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穿越后第一声哀嚎:“原主她爹是搞诈骗的吧!”
赵景珩剑尖挑起一抔土:“含盐量高,种不了稻米。”
“但可以种甜菜。”
谢云舟突然蹲下扒拉枯草,“西疆有种红茎甜菜,最耐盐碱。”
我眯眼打量突然专业的神医:“你到底是质子还是农科院士?”
他眨眨眼:“小爷七岁种蛊,八岁养毒,九岁就能培育出咬断太监裤腰带的跳蚤……说人话!”
“此土可熬糖。”
糖这个字点亮了我的现代脑回路。
翻着田契的手微微颤抖——盐碱地、廉价原料、垄断技术……“王爷,谈笔生意?”
我拽住赵景珩的袖角,“我制糖,你贩盐,赚了对半分。”
他眉梢微动:“理由?”
“大梁盐糖官营,但官盐掺沙、官糖发苦。”
我蘸着唾沫在掌心画供销链,“若我们用私盐价卖净盐,私糖品质卖官糖价……”谢云舟的扇子突然插入我们交握的手:“我呢?”
“你负责试吃。”
我掰下半块红薯塞他嘴里,“毒死了算工伤。”
赵景珩突然抽走我掌心的田契:“七三分。”
“你七我三?!”
“你三。”
“……奸商!”
当夜,侯府祠堂传来惊天巨响。
据说是世子显灵,其实是我在赵景珩掩护下偷硝石——制冰需要这玩意。
<谢云舟抱着瓦罐蹲在墙头望风,冷不丁开口:“嫂嫂为何懂制白糖?”
我晃了晃手中的黄泥浆:“在我们那儿,这叫高中化学。”
他茫然的表情取悦了我。
正要嘚瑟,忽见家丁举着火把涌来。
赵景珩揽住我的腰跃上房梁,谢云舟扬手洒出粉末——后来京城传闻,武安侯府闹鬼那夜,所有家丁都抱着柱子狂亲,场面十分哲学。
而始作俑者正翘着脚啃西瓜:“小谢啊,你那合欢散改良得不错。”
谢云舟的扇子“咔嚓”裂了条缝:“那是痒痒粉!”
赵景珩默默把茶杯挪远三寸。
我蹲在茅草棚里搅动糖浆时,谢云舟正被蜜蜂追得满院子跑。
“林小满!
你故意的吧!”
他甩着被蜇肿的手跳上房梁,“说什么野蜂能改良甜菜基因……这叫人工授粉!”
我举着漏勺理直气壮,“再说谁让你偷吃蜂巢?”
赵景珩倚在门框上削竹签,闻言手腕一抖,暗器般飞出的竹片精准击落谢云舟腰间的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