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他一声令下,侍卫们就要冲进来。
江宁给我使了个眼色,带着我一同破窗而出。
那黑皮壮汉原来就在外面接应,一声暴喝,顿时吸引走了大半的注意力。
江宁似乎是早已踩好了点,施展轻功轻车熟路带着我一路向外掠去。
我们越过层叠的院墙,越过黑压压的树冠,在月光下逃亡。
打斗声渐渐远去,我听到江宁衣摆猎猎,听到他微微的喘息。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猛然停了下来,我躲闪不及,撞到他背上,竟把他带的一趔趄,跌坐在树下。
对了,他受伤了!
我赶忙去探江宁的脉,却被他一把挥开。
我收回手,轻声问他:“为什么要来救我?”
江宁背对着我,答非所问:“虞晚,你走吧。
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了。”
我静静道:“小珠都告诉我了,父亲做的事。
我一直以为那药是蛇血做的,他没有告诉我真相。”
“御剑山庄原来一直都在罪恶中传承......对不起,一直以来都让你一个人承担了所有的痛苦。”
我缓缓起身,草丛中传来簌簌声,看来追兵已至。
我把江宁挡在身后:“快走,我来掩护你。
就让一切的恶在我这里结束吧。”
话音未落,我突然感到一记手刀劈到了我的颈后。
昏迷前,我听到了从身后传来的叹息:“傻子,那是我们的人。”
21”山顶的小土包上,插着两块石头。
没有名字,没有悼词。
我站在山尖尖上,凝视着如血的夕阳。
爹爹被软禁后彻底疯了。
自从江宁接手血药的事情后,便一步步把原来的配方换成了其他的血,爹爹长期不能安抚体内躁动的功法,一步步走向了失控的边缘。
而我也终于明白了娘当年的选择。
她宁肯就此枯萎,也不想依靠人的养分活着。
棺材里的血流干了,娘安详地躺在里面,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她终于解脱了。
我告诉爹爹,娘走了。
第二天,土包上的石头从一块变成了两块。
而小珠失踪了。
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我问江宁,江宁答不知。
但有一天,我在街上看到了一个弱不禁风、脏兮兮的女人在乞讨。
我本想走去施舍一点银钱,却看到了她脖颈上挂着一个眼熟的东西。
是一枚玉佩。
夕阳缓缓沉入地平线,晚星升起。
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