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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谋:人不狠,站不稳李如昼柳如烟 番外

大林阿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李如昼帅气地一笑,他双手分别将桌上的刀叉、调味瓶,以及二人的手机等物,摆放在桌上,形成一种阵势:“你看,一个城市就像是戏剧的舞台,我们生活中的每个人都是城市中的元素。在一场精彩的戏剧中,每个角色都有自己的定位和行动,它们相互配合,才能呈现出一场好戏。如果有一个角色出了问题,比如某个重要的配角突然忘记台词或者走错位置,那可能会影响一小段剧情。但如果是主角的行动出现混乱,或者是多个角色之间的配合出现大面积失误,那这场戏就可能会垮掉。”韩曼珍皱起眉头,思考着李如昼的话:“这个我明白,就像部队行军演习,甚至打战,不同作战单元直到个人都要相互配合、井井有条的贯彻上级命令,否则就是指挥混乱吃败战。我明白了,您是说,西莞市经济下滑就像戏剧舞台上的...

主角:李如昼柳如烟   更新:2025-02-19 05: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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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如昼柳如烟的其他类型小说《权谋:人不狠,站不稳李如昼柳如烟 番外》,由网络作家“大林阿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如昼帅气地一笑,他双手分别将桌上的刀叉、调味瓶,以及二人的手机等物,摆放在桌上,形成一种阵势:“你看,一个城市就像是戏剧的舞台,我们生活中的每个人都是城市中的元素。在一场精彩的戏剧中,每个角色都有自己的定位和行动,它们相互配合,才能呈现出一场好戏。如果有一个角色出了问题,比如某个重要的配角突然忘记台词或者走错位置,那可能会影响一小段剧情。但如果是主角的行动出现混乱,或者是多个角色之间的配合出现大面积失误,那这场戏就可能会垮掉。”韩曼珍皱起眉头,思考着李如昼的话:“这个我明白,就像部队行军演习,甚至打战,不同作战单元直到个人都要相互配合、井井有条的贯彻上级命令,否则就是指挥混乱吃败战。我明白了,您是说,西莞市经济下滑就像戏剧舞台上的...

《权谋:人不狠,站不稳李如昼柳如烟 番外》精彩片段


李如昼帅气地一笑,他双手分别将桌上的刀叉、调味瓶,以及二人的手机等物,摆放在桌上,形成一种阵势:“你看,一个城市就像是戏剧的舞台,我们生活中的每个人都是城市中的元素。在一场精彩的戏剧中,每个角色都有自己的定位和行动,它们相互配合,才能呈现出一场好戏。如果有一个角色出了问题,比如某个重要的配角突然忘记台词或者走错位置,那可能会影响一小段剧情。但如果是主角的行动出现混乱,或者是多个角色之间的配合出现大面积失误,那这场戏就可能会垮掉。”

韩曼珍皱起眉头,思考着李如昼的话:“这个我明白,就像部队行军演习,甚至打战,不同作战单元直到个人都要相互配合、井井有条的贯彻上级命令,否则就是指挥混乱吃败战。我明白了,您是说,西莞市经济下滑就像戏剧舞台上的混乱?”

李如昼点头:“对。西莞市的经济发展曾经有它的主角产业,这些产业就像舞台上的核心角色,带动着整个城市的发展。但现在,可能是主角产业面临了挑战,比如外部竞争压力增大,就像主角遇到了更强大的对手;或者是原本配合主角的其他产业没有跟上发展的节奏,就像配角和主角的配合出现了问题。而且,舞台的布景道具等也很重要,这可以看作是城市的基础设施和政策环境,如果这些不能适应新的发展形势,也会影响经济的表现。”

韩曼珍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您是指像交通拥堵、环保问题这些基础设施和环境方面的因素吗?它们影响了企业的运营效率,就像舞台布景出了问题影响表演一样?”

“还有时代和科技的发展。你忘记了今天课堂上提到的多维度互联终端信息技术了呢,从5.5-6.5甚至未来的7.5,之前的经济主角也可能会转换,这将会导致其实的角色都更换自身的任务。”

“那就是要不断创新?”

李如昼笑了:“没错,你理解得很快。而且,不论是经济还是戏剧,一切的发展都需要不断创新,不能总是重复老剧本。西莞市的经济如果一直依赖过去的模式,没有新的创意和产业升级,就会像观众看腻了的老戏,逐渐失去吸引力。”

韩曼珍陷入了沉思,她没想到李如昼会用这样一种含蓄又形象的方式来回答她的问题,她开始在脑海中梳理西莞市经济的各个环节,试图从这个新的大局去分析问题。

李如昼看着韩曼珍,他喜欢这种对时代的发展有着强烈渴望和探索精神的人。

“叮铃铃~”李如昼的手机响了起来,原来是魏青霜打来的,“喂,魏总,晚上好啊。”

“李如昼,你吃过晚饭了吗?晚上有没有时间?”魏青霜礼貌地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

韩曼珍敏锐地捕捉到这是个女总裁的电话,不由得眼神放光,假装没注意到,低头咀嚼着一块牛腩,耳朵却支了起来。

“哦,我正在外面和一位学员吃饭呢?要不改天吧。”

“那,方便我过来一起吗?我来结账。”

“这~你等一下,我问对方的意见。”

李如昼看了一下韩曼珍,问道:“我有个朋友,想过来和一起吃饭,你不介意吧。”

“哦,啊,不介意不介意,你让她来好了。我也想见识见识李老师的盆友呢。”韩曼珍饮了一口红酒,脸色泛红地说道。


“韩曼珍,谢谢你的关心。今天上课还挺顺利的,学员们都很积极。”

“你推荐的书我会去看的,有时间我们可以一起讨论。”

除了韩曼珍,魏青霜也偶尔会给他发信息,向他讲述魏家集团的情况。

“李如昼,我们魏家集团最近在和苏家的竞争中还是处于劣势。苏家的手段越来越狠了,我们的市场份额又被压缩了一些。”

李如昼回复道:“青霜,不要气馁。商场如战场,总会有机会的。你们要坚持下去,我觉得那个胡媚儿的生意经常踩红线,少不了有苏家的一份,还有正在进行的省高速隧道工程也存在偷工减料的问题,陈子馨也在暗中留意。我们要坚持住,一定可以反败为胜的。”

一天,应邀请,稻丰县党校有一次科级干部以上的培训课,要请市党校的讲师来讲授,经过校委的商议,唐校长提议让李旭东去,一方面是看中李旭东最近的讲课效果不错,能跟年轻的党员打成一片,在业界已经小有名气了,于是决定要李旭东带李如昼前去讲课。

这个安排让李旭东很恼火,他感觉自己是给李如昼打了下手。

李旭东极不情愿地带着李如昼来到了稻丰县党校。

稻丰县党校的校长名叫王启年,是一位在当地教育界颇有威望的资深人士,后来调到党校主持领导工作。

王启年热情地迎接了他们,满脸笑容地说道:“李副校长,久仰大名啊!这次能请动您和李如昼老师来给我们授课,真是我们稻丰县党校的荣幸。”

李旭东微笑地回应道:“王校长客气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王启年转而看向李如昼:“李如昼老师,您的教学水平挺先进的,从上回去市里培训的学员回来后,我也有所耳闻,您能来给我们的学员分享经验,肯定能让他们受益匪浅。”

李如昼谦逊地回答:“王校长过奖了,我也只是尽自己作为一个老师的本分,希望能对学员们有所帮助。”

王启年接着介绍课程安排:“今天就由二位先自行安排。明天才开始上课,这次的培训课安排了明天上午一次课的时间。明天先是由李如昼老师主讲关于新时代党员的责任与担当,然后则是大家一起进行交流研讨和总结。下午我们正好和县电大一个党群共建活动,邀请两位参加。”

李旭东微微点头:“行,就按王校长安排的来吧。”

……

由于来得匆忙,李如昼当天的时间就在党校安排的酒店房间里写PPT。

到了傍晚终于写完了,想了想决定给韩曼珍发了一个消息。没多久韩曼珍就请他到平安街回香烧烤吃饭。

二人吃烧烤,一边聊起了天,暂且不提。

夜晚,李旭东独自来到酒店的豪华包间,他的手下赵强早已等候多时,包间里还有几个陪酒女在一旁伺候着。

李旭东坐下后,乐呵呵地挥了挥手,坐下后,一边吃菜,一边喝着陪酒女倒的小酒。在赵强的刻意奉承下,他端起一杯又一怀,一饮而尽,有点儿皱着眉头。

“李校,可是为了那个李如昼而麻烦。哈哈,不用担心,这个人正好是我家大姐的眼中钉,我早已有计策。”赵强察言观色,猜中了李旭东的心事。

李旭东眼睛一亮,举杯对赵强说道:“哦,竟有如此转折,没想到你交际不错嘛。好,这次一定要好好整整李如昼,不能让他太得意了。”


据陌生号码发来一串信息,介绍了他现在又在负责一个西莞与省城东唐市的高速隧道项目,这个大工程中的一段隧道项目被苏家拿下。

宋大富,52岁,是一个身材魁梧、面色红润的中年男子,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精明与干练,但也夹杂着几分狡黠。

他公开活动时,一般穿着一身名牌休闲装,手上戴着粗大的金戒指,似乎很满足于显示出他在物质上的富足。

作为西莞与省城东唐市高速隧道项目的负责人,他现在的影响力已经触及到了东唐市了。

并且在两市之间的工程界开始拥有了一些人脉和资源。

李如昼感觉魏家应该知晓一些内幕,于是给魏青霜打了个电话。

李如昼拨通魏青霜的电话后,电话那头很快传来魏青霜清脆的声音:“喂,李如昼,是有新发现了吗?”

李如昼也不兜圈子,直接说道:“魏总,我正在调查的时候发现,最近正在施工的那个西莞与东唐市高速隧道项目,其中一段隧道被苏家拿下了。你们魏家会不会知道一些内幕?”

魏青霜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整理思绪,然后说道:“其实我们一直觉得那次招标有问题。我们魏家在正常的省市招标会上,前期准备很充分,方案也做得很完善,报价也合理。可最后却莫名其妙地被刷下来了。”

李如昼眉头一皱,追问道:“那中标的是苏家?他们的报价怎么样?”

魏青霜的语气有些愤懑:“对,是苏家。他们的报价还比我们高一点,但就是这样,他们还是中标了。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可我们一直找不到证据。我们也尝试申诉,但都石沉大海,感觉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操控着一切。”

李如昼心中一动,三年的养老院生活,让他知道这里面肯定不简单,于是说道:“青霜,这件事也许就是个契机,揭开苏家集团的盖子,让他们原形毕露。我想更全面地了解那次招标的情况。你看能不能晚上和我聊聊?”

魏青霜说道:“我也正有此意呢。我们晚上在滨江路30号的私家菜馆里见吧。我上午刚和我爸爸说了你的事,他本来就很痛恨苏家的所作所为。他同意和你见面。”

李如昼连忙说道:“那太好了,我们晚上见。”

“嗯,晚上见。”魏青霜似乎也很高兴。挂掉电话后,她不等下班,跟秘书交代一下,就拎包下到地下车库。

打开车门,正欲上车。忽然看到苏茂和柳如烟正从对面停车位上下来,似乎有点衣冠不齐的样子。

柳如烟脸上红一下青一下,忽然缓缓走近魏青霜的车前,笑道:“这不是魏总魏大美人吗?怎么还要自己开车呢?”

“……走开。”魏青霜一阵反胃,不客气地说道。

“魏总,慢点走,一路小心啊。”苏茂也走了过来,脸上是过度的潮红,阴湿湿地说道。

“我会小心的,倒是你们不要翻车了。”魏青霜关上车门,一踩油门向前开动了车子。吓得二人连忙闪到一边,对着驶向出口的魏青霜大骂起来。

“呸,假正经,魏青霜,不要给脸不要脸。”

……

魏家,大厅里的茶桌前坐着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不到60岁,目光含蓄,却不乏精明,整个人显得稳重又轻松,似乎是个容易接近的邻家大叔。

他正是魏青霜的父亲,魏家集团的董事长,魏德富,此刻他正在泡茶,看着一份文件。

“爸,我回来了。我妈呢?”魏青霜走进大厅,一屁股坐在魏德富旁边,搂着他的胳膊道。

“都是总经理的人了,还这么爱撒娇。你妈去你乡下外婆家了,这个月都不会回来。”

“哦。听说是表妹下个月要结婚了,妈是过去帮忙处理家务吧。那我们到时候也要去外婆家多住几天,看看表妹嫁的新郎倌真人怎么样。”

“你看看你,连表妹那丫头都嫁人了。你连个男朋友的半只手都没有看到。唉,这是要成剩女了啊。”

“爸~我就不嫁人,我要帮我们魏家守着这份事业。”魏青霜摇了摇身子,一幅事业心女强人的样子。

“不管怎样,你要快点找个人嫁了。我魏家三代单传,你还是个女人,你再不结婚生孩子。以后你妈就会把你外婆家的表兄妹拉进公司来,到时候魏家集团就要改名叫张家集团了。”

“表兄,表妹才不会跟我抢的。”

“哼,亲兄弟都要明算账。何况是表亲家呢。我告诉你,今年之内,必须找个关系确定的男人回来。”

“爸~这又不是买菜,哪能说有就有呢?”

“这我不管。如果做不到这点。明年你就辞掉总经理的职务,专门去相亲,一直到结婚生子,才能再回集团工作。”

“爸~你怎么能这样?你知道我从大学开始就把所有的心血投入到集团里,我离不开工作。”

“你这才几年的心血,这集团可是你爸我半辈子的心血,我们魏家更离不开。”

“那,那,那就算我生了孩子,也是不姓魏的啊。”魏青霜都快跟不上他爸的节奏了。好好的就逼她找老公。妈妈也跑去给表妹张罗结婚的事,莫不是被刺激到了。

“不管找谁结婚,生的孩子必须有一个姓魏。最好是生几个,几个都姓魏。”魏德富独断地说道。

“可是,这样岂不是更不好找到老公?”魏青霜服了他爸,自顾自地倒了杯茶喝起来了。

“这样最少可以把那些想吞并我们家族企业的人排除开。”魏德富显然有更深入的考虑,他直接跟他女儿挑明了。

“好了好了,我打还不行吗。”魏青霜彻底服了他爸。

魏青霜给他爸倒上一杯茶,正准备上二楼自己的房间去,魏德富开口说道:

“对了,那个李如昼为人怎么样?”

“啊,李如昼,他挺好的。不过我跟他没有什么啊。”魏青霜下意识地回答着,似乎又有点慌张。

“我是说你约他跟我见面的事。难道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魏德富抬头紧紧盯着魏青霜的眼睛说道。

“没没。对了,我正要跟你说,我已经跟他约好了,晚上在滨江路的私房菜馆见面。都怪爸你,没事提什么结婚嫁人的事情。哼,不理你了,我要去换件衣服。等下7点就出门了。”

魏青霜说完,蹬蹬蹬快步上楼,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魏德富看着表现有点奇怪的女儿,陷入了沉思之中。


时间来到晚上十一点,李如昼刚刚在租房的床上躺下,电话响了,又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打来的。

接听后,听到是谢伟的声音。

“李如昼,是我,你他妈的还是一个爷们的话,现在就给我出来。”谢伟的声音有些激动。

“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放你妈!你赶紧给我下来!”

“你在哪里?”

既然对方在这个时候找自己,那么自己没有理由不给他喝一壶。

“我在你租房的楼下,快下来。”

“行,我现在下去。”

李如昼将手机挂掉,起床穿好衣服,开始下楼。

至于谢伟是怎么知道自己住在这里,已经不重要。

来到楼下,推开铁门,看到外面停着一辆奥迪A4,车旁站着三个男的,谢伟就是其中一位。

看到李如昼走了出来,三人立刻就围了过来,瞬间就对李如昼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这种把戏,李如昼只觉得可笑,因为这太低劣了,应对这样的把戏,只会让自己感觉档次都被拉低了不少。

现在的自己怎么说,也是一名事业单位的职工了,虽然还不是公务员的身份。

“现在,跪下来向我认错,向我磕头认错。”谢伟一只手指着李如昼道,身上是浓浓的酒气,看样子应该喝了不少。

李如昼只是看了看谢伟这个小人的嘴脸,至于他身边的那两位,则是直接无视了,开口道:“谢伟,你知道你在干嘛吗?”

“我在干嘛?我他妈的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我,你小子才刚来一个星期,就这样对我,你他妈的以为你是谁?”谢伟这骂人的话语倒是一点也没有受到酒精的影响。

“我是谁?我怕我说出来,会吓到你。”李如昼也不忘用一下官方的口吻道。

“行,那你说,你他妈的给我说说,你到底是谁?”

“算了,你自己也知道的,你的级别太低了,没必要知道,知道了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

“跪下!再不跪下,就不要怪我不客气。”谢伟突然用命令的语气道。

“谢伟,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因为你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你提前做好离开党校的准备吧。”

“既然你不肯跪,那我只有让人帮你了。”谢伟说道,就对着身边的两个帮手发了一个指令。

这两个家伙就对着李如昼伸手过去,只是他们还没有碰到李如昼,两人就往后面飞了出去,两个人都重重的倒了下去,瘫坐在地面上。

李如昼对着谢伟的脸上就是一巴掌,对着一脸懵逼中的谢伟说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

“我现在就告诉你,李旭东就是我的靠山,所以,你想动我?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太单纯了?回去找块镜子好好的照照自己这个鸟样,提前去找一份新工作,党校已经不适合你了。”

“……”谢伟没有从这一巴掌中回过神来,依旧是一脸懵逼的看着李如昼。

等他回过神后,已经不见了李如昼的踪影,一楼的门也已经关上了。

第二天,李如昼照例是早早的就来到了办公室,看到自己的办公桌面上放着一个果篮。

这让他不由的产生了疑惑,料想该不会是谢伟送给自己的吧?

正在疑惑中,电话响了,依旧是不在通讯录中的号码。

接听后,听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喂,李如昼,是我,魏青霜。”

熟悉,是因为之前听说过对方的声音,陌生则是第一次在电话里听到这个声音。

“嗯,我知道是你,我有保存了你的电话。”李如昼谎言道:“你怎么会想到给我电话?”

“你收到我送你的礼物没有?”

“收到了,我刚刚进办公室就看到了,谢谢,其实你没必要这么破费……”

“这对我来说谈不上破费,只是我对你之前的两次帮忙表示感谢,最近因为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也是这两天才缓过气来,所以就想到了对你表示一下谢意。”

“你要请我吃饭?”

“可以啊,只要你赏脸,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空?”

“等你有空再说吧。”

“哈哈……”

“行,你先忙吧,有空再聊。”

“再见。”

李如昼之所以提前结束跟对方的聊天,一来因为知道对方确实是一个大忙人,二来现在办公室里有人进来了,不方便再说下去。

不过,这个电话确实让李如昼心情感觉无比的愉快,因为能够让这种级别的美女总裁给自己打来电话,确实太难得了。

这天早上,谢伟一直没有在办公室出现,但是李如昼不会过问,因为这种人根本就不配成为自己的对手。

一直到李如昼被叫到校委钟小芳的办公室,听了她的说话后,他才知道,谢伟跟对方是亲戚关系,此时的谢伟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想求李如昼放过他。

“李如昼,其实你突然就调入我们单位,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普通人,谢伟他都已经四十岁了,办公室主任也当了快五年了,也没有什么升迁的机会了,你就看在我的份上,放过他吧。”

“钟校委,您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李如昼故作莫名道:“我有什么资格去放过一个人或者是不放过一个人?”

“李如昼,话我这说到这个地步了,你就不要装了,好吗?”

至此,李如昼也算是知道了,李旭东的来头确实不小,因为不是有着一个厉害的背景,也不至于让已经身为校委的钟小芳感到害怕,还要为她的亲戚废柴出面求情。

“钟校委,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也不怕明跟你说吧。”李如昼换了一种语气,就是给人一种终于不再装了,要坦白的语气。

“你最好就让谢伟早点离开我们单位,至于他是否能够找到其他单位去,这个是他的事情,反正一个月后,我不想再在这里见到他。”

“如果他不走呢?你打算怎么做?”钟小芳的脸色终于开始变得难看了,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她这是在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不能怎么做,但是有一句话,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

说完,李如昼先是叹气了一个,然后站了起来,对着这个办公室的四周看了看,才又补充道:“就是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在你身上的话,你就会知道,其实你能够保住自己,就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


“电视机前的各位观众们,今天天气微雨。中午好,欢迎收看市第一频道的午间的《新闻半小时》!”

伴随着陈子馨和男搭档林白哲的一声午间问候,新一期《新闻半小时》节目为高层送上了一顿精致的新闻午餐。

陈子馨青春的气息给观看节目的市民们带来了良好的午间美感。

下播后。

陈子馨给李如昼打了个电话,约在人民公园的湖边相见。

“这文件里有几个和苏家有关的名字和交易记录,和西莞河综合开发项目有关。”陈子馨说,声音都有兴奋。

“啊,这是哪里来的,真是天助我也!”李如昼的脸上不禁大为动容。

细看这份文件,竟然是份苏家集团的内部文件,详细记录了与前任下马高官的内幕交易,甚至还有收买评标委员周益、米路友等人的行贿事项。

“这是在我办公室里发现的,是上一任主播吴清留下来的。他也因为之前的贿赂案件被开除了。应该是想用来自救的,不知道为何没用上就被抓进去了。”

“可能他涉及的那个案件与苏家关系不大,他也许就忘记了,或者这个文件不能帮他减罪,又或者他想留着以后出来让苏家交换一笔钱财。”李如昼分析了一下对方的心理,猜测道。

“但还不能确定呢材料的真实性,得再加以核实。”陈子馨知道没这样容易,看着李如昼说道。

“不管怎么样,这个资料对我们都比较重要,首先这个文件确实是苏家的内部文件,而此前你收集的那些打印复件,法律效力很强。”李如昼说道。

陈子馨听了之后,整个人觉得很有精神,终于找到像样的证据了,这是个很好的超越。自从遇到这个能文能武的李如昼之后,她感觉很不错,事情有了巨大的进展。

……

下午李如昼回去整理资料。而陈子馨却接到了一个神秘电话。

“别再调查苏家了,不然小心你的午间新闻变成夜间新闻。”阴森吓人声音从手机深处传出来,吓得陈子馨把电话丢到了桌子上。咚的一声,一起办公的同事疑惑地望了过来。

“陈子馨,你没事吧?看你发抖的样子,是不是去省城回来被传染感冒了?”同事李婧关心地问道。

“没事没事,手有点滑。我确实有点累。”陈子馨连忙打了个哈哈。

“那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有事情我会通知你的。”搭档白哲温柔地说道,他一直对陈子馨有好感,对她的事情特别在意。

陈子馨向他点了点头,拿起手机和包包,匆匆走出办公室。

一看手机还亮着,通话没有断掉。

“你是哪里的?谁?”陈子馨低声质问着,心跳快一下慢一下的,感觉额头上冒出了细汗,嗓门都有点儿发颤。

“老老实实当你的新闻主播不香吗?”嘟的一声,那头挂掉了。

陈子馨陷入沉思,谁有这么大的能力,可以监视到她的日常行动?

她抬头看着电视台里到处遍布的监控探头,难道是物业监控室里的人?巨大的悬念,像张渔网,她觉得仅靠苏家是不可能做到的。难道电视台也有内鬼?那为什么在西莞河综合开发项目里的真相不?真不好说吴清是真的受贿,还是被陷害的,挺可惜的一个人……

李如昼拿出手机,熟练地拨通了那个神秘的陌生号码。


“嗯,陈校,我明白您的苦心,我会注意的。”李如昼微微点头,眼中的坚定如同戏台上璀璨的灯光。

办公室外,那些同事们就像一群叽叽喳喳的麻雀,小声地议论开了。

“嘿,你们看,李如昼这次回来,那就是羊入虎口啊,李旭东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有好戏看喽。”一个满脸八卦的同事小声说道。

“哼,这可不一定,我看李如昼也不是好捏的软柿子,你们没看到陈校对他很关心的吗。而且他现在当上讲师了,说不定能做出一番成绩。”另一个同事反驳道。

大家的眼睛里闪烁着各种各样的光芒,有期待李如昼出丑的,有希望他能绝地反击的,还有纯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这就是生活,李如昼在养老院的时候,那位贵人就已经跟他分析过人心如海,一定要把握其中的浮沉规律,从而让自己掌握生活的节奏,不受负面的影响。

“陈校,那我就去准备下午的课程了。”

李如昼回到办公桌前,很快就拟写出了一节教案PPT,他把贵人给他讲的人生哲理汇集在了教案里,准备下午开讲。

下午,中青年干部培训班的学员们充满了期待,基本是来自下面各县的年轻干部党员们,他们充满了积极的目光,让教室产生了良好的学习氛围。

不一会儿,一教室里进来了两个人,正是校委钟小芳和讲师李如昼。

只见钟小芳率先步上讲台,在学员们新奇的目光中,她介绍了李如昼这个新上任的讲师。

不得不说钟小芳是有不小的资本,虽然已是奔四的人了,但是仍然能看出她年轻时的状态一直保持着。

她今天打扮得格外精致,但眼神中却藏着一丝不情愿,不过还是努力在脸上挤出一副开心的表情。

“各位学员,大家下午好!”钟小芳的声音有些许严肃,但她还是保持着微笑,她照本宣科地介绍道:“今天由我们党校的新任讲师李如昼会给大家带来一堂精彩的课程。李如昼讲师在经济、政治、文化、制度,现代与传统,世界与中国,历史与未来、信息与科技等相关领域都有着深入的研究和独到的见解。”她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李如昼,眼神复杂。

“今天他要和我们分享的主题是‘6.5G时代——解锁县域经济发展的“韧性密码”,展望高质量发展的未来图景’。在这个课程里,李如昼讲师将带领我们深入剖析县域经济发展的关键因素和内在动力,通过一系列生动的案例,为我们展示县域经济在面对当下多维信息互联时是如何展现出强大韧性的,同时也会和我们一起展望未来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美好蓝图。相信这堂课会让大家对县域经济有全新的认识和深刻的理解,下面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李如昼讲师!”

钟小芳说完,率先鼓起掌来,那掌声在她听来有些刺耳,可她依然机械地拍着,直到李如昼走上讲台。

李如昼带着自信的微笑向钟小芳点了点头,然后面向学员,弯了弯腰,向学员们表示了谢意。

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的课程:“各位学员,感谢我们内外双修的钟老师的介绍。同时也谢谢大家热情洋溢的掌声,我相信在我们共同的哲思碰撞之下,今天的课程会成为我们之间良好师生以及朋友关系的桥梁。那么下面,我们正式开始今天的课程……”


吴清拿着资料的手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过去的记忆像电影一样在他脑海中回放。

“我能感受到你的不容易,所以你也不想害你们的人好过吧。”

吴清沉默了许久,缓缓开口:“我认可你们的勇气,不过这里面的水太深了。”

探监时间还有五分钟时,吴清故意大声说道:“谢谢你们。tv节目,A股走势,东西南北,英美德法,阿拉伯。”

狱警进来,最后一分钟,吴清起来,看着二人,说道:“哈哈。监狱也有好处,就是很安全。我藏在铁窗里,他们暂时奈何不了我。”

说完便跟着狱警默默离开。

李如昼看了陈子馨一眼,二人也离开第一监狱。

坐上的士,二人眉头紧锁,知道这是吴清给出来的暗示,看来这个吴清果然高明,难怪那么重要的内部文件,都能藏得好好的。

他那奇怪的暗号,一定包含了重要的信息,必须尽快破解。

二人到了师大旁边的咖啡厅,坐在一个靠窗户的桌子上,点了两怀,李如昼率先打破沉默:

“吴清说的‘tv节目,A股走势,东西南北,英美德法,阿拉伯’肯定不是随口一说,这里面应该有某种密码逻辑。”

陈子馨点头赞同:“没错,从他的表现来看,这些信息至关重要。‘东西南北’会不会是指方向相关的线索?比如某个地点的四个方位有特殊含义?或者是和某个以东西南北命名的地方、项目有关?”

李如昼摸着下巴,思索道:“有这个可能。‘英美德法’这几个国家,会不会是暗示和国外势力或者国际业务有关?也许是赵梓晨、苏家或者赵越他们在和这些国家相关的业务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比如国际投资、进出口贸易之类的,而且可能和西莞河综合开发项目有牵连。”

“国外?会是什么?是某个账户、项目代码或者是文件?”陈子馨提出自己的猜测,眼神中透露出专注。

“‘tv节目’和‘A股走势’,这。难道是通过电视节目或者股市来传递信息?或者是某个和电视台、股市相关的企业是他们利益链条中的一环?”李如昼眉头紧皱,试图将这些看似无关的元素联系起来。

陈子馨继续分析:“‘阿拉伯’这个词也很突兀,是和阿拉伯国家有联系?还是只是一个混淆视听的词汇呢?”

李如昼拿出笔记本,把这些关键词写下来:“我们得重新梳理一下思路,把这些猜测都列出来,然后从我们现有的资料里找找看有没有相关的线索。也许吴清是想通过这种隐晦的方式,引导我们找到关键证据,揭露他们的阴谋。”

反省三天已过,李如昼一大早就回到党校,桌子上已经有点儿落灰了。

才八点出头,他找来抹布,提着水桶,一顿操作,把桌椅柜子都抹干净了。

去倒水的时候,遇见清洁工孟大姐,跟她打了声招呼。

“孟大姐,你早啊。”

“是哦,我七点不到就来了。”

“辛苦了呀。”

“哎呀,李老师,来,放着放着,给我就行了。”孟大姐让我把水桶和抹布都交给他清理。

“好,那谢谢了。”

回到办公室,坐下来,脑中不断想着“东西南北中…”的暗语,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就这样,渐渐的,到了九点,大家陆续来了。

大家 见到李如昼,都减轻了动作,似乎有点疏离之意。

李旭东一听说李如昼回来了,那脸色瞬间变得像是便秘一样,有点儿精彩,仿佛能从中挤出一出戏来。


胡方律师皱了皱眉头,继续狡辩:“这些录像的真实性有待考证,也许是有人故意诱导这些女演员说出对我方当事人不利的话。而且,即使胡导演存在一些个人品德上的瑕疵,但这也不能成为李如昼先生暴力伤人的理由。”

这时,汪雨欣忍不住站了起来:“法官,我可以作证,这些录像都是真实的。这些女演员都是在自愿的情况下说出自己的经历,因为她们都害怕胡导演的权势,一直敢怒不敢言。我自己也是受害者,如果不是李如昼老师及时出现,我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官司陷入胶着之际,胡方律师突然抛出一张牌,申请一位新的证人出庭。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法庭入口,只见一位穿着朴素的中年男子缓缓走来,他自称是当时在河边夜钓的人。

胡方律师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法官,这位证人当时目睹了整个事件的全过程,他的证词将还原真相。”

夜钓男子站在证人席上,开始陈述:“我当时正专心钓鱼,突然听到一阵吵闹声。我看到是这位李先生先对胡导演动的手,而且出手很重,根本没有什么制止侵害的过程,就是在故意打人。”

他的证词让法庭内一片哗然,李如昼的律师也微微皱眉,但很快镇定下来,开始对夜钓男子进行询问:“请问你当时具体在什么位置钓鱼?周围的光线情况如何?”夜钓男子回答:“我就在离他们不远的河边,那里有路灯,光线还算清楚。”律师接着问:“那你有没有看到胡导演在之前对汪雨欣女士有任何不当的举动?”夜钓男子摇摇头:“我没看到,我只看到他们打起来了。”

李如昼的律师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的疑点,继续追问:“那你为什么之前没有主动出来作证,而是在现在才出现?”夜钓男子眼神有些躲闪:“我……我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后来他们找到我,我觉得我应该说出真相。”

律师步步紧逼:“他们?是谁找到你?你是不是受到了什么人的指使或者收买?”夜钓男子的额头开始冒汗,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此时,法官见局面混乱,决定休庭。

休庭期间,李如昼的律师团队迅速展开调查,他们发现夜钓男子近期有一笔来历不明的大额收入。

再次开庭时,李如昼的律师当即将这份证据呈交给法庭:“法官,这份证据足以证明这位所谓的夜钓证人是被收买作伪证,他的证词完全不可信。”

胡方律师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胡导演也在被告席上如坐针毡。在确凿的证据面前,法官最终做出公正的裁决:李如昼属于正当防卫,无需承担任何法律责任,胡导演因其恶劣行为以及试图通过收买证人干扰司法公正的行径,判处罚款五十万,一年刑期,缓刑一年半。

“法官,这太轻了,胡导演如此违法,应该重判,还那些女演员公道。”

“胡导演是否侵犯女导演与本案无关,如果被告方有确凿的证据,可以另行提起控告。退庭。”

……

法庭外的台阶上,李如昼的律师对李如昼等人说:“李老师,此案已经胜诉了。如果你们再收集一些具体的物证,我可以再次当你们的律师,一定会将胡导演判重刑。”


这个奇怪的小楼独栋住宅,虽然大门洞开,但是李如昼还是礼貌地站在门口,没有造次。

伸手敲了敲门,李如昼对着里面的人问道:“大爷,你好,请问这里是张如悔家吗?”

“进来吧。”老头眼睛也没有往门口方向看,说完就将茶杯抓了起来。

李如昼站在茶几旁,对着老人看着,自我介绍道:“大爷,您好,我叫李如昼。”。

老人却没有理会李如昼,而是对着面前的棋盘看了起来。

这是围棋,而且是一盘正在进行中的棋局,只是目前白子已呈败势,被黑子逼入了绝境,多处白子面临被“征子”的局面,大片的“眼位”被压缩,“气”也所剩无几。

这是一个故作深沉的上位者。

经过三年的沉淀和思考,李如昼对这种老头的架势一清二楚,这片土地的贵人们总喜欢来这一套,仿佛自己是三国中的运筹帷幄之谋士,或者是安邦定国之上将,又或者自认为是深谋远虑的一国之主。

不过,深在局中,李如昼也只能却附和这种制度,除非他不想挣扎了。于是李如昼来了一招,敌不动,我亦不动!

李如昼也对着棋盘认真看了起来,这是他在养老院里最大的消遣,因为魏老头最爱的就是围棋。

在养老院的那些对弈时光里,他从对围棋一知半解,到逐渐领悟其中的奥秘,深知每一步棋都关乎“生死”。

“围棋就是人生,围棋就是官场。只有真正沉得住气才配拥有成功的人生。”又一句话在李如昼的脑海里重播,魏老头在说完这一句后,还在后面补了一句:“一旦沉不住气,就很有可能让之前的所有努力都化为泡影。

在棋局中,贸然的‘打入’或者冲动的‘断’,都可能导致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如同人生中那些鲁莽的决策。”

一开始,李如昼不是魏老头的对手,但是只是用了不到半年的时间,他就让贵人有了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他学会了巧妙地运用“定式”,又能在适当的时候打破常规。

最后,要不是李如昼故意放水,贵人是想再赢一局的机会也没有,他通过细腻的“官子”技巧,在看似不可能的情况下,为自己的棋子争得不少实地。

“你可以破这个败局吗?”老头突然开口道。

“可以。”李如昼不经思索的回应道。

“多少步?”

“五步。”

老头眼中精光一闪,说道:“这不可能。”

老头定睛看着李如昼,他在想,这个年轻人莫不是一个喜欢吹嘘之徒?

“这白子是不是该我下了?”出于礼貌,李如昼问道。

“自然是,来,你先下。”老头一个手势指向棋盘。

李如昼便将一颗白子抓了起来,放到棋盘上面。这一步看似平常,却是一步暗藏玄机的“妙手”,是李如昼经过深思熟虑后对“棋形”的重塑。

老头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也看不出败局有要被扭转的可能,因为这步棋看似没有对黑子构成直接威胁。

只是当他将一颗黑子下完后,李如昼再下一颗白子的时候,他便突然感觉形势似乎真的要开始扭转了。

李如昼通过巧妙的“腾挪”,使原本分散的白子有了新的联系,形成了新的“势力”。

而事实也真的如此,白子五子落子后,棋盘的形势竟然真的往白方扭转了。

“怎么会这样?这种困境,我都遇到了不知多少次了,怎么我从来就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种解法呢?”老头摇头晃脑道,脸上却挂着笑容,显然,李如昼的表现让他大感意外。

“来,坐下,喝茶。”老头似乎此时才想起要让李如昼入座,赶紧伸手指向对面的椅子。

“谢谢。”李如昼便点了点头,坐了下来。当老头往他面前的茶杯倒茶水的时候,他便将手指在茶杯前点了点。

“看样子,你在养老院和老鬼没少下棋吧?”老头微笑着问道。

“嗯,经常下。”李如昼回应道,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贵人有“老鬼”这么一个外号。

“怪不得你这么厉害,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老头感叹道。

“谢谢张叔的夸奖,其实我的水平也很有限。”李如昼在称呼上先拉近了一层关系。

“呵呵。”老头也不生气,喝了一口茶,“年轻人,有本事就不要藏着掖着,知道吗?因为藏着掖着就不是本事。”

李如昼点了点头,觉得对方这话说得自己都有些迷糊了。

“有很多人之所以藏着掖着,其实就是没有真本事。”老头继续说道:“你还有什么真本事?”

“……”这个问题直接就将李如昼难倒了,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答。

要说真本事,其实也不多,懂唇语,手语,还有一身神力,还有对权势的一种坚定向往,只是这些算是本事吗?

就像在围棋中,每一种技巧都有其独特的价值,而自己所拥有的这些能力,在生活这盘大棋局里,又该如何布局呢?

“譬如,前面有一份很好的工作,任何人都可以胜任,那么你觉得你跟其他人一起竞争的话,你有什么优势?”老头举例道。

“我有信心。”李如昼只能这样回答道。因为高人问你这种问题时,它需要的并不是你的真话,而是需要你表忠心。

“呵呵,信心是远远不够的。”老头细想了一下,才又开口道:“你要知道,这份工作是人人都可以胜任的。”

“我可以做到常人不能做到的。”李如昼脸上依旧写着满满的自信,今非昔比,现在的自己不再是之前的自己。在他看来,生活中的竞争就如同围棋对弈,不仅要有信心,更要有独特的“棋路”,才能在众多对手中脱颖而出。

“好,那我倒想看看,你是否真的可以做到常人所不能做到的。”说着,老头拍了一下手掌,一边的一道手推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旗袍的女子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一个菜碟,上面有坨看起来黑吐吐巧克力色的东西。

这坨东西直接就放到了李如昼面前,李如昼只是看着,胃部就开始泛起作呕的感觉。

“来,吃一口给我看看,吃的时候不要闭上眼睛。”老头直言道。

“好。”李如昼点了点头,将所有的注意力转移到另外一个焦点上,及时止住了胃部的恶心,然后正眼将嘴巴朝着这东西靠了过去,将嘴巴张开,就要对着这东西咬下去。

这就像是在围棋中面对看似无法应对的“劫争”,他没有退缩,而是准备直面挑战。

“停!”老头及时制止了他,然后开口道:“你可以走了,明天直接去丽帝大厦 2708 找林老师,他会教你怎么做的。”

……

等李如昼消失在面前后,老头才对着身边的一身宋代知性才女打扮的靓女问道:“张洁,你觉得刚才那小伙子怎样?”

“我觉得啊,我觉得他长得挺帅气的,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气质。”张洁的摆宋服绣花大袖说道。

“什么气质?”

“就是他跟我之前认识的所有人都不同,我从未在其他人身上看到他身上的那种气质,还有他那双眼睛,看起来很迷人,有一种无比坚定的光芒,就像在棋局中面对复杂局面时,那种坚定的求胜信念。”

“你喜欢他?”

“对,我喜欢他,可是我也喜欢爷叔你啊。”

“哈哈……”

张洁走开后,老头才拿起手机,拨打电话,等接通后,直接开口道:“他走了。”

乘电梯来到顶层五楼,经过一条十米长的过道,来到一个檀木门前,门口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高大男子。

“张叔。”男子对着老头点了点头,将门推开,老头便走了进去。

一百平米的空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沉香,前面的茶几旁,一个容颜无可挑剔的妙龄美女正在泡着茶。茶几的主人位置上坐着一名六十岁出头的男人,身上一件中山装,举起茶杯的动作,给人一种沉稳老练的感觉。

“老庄。”

“老张,老鬼魏老头挑的这个年轻人怎样?”老庄开口道,声音浑厚又有磁性,瞬间整个空间就被一种强大的气场笼罩。

“非池中之物。”

“这些年,我们庄家培养的有几个是池中之物?最后有哪一个是堪重用的?”老庄摇了摇头,还叹了一口气,这让旁边的女子立刻就停止了动作,老张也不敢再朝着男人方向望去。

在他们所经营的这个“棋局”般的家族事业中,找到真正能掌控局面的人,如同在围棋中找到关键的“胜负手”一样艰难。

“既然是老鬼挑的,那我就再信一次吧。说吧,你觉得他适合黑还是白?”

“是黑是白都不是最重要的事。”

“那你觉得什么重要?”

““黑色”与“白色”,都是天地之变化,老子道德经上说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我们的道路上,黑白皆不可少。黑色白色(阴阳之道),此消彼长,关键在于平衡中和!”

“行,那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希望这一次不要又沦为池中之物。”


钟小芳校委随即附和道:“李校所言极是,这样的负面事件若不严肃处理,日后恐会有更多不良示范。”

陈建光则“啪”地一声拍案而起,义正言辞地反驳:“李如昼的行为乃是见义勇为!他是在阻止一场可能的侵害发生,怎能不分青红皂白地处分他?这是对正义的打压,对有担当之人的不公!”

然而,虽然事情的经过众人都心里有数,但谁也不想出头。

在其他校委中,仅有一位勇敢地站出来表达反对,还有一位选择了弃权。

而剩余的校委大多都倾向于李旭东的意见,会议室里一时间议论纷纷,李旭东得意洋洋的样子,让陈建光气的直咬牙。

唐校长坐在会议桌的首位,眉头紧锁,静静地听着各方的观点与争论。待众人的声音逐渐平息后,他才缓缓开口:

“此事关系重大,不可草率决定。如今李如昼已被起诉,一切当等法官审判结束后,依据法律判决结果再做定论。在这之前,我们需保持冷静,切不可因舆论或片面之词而妄下决断。”

唐校长的话语一锤定音,让会议室暂时陷入了沉默,众人皆知,这场围绕李如昼去留的风波,才刚刚拉开帷幕,后续还将有诸多变数与挑战等待着各方。

而李如昼,此刻正独自在办公室内,整理着思绪,掏出手机给林老师打了一个电话,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重重困难,他坚信,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林老师您好,我是李如昼。有事向您汇报。请问您有时间吗?”

懒洋洋的声音从手机里飘出来,“哦!是你啊!找姐姐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吗?”

“这不好久不见了,想去探望您一下,顺便把最近几天的事情跟您汇报一下。您看方便的话,我晚上请您去火锅城吃重庆麻辣火锅。”

“嗯…那,你先去安排,我迟一点再去。”

“好的,那我就恭候林老师您的大驾!不见不散。”李如昼不知为何顺口冒出来这一句多年前的流行语。

“噗哧~”林老师乐了一下,“弟弟,那挺有趣儿的,以后不要那么严肃了,跟姐姐一起就要随意一点。记住了啊!”

咻的一声,电话挂掉了。

李如昼感觉自己有点儿脸红心跳,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形象,被林老师打破了。还是太年轻,对上这个职场老手坚持不了几个回合呢。

晚上,李如昼早早地来到了火锅城,找了个安静的包间等待林老师。

等了好久,前胸饿得贴到后背了,估摸着有两个小时吧,服务员都来催了七八道了,终于,林老师带着那标志性的自信笑容走进了包间。

“林老师,您来了。”李如昼赶忙起身迎接。

“嘻嘻,让弟弟久等了。坐吧,别这么拘谨。”林老师笑着说道,然后目光落在李如昼身上,“看你愁眉苦脸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可以不拘谨,那就放开了吧。

李如昼深吸一口气,斜靠在包间的椅子上,开了一瓶雪花,边喝边开始讲述起来:“林老师,这一切得从我到党校的第一天说起。那天,我和谢玮一上班就有了分歧,产生了一点小摩擦。而李旭东副校长,似乎从一开始就对我不太满意,处处针对我,还在一些工作安排上故意给我使绊子。后来,我又卷入了和苏家苏茂的矛盾之中,这让我在党校的处境变得更加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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