保留做个纪念,这是我的自由。”

“所以,跟你无关。”

南潇深吸一口气,将“跟你无关”这四个字咬掉又重又狠。

趁着陈砚恍惚失神,她脱开束缚,退后几步离开衣帽间。

卧室的灯逆光打在南潇的身背上,她将陈砚的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丢还给他。

“你最好……还是跟徐宁月解释一下。”

陈砚眸色乌沉,壁灯昏暗,他偏头在一片朦胧的光影中,气息厚重。

弯腰伸手去捡手机,衬衫瞬间裹住胸膛,弓起的背部壁垒流畅,一块块的骨骼结实,并不会像刚才裸身那样显得过分精壮。

“你要我跟她说实话么?”

陈砚按开手机,开机画面即将跳出来的一瞬间,他把手机屏幕翻过去了。

南潇倒吸一口冷气,脚趾紧张到蜷缩:“陈砚——”


南潇心想,就算不带靳书成一起去,但对陈韵仪那边,还是要做戏做全套的。

她要是真的铁了心想看看自己昨天晚上家里藏的男人是谁,随时随地都有机会和借口让她把人带上门的。

“所以,我们两个还得对一下口供。就说你这礼拜出差了,临时有个项目。”

“好。那我什么时候回来?”

靳书成笑道:“两天够不够?周五走,周六晚上回?”

南潇想了想:“还是三天吧,周日——”

“周日我想跟你度个周末。”

靳书成声音温软,暧昧又坚定。

南潇心脏咯噔:“我……”

靳书成:“就上次的拳馆吧,我们一起去体验一下?”

“嗯,好。”

南潇答应了。

……

南潇来到老城街,车子停不进去。

于是她只能先搁在对面的一个社区停车场,徒步走进街区中央。

这里是一大片城中村,处处充斥着底层的鱼龙混杂。

之前她的弟弟容大军因为打架致人伤残,被判了四年的有期徒刑。后来因为表现良好,减刑到三年半。

今天是刑满释放的日子,上午在监狱办手续,下午2-5点之间出门。

南潇来到樱花麻将馆,一进门就被一股刺鼻的烟味呛得差点站不住脚。

自三年前跟容美樱相认后,她总共也就过来不到五次。

主要是容美樱不愿意叫她常来,说这种地方压根就不该是南潇这种千金大小姐该来的地方。

每到这时候,她都会引以为傲地指着自己那只瞎了的左眼:“看见没,就算你妈我瞎了一只眼睛,那也是比一般人有眼光有远见的。”

南潇知道,父亲出事后,陈家首先是联系到自己的亲生母亲的。

但她以自己有残疾,并且还有一个儿子要养育为由,表示坚决没有能力把南潇带走。

后来更是直接失踪断联,最后陈韵仪不得不把南潇带回陈家。

乌烟瘴气的里间屋子,容美樱坐在麻将桌旁,正在跟同桌上的几个牌友谈天说地。

“美姐行啊,终于熬出头了。大军一出狱,你可就要享福了。”

“哎呦你这话说的,我享福了?他是从监狱里给我带出一座金山,还是带出一座银矿啊。”容美樱边碰牌,边撇嘴:“他这么一出来,工作没得有,书么也没念多少,我享福?我看我才要开始受罪哩。”

牌友:“那咋了嘛,你不是还有个大闺女么?当初你把她留到有钱人家当千金了,不就是为了将来一人得道,全家升天的?教你大闺女随便给大军买套房,找个工作,娶个媳妇,还不是绰绰有余的?”

容美樱冷笑一声:“刘姐,我记得你家大闺女跟我们家大军好像差不多大。你愿不愿意把闺女嫁给我们大军?碰!”

牌友瞬间哑炮。

容美樱一拍桌子:“舍不得啊?你家闺女都嫌弃我们坐过牢的儿子,那我家闺女怎么就得围着她弟弟一辈子?我拼死拼活把她送到有钱人家,啊,就为了让她回到这土坑窝里扶贫的?”

牌友红着脸:“这话说的,那他俩不是亲姐弟么?”

容美樱摸了一张杠上开花:“不论那个我跟你说,我和我家二弟那事儿下个月都要开庭了。我告诉你,我家潇潇的主意,你们一个个的甭打——糊了!”

牌友们一个个挂着脸:“哎呦,又是自摸。美姐你这手气——”

“行了行了!我得去接我儿子了,这把不算了。老赵,你过来打。”

说着,容美樱从椅子上推起身,一眼看到站在门帘前面的南潇。


陈韵仪也是刚过来的。正要打电话给南潇问问她们到那了,就看到车已经停在楼下了。

车灯还亮着。

她走过去贴窗敲,里面发生的一幕实在是把她惊了不小。

“你们两个,在这干嘛呢?”

当她看到南潇满脖领子血迹的一瞬间,更是惊愕万分:“这……潇潇,这是怎么弄的?”

陈砚就势将纸巾压在南潇的伤口上,起身从车上下来。

“妈,潇姐受伤了,我让她先去医院,她却说怕耽误我们吃饭。”

闻言,陈韵仪心疼不已:“到底怎么弄的啊?不是说就打打牌喝喝茶么?怎么还跟人动手了?”

“只是个意外,妈。隔壁刚好有人喝醉在闹事,摔了瓶子。潇姐不巧经过,碎片划了一下。”

陈砚撒起谎来一向是脸不红心不跳。加之他生就一副温润精致的面孔,属于一眼就会叫人信赖的那种气质。陈韵仪几乎没有半点怀疑就相信了他的解释。

“我就说那种地方鱼龙混杂,压根就不是该你去的!”

陈韵仪扶住南潇的胳膊,关切地就着光亮往她脖子上瞧:“我看看,伤口深不深?这多危险啊!”

陈砚乖顺点点头:“妈,我知道错了,都是我不好,害得潇姐受伤。潇姐,我还是先送你去医院吧。妈,麻烦你跟徐阿姨她们说一声,抱歉我今晚先失陪了——”

没等陈韵仪开口,南潇赶紧摇头:“没关系,我自己擦点药就行,一点皮外伤而已。”

与此同时,一辆加长的红旗挺着耀眼的前大灯开过来。

是徐家人到了。

“潇潇,要不你给乔语打个电话,让他陪你去医院吧。徐太她们到了,不好爽约的。”

说完,陈韵仪转身过去迎车了。

陈砚趁机扫了南潇一眼,沉下脸色,压低声音:“看来今天这顿饭,我是必须吃了?”

明明已经把台阶都铺到她脚底下了,她南潇啪一抬腿,直接给踹了?

南潇垂了垂眼眸:“你赶紧过去招待吧,我没事。”

这一刀切的她下手有分寸,而且现在不切,回去也得想办法处理。

她是陈韵仪的首席特助,每天都要见面的。

难道大夏天的弄个丝巾缠脖子上上班么?

“行。”

陈砚冷哼一声,转身向陈韵仪那边走过去。

车停下来,他殷勤上前帮忙拉开后门,依次迎出徐夫人和徐小姐。

“徐夫人,徐小姐,路上辛苦了。”陈砚微笑招呼。

“这位就是陈公子吧,哎呀,真是不好意思,路上堵了会儿车。”

徐太太五十不到的年纪,雍容端庄,仪态大方。跟在她身边的徐宁月穿一身淡紫色的连衣裙,长发微卷,妆容甜美。

“徐夫人客气了,我和我妈也才刚到呢。”

徐太太上下打量着陈砚,着实是欢喜不已。转身跟陈韵仪递了个暧昧又欣羡的眼神:“陈太,你这公子可真是一表人才啊。”

陈韵仪客气连连:“哪里哪里,我看宁月才真是天生丽质,才貌双绝呢。”

南潇坐在车里,没有下去打招呼。

她弄伤了脖子,沾着满领子的血迹,实在有伤大雅。

看着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全是场面上最得体的客套。

最后看到陈砚绅士地护着徐宁月进了电梯,南潇才缓过心神来——

他们那个世界,她本来也进不去。

南潇用手帕在脖子上浅扎了一圈,然后开车往回走。

她住在南屿湾的一座平层公寓里,这房子是陈韵仪送给她的嫁妆。

她毕业后搬出陈家别墅,就在这里独居。

楼下的药店里,南潇买了些药棉和碘酒,顺便还要了一盒紧急避孕药。

刚才在车里面,陈砚没有戴安全措施。

南潇原本是要他等一下,自己出去便利店买的。

可他上来悍劲儿,一刻都不能等。

还说真要是怀了,就生下来给他妈抱孙子。

吓得南潇一整个过程都很紧张……

药店的营业员看到南潇一脖子血迹,买了伤药还买避孕药,顿时脑补成戏。

“美女,你没事吧?是不是遇到坏人了,要不要帮你报警?”

南潇哭笑不得,摇摇头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她回家把东西放下,先洗了个澡,然后叫了份外卖。

她晚饭都没吃,这会儿有点饿了。

叮咚一声,门铃响。

南潇有点奇怪,今天这外卖送得好快。

可是门一开,闯进来的却是一大捧红玫瑰。

差不多是九十九一束的。

玫瑰花后面冒出来个脑袋,以及一股恼人的酒精味。

是冯乔语。

“南潇……潇潇,你终于……肯见我了?”

南潇吃了一惊,本想直接关门把他推出去的,没想到冯乔语竟然死皮赖脸撞了进来。

玫瑰花一举,同时单膝跪地举起一个戒指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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