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黄的纸页间夹着根银丝,串着两片指甲——一片是我的,另一片属于太平间里编号047的尸体,那具尸体的DNA报告此刻正从墙缝渗出,在月光下拼出林澈的照片。
"混蛋!
"我踹开松动的墙板,露出密密麻麻的刻痕。
那些我发病时抓出的凌乱沟壑里,嵌着林澈用纳米机器人修复的纹路——每道裂痕都被填成数学公式,最终在墙角交汇成莫比乌斯环拓扑图。
当我把神经密钥按在图中心时,整面墙突然透明,显现出市政厅地下的巨型培养舱。
三百个"林澈"悬浮在液体中,每人颈间都挂着褪色的皮卡丘徽章。
警报声骤然响起,我摸到后颈发烫的旧伤疤——那是林澈十二岁用激光笔灼出的"胎记",此刻正渗出银色液体。
全息屏突然强制播放新闻:"通缉犯林深绑架胞弟进行人体实验..."画面里"林澈"躺在手术台上,锁骨下蠕动的疤痕正是我论文中的量子编码模型。
阁楼窗棂被暴力拆毁时,我终于读懂纸鹤翅膀的笑脸——那些蜡笔痕迹在银光中显现出纳米机器人排布图。
我吞下最后一颗草莓味阻断剂,咬碎藏在智齿间的存储器。
林澈的虚影突然浮现,他缺了门牙的笑容在数据流中闪烁:"哥...现在换我做你的防弹衣了..."当清道夫的利爪穿透地板时,我纵身跃向窗外的银杏树。
树枝上缠着的褪色红领巾突然收紧,将我拽进隐藏的滑道——那是我们十岁时设计的"秘密逃生通道",滑道尽头摆着林澈的旧书包,里面塞满写着"对不起"的巧克力包装纸,和一把刻着父母名字的激光枪。
第四章:双生残像我攥着林澈的旧书包撞进市政厅地下,喉间翻涌的血腥味里混着草莓香。
激光枪握柄上父母名字的缩写被磨得发亮——这是弟弟用我的手术刀刻的,他总说"爸妈的名字比任何护身符都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