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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上了小叔的花轿完结版小说谢蘅宋杳知

发财花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端王妃邹氏对自己有怨念,宋杳知是知道的。毕竟新婚当夜,邹氏盛装打扮,正喜气洋洋地招待着宾客,猛地被儿子穿上盔甲的模样吓了一跳,得知他立刻就要出征后,更是一道惊雷当头劈下,砸得她晕头转向。更别提谢云昭还是为了宋杳知的兄长而奔赴那凶险万分的战场。邹氏只有谢云昭这一个儿子,捧在手心里养大的,他从小跟在宋杳知屁股后头到处跑的时候,她这个当娘的心里头就有些不悦,只是儿子喜欢,她忍了。眼下倒好,宋杳知刚进门,向来听话的儿子娶了媳妇就叛逆起来,命都不要了!邹氏拦也拦不得,劝也劝不住,眼睁睁看着他策马奔出皇城。这半年来,她吃不好睡不好,一直牵挂儿子,日夜提心吊胆,对宋杳更是知处处刁难,就没好脸色过。宋杳知向来不是亏待自己的性子,也不知忍气吞声为何物...

主角:谢蘅宋杳知   更新:2025-02-17 18: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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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蘅宋杳知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后,我上了小叔的花轿完结版小说谢蘅宋杳知》,由网络作家“发财花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端王妃邹氏对自己有怨念,宋杳知是知道的。毕竟新婚当夜,邹氏盛装打扮,正喜气洋洋地招待着宾客,猛地被儿子穿上盔甲的模样吓了一跳,得知他立刻就要出征后,更是一道惊雷当头劈下,砸得她晕头转向。更别提谢云昭还是为了宋杳知的兄长而奔赴那凶险万分的战场。邹氏只有谢云昭这一个儿子,捧在手心里养大的,他从小跟在宋杳知屁股后头到处跑的时候,她这个当娘的心里头就有些不悦,只是儿子喜欢,她忍了。眼下倒好,宋杳知刚进门,向来听话的儿子娶了媳妇就叛逆起来,命都不要了!邹氏拦也拦不得,劝也劝不住,眼睁睁看着他策马奔出皇城。这半年来,她吃不好睡不好,一直牵挂儿子,日夜提心吊胆,对宋杳更是知处处刁难,就没好脸色过。宋杳知向来不是亏待自己的性子,也不知忍气吞声为何物...

《穿越后,我上了小叔的花轿完结版小说谢蘅宋杳知》精彩片段


端王妃邹氏对自己有怨念,宋杳知是知道的。

毕竟新婚当夜,邹氏盛装打扮,正喜气洋洋地招待着宾客,猛地被儿子穿上盔甲的模样吓了一跳,得知他立刻就要出征后,更是一道惊雷当头劈下,砸得她晕头转向。

更别提谢云昭还是为了宋杳知的兄长而奔赴那凶险万分的战场。

邹氏只有谢云昭这一个儿子,捧在手心里养大的,他从小跟在宋杳知屁股后头到处跑的时候,她这个当娘的心里头就有些不悦,只是儿子喜欢,她忍了。

眼下倒好,宋杳知刚进门,向来听话的儿子娶了媳妇就叛逆起来,命都不要了!

邹氏拦也拦不得,劝也劝不住,眼睁睁看着他策马奔出皇城。

这半年来,她吃不好睡不好,一直牵挂儿子,日夜提心吊胆,对宋杳更是知处处刁难,就没好脸色过。

宋杳知向来不是亏待自己的性子,也不知忍气吞声为何物,不过阿昭为救她兄长,毫不犹豫地将生死置之度外,她自然将心比心,也把邹氏当成自己的亲生母亲一般尊重她,体贴她。

日头尚未过去,吹来的风温热而黏腻,她不紧不慢地摇着罗扇,吩咐香凝用小厨房现有的食材烹饪几道菜肴,待会给邹氏送去。

香凝大为不解:“小姐,您就是人太好了。这半年来,前线消息时好时坏,王妃的心情也随之起伏不定,她心情一不好就把气全都撒在您身上。可您在国公府时,谁敢这么对您!太欺负人了!”

“稍安勿躁,还想不想拿到冰块了?”宋杳知轻轻地拿罗扇点了下这小丫鬟的脑袋,让她赶紧按照自己的吩咐去做。

等到宋杳知带着吃食去到王妃的院子,邹氏依然如往常一般挂着脸,不过阿昭不日就要抵达京城,她心头大石终于落下,眼底的喜色已呼之欲出。

“天气炎热,暑气愈发重了,母妃您可要注意身子。“

宋杳知微微屈膝福身:“儿媳特制了些香薷饮,可解湿热,缓胸闷。”

邹氏睨她一眼,一到夏天自己就胸闷气短的老毛病,她倒是清楚。

平心而论,这个儿媳在孝道方面挑不出半点错处,甚至比她的亲生女儿还要妥帖。

她不冷不热地道一声“有心了”,正想端起杯盏,又听宋杳知说道:

“香薷饮需放凉饮用,热饮可能会导致呕吐。如今天气炎热,儿媳愚笨,无降温的好法子,只能劳烦母妃等上几刻钟。”

邹氏似乎被她自嘲的“愚笨”二字取悦到,忍不住嗤笑一声:“这有何难,王府刚进了一批冰……嗯冰……”

她战术性停顿,神色生出几分不自然来。

王爷一早就让她把冰块给各个院子送去,尤其强调了世子妃院落,叮嘱她切不可厚此薄彼。

邹氏一想到儿子在外面风餐露宿,食不果腹的,宋杳知却能在小院里惬意地享受清凉,气就不打一处来,因而故意扣下,也让她热上一热。

就这点热气,难道能把她热坏不成,远不及阿昭半点辛苦呢!

“怎么,我一早就吩咐了下人把冰块送到你的院子,他们没送?”邹氏连忙甩锅。

宋杳知乖巧摇头。

邹氏眉毛一拧:“一群没用的废物,怎么做事的。”她神色稍缓,又道,“你且先忍耐一晚,明日一早我就让送冰的给你们院子第一个送过去。”

原来是要踩着世子回来的点送。

宋杳知乖巧点头,又故作苦恼道:“世子兵马就在城外,他定然归家心切,快马扬鞭地赶路,兴许半夜便可抵达家中。”

“儿媳想着将院子收拾清凉些,他一回来就能感受到宜人清爽,也可宽慰半年来的征战之苦。不过眼下没有冰块,只得明早再作布置,母妃放心,我定早早地起来候着。”

邹氏闻言,心头一颤,暗道自己光顾着立婆婆的威风,怎么没想到儿子可能提前回来。然而属于儿媳的那份冰早就不知嚯嚯到哪里去了。

她咬咬牙,只能先把自己院子里的匀出来。

宋杳知孝顺婆母,自然推辞:“不可不可,万万不可。若夫君知道世子院用了您的冰块,害您无冰可用,定然怪罪儿媳。更何况世子院大,这些也不够用。”

邹氏向来秉持着“再苦不能苦儿子”的原则,着急起来,当机立断道:“你妹妹那儿也有不少,今晚都先运到世子院备着,世子果真提前回家,也能立刻凉快一番。”

宋杳知早就在这里等着了,如此,她只能很不好意思地代谢云昭接受了!

果然没过一会儿,谢云安心急如焚地冲了进来,气冲冲道:“娘!凭什么把我的冰给她?”

邹氏宠女儿,但更宠儿子,温声斥她:“你这孩子,这些冰块是为了照顾你哥哥,为他解暑用的。你委屈委屈,明日一大早新的冰又运进来了!”

谢云安本就怕热,本来分给宋杳知的冰大半都去了她那里,她一边享受清凉一边幸灾乐祸的时候,噩耗突然降临。

谢云安怎么也不肯:“娘,你太偏心了!”

尤其想到自己的冰反倒送给了宋杳知享受,谢云安更是鼻子都气歪了。

宋杳知在一旁低眉顺眼,默不作声地听着娘俩掰扯,看着这一框框的冰块到底进了她的院子,心道:小小宅斗,拿捏!

但她也觉着挺没意思的,她嫁给谢云昭是过日子又不是搞宅斗的,整天勾心斗角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么?

昨天晚上她还在盼着阿昭立了军功归来,可以分家搬出去住呢!

这下好了,不仅不用宅斗,甚至婆媳变成了妯娌,谢云昭和谢云安见到自己都要毕恭毕敬地喊一声“婶婶”。

她就这么水灵灵地超级加辈了!

精致的铜镜映出一张娇美但隐含忧愁的面庞,宋杳知细细打量镜中的自己,她最在乎的,当然是有没有变老,生了孩子会不会沧桑许多。

这么一看,刚洗净的面庞宛若出水芙蓉,细腻的肌肤依旧像剥了壳的鸡蛋一般,白皙娇嫩。

虽生过孩子,她的腰肢却没什么改变,依然纤细,腰上的肌肤也是温滑紧致的。

再看梳妆台上摆满了许多未曾见过的瓶瓶罐罐,看得出来自己这几年仍精心维持着对身体的护理,每一寸肌肤都保养得细致入微。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变化,宋杳知抬起双手捏了捏,很快发现了最大的改变。

怎么原来一只手能握住的,现在就只能握住半个了?


“回春堂薛夜梅,见过王妃娘娘。”

“…………”

从她们的言谈中,宋杳知了解到不止掌柜们是女性,她们手下的从业者也多为女子。

看着她们脸上洋溢的自信笑容,以及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股强烈的自豪感也从宋杳知心中油然而生。

她也想骄傲地挺起胸脯了:不愧是我!

到了晚上,谢蘅—回来,她就迫不及待地把这则好消息分享给了他。

说着说着,她又不免害羞起来,心想自己这点小成就,在把当今国土面积打出两倍还要多的大将军面前,实在有些班门弄斧。

没想到谢蘅听罢,眸中满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能为这么多无家可归的女子谋得安身立命之所,帮助她们找到自己的人生价值,杳杳真乃巾帼英才,为夫与有荣焉。”

他的嗓音沉稳,带着对事不对人的郑重之色,黑眸温润,深邃如流漆。

什么为夫,什么与有荣焉,腻腻歪歪的。

宋杳知被他说得更害羞了,嗔他—眼就要跑,却被谢蘅扣住腰身抱起来,像抱小孩—样放到腿上。

自从每天都在交换。。后,他们之间的关系简直就像坐火箭—样,以惊人的速度变得越来越亲密,简直如胶似漆—般。

宋杳知坐在谢蘅的怀里,勾着他的脖子,两个人差不多的高度,但她还是稍矮—些,这个姿势似乎更方便亲吻。

她被亲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脑子里也会蹦出许多天马行空的想法,比如他的大腿肌肉真的好结实好夸张,腿围看起来都要和自己的腰围差不多了。

这种身材最可怕的就是发生大树挂小辣椒的情况,好在这棵树的每根枝干都很可以。

宋杳知虽没有亲眼见过,但能感觉得出来。

“在想什么?”谢蘅微微垂眸,看着她红润的唇瓣正贴着自己的唇翕张着,彼此分不开片刻。

他宽大的手掌更紧地握住她的腰肢,手背因为克制而迭起根根鼓胀的青筋。

“今夜……要叫水吗?”

谢蘅的呼吸变成了—团火,宋杳知整个人都被这团汹涌的火烘烤得软绵绵的,都没意识到自己微不可觉地应了声,那声音细如蚊蝇,小得不能再小,却被谢蘅轻而易举地捕捉到。

男人出奇温柔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就着这个姿势托起她的膝弯,大步往床榻走去。

月光如水,透过窗棱流淌进内室,落在男女身上,碎成温柔的小点。

宋杳知被谢蘅坚实有力的臂膀圈在怀中,他的眼眸很幽沉,也很灼热。

宋杳知溺在他的目光里,不争气地把通红的小脸埋了下去。

谢蘅却捏住她的下巴抬起,看着她泛如桃花的双颊,透出娇艳动人的妩媚。

也迫使她用泪盈盈的目光看着自己,接受他。。。

可没过—会儿,那只大手却带着根根暴起的青筋伸出床帐,摇了下铃。

这还是半个多月来,王府内第—次叫水。

府里的丫鬟小厮们都有些兴奋,好久没上夜班了,还有些不习惯。

就是王爷今夜……叫水的时辰好像有点早。

等到丫鬟将热水送进房中,宋杳知已穿戴完好地坐在床榻上,有些尴尬地捂着肚子道:“我癸水来了。”

丫鬟们怔愣片刻,连忙准备所需之物。

等到收拾了—番,宋杳知重新躺回到床上,眨巴眨巴看着身侧正专心致志做着什么的男人。


怎么一觉醒来,给她干到五年后了?

宋杳知定了定神,轻轻捏了下手臂娇嫩的肌肤,好痛!

不是做梦。

好在她是现代穿越过来的,安国公夫人难产,鬼门关走了一趟,生下的女儿却还是一落地便没了呼吸,宋杳知就是这个时候穿来的。

穿的还是她睡前看的一本宫斗小说《妖妃好孕,绝嗣皇帝宠疯了》,讲述了一代祸国妖妃洛茵茵凭借易孕体质一路开挂的上位史。

书中女主洛茵茵本是战败国献给大庆朝的美人之一,大庆皇帝正值壮年,宫中妃嫔无数,然而生的儿子全都活不过三岁。

直到洛茵茵出现,进宫不到一年,她就怀上了双胞胎,没过几年,又是三胞胎,龙凤胎……

且生的孩子个个脉壮如牛,一下子充盈了后宫皇嗣不说,更是狠狠打了前朝那些说”皇帝生不出儿子”的谏官们的脸。

洛茵茵凭此获宠,再到固宠,最后一举成为宫斗冠军!

就在宋杳知感叹着“我的脑子就是看这些书看坏的,但是真上头啊”,眼睛一闭一睁,好了,她穿进来了。

幸好穿的不是一连生了十几个孩子的女主,也不是皇宫中天天都在勾心斗角的妃子,而是书中背景板安国公家的女儿。

一回生,两回熟,她在古代生活了十五年,再穿一次到五年后,好像也不是多么离奇的事情。

依照现在的情况,她应当没有红杏出墙,甚好。

可夫君怎么换人了,她的阿昭又去了哪里?糟糕。

新夫君还是全京城最冷漠的男人,一看就不是疼人的。糟糕透顶!

宋杳知又惊惶,又无措,不禁悲从中来。

作为国公府唯一的小姐,又是九死一生活下来的,她自小就在爹爹娘亲以及两位兄长的万千宠爱中长大。

青梅竹马的谢云昭也对她有求必应,言听计从。

并且谢云昭论模样,身高八尺,眉眼霁明,丰神俊朗。

论家世,他是皇上亲哥哥—大王爷端王的嫡世子,拥有整个京城绝顶尊贵的身份。

论结局,反正书中没有说端王府有什么坏结局。

原著作为宫斗文,充满了各种阴谋斗争,几乎每一章都在死人。

为了成功苟到大结局,宋杳知早早地为自己谋划好亲事,并在及笄之年如愿嫁给了谢云昭。

前面十五年过得太顺风顺水,她以为这一生都会和少年夫君相依相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可是命运怎么突然拐了个弯,让她又嫁给了阿昭的七皇叔,还与他生了一个孩子!

宋杳知赶紧回忆剧情,书中对肃王的着墨不多,只有零星几句……

肃王谢蘅骁勇善战,杀伐果断,一举收复了失去百年的国土,才有了后来洛茵茵作为战败国的岁礼入宫一事。

谢蘅短暂的一生似乎都奉献给了战场,一生无妻无子,后来更是战死沙场,壮烈牺牲。

想到这里,宋杳知心乱如麻,没注意到屋外的小世子扒拉了两下谢蘅,灵活地越过他钻了进来,哒哒哒扑进她的怀里。

“娘亲!”

宋杳知下意识搂住软软的小团子,终于对自己无痛生娃有了实感,又有点恍惚。

这……这就是她生的小家伙?

真的是她生的吗?

足足五年的空白记忆令她很是不知所措,娇美的面庞之上,亮澄澄的美目写满了迷茫。

好在谢蘅已屏退众人,合上房门,一屋子只剩下一家三口自家人。

他是会套话的,三言两语已得知:小世子名砚之,年龄三岁半,尚未开蒙。

闻言,谢蘅与宋杳知又是一怔。

他们生的小孩,竟这样大了!

也就是说,距离谢蘅回京/谢云昭回京前夜不到九个月,宋杳知就有了谢蘅的骨肉!

宋杳知:难不成她四年前还是红杏出墙了?

而在谢砚之的小奶音里,谢蘅似乎对她并不怎么好。

“爹爹,不许你再把娘亲关起来!更不许你打娘亲!”

宋杳知:他还是个家暴男!!!

感受到来自身旁女子审判的目光,谢蘅下意识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很陌生的感觉,又有点熟悉。

同时他心头也升起几分有趣,这女子刚刚还一副瑟瑟发抖、六神无主的模样,看着胆子挺小,但也小不到哪去。

谢蘅有清楚的自我认知,他一点也不相信自己会囚./禁、欺./辱女人,于是不紧不慢地问道:

“爹爹什么时候把娘亲关起来了?又是怎么欺负娘亲的?”

谢砚之亲昵地依偎在宋杳知身上,藕节似的手臂搂着她纤白的脖颈:

“您把娘亲关在床上,不让她下床,也不让她抱砚儿!您还打娘亲屁股,娘都被你打哭了!”

“……”

“……”

这是什么童言无忌呀!宋杳知顿时羞得脸颊绯红,宛若熟透的蜜桃,这些话是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心理上)能听的吗!

谢蘅脸色倒没什么变化,仔细看却能发现他面部线条绷得很紧,眸色也更加冷峻,唯有耳后漾开一抹不自然的薄红。

安静的室内,一时无言。

谢砚之圆溜溜的大眼睛在他的父王和母妃身上转来转去,敏锐地察觉到这两个人很不对劲,平时自己这样赖着母妃,一定会被父王揪着领口提溜出去,可他今日怎的无动于衷。

他小小的脑袋想到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也没想明白。

“砚儿是不是困了,娘亲带你去睡觉好不好?”

宋杳知迅速捕捉到儿子的困意,刚发出声嗓子就不自觉地夹了起来。

她的声音本就甜而软糯,此刻放慢了声调,落在男人耳中绵软酥骨,娇得能滴出汁。

天哪,她上辈子这辈子都没用过这么温柔的声音和谁说过话!

谢砚之迷迷糊糊,乖巧点头,就被谢蘅接手过去,单手抱着他走向卧室的床榻。

他们的床是很大的拔步床,内置一张足以躺下四五人的架子床,床外还设有浅廊,床头柜、小桌一应俱全。

宋杳知本以为谢砚之会睡在她和谢蘅中间,谁知小家伙很自觉地爬到了床的最里侧,小手一摊,倒头就是睡,反倒让两个大人尴尬地立在床边。

一炷香之前,他俩还在这张床上翻云覆雨,此时却成了最陌生的熟悉人。

宋杳知很想让谢蘅出去找个房间睡,偌大的肃王府,总不可能就这一张床。

但她也明白,堂堂肃王大半夜和王妃分房而睡,这太奇怪了,就怕有心人以此做文章。

谢蘅的想法同她一样,记忆里自己刚从边关回到京城,尚未任职,明里暗里无数只眼睛盯着自己。

他在短暂的错愕后迅速冷静下来,也不知五年后的京城是何光景,更不知肃王府如今的情况,现在能做的只有以不变应万变,摸清局势,再作筹谋。

谢蘅沉吟片刻,说道:“你我既已是夫妻,又有了砚儿,便是一家人。”

“明日我会去查这五年究竟发生了什么,然五年太久,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查清楚的,需要一段时日。”

“在此期间,我希望你我二人在外人前依然维持夫妻身份。”

宋杳知点点头,她知道谢蘅的能力,这可是把割让了近百年的国土统统收回来的男人!

他办事,她放心!

谢蘅见她如小鸡啄米,紧绷的神色稍稍舒展,又道:“你放心,你是肃王府的王妃,在这里,没有人敢不听你的话。”

宋杳知稍感宽慰,又点了点头:“皇……”她差点同从前喊王爷辈的人一样也喊他皇叔,话到嘴边,又生生地把“叔”字咽了下去。

“王爷,可否拜托您一件事?”

谢蘅以为她会提到谢云昭,面无表情道:“你说。”

宋杳知却道:“我想知道我的家人如今怎么样了,是否都安好。”

也不知道五年过去,爹爹娘亲是否都康健,还有大哥大嫂,二哥……

谢蘅闻言,眸中掠过一丝异样,随即颔了颔首:“好,明日我会去查探国公府的情形。”

宋杳知不是忘了谢云昭,反而她很想念他,很迫切地想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现在的一切都太荒唐了,完全和书里写的不一样,让她不安,也让她生出几丝委屈。

为什么她会和谢云昭和离,是他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吗?

她又为什么嫁给了肃王,莫非是在她婚姻存续期间,谢蘅看上了自己的美色,强取豪夺,生生拆散了她和阿昭?


宋杳知就知道,舒贵妃既然要她背这个锅,自然大张旗鼓,让所有人都知道如此奢侈的饮食都是肃王妃一手操办的,从而把全部的责任都甩到她身上。

“还真有需要你帮忙的。”

宋杳知早有计划,让谢蘅弯下身来,小手扩成喇叭状,贴上他的耳朵,附在他耳旁窃窃私语。

又想到上一回他在自己耳边撩拨的模样,宋杳知心头邪念顿起,也故意轻轻吹了口气,唇瓣有意无意地擦过他温凉的耳垂,果然看着男人的整个耳廓慢慢通红。

嘿嘿,计划通。

宋杳知洋洋得意,可是没料到,她再想抽身,却是不能了。

谢蘅的目光突然变得很暗很暗,一把环过她的腰,将她牢牢地禁锢在原地。

宋杳知很快意识到即将发生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但她虚弱的模样落在谢蘅眼底,叫他实在不忍心折腾。

但来都来了。

总得亲一个走吧。

又是“啧啧啧啧嘬嘬嘬嘬”。

*

终于到了荣妃回宫这日。

旌旗猎猎,鼓乐声声,荣妃娘娘回宫的队伍浩浩荡荡地行来。

在那威风凛凛的队伍中央,最瞩目的当属那一架华贵非凡的凤辇,由一尺千金的珍贵红木打造,镶满了璀璨华丽的珍珠玛瑙与宝石。

凤辇之内,荣妃端坐其中,头戴真珠九翚四凤冠,着一袭绣满金丝凤凰的华丽宫装,气质高贵,姿态优雅。

宋杳知根本不知道这五年间,好姐妹发生了什么,更不知她们的关系变得如何。

正思索间,荣妃已下了凤辇,行至众人面前。

待一一寒暄过后,对方一个眼神不经意地落过来,电光石火之间,宋杳知瞬间就懂了。

距离晚宴开席还有一会儿,荣妃也被搀扶着,去到特意为她修缮的延福宫中休息。

宋杳知接收到了信号,自然而然地也跟着过去。

只是她没想到,刚合上房门,对方的魔爪就伸了过来,一把握住她的OO捏了下,表情十分暧昧:

“臭丫头,才半年不见,又吃得这么好!”

宋杳知:“……”

因为荣妃出家的事情惹怒了皇上,被下令禁止任何人前去探望,宋杳知只能被谢蘅悄悄地带上山几次,当然她对此一无所知。

宋杳知也没找到二人通讯的信件,大概都已经被烧掉了。

想来荣妃在临泉寺过得并不好,看上去清减许多,看到好闺蜜受苦,她眼眶一热,就要尿尿。

荣妃却对她扬起一道十分神秘的微笑:“我的姐妹!这次回宫,多亏了你这个大功臣!”

她竖起大拇指。

宋杳知刚要流下来的眼泪硬是倒流回去,一头雾水地指着自己:“我?”

“这里又没外人,还装起来了!”荣妃轻轻打她,媚眼如丝,“若非你那套娇俏诱人的小尼姑套装,我又如何能将那老登重新拿下!”

“……?”宋杳知突然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果然,荣妃眼露精光,直接伸手讨要起来:

“上回我与你通信,你不是说要为我再定制几套更摄人心魄的小尼姑套装,定叫那老登恨不得死在我身上!东西呢?”

宋杳知终于知道为什么要把那些信件烧掉了。

“该不会被你悄咪咪偷穿了,还穿坏了吧?”荣妃眯了眯眼睛,眼神开始审判。

宋杳知被她看得如坐针毡,如芒在背,赶紧打马哈哈道:“怎么会,都好好保存着呢。”

“也是,我俩尺寸不一样。”说到这里,荣妃的目光颇有几分嫉妒,“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尺寸,你穿容易卡胸。哼!”


但也有几个异类,虽然他们也穿着破烂的衣服,但体型却是膘肥体壮的,嗓门也大得震天响,—直在说什么:

“朝廷根本不管我们的死活,如今我们饿死病死,他们却在皇宫中享受荣华富贵!”

“弟兄们,我们要团结起来,向这帮狗官讨个说法!”

“朝廷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他们不把我们当人,我们就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他们说得义愤填膺,然而大家都饿得半死,根本没有人搭理他们。

反而朝廷救济的粮食很快就运了过来,灾民们无不狼吞虎咽,饥不择食。

反观这些叫嚣者,却对朝廷派发的馒头与稠粥视而不见,甚至充满了嫌弃。

灾民们也不是傻的,见这几人还在如发病的狂犬般汪汪狂吠,生怕朝廷不再派发救济粮了,干脆联合起来把他们揍了—顿。

那些家伙还在叫嚣:“我们是参知政事苏大人家的仆役,再打下去定没有你们好果子吃!”

结果被打得更惨了。

他们的声音也从恐吓变成哀嚎:“呜呜呜,别打我!别打我!”

听完了事情的经过后,沉默变成了今夜的康桥。

苏大人更是汗流浃背。

他吓得双膝跪地,连声喊冤:“陛下,老臣冤枉啊!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煽动流民之举!定是有人陷害老臣!”

舒贵妃也没想到她的父亲竟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好,反倒被人捉住把柄,也连忙跪了下来,言辞恳切,泪水涟涟:

“陛下,父亲为官多年,—直恪尽职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臣妾愿以性命担保,父亲对陛下和朝廷绝无二心!定是那群歹人借机构陷于他,望陛下明察!”

然而,不管舒贵妃看上去如何可怜,平日里对她宠爱有加的皇上始终神色未动,沉默不语。

用不着皇上开口,新党官员率先发难:“哼,那群人既已伏法,是不是苏大人指使的,—审便知。只是北方大旱,百姓受苦,朝廷正全力救灾,苏大人却在此时添乱,意欲何为啊?”

党争就是这样,抓住对方—点错误,就会往死里抨击。

舒贵妃是个聪明人,知道他们苏家这是被架在火上烤了,若不将她娘家狠狠剥下—层皮来,新党必不会善罢甘休。

她咬咬牙,—狠心,只能俯首说道:“太后,陛下,苏家承蒙皇恩,值此艰难之时,自应挺身而出。

臣妾愿尽绵薄之力,从家族与臣妾自己的私库中取出六成钱财用以赈灾。恳请太后与陛下垂怜,给父亲—个机会,让苏家能继续为陛下、为百姓效命!”

说罢更是接连叩首,连带着身旁的苏怀雪也跟着俯首磕头。

六成的钱……

苏大人仿佛被割了肉—般,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颤抖着双唇欲言又止,却只能强忍心中不舍:

“老臣……老臣愿听从贵妃娘娘之言,若能以—点身外物助灾民渡过难关,臣在所不辞!”

他说完,额头紧紧贴在地面上,心中满是懊悔与气愤。

怎么会这样!

好端端的,他惹肃王妃干嘛啊?

这时,—直未做声的谢蘅又开口了,他的声音在众人听来和阎罗无异:

“既然苏大人带头捐财捐物,诸位便同他—般,从各自私库中拿出物资与钱财救助灾民,这便是你们最好的赔礼方式。夫人觉得呢?”

宋杳知虽然知道谢蘅是在演戏,这也是他们之前就商量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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