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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之孜孜以求司马阳陶家倩全局

浬水一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说几个规矩,咱们大家都遵守,第一不能打着我们的旗号到下边局委、企业办事儿。第二我在山高县没有亲戚,见到打着我的亲戚旗号的人,一律回绝,可以见都不见。第三县里安排的工作,必须第一时间完成。第四做工作要具住体,抓到底,别浮在表面上,拖拖拉拉。第五是守时,尤其开会。第六管住自己的嘴,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听的不听。第七是不许与别人争短长,这个事情最没意思,很多争论是无意义的。第八不许与别人比待遇,这个最没用。第九不私下里议论国家大事,也不要议论县里的各项举措。大家别嫌我严厉,这十条都是为大家好!为咱们自己好。你们听清楚了没有,听清楚了就记在笔记本首页,最好当做座右铭。这是当年我导师给我们课题组定下的规矩,今天借过来使用,希望大家能做到。”“...

主角:司马阳陶家倩   更新:2025-02-19 03: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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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司马阳陶家倩的其他类型小说《官场之孜孜以求司马阳陶家倩全局》,由网络作家“浬水一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说几个规矩,咱们大家都遵守,第一不能打着我们的旗号到下边局委、企业办事儿。第二我在山高县没有亲戚,见到打着我的亲戚旗号的人,一律回绝,可以见都不见。第三县里安排的工作,必须第一时间完成。第四做工作要具住体,抓到底,别浮在表面上,拖拖拉拉。第五是守时,尤其开会。第六管住自己的嘴,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听的不听。第七是不许与别人争短长,这个事情最没意思,很多争论是无意义的。第八不许与别人比待遇,这个最没用。第九不私下里议论国家大事,也不要议论县里的各项举措。大家别嫌我严厉,这十条都是为大家好!为咱们自己好。你们听清楚了没有,听清楚了就记在笔记本首页,最好当做座右铭。这是当年我导师给我们课题组定下的规矩,今天借过来使用,希望大家能做到。”“...

《官场之孜孜以求司马阳陶家倩全局》精彩片段


我说几个规矩,咱们大家都遵守,第一不能打着我们的旗号到下边局委、企业办事儿。

第二我在山高县没有亲戚,见到打着我的亲戚旗号的人,一律回绝,可以见都不见。

第三县里安排的工作,必须第一时间完成。

第四做工作要具住体,抓到底,别浮在表面上,拖拖拉拉。

第五是守时,尤其开会。

第六管住自己的嘴,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听的不听。

第七是不许与别人争短长,这个事情最没意思,很多争论是无意义的。

第八不许与别人比待遇,这个最没用。

第九不私下里议论国家大事,也不要议论县里的各项举措。

大家别嫌我严厉,这十条都是为大家好!为咱们自己好。

你们听清楚了没有,听清楚了就记在笔记本首页,最好当做座右铭。

这是当年我导师给我们课题组定下的规矩,今天借过来使用,希望大家能做到。”

“请司县长放心,我们三个坚决严守这十条!”

郑欣和马明宇、邓宏宇三人几乎是同时答道。

“好!郑主任,你跟人大和政协那边儿都联系一下,我下午去拜会一下范主任、韩主席,也算是给他们报个到!”

“好的,司县长,我这就去安排。”郑欣出门回他自己办公室去了。

“马秘书,你留在办公室给我找找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和相关的工作安排,我熟悉工作用。

另外,把荣昌焦化公司的情况整理一个资料,为下边接活用!”

“好的!司县长!”马明宇回综合科他自己的办公室去了,邓宏宇也跟着出去,回车上等着了。

三人都出去了,办公室里也就宁静下来,司马阳站在窗台前,看着县政府大院,他沉思了起来。

对于荣昌焦化公司停产,进而引发货车司机上访一事,他现在也看清楚了,这就是有人想把自己架到火上烤。

不过现在他觉得操盘这人水平应该不高,这要是晚几天,自己还真是说不清楚。

而现在,自己才刚刚报到,批准自己任职的县委常委会和人大常委会都还没有召开。

工作分工虽然金县长已经给自己谈了,但那仍是私下谈话,还没有在政府常务会议上宣布。

因此无论是从法律意义上说,还是从事理意义上说,这事儿无论搞得多砸锅,闹得再厉害,自己什么毛病没有,什么责任也找不到自己头上。

再说了,货运司机上访,接访责任是信访局长和主管信访的副县长的事情,处理这个事情那是主管交通运输工作副县长的职责。

如果需要的话,那自己也是配合工作。至于荣昌焦化公司复工复产的事情,那么大的企业,也是不可能急于一时的。

因此这事儿自己还真是啥责任没有,自己又何必着急,自乱阵脚呢!

还有一点,今天上午,金县长跟自己谈工作分工的时候,并没有提这个事情,那就说明这个事情眼下还找不到自己头上。

另外,从这一点分析过去,这个想办自己难看的人不是金县长。

那又会是谁呢!

在此之前,自己从未踏足过山高县这片土地,与它之间更是毫无瓜葛和交集。

如此看来,应该不太可能是因为自己曾经得罪过什么人而导致如今的局面。

况且,在这山高县里,既没有自己的亲朋好友,自然也就不存在不小心得罪他们的可能性了,更别提那些同学或者亲戚之类的关系了。


司马阳赶紧出来打圆场,商场上的人为什么讲究和气生财,大约就是因为现在的情况。

不过官场里讲究的是一团和气、一个面子。

经过这么一闹腾,司马阳不想再在这里拍结婚照了,就接着对贾如烟说道:

“老婆,咱们今天就不拍婚纱照了,走!咱们回家去吧。”

从潘丽梅进到影楼大厅,贾如烟就再也没说一句话,她突然觉着自己今天跟一帮打工的人吵架,很小自己的身份。

现在司马阳说不拍婚纱照了,要回家,就顺势跟着司马阳要走出影楼。

尽管这个时候,司马阳嘴里还在对潘丽梅说着:“再见!潘经理!”

司马阳直接上车坐到驾驶座上,一键启动,一溜烟拉着贾如烟跑了。

留下跟过来的潘丽梅和魏丽颖站在影楼门口凌乱。

司马阳拉着贾如烟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平原财经政法大学边上的数媒婚纱摄影店。

他六个月前来这家店咨询过,不过那时候,他是打算跟陶家倩结婚,拍婚纱照。

他知道这家店是一位巾车市小老乡开的,老板叫做李景才,是个很精明的小伙子。

最重要的是这家店采用的是数字技术,照相时,化不化妆都一样。

只要人穿上衣服,正常把相片照出来,后期他就能把婚纱照修的男生帅的像韩版型男,女生漂亮得像一线明星。

贾如烟虽然并不像是生司马阳的气了,但仍是一路上都没有说话,这时见司马阳把她拉到这么一个婚纱摄影店,就淡淡地跟着司马阳进了店。

“嗨!李老板,还记得我吗?”司马阳推开店门,就朝着里边的人叫道。

“啊!老乡司马阳大博士啊!你咋来咱店里了?”李景才一边儿从柜台后边的办公桌上站起来,一边儿问候司马阳。

“来你这儿能有啥事,还不是拍婚纱照,今天来得及吗?这都快十二点了!”

“谁照婚纱照啊?”李景才跟迷糊了一样。

“你这问的是啥,我跟你嫂子呗!啊!对了,忘给你们介绍了,这是我老婆,你嫂子贾如烟,如烟,这位是我巾车老乡李景才,数字婚纱摄影大咖!”

“你们俩照容易,嫂子长得这么漂亮,身材又这么好,选婚纱容易,啊!哥,你头和脸怎么受伤了?”

“嗨!刚才你嫂子还说呢!我他妈的这几天也不知道犯什么太岁了,一周前被人用玻璃酒瓶子砸伤了后脑勺,前天晚上又他妈的自己喝晕摔伤了额头,不过这个不耽误拍婚纱照吧?”

“不耽误,这个修着简单,要不哥哥你和嫂子去后面让他们简单地给画画妆,挑挑婚纱和婚礼服?咱们这就去对面龙子湖公园里拍照去?”

“好咧!兄弟,麻烦你了!”

“李总,你这婚纱照一套需要多少钱啊!”

司马阳正要向店里面化妆间或者衣帽间走,后边贾如烟竟然问了这么一句。

“啥钱不钱的,我跟我司马大哥这关系,提钱就太薄气了!”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你按你们最贵的套餐来,一定帮我们拍好点!”

“啊!这样啊!”李景才一下子被贾如烟弄不会了!

“嗨!景才兄弟,你嫂子的意思是希望你把我们的婚纱照拍成最美的!”

见李景才被贾如烟问的发呆,司马阳再一次赶紧出来打圆场。

“啊!这个意思呀!放心吧!嫂子,就凭我跟司马大哥的关系,肯定给你们照得最好,后期制作的更好,这都是必须的!”


“唉!还是让他去吧!”

陶家倩知道自己二舅家这次真是遇到坎了,如果贷不到这八个亿的款项,生意还真做不下去了。

要不舅舅和妈妈都着急了呢,再要不!舅舅咋舍得把他们家在省城武阳市中心力天嘉苑那套二百多平米的大平层房子给自己做嫁妆呢!

还有表哥顾家维把自己最喜欢的这辆奔驰越野给自己开呢?

这都是条件,人生都是交换,要不只有硬抢,那还不如交换呢!

只不过有些人交换的是财物,有些人交换的是知识,更有些人交换的是身体、人格。

她这次只不过交换的是自己老公的相貌和行动!

陶家倩一瞬间想起这么多,但她却一点没想起来该给她的同居男友些什么。

她也没有告诉自己的同居男友上边这些条件。

她似乎忘了,他们现在还没有正式结婚。

即便是结婚了,她也似乎忘了她老公也是一个人,一个独立的人,他也需要条件才能交换。

她现在不理解的是老公司马阳为什么不同意去替人相亲,自己家都给他买奢侈品品牌衣服了,两万多块钱呢!

就那一件衬衫两千多块钱,那一条裤子,八千多块钱,那一件行政夹克,一万二千多块钱呢!

她以为自己的同居男友一定什么时候,什么事情,都会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一直以来也确实是这样,可这次为什么不是呢?

“嗨!发什么呆呢!买单走吧?”

司马阳在试衣镜前试衣服时,就已经从镜子里看见自己的老婆在发呆。

他不知道陶家倩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但他马上警惕起来了。

直觉告诉他,老婆今天下午说的事情非同寻常,他不能傻傻地听老婆的话,当然也不能傻傻地直接拒绝,他需要再观察观察。

尤其是一会儿回到老婆家,再看看她老爸陶鲁生、老妈顾秋水和她表哥顾家维怎么说。

司马阳记着老家的家训:“大事不能与女人商量”。

“买什么单啊!表哥已经买过单了,咱们走吧!”

陶家倩冷冷地说道,她其实也看见了自己的同居男友盯着人家售货员胸前看那一眼。

“是啊!是啊!司先生,不用买单了,顾总已经买过单了,再见!陶主任,再见!司先生!”

韩蓉很礼貌地送陶家倩和司马阳出店门。

回到老婆家,已经快七点了,武阳市的晚高峰还是很堵车的。

两人一进门,表哥顾家维就迎了过来,握着司马阳的手说:

“妹夫过来了,来来来!屋里坐”,显得很是热情。

陶家倩的妈妈顾秋水本来在沙发上斜躺着,这时也欠欠身,面上还带着笑容,这都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以前司马阳来陶家倩家,她爸妈都是不冷不热的,说话也都是淡淡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司马阳不得不打起十六分的精神,把眼睛、耳朵里的每一个神经元细胞都发动起来,用劲看、用劲记、用力想,用心分析、考虑。

深恐一个不小心,她们把自己卖了,毕竟她们家安排自己替别人相亲,这事儿也太匪夷所思了!

安排自己的准女婿替别人相亲,怎么看、怎么想都觉得太妖!

“小司过来了!记得上次你说你妹妹正在报考武阳市中院的职位,怎么样了?”

陶家倩的爸爸陶鲁生端着两盘子菜从厨房里走出来,边向餐桌上放,边问候司马阳。

“是啊!伯伯,不过我妹妹司马颖第一学历大学太普通了,这次恐怕够呛,只能等来年再努力了!”

司马阳心里马上明白过来了,陶家、顾家这是在开条件了,不过人家这条件也正好开在自己的软肋上。

自己妹妹政法大学毕业,已经考公考试了两年了,每次都是名落孙山。

没办法,自己家在农村,自己博士毕业就那几个死工资,那里有钱托关系、送人情,就只能让妹妹硬考、硬闯,这也是农村孩子的宿命。

“平原财经政法大学那差啊!维维,你不是说你朋友谷春雨在中院管这一块儿吗?你现在打电话问问有没有余地?”

陶鲁生开始放大招了。

“喂!谷子哥啊!我顾家维,我表妹司马颖今年也报考了你们院,……啊!啊!我也是现在才知道,……啊!啊!嗯!那能不能照顾一下,农村孩子不容易!……啊!啊!……嗯!

好,让她明天早上九点到你办公室报到!那都带什么材料?……啊!好,带着身份证!准考证!毕业证!法考证书就行。

那好!谢谢谷子哥,回头我请客谢你!好好好!再见!”

顾家维挂了电话,回头又对司马阳说道:

“成了,真是赶巧了,中院他们正在定名单,一会儿上晚八点的院务会确定,已经加上了,我们先吃饭,同时等着好消息吧”。

“来来来!小司,大家过来吃饭,维维、你和小司喝两杯吗?”

陶鲁生招呼大家吃饭了。

“行行行!我陪妹夫喝几杯!姑父,我知道你这里还有过期台子酒,拿出来让我和妹夫喝了吧!”

顾家维放大招成功一半了,当然要继续喝酒加力。

“好吧!我就蚂蚁献血,表个心情,陪表哥喝几杯,不过我这一直上学,还真不会喝酒,维哥多包涵见谅啊!”

司马阳知道晚饭后,这顾家维肯定是要说那个不好开口的事情,不喝杯酒盖住脸,他咋能说出来啊!

那就喝吧!人家都已经把自己妹妹工作的事情办成了,就一个替人相亲的事情,自己还咋好意思拒绝啊!

不过正是因为不能拒绝,就还得把丑话说到前头,不然出个啥岔子,就不好了,不喝酒盖住脸,自己这丑话也咋说出来啊!

陶鲁生在自己书房里鼓捣半天,还真是拿出来两瓶08年产的台子酒,那酒背面的帖子上明明印着2008年。

“卧槽!这酒都放十多年了啊!老头儿真下本了啊!”

司马阳在心里嚎叫了这么一声!

“不能喝!一会儿还说正事呢!你们俩一喝就醉,喝醉了还咋说事?”

陶家倩上去从她爸手里,把酒抢过来,拿在自己手上,背到身后,并且厉声说道。

这女人真傻啊、假啥?


“他头前边这么一块子青紫伤,后边这么大一条伤口,我可不敢下手”。

这化妆师也是普通的家庭女人,没见过这个阵势。

“你只管给他化吧!青紫块深了,你多打点粉底霜不就得了,至于头后边的伤口,用电吹风给他吹吹不就盖住了!真是多管闲事!”

贾如烟这时露出的是她强势的一面。

“真不是个善茬!”

化妆师没有敢跟贾如烟抬杠,她回头就要回化妆间,嘴里对一个业务员说道。

“你说谁不是善茬?”贾如烟一下子就发火了。

“我说你不是善茬了,咋啦?”

很显然,影楼这个化妆师也不是善茬,听见贾如烟大声质问自己,随即就怼了回来!

“你丫想不想在这儿干了?”

贾如烟那是大一级的不是善茬,当然还得怼回去。

“我想不想在这儿干,跟你有个屁关系,你把一个男人打成这样,还不让人说了?”

化妆师这才亮出了她的真正意思,那就是她首先认为眼前男人头上的伤,就是这个不善良女人打的。

这他妈的还真让贾如烟提前说中了,只不过人家不是从照片上看出来的,而是从真人脸上、头上看出来了。

“哎哎!这位小姐姐,你可能是误解我老婆了,我后脑勺的伤还真是被人用玻璃酒瓶子砸伤的,眉头上的伤是我自己晕倒摔伤的,来来来!你给我画吧,用劲儿画,我不怕疼的,比起娶老婆,这疼算什么!”

“不怕疼我也不给你画,我才不去为不良女人遮丑呢!”

司马阳本来是看事不对,赶紧出来消火,不过他只能第一时间先消别人的火,不想他这样做,却成功把贾如烟的火又拱大了。

“你说谁是不良女人,你到底画不画,不画!你信不信我分分钟钟开除你!”

“就你,还开除我,你算哪根葱啊?有种你现在就开除我,我他妈的还不伺候你们了!你能咋着?”

那化妆师还硬气起来了。

“我是那根葱,你马上就会知道,不过你,一个小小化妆师,开除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今天你愿意画也得画,不愿意画也得画,还得给我画好了!”

贾如烟现在是越说越气恼,快要变成泼妇了!

司马阳站在一边儿,仿佛看见自己老家村子里的自家大嫂何丽清,他就是从何丽清那里开始真怕泼妇骂街了。

“你要这么说,你们这一单生意我们还不做了,不给你画又能咋着?”

这时,旁边一个业务员模样的人也过来替化妆师说话了。

“你又是谁,又是哪根葱?你说不做就不做了?”

“我是本店店长魏丽颖,我说不做就不做了,你能怎么着吧!保安!送客!”

“谁说不做就不做了,谁那么不会招待客户!这是贾总,是咱们亚美婚纱公司的股东!你们谁得罪了贾总,你们谁就给我卷铺盖走人!”

影楼保安正要上前请二人出去,贾如烟交待过来的那个潘丽梅气喘吁吁的跑进店里,人还没有站稳,嘴里就嘟连嘟噜地说了一大堆。

影楼里的人顿时都低下了头,瞬间安静下来。

影楼里安静下来了,这个潘丽梅才扭头像摇尾乞怜的狗一样向贾如烟说道:

“贾总,我跑得慢,平时又对她们管教不严,您别生气,我现在就给您安排人化妆、拍照!”

“哎!哎!潘经理,算了算了!是我们为难他们了,你别怪罪她们几个了,是我的妆不好画!”


唉!要不是这司马阳是我一个小闺蜜的老公,还是一个大博士呢!他的导师闫翕鹏教授是咱省委祝书记的师弟呢!

这是祝书记在这帮博士下派蹲苗锻炼干部上任前的集体谈话会上亲口说的!

本来我那小闺密上周六就说要我约你一块儿坐坐,求你给予关照呢!这可好了!”

于是接下来就有了市委周秉昆书记给山高县金翼舟县长那通超长的电话。

蔡雨晴给巾车市委书记周秉昆打过电话后,又给贾如烟打了电话,算是给贾如烟一个人情吧!

因为除了可以从贾如烟这里赚到钱以外,她还得依靠贾如烟来维持大领导对她的好感。

而这对她的生活、对她接下来的仕途,那是太过重要了。

贾如烟接过蔡雨晴的电话,于是就有了贾如烟很快跟司马阳打的电话 。

当然了,上边说这些事,司马阳现在还不知道,他是很久以后才知道的。

“哪有他们说的那么严重,就是后脑勺边上被砸伤一个小口子,缝了五六针。

我这身体,这点事不算什么!

就是流点血,把你送给我那件两千多块钱的白衬衣给毁了,可惜了啦!”

听了贾如烟关心爱护自己的问话,司马阳还是挺感动的,就故作轻松地回答贾如烟道。

“没事就好!衬衫你再过来拿,自己家店里的东西,没啥珍贵的。

对了!你这会儿在哪里?”

司马阳赶快回答道:“在回武阳市的路上,今天上午,县里接到省商务厅的通知,让我下午三点半到省商务厅报到。

说是参加省政府组织的招商引智考察团,去江浙沪考察,为期十天!”

“你别去报到了,那是我给你请的十天婚假,咱俩的婚假。

正要打电话给你说呢!你到武阳市先让司机送你回家,然后你自己来我店里报到吧!一切见面再说。

电话里咱们聊点别的吧!比如你到底为啥被打,还有前两天,他们到底是怎么要你的好看的?”

司马阳现在十分佩服贾如烟的眼光和做事方法,也有点喜欢上贾如烟了,很愿意跟贾如烟说话。

再一个,他和贾如烟都来自农村,共同的话题肯定很多。

比如小时候偷瓜吃,偷花生吃,上学路上逃学等等!等等!

于是就跟贾如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开始煲电话粥,完全忘了跟书记县长请假的事情了。

即便是他在电话上听到、也看到了金翼舟县长的来电,他也没有停下跟贾如烟的热聊。

金翼舟第三次给司马阳打电话的时候,司马阳正接着陶家倩的电话。

陶家倩也是上来就问:

“老公!听说你上午接访被打得头破血流,缝了十几针,你疼不疼啊!你没事吧!老公,我好想你啊!”

卧槽!这么点破事儿还传到燕京去了,这臭屁可是真够臭的啊!

都传到两千里外的燕京,传到了大机关里去了,真是卧槽啊!

不过陶家倩知道这个消息,还真不是被传的太广泛才听到的,而是陈旭为有意第一时间打电话说给她的。

而陈旭为知道这个事情,又是顾家维有意打电话说给陈旭为的。

他不想直接去说给自己亲表妹,那样的话,就帮不到陈旭为了,原因是陈旭为他爸爸是现任省财政厅长陈友禄,顾家的生意离不开省财政厅。


贾如烟今天的心情总体上来说还是不错的。

除了一大早跟亚美影楼的化妆师和店长吵一架。

晚上都快十一点了又被大领导给叫到东开发区大望路大河边那座别墅里来,直到爬上那张超级大床,她还沉浸在下午照相时那个甜蜜感觉中。

她今天其实也应该见见大领导,她需要告诉他几个事情:

一个是明天上午就去民政局跟司马阳领结婚证。

第二个是下周六,也就是农历八月十二日,她就可以跟司马阳一起回到旧安县城,去办个回门婚宴。

第三个是告诉他自己的心情,那就是此后就可以回复到原来那种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地跟着大领导生活、赚钱、发财的安逸生活了。

不用再为给大领导生孩子,而忧愁善感了,因为有了实实在在的挡箭牌司马阳。

她以为大领导听后会很高兴,没想到大领导听完后反倒阴阳怪气地说道:

“小宝贝儿!你们俩这以后可就会弄假成真了吧!”

“你啥意思嘛?”

贾如烟本来马上就要生气了,但她突然想到,姓祝的这是又来了,不就是讽刺我法律上的丈夫,你爱听舒服嘛!那我就各种幻想我法律上的丈夫吧!

他的英俊帅气,年轻气盛不是你一个老头子可以比的,因此她的话出口时,语气变成了嗔怪,而不是上次同样时刻的恼怒。

“啥意思,不就是提醒你,你是我的,爱情是自私的,别跟着别人瞎跑,给我带绿帽子,即便你们是法律和世俗人眼中真正的夫妇,懂吗?”

“当然懂了,老哥们儿!放心吧,我这一辈子只侍候你一个人!另外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司马阳那家伙可能是读书把自己读坏了,啥也不行,今天下午拍结婚照时,我发现这小子啥反应没有,说明他并不喜欢我。”

“你说的是真的?”

“那还能有假,我觉得,这小子还真的不如你对我好,你比他好得没边了。”

“你说这个我爱听,也喜欢听!”

“铃铃铃!铃铃铃!”

两人正说着话时,床头柜上的有线电话座机响了起来。

大领导起身接通电话,里边传来秘书的声音:

“祝书记!刚才办公厅接到紧急通知,您需要去燕京参加明天上午九点半的重要会议。

咱们需要十分钟后出发,去武阳站赶晚上十二点四十五分那趟夕发朝至列车!”

“好的!我简单收拾一下,咱们马上出发!”

挂完电话,大领导一边儿穿外套,一边儿对床上躺着的贾如烟说道:

“你也回家吧!不过最好在我们出发后,你悄悄的出门,秘书没法送你了,他得跟我一起走。”

“你们走吧,我知道怎么走”。

看起来贾如烟今天晚上是睡不好觉了,她必须在意犹未尽中倒换睡觉的地方。

今天晚上睡不好觉的人还有陶家倩。

从德云社北展剧场回来之后,时间悄然滑过,指针已然指向了十一点半。

然而,她却始终觉得有些异样,耳朵发热、眼皮直跳,

仿佛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心头,似乎预示着即将有什么糟糕的事情降临。

那股莫名的烦恼如同厚重的乌云,紧紧地笼罩着她,让她感到无比压抑。

此刻,她内心极度渴望能够找到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将这满心的忧虑一吐为快。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点开微信,连续三次向司马阳发送了语音通话请求。


马明宇那个具体情况是这样的。

司马阳的秘书马明宇,他的亲姑姑马珊虹就是在省司法厅办公室做副主任。

他三本大学毕业,硬去考公、考编考试了几年,一直没考过,他爹爹不得不托自己的妹妹给马明宇安排工作。

正好马珊虹和金翼舟又是大学同学,就走“三支一扶”给马明宇安排在县政府办当秘书了。

司马阳接访那一天一大早,正好马珊虹有事要找马明宇他爹,可他爹可能是下地干活去了,电话打不通,就打到马明宇的手机这儿了。

可巧马明宇也正跟司马阳在乱哄哄的人堆里,也没听到电话响。

马珊虹就隔一会儿给他侄子打个电话,最后一次正好是马明宇站在医院楼道里,等着缝针的司马县长时,听见了姑姑的电话铃声,就接通了。

马珊虹就问马明宇:

“侄娃你在干嘛呢!怎么我几个电话你都不接?”

“姑啊!我一大早就跟着我们司马阳县长接访,是几千货车司机集体访、群访。

我们司马阳县长还被打得头破血流的,这会儿正在医院缝合伤口呢!”

就这么着,司马阳接访被打得头破血流这事儿很快就在司法厅办公楼上传开了。

也正好蔡雨晴厅长上班走过厅办公室门口,隔着玻璃门见马珊虹正津津有味的跟其他人在聊着什么。

于是就在马珊虹过来汇报今日厅长行程安排的时候,问了她一嘴:

“你们刚才在那里聊啥呢,聊的那么起劲儿?”

“嗨!蔡厅长,我们几个正在那里说,现在群众的法制意识太淡薄了。

你看我们老家山高县,几千货车司机在县政府堵门堵路的集体上访。

县长、副县长接访时,还没能讲几句话呢!

人群中竟然有人撩酒瓶子,把我们县主管工业副县长的头都打破了。

还头破血流的,缝了十几针呢!

那白衬衫都染成红衬衫了,这会儿还在医院躺着呢!

看起来,咱们厅提出在广大群众中大力开展法制教育,增强群众法制意识,还真是适逢其时,很有必须的!”

马珊虹还把这事儿跟普法教育联系上了。

其实,她就是怕厅长批评她上班时间聚众聊天,不务正业。

“你说谁被打得头破血流?”

蔡雨晴本来坐在班台里边,一边签批文件,一边漫不经心地听着马珊虹在那里八卦聊天。

听到这里才反应过来,心里一惊,几乎是嚎叫着反问马珊虹?

“我们老家山高县的司马阳副县长啊!你说这就接个访,这就被打得头破血流的,都缝了十几针呢!”

“现在基层的活真不好干啊!”

马珊虹还是絮絮叨叨的说着!

她想用自己的絮叨,掩盖厅长领导刚才的失态。

厅长在自己这里一惊一乍、大喊大叫,回来被人说叨、八卦了,那她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啊!我以为是我们老家旧蔡县呢!吓我一跳,我们老家旧蔡县主管工业的副县长是我亲侄子!”

蔡雨晴也觉得自己今天在部下面前大嚎那一声,有损自己官威,就又淡淡地解释了几句。

马珊虹出去后,她马上把电话打给了巾车市委书记周秉昆:

“喂!秉昆老兄,你听到汇报没有,我听说你们山高县有人鼓动几千货车司机到县政府大门口堵门堵路,集体闹访,还把前去接访的副县长司马阳给打得头破血流,缝了十几针呢!


陶家倩叫了搬家公司,刚把她和司马阳同居屋里的东西报到力天嘉苑自家的屋子里,就接到妈妈顾秋水的电话:

“倩倩,你在哪儿呢?”

“我正搬家呢!妈!”

“那你赶紧把司马阳的东西收拾一块儿去,把你自己的东西收拾起来,然后赶紧回来一趟!

是这样,省委组织部选调一批干部到燕京上挂锻炼,为期两年。

你爸和你大舅也给你报上了,省委常委会刚刚通过。

明天早上八点统一乘飞机出发,有些事我还要给你交待一下,你弄好了赶紧回来!”

“啊!不是吧,妈妈!你们跟我商量了吗?怎么就给我报名了,你们知道我的想法吗?”

听完妈妈的电话,陶家倩实际上是目瞪口呆,她已经非常反感爸爸妈妈处处管着自己,虽然他们是为自己好!

“你别不懂事,中午有关领导提的议,下午就定人选,一个小时后上会,上哪里跟你商量去,我也是刚知道。

你收拾完东西赶紧回来,顺便把你明天去燕京的行李也收拾出来,完了赶紧回来!”

顾秋水的语气也是不容置疑的。

“好吧!妈妈,那我能上挂到那个部门?”

陶家倩也没脾气了,只得妥协,当然这种上挂锻炼对她来讲也的确是天降大好事,傻子才不知道这其中的意义的。

“这个正是要你快点回来的原因,你大舅还等着回话呢,赶紧的!”

顾秋水更加的不容置疑起来。

陶家倩平时对人说话总是带着不容置疑的口气,就是这样从她妈妈这里熏陶来的。

她妈妈是从哪里熏陶来的,那就不知道了。

此时此刻的司马颖简直兴奋到了极点,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仿佛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一般。

因为她期盼已久的入职手续终于顺利完成啦!

经过一番分配,她如愿以偿地进入了民一庭,并担任起法官助理的工作。

而更让她感到幸运的是,让她搭档的是一位年约五十多岁、和蔼可亲的女法官——董鹤梅女士。

据说这位董鹤梅可是民一庭的副庭长呢,瞧她那慈眉善目的模样,就让人倍感亲切和安心。

司马颖心里很清楚,这次武阳市中院一共招录了十五名学生。

其中,除了自己之外,其余的十四位可都是出身不凡啊!

要么是来自 985 大学法学院的高材生,要么就是从 211 大学法学院走出来的佼佼者。

然而,即便如此,她依然成为了这批新员工中的幸运儿,不仅被分到了理想的岗位,还是直接担任法官助理一职。

相比之下,有好几个人却只能前往行政后勤部门工作。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令司马颖欣喜若狂的事情,那就是她居然分到了宿舍!

尽管只是一张小小的床位,但对于身为农村小妹的她而言,这无疑是天大的好事一桩。

从此以后,她再也不必四处奔波寻找出租房居住,也无需再与哥哥挤在一块儿,从而影响到哥哥谈情说爱以及成家立业。

毕竟哥哥如今都已经三十五岁了,早到了应该娶妻生子的年纪呀!

想到这里,司马颖的脸上不禁洋溢出幸福满足的笑容。

司马颖很烦陶家倩,她住在哥哥那里的那两个多月,她总觉着哥哥和自己在陶家倩跟前低人一等。

她忍受不了陶家倩高高在上的态度,正好考公辅导班有宿舍,她就搬过去了。

考完试,她也没有再搬回哥哥那里,她跟自己同学闺蜜挤在一起凑合。

现在单位里分下宿舍,她觉着自己这是终于稳定下来了。

带她去体检、办入职手续的顾家维哥哥是个大老板,说是哥哥的朋友。

这人真好,这人跟哥哥的关系也真好!

哥哥来到省城,很快就有这么好的朋友、好哥们儿,这也令她羡慕。

其他的东西,就慢慢憧憬着吧!

贾如烟的车拐过来那个山腰,就看见下边的村口一波人乌泱乌泱地在那里招手,蹦跳。

司马阳虽然坐在保时捷卡宴的右后座,但仍然清楚地看到了人群边上那个穿着体恤衫的大男孩儿,那是他的师弟贾文通!

完了、完了!怎么这么寸,怎么在这穷乡僻壤的山沟里,竟然还有自己燕京大学的师弟,而且还是同门师弟。

卧槽!老子这点也太背了吧!

回想刚才贾如烟的说她们家族也有人读博士,司马阳的心情顿时再一次沉入深渊。

他感到自己昨天下午才知道的相亲项目,很可是早早就被人设计好了。

自己八成是被人设计到了陷阱里,虽然这个陷阱不是那么可怕,甚至在很多人看来还是羡慕不已的事情。

但在一个博士思维中,无论如何,这种被设计的感觉都是不可接受的。

但他这是绝对无能为力的,眼看是陷阱,也必须向里边跳。

师弟贾文通是课题组里有名的快嘴,他要是知道了自己跟贾如烟相亲这事。

肯定会第一时间传到课题组所有师兄师姐、师弟师妹耳朵里,很可能还会传回导师闫翕鹏耳朵里。

唉!那自己不就变成了为了钱和美色,要跟一个初中没毕业打工妹谈恋爱、结婚了吗?

真是卧槽啊!

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卧槽泥马的!

司马阳毕竟是博士,毕竟是工作了两年的博士,也毕竟是历史学博士,也毕竟是久经磨难从农村硬杀出来的博士。

几个卧槽后,他的心就很快平静下来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车停稳,贾如烟招呼自己下车时,司马阳双手整理一下自己的衣领,右手抬起抿了一下头发,就面带微笑下车了。

他下车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去跟师弟贾文通打招呼,而是跟在贾如烟后边,首先走向贾如烟的父母亲戚跟前,等着贾如烟一个一个的介绍。

“叔叔好!”

“阿姨好!”

“姑姑、姑父好!”

“舅舅、舅妈好!”

“姨妈、姨夫好!”

当介绍到贾文通的时候,司马阳本来想率先开口叫“文通师弟好!”不想贾如烟跟事先预判了他的预判一样,竟然快速介绍道:

“司马,这是俺文通小叔,他也是燕京大学的大博士生呢!”

这一下倒是彻底把司马阳弄不会了。

合着刚才的节拍叫“文通小叔”吧!

卧槽!这家伙是自己标标准准的小师弟。

如果按自己的习惯叫“文通师弟”吧!明显是占眼前贾家这一拨子人的便宜,又是相亲来的,太不合适了。

要不说司马阳毕竟是从农村硬杀出来的博士,他没有理会贾如烟的介绍,而是反客为主的说道:

“这个人就不用介绍了,他!我认识,甚至知道他屁股上那块儿胎记!”

这一下子,司马阳竟然把一群人的情绪给调动起来了。

大家都哄笑起来,甚至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伸手就要扯贾文通的裤腰,叫着要看博士弟弟的屁股!

这把贾文通臊的脖子都红了,连他昨天下午就想好的“卧槽!司马阳,还真是你啊!”这句话都没有叫出来,就赶紧撒腿跑了。

可是就在大家都还在欢笑时,一个尖利的声音传了过来:“还没介绍我呢!”


“啊哦!对了,这是棒子爷爷!”

司马阳正想回头说:“棒子爷爷好!”

可扭头一看,所谓的棒子爷爷其实是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儿,顿时脑子懵了,

卧槽!你们这都是什么辈分啊!

但在几十个人的注目礼下,司马阳还是不得不大声的说道:

“小棒子爷爷好!”

“什么小棒子爷爷好哇!我是正儿八经的爷爷!”

小男孩儿还认真起来!

小男孩儿的父亲跟贾如烟的太爷爷是亲弟兄。只不过相差了三十多岁,可不是贾如烟正儿八经的爷爷。

“好好好!爷爷好!”

司马阳这时候觉得,自己这头都已经磕,还差这一个揖吗?

就叫起了爷爷,周围的人就又都欢笑起来。

可司马阳还是想简单了,当他跟着贾如烟把车后箱里一件一件的礼品拿出来,让众人帮拿着,跟着进到贾家院子里时,司马阳还是惊呆了!

原来贾家那宽敞的大院子里,一溜烟儿地整整齐齐摆开了整整十六张八仙桌。

放眼望去,满院子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影,仿佛整个贾洼村里的男女老少全都汇聚到这里来了。

不过仔细一瞧,似乎又不太对劲!

这些人的数量之多,简直就像是来自于力和村,甚至可以说是这条狭长山沟里的所有人都倾巢出动了一般。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贾家此时并非在举办传统意义上的相亲活动,而是正在热热闹闹地操办一场盛大的喜宴呢!

贾如烟啊贾如烟,你这般举动可真是要将我往绝路上逼啊!难不成这样也行得通吗?

就在这时,贾如烟不经意间一个偶然的回首,目光恰好与司马阳交汇在了一起。

很明显,她清清楚楚地捕捉到了司马阳脸上那复杂而又纠结的神情。

只见她微微眯起双眸,迅速回给了司马阳一个极其冰冷、异常凶狠且无比坚定的眼神。

紧接着,她像是变戏法似的,又朝着司马阳接连抛出了一连串妩媚动人、娇艳欲滴的笑脸。

刹那间,司马阳心中犹如明镜般豁然开朗。

要知道,在他们这个年纪段里,能够像司马阳这样熟读《红楼梦》的人可谓是凤毛麟角。

此时此刻,他突然想起了书中袭人所说过的那句“不得已”背后真正蕴含着怎样深刻的意味了!

阿弥陀佛!随波逐流吧!

司马阳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就像被山洪裹挟的大山石,即便不愿意,也害怕被滚下山沟击碎。

但眼下也只能这样随波逐流、听天由命、富贵在天了。

中午过后,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而司马阳仿佛已经完全将自己变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人。

他亦步亦趋地紧跟着贾如烟,就像被一根无形的线牵扯着一般。

每见到一个人,无论是长辈还是平辈,司马阳都会机械性地露出那僵硬得如同面具般的笑容。

并跟着贾如烟的表情,恭敬地喊出相应的称呼:“叔好!” “伯母好!” “哥哥好!” “嫂子好!”

这些话语从他口中不断重复传出,显得空洞而又麻木。

当他们再次与贾文通相遇时,尽管司马阳清晰地捕捉到了对方眼中那毫不掩饰的鄙夷之色。

但他依然毫不犹豫地端起酒杯,向贾文通深深敬了一杯酒。

而对于其他在场的人们,他则只是象征性地用嘴唇轻轻触碰一下杯沿,表示敬意而已。

毕竟这是在村子里举办的盛大宴席,再加上他此时所扮演的特殊身份,使得他非常明白自己应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场合。

但即便如此,村里的粗糙的烈酒,加上他糟糕的心情,有一瞬间,他还是好像喝醉了,身子摇晃得站不住。

他好像记得是贾如烟和贾文通搀扶着他回到屋里床上躺下睡着了。

他好像还听到贾文通临出门还跟贾如烟和贾如烟的爸爸贾国才说“我司马师兄原来酒量就确实不行,这么多人给他敬酒,这那顶得住啊!”

那一刻,司马阳觉着自己眼睛里有很多泪水。

收拾完东西, 陶家倩觉着自己该给司马阳打个电话。

自己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起来了,把司马阳的东西也都收拾到该放的地方了。

自己明天一大早就要出发,不得问问司马阳啥时间回来,看看能不能在去燕京前见上一面。

毕竟夏阳离武阳市还有两百多公里的路程呢!

但司马阳的电话还是关着机,这家伙怎么了,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吗?

陶家倩马上泪流满面了。

司马阳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隔着窗户看到院子里已经打开了电灯泡,亮光照进了屋子。

他刚坐起来,就听见屋门口贾如烟的弟弟贾如文喊道:

“妈!俺姐夫醒了!”

很快贾如烟的爸爸贾国才、妈妈孙玉琴、姑姑贾国丽、姑父王战胜和贾如烟就都进屋来了。

屋子里瞬间挤满了人,王战胜和贾国才甚至一左一右也坐在了床沿上。

“司马!你们家几口人啊?家里还有多少地?”

贾国丽率先开口问话了。

“就六口人,我爷爷奶奶、我爸妈、我和妹妹,家里还有十来亩地,我们那里是平原,人均地少!”

司马阳知道这是正经节目开始了。

在老家这应该叫相亲审问,如果放在庙堂上,应该记成“西殿对”,在戏曲里可以写成“西厢对”,这都是老桥段了。

“你在哪儿上班啊!一个月工资多少呀?”

还是贾国丽问话。

“俺在史志办上班,偏门单位,工资少,一个月就五千来块钱工资,不够如烟一双鞋子钱啊!”

“你跟我们家烟烟咋认识的?”

贾如烟的母亲孙玉琴也开始问话了。

“朋友介绍,相亲认识的呗!”

“你看上俺们如烟啥了?”

贾如烟的姑父王战胜也开始问话了。

“看姑父这话说的,看上如烟人好、心好了呗!”

“算了!算了!看你们这一个个都跟审贼似的,这都问的是啥老黄历呀!

走走走!去院里吃晚饭去!”

贾如烟这时候竟然出来挡驾了,看起来她也嫌弃家人的浅薄了。

“就是,就是!走!孩子!去院里喝汤去!”

这是贾如烟的爸爸贾国才在整个相亲过程中说的唯一一句话。

司马阳从见到贾国才第一时间到现在,就听见贾国才说过这么一句话。

尤其那句“孩子!去院里喝汤去!”让司马阳看到了自己爸爸司马东的影子。

司马阳从屋子里出来,坐在茶桌旁的小凳子上,刚端起来米饭碗,要去夹菜,贾文通却进院子来了,很远就喊道:

“师兄,今晚去我家吃饭吧!咱们也两年多没见了,再聊聊?”

“来来来!文通叔,这不赶巧了,您也坐下一块儿陪司马吃饭吧!正想着去叫您和六爷呢!”

贾如烟从屋子里快步走出来说道。

“唉!俺爹说让我过来叫司马师哥,说既然是同门师兄弟,到咱们村了,就得请吃一顿饭!走吧!师哥?”

这贾文通还固执起来!

“不吧!师弟,下次放假我再过来,你跟叔叔婶婶说说!”

司马阳饭碗都端起来了,也不好放下再去师弟家。

“走吧!走吧!师哥,我求你了!”

贾文通不仅嘴里叫着,还伸手拉起了司马阳。

“你干啥呢!文通叔,我这是在相亲!”

贾如烟竟然恼怒了。


“翼舟兄,事情还按刚才咱们商定的意见办,司马阳同志那里,你一会儿给他打个电话,征求一下他的意见,另外嘱咐他多注意身体!”

见是这样,周浩不得不给金翼舟重新交待一遍。

“好的,周书记!”

金翼舟、甘永灵、黄海清同时答应道。

只有县医院院长包雨涵没法回答了,她肯定是没法完成任务了,因为人家的人已经出院走了。

金翼舟回到自己车上,把电话打给了司马阳,但打不通,司马阳的电话占着线。

他二十分钟内又拨打了两遍,司马阳的电话依然是占线。

金翼舟第一次给司马阳打电话时,司马阳正在接贾如烟的电话。

他本来是要一坐上车,就要给周浩书记和金翼舟县长打电话请假出差。

县里这方面是有规定的,正科级以上干部长时间离开县境,无论公私事项,都必须给县委书记请假。

即便是你去省里、市里开会,也要履行请假手续。

有些要求严的县市,还必须书面办理请假手续,这一点,司马阳还是知道的。

“喂!司马阳,刚刚听说你接访时被群众打得头破血流,缝了十几针!你没事吧?”

贾如烟出于女人的本能,还是很关心的问候司马阳。

卧槽!你们这都啥小灵通卡呀!

山高县和省城隔着小二百公里呢!

事发这还不到两个半小时,咋那么快就传到省城武阳市了,还传到了贾如烟你的耳朵里。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实际上,司马阳所产生的疑惑并非难以阐释清楚。

近些年来,随着体制内部推行逢进必考的政策之后,省级层面那些担任副厅级和处级职务的官员们,他们的亲朋好友以及旧日相识,由于无法通过正常途径进入体制内工作,便只能被安排到市县级别的事业单位当中任职。

不仅如此,就连省市级许多能力稍逊一筹的处级和副处级干部,也不得不将自己亲近的亲属安置在县里。

如此一来,县里众多单位之中,这类依靠关系入职的人员可谓比比皆是。

在当今这个时代,通讯手段极其便捷发达。

除去微信、抖音等社交平台上广泛流传的各种段子之外,能够引发人们浓厚兴趣并津津乐道的八卦消息着实寥寥无几。

正因如此,县里官场上发生的种种奇闻异事,自然而然地成为了省市级干部热衷打听和闲聊八卦时不可或缺的绝佳佐料。

无论是县长或者副县长的桃色绯闻,还是乡长与副乡长闹出的丑闻、说过的粗言秽语等等,无一不是最为热门的话题焦点所在。

其中某些话题的热度之高,甚至能够登上微博热搜榜单。

举个例子来说,就在上个月,沈县发生的那件“副县长强行拆除大学生创业果园”之事,竟然出乎意料地在热搜榜上占据榜首位置长达一周有余。

像副县长接访被打得头破血流这种突发事件,在省市两级官场中会传得更快。

比如这次司马阳接访被打得头破血流消息,就是被司马阳的秘书马明宇一个普通的亲情电话,给传到省司法厅那里去的。

当然,除了马明宇,其他渠道把司马阳接访被打得头破血流这事儿传到省市两级官场里的人,肯定还大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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