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虽还不如先前,但不悔。
入夜,我将毗伽哄睡着之后,找其密谈。
我看着他,身子瘦小精悍,目光看我时,更有神采激射,以及明显的臣服模样。
“你是想跟随默啜监督我,还是想跟我一起,将武贼赶下去,封侯拜爵,留名史册?”
管家毫不犹豫跪下,虔诚深拜。
声音刻意压低,但其中的气势与忠心溢于言表:“奴才愿追随皇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赶紧将他搀扶起,对他欠身一躬。
他刚站起,吓得又惶恐跪下,叩道:“皇子不可!
皇子万金之躯,万不可对奴才行此大礼。”
我对他的反应很满意。
若是无心悔改,那来自骨头里的君臣之别,便不会这般明显,乃至于下意识而为。
我重新将管家扶起来,管家看着我,有心道:“皇子,要不奴才把可以为皇子效劳的人,都收到这个院子里?”
我当即摇头:“不!”
“满院都是反武的汉人,若是被胡人察觉,会立即让默啜警觉我是否有野心,再想有行动便麻烦了。
“你留几个非常信得过的......”我刚回到屋子里,毗伽霎时坐起来。
我心里一震。
<4.难道方才的活动被她发现了,现在不打算再演了吗?
我心一横。
若是被其发现,要不要灭口?
不行,杀了她我也活不了。
他们需要的是皇子身份,不是我。
我与突厥和亲之事早已昭告天下。
有身份在,我可以是活的,也可以是死的。
我忐忑地点燃蜡烛,想看看毗伽是何表情。
烛光映在她脸上。
她的发丝很凌乱,像是被抓挠无数次。
她的神色也满是忧虑,似是在思索一个难以抉择之事。
我不知道她心之所想,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
看见我来到她的身侧,她表情骤然一变,紧抱着我大哭不止。
我困惑万分,但不敢挪动分毫。
一炷香时间,毗伽的哭声越发微弱。
我不知该如何应对,顺着她温柔道:“怎么了?”
毗伽美眸挂泪,看着我,带着哭腔,时而抽声道:“你,你......走,害你......父王,害你......”我看着她,沉吟片刻,大步向外走。
行至门口,我回头,看见她神色悲戚,浑身脱力一般,却又笑得解脱,还冲我招手,示意我向外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