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人。”
我下意识捂住心口,可是捂了半晌,居然什么感觉也没有。
伊藤城却看到了我的动作,他似笑非笑的问我:“方源,我跟如烟是青梅竹马,你知道吗?”
我点头。
“她追了我好多年,你知道吗?”
我又点头。
“好多人都说她嫁给你,知道了年龄,要给家里一个交代,你知道吗?”
我摇摇头。
伊藤成勾唇笑笑:“那现在你知道?”
我想了想,学着他的语气:“客厅有摄像头,你知道吗?
等柳如烟清醒了,我可以给他看回放的,你知道吗?”
伊藤成愣住了,他赶紧看向天花板,等确认我并没有撒谎后,他的耳朵迅速红了起来。
我还想说话,可他已经放下柳如烟,尴尬的推门离开。
显然他在人前当惯了不染凡尘的翩翩公子,并不愿意让柳如烟看见自己咄咄逼人的下作样儿。
伊藤城走后,空荡的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柳如烟两个。
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从抽屉里找了个口罩戴上。
爱情这东西就是神奇,他简直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滤镜。
从前我爱柳如烟,所以总是心甘情愿的照顾她,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
可当滤镜跟着记忆一起碎掉后,我在看眼前最久的女人,只觉得狼狈又难闻,我根本不想收拾烂摊子。
伊藤成走时将她放在了哪个位置,她半夜疼醒时就还在哪个位置。
不过她应该庆幸的是我睡得并不沉。
听到她的呼救声,我很快就帮她打了120。
在急诊室里,柳如烟疼的站都站不稳,只能由我来帮她填住院信息,上面要填家属和本人的联系方式。
我写好自己的手机号后,就转头问柳如烟:“你还有力气吗?”
她掀起眼皮看我。
“报一下你自己的手机号。”
那一瞬间,我可以确认自己在柳如烟脸上看到了卡帧一样的一幕。
她捂着肚子难以置信的问我:“你不记得我的手机号码?”
“我应该记得吗?”
柳如烟梗住,我又催了一遍,她才虚弱的报出自己的号码。
也许是病痛会让人变得脆弱,这一晚上,柳如烟的眼眶一直红红的。
我没空理她,因为实在是太困了,可离谱的是每一次我打盹又惊醒的间隙里抬眼看向柳如烟,她都在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接连几次后,我实在受不了了,问她是不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