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虞铮独孤钺的其他类型小说《说好的宅斗呢?你独宠我干嘛虞铮独孤钺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菜汪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倒是不说别的,这李昭仪这阵子也得意得很了。”同心道。“那倒无妨,你当贵妃真是个没脾气的?压不住一个李昭仪?”太后不屑。这个时候,坐车出远门其实是很遭罪的。首先车轮都是木头的,没有减震的功能,颠簸就要命了。才第一天,虞铮和罗妈妈就被颠簸的不轻,尤其是罗妈妈,看着面色苍白得很。而且这赶路,中途也不怎么休息,估摸是顾及女眷,中午才休息了半个时辰。不然的话,只怕就这么一路走了。到了黄昏停下,在一处镇子上,林布早就去包下一处客栈,这客栈有些破了。虞铮亲自去找四皇子。就见四皇子身边白侧妃站着,瞧得出来,白侧妃的脸色也不好看。就说,这一位身子也不好,她能不受影响?“请四皇子安,白姐姐看着脸色不好呢。”“是啊。”白侧妃笑了笑,面容确实惨淡。“有件...
《说好的宅斗呢?你独宠我干嘛虞铮独孤钺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倒是不说别的,这李昭仪这阵子也得意得很了。”同心道。
“那倒无妨,你当贵妃真是个没脾气的?压不住一个李昭仪?”太后不屑。
这个时候,坐车出远门其实是很遭罪的。
首先车轮都是木头的,没有减震的功能,颠簸就要命了。
才第一天,虞铮和罗妈妈就被颠簸的不轻,尤其是罗妈妈,看着面色苍白得很。
而且这赶路,中途也不怎么休息,估摸是顾及女眷,中午才休息了半个时辰。
不然的话,只怕就这么一路走了。
到了黄昏停下,在一处镇子上,林布早就去包下一处客栈,这客栈有些破了。
虞铮亲自去找四皇子。
就见四皇子身边白侧妃站着,瞧得出来,白侧妃的脸色也不好看。
就说,这一位身子也不好,她能不受影响?
“请四皇子安,白姐姐看着脸色不好呢。”
“是啊。”白侧妃笑了笑,面容确实惨淡。
“有件事,想请四皇子帮我一下。”虞铮看独孤钺。
“什么?”独孤钺看过来。
“我实在是不习惯马车颠簸,可否派人去买一些皮子来,包在车轮上,如此也好减少一些震动。我知道这有些花钱,只是我实在是有些撑不住。”
独孤钺倒是没有说她什么:“那就叫人去,林布,你去吧。”
“多谢四皇子。”虞铮福身。
白侧妃没说话,她也很需要。
虽然马车上已经有了伏兔和当兔,但是颠簸还是很厉害。
如今没有橡胶制品,要想车轮进一步减震,最好就是包皮子。
这不算什么创新,前人也都实践过了。
说完了话,虞铮也没留下的意思,就告退了。
她住的屋子不太大,还算整洁。
她留下了罗妈妈与她一个榻上睡,就叫两个丫头去隔壁,两个内侍其中一个守夜,另一个明天守夜换着来。
虞铮没管这一夜四皇子是自己睡还是跟白侧妃睡。
简单吃过膳食,她就去睡了。
颠一天,是真的累。
夜里,她抱着罗妈妈睡得非常舒服。
到早上,她和白侧妃的马车车轮都已经被包上了。
吃过早膳走的时候,林布还特地过来说了一声:“咱们预备了不少皮子,等磨坏了还能换,虞侧妃上车吧。”
他扶着虞铮上了马车,虞铮对他一笑:“劳烦你替我跟四皇子说一声谢。”
林布点头:“属下一定转达。”
马车走起来,林布骑在马上,马头错后四皇子的马头:“虞侧妃叫属下替她谢过您呢。”
四皇子不理会。
林布嘿嘿笑:“属下觉得虞侧妃就挺好。”
四皇子自然不接话,林布咂嘴:“端庄大气的,您也对人家好一点。”
四皇子看了他一眼,林布扭头不说了。
四皇子在马上直视前方想虞氏,虞氏确实还不错。
虽然也有些小毛病,但那都是小事,日后教导她也就是了。
走了一个多时辰后,后头就有内侍追上来说白侧妃不舒服,请四皇子去马车上看看。
四皇子皱眉,还是去了。
林布摇摇头,轻叹一声。
另一个侍卫队长韩宁小声:“布哥干什么?白侧妃不好吗?”
按理说,他们是侍卫,不管是白侧妃还是虞侧妃,都不该讨论的。
但是毕竟又不是从小就跟皇子的人,皇子不也才当上皇子。
以前都不讲究,现在生出讲究的心,很多时候习惯也还是改不了。
“你不懂。”林布撇嘴。
韩宁嘁了一声:“那有什么不懂的?问题是咱们四皇子喜欢谁啊。”
林布摇摇头:“好了,看路。”
当然,烧水的炉子里不必非得放很好的炭,可那也要有。
又没有小厨房,有时候膳房送来的汤水不那么热了,也要自己热一下。
这都需要火。
奴婢们也都是人,她们也要烧火的。并且奴婢们衣裳少,冬天里头穿的衣裳洗了干不了,全靠烤火。所以要真的克扣了炭火,确实是过不好。
接连几天,柳氏都忙。
她要进宫去太后那,贵妃那,还要跟着四皇子去拜年。
大皇子府上,二皇子府上,三皇子府上。
三公主府上。
然后初六,是他们自己府上摆宴款待兄弟姐妹。
有了上回的聚会,这回柳氏安顿的早,一切都很顺手。
也不知是怎么,去年冬天的雪就不少,这正月里了,一早起天就阴沉。
怎么看都是又要下了。
虞铮叹口气,能不能就不要带她了,叫她在屋里发霉好不好呢?
忽然就开始羡慕白侧妃了是怎么一回事……
昭瑞公主一来,就拉着虞铮:“十五的时候跟我去看灯。”
虞铮笑着道:“公主高看邀请,妾没有不应的。只是毕竟要跟皇子妃说一声。”
“那还不容易,我给你说。”
“公主,还是我自己说吧。”虞铮笑着道。
昭瑞公主哼了一下倒是没说不行。
“你们府上那白氏呢?”
“病着呢,这几日一直都没起身。她身子不好呢。”虞铮道。
“该。”昭瑞公主冷哼了一声:“不来正好,看她就烦。”
虞铮真好奇了:“公主这是?”
“你当我没事闲的看弟弟的宠妾不顺眼啊?你知道她受过伤吧?”昭瑞公主问。
“知道,不正是因此,所以才落下了病。受伤还救了四皇子吧?”虞铮道。
昭瑞嘴角一抽:“老四那身手需要她救?当初在凉州,就说了不许她跟去,她自己非要跑去。去了就算了,四弟为了接她,遇见了刺杀。冷不防有人跑出来要刺杀四弟,白氏自己冲上去,那人刀子扎进她胸口。也是她命大,没有当场死了。真是自作自受,隔着那么远,你喊一声也好啊。四弟手里有刀,怎么会受伤?反倒是因为她险些丧命,导致刺客至今也没抓到。”
虞铮……
所以救了四皇子的真相在这里。不过,四皇子也没反驳,白氏得宠的名头能传那么广,估摸主要是因为她救过四皇子吧。
“四弟宠她,还看得眼珠子一样。这样的蠢货……”昭瑞冷哼。
虞铮笑了:“罢了,都过去的事了。”
“你也别太好说话,白氏这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昭瑞是个性情中人,按说她该看白氏比看虞铮近才对,但她才不管呢。
“我与她一样,都是侧妃。相安无事就罢了。”
对这话,昭瑞信了。
她俩也不好一直说话,不多时人都到了。
摆宴的地方是府里一处大院儿,也在中轴线上。
如果这府中有老夫人,就该住这里。
既然没有,这里看起来就是当做摆宴时候用的一处地方,确实很合适。
才过了一阵子呢,八皇子又闹着要比试比试。
这回四皇子不配合了,他又要拉着九皇子。
九皇子一个劲儿的躲:“我不,八哥我好累,天天睡不够。我不要。”
寂寞的八皇子只好拉着兄弟们喝酒。
气氛太好,虞铮跟着也喝了好几杯。
散场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站不直了,昭瑞公主与她说话,她只是说好好好。
把公主逗得放声大笑:“老四,你这侧妃喝多了,哈哈哈,十五的时候放她来我府里啊。”
独孤钺看了虞铮好几眼后嗯了一下。
虞铮脑子嗡的一下,整个人都摇晃了一下。
青霜和堆雪忙扶着她坐下。
柳氏也蹙眉:“昨儿还好好的,怎么就急病而亡了?”
传话的人什么也不知道。
白侧妃也知道昨天的事,她也皱眉:“这也太明目张胆了些。”
金侧妃却笑了:“一夕之间暴毙,也不是没有。”
“虞妹妹你还好吗?”柳氏问。
“我没事。”虞铮深吸气:“侧妃病故,我可否叫身边的丫头去,上一炷香?”
“可以。”柳氏叹口气:“只是到底是别家府上的事,再多就不要参与了。”
虞铮点头:“皇子妃放心,我知道分寸。”
须臾之间,她已经震惊了下来。
她并没有后悔的情绪,因为她从头到尾也没做错什么。
她只是神伤,为陆珍的死。
谁也不能救谁,她试图帮助陆珍,但是她也不是陆珍的救世主。
她只是想知道陆珍是怎么死的。
回去后,虞铮叫青霜去:“以你自己安全为主,能打听就打听,不能打听就回来。陆珍身边那个丫头是她娘家带去的,你若是见到了,可以问她,见不到就算了。”
青霜应了一声去了。
“姑娘,别太伤心,这也是命。”罗妈妈抹泪。
“命?”虞铮嗤笑。
下午时候青霜回来,脸色也不太好:“跟着陆侧妃的那个丫头也没了,说是跟着主子去了。”
虞铮深吸一口气,也不意外。
“奴婢打听了一下,伺候陆侧妃的人透露了一点,说她昨日回去又被打了一顿,打的很厉害。也不给饭吃就关起来,夜里的时候她想不开,自缢了。尸身看见的人多。总不可能都跟着主子去了……”
对于陆侧妃的死,奴婢们或许还没有那么多感触,只是觉得可怜。
可对于跟着陆侧妃的那个丫头死的不明不白,奴婢们是真的唇亡齿寒。
所以这消息也没瞒住。
虞铮点头:“你先去用膳吧,不早了。”
青霜应了一声:“侧妃您别太难过。”
虞铮嗯了一声。
“这样也好,或许她也跟她想念的人们团聚了。”虞铮道。
罗妈妈抹泪:“造孽啊!这世道,糟践的人不是人……”
“这算什么呢,这几年,咱们听见的还少吗?”那些前朝大臣们家中的女儿们,这些年是怎么零落的?
叛军杀进京城的时候,又有多少年轻的女子们遭殃了?
陆珍比起她们来,还算幸运的。自尽,总比被糟蹋死的好些吧?
乱世里的女人,哪有什么好命呢?
罗妈妈想到了自己的儿女,眼泪憋不住,摆摆手先出去了。
死了一个没有娘家的侧妃,这着实算不得什么要紧事。
独孤钺回府后天都黑了,才知道这个消息。
心想虞氏肯定很难过,说不定哭了:“去看看吧。”
虞铮见了他,还是对他笑。
独孤钺坐下来看她一会后道:“我来不及说。”
虞铮笑出了声音:“我知道。”
独孤钺就不说话了,他也不会安慰人,来了就就是安慰她了吧?
虞铮没有借着这件事撒娇或者是卖可怜。
她不想这样做。
独孤钺倒是一晚上都在想要不要安慰一下,想了一晚上,也没说出个一二三。
这一晚,两人单纯的什么都没做,只是虞铮贴着独孤钺睡了。
第二天,独孤钺叫人送来了不少东西,绫罗绸缎,珠宝玉器。
还挺好的,就是有点乱。
这些东西也不知道是哪里收缴的,一套玉摆件,看似是一套,实则不是,怎么看那个四季花卉的小玉瓶的秋菊都是凑进去的。
这倒不是前院故意不重视。
“咱们要跟别人都好好相处不是?仇人多了路不好走啊。”虞铮又道。
青霜点头:“奴婢知道了。”
白侧妃可不能出事,她宁愿后院全是白侧妃。
或者换句话说,她宁愿白侧妃被独宠。
这一天夜里,众人还留心四皇子何时回来,去哪里。
结果他回来就不早了,直接就在前院睡了。
不知道金侧妃那边是否很失望,反正虞铮睡得蛮好。
本以为短时间内见不着四皇子了。
没想到就在初四那一日,四皇子上午居然在家里,召虞铮去前院。
虞铮挺意外,也没更衣,就直接去了。
前院多了些内侍后,更热闹了一些,不过也都井然有序。
虞铮进了书房,瞧见四皇子站着,书房当地堆着很多书。
甚至还有竹简,只是那些书看起来状态不好,至少表皮都有残破了。
“怎么这么多书?”虞铮看着书问。
“他们从京郊一处民宅里找出来的,估摸是之前谁家的书藏在那了,主人大概没了。这些书放在那有些虫蛀了,有些被老鼠咬了。”独孤钺道:“你不是爱看书么,挑选一些好的拿走,破了的就丢了吧。”
“四皇子!不能这么暴殄天物啊!”虞铮肉疼:“好的自然收起来,不好的也要整理出来装裱了,缺了书页的就补上,实在不能补的残本也要留下啊。”
独孤钺……
“不过是一些书。”
虞铮叹口气:“这些书何以被藏在京郊?不就是怕焚毁吗?咱们这样人家,自然有读不完的书,看这些毁了,自然还有别的。可书的价值不是这么界定的。有些书都是手写,就只有一本,毁了就没有了。就算有些能印刷,也是少一本亏一本。外头百姓要读书,一本书能翻来覆去读,多少穷苦人就是买不起书,买不起纸笔,只能做个睁眼瞎。”
独孤钺看她:“你如此爱书?”
“夫君。”虞铮走过去:“夫君也要爱书。我知道夫君之前一直都在军中,喜欢的是军中的一切。但是如今不一样,陛下也不能只是舞刀弄枪了,治国靠的是知识。”
“哼,你们就是这样。”独孤钺不屑。
这话虞铮听懂了。
她也没有生气,只是笑了笑:“夫君这就偏颇了。”
独孤钺看她,好像是问她什么意思。
“周朝末年是朝纲败坏,是皇帝无德。但是周朝几百年,难道没有什么好处?我出生时候就是周朝子民,即便如今改朝换代了,我依旧敢说周朝并不是一无是处。何况,这些书,不光是周朝的,它们是历代先民的思想啊。夫君打仗,难道不需要兵法?不需要战略?需要的话,兵法和战略又是哪里来的?”
独孤钺又哼了一下,倒是不像生气了:“你要到处去说你是周朝子民?”
“这又有什么不能说呢?我就是出身在周朝,我是周朝子民,也是大安子民。我倒是盼着,世人皆如我,坦坦荡荡的承认这些。”虞铮轻笑。
独孤钺盯着她看了好几眼后道:“既然这样说,这些书都给你,你去修理。需要什么都给你。”
虞铮笑盈盈的福身:“多谢夫君。”起身后又福身:“妾多谢四皇子爱惜书本,珍惜传承。”
她这样郑重其事的,弄得独孤钺很有些不习惯。
他于是嗯了一声。
然后就下意识又去看她。
他不太懂。
她都没有因为他赏赐东西或者别的什么这样感谢他。为了一些破书……
他又去看那些书,着实很破。
但是或许虞氏说的对,汉人们确实都很会念书。
金羚此时是男装的打扮,也是异族的样子。
一头小辫子,一身大红的骑马装。
外头披着一件玄狐毛的大氅,说实话,特别飒。
只是她的眼神,虞铮看了第一眼就知道,她不是个真正直来直去的人。
虽然她表现的直来直去。
“听说四哥又纳了一个侧妃,这一位就是?哎呀,长得好漂亮!上回我二哥带回去一个女孩子,我觉得就很漂亮了,那话怎么说来着?肤如凝脂?比起这位来还差远了!”她说完好像是察觉自己失言了:“哎呀,别生气别生气,我常年在外,有时候就忘记了规矩,不该如此说的。”
虞铮对她一笑,却不发一言。
金羚多打量了她几眼,不过还是更注意白侧妃。
“白姐姐越来越好看了,可看郎中了吗?郎中怎么说的?”
白侧妃面上是笑着,可表情也是扭曲。
“不劳妹妹费心,我好多了。妹妹这一去一年多,辛苦了。此番回京,想必就不必再出去了。”
“是啊,我爹也说,我也大了,日后就不会离开京城了。”金羚笑了笑:“日后就要常来看白姐姐了。”
虞铮注意到,这位金姑娘对独孤钺后院的女人都有敌意。
这就很有趣了。
这就……非常有趣了。
独孤钺回来后,就来了正院。
金羚一下就扑过去:“四哥!”
独孤钺并没有接住她,虽说如今不甚看重男女大防,那也没有抱人家未婚姑娘的。
金羚看起来略有些失望,自己站好:“四哥怎么才回来啊?大哥二哥什么时候回京啊?”
“还要几个月。”独孤钺坐下来。
“金羚妹妹来了一会了,只等着夫君回来呢。”柳氏笑着嘱咐人上茶。
白侧妃瞪了一眼柳氏,也开口:“四郎这些时候忙,又快过年了,事多。”
虞铮看着奴婢给她续上茶水,她是不插话,只安静的看着。
独孤钺有那么好?
她不经意的看了几眼,嗯,长得是真的好看。
极其俊美的酷哥一个。宽肩窄腰,身姿挺拔,那双手骨节分明,看起来很好玩。
耳朵上的小耳饰带着禁欲的味道,下回同床要记得摸一下。
她坐着喝茶,丝毫看不出走神来。
上头柳氏白氏金羚三个人,都不让人。
独孤钺听着其实有点烦,他当然是宠爱白氏的,但是这种时候他也不乐意做个被人争抢的人。
他本身就是个比较冷的性子,听着能不烦么?
这一侧头,就看见他那新侧妃安静喝茶。
虞铮今日穿着一身雪青色的裙子,发饰不简单也不复杂,首饰不算太多,但是合适。
她安静喝茶的时候,嘴唇翘起来,看着特别红。
独孤钺想,今晚去找她。
金羚毕竟是个未婚女子,她也不能留太久。
吃过午膳就走了。
大家也陆续散了。
罗妈妈一般不会跟着出去,她这会子进来内室:“我听堆雪说了,这个金姑娘,只怕是个不好相与的性子。”
虞铮点头:“确实,不过我觉得四皇子对她应该是没什么。”
真要是喜欢,怎么会等到现在还没纳?
“没有最好,但是不管有没有,人进来了就不一样。我听着这意思,这姑娘对四皇子是一往情深。”罗妈妈叹气:“一个白侧妃就已经这样了……”
虞铮笑了。
她想着独孤钺那冰冷冷的样子,很难想象他是怎么跟对他一往情深的人说话的。
白侧妃每次叫他四郎,虞铮都努力的在脑补他是怎么回应的?
叫白氏什么啊?
如缕?
缕儿?
想着想着就憋不住笑出声来:“哎哟,不能瞎想。”
罗妈妈不知道她笑什么,但是却欣慰她如今的样子。
在齐家的时候,日子其实挺压抑的。
齐家人口多,面对诸多长辈,妯娌,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嫁进去,连婚礼都没办……
那几年她们其实一直都降低存在感。
她知道自家姑娘本不是那种闷葫芦性子,只是遭遇如此,形势比人强。姑娘还存了感恩的心。又因为全家的遭遇,她有些心灰意冷,所以闹也不肯闹。
就这么过了几年。
如今看,和离真是一件好事。至少如今姑娘有了活力,渐渐有了小时候的模样了。
“奶娘,您看了吗,哪几个丫头能用?”虞铮问。
“有两个,一个叫霜降,十六,不怎么说话,做事踏实,人也聪明。还有个叫柳眉的,十三,机灵也会说话,也踏实,看着也可用。”
虞铮点头:“叫来吧,既然能用就放跟前。”
很快两个丫头就来了。
虞铮先说柳眉:“你这名字改改吧,毕竟不好冲撞了皇子妃。”如今只怕是皇子妃不知道有这个人。
“是,请侧妃赐名。”柳眉忙道。
“你可是母家姓柳?”虞铮又问。
“回侧妃,奴婢母家姓周呢。这名字是之前取的,奴婢被送进府之前,并不知道主母姓氏。”柳眉紧张道。
“那也是巧了。”虞铮笑了笑:“我看你眉毛黑亮,也不是柳眉。倒是与你不合适,不如叫翠黛,你眉毛黑而亮,不扫都好看,你看如何?”
“奴婢翠黛多谢侧妃!”翠黛显然是喜欢的。
“霜降改做青霜吧,我看你颇有英气,生的也锐利,我这里正缺这样的人呢。”虞铮笑盈盈的。
“青霜多谢侧妃。”青霜聪慧,知道这就是主子要用她了。
她俩都高兴,巴不得呢。
身边的人也不敢说这就都信得过了,虞铮和罗妈妈还在观察,但是也没人在她身边安插那么多人,没必要啊。
罗妈妈知道虞铮的意思,很快就暗中授意了这两个一些事。
身边四个大丫头,唯有灵芝没改名,一开始是真的觉得没必要,灵芝挺好。
后头么,当然是虞铮故意的。
人一旦紧张了,才会出错。
如今有这两个新上来的盯着,灵芝如果有问题,也该出错了。
黄昏时候,独孤钺来了。
虞铮隔着门,听着外头请安,她就从里头走出来,外头又在飘雪,所以天尽管没黑却也已经有些看不清了。
柳氏笑盈盈的提起了喜事:“二月初一,金妹妹就进来了,那时候就更热闹了。”
这话一说,白侧妃脸色就不好看,不过也只能沉默。
左氏起身:“皇子妃,妾这几日身子不适,想看看郎中。”
“是怎么不舒服?”柳氏问的时候心就提起来了。
白侧妃也眼巴巴看着。
左氏道:“只觉得恶心的厉害,也吃不下东西,人也没力气,总是想睡。”左氏不好意思的道:“也不知是怎么了。”
“这莫不是有了身孕吧?”慕容氏笑道:“我那时候就这样的。”
“这……妾不知道啊。”左氏害羞。
众人都看向左氏,府上至今也就两个孩子,如今不管是谁怀孕,那都是很重要的。
柳氏眼神中闪过什么,迅速换上笑脸,马上就派人出去请太医了。
“要真是有孕了,就是喜事。我就盼着你们怀孕呢。”柳氏笑着点头。
众人也不能就坐着等,于是各自回去,柳氏嘱咐左氏,说太医来了直接去她那。
白侧妃这边,如意轻声道:“真要是她有了,不如您想想法子,要是生的是个小公子,就抱来养着最好。左氏没什么根底。”
白侧妃自然心动,但是如今也不知道左氏肚子里怀的到底是不是男孩子。
她要是如今就提起,等左氏生产要不是男孩子呢?
她还敢跟四皇子说嫌弃女孩子吗?
男女都是四皇子的骨肉,轮不到她们嫌弃。
“要我说,还是现成的最好,这一个不知道男女啊。”相思道。
如意心里暗骂相思蠢,府上统共就这么一个男孩子,正院都没儿子呢,就抱来给侧妃?
是谁疯了?
虞铮对于有人怀孕这件事,倒是没什么感觉。
只觉得有乐子看了。
太医来了以后请脉,果然结果就是怀孕,左氏有了两个月了。
算起来,就是她刚进府那阵子的事。
一边是侍妾怀孕,一边是要纳侧妃,府上也算双喜临门。
晌午的时候,四皇子也去看左氏。
府上这几个人人心浮动,最坐不住的就是白侧妃。
她已经越过了柳氏,提前送了补品赏赐去了左氏那了。
正院里,月桃好笑道:“那个相思天天撺掇着,想要抢慕容氏的儿子呢。白侧妃天天听着,只怕是要听进去了。如今左氏有孕,她也想着,这就巴巴的送东西去。金侧妃这还没来,她就这么乱了阵脚。四皇子宠爱她,她究竟慌什么呢?”
柳氏笑了:“你说她慌什么?跟着四皇子出去这几年,都没有怀孕。后院人越来越多,还容得下她一直霸占四皇子?再说了,四皇子是什么性子,我料想也不会与她说什么海誓山盟。”
最怕的就是你以为你与男人是心连心,其实男人看你不过比别的女人略重要一些。
月桃点头:“奴婢知道了,这虞侧妃比她坐得住多了。金氏进府,且看她们去斗,您就安心养身子怀个小公子才好。”
柳氏点头,她下意识的摸摸肚子。
不管怎么样,没有儿子是不行的。
她轻叹一口气。
虞铮这边,罗妈妈道:“过年这阵子,灵芝出去了好几次了。”
侍女们之间自然也有交好的,不当值的时候出去走一下不是什么不可以的事。
“哦,都说去哪里了?”虞铮问。
“一次说是去正院找一个相好的姑娘画花样子,说是要给您做鞋子。一次说是去针线房,一次说是去洗衣房,都是正经事。”罗妈妈嘲讽。
“处置了吧。”虞铮皱眉:“有些烦。”
“他平时跟你有话说吗?”昭瑞公主好奇。
虞铮好笑:“四皇子忙,来我这里的时候不多。不过想必他是天生的不爱说话,所以与我说的也不多。”
“啧,闷葫芦一个。他不说你多说几句也行啊,别不好意思。”
虞铮点头:“好,听您的。”
这话就叫昭瑞公主非常高兴,难得遇见这么一个真心愿意与她好好说话,不是因为她是公主才这样,也没有明明不喜欢,还要装。
西河的男人们爱喝烈酒。
今日宴席上的烈酒也不少。
虞铮喝了几杯,很不喜欢。
倒不是说多烈,这个时代的酒还不怎么烈。
主要是那口感她是真不喜欢。
所以意思意思就是了。
但是几位皇子显然都喜欢,一杯接一杯,到了散席,八皇子已经喝多了。
四皇子妃要留,八皇子妃笑着说不用,都是马车来的。
送客的时候,昭瑞公主拉了一下虞铮:“年后我请你去玩,别不来。”
“好,公主邀请,我一定去的。”
柳氏看见了这一幕,只是含笑,什么都不说。
送走了客人,白侧妃就说不舒服,先回去了。
她确实不舒服。
不光是昭瑞公主不喜欢她,其实昭拂公主也不喜欢她。
虞铮也先回去,还没更衣呢,四皇子就来了。
她有些意外,行礼后看着四皇子坐下来。
天已经黑了,四皇子也喝了不少酒。
他进来就叫人关了门。
虞铮看他扶额,就道:“是不是叫膳房做一些醒酒汤?或者,做些吃的来,我看您喝了不少酒。不知您如何,我喝多了酒会饿。”
独孤钺看她:“是你饿了?”
虞铮不好意思的笑:“嗯。”
“那就去。”独孤钺摆手,又看她:“你害羞?”
“没有。”虞铮对他笑:“只是想知道,四皇子会不会也饿了。”
独孤钺没说自己是不是饿了,他只是又看虞铮:“三姐为什么喜欢你?”
虞铮……
喝多了的独孤钺好像跟平时不一样,话多了。
“因为我也喜欢三公主啊。”虞铮道。
“为什么?”独孤钺又问。
虞铮进一步确定,这人就是喝多了。
平时他完全就没话说,今日还再三追问,真的很好奇啊。
“三公主潇洒,样貌好,喝酒的样子很豪爽。”虞铮道。
独孤钺皱眉想了半晌,不太明白这些怎么会叫虞氏喜欢。
于是他道:“你比她漂亮。”
“多谢四皇子,我以为四皇子对我的容貌不喜呢。”虞铮笑道。
这话独孤钺没接了,他只是想虞氏为什么会觉得他会不喜欢她的长相?
明明就很美。
两个人简单的吃过了晚膳,洗漱过进了内室。
夜里冷,尽管烧着火盆子。
所以早早了上了榻,榻上挂着厚厚的帘子,床榻是很大的,不想睡觉的话,也能在床榻里说话。
虞铮叫人拿来一个罩灯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头照亮,罩灯是黄铜做的,有避风的功能,这样照明的效果当然差了一些,但免得不小心把床上的东西点着了。
独孤钺靠着枕头,看她摆好了灯。
虞铮看过来:“四皇子要睡吗?喝了酒会不会很困?”
独孤钺嗯了一下,就真的躺下去。
他如今只穿着一身棉衣,把一双腿放在被子里,就这么看着虞铮。
虞铮看了他几眼后,靠过去挨着他,伸出一只手放在他肚子上,在他腰侧轻轻的扣了一下。
独孤钺想,她又抱我。
虞铮刚要说话呢,外头就有了动静。
是有人叫门。
看门的赶紧去看,须臾就有人来隔着窗户回话,说是白侧妃那边派人来了。
虞铮颇有些无语。
“是怎么了?”
“回虞侧妃,是我们侧妃心口疼,想请四皇子去看看呢。”又是相思。
虞铮笑了,她笑过之后看独孤钺:“妾伺候四皇子穿衣吧。”
独孤钺蹙眉:“明日去。”
这话声音不大不小,外面听不清楚。
虞铮只好替他回答:“四皇子说明日去,今日四皇子喝多了酒,这会子已经快睡着了。”
相思当然不想放弃,但是四皇子跟前的侍卫林布就在那站着,眼神都不好看了。
她也不敢再纠缠,只好应了。
相思走后,外头再度安静了下来。
独孤钺有些想睡了,说睡吧。
虞铮要灭灯,他又拉她,拉住也不说话,看了好一会之后翻身把人压住。
虞铮抱住他,仰头看,独孤钺人就压下来。
一只手撑在枕边,一只手摸她的脸。
摸过之后,又拉她的衣裳。
虞铮有一次摸到他腰上的疤痕,她喘着气问:“还有……还有几道疤?”
“后背还有一个。”独孤钺猛然抱着她坐起来。
虞铮被这么一折腾,身体受不住了叫了一声:“啊……”
独孤钺显然很兴奋,就这么面对面抱着她颠。
虞铮就去摸索他后背上的疤,比腰上的长一点。
她摸了好久,颤着声音说:“夫君是个英雄。”
独孤钺低头看她,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表情不甚清楚,但是那双眼,真的好亮啊。
他更兴奋了,虽然他脸上一点也没表现出来。
终于结束,虞铮感觉那双腿已经不在了。
她挪都挪不动。
奴婢们进来伺候主子们去洗漱好,再回来,虞铮把冰凉的脚贴在了独孤钺的小腿上。
独孤钺被冰了一下皱眉:“为什么这么冷?”
“我有些气血虚,冬天总是这样的。”虞铮也没拿走脚:“借夫君暖一下,夫君别嫌弃我好不好?”
她也没有黏黏糊糊的,只是声音轻柔,带着那么一丝丝撩人的音调。
她自己或许不觉得。
独孤钺就说不出一个不。
而且这种事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别人没这么做过而已。
虞铮的手也是冷的,不过没有脚那么冷。
她还是下意识的把手放在了独孤钺的身上,胳膊在他肚子上,手在他腰上。
头抵在他肩头,这个姿势没别的意思,也不是想撒娇或者故意亲密。
主!要!是!暖!和!
她就是那种一到冬天就手脚捂不热的人,睡一夜脚都冰凉,到早上好不容易暖了,也该起来了。
等早上,独孤钺是热醒的。
他是真没试过一晚上被这么死死贴着。
于是一大清早的,被热醒了的人就有点烦,这一烦,就翻身过来把人压住了。
于是早起等着伺候的人就不敢进来,过了好久之后,屋子里才安静下来。
虞铮这会子也觉得热了,浑身都通畅的那种热。
独孤钺靠着枕头看她,也不说话。
“该起来了,还要去正院请安呢。”虞铮道。
独孤钺嗯了一下,昨晚想说的话到了这会子,他也不想说了。
不过,虞铮请安没去成。
因为这会子是正月,皇子们不上朝,皇子起来要用膳。
她就该伺候皇子用膳,所以当然不去请安了。
正院里今日就皇子妃和三位侍妾。
去告假,虞铮是叫青霜去的,本来灵芝要去,她拦住了。
青霜跟白侧妃那的人不一样,她告假是客客气气。
而且四皇子就在虞铮院儿里,柳氏表面上绝不会说什么不好听的。
吃过了早膳,独孤钺先走一步。
上午时候,正院来人传话。
“说是宫中说了,各家府邸都要送一批内侍来。咱们院儿里能分来四个,叫提前安顿好,看住哪里。”堆雪道。
“哦,那你们看看住哪里好,来内侍也好,日后传话看门的,就比较方便。”虞铮点头。
“是,那奴婢们看看安顿住处,后头的一排都能住,收拾出两个屋子就行了吧?”堆雪问。
虞铮说好。
初八的早上人就送来了。
四个内侍,也没有挑选的说法,四个年纪都不大,最大的一个十九,跟虞铮一样。
剩下的三个,一个十三,一个十四,一个十六。
这些孩子都是去年才去势的,也就那个十九的看着高大一些。
虞铮叹了一口气,嘱咐那个最大的做了领头,改名叫听松,叫他们先去熟悉一下环境。赏赐了他们之后,就先不管了。
这些内侍都是刚从宫里送来的,别人想要安插什么人,倒是不可能。
所以虞铮比较放心。
也是这一天,太后那叫四皇子一家子进宫。
于是下午时候,虞铮又打扮起来,跟着进宫。今日还带着大姑娘呢。
白侧妃病也没好全,但是她不敢不进宫。
好多天不见,虞铮笑着跟她说话:“白姐姐身子好些了?”
“劳你挂心。”白侧妃口气不太好。
“要是身子不舒服,就不必勉强自己。这也不是年初一。”柳氏淡淡的。
她故意提起年初一,就是刺一下白侧妃。
白侧妃还没开口,独孤钺道:“走吧。”
柳氏嗯了一声,狠狠瞪了一眼白侧妃。
虞铮倒是一直面色含笑,可惜白侧妃也不吃。
直到上了马车,相思还嘀咕呢:“她得意什么啊,总共侍寝了几次而已。”
白侧妃心里想的却不是这个,她想的是另外的事情。
进了宫,太后那就多了个人。
金羚。
金羚靠着太后,一口一个娘娘叫着,撒娇说话。
看得出,她们很熟悉。
太后也很宽容的样子,等人来了她笑道:“你四哥来了。”
金羚害羞:“娘娘……”
太后笑道:“都坐,今日就你们几个。”
在座的有二皇子妃赫连氏和她的一儿一女,贵妃和九皇子,再就是四皇子家里的人。
二皇子和四皇子同母,都是皇后所出,皇后虽然不在了,但是他们俩是嫡子,总归不一样的。
尤其是四皇子,他小时候跟随太后最多。
可以说太后最疼他。
今日显然不是家宴,就是一部分家人在场。
贵妃和她儿子都在,可见她和她儿子在独孤氏确实生活的不错。
“叫她闭嘴。”柳氏淡淡的。
“您放心,奴婢已经嘱咐过了。赏了她钱,要是她懂事就闭嘴了,不懂事,就是找死。”
金侧妃不可能信得过灵芝,用她只不过是想从她嘴里挖出来一些虞氏的消息。
真要是信得过,就不会只是叫她打杂。
如今日子不好过,说明金侧妃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
灵芝没用了。
她如今要是去暴露自己其实是正院的人,正院也不怕。
因为灵芝可不知道正院的任何消息。
她说了没用。
柳氏冷声:“金羚真是不省心,她野心太大了。”
月桃皱眉:“金将军手里的兵权都没交出去呢,这金侧妃莫不是还有取代您的心思呢?”
“她怎么不敢想?”柳氏咬牙:“贱人,她想的好。”
“左氏那,务必给我护的严严实实,要是这一胎是男胎,必须抱来正院。”柳氏哼道。
“是,您放心。只是奴婢觉得,您自己可不能懈怠,四皇子也有意叫您生呢,您可别光指望旁人。”月桃道。
“我自然要生,孩子还不是越多越好。”柳氏心里早就计划好了,左氏这一胎只要是男胎,她必然要抱来的。
这和她自己生又不冲突。
左氏也明白自己只怕留不住这个孩子,白侧妃和正院之间,她果断选了正院。
柳氏心里是很着急的,不管是否自己生,她膝下必须要有儿子。
至少,一定要在金侧妃之前就有。
果然与虞铮预料的差不多,陆侧妃才送出去不过几日,朝中就有动静了。
六皇子夫妇逼死侧妃的事,已经传开。
朝中有些臣子当朝哭诉,他们也遭遇了不平的待遇。
那些前朝臣子们并不敢联合起来,但是也都有意无意的表示了不满。
如今四海还没平定,南方战乱还没结束。
前朝还有一些皇族游离在外,还有一些别的叛军还占据着一些地方。
如果不能妥善的处置这件事,很可能引起很坏的结果。
陛下和太后都明白。
即便太后堵住了虞铮的嘴,可六皇子府上那么多人。
早已有人将六皇子侧妃陆氏的惨状传出去。
贵女们出嫁后,夫家都不能这么对她们,若是有娘家在,即便她是皇子侧妃,娘家也不会无动于衷。
这不光是疼不疼女儿的事,还有娘家日后怎么立足的事。
被糟蹋成那样,下葬的时候也有人看见过,那脸都没法见人了。
身上也多有凌虐痕迹。
还有她那个丫头,纯粹是被勒死的。
虽然太后已经罚了六皇子妃禁足半年,可显然那些汉臣是不同意的。
其实他们根本不在乎什么后宅倾轧,他们要的是惩罚六皇子。
只有惩罚了皇子,这才是个态度。
区区一个储氏,不管怎么罚,他们都觉得不够。
是的,西河人有的瞧不起前朝臣子,而前朝臣子仗着自己是朝臣,又瞧不起一个六皇子的妻子。
陛下当机立断,也没可惜一个六皇子。
直接罚了五十军棍,就在金殿前打。
罪名就是不善待前朝贵女。
既如此,太后也追加了责罚,六皇子妃储氏,跟着被罚了三十个板子。
她就不必进宫打了,而是去府上打。
不得不说,这责罚还是有效果的。
及时抑制住了很多人膨胀起来的心。
因为这一年多以来,各家贵族府邸丫头小厮们都被打的不轻。
也不是没有见血丢命的。
只是多数都被盖过去了。
虞铮就对他笑了一下,坐起身,仍旧靠他怀里。
独孤钺哼了一声,面色很是难看。
在榻上叫别的男人,这女人真敢,他很想听。
“齐景升,我的前夫。”虞铮仰头:“定亲之前,我就认识他,那时候他来我家玩,跟我哥哥们关系不错,所以打小叫一声哥。成亲后,我也没改这个习惯。”
独孤钺说不出什么感觉,反正很不舒服。
他想,姓齐的对她这么好?
虞铮就好像知道他脑子里的想法似得,柔声细语的解释:“一开始齐家还好,后来就一日不如一日。我们屋里伺候的丫头只有两个,劳累一日,夜里我不忍心叫她们还才伺候,就只能自己照顾自己。我那时候身子不好,病了好久,他就照顾照顾我。”
独孤钺冷冷的看她:“念着?”
“记得。”虞铮道。
独孤钺深吸气,没想到她还敢说记得!
“是我与他和离的,他不愿意,我就报名进宫做宫女,他没法子就同意了。”虞铮拉他的手:“在一起也几年,我喝多了叫错了,夫君不要生气。”
独孤钺不说话,生气显得他多小气。
可要说不生气,哼,这种事……
罗妈妈听着里头没人说话了,就急忙把茶端进去。
虞铮是真的很渴,就靠着独孤钺的身子喝了一大杯。
独孤钺看着她嫣红的嘴唇,说了一声睡觉。
就有人进来把帐子放好。
虞铮的腰被捏住,铁手一样。
虞铮哼了一下,她喝多了之后,就一点力气都没了。
能从宫里走出去,又从前院走回来,就已经用尽了力气。
解释了一通还费了心神,这会子独孤钺要怎么样,她都没力气反抗。
只把一双手臂勾在独孤钺脖子上,又把一双腿勾在他腰上。
大概是觉得这样有点累,手臂又放下去,伸出一只手,在他耳垂上摸。
独孤钺扭头不许她摸,虞铮不听,她非要摸。
独孤钺也喝了很多酒,他也觉得这样有点累,索性侧躺着把她抱怀里。
虞铮就拉着他的一只手捏,一边捏,一边小声的喘息。
带一点清冷,又带着柔情和温软。
独孤钺从没有被人在床榻上这样纠缠过,他觉得好热,他看着脸红脖子也红的虞氏想,她这会子肯定不冷了。
他果断的翻身,又把她压在床榻上。
外头只听得一些如泣如诉的声响,不真切,隔着什么似得。
里头一直不叫人伺候,直到后半夜了,四皇子才沙哑的叫人进去。
虞铮的酒已经醒了,只有一个感觉,渴。
仿佛酒精能把她身上的水分给烧干了似得,又灌了一大杯水。
躺下去,就去摸索独孤钺的手。
独孤钺有些烦躁的把手抽回去,可虞铮凑过来叫了一声夫君,又抓住。
“手好玩?”
“夫君的手好玩。”
独孤钺哼了一声,心想你那景哥手好玩不好玩?
当然这话他不可能说。
这双手是真好看,手腕手掌手指的比例绝佳,骨节分明,颀长的手指充满了力量感。
没有那么白,偏古铜色,他握着刀的时候,更显得漂亮。
“没见过夫君射箭,以后夫君射箭,有机会的话,我想看看。”
独孤钺不说话。
虞铮又往前凑了一点,下巴放在他肩窝:“我真的只是一时叫错了,再解释就多余了。只是我进府这些时候,夫君看我对夫君怎么样呢?我在这个世上没有亲人了,要是夫君疑心我,欺负我,那我就太可怜了。”
独孤钺还是不说话,不过心里却想,对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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