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命运的下午突然有了全新的注解。
三年前·格拉斯五月玫瑰庄园我蜷缩在普罗旺斯的岩蔷薇丛中,脸颊贴着被烈日烘烤得滚烫的砂岩,仿佛能感受到大地的脉搏。
三十七款新品香水的试香纸散落一地,鼻腔里充斥着翻涌的香精,让我几欲呕吐。
投资人的咆哮还在耳畔回荡:“苏雪,你的香水没有灵魂!”
那声音如同鞭子,抽打着我的自尊。
暮色渐浓,天边的云彩被染成了深紫色,仿佛预示着某种不祥。
就在这时,一缕冷冽的雪松香刺破了混沌,穿透了我内心的迷茫。
我抬头,看到一个男人逆光而立,他的指尖夹着一片试香纸,在风中轻轻颤动。
松针与琥珀的香气中裹挟着苔藓的潮湿,那是一种令人心安的味道。
“要尝尝真正的绝望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他递给我那支名为“暮色森林”的香水,我接过,轻轻一嗅,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
那是一种令人心碎的层次感,仿佛能触及灵魂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发布会现场,我失态地痛哭,投资人却疯狂鼓掌:“太妙了!
这种令人心碎的层次感!”
当顾松捧着九十九支“暮色森林”向我求婚时,我着迷地数着他睫毛上跳动的香水金光:“我要你永远带着这个味道。”
那一刻,我以为自己找到了真正的幸福。
此刻,调香室里,顾松撕开衬衫的纽扣,露出锁骨下方狰狞的烧伤疤痕。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那年香水工坊爆炸,这瓶‘暮色森林’是用我母亲的骨灰调和的。”
他抓起我的手,按在那道伤疤上,冰冷的触感让我触电般缩回手,指甲缝里渗出了血丝。
那些年,我穿梭于香水展的夜晚,总在他熟睡后偷偷收集枕畔的香气,以为那是雪松与琥珀的味道。
原来,令我痴迷的从来不是某种香料,而是他痛苦燃烧时散发的生命气息。
“今早我打碎了最后一瓶‘暮色森林’。”
顾松忽然温柔地拭去我脸上的泪,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温柔与坚定,“现在,要不要重新调制属于我们的味道?”
晨光穿透香槟色的窗帘,洒在调香台上。
静静立着的两支新香水,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我的那支叫“破晓时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