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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途之我在官场如鱼得水无删减+无广告

浬水一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头前边这么一块子青紫伤,后边这么大一条伤口,我可不敢下手”。这化妆师也是普通的家庭女人,没见过这个阵势。“你只管给他化吧!青紫块深了,你多打点粉底霜不就得了,至于头后边的伤口,用电吹风给他吹吹不就盖住了!真是多管闲事!”贾如烟这时露出的是她强势的一面。“真不是个善茬!”化妆师没有敢跟贾如烟抬杠,她回头就要回化妆间,嘴里对一个业务员说道。“你说谁不是善茬?”贾如烟一下子就发火了。“我说你不是善茬了,咋啦?”很显然,影楼这个化妆师也不是善茬,听见贾如烟大声质问自己,随即就怼了回来!“你丫想不想在这儿干了?”贾如烟那是大一级的不是善茬,当然还得怼回去。“我想不想在这儿干,跟你有个屁关系,你把一个男人打成这样,还不让人说了?”化妆师这才...

主角:司马阳陶家倩   更新:2025-02-19 05: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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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司马阳陶家倩的其他类型小说《仕途之我在官场如鱼得水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浬水一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头前边这么一块子青紫伤,后边这么大一条伤口,我可不敢下手”。这化妆师也是普通的家庭女人,没见过这个阵势。“你只管给他化吧!青紫块深了,你多打点粉底霜不就得了,至于头后边的伤口,用电吹风给他吹吹不就盖住了!真是多管闲事!”贾如烟这时露出的是她强势的一面。“真不是个善茬!”化妆师没有敢跟贾如烟抬杠,她回头就要回化妆间,嘴里对一个业务员说道。“你说谁不是善茬?”贾如烟一下子就发火了。“我说你不是善茬了,咋啦?”很显然,影楼这个化妆师也不是善茬,听见贾如烟大声质问自己,随即就怼了回来!“你丫想不想在这儿干了?”贾如烟那是大一级的不是善茬,当然还得怼回去。“我想不想在这儿干,跟你有个屁关系,你把一个男人打成这样,还不让人说了?”化妆师这才...

《仕途之我在官场如鱼得水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他头前边这么一块子青紫伤,后边这么大一条伤口,我可不敢下手”。

这化妆师也是普通的家庭女人,没见过这个阵势。

“你只管给他化吧!青紫块深了,你多打点粉底霜不就得了,至于头后边的伤口,用电吹风给他吹吹不就盖住了!真是多管闲事!”

贾如烟这时露出的是她强势的一面。

“真不是个善茬!”

化妆师没有敢跟贾如烟抬杠,她回头就要回化妆间,嘴里对一个业务员说道。

“你说谁不是善茬?”贾如烟一下子就发火了。

“我说你不是善茬了,咋啦?”

很显然,影楼这个化妆师也不是善茬,听见贾如烟大声质问自己,随即就怼了回来!

“你丫想不想在这儿干了?”

贾如烟那是大一级的不是善茬,当然还得怼回去。

“我想不想在这儿干,跟你有个屁关系,你把一个男人打成这样,还不让人说了?”

化妆师这才亮出了她的真正意思,那就是她首先认为眼前男人头上的伤,就是这个不善良女人打的。

这他妈的还真让贾如烟提前说中了,只不过人家不是从照片上看出来的,而是从真人脸上、头上看出来了。

“哎哎!这位小姐姐,你可能是误解我老婆了,我后脑勺的伤还真是被人用玻璃酒瓶子砸伤的,眉头上的伤是我自己晕倒摔伤的,来来来!你给我画吧,用劲儿画,我不怕疼的,比起娶老婆,这疼算什么!”

“不怕疼我也不给你画,我才不去为不良女人遮丑呢!”

司马阳本来是看事不对,赶紧出来消火,不过他只能第一时间先消别人的火,不想他这样做,却成功把贾如烟的火又拱大了。

“你说谁是不良女人,你到底画不画,不画!你信不信我分分钟钟开除你!”

“就你,还开除我,你算哪根葱啊?有种你现在就开除我,我他妈的还不伺候你们了!你能咋着?”

那化妆师还硬气起来了。

“我是那根葱,你马上就会知道,不过你,一个小小化妆师,开除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今天你愿意画也得画,不愿意画也得画,还得给我画好了!”

贾如烟现在是越说越气恼,快要变成泼妇了!

司马阳站在一边儿,仿佛看见自己老家村子里的自家大嫂何丽清,他就是从何丽清那里开始真怕泼妇骂街了。

“你要这么说,你们这一单生意我们还不做了,不给你画又能咋着?”

这时,旁边一个业务员模样的人也过来替化妆师说话了。

“你又是谁,又是哪根葱?你说不做就不做了?”

“我是本店店长魏丽颖,我说不做就不做了,你能怎么着吧!保安!送客!”

“谁说不做就不做了,谁那么不会招待客户!这是贾总,是咱们亚美婚纱公司的股东!你们谁得罪了贾总,你们谁就给我卷铺盖走人!”

影楼保安正要上前请二人出去,贾如烟交待过来的那个潘丽梅气喘吁吁的跑进店里,人还没有站稳,嘴里就嘟连嘟噜地说了一大堆。

影楼里的人顿时都低下了头,瞬间安静下来。

影楼里安静下来了,这个潘丽梅才扭头像摇尾乞怜的狗一样向贾如烟说道:

“贾总,我跑得慢,平时又对她们管教不严,您别生气,我现在就给您安排人化妆、拍照!”

“哎!哎!潘经理,算了算了!是我们为难他们了,你别怪罪她们几个了,是我的妆不好画!”


贾如烟这一发怒,司马阳马上就明白了。

如果今天不是像自己和贾如烟这样,初次见面就是相亲加定亲,而是正常的恋爱定亲。

晚上离开家一会儿去会会老同学,那就啥事没有。

可偏偏是贾如烟和司马阳这种做局情况,外人谁又知道呢!

真是可怜那博士师弟贾文通啊!就算他这辈子博览群书,学富五车。

恐怕也难以参透今晚发生的这件事,更无法明白贾如烟为何会如此怒不可遏。

此时此刻,贾如烟心急如焚,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要知道,她归根结底不过是个来自农村的小姑娘罢了,仅仅读到初中毕业就辍学了。

若不是当初在省委机关餐厅打工时有幸邂逅那位位高权重的大领导,此后承蒙其悉心教导多年。

并历经十余年商场摸爬滚打,练就了一身处事圆滑、滴水不漏的本领。

否则,面对如今这般农村的场面,她定然也是束手无策。

回想起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将司马阳请到自家茶桌前共进晚餐。

可正事尚未提及半句呢,怎就能任由他与他人闲聊、追忆往昔呢?这怎么行得通?

难道能保证他们之间绝不会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语吗?

抑或是司马阳当真就不会遭遇那种“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的状况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呀!

要知道,这种事情要是发生在繁华喧嚣的武阳市里,那可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了。

甭管是什么小叔子,还是所谓的博士师弟,只要胆敢挡住我的去路,哼,不把他们的腿给打断才怪呢!

然而,此刻身处的却是祖祖辈辈生活的农村老家呀。

而且面前站着的这些个亲戚,还都是没有出五服的一家子长辈。

在这样的情况下,纵使心中有万般的不情愿和怒火,贾如烟也不得不强忍着,尽量让自己表现得稍微委婉一些。

于是乎,她便选择了用发火这种方式来宣泄内心的不满,并向众人表明自己坚定的决心。

再说了,就在刚刚过去的这段时间里,贾如烟的心情简直糟糕透顶。

原本中午领着司马阳参加酒宴时,看到他一副痴痴傻傻的模样,没过多久竟然就喝得酩酊大醉,这已经让贾如烟感到十分烦心了。

谁承想,等司马阳好不容易清醒过来之后,自己的父母以及姑姑姑父等人,非但没有帮上任何忙。

反而一个劲儿地追问那些毫无意义的问题,活脱脱就是一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猪队友”。

如此一来,怎能不让人心烦意乱、倍感糟心呢?

爸爸妈妈、姑姑、姑父和自己刚在屋子里又商量这事儿,爸爸贾国才正用一句“这孩子挺实诚,我觉得行!挺好!”从而为今天这相亲事定了个谱。

接下来自己必须拿出原来定好的计划,逼司马阳就范,能让你贾文通把这事儿搅黄了吗?

但这贾如烟也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一阵恼怒过后,也觉着自己刚才发力过狠了。

看着司马阳吃过晚饭站起身来了,就上来拉着他的手说道:

“走!我陪你到文通小叔家坐坐去?”

司马阳这会儿倒是彻底清醒过来了,智商又占领高地了。

他知道今天所有的正事流程虽然都过了,但最后结论还没有出。

贾如烟还需要跟自己说个道道,这是要出去通报结果了。

看见贾如烟一只手里拎着的一箱礼品,就知道贾如烟这是要借自己需要去看看贾文通家里人的由头,两人顺便一会儿去村子外的小路上深入的谈谈话。

“六爷、六奶奶,我如烟呀!”

两人手拉手走到贾文通家大铁门口的时候,贾如烟一边用手拍门,一边喊道。

“如烟呀!来来来!院里来,你看你,如烟啊!来家里坐坐,拿什么东西啊!”

贾文通的爸爸贾宏柱和妈妈朱玉莲同时客气道。

“来了!师兄,咱们就在院子里坐会儿吧,屋子里闷的慌!”

这时贾文通也从自家屋子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三瓶矿泉水。

“师弟,你啥时候从学校回来的?准备啥时候回学校,怎么今年咱们闫老师发慈悲了,竟然给你们假期了?”

真的脱离课题组时间太长了,司马阳问的问题都有点连珠炮了。

“上周五回来的,本来打算昨天就准备走的。

俺国才哥,啊!也就是如烟她爸爸说你和如烟今天要回来,就又给闫老师多请了三天假,准备明天一大早从夏阳市直接坐高铁回学校。

师哥你又不是没经过,哪个导师们能放过咱们这些科研民工们。啊!师兄,坐坐坐,喝水吧!”

看见贾宏柱和朱玉莲搬了凳子出来,贾如烟怕司马阳和贾文通说起话来没完,就赶紧说道:

“六爷、六奶奶,文通叔,还有好几家亲戚没去家里看呢!

我们俩就不坐了,文通叔,要不你把高铁票退了,后天从武阳走,你和司马可以再多聊聊天?”

“不了,如烟!我还是明天一大早从夏阳市直接坐高铁走吧!

我们导师不会再多给我批假了,司马师兄知道的,祝福你和司马师兄啊!”

贾文通这会儿竟然通透起来了。

事实上这还不是贾文通通透了,是贾文通的爹爹贾宏柱通透着呢!

前天晚上贾国才和他媳妇儿孙玉琴过家里来,专门打听自己准女婿司马阳到底是不是真的是燕京大学的博士生。

贾宏柱还想着他老两口是被骗了,不想一问自家孩子贾文通,竟然这准女婿司马阳还真是燕京大学真材实料的博士,还跟自己孩子是一个导师。

顿时怀疑这贾家如烟闺女是怎么把燕京大学的大博士给骗到手的。

今天一看这相亲架势,贾宏柱才有点佩服自己家族这个初中毕业的贾如烟了。

这姑娘虽然卖衣服挣了不少钱,但不定用了啥手段才把司马阳骗到手的。

晚饭前自己想着毕竟是自家孩子的同门师兄,来村子里了,孩子又在家,不得请顿饭表表师门情谊。

不想孩子贾文通竟然被生生地碰了一鼻子灰,就知道如烟这丫头还没有完全骗成功。

就交待贾文通在家别乱说话,就是到学校了,也不能乱说。

毕竟贾如烟还是自己一门的闺女,这要是丑事外露,自己家门不也跟着献丑吗?

贾文通毕竟也小三十了,爸爸一番教诲,自然也就通透了。

大家不都就那点小心思嘛,不就是权和钱,最多再加个色,可以理解的。

从贾文通他们家出来,贾如烟本来是打算带司马阳回家呢!

不想司马阳竟然说道:“贾小姐,事情我也基本给你办完了,如果还有需要应付的场合,咱们赶紧的。

如果没什么事情了,我想一会儿就回到文通师弟家,随便跟他们一起对付一宿,不让别人说闲话!”

“你想啥呢,正事还没有开始呢!”

贾如烟又有点着急了,声音都有点尖利起来了!


“你没事吧!司马阳,要不要去医院!”

司马阳这一下,也把贾如烟吓着了!

“我没事儿,就是刚才进大门过减速带的时候,被顿了一下,岔住气了,我歇一下就没事了!”

司马阳此刻实际上正在撒谎,就在那一瞬间,陶家倩的身影毫无征兆地闯入了他的脑海之中。

他猛地回想起刚刚自己脱口而出的那句“全凭贾妹妹吩咐”,顿时感到无地自容。

心中暗骂自己简直卑鄙无耻到了极点!

刹那间,一种强烈的失恋感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将他紧紧地包裹住。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住了心脏,让他痛不欲生,仿佛肝肠都要断裂开来一般。

而这样的癔病并非首次发作,以往与陶家倩争吵得最为激烈之时,也曾有过类似的经历。

就这样,两人在车上又默默无言地坐了约莫十来分钟,司马阳终于渐渐地从那股巨大的情感冲击中回过神来。

然而,尽管身体逐渐恢复了平静,但他的情绪却如同坠入了无底深渊一般,急速地下沉、低落下去。

随后,两人一同乘坐电梯来到了九楼,并走进了那套公寓。

这套公寓面积足有二百三十平米之大,宽敞明亮的空间内分布着五个卧室、三个客厅和两个卫生间,并且还是精装修的房子。

顾家维为了表达对贾如烟的孝心,更是不惜花费重金购置了一整套豪华家具。

如此一来,一套堪称完美的豪宅便完整地展现在了司马阳的眼前。

按常理而言,面对这样一座美轮美奂的居所,司马阳理应兴奋不已、惊喜万分才对。

毕竟对于一直以来都只能靠租房子度日的他来说,眼前的这座房子无疑犹如一道强大的冲击波,足以令他心潮澎湃。

可奇怪的是,此时的司马阳依旧面色淡然如水,不仅没有丝毫喜悦之情流露出来,反而脸上还隐隐约约地浮现出一抹痛苦之色。

显然,方才那场突如其来的病痛所带来的余波尚未完全消散殆尽。。

贾如烟以为他还在肚疼,扶他坐在沙发上,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自己倒是去几个屋里看了看,完了才平淡的说道:

“次卧给我留着,就让颖颖妹子住客卧那间房吧!

咱俩领完结婚证后,你把身份证留给我,我让他们去办房产证”。

“那样的话,房产证上就也加上你的名字吧!明年离婚的时候,两人争争房子,更像一些!”

司马阳这一会儿缓过劲来了,他其实是精明起来了,看到这么大一套豪宅,只落自己一个人的名字,说不定会给自己这个小小的副县长带来麻烦的。

司马阳这种小心机,贾如烟并没有看懂,她毕竟没有在体制内待过,还以为司马阳这是谦虚或者调侃呢!

“还是按说好的办吧!”

“这个事情最好还是按我说的办!”

“好!也行!”

司马阳和贾如烟到武阳市中院接到妹妹司马颖后,坐在保时捷卡宴副驾驶座上的司马颖不到三分钟,还没见她跟贾如烟说几句话,两人马上就好得跟亲姐妹一样了!

到西班牙海鲜餐厅门口停车场下车时,司马颖还凑到哥哥耳朵上说了一句话:

“这个嫂子不小看人,可像咱家里人,我看行!”

司马阳只能苦笑一下!

吃过海鲜炒饭,贾如烟又拉着司马颖一起去商场了,说是给九号公馆的家买各种各样生活日用品。

司马阳以需要趁周六休息,说是回史志办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就自己走开了,她们俩手拉手一起上车走了。

司马阳躲开贾如烟和司马颖,其实是为了等一个电话,但那个电话并没有来。

陶家倩在没有见到男友的情况下,悬着心跟着大部队一起乘飞机去燕京时,飞机上自己的手机是关机的。

十一点半飞机降落后打开手机,因为又是要出机场、又是要集体乘坐大巴。

陈旭为又一直苍蝇一样围着自己,她就没有机会给司马阳打电话询问情况。

因此她的心也就只好继续悬着了。

直到晚上进了宾馆房间,自己清静的躺在床上时,她打司马阳的微信视频电话,微信语音竟然没人接。

再打电话,电话虽然通了,但依然是没人接,她只好发微信语音,问司马阳到底是啥情况。

司马阳这两天太累了,回到九号公馆房子里,虽然是生地方,但依然睡的死死地,连一个梦都没做,就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八点。

起床后他看见了陶家倩的语音,但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回复她,他现在甚至不敢打电话给陶家倩,人有时候还是很奇怪的,是吧!

司马阳火急火燎的赶到省委,西装革履的签到后进入省委第六会议室时,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二十分了。

离会议开始不足十分钟了,他关掉手机,坐在座位上静等会议开始。

这一会儿他忘掉了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甚至是陶家倩和贾如烟。

省委第六会议室是个小会议室,围着会议室中间那个大会议桌,全部坐满人也就只能坐个三十来个人。

坐在会议桌中间座位的人跟会议桌对面坐着的大领导,距离也就是隔着会议桌那两米多宽。

就是司马阳坐着的角上,离大领导也不过四五米的距离。

他虽然在省史志办上班两年多了,但如此近距离的看到大领导,这还是第一次。

他的级别太低,以前也就是在电视上看见过大领导,最多也就是在千人会议室后排,远远地看到过大领导几次。

跟这么大的领导在一起开会,说不紧张是假的,参加会议的这十五个三十五岁左右的下派蹲苗锻炼干部,一个个都紧张得一动不动,局促地坐着。

大领导显然也看到了这群博士学生的不自在状态。

会议正式开始前,大领导竟然拿起麦克风说道:

“这样吧!会议开始前,大家先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让我也具体认识认识你们这些青年才俊!来,从这位同学开始?”

“尊敬的祝书记:我…”

“停停停!大家就不要再说尊敬的祝书记了,直接就介绍自己吧!

跟大家一样,当年读博士时,特别烦稿子上这些尊敬的谁谁谁这样的词汇、语句了。

尊敬个屁,应该尊敬的是科学,是真理,是不是?

咱们就还是跟当年在课题组发言一样,慢慢说,随便说,好吧!”

“好!祝书记、各位领导,我叫莫廷蕃,复旦大学博士,学政治学的,这次去陈州市上桥县锻炼!”

“我叫张大观,同济大学博士,学工程管理的,这次去信州市固昌县锻炼!”

“我叫郎应宿,燕京理工大学博士,学材料工程学的,这次去夏阳市旧安县锻炼!”

“我叫司马阳,燕京大学博士,学历史学的,这次去巾车市山高县锻炼!”

“哎!哎!司马同学,停一下!你说你是燕京大学历史学博士,那你是闫翕鹏的学生吧?”

祝书记很突兀地来这么一句话,大家还都以为司马阳这是出什么幺蛾子了呢!一时间大家就都看向司马阳去了。


顾家和陶家都需要和陈家增强联络,而联姻无疑是最好、最牢固的措施。

虽然联姻这套路已经存在几千年了,但仍然是官场强强联合的最佳道道。

至于顾家维是怎么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的,那个简单,他也是从蔡雨晴那里知道的。

蔡雨晴给贾如烟打电话的时候,顾家维正好因为有事求蔡雨晴,正好到蔡雨晴办公室。

因为都是相互熟悉的好朋友,蔡雨晴没有停下电话,也没有背着顾家维给贾如烟打电话。

因为她并不知道顾家维和贾如烟、司马阳之间的那个交易。

陶家倩知道这个消息的传播链就是这样子的,不过陶家倩和司马阳一样,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上边这条关系链。

我们现在真不敢估计,她和司马阳五年多的真挚爱情,能不能撑到她知道这个关系链的时候。

短短几天的分别,司马阳现在已经不知道该跟陶家倩说点什么了。

面对陶家倩一句一个老公的喊着,他的心里的味道很复杂,很像刚吃了生韭菜拌辣椒。

另外他还有一个跟偷了别人什么的感觉,似乎还有点偷人,出轨的感觉,尽管他不是。

面对陶家倩,他现在想的最多的是,自己如何做,才能把他跟贾如烟的事情隐藏起来,不让陶家倩知道。

他幻想的是,自己一边跟贾如烟领结婚证,一边跟陶家倩仍然保持恋爱关系,等到一年后自己跟贾如烟离婚后,还能跟陶家倩结婚。

这跟刚才他跟贾如烟通电话前是不一样的,那时他甚至想着咋找机会跟陶家倩分手,一心一意攀上贾如烟这条线,哪怕是喜当爹、假结婚也行。

可刚才他跟贾如烟的通话,已经让他感觉到了:

他和贾如烟除了接下来的一年假结婚和喜当爹外,今后啥也不会发生,不能发生。

贾如烟也真不敢和他发生点什么!

他的未来真可能只是一场梦!

“老婆!没事的,不是他们传的那么严重,就是头破了点皮,流点血而已,包扎一下就没事了!”

你那里挺好吧!我都羡慕你们上挂的了,清闲不说,还前途无量,哪像我们,要在血泊里边混!”

“你现在不在医院里,又在哪儿呢?老公!又忙些啥?”

“嗨!省政府组织了一个招商引智考察团,去江浙沪考察,通知我们县也参加一个人。

县里这不就派我这个主管县长去了。

他们上午十一点通知,下午三点半就要报到,这不,我现在正在赶往省城的车上呢!”

“对了!老公你在县里分管什么工作?”

“嗯!县里让我分管工业发展、招商引资、产业集聚区建设等工作!分管工信局、商务局、环保局、供销社等几十个单位呢!

啊!老婆!我们县长的电话打进来了,我接一下,晚上再给你视频!”

司马阳不善言谈,尤其跟需要用点心机对待的人,他更是很容易把天聊死。

正好这个时候,金翼舟第三个电话打进来了,司马阳就顺势挂断了陶家倩的电话。

“啊!金县长!本来想早点给您去电话汇报,可上车后导师开课题组会,闫老师非让我参加一会儿,就耽搁了。

没能第一时间接您电话,抱歉啊!”

“你和你们导师还经常联系哦?”

金翼舟若有所思的问道,他本来想好的说话语序都被打乱了,甚至来了这么一句。


“司马阳,今天下午能早一会儿下班吗?有急事找你,我开车四点半去你们单位门口接你?”

接到同居女友陶家倩电话的时候,司马阳正和单位里的处长申逢吉、副处长徐嵩生,科长陈广德正一起掼蛋呢!

他们单位是平原省地方史志办公室下边的地市处。

真心话,这里的工作那叫一个闲的蛋疼!

每天吃过午饭,他们处长申逢吉就叫上副处长徐嵩生,县市科长陈广德和他一起,到顶楼角落处的储藏室掼蛋。

自从上次去燕京参加接访组一个月,学会掼蛋后,申处长就好上了这一口。

副处长徐嵩生和县市科长陈广德和自己还都是申处长教会的掼蛋。

他们处就八个人,除了现在他们四个,地市科和综合科还有四个人,但都是四十多岁的女同志。

这样子一来,离开他,还真就三缺一了,蛋还怎么掼下去。

“多急的事啊!我现在正在开会,这会议恐怕要开到晚上七八点了!刚开始!”

司马阳看看申处长和徐处长的手势,小声在电话里跟女友陶家倩说道。

“火烧眉毛的事!你给我快点,就你一个小科员,有啥离不开你的重要会议。

赶紧的,我半个小时后到,你给你们领导请个假,我爸和我表哥还在家等着我们俩呢!”

陶家倩火急火燎的怼了回来,这陶家倩还没有这样子对自己说过话呢!

“时间差不多,这一把打完!”

司马阳手指头摁着手机的扬声器,正准备给处长请假,申处长率先发话了。

“好吧!不过你五点钟左右过来吧!我总得把事关我们处的工作听完再去请假!”

司马阳松开指头小声回复陶家倩道。

“那好吧!不过你赖孙最好快点!”

“仨尖带两二!”

司马阳正在挂电话,对家陈广德就大声的叫牌,震得司马阳身子一抖。

陈广德和申处长一拨,下午已经输一局了,听说司马阳待会儿要走,有点上头,声音就有点大。

“四个二炸!”

和自己一拨的徐处长,没等司马阳说话,坐在下手直接开炸!

“不不不!老徐,你先把牌拿回去!司马阳!你先说你管不管?”

申处长坐在徐处长上手,已经报手剩八张牌。

“我不要!”

“那我要,十勾圈剋尖同花顺,炸!老徐你要不要?”

申处长出完牌,手还摁着牌嚎叫道。

“我不要!过!”

司马阳这会儿已经开始猜测、琢磨女友陶家倩说的是什么火急火燎的事情!

脑子有点混沌了,就没看手中的牌,随口说道。

“对三!我走了,大游!”出完牌,申处长高兴得手舞足蹈!

“你啥牌啊!司马阳!”

徐处长伸过头来看司马阳手里的牌!

“卧槽!司马阳,你丫会不会打牌?

你这红桃十配上五个六,不是能打老申的牌吗?

打完了,随便出一张,我不就走大游了!

我他妈两炸窝手里了!

你个怕老婆狗,滚蛋,不打了!”

不知道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徐嵩生发完火,站起身出门径直走了。

“不打就不打吧!小司,倩倩是个好姑娘,你可得好好抓住机会啊!”

申逢吉处长站起身若有所思的拍拍司马阳的肩膀说道。

陶家倩他们家在省城里还是有点影响的。

陶家倩的爷爷陶国栋当过省物价局的局长,那是妥妥的正厅级。

陶家倩的爸爸陶鲁生在物资储备局虽然也只是个小处长。

但厉害在陶家倩两个叔叔,一个陶豫生在下边地级市当副市长,一个陶建生在省政法委当副书记。

陶家更厉害的是,陶家倩的外婆家也厉害!

陶家倩的一个舅舅顾洪奎在京城做着正司局级干部,一个舅舅顾洪元在做生意,资产过千亿!

司马阳认识陶家倩是在燕京大学历史系读博士时,那时他还不知道陶家倩的家庭背景。

他只知道陶家倩是燕京大学中文系的硕士研究生,人虽长的不是特别漂亮,但性格开朗,很阳光,也很喜欢自己。

再一个,陶家倩还真是自己喜欢的那一类体型的女孩儿,微胖但人长得很白,屁股也大!

后来要确定恋爱关系的时候,司马阳才知道陶家倩的家庭背景是这么的厉害,就抓得更紧了,追求陶家倩也更激烈了!

为什么呢?

因为司马阳是曲川县官衙镇官亭村里人,可能是因为乡名、村名的原因吧!官亭村里人都官瘾特别大。

小小村子五百口人,竟然有六十多人在镇里、县里、市里当官。

虽然最大的官也就是个副处长,但依然在各种各样的攀比中、在街头饭场的八卦中,弄得官亭村里的孩子们,小小年纪就都树立了当官的远大理想。

村里跟司马阳差不多年纪二十几个孩子,甚至女孩子,竟然没有一个想去经商或者做学者,当大富豪、当大教授。

司马阳博士毕业的时候,虽然燕京大学文史学院院长黄光周和导师闫翕鹏都特别希望他能留校教书。

但他还是意志坚定地跟着陶家倩回到了平原省。

虽然进去的单位是地方史志办公室,但他相信陶家倩的爸爸陶鲁生的话:

“越是冷门的地方,越是升迁容易,竞争者少嘛!

小司你去到史志办,你是博士毕业,进单位定二级主任科员,一两年就可以提副处,弄个实职的副处长也不是不可能!”

也虽然陶鲁生还是把自己的闺女陶家倩安排进了省城武阳市政府办公室。

但司马阳还是觉得陶鲁生把自己安排在省史志办是最合适的。

自己不仅顺利地拿到了编制,定了二级主任科员,还在去年夏天顺利地升迁为一级主任科员。

因为整个史志办就自己一个三十五岁以下的年轻人,没人竞争,事情真的很容易。

“赶紧上车,我带你去买两件好衣服,明天早上去夏阳市替他们相个亲!”

司马阳下午四点半在单位楼下等到陶家倩,人还没上车,陶家倩就来这么一句话。

“啥!老婆你脑子没毛病吧!让我替别人去相亲,还跑那么远!”

司马阳蒙圈了!


但自己已经有了万全的应对办法,因而这事儿就成了小麻烦,甚至说不是麻烦事儿。

他不想让陶家倩担心,于是就故作轻松地说道。

“没事儿就好!我被分到了文旅部综合司工作,上级机关虽然也很忙,但没有你们在县里那些麻烦事儿!

哎!对了,司马阳,我搬家后把东西基本都收拾好了,你这两天回去又收拾了没有?”

“回去了,只是你都收拾好了,我就没咋再动!

啊!对了,倩倩!你们大机关中午是不休息的,我就不打搅你了,我也到开会的时间了,晚上回到宿舍,我再给你打电话!”

“好吧!”很明显,陶家倩很不情愿挂断了电话。

下午两点四十五分,司马阳跟着郑欣去人大拜会人大主任范逸青。

刚出人大常委会办公楼四口电梯门,原来人家范逸青主任已经在电梯房等着了。

从面相上看起来,范主任十分的和蔼可亲。

“范主任,县政府司马阳向您报到,请多关照!”

司马阳紧走几步,上去握着范逸青的手,就抖了三下。

“哈哈哈!司马县长客气了,来来来!咱们去我办公室里坐,茶我都已经泡好了,正是喝的时候!”

“好好好!打搅主任大哥了!”

本来郑欣路上已经给司马阳介绍范逸青主任的情况了。

这范逸青主任是山高县本地干部,上世纪八十年代大学毕业就回到县里工作。

在县政府办从科员开始,一步一个脚印。

副科级干部、副乡长、乡党委委员,乡党委副书记、乡长、乡党委书记、县财政局长、副县长、县委常委、县政府常务副县长,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全部干了个遍。

到年龄了,才被组织提拔为县人大主任。

可以说是深耕山高县官场快三十年了,从年轻气盛的帅小伙,熬成了两鬓斑白的老干部。

他为人厚道,在山高县官场中,他的影响很大。

曾经的下属遍布县内各个大小单位,有很多比他还混的好,在巾车市等上级单位当领导,而他正是那种护犊子领导,下属们都很尊敬他。

二人接下来的聊天中,司马阳和范逸青一样,才同时知道对方是自己燕京大学历史系的校友。

原来范逸青主任还是一九八三年山高县的文科状元,考上了燕京大学历史系。

大学毕业后,在父母的要求下,范逸青才回到了县里工作。

因为是校友的原因,两人一下子共同的话题就多了,

当然,两人感情和关系也拉近了很多。

因为还要拜会县政协韩同玲主席等其他县领导的原因,司马阳站起来走的时候,范逸青说了一句:

“小师弟,以后在县里工作,遇到困难的时候,给我言语一声,县里我人头熟悉!”

司马阳没有出声回应这句话,只是双手又用力地握了握范主任的右手!就起身去县政协了!

官场中,有很多话是用手和脚说的!

晚上的县委常委会关于司马阳任职的事情,那不过就是个流程。

县委书记周浩之所以把县委常委会和县理论学习中心组全体会议合在一起先后召开。

除了顺利办理司马阳任职必须的流程外。

还有一个原因,全县干部,尤其是县级领导干部确实急需学习省市委全会精神。

另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让司马阳露个面,大家都熟悉一下司马阳,也让司马阳对这些县领导至少挂个面熟。


他当即被一撸到底,从工信局长被降成了普通科员,调往县科协混他的日子去了。

就这样,还是金翼舟县长和县纪委甘永灵书记有意袒护他的结果。

金翼舟甚至搬出了司马阳不愿意事态闹大的态度,这才说服了周浩和自己。

要不然,把他移交给县纪委监委查办,非把他查个底朝天不可。

当然刘盛出还是沾了韦荣昌老板的光。

他口头答应为了全县大局稳定,也为了全县经济发展,荣昌焦化继续稳定生产。

同时他也不失时机地为刘盛出说了几句好话。

司马阳只在江苏的医院待了一天,医生帮他换了头部伤口的药,重新包扎后,就给李重华、叶廷杰两位领导告了假,自己回武阳市了。

他记着自己对贾如烟的承诺呢!

同时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没啥大病,更不是那一个缝合了六针的伤口又严重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忙碌了六七天,上火了,自己的老耳石症犯病了,出门买一盒晕痛定,吃上一两粒就没事了。

司马阳还是头戴着白纱帽,在紫竹山商场四楼贾如烟的办公室,再见到贾如烟时,贾如烟被气得都有点好笑起来:

“卧槽,司马阳,你怎么头伤未好,眉头怎么又磕的红肿起来,你他妈的这几天是犯什么太岁了,得罪那路阎王爷了,怎么天天受伤?”

“看你说的这都是什么话,走吧!咱们俩去照结婚照去,完了明天上午去民政局办结婚登记!”

“卧槽!你这让我怎么跟你拍婚纱照啊,这样拍完了,回头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是什么不善良女人,结婚前都给老公打的前头一块儿青紫,后头开着口子!”

贾如烟觉得司马阳这种情况下去拍婚纱照,有点太匪夷所思了。

“看你说的多严重,走吧!到影楼让化妆师给我也化化妆,再吹吹头发,啥事没有,照出来的相片肯定还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经司马阳这么一说,贾如烟也觉得就是这么个事儿,如果不马上拍结婚照,抓紧领结婚证,再等几天,司马阳的伤是好了,但那时考察团也该回来了,司马阳也就该回山高县上班去了。

就当下在县里做副县长这些人,哪个不是五加二、白加黑地瞎忙,请个假比女人的例假都来的难,还哪儿去拍婚纱照啊!

算了,反正难看的人不是我贾如烟,也反正这些婚纱照也就一个用途,就是领结婚证用。

最多也就是找一幅在东开发区九号公馆那套房子里自己的卧室墙上挂挂。

也可能在自己回旧安县举办婚宴时,在饭店大门口摆上一摆。

并且一年后就都要扔到垃圾桶里去,何必那么在意呢!

但贾如烟还是大意了,她很快就在武阳市婚纱照界留下了“不是善茬”的美名。

贾如烟开着保时捷卡宴,带着司马阳来到省城有名的亚美婚纱公司影楼的时候,影楼化妆师在大厅里一看见司马阳的模样就说:

“哎呀!这位先生的妆我可不好画!”

“咋就不敢化了?”贾如烟横着鼻子说道。

她已经通过熟人给影楼公司经理潘丽梅打过招呼了。

只是潘丽梅还没有赶到,她这会儿离影楼,比贾如烟紫竹山商场的办公室还要远,再说了,骑小电驴也跑不过保时捷卡宴啊。


刘盛出最最不知道的是,自己要调戏调戏的对象是省委祝书记的师弟闫翕鹏教授的学生。

更不知道的是,师弟的学生这事儿还是祝书记自己在会议上说出来的。

他要早知道这个,就是打死他,他都不会去招惹司马阳。

公安局有关人员把这些东西弄清楚后,直接将材料、证据和案卷等东西都送给了公安局长黄海清。

黄海清原封不动汇报给金翼舟后,金翼舟也不敢怠慢,马上把这些东西也原封不动地汇报给了周浩书记。

周浩书记马上又召集金翼舟、甘永灵、黄海清四人一块儿又研究了一下。

正准备决定怎么给刘盛出处分时,周浩书记的手机响了起来,低头一看是市委组织部长楚湘豫的电话,赶紧接起来,

刚听楚部长那边儿说一句话,周浩就惊诧莫名地大声反问了一句:

“您说司马县长在考察团里晕倒了!”

“是啊!周浩同志,我刚刚接了省委组织部李重华部长的电话,

他让我过问一下,怎么省委下派蹲苗锻炼干部,怎么到山高县工作不到三天就被打得头破血流,

你们山高县是怎么关心、爱护这些优秀的年轻干部的!”

在周浩不礼貌的大声反问后,市委组织部长楚湘豫拖着官腔又给周浩说了一遍。

“唉!抱歉抱歉!领导姐姐,是我着急了,司马阳同志又出什么事情了,求求您指导指导小弟!”

周浩听到楚湘豫语气,马上知道自己失礼了,赶紧换求告的语气跟楚湘豫说话。

楚湘豫才断断续续地把司马阳在考察团里的事迹讲了一遍。

原来副省长叶廷杰和省委组织部长李重华带队的这个省政府招商引智考察团,工作还是很认真的。

到了江浙沪,考察团白天考察工厂、学校,拜会老师、教授、研究员等科技大咖,晚上开会讨论考察体会,全程安排得满满当当。

考察团里最苦的人就是赵浩东和司马阳了。

他们俩不仅要全程参与考察团的各项活动。

在别人开完晚上的座谈会后,还要整理、总结考察团这一天的行程材料。

写出考察团当天的书面考察总结,以便传回省委省政府。

一边儿报给省委主要领导,另一边儿还要在电视和报纸上出新闻。

他们俩一连几天都是忙活到晚上十二点多才能睡觉。

可能是累得太狠了,也可能是司马阳头部有伤的原因。

考察团出发后的第七天晚上,李重华部长和叶廷杰副省长正主持召开开当天的讨论会时,司马阳当场晕倒,重重地摔到了地板上,昏迷过去。

考察团又是打120,又是慌着给司马阳喂水。

李重华甚至亲自上手给司马阳掐人中,虽然终于把司马阳弄醒了,还是慌慌乱乱的把司马阳送当地医院去了。

第二天上午,当李重华部长知道医生说司马阳头部伤口快要发炎了时,当即怒不可遏。

他找到了出气口和甩锅的地方,就把兴师问罪的电话打给了巾车市委组织部长楚湘豫。

楚湘豫自然是立马打电话把这个气撒给山高县里的周浩和金翼舟。

几个电话下来,这下刘盛出是彻底完了。

你想,现职的科局长级干部,亲自挑动矛盾热点,鼓动大规模的群访、闹访,那跟打仗时的叛徒一样,能从轻发落吗?


好给小嫂子多留几个死亡抚恤金!”

“滚蛋吧!赵浩东,干你的正事儿去吧!

不行!老子还是带上遮阳帽吧,别让你给老子咒死了!”

很自然,会议室里的考察团成员们就都知道了司马阳的英勇事迹。

在赵浩东的解释下,带队的领导也就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他们甚至从心底里感叹这些基层同志的不容易!

带队的副省长叶廷杰、组织部长李重华还都再一次记住了司马阳这个人,而且是非常正面的记忆。

官场里就是这样,引人注目是必须的。

但做到引人注目却不容易!得到引人注目是需要机缘的。

而司马阳这个戴着白纱帽参加外出考察团,那是最正好的机缘。

官场里奇奇怪怪的东西多着呢!

考察团集合会结束后,趁着让大家回家收拾行李,晚上八点到武阳市新宇国际机场集合前这一段时间,司马阳来到贾如烟在紫竹山商场的办公室里。

他因为怕热,刚小心翼翼取下头上带着的太阳帽,贾如烟就惊呼道:

“卧槽!司马阳!你总不能带着个白帽子跟我去照婚纱照吧!”

“要不然我戴个绿帽子跟你拍婚纱照?”司马阳自我调侃着回答道。

“嘻!你想带还没资格呢!不过你身体没事吧?”贾如烟还是女人般关心爱护司马阳一下。

“没事,我一个身强力壮的粗糙男人,这点小伤口不算啥,两三天就好了!

不过我想着正好趁养伤这几天,还是先参加考察团,然后从考察团请假回来,咱们再去拍婚纱照,领结婚证。

要是你愿意呢!我的意思是咱们的婚礼分开办,你那边儿呢!我陪你回你老家旧安县去办。

你武阳市这边儿的亲朋好友呢!你摆几桌好一点的婚宴算了!现在也流行这样办婚礼。

至于我家这边儿呢!我准备就算了,就不麻烦你了!”

“你说的也行,这样也靠谱,不事张扬也是我们这边儿的意思!”

贾如烟本来是要说“这也是大领导的意思”,可话到嘴边,还是改成了“也是我们这边儿的意思”。

至于这个“我们”到底都包括谁,司马阳也心知肚明。

“那行!你就这样准备吧!我得回去准备行李去了,要不就不赶趟了!”

“准备啥行李啊!我现在让韩蓉去给你买个登机箱,里边放几件衣服和洗漱用品得了!

不过你刚才的意思是说你们家里人,尤其是你父母,就不参加我们的婚礼啦?”

“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去你们那里参加婚礼,弄得我跟入赘一样,合适吗?”

司马阳说的也是事实。

另外他也知道,他跟贾如烟一样,都知道这事儿牵扯的人越少越好。

人多了,不定出啥事呢!

贾如烟也知道这个意思,就没再说什么。

就这个事情,她已经又几次三番跟大领导说,从大领导的话语和态度中,她知道她最好少跟司马阳有交集。

大领导说的对,爱情是自私的,大领导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个态度。

贾如烟还不能跟大领导闹掰了,她还需要大领导的影响支持自己的生意。

她现在的钱还不足以支持她下半生幸福地生活,况且还要有自己的孩子了,她也得做好准备。

司马阳还真的跟着省政府招商引智考察团出发了,他一路上的表现很受副省长叶廷杰和省委组织部长李重华的赞赏。


陶家倩起床的时候,心里依然是酸酸的,那股哀愁和忧伤并没有离她而去。

那个离自己男友越来越远的预感倒是更加强烈了。

她知道自己男友这个时候已经跟那个贾如烟接上头了。

两人同乘一车去二百多公里的夏阳市旧安县去相亲,路上两人会不会嘻笑打闹,或者会不会干柴烈火地亲吻呢!

嫉妒心这时又占领了她年轻女生的心。

她的脸都有点变形了,但当她看见衣服架子上挂着的那身新衣服时,心中的一切恼怒、嫉妒、忧伤竟然全部消失了。

她据此判断司马阳还真是把这次相亲,定位为故意不给别人好印象了。

陶家倩出生、成长在城里的官宦人家,从小知道的就是盛装光临不仅是对别人的尊重。

更重要的是展示自己优秀的一面,展示为了办成事不惜一切代价的一面。

陶家倩不能理解司马阳的是,她没有像司马阳那样把这次相亲定位为自己有可能被转卖了。

也就是陶家倩没想明白,让自己男友去替别人相亲,那是在转卖自己的男友,出卖自己的爱情。

既然是被转卖,自己的反抗办法首先就是阻止转卖成功,而阻止转卖成功,首先就是不给转卖物外包装。

顾家维百年少有的早上七点钟起床,七点半到达公司,接上在公司办公室等着的司马颖。

马不停蹄的去武阳市第一人民医院,找到自己的高中同学、前女友范丽佳,让她带着司马颖去体检。

这时候才有空给贾如烟发个微信,问问她跟司马阳接上头了没有?

贾如烟回的是微信语音:“接上头了,不过这人油腔滑调的,不像正经人,更不像博士!”

听到这个语音,顾家维懵逼了!

“哎!哎!你说谁油腔滑调的?”跟顾家维的懵逼一样,司马阳也听到了贾如烟回的微信语音,随即赶紧怼回去。

“当然是说你了,车上就咱俩,你说我是说谁呢?”

“嗨嗨!你们不就是让我假冒一下你的男友,回老家糊弄一下父母亲戚,不来点轻松的话,你让我一本正经地跟你谈婚论嫁呀?”

不仅陶家倩设想不出来司马阳跟贾如烟路上会怎么样,会怎样说话,其实司马阳也不知道怎么具体应对。

“当然要一本正经的谈婚论嫁了,难道中间人没跟你说清楚,咱们这是真的去相亲,相亲不成,真的假的无所谓。

要是我们家里人认可你,咱们俩还真的要结婚的”。

贾如烟说的是真的,她考虑的就是回家真相亲,不是假装去的,因为她昨天晚上看照片后就认定司马阳了,能跟帅气无比的司马阳博士结婚,她觉着可以。

“哎哎哎!你别搞错了,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你虽然比我女朋友漂亮一百倍。

但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也不会是我的菜,咱们俩就此打住!”

司马阳有点急了。

“你确定?那我问问顾家维!”

贾如烟还真把车停下来了,下车去打电话。

打完电话,还没上车,而是站在路边看起了风景。

司马阳这个时候倒是心慌意乱起来!

他看向车窗外,发现车子已经出了夏阳市区,好像在一个通往山区的乡村小道上。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他接通了。

“嗨!妹夫,我带着颖颖妹子在武阳医院呢!

别真的假的乱说一气,就是咱心里认定就是假装去相亲,也不能说出来啊!

这跟你们写博士论文不一样,有一说一,咱这不是演戏嘛!

人生如戏,就按着剧本演吧,别弄出幺蛾子,演砸了,咱们都下不来台的。”

顾家维电话里后边的话,就更是带着蔑视的的语气了。

好像还很不高兴,很不容置疑,语速好快,不给别人插话的机会。

同时他那句“我带着颖颖妹子在武阳医院呢”,明显是带着要挟意思的。

后边的话就更是带着强烈的蔑视滋味,好像教训一个书呆子。

司马阳这个时候就更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办了。

他虽然硕士毕业后上过一年班,但那是在老家县城一所初中里。

世面上、社会中那些勾心斗角的游戏,他还没有经历过。

他也虽然在书中读了很多做局的桥段,但那都是假的。

真的局他还没有见识过,虽然现在他就在别人做的局中。

妹妹工作的事成功与否就在这一会儿了,就差最后这一层纸。

他现在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如果不唱好眼前这台戏,妹妹那边肯定就没戏了。

现在他没有可以商量事情的人,他感觉这台戏唱下去有可能会毁了自己。

但那也仅仅是危险,而妹妹工作的事情却是可以看得到的成功希望。

坚持一下,到今天晚上,妹妹入职手续办完了,就大约安全了。

司马阳长时间没有说话,顾家维尴尬了,就把电话挂断了。

司马阳还在沉思着,车下的贾如烟也还在来回地看着远处的前景,还时不时的回头看看车上的司马阳。

这时,司马阳的电话又响了,他下意识地接通了,却是陶家倩的声音:

“哎!亲爱的,怎么样,跟成熟的漂亮女生在一起感觉很好吧?”

司马阳对这话很无语,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哎!哎!你怎么不说话呀!

我告诉你个好消息,咱们不用租房子了。

维哥力天嘉苑那套房子给咱们了。

我今天下午就把咱们的东西搬过去,咱们终于可以不租房子了!”

司马阳这时候的心情沉到了底,这会儿他啥也不想说。

他觉得自己周围有一千条绳索捆绑着自己,还有一千双手推着自己朝前走,他把陶家倩的电话挂断了。

陶家倩再一次打过来,他又挂断了,后来索性把手机关机了。

然后他才打开车门,把头伸出去喊道:

“走吧!贾小姐?”

“想通了,司马博士!”

回到车上,贾如烟就这么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

“想通啥呀!你赢了,随你们的便吧!

但我一个农村光脚的,我还怕你们这些穿皮鞋的?”

司马阳并不想示弱,也这么淡淡地来了一句。

“你还真别做幺蛾子,马上到我家了,也别这农村、那农村的瞧不起人。

我们家族也有读博士的人,而且也是燕京大学的博士!”

“你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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