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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区妄想裴澜鹤帝霜 全集

麋鹿十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帝总,你上来就给我一耳光,你让我的脸往哪搁?”帝霜直接坐在会议桌上,下巴轻抬,将那份与唐氏合作的合同扔到桌面上,“你要什么脸?昨夜在望夜阁还不嫌丢脸么?”唐雄揉着脸,“热搜词条已经被人下了,视频也下了,望夜阁的事对我们今日的合作不会有任何影响的啊帝总!”“当然有影响,唐祺那样为难裴澜鹤,她不道歉就想把这事儿糊弄过去?”女人轻掀眼皮,极冷地瞥了一眼他,“裴澜鹤,是我的。”此话一出,空气都凝滞了。唐雄费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帝总…我不知道这事…要是知道那小子是你包养的,我绝对不会由着小女胡闹的!”“帝总您别生气,我现在立刻打电话回去,叫小女来当面给您和裴先生赔礼道歉!”帝霜蹙眉,语调很轻却不容置喙,“现在?晚了!”“我们之间也不...

主角:裴澜鹤帝霜   更新:2025-02-19 03: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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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澜鹤帝霜的其他类型小说《无人区妄想裴澜鹤帝霜 全集》,由网络作家“麋鹿十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帝总,你上来就给我一耳光,你让我的脸往哪搁?”帝霜直接坐在会议桌上,下巴轻抬,将那份与唐氏合作的合同扔到桌面上,“你要什么脸?昨夜在望夜阁还不嫌丢脸么?”唐雄揉着脸,“热搜词条已经被人下了,视频也下了,望夜阁的事对我们今日的合作不会有任何影响的啊帝总!”“当然有影响,唐祺那样为难裴澜鹤,她不道歉就想把这事儿糊弄过去?”女人轻掀眼皮,极冷地瞥了一眼他,“裴澜鹤,是我的。”此话一出,空气都凝滞了。唐雄费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帝总…我不知道这事…要是知道那小子是你包养的,我绝对不会由着小女胡闹的!”“帝总您别生气,我现在立刻打电话回去,叫小女来当面给您和裴先生赔礼道歉!”帝霜蹙眉,语调很轻却不容置喙,“现在?晚了!”“我们之间也不...

《无人区妄想裴澜鹤帝霜 全集》精彩片段


“帝总,你上来就给我一耳光,你让我的脸往哪搁?”

帝霜直接坐在会议桌上,下巴轻抬,将那份与唐氏合作的合同扔到桌面上,“你要什么脸?昨夜在望夜阁还不嫌丢脸么?”

唐雄揉着脸,“热搜词条已经被人下了,视频也下了,望夜阁的事对我们今日的合作不会有任何影响的啊帝总!”

“当然有影响,唐祺那样为难裴澜鹤,她不道歉就想把这事儿糊弄过去?”女人轻掀眼皮,极冷地瞥了一眼他,“裴澜鹤,是我的。”

此话一出,空气都凝滞了。

唐雄费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帝总…我不知道这事…要是知道那小子是你包养的,我绝对不会由着小女胡闹的!”

“帝总您别生气,我现在立刻打电话回去,叫小女来当面给您和裴先生赔礼道歉!”

帝霜蹙眉,语调很轻却不容置喙,“现在?晚了!”

“我们之间也不会有什么合作,我嫌恶心。”

“另外,你女儿生日宴上戴的那顶纯净之心是从我这出去的,当时是为了预祝唐小姐生辰快乐…”

“可现如今…”她漫不经心地欣赏着新做的美甲,唇角勾起笑,“唐小姐貌似太快乐了点,反而玷污了纯净之心这就让我这个设计师很不快乐了。”

“所以,我现在要收回这顶王冠…”帝霜朝着唐雄走近,与他平视,“你可以拒绝,但要考虑能否承担的起拒绝我的代价。”

她面色平静,气场却很强大,将手里的合同当着唐雄的面撕碎,“这次的赌注…”

帝霜语速放缓,故意打量起偌大的办公室,而后明媚一笑,“也许会搭上整个唐氏集团。”

“就像我搞垮王氏财阀那样简单…”

“懂了吗,唐董?”

她每多说一句,唐雄的恐惧感便多上一分。

难怪圈里人都说帝霜是“蛇蝎美人”和“女阎罗”

唐雄两股战战,冷汗密密麻麻地铺满额头。

他哆嗦着开口,“我…立马让人将纯净之心送还到您手中…”



从唐氏集团的大楼出来,帝霜顿觉神清气爽。

不用对着唐雄那双浑浊不堪的眼睛就是好。

她现在急需找到裴澜鹤净化一下双眼。

顺带着安抚他受伤的心。

“那些视频和热搜,是谁介入后压下去了?”帝霜不免好奇,问正在开车的池州。

池州:“查到的是裴澜鹤所念大学校方那边在压热搜,应该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学生。”

“哦这样啊,”帝霜由衷称赞,“那北三大学的校方很不错啊,看看能不能捐几栋楼给他们。”

池州闻言,透过后视镜看向帝霜,“帝总,关于裴澜鹤的个人资料我已经发到你的手机上了…”

“嗯,我知道。”

“我觉得…”池州欲言又止,“…你应该抽空看两眼。”

帝霜完全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随意应付着,“有神秘感才有新鲜感,这样才能玩的长久啊…”

池州斟酌了下,他觉得帝总说得对。

“我现在送你去他的住处。”

“嗯。”

-

这次帝霜没有空着手过来,她带了应季的水果和新鲜出炉的小蛋糕来安抚他脆弱的小心灵。

到裴澜鹤家门口时注意到了放在门口的鲜花。

上次还只是一束,这回直接是堆成小山了。

果然男人太帅就是招人爱啊…

她来时给裴澜鹤发过消息,所以摁响门铃后没等几秒门就开了,男人穿着灰色的休闲服,见到她来抬手摘下耳机,握着她的手腕将人往家里带。

“怎么了?”帝霜见他神色不对劲,“怕什么呢?”


“学校就是我的家,热爱依旧靠大家!”林子骁反驳道。

正经的语气逗笑了裴澜鹤,他无奈道,“行行行,是你家。”

“言归正传,你要在北三城待多久啊?”

“我听这妹子的意思是想飞去北三城追你呢?”

“哎你说说,怎么来问我要v的妹子都是冲着你去的呢!”

林子骁说了这么多也没得到裴澜鹤的回应。

他疑惑,继续问道,“…鹤儿,你打算在北三城待多久啊?”

只见镜头前的裴澜鹤一动不动,电脑屏幕散发的亮光安安静静地拓在他脸上。

视频那头的林子骁等了一分钟,见他还是没有动作。

“…鹤儿,你网卡了?”

“奇怪,网这么差吗?”

林子骁又喊了他几声,等不到他的回答后就把视频挂断了。

裴澜鹤终于动了,眼眸中含着浅浅的笑意,耳边清静后连带着心情也舒畅了。

手机屏幕再度亮起,这次是帝霜发来的微信。

霜:明天有安排没?

两人是分别前加上的微信。

裴澜鹤眸光微动,缓了两秒才拿过手机回复,上班

霜:下班之后的时间可以留给我吗?

霜:我第一次来北三城,你作为本地人就好好带我玩玩呗~

霜:想和你一起看场独属于北三城的大雪纷飞~

霜:小兔子比心jpg.

帝霜每多发一条消息过来,裴澜鹤的眉头就拧的更深一分。

特别是他盯着最后那个“小兔子比爱心”的表情包,愈发觉得不对劲。

她热情的不像话。

不是她的性子。

裴澜鹤不知道帝霜那边是什么情况,索性没理。

远在城南别墅的沈听盘腿坐在沙发上,帝霜懒洋洋地靠在一边,“我说了他是冷冰冰的性子,怎么热情都没用的。”

“而且,”帝霜拿过手机,郁闷道,“这根本不像是我会对着男人发出来的表情包啊!”

“还有这句‘想和你一起看场独属于北三城的大雪纷飞’也太肉麻了点吧?”

她想撤回,却已经过了可以撤回的时间了。

“他肯定觉得我是神经病。”

明明在车上撩拨他的时候还是上位者姿态,现在转眼间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沈听眨眨眼,“他是不是看出来不是你发的消息,所以懒得搭理啊?”

“不确定。”

“害,管他呢!”沈听站起身,冲她挑眉,“反正都知道他在望夜阁工作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明天我们再去趟望夜阁不就好了!”

她胸有成竹道,“宝,这次让我为你冲锋陷阵!包拿下他的!”

帝霜认真地看了她三秒,不知道她脑子里又在想些什么。

-

望夜阁每天招待的顾客有限,是需要预约才能进入的,在这里工作的waiter不会多么劳累,但需要掌握更多的技能。

要懂得音乐,至少精通一门乐器,还要具备专业的调酒技术。

来这里用餐的人非富即贵,在这种地方拥有一副好皮囊便是十足的资本。

有多少waiter盼望着借此机会飞黄腾达。

今晚裴澜鹤是调酒师,柔和的灯光自墙壁倾泻而下,好似薄薄的金缕纱,将他整个人都笼罩住。

沈听透过转角处的屏风望去,唇角勾起笑,“简直是人帅话不多,帅的没话说啊!”

难怪帝霜能看清裴澜鹤的脸。

这么有冲击力的脸,想记不住都难啊!

帝霜这次记得拍照了,将镜头对准岛台那边的男人,“但是很难拿下。”

“啧,干脆给他喂点椿.药得了。”


裴澜鹤狡辩的速度很快,“没有,我从不看大眼仔。”

“哦~”帝霜似笑非笑地点头,也不知道信没信。

“冰箱里的食材就这些,凑巧做的而已。”他补充道。

她狐狸眼含笑,悬着星光,“这么巧啊?我记得冰箱里的食材可不止这些呢~”

裴澜鹤懒懒地靠着椅背,悠哉道,“大小姐,你还吃不吃饭了?”

帝霜失笑,“看了就看了,我又不笑话你…”

“裴小鹤,嘴这么硬?”

男人貌似也是被她惹到了,嘴上的门把松了,那股混不吝的劲儿就出来了,“不止。”

很耐人寻味的两字。

她没想到裴澜鹤会冒出这么一句,不过她也没在怕的,“还有哪儿?”

裴澜鹤眯起眼,饶有兴趣地盯她,“你说呢?”

帝霜的目光控制不住地往下——

行至中途被男人捂住眼睛,紧接着属于裴澜鹤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带着点咬牙切齿的笑意,“我说的是牙齿,你往哪看?”

帝霜:“……”

这顿饭吃的那叫一个火花带闪电啊…

饭后,裴澜鹤将碗筷放进洗碗机里,帝霜靠在一旁看他,“忘了今天阿姨放假,辛苦你做顿饭了。”

“一顿饭而已,算不上什么,”他将手擦干净,撩起眼望她,“是我得多亏帝总收留,不然我都打算去睡桥洞了。”

“睡桥洞?”帝霜笑出声,“我可舍不得让我男朋友睡桥洞。”

裴澜鹤突然有兴趣和她聊这个话题了,他也靠着岛台,长腿曲着,“帝霜,当你男朋友,需要做什么?”

厨房灯火通明,从楼下花园往上看,便能看见窗边帝霜和裴澜鹤的身影。

那样暧昧,又那样般配。

帝霜的眼眸中掀起一片涟漪,这种感觉是不管谈妥了多少亿的合作都不曾带给过她的。

可见裴澜鹤实实在在地在牵动她的心绪。

“没什么特别需要做的,”她的指尖触碰着茶杯边缘,缓缓勾唇,“必须得有张让我能看清、记住的脸就行。”

“我可不希望将来与我同床共枕携手余生的男人,我连他的脸都看不清。”

裴澜鹤迅速捕捉到重点,“你的意思是…看清我的样子了?”

他话音刚落,女人便侧身挨了过来,她的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下巴垫上手背,笑容妩媚,“是的,我只能看清你。”

裴澜鹤呼吸凝滞,心跳的频率远超平常。

他的眼中,他的心里,只有帝霜。

“裴澜鹤,在我朦胧的世界里,唯有你是清晰的…”

帝霜的长发挽成丸子,额前的发别至耳后,露出的耳朵洁白,秀眉清瞳,眼睛里印着他的容貌。

这样近的距离,他甚至能感受到她温热的气息洒在他的颈侧。

空气静谧,只有水龙头上未干的水珠顺着铁管滑落下来,发出很轻的滴嗒声。

滴嗒…

怦怦…

暧昧因子掺进每一口氧气里,顿时让人被情欲冲昏头脑。

“裴澜鹤…”

帝霜主动凑近,与他对视着。

视线下移,落在他的薄唇上。

裴澜鹤没躲,任由她的红唇印在他的嘴角。

他感受着她温软的唇,男人眸光微动,喉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轻滚。

离开时裴澜鹤的唇角连带着脸颊的位置被烙了个淡淡的唇印。

“电到了…”他哑声道。

“嗯,”帝霜舔唇,好似在回味,“来电了。”

裴澜鹤揉揉鼻尖,轻笑着,“我是说,刚亲我的时候有静电。”

帝霜语塞,“……”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裴澜鹤歪着头,悠哉悠哉地望过去,“你刚刚说只能看清我的脸,那段云程呢?”

“什么段云程?”不过几天的功夫,帝霜就将这号人物抛之脑后了,“哦,他啊,看不清。”


“怎么回事啊霜,这年头都有男人敢绿你了?”

电话那头的风声呼啸,沈听应该是在骑车。

帝霜也觉得好笑,“是啊,居然出轨绿我。”

“我估计照你的性子连热搜词条都没点进去看过吧?”

帝霜:“还真是。”

她并不在意段云程,也不关心他是否真的出轨。

既然爆出来这个词条,就此结束也好。

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过是彼此利用。

段云程想找她做靠山,馋她手里的资源。

帝霜将他当作打发时间的玩物,最重要的是做给霍家人看。

沈听那边的风声停了,难得认真地问她,“霜霜,你有没有想过认真谈场恋爱,不是为了做样子给霍家人看,单纯为了自己?”

“或者…”

她换了套话术询问,“你现在有没有想谈恋爱的对象?”

帝霜手里的酒杯轻晃,冰块无规则地碰撞着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尤为明显。

脑海中浮现出昨晚那张清晰的脸。

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唇有些薄,却很柔软,以及…

他的温度。

她垂眼,盯着自己的手心,回味着昨夜在裴澜鹤怀中的那种滋味。

感受到了他的心跳,有些快。

至少现在,那人是她灰茫茫的世界中唯一的清亮。

沈听抓住她停顿的几秒乘胜追击,“嗯?你不对劲啊霜,心里在想着谁呢?”

帝霜弯唇,眼底有些醉意浮现而出,“确实在想着一个人,他的脸…很好看。”

“脸?”沈听抓住重点,“你是说,你看清楚了他的脸?”

“嗯,不止是脸…”

沈听:“哦?还有哪?”

听着她不正经的嗓音,帝霜知道她想听什么,索性老实说了,“他穿的白衬衫,湿身,我全看清楚了。”

“所以,睡了吗?”

帝霜没说话了。

沈听急了,“嗯?问你呢,睡了没?”

“…咳,没。”

“严重脸盲症患者,靠眼睛认人这么多年,唯独看清了昨晚那个男人,这就是天注定的缘分啊!”沈听跨下机车,进路边的便利店里拎了瓶果酒出来。

帝霜将碗筷放进洗碗机里,继续道,“他还是个学生,在上大学。”

沈听总算知道帝霜在犹豫什么了,“觉得人家年龄太小不成熟啊?怕第二天醒来赖着你负责?”

“他…”帝霜挠挠眉心。

应该不会赖着要她负责吧?

“男大学生长得帅,五个优点集于一身的男人,你给找到了。”

帝霜:“五个?”

“男,大,学生,长,得帅。五个没毛病啊!”

帝霜:“……”

“谁说年下不好啊,这年下可太好了!”沈听真恨不得飞到帝霜身边助攻,“霜霜,我讲真的,就算是不想和他谈恋爱,把他留在身边兴许对你的脸盲症也有好处呢?”

会吗?

帝霜心里有些动摇。

-

与此同时,在和好友聚餐的裴澜鹤莫名打了好几个喷嚏。

靳酌投来目光,关切道,“鹤儿,感冒了?”

裴澜鹤喝了口温水,淡定道,“没,应该是有人想了。”

此话一出,谢迟和江应淮纷纷咂舌,“咦~”

江应淮:“鹤儿,昨晚游戏掉线到底怎么回事啊?你睡着了?”

裴澜鹤扯唇一笑,“…差不多吧。”

靳酌在给自家女朋友烫碗筷,闻言掀起眼皮瞧过来,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睡着了?”

裴澜鹤对上他的视线,笑意更深。

有些事还真瞒不过他哥。

“酌哥你想说什么?”

“我没想着说什么,”靳酌的视线有意无意地扫过裴澜鹤的脖颈处,意有所指,“就是想问问你喉结上的红痕是蚊子咬的嘛?”

裴澜鹤愣住。

靳酌:“昨晚你身侧是否有个她?”

裴澜鹤失笑,“哥,难怪你第一个脱单呢…”


沈听看的那叫一个热血沸腾啊!

她内心一万只土拨鼠尖叫,不愧是她家霜霜!

她甚至还想看点更劲爆的画面了。

沈息推了推眼镜,抓住自家妹妹的后衣领,将人拽出去了,“少儿不宜。”

沈听骂骂咧咧,却又老老实实地被他带着走了。

毕竟她也不想留下来当电灯泡。



裴澜鹤没动,由着帝霜俯身亲他唇角处的酒水,舌尖时不时地扫过他的伤。

男人闭上眼,喉结忍不住轻滚。

口腔中还留着烈酒的味道,火辣辣的,瞬间让他每一根神经都肆意叫嚣。

“帝霜…”

他唤她,却没得到她的回应。

裴澜鹤的身体变得滚烫,耳朵全红了,“好热…”

帝霜微微直起身,将他现在的模样收进眼底。

男人的眉眼被醉意染上些涣散,冷白的皮肤泛起薄红,褪去原有的清冷之色。

那双黑曜石般迷人的眼睛,也荡漾着盈盈水光,那样深情诱人。

帝霜看得有些失神。

直到裴澜鹤在扯弄领口,“你给我喝了什么…”

她垂眼,便见他骨节分明的指挑开衬衣的纽扣,露出被打湿了的锁骨与小片泛着红的胸膛。

“帝霜…”

裴澜鹤得不到她的回应,难耐地握紧了女人的腰肢,他手腕上缠着的红绳末端也跟着轻晃。

包间的温度适宜,所以帝霜并没有穿外套,而是穿着湛蓝色的针织长裙,是掐腰的设计。

女人的腰肢细软,他的掌心覆上能没住大半。

帝霜终于回过神,她瞥了眼被自己扔在地上的那支mini空酒瓶——M国金麦酒。

是烈酒中的佼佼者。

难怪裴澜鹤会变成这副模样。

“看样子…我们都醉的不轻。”帝霜再次俯身下来,温热的气息落在他耳边,他感受到的却是冰凉。

即使醉成这样,裴澜鹤也没忘记回家的事儿,“…带我回家。”

夜色浓稠,凌晨的窗外雪势渐大,梅花枝被大雪摧残,发出断裂的声响。

跟着断裂的,还有裴澜鹤内心深处那根理智的弦。

他被帝霜带回来城南别墅,是他口中的“家”

被压在落地窗前时,远方天际燃起一朵烟火。

雪色映人,不及裴澜鹤半分绝色。

男人呼吸沉沉,偏偏她的手还往他的衣摆里钻。

裴澜鹤的心跳自她掌心传来,帝霜将人拉低,红唇蹭过他红透的耳垂,“裴澜鹤,难受吗?”

他现在的状态,不比她那晚好的到哪去。

“…想怎样?”他呼吸滚烫,看着帝霜的眼神快要化了似的黏腻。

帝霜偏头,亲上他凸出的喉结,用力点力气嘬出红痕,“为什么不给亲?我就亲。”

裴澜鹤眼里朦胧一片,他的喉结滚动着,轻轻闭上眼眸,再次睁开时眼神更加真挚,也更加危险。

眼波流转间,帝霜整个人都被他扛了起来。



她搭着他的肩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裴澜鹤放在了大厅的岛台上。

紧接着是东西散落一地的声响,在凌晨的夜里尤为明显。

岛台上的东西被扫空了,帝霜便被放了上去。

男人的大掌垫在她后背,跟着落下的是滚烫的吻——

突如其来的吻宛如暴风雨般让人措手不及,是裴澜鹤带着浓烈酒气的吻。

他没闭眼,就那样看着她。

想将帝霜的全部反应收进眼底。

帝霜眼睫轻颤,无论在外界看来她是怎样的难驯与骄傲,在此刻望向裴澜鹤的眼神是温柔的,泛着云影波光。


他的呼吸很急促,身上也带着外面的碎雪与寒气,意外地让帝霜感到安心。

她的脸贴在他的肩膀处,抬手环住他的腰身,“我一点事儿都没有…”

裴澜鹤没松开她,声音闷闷的,“你吓到了。”

“你赶来的速度也太快了…”帝霜越想越不对劲,“学校的比赛没去吗?”

“嗯,”他闭了闭眼睛,“不去了。”

帝霜拍拍他,又捧起他的脸细看。

男人红着眼眶,却不掉眼泪,好看的眼眸中含着稀疏的光,破碎感十足。

她舔唇,指腹在他脸上轻揉。

“裴澜鹤,你哭一个。”

他神色微怔,只是偏过脸在她指腹落下轻柔的吻,“不哭,丢人。”

更何况,他也没有眼泪能流了。

多年前在奶奶的葬礼上,裴澜鹤哭干了所有的泪水。

因为奶奶的离世成为他严重的心理障碍,为此还失明过一段时间。

自此之后,他没再为了谁掉眼泪。

帝霜盯着他发红的眼尾,凑过去用红唇碰了碰。

裴澜鹤眼睫颤动着,不管不顾地将人重新抱回楼道,绵密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他感受着帝霜的气息与身上的香气,那股恐惧感才彻底被压下。

帝霜看裴澜鹤担心成这副模样,该是对她动了真情的,不像她一开始的心思,只想和他玩玩而已。

她对裴澜鹤,说不在意肯定是假的。

是爱吗?还是所谓的新鲜感?

帝霜不确定…

她本身就是个将“及时行乐”进行到底的人,至于爱不爱的,往后再说。



裴澜鹤将帝霜送回酒店,又下楼去给她买点夜宵压压惊。

她爱吃蜜桃西米露味的甜水,裴澜鹤在等甜水的同时接了个电话。

“小裴总,你猜的没错,那辆面包车司机是霍家找来的,但我们查到与他接头的人不是明湘,是一个身材干瘪的中年妇女。”

“我们准备动手时,有一波人比我们速度更快,他们带走了那个中年女人…”

裴澜鹤接过店家递来的甜水,“带去哪了?”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下,“…路况复杂,那波人像是察觉到我们,故意让我们的人跟丢了。”

“啧,”裴澜鹤嗓音淡淡,“车牌号记住了没?”

那人总算反应过来,他们怎么忘了小裴总学的什么专业…

裴澜鹤没急着回酒店,反而是找了网吧,想通过车牌号定位车辆所在的位置。

没过多久,他查到车辆停在郊区一家废弃仓库旁边。

与此同时,裴澜鹤的手机也来了消息。

是帝霜发来的一长串菜谱。

连具体想吃哪些店铺都标注了出来。

霜:我想吃这些

裴澜鹤眼眸微眯,扫了眼电脑屏幕上的定位,又看明白了这是帝霜为了故意支开他。

他失笑,好

看来,就算帝霜经历了刚刚的事故,也不妨碍她及时找到人给自己出气。

-

仓库的位置有些偏,帝霜赶过来的路上就给裴澜鹤发了消息把人支开。

她发的那些美食都藏在鹤城的深街小巷里,要找全必定要费一番功夫。

池州有些轻微脑震荡,额头也缠了纱布。

帝霜让他留在医院养伤,但他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过来这种地方。

尽管帝霜身边还有其他保镖,但那些人的身手不如他。

池州怕那群人护不好帝霜。

“帝总,人已经绑了。”

帝霜收起手机,从车上下来。

看着仓库中央被绑在椅子上的中年女人,帝霜走近,伸手摘下她脑袋上的头套。


房子的面积适中,家里的摆设也很简单。

“你是刚搬进来不久么?”帝霜看这家里都没有烟火气,冷冷清清的。

尽管前两天裴澜鹤已经挑了些家具来装饰这个家,但他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察觉出来了。

“嗯。”他没做隐瞒。

帝霜帮着他把买回来的东西放好,问道,“和家里人吵架了吧?”

裴澜鹤:“可以这么认为。”

“这很正常,”她将那对瓷娃娃放在进门玄关处最显眼的位置上,与他玩笑道,“你可以偷偷变强,然后回去惊艳他们所有人!”

年少时谁没有过冲动的想法。

就好比有妈的孩子被妈骂了,将自己关在房里说从今以后再也不会笑了,要做无情的学习机器一样。

帝霜看着那对瓷娃娃,满意地笑了,“我当时就是这么做的!”

靠人不如靠己。

老子才是最牛的。

裴澜鹤敏锐地捕捉到了重点,“你以前也和家人闹过矛盾吗?”

“我没有家人。”她回眸望向他,笑容轻松,“孤儿一个。”

即使早就知道她的身世,但听到她亲口说出来时,裴澜鹤的心还是犹如针扎,密密麻麻地泛起疼。

“家里没准备茶叶,”他背过身去给她倒温水,眼眶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干涩,“温水行吗?”

“行啊。”

帝霜从他手里接过温水,眼神还停留在他身上,仔细打量他的眉眼,“你刚刚,嗓音抖什么?”

她弯唇低笑,“觉得我很可怜,所以心疼我了?”

“讲真,真不必心疼我,”她喝了两口温水,缓声道,“离开他们我才是真正的我,别提多自在。”

帝霜的内核足够强大。

强大到就算全世界都是对的,她也能凭借一己之力创死全世界。

“他们对你不好,怎么样都是活该的。”

“那确实是。”帝霜笑的从容。

霍修临一巴掌,霍父两巴掌,霍母更是降龙十八掌。

聊完这个话题,空气又变得静谧。

两人的距离很近,稍微转头就能吻上彼此。

帝霜的笑声传来,藏了点戏谑,“裴澜鹤,你居然也会心疼我了?”

难得的是,裴澜鹤没否认。

沈听连夜为她找来的那个情感大师说了:当一个人开始心疼你,那就说明你们之间有戏。

帝霜视线下移,盯上他沾了水而湿润的薄唇。

大师说得对。

她和裴澜鹤之间当然有戏。

有吻戏。

“亲一口多少钱?”

裴澜鹤愣了下,深邃的眼眸如点墨,眼神变得意味深长,“…卖不了一点儿。”

“哦,”帝霜也觉得自己有点唐突,她故作平静地收回视线,稍稍正了下身子,收敛了些。

可惜她安分不了多久,“是不是不敢?”

男人语气淡定,“激将法对我没用。”

帝霜:“……”

大师,打直球怎么不管用了?

-

隔天,裴澜鹤像往常一样去往望夜阁上班,等他换好工作服出来时就察觉到其他waiter瞧他的眼神不太对劲,掺着点别的东西。

有嫉妒,也有羡慕,更多的是看好戏。

经理见他出来了,火急火燎地冲过来,“小裴,你总算出来了!”

裴澜鹤神色自若,“有事?”

“刚刚唐总过来了,指名道姓要见你。”经理搭上裴澜鹤的肩膀,有力地拍了拍,“那可是唐董啊,是唐祺小姐的父亲,你能得到唐小姐青睐,估计唐家的乘龙快婿非你莫属了,小裴好福气啊!。”

男人蹙眉,语气认真,“这福气送你要不要?”

经理:“我要是有你这条件,我早接了。”

裴澜鹤扯唇,“经理,你掌握了这个世上最窝囊的努力方式——接。”


霍玉成将后槽牙咬的“咯吱咯吱”响,他拿起钢笔正要签字,明湘却扑上来阻拦,她还想做最后挣扎,“老公,不能签,签了之后我们就彻底失去筱筱这个女儿了,老公…”

“别在这碍眼!”霍玉成心急如焚,只记挂着裴家撤资的大事,哪有空安慰被他推到一边的明湘。

帝霜见霍玉成签了字,终于露出今日第一个真心笑容。

她如释重负,在这一刻完成了自救。

机缘巧合使然——

裴家,又帮了她一次。

“恭喜你,帝霜…”

霍玉成离开后,客厅恢复安静,霍修临的声音响起,他脸上带着温润的笑意。

帝霜盯着他的眼睛,回想起从前霍修临将她从福利院带回来时,对她耐心又温柔,真的担起了哥哥的责任。

那个时候,他们之间无话不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霍修临看她的眼神就和从前不同了。

好像是她上高中那年,有位高三学长往她的书包里塞了封情书被霍修临发现了。

帝霜回过神,“谢谢。”

霍修临起身,将领带松了松,“难得回来一趟,我备好了你爱喝的大吉岭红茶。”

“不了,”她眼底带着疏离,“我着急回家。”

谁知道她继续留在霍家会发生什么…

就算霍修临不算计她,明湘一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提起明湘,刚刚一阵慌乱时,她便跟着霍玉成出去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听到她着急要走,霍修临眼尾的红更深,“霜霜,再留一会,再陪我一会儿,好吗?”

帝霜深深看了他一眼,“霍玉成说让我做你未婚妻的事儿,是他的心思还是你的?”

霍修临动了动唇,却不愿骗她,“是我的心思。”

“所以你会第一个同意让我离开霍家,为了是摘掉我的霍姓,以免外界对霍家多有议论,是么?”她很迅速地察觉到这点,质问面前的男人。

男人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那双褐色的眼眸凝望着她,含情脉脉,“我喜欢你。”

“好巧,”帝霜笑了,笑意不达眼底,“我不喜欢你。”

霍修临如鲠在喉,嗓音沙哑,“你喜欢的那个人,姓裴?”

“是。”

“那段云程呢?”他问。

帝霜目光沉静,闻言低低笑出声,“他?不是被你送了女人到床上,出轨了被我踹开了吗?”

霍修临被她揭穿后表情也没有变化,从容不迫道,“段云程他配不上你。”

“配不配的,我说了才算。”她将协议收好,没再与霍修临闲聊,往门外走的同时冲他潇洒挥手做最后的告别。

雪花自万丈苍穹落下,帝霜仰起脸,感受着雪花在脸上融化后的冰凉。

她终于能真正地做回从前的帝霜了。

霍修临的视线不曾在帝霜身上移开,他的眼神讳莫如深,不知又在想些什么…

-

裴氏大楼高耸云端,三栋大厦互为犄角,公司上下有条不紊地运行着。

此时的总裁办公室内,裴青渡与对面坐着的裴澜鹤对望着,父子间的气氛怪异,就这样安静地待了有五分钟。

面对眼前这张与自己很是相像的脸,裴青渡感觉自己闲的没事干坐这照镜子似的。

裴澜鹤将银发往后撩起,有几绺从额角处散下,露出深邃的眉眼,“看什么?又透过我看我妈?”

裴青渡:这死孩子长的是什么嘴?

他言简意赅,“趁我开会的功夫让人把资金从与霍家合作的项目里撤出来,你考虑过损失吗?”

裴澜鹤百无聊赖地转着手里的魔方,闻言掀起薄薄的眼皮瞧过去,“你差这点钱?”


帝霜难得地脸上发热。

二十分钟后,一辆迈巴赫停在裴澜鹤的小区门口。

在他解安全带之际,女人的声音传来,“你在望夜阁做寒假工的薪资是多少?”

“够养活我自己就行。”

裴澜鹤说完准备开门下车,却发现车门还是落锁的。

他回眸,帝霜也倾身过来,属于她的香气瞬间扑面而来。

两人都没说话,女人的视线明晃晃地在他脸上游晃,像是在欣赏,又像是在用视线一一吻过。

总之,让裴澜鹤很不好受。

生理上的。

“餐厅的那个人是我的绯闻前男友,出轨了想再找我复合,我拒绝了。”帝霜出声解释。

“那晚的事的确要谢谢你,你可以从我这里得到你想要的。”

她的目光移到窗外,看见裴澜鹤所住的那栋居民楼,外表看着有点陈旧了,小区的环境也一般,“我可以送你套房子,也可以将这辆车送你…”

“或者…”帝霜眸光微动,眼底映照着光芒,温热的指尖摸上男人的下颌,细细摩挲着。

裴澜鹤看懂了她的暗示,撇过脸,“我脾气差,做不了你的情人。”

她红唇翕张,循循善诱,“我改变主意了,你愿不愿意当我的男朋友,是正宫,不是情人。”

“这算什么?”裴澜鹤侧目而视,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显得兴奋,“馋我的脸?还是看上我的身子了?所以想和我玩玩?”

帝霜沉默了。

她确实不是因为“爱他”而想和他谈恋爱的。

至少目前是这样。

也许是图一时新鲜,也许是为了留他在身边治愈自己的脸盲症。

帝霜重新坐回驾驶座,趴在方向盘上朝着他勾唇,她并不着急,“你可以考虑考虑。”

忽的,她想起件重要的事。

“对了,你认识我吗?”

“帝霜,是我的名字。”

“……”

裴澜鹤回到自己租的公寓里,家里很空荡,家具什么的都不是很齐全,一点生活气息都没有。

这是他昨天才租下来的房子。

包括今夜在望夜阁的那份兼职,也是临时找的。

望夜阁是北三城有名的餐厅,菜系齐全,环境优美,地理位置更是能俯瞰城市夜景。

裴澜鹤知道帝霜会喜欢那里,也猜到了她会来。

却没想到她来的这样快。

更令他意外的是,在这里撞见了她和段云程。

一想到段云程哭着向帝霜求复合却被拒绝后模样,裴澜鹤暗自爽了。

-

帝霜送完裴澜鹤后就回了城南别墅。

别墅灯火通明,红梅映雪,景色宜人。

她停下车,随手将车钥匙丢给迎出来的池州,自顾自的去见等候多时的沈听了。

沈听很有兴致地在庭院里堆雪人,听见身后动静,她回眸,白金色的短发顺着风铺散开来,“宝,你总算回来了!雪人我都堆了三四个了!”

帝霜见庭院里立着的几个大雪人,又见沈听穿的少,拿过一边放着的棕色皮草给她披上,“这么冷的天,还有心思玩雪呢?进去暖暖手…”

“别了,家里暖气太足了,闷得慌。”沈听直接在庭院的台阶上坐下,从兜里摸了根烟出来点燃。

她没有烟瘾,都是遇上事儿了才会控制不住地想抽。

“怎么了这是?”帝霜走近,在她身边坐下,“有什么难题能难倒我听姐的?”

沈听笑了笑,往旁边挪了挪,“我抽烟呢,别挨着。”

女士香烟的味道不重,她抽的这盒是茉莉味的。

但顾念着帝霜不喜烟味,沈听没吸两口就掐灭了。


“先告诉我,刚去打了谁?”

帝霜的指尖顺着他的下颌往上,触碰他的鼻尖,又肆意去描绘他的眉眼,“你猜猜。”

“唐雄?”

她点头,算是回应。

男人偏头,薄唇擦过她发红的手心,很快又移了回来,“为我出气?”

“当然,我见不得别人欺负你…”帝霜根本来不及体会刚刚被他的唇亲过手心时的感觉,她将掌心贴住他的脸,亲昵地揉了下,“你的脸好软。”

“十秒到了。”裴澜鹤一本正经道。

结束这温存的时刻。

帝霜:“……”

气氛都到这了,他还记得十秒钟拥抱的事儿!

“裴澜鹤,你有这份忍耐力做什么都会成功的。”她说这话时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他莫名被戳中笑点,“起不起来?都过了十秒钟…”

帝霜还撑在他身上不肯走开,到最后裴澜鹤没办法,扣住她的腰身将人抱开了。

他起身,将有些凌乱的衣服给理好。

抬手时,手腕上那抹鲜艳的红绳勾来帝霜的注意,“这圈红绳有什么寓意吗?”

裴澜鹤神色稍顿,像是被勾起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似笑非笑,“没什么寓意。”

“哦,”帝霜也站起身,故意拨弄了下那圈红绳,“你戴着还挺好看的。”

两人对视着,连带着空气都有片刻宁静。

暧昧与情欲顺着夕阳射进来的光线往彼此的眼中攀爬,点染出薄红的欲。

直到门铃被人摁响——

裴澜鹤率先回过神,他走到玄关处,透过可视门铃看外面的情况。

只见是三五个小姑娘结伴登门送鲜花的。

甚至还彼此鼓动着,想借此机会以表心意。

自从裴澜鹤一夜爆火后,他现在的住址也被人挖了出来,慕名而来的人一波接着一波的。

从凌晨开始他家的门铃就被摁爆了。

门口堆放的花束他已经让物业过来清理了几次了,结果帝霜来时依旧看见了由鲜花堆积而成的小山。

裴澜鹤为了躲清静,干脆待在卧室戴上耳机打游戏敲代码。

“你现在住在这里不太安全。”帝霜走近,也看见了门外的情况。

“现在还是第一波慕名而来的小姑娘,到了后来摸过来的可能就是狗仔了。”

“嗯,”裴澜鹤也想过这种情况,“我已经在找合适的房子了。”

帝霜:“浪费这个钱做什么?”

裴澜鹤失笑,尽管猜到她的小算盘但还是忍不住揶揄,“难得,你的字典里有‘浪费钱’三个字。”

毕竟帝霜当初说要招他做寒假工的时候,给的都是黑卡。

“咳,我的意思是我家也在城南区,”她眉眼轻眨,循循善诱,“搬去我那,没人敢找上门骚扰你。”

裴澜鹤慢悠悠地瞧她,“不怕引狼入室?”

帝霜勾唇,笑的娇艳,带着闪钻的指尖勾起他的下巴,“我俩,谁是狼啊?”

“你可以先住我那,要是你找到了合适的房子,搬不搬随你…”她的视线在他脸上一遍遍游走着,怎么也看不够他似的。

“行,”裴澜鹤拿下她的手,黑曜石般的眼眸中带着笑意,“那我先谢谢帝总了?”

帝霜见他上钩,唇角勾起的弧度大了些,“不客气,男朋友。”

“十秒钟的男朋友?”他戏谑道。

“现在十秒钟没关系,以后可不能十秒钟了…”帝霜调侃着。

裴澜鹤轻啧一声,故意不接话,“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转过身,垂眼笑了。

帝霜见他往卧室的方向走,热心道,“需要我帮忙收拾你的行李么?裴小鹤?”

“沙发上坐着就行,”裴澜鹤进卧室前还不忘告诉她,“茶几上有零食,冰箱里有水果,柜台上还有酒,你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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