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心口与萧烬一模一样的箭伤,只是疤痕更显狰狞:“夫人果然聪慧,那画中人......是你女装的暗探。”
我摸出他暗袋里的胭脂盒,“这种茉莉香粉,我在盐帮女眷身上闻过三次。”
陈裴的狂笑突然打断对峙。
他倚着炸翻的香炉,手中火折子照亮账册某页:“谢世子不妨看看,三年前往北疆运漕粮的船队,写的是谁家商号?”
谢衡浑身剧震。
我趁机挣脱桎梏,却见萧烬弯刀已抵住自己咽喉:“当年是我亲手调的粮草......”震耳欲聋的碎裂声从天而降。
西郊鬼宅方向腾起赤色烟花,在空中炸成个龇牙的兔头——那是我留给孙瘸子的信号弹。
“精彩。”
我拍掉裙摆上的辣椒籽,从发间抽出铜钥匙晃了晃,“但诸位是不是忘了,冷吃兔地窖里还有三百坛老陈醋?”
铜钥匙在硝烟里晃出虚影时,陈裴的暗卫突然抽搐着栽倒。
我盯着他嘴角溢出的白沫,突然想起那三百坛老陈醋——昨日撬开地窖暗门时,分明看见陶瓮上贴着“酸雨”二字。
“闭气!”
我扯下纱裙蒙住口鼻,却见谢衡与萧烬同时伸手来拽我。
两人指尖相撞的刹那,陈裴突然暴起,鎏金兔头香球狠狠砸向青砖地面。
琉璃碎裂声里窜出股青烟,辛辣味直冲脑门。
我眼眶瞬间涌出热泪,恍惚间竟看见前世直播间弹幕疯狂滚动:主播翻车了!
辣椒精炸屏!
“闭眼!”
萧烬的广袖罩住我头脸,谢衡的剑风擦着耳畔掠过。
金属相击声里,我摸到腰间硬物——昨日从孙瘸子糖画里抠出的铁片,边缘还沾着饴糖。
混乱中有人攥住我脚踝。
陈裴染血的五指扣在我绣鞋上,鎏金兔头香球滚到腿边:“你以为赢定了?
西郊宅子底下......”我抄起铁片扎进他手背,就势翻身压住香球:“底下埋着三百坛醋对不对?
巧了,我今早刚往里头加了小苏打!”
爆炸声比预想中晚了三息。
气浪掀翻屋顶青瓦时,我被谢衡和萧烬一左一右架着蹿上房梁。
陈裴的惨叫混在砖石崩塌声里,像极了被踩尾巴的狸猫。
“你在地窖动了手脚?”
谢衡的剑鞘扫开坠落的灯笼,火星子溅在萧烬的波斯长袍上,燎出个焦黑的兔头形状。
我掰开萧烬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