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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区妄想裴澜鹤帝霜全文+番茄

麋鹿十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听看的那叫一个热血沸腾啊!她内心一万只土拨鼠尖叫,不愧是她家霜霜!她甚至还想看点更劲爆的画面了。沈息推了推眼镜,抓住自家妹妹的后衣领,将人拽出去了,“少儿不宜。”沈听骂骂咧咧,却又老老实实地被他带着走了。毕竟她也不想留下来当电灯泡。…裴澜鹤没动,由着帝霜俯身亲他唇角处的酒水,舌尖时不时地扫过他的伤。男人闭上眼,喉结忍不住轻滚。口腔中还留着烈酒的味道,火辣辣的,瞬间让他每一根神经都肆意叫嚣。“帝霜…”他唤她,却没得到她的回应。裴澜鹤的身体变得滚烫,耳朵全红了,“好热…”帝霜微微直起身,将他现在的模样收进眼底。男人的眉眼被醉意染上些涣散,冷白的皮肤泛起薄红,褪去原有的清冷之色。那双黑曜石般迷人的眼睛,也荡漾着盈盈水光,那样深情诱人。帝...

主角:裴澜鹤帝霜   更新:2025-02-19 03: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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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澜鹤帝霜的其他类型小说《无人区妄想裴澜鹤帝霜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麋鹿十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听看的那叫一个热血沸腾啊!她内心一万只土拨鼠尖叫,不愧是她家霜霜!她甚至还想看点更劲爆的画面了。沈息推了推眼镜,抓住自家妹妹的后衣领,将人拽出去了,“少儿不宜。”沈听骂骂咧咧,却又老老实实地被他带着走了。毕竟她也不想留下来当电灯泡。…裴澜鹤没动,由着帝霜俯身亲他唇角处的酒水,舌尖时不时地扫过他的伤。男人闭上眼,喉结忍不住轻滚。口腔中还留着烈酒的味道,火辣辣的,瞬间让他每一根神经都肆意叫嚣。“帝霜…”他唤她,却没得到她的回应。裴澜鹤的身体变得滚烫,耳朵全红了,“好热…”帝霜微微直起身,将他现在的模样收进眼底。男人的眉眼被醉意染上些涣散,冷白的皮肤泛起薄红,褪去原有的清冷之色。那双黑曜石般迷人的眼睛,也荡漾着盈盈水光,那样深情诱人。帝...

《无人区妄想裴澜鹤帝霜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沈听看的那叫一个热血沸腾啊!

她内心一万只土拨鼠尖叫,不愧是她家霜霜!

她甚至还想看点更劲爆的画面了。

沈息推了推眼镜,抓住自家妹妹的后衣领,将人拽出去了,“少儿不宜。”

沈听骂骂咧咧,却又老老实实地被他带着走了。

毕竟她也不想留下来当电灯泡。



裴澜鹤没动,由着帝霜俯身亲他唇角处的酒水,舌尖时不时地扫过他的伤。

男人闭上眼,喉结忍不住轻滚。

口腔中还留着烈酒的味道,火辣辣的,瞬间让他每一根神经都肆意叫嚣。

“帝霜…”

他唤她,却没得到她的回应。

裴澜鹤的身体变得滚烫,耳朵全红了,“好热…”

帝霜微微直起身,将他现在的模样收进眼底。

男人的眉眼被醉意染上些涣散,冷白的皮肤泛起薄红,褪去原有的清冷之色。

那双黑曜石般迷人的眼睛,也荡漾着盈盈水光,那样深情诱人。

帝霜看得有些失神。

直到裴澜鹤在扯弄领口,“你给我喝了什么…”

她垂眼,便见他骨节分明的指挑开衬衣的纽扣,露出被打湿了的锁骨与小片泛着红的胸膛。

“帝霜…”

裴澜鹤得不到她的回应,难耐地握紧了女人的腰肢,他手腕上缠着的红绳末端也跟着轻晃。

包间的温度适宜,所以帝霜并没有穿外套,而是穿着湛蓝色的针织长裙,是掐腰的设计。

女人的腰肢细软,他的掌心覆上能没住大半。

帝霜终于回过神,她瞥了眼被自己扔在地上的那支mini空酒瓶——M国金麦酒。

是烈酒中的佼佼者。

难怪裴澜鹤会变成这副模样。

“看样子…我们都醉的不轻。”帝霜再次俯身下来,温热的气息落在他耳边,他感受到的却是冰凉。

即使醉成这样,裴澜鹤也没忘记回家的事儿,“…带我回家。”

夜色浓稠,凌晨的窗外雪势渐大,梅花枝被大雪摧残,发出断裂的声响。

跟着断裂的,还有裴澜鹤内心深处那根理智的弦。

他被帝霜带回来城南别墅,是他口中的“家”

被压在落地窗前时,远方天际燃起一朵烟火。

雪色映人,不及裴澜鹤半分绝色。

男人呼吸沉沉,偏偏她的手还往他的衣摆里钻。

裴澜鹤的心跳自她掌心传来,帝霜将人拉低,红唇蹭过他红透的耳垂,“裴澜鹤,难受吗?”

他现在的状态,不比她那晚好的到哪去。

“…想怎样?”他呼吸滚烫,看着帝霜的眼神快要化了似的黏腻。

帝霜偏头,亲上他凸出的喉结,用力点力气嘬出红痕,“为什么不给亲?我就亲。”

裴澜鹤眼里朦胧一片,他的喉结滚动着,轻轻闭上眼眸,再次睁开时眼神更加真挚,也更加危险。

眼波流转间,帝霜整个人都被他扛了起来。



她搭着他的肩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裴澜鹤放在了大厅的岛台上。

紧接着是东西散落一地的声响,在凌晨的夜里尤为明显。

岛台上的东西被扫空了,帝霜便被放了上去。

男人的大掌垫在她后背,跟着落下的是滚烫的吻——

突如其来的吻宛如暴风雨般让人措手不及,是裴澜鹤带着浓烈酒气的吻。

他没闭眼,就那样看着她。

想将帝霜的全部反应收进眼底。

帝霜眼睫轻颤,无论在外界看来她是怎样的难驯与骄傲,在此刻望向裴澜鹤的眼神是温柔的,泛着云影波光。


“学校就是我的家,热爱依旧靠大家!”林子骁反驳道。

正经的语气逗笑了裴澜鹤,他无奈道,“行行行,是你家。”

“言归正传,你要在北三城待多久啊?”

“我听这妹子的意思是想飞去北三城追你呢?”

“哎你说说,怎么来问我要v的妹子都是冲着你去的呢!”

林子骁说了这么多也没得到裴澜鹤的回应。

他疑惑,继续问道,“…鹤儿,你打算在北三城待多久啊?”

只见镜头前的裴澜鹤一动不动,电脑屏幕散发的亮光安安静静地拓在他脸上。

视频那头的林子骁等了一分钟,见他还是没有动作。

“…鹤儿,你网卡了?”

“奇怪,网这么差吗?”

林子骁又喊了他几声,等不到他的回答后就把视频挂断了。

裴澜鹤终于动了,眼眸中含着浅浅的笑意,耳边清静后连带着心情也舒畅了。

手机屏幕再度亮起,这次是帝霜发来的微信。

霜:明天有安排没?

两人是分别前加上的微信。

裴澜鹤眸光微动,缓了两秒才拿过手机回复,上班

霜:下班之后的时间可以留给我吗?

霜:我第一次来北三城,你作为本地人就好好带我玩玩呗~

霜:想和你一起看场独属于北三城的大雪纷飞~

霜:小兔子比心jpg.

帝霜每多发一条消息过来,裴澜鹤的眉头就拧的更深一分。

特别是他盯着最后那个“小兔子比爱心”的表情包,愈发觉得不对劲。

她热情的不像话。

不是她的性子。

裴澜鹤不知道帝霜那边是什么情况,索性没理。

远在城南别墅的沈听盘腿坐在沙发上,帝霜懒洋洋地靠在一边,“我说了他是冷冰冰的性子,怎么热情都没用的。”

“而且,”帝霜拿过手机,郁闷道,“这根本不像是我会对着男人发出来的表情包啊!”

“还有这句‘想和你一起看场独属于北三城的大雪纷飞’也太肉麻了点吧?”

她想撤回,却已经过了可以撤回的时间了。

“他肯定觉得我是神经病。”

明明在车上撩拨他的时候还是上位者姿态,现在转眼间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沈听眨眨眼,“他是不是看出来不是你发的消息,所以懒得搭理啊?”

“不确定。”

“害,管他呢!”沈听站起身,冲她挑眉,“反正都知道他在望夜阁工作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明天我们再去趟望夜阁不就好了!”

她胸有成竹道,“宝,这次让我为你冲锋陷阵!包拿下他的!”

帝霜认真地看了她三秒,不知道她脑子里又在想些什么。

-

望夜阁每天招待的顾客有限,是需要预约才能进入的,在这里工作的waiter不会多么劳累,但需要掌握更多的技能。

要懂得音乐,至少精通一门乐器,还要具备专业的调酒技术。

来这里用餐的人非富即贵,在这种地方拥有一副好皮囊便是十足的资本。

有多少waiter盼望着借此机会飞黄腾达。

今晚裴澜鹤是调酒师,柔和的灯光自墙壁倾泻而下,好似薄薄的金缕纱,将他整个人都笼罩住。

沈听透过转角处的屏风望去,唇角勾起笑,“简直是人帅话不多,帅的没话说啊!”

难怪帝霜能看清裴澜鹤的脸。

这么有冲击力的脸,想记不住都难啊!

帝霜这次记得拍照了,将镜头对准岛台那边的男人,“但是很难拿下。”

“啧,干脆给他喂点椿.药得了。”


“怎么回事啊霜,这年头都有男人敢绿你了?”

电话那头的风声呼啸,沈听应该是在骑车。

帝霜也觉得好笑,“是啊,居然出轨绿我。”

“我估计照你的性子连热搜词条都没点进去看过吧?”

帝霜:“还真是。”

她并不在意段云程,也不关心他是否真的出轨。

既然爆出来这个词条,就此结束也好。

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过是彼此利用。

段云程想找她做靠山,馋她手里的资源。

帝霜将他当作打发时间的玩物,最重要的是做给霍家人看。

沈听那边的风声停了,难得认真地问她,“霜霜,你有没有想过认真谈场恋爱,不是为了做样子给霍家人看,单纯为了自己?”

“或者…”

她换了套话术询问,“你现在有没有想谈恋爱的对象?”

帝霜手里的酒杯轻晃,冰块无规则地碰撞着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尤为明显。

脑海中浮现出昨晚那张清晰的脸。

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唇有些薄,却很柔软,以及…

他的温度。

她垂眼,盯着自己的手心,回味着昨夜在裴澜鹤怀中的那种滋味。

感受到了他的心跳,有些快。

至少现在,那人是她灰茫茫的世界中唯一的清亮。

沈听抓住她停顿的几秒乘胜追击,“嗯?你不对劲啊霜,心里在想着谁呢?”

帝霜弯唇,眼底有些醉意浮现而出,“确实在想着一个人,他的脸…很好看。”

“脸?”沈听抓住重点,“你是说,你看清楚了他的脸?”

“嗯,不止是脸…”

沈听:“哦?还有哪?”

听着她不正经的嗓音,帝霜知道她想听什么,索性老实说了,“他穿的白衬衫,湿身,我全看清楚了。”

“所以,睡了吗?”

帝霜没说话了。

沈听急了,“嗯?问你呢,睡了没?”

“…咳,没。”

“严重脸盲症患者,靠眼睛认人这么多年,唯独看清了昨晚那个男人,这就是天注定的缘分啊!”沈听跨下机车,进路边的便利店里拎了瓶果酒出来。

帝霜将碗筷放进洗碗机里,继续道,“他还是个学生,在上大学。”

沈听总算知道帝霜在犹豫什么了,“觉得人家年龄太小不成熟啊?怕第二天醒来赖着你负责?”

“他…”帝霜挠挠眉心。

应该不会赖着要她负责吧?

“男大学生长得帅,五个优点集于一身的男人,你给找到了。”

帝霜:“五个?”

“男,大,学生,长,得帅。五个没毛病啊!”

帝霜:“……”

“谁说年下不好啊,这年下可太好了!”沈听真恨不得飞到帝霜身边助攻,“霜霜,我讲真的,就算是不想和他谈恋爱,把他留在身边兴许对你的脸盲症也有好处呢?”

会吗?

帝霜心里有些动摇。

-

与此同时,在和好友聚餐的裴澜鹤莫名打了好几个喷嚏。

靳酌投来目光,关切道,“鹤儿,感冒了?”

裴澜鹤喝了口温水,淡定道,“没,应该是有人想了。”

此话一出,谢迟和江应淮纷纷咂舌,“咦~”

江应淮:“鹤儿,昨晚游戏掉线到底怎么回事啊?你睡着了?”

裴澜鹤扯唇一笑,“…差不多吧。”

靳酌在给自家女朋友烫碗筷,闻言掀起眼皮瞧过来,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睡着了?”

裴澜鹤对上他的视线,笑意更深。

有些事还真瞒不过他哥。

“酌哥你想说什么?”

“我没想着说什么,”靳酌的视线有意无意地扫过裴澜鹤的脖颈处,意有所指,“就是想问问你喉结上的红痕是蚊子咬的嘛?”

裴澜鹤愣住。

靳酌:“昨晚你身侧是否有个她?”

裴澜鹤失笑,“哥,难怪你第一个脱单呢…”


“帝总,你上来就给我一耳光,你让我的脸往哪搁?”

帝霜直接坐在会议桌上,下巴轻抬,将那份与唐氏合作的合同扔到桌面上,“你要什么脸?昨夜在望夜阁还不嫌丢脸么?”

唐雄揉着脸,“热搜词条已经被人下了,视频也下了,望夜阁的事对我们今日的合作不会有任何影响的啊帝总!”

“当然有影响,唐祺那样为难裴澜鹤,她不道歉就想把这事儿糊弄过去?”女人轻掀眼皮,极冷地瞥了一眼他,“裴澜鹤,是我的。”

此话一出,空气都凝滞了。

唐雄费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帝总…我不知道这事…要是知道那小子是你包养的,我绝对不会由着小女胡闹的!”

“帝总您别生气,我现在立刻打电话回去,叫小女来当面给您和裴先生赔礼道歉!”

帝霜蹙眉,语调很轻却不容置喙,“现在?晚了!”

“我们之间也不会有什么合作,我嫌恶心。”

“另外,你女儿生日宴上戴的那顶纯净之心是从我这出去的,当时是为了预祝唐小姐生辰快乐…”

“可现如今…”她漫不经心地欣赏着新做的美甲,唇角勾起笑,“唐小姐貌似太快乐了点,反而玷污了纯净之心这就让我这个设计师很不快乐了。”

“所以,我现在要收回这顶王冠…”帝霜朝着唐雄走近,与他平视,“你可以拒绝,但要考虑能否承担的起拒绝我的代价。”

她面色平静,气场却很强大,将手里的合同当着唐雄的面撕碎,“这次的赌注…”

帝霜语速放缓,故意打量起偌大的办公室,而后明媚一笑,“也许会搭上整个唐氏集团。”

“就像我搞垮王氏财阀那样简单…”

“懂了吗,唐董?”

她每多说一句,唐雄的恐惧感便多上一分。

难怪圈里人都说帝霜是“蛇蝎美人”和“女阎罗”

唐雄两股战战,冷汗密密麻麻地铺满额头。

他哆嗦着开口,“我…立马让人将纯净之心送还到您手中…”



从唐氏集团的大楼出来,帝霜顿觉神清气爽。

不用对着唐雄那双浑浊不堪的眼睛就是好。

她现在急需找到裴澜鹤净化一下双眼。

顺带着安抚他受伤的心。

“那些视频和热搜,是谁介入后压下去了?”帝霜不免好奇,问正在开车的池州。

池州:“查到的是裴澜鹤所念大学校方那边在压热搜,应该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学生。”

“哦这样啊,”帝霜由衷称赞,“那北三大学的校方很不错啊,看看能不能捐几栋楼给他们。”

池州闻言,透过后视镜看向帝霜,“帝总,关于裴澜鹤的个人资料我已经发到你的手机上了…”

“嗯,我知道。”

“我觉得…”池州欲言又止,“…你应该抽空看两眼。”

帝霜完全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随意应付着,“有神秘感才有新鲜感,这样才能玩的长久啊…”

池州斟酌了下,他觉得帝总说得对。

“我现在送你去他的住处。”

“嗯。”

-

这次帝霜没有空着手过来,她带了应季的水果和新鲜出炉的小蛋糕来安抚他脆弱的小心灵。

到裴澜鹤家门口时注意到了放在门口的鲜花。

上次还只是一束,这回直接是堆成小山了。

果然男人太帅就是招人爱啊…

她来时给裴澜鹤发过消息,所以摁响门铃后没等几秒门就开了,男人穿着灰色的休闲服,见到她来抬手摘下耳机,握着她的手腕将人往家里带。

“怎么了?”帝霜见他神色不对劲,“怕什么呢?”


裴澜鹤狡辩的速度很快,“没有,我从不看大眼仔。”

“哦~”帝霜似笑非笑地点头,也不知道信没信。

“冰箱里的食材就这些,凑巧做的而已。”他补充道。

她狐狸眼含笑,悬着星光,“这么巧啊?我记得冰箱里的食材可不止这些呢~”

裴澜鹤懒懒地靠着椅背,悠哉道,“大小姐,你还吃不吃饭了?”

帝霜失笑,“看了就看了,我又不笑话你…”

“裴小鹤,嘴这么硬?”

男人貌似也是被她惹到了,嘴上的门把松了,那股混不吝的劲儿就出来了,“不止。”

很耐人寻味的两字。

她没想到裴澜鹤会冒出这么一句,不过她也没在怕的,“还有哪儿?”

裴澜鹤眯起眼,饶有兴趣地盯她,“你说呢?”

帝霜的目光控制不住地往下——

行至中途被男人捂住眼睛,紧接着属于裴澜鹤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带着点咬牙切齿的笑意,“我说的是牙齿,你往哪看?”

帝霜:“……”

这顿饭吃的那叫一个火花带闪电啊…

饭后,裴澜鹤将碗筷放进洗碗机里,帝霜靠在一旁看他,“忘了今天阿姨放假,辛苦你做顿饭了。”

“一顿饭而已,算不上什么,”他将手擦干净,撩起眼望她,“是我得多亏帝总收留,不然我都打算去睡桥洞了。”

“睡桥洞?”帝霜笑出声,“我可舍不得让我男朋友睡桥洞。”

裴澜鹤突然有兴趣和她聊这个话题了,他也靠着岛台,长腿曲着,“帝霜,当你男朋友,需要做什么?”

厨房灯火通明,从楼下花园往上看,便能看见窗边帝霜和裴澜鹤的身影。

那样暧昧,又那样般配。

帝霜的眼眸中掀起一片涟漪,这种感觉是不管谈妥了多少亿的合作都不曾带给过她的。

可见裴澜鹤实实在在地在牵动她的心绪。

“没什么特别需要做的,”她的指尖触碰着茶杯边缘,缓缓勾唇,“必须得有张让我能看清、记住的脸就行。”

“我可不希望将来与我同床共枕携手余生的男人,我连他的脸都看不清。”

裴澜鹤迅速捕捉到重点,“你的意思是…看清我的样子了?”

他话音刚落,女人便侧身挨了过来,她的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下巴垫上手背,笑容妩媚,“是的,我只能看清你。”

裴澜鹤呼吸凝滞,心跳的频率远超平常。

他的眼中,他的心里,只有帝霜。

“裴澜鹤,在我朦胧的世界里,唯有你是清晰的…”

帝霜的长发挽成丸子,额前的发别至耳后,露出的耳朵洁白,秀眉清瞳,眼睛里印着他的容貌。

这样近的距离,他甚至能感受到她温热的气息洒在他的颈侧。

空气静谧,只有水龙头上未干的水珠顺着铁管滑落下来,发出很轻的滴嗒声。

滴嗒…

怦怦…

暧昧因子掺进每一口氧气里,顿时让人被情欲冲昏头脑。

“裴澜鹤…”

帝霜主动凑近,与他对视着。

视线下移,落在他的薄唇上。

裴澜鹤没躲,任由她的红唇印在他的嘴角。

他感受着她温软的唇,男人眸光微动,喉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轻滚。

离开时裴澜鹤的唇角连带着脸颊的位置被烙了个淡淡的唇印。

“电到了…”他哑声道。

“嗯,”帝霜舔唇,好似在回味,“来电了。”

裴澜鹤揉揉鼻尖,轻笑着,“我是说,刚亲我的时候有静电。”

帝霜语塞,“……”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裴澜鹤歪着头,悠哉悠哉地望过去,“你刚刚说只能看清我的脸,那段云程呢?”

“什么段云程?”不过几天的功夫,帝霜就将这号人物抛之脑后了,“哦,他啊,看不清。”


可今天不同,他心情很好。

HE:那吃夜宵吗?我请@全体成员

江酱酱:发送位置

江酱酱:我在江边看烟花,正好饿了,鹤儿让骑手把夜宵送到这个地方来啊!

HE:OK

裴澜鹤打完字,又举起手机对着自己的脸拍了张照片,立马发送出去了。

过了一分钟才撤回。

HE:不好意思手滑了,你们没看见吧?

OK了老谢:我真没看见,什么啊?

靳:哪儿买的纹身贴,还有唇印样式的,不错啊,可以给个好评

靳:⦁֊⦁

HE:………

靳酌是故意那样说的,单纯为了调侃裴澜鹤。

在群里打完那串字后他就私聊了裴澜鹤,帝霜亲的?

HE:哥,你觉得除了帝霜,我还会让谁碰我?

靳酌发来三朵玫瑰,意思是今年带帝总来京禾过年的事儿不悬了吧?你小姨天天念叨呢~

裴澜鹤抿唇,还是有点悬

靳:白给人亲了?

靳:帝总没给你个名分?

靳:还是说给了名分,你不敢轻易要?

靳:老实说,你是不是害怕帝霜只是单纯在你身上找乐子?

要不说靳酌是他哥呢!

裴澜鹤在心里默默给他哥鼓掌,回了他三个大拇指以表赞许。

-

临近新年,北三城的寒气愈发浓重了。

裴澜鹤一如往常地早起晨跑,意外在梅园小道撞见了池州。

这样冷的寒冬天,他只穿着无袖背心和长裤,在梅林里练拳。

汗水沁出皮肤,遇到寒气顿时凝结成薄霜在他的胳膊上,又被新出的热汗给浸透。

池州整个人都在“冒烟”,火气旺盛。

见到裴澜鹤,他打拳的动作停下,扶稳沙袋,“裴先生,早起晨跑啊?”

池州捡起地上的干毛巾,随意擦了擦汗水,“昨夜休息的好么?”

裴澜鹤暂时猜不透他的心思,“还可以。”

“见你在望夜阁一个人就能撂倒五个训练有素的保镖,裴先生也练拳吗?”池州笑着问他。

“上了高中后就对散打和拳击比较感兴趣。”

池州笑了两声,“…来试试?”

裴澜鹤没作回应,而是将运动服的外套脱下扔在一旁,主动与池州拉开距离,下巴轻抬,“来。”

池州能作为助理兼保镖留在帝霜身边这么多年,定是有过人之处的。

不必想就知道,他的专业素质肯定过硬。

说实话,裴澜鹤没有十足的把握胜他。

所以当池州那拳砸在他嘴角时,他也丝毫不意外。

裴澜鹤稳住身形,抬手蹭了下嘴角的血迹,眉眼间仍旧平静,“继续。”

池州知道自己不该与他动真格的。

毕竟裴澜鹤是帝霜看中的人。

但他就是想知道,这人有没有本事护的帝总平安。



帝霜早起一杯黑咖,窗帘自动拉开,露出窗外的红梅映雪,她一手叉着腰身,一边品着咖啡,见红梅林中的人影晃动。

女人的表情很淡定,她猜测是池州拉着裴澜鹤散打热身,也对裴澜鹤很有信心。

不出她所料,等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客厅,脸上都挂了彩。

帝霜正懒洋洋地靠着沙发,腰间搭着羊毛毯,视线在两人身上流转,“谁赢了?”

池州眼神往身旁瞥,“他。”

裴澜鹤赢的很险,算是智取才胜的。

他躲避池州拳头的同时,抬手拉紧了红梅枝,待枝桠回弹,打在池州眉眼之际,裴澜鹤才眼疾手快地将人撂倒。

帝霜注意到池州眼角的位置有被树枝划过的痕迹,心里大概有数了。

-

早饭过后,池州向帝霜汇报唐氏集团的情况。


段云程气到手抖,可怜地看向帝霜,“姐姐,你不愿意再要我,是不是因为他?”

帝霜双手环在胸前,闻言妩媚一笑,“当然不是,不要你当然是因为你脏了啊。”

“姐姐我可以解释的…我不脏…我没有出轨…”段云程的眼中已然有了泪花。

他是演艺圈的人,五官生的出挑,眼尾一抹猩红更是独添两分破碎感,惹人怜爱。

裴澜鹤听着段云程一声声的“姐姐”,心中一阵烦闷。

他垂眼扫过帝霜还停在他心口处的手,无情挑开,“你们的事我没兴趣干预。”

男人的步子迈的很大,一转眼的功夫就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

帝霜也被耳边的哭声弄的烦躁,她全然失去耐心,语气变得冰冷,“段云程,我不知道你怎么摸清我的行踪的,但再有下次,演艺圈便容不下你这号人物了。”

赤裸裸的警告,让段云程的哭声戛然而止。

他知道帝霜是不好惹的性子,也知道她的身份地位。

他爱慕她,却也畏惧她。

“我可以离开…”段云程小心翼翼地抬眼,“帝总,他会是下一个我吗?”

这个‘他’自然是指裴澜鹤。

帝霜的眼神稍作柔和,随即抬手轻轻拨弄了下蓝宝石耳坠,“他和你不同,在我这里他比较特殊,也比较难搞。”



夜色笼罩着整座北三城,细碎的雪花从万丈苍穹落下,路边的行人纷纷撑起雨伞。

已经是夜里十点了,帝霜的车就停在餐厅门口守株待兔。

她也没闲着,车上常备着素描本,手中的珠宝设计图画到一半时总算等到了裴澜鹤下班。

他换回了私服,深色大衣搭着雾霾蓝色的围巾,再加上那头银色的发,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人很难不注意到他的存在。

帝霜下了车,迅速跟上他。

她加快步子来到裴澜鹤面前,拦住他的去路,“下班啦?我送你回家啊?”

裴澜鹤的表情有些淡,“我怕引狼入室。”

“我也没那么…”帝霜说到一半,默默闭上嘴。

她确实有点馋他。

没等到她的后半句,裴澜鹤自顾自的往前走。

帝霜再次拦住他,“我送你回家,不进去还不行吗?”

裴澜鹤扯起唇角,眼神也带着些许玩味,“非得送我回家?”

“原因呢?”

“为那夜的事儿感谢我?”

“还是为了刚刚被你的人说成第三者而想补偿我了?”

帝霜愣了下,“他不是我的人。”

“哦,”裴澜鹤似懂非懂地点头,“是你弟。”

帝霜:“……”

“那不然他怎么一口一个姐姐地叫?”

帝霜干脆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你想知道吗?跟我上车我就告诉你。”

几分钟后,帝霜看着被她骗到副驾驶上的男人,满意地笑了。

她利落地锁上车门,没给裴澜鹤留退路。

裴澜鹤气笑了,“骗我?”

“真送你回家,给个地址?”帝霜打开导航,等着他输入。

“城西区明月路99号。”他报了个地址。



帝霜跟着导航走,一路上车里都很安静,她时不时地就去瞥裴澜鹤的侧脸。

有几次被抓了现行,男人漫不经心地开口,“干脆把眼睛长我脸上呢?”

她被逗笑,和他在一起好像尤为开心。

“我也住在城西区,有时间可以来找我玩啊?”

“玩什么?”他问。

这一问真是把帝霜问住了。

“玩游戏。”许是怕他误会,她又补了句,“正经游戏。”

裴澜鹤抿唇,两秒后车内传来一声轻笑。

他的音色好听,说话时富有磁性,刚刚那声轻笑更是像根羽毛似的在她耳廓处刮蹭了下,有些泛痒。


脑袋空空:get到了,又kiss到了

脑袋空空:大妹子你好福气啊…

脑袋空空:我当年追人怎么就没这么幸运?

脑袋空空:真是恭喜你啊大妹子…

脑袋空空:咬牙切齿jpg.

帝霜盯着那个表情包看了两秒,笑出声来。

霜:还是大师传授的经验好

然后她直接转账8888给对方。

霜:大师,发发发

大师秒接,大妹子什么来头,这么有实力?!

帝霜没再回复了。

她洗漱完换好衣服,脸上还敷了张面膜。

下楼时撞见从外面回来的裴澜鹤,他脚步顿住,“吓死,还以为家里进贼了…”

帝霜:“……”

她拍拍面膜,心情很好地哼歌。

柳姨已经备好了午餐,笑着问,“帝总,今天的心情不错呢!”

帝霜:“是啊,昨晚吃到了特别好吃的菜!”

她的天菜!

正在喝水的裴澜鹤猛的一怔,眼神轻飘飘的耐人寻味,“?”

柳姨笑意浓浓,“这样啊,是和裴先生一起吃的吗?今早裴先生起来时心情也很好的样子…”

帝霜闻言,直勾勾地对上裴澜鹤的眼睛,故意道,“看样子是裴先生昨夜也吃到了特别特别好吃的菜?”

裴澜鹤拉开椅子,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期间两人的眼神一直交织着,他玩笑道,“是啊,特好吃,给我吃成大馋小子了。”

帝霜特别喜欢与他这样说话,没有丝毫的阿谀奉承,完全是真情流露。

她笑容明媚,不顾柳姨在场直接半起身,在对面的男人脸上亲了一口,“中午好,裴小鹤~”

柳姨傻眼,却又很上道,“裴先生,我好久没有见到帝总这样笑了。”

裴澜鹤失笑,懒懒地往后靠,料到她还有下一句,“还有呢?”

柳姨摆出职业微笑来,“您是总裁带回来的第一个男人。”

帝霜哭笑不得,“柳姨,让你少看点总裁文。”

“好的帝总。”柳姨离开餐厅,留下两人单独相处。

中午有白灼虾,裴澜鹤将虾夹到餐盘里,慢条斯理地剥虾。

男人穿着居家卫衣,袖口挽到手肘,小臂线条流畅,皮肤下蕴藏的青筋脉络分明,会随着动作而鼓动。

帝霜的视线落在上面,想起昨夜裴澜鹤用这臂弯抱了她很久很久。

裴澜鹤勾唇,将剥好的虾推到她面前,“馋这个?”

她掀起眼,狐狸眼含笑,“你知道我馋的是你。”

“昨夜…”他的指在桌上不规律地轻敲,眼神让人捉摸不透,“为什么不回家?”

帝霜:“和好友叙旧啊,你不也去了?”

裴澜鹤挑眉,“没别的原因了?”

她吃着他剥好的虾,望着他笑,与他拉扯,“你还希望有什么原因?”

“昨天在街头,你看见的那个姑娘…”裴澜鹤出声解释,“我对她没意思。”

帝霜唇角勾起的弧度大了些,又被她硬生生地压住,“咳,我没问你这个。”

他起身,来到她身边,主动俯身凑近,“我觉得,我们帝总应该想听这个。”

裴澜鹤说完,抬手将她的衣领往上提了点,挡住雪色脖颈上的红梅,“我出门办点事儿。”

不知怎的,帝霜的脸色突然发烫。

从小到大都没有过这种情况。

和男人说两句话就脸红?

-

裴澜鹤是出门找林子骁和贺恒聊昨天没聊成的事儿,现在出门估计得到晚上才回来。

都是宿醉的两人,帝霜第二天倒是没什么精神,索性在家宅了一天。

午饭后她按照姜凝调配的药包泡了个药浴,从浴缸出来时,帝霜的目光透过落地镜落在自己的腰窝处。


裴青渡:“……”

“我这点钱以后不都是你的?”

“哦,”裴澜鹤扯出个笑容,“那我不差这点钱。”

裴青渡:“………”

此时他很想高歌一曲:老~婆~你在哪?老公想你了~

裴青渡倒是不介意撤资的事儿,那点损失对裴氏来讲也就是洒洒水。

让他难懂的反而是裴澜鹤的性子,不像是会大老远赶回鹤城只为了在与霍家合作的项目里撤资的事儿。

想了很久,裴青渡得出结论,“你见过霍玉成了?他丑到你了?”

这回轮到裴澜鹤沉默:“……”

裴青渡想抽烟,但想到裴澜鹤不让他多抽,他只是摸着烟放到鼻下轻嗅,“…你得给我个说法。”

“那你就当我看不惯霍玉成那坨行走的肥肉吧…”裴澜鹤眼皮都没抬一下,随口应付着。

裴青渡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他低着头时眉眼看着倒是像自己,只是目光注意到他手腕上那圈红绳时,心里不是滋味儿。

“鹤儿,晚上陪爸吃顿饭…”

裴澜鹤玩魔方的手一顿,眼里染笑,“行啊…”

他指尖轻动,完成魔方最后一步,“出场费结一下。”

裴青渡:“…………”

也不知道这孩子的嘴随了谁?

“对了,”他突然想起来,“霍玉成有个儿子叫霍修临,是华济医院的医生,这些年你外公的身体一直都是他在调理。”

“当时也是看在这件事上,才投资了霍氏的项目。”

裴澜鹤点头,“嗯…”

世界真特么地小,这都能遇到情敌。



华灯初上,属于鹤城的热闹与繁华从未停歇。

帝霜从霍家离开后顺道拜访了下几位与帝氏珠宝有合作的老友,聊完后几位老友要尽地主之谊,一起组了个饭局。

“帝总真是年轻有为啊!”

“是啊,这些年帝氏珠宝的发展可谓是蒸蒸日上啊!”

“每次和帝总的合作都非常愉快!”

“老陆,听说了嘛,就在今天下午裴家突然从与霍家合作都项目里撤资了,都把霍玉成急成孙子了!”

“哈哈哈哈哈霍玉成岂不是得谢谢裴家了,让他越活越年轻!”

“当时霍家搭上裴家时,圈内多少人气得牙痒痒啊!”

“还好这钱没让他真的赚到!”

“……”

帝霜懒洋洋地听着,觉得这些人说话挺有意思。

她边走着边给裴澜鹤发消息,吃饭了吗?有没有想我啊裴小鹤?

没等到那边的回复,帝霜正要收起手机,抬眼时余光瞥见另一侧走廊处掠过的人影。

那人背影颀长,银色的发在灯光下耀眼。

只一瞬,她便想起了裴澜鹤。

只不过那人身边还有位高壮的男人,两人被几个保镖左右护着,身份必然显赫。

她收回视线,低头打字,我刚看见了个和你背影很像的男人,差点以为我们家裴小鹤跟着我来鹤城了

刚在另一边包间落座的裴澜鹤看见了消息,并不慌张,满脸淡定地回,我回学校参加比赛了,奖金不少,到手了给你买花

霜:好

HE:还有,我想你

帝霜看见这条消息,不禁有些耳热。

她用手背蹭了下脸颊,感觉自己越来越不经撩了。

因为都是老友,所以这顿饭吃的很轻松。

等帝霜从餐厅出来时,外面的雪势渐大,洋洋洒洒的雪花落在地面上,与化了的雪水融为一体。

池州从驾驶座上下来,撑着伞来接她,“帝总,最新得到的消息,霍玉成去裴氏约见裴董,却被拒之门外。”

帝霜上了车,掸去肩头的薄雪,“裴董为什么突然撤资,查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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