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钰谢知唯的其他类型小说《谢知唯沈钰: 全局》,由网络作家“沈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原来,谢知唯只是想要沈钰回到自己身边。完整的,鲜活的,心甘情愿的。他头回放下面具,也头回在人面前低声下气。“我可以懂,沈钰,我现在愿意去懂了。”沈钰却忽地笑了,后退两步,极缓地摇了摇头。“我爱过你的,谢知唯。你分明也知道。太迟了。”为何他这时,才说愿意。为何她离开后他才后悔。沈钰看着眼前的男人,目光无悲无喜。原来高傲如谢知唯,也会露出这样的神情。她咬着牙,眼中的泪水已止住,眼眶却红得能滴出血般。离开两年,她将一切琢磨得透彻,却也难抵此时的情绪。如果不是齐婉兮嫁入侯府,她不会懂何为夫妻,何为一生一世一双人。若不是她离开,谢知唯亦不会懂自己对她是何种情感。自幼时起,谢知唯便在京城为质,为了在波云诡谲中生存,学会的也只有如何算计人心、权衡...
《谢知唯沈钰: 全局》精彩片段
原来,谢知唯只是想要沈钰回到自己身边。完整的,鲜活的,心甘情愿的。他头回放下面具,也头回在人面前低声下气。“我可以懂,沈钰,我现在愿意去懂了。”沈钰却忽地笑了,后退两步,极缓地摇了摇头。“我爱过你的,谢知唯。你分明也知道。太迟了。”为何他这时,才说愿意。为何她离开后他才后悔。沈钰看着眼前的男人,目光无悲无喜。原来高傲如谢知唯,也会露出这样的神情。她咬着牙,眼中的泪水已止住,眼眶却红得能滴出血般。离开两年,她将一切琢磨得透彻,却也难抵此时的情绪。如果不是齐婉兮嫁入侯府,她不会懂何为夫妻,何为一生一世一双人。若不是她离开,谢知唯亦不会懂自己对她是何种情感。自幼时起,谢知唯便在京城为质,为了在波云诡谲中生存,学会的也只有如何算计人心、权衡利弊,情爱之事他根本不屑费心。爱是一种本能。就像谢知唯对她不自控的在乎,可这却也经不住长久的消磨。于谢知唯而言,争权夺利、浸润京城深谙权贵之道是消磨。他瞧不上她的真心,更不需要她的真心。于是对她而言,爱着谢知唯,便是一种消磨。好似一切皆注定,恍若无解的死局。她不再爱他,她不再爱他。本该至此告终,身居高位者却品尝到了后悔的滋味。只因本触之可及之人彻底抽身。在将近七百个日夜中的不解愤怒、以及谢知唯自己都未意识到的相思折磨中。在被沈钰亲手撕开伤口,告知他‘我不可能再爱你’后。他终于懂得了爱。谢知唯张了张嘴,竟难说出半句话。“大小姐,是遇着什么困难了吗?”有人在外头叫沈钰。亦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怪异氛围。沈钰对谢知唯说:“你走吧。”两人再也回不到从前。谢知唯走得失魂落魄,都未曾向苏老爷辞行。苏老爷还甚是惶恐,怕有事得罪。沈钰安慰:“镇远侯世子纨绔不定,有什么麻烦也会当众找了。”苏老爷安心些许。……酒楼人多口杂,是各种信息的交汇之处,亦是方便造势之处。镇南王声望水涨船高,渐渐地,民间也翻出些有关前太子一事的言论来。“当今镇南王可是与前太子情谊深厚的兄弟,镇南王如此,前太子真能是谋逆之人?早些年就有人喊冤,结果如何呢?为前太子说话之人不是人头落地就是流放。你别说,愈发有种欲盖弥彰的可疑了……”无人敢提及的往事忽然卷起舆论,沈钰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几月,镇南王沈闻铮行事低调,为民办实事。可再低调,沈钰也知晓他如一把已然出鞘的利刃。而利刃出鞘,自是势在必得,必要见血。不管为夺嫡还是为伸冤,沈钰只希望他能高抬贵手。只是没想到,晚上酒楼即将歇业之时,迎来了这些天在他人口中的贵客。来人一身玄衣,穿得低调随意,却不掩非凡的气度。沈钰坐在房里算账,和他碰了个正着,眼见躲不过,只能弯眼笑道:“真巧啊,镇南王殿下。”
腊月初八,难得雪停,侯府也热闹起来。早上,谢知唯带着齐婉兮一块前往皇宫参加宴会。沈钰则和府里人一同在厨房做腊八粥,讨个吉祥如意的好彩头。做好后,她又一一给府里其他人派发下去。谢知唯同齐婉兮回府时,便是看着沈钰笑着给一个侍卫递上一碗粥。谢知唯便见她一身桃红绸袄,衬得人面似桃花,嘴旁还漾着两个梨涡……倏地,沈钰感觉到一道凌厉的视线。她一抬头,便看到不远处的谢知唯和齐婉兮相携而立。而谢知唯正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眼底阴翳,冷锐犀利。沈钰心里一惊,连忙朝两人行礼。“参见世子、世子妃。”谢知唯只冷冷盯着她,半响未出声,看得沈钰手心都出了汗。最后还是齐婉兮笑着说:“免礼吧。”说着,她又轻轻拽了拽身旁的谢知唯:“世子,你怎么了?”沈钰垂着头一动不动,好半晌,才终于感觉谢知唯冷沉的视线收了回去。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听见他声音轻柔地对齐婉兮说:“无妨,回屋吧。”谢知唯回府了,沈钰没再管厨房里的事,不敢有丝毫怠慢地往正房赶。又过了半个时辰,谢知唯才悠悠回到正房。沈钰忙走上前,声音低而轻:“奴婢帮世子爷更衣。”手伸到半路,却被身前的男人攥住。谢知唯冷笑:“冲别人笑?”沈钰忍痛,轻声解释:“爷误会了,今日腊八,刚刚奴婢只是在分粥。”谢知唯另一只手捏上她的脸,声音冷戾:“穿得花红柳绿,这么招摇,记住,你是本世子的东西,别有其他心思。”不知为何,“东西”这词让沈钰不太舒坦。这么些年,谢知唯年岁长了,心思也越发沉。他对着外人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对沈钰却越发喜怒无常。沈钰早学乖了,他生气了,她也不找寻理由。只顺着他的话说:“奴婢这就去换身素净些的衣裳。”看着表情柔顺的脸,谢知唯只觉得心里的怒气缓缓散去。他捏住沈钰脸颊的手最终还是松开。只甩下一句冷冷的“去”。第二日,腊月初九。整个侯府开始大扫除。沈钰虽是谢知唯的通房,但说到底不过是个丫鬟,自然也要参与进去打扫。可当她打扫到博物架时,却被人撞了一下。她猝不及防之下,竟直接撞到了架子上的瓷瓶上,瓷瓶立即摔了个粉碎。一个瓷瓶砸得满室寂静,撞沈钰的婢女惊叫出声。“这、这可是王妃的嫁妆!定窑的白瓷花瓶!”这婢女沈钰认识,是之前想爬上谢知唯的床,结果被自己教训了的婢女。谢知唯在这时进来了,看着这一屋的喧闹杂乱,立即皱起眉。“怎么了?”屋里顿时跪了一地,那婢女恶人先告状:“回世子爷,沈钰她把王妃的嫁妆碰碎了!”沈钰忙说:“是她故意撞了奴婢,奴婢才不小心把花瓶撞碎了……”她解释到一半,谢知唯冰冷的声音响起。“本世子亲眼所见,你还想狡辩?”沈钰喉间便是一哽,抬起头,便对上了谢知唯毫无波澜的黑眸。谢知唯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毁坏王妃嫁妆,沈钰,罚俸一月,去领十大板。”沈钰忽觉心口一凉,解释的话也变得无力再说出口了。她伏下身子,额面点地。“是,奴婢领罚。”沈钰被拖了下去。十大板打完,她一瘸一拐回到主院的时候,已然夜幕低垂。谢知唯的书房烛光正明,门却没关紧,漏出几道风声。沈钰下意识走近了,想把门关上。凑近了,却听见齐婉兮暧昧的声调响起。“知唯,太重了……”沈钰脚步一顿,想要无声离开。下一秒,却听见谢知唯柔声哄道:“抱歉,平日里和沈钰没轻没重惯了,夫人别怪罪。”齐婉兮声音虚浮:“知唯,不过一个花瓶,你今日对沈钰处罚太重了……”房里声响忽重,片刻后,谢知唯的声音带着漫不t?经心的餍足。“我俩在一块,你还要提别的女人,她就是一个奴婢,哪里值得你费心。”
沈钰是谢知唯的通房丫头。不是妻,也不是妾,顶多算个高级点的奴婢。谢知唯娶妻的第三个月,沈钰赎回了自己的卖身契。从此两人天高地远,她再也不用为谢知唯流半滴泪。……腊月初四,镇远侯府。沈钰一下跪在新任世子妃齐婉兮的面前。她的声音轻而坚定:“世子妃,奴婢想自赎自身,从此永远离开侯府,请世子妃成全。”齐婉兮很是疑惑的问。“沈钰,你伺候了世子爷十二年,是他身边唯一的通房丫头。等明年开春,我还打算让世子爷将你抬为妾室,就算这样你也要走?”沈钰将身子压得更低:“是,请世子妃成全。”齐婉兮掩唇叹息,叫人找出沈钰的卖身契递给她。沈钰双手捧过,一眼看见了泛黄的卖身契上最醒目的一句话:十两白银,人银两清。沈钰怔然片刻,将其收好,就又对着齐婉兮磕了个头:“谢世子妃。”齐婉兮见此,叹息一声:“沈钰,留到除夕过完再走吧,至少和世子爷再一起过个年。”沈钰一顿。她本想拒绝,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她想:离除夕只剩不到一个月,晚一点又何妨呢?最终,沈钰行了个礼道:“是,多谢世子妃。”告退后,沈钰走出正房。寒风呼啸,雪压枝垂。沈钰看着这满目的白色,忽然想起,这是自己在京城过的第十二个冬天了。而她遇到谢知唯,便是在第一个冬天。那个冬天,一场大雪断了沈家的粮。为了给唯一的弟弟买粮,沈钰和上头的三个姐姐一块,被五两银子卖给了人牙子。三个姐姐一路上都被卖出去了,只有沈钰走得最远,被带到了京城。沈钰记得,那时自己得了风寒,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却被谢知唯买了下来。之后,她同谢知唯一块长大,年岁到后,便成了他的通房丫头……不愿再回想下去,沈钰叹息一声,加快了回房的脚步。齐婉兮嫁进来之前,她都睡在谢知唯房中。齐婉兮嫁进来之后,她就搬到了谢知唯卧室旁的偏房里。才走到门口,没想到就遇上了刚回来的谢知唯。他肩宽背挺,英气逼人,有着势不可挡的锐气,可眼波流转间,又皆是风流。沈钰立即低眉垂首的行礼:“爷。”谢知唯懒散应声,一把将外氅脱下丢给沈钰,进了屋就叫人打水来沐浴。沈钰忙跟上,伺候他洗浴。“给爷按按肩膀。”浴池内,谢知唯阖着眼,冷声吩咐。谢家乃簪缨世家,谢知唯的父亲手握重兵,驻守南境。谢知唯身为谢家嫡长子,却入京为质,一步不得出京。他平日在外装作纨绔,实际性子最是狠厉。沈钰弯下身,小心地捏在谢知唯的肩膀上。下一瞬,男人却突然伸出一双湿漉的手拽住她,直接将她带入了浴池内。沈钰猝不及防,骤然落水,视线模糊,只能攀住谢知唯这一根浮木。眼睛还没睁开,她就听见头顶男人的一声调笑:“怎么还是这么好骗?”沈钰还没反应过来,谢知唯的呼吸便覆了过来。半个时辰后,水浪翻波才停歇。沈钰收拾好自己,又去伺候谢知唯穿衣。炙热不再,男人声音沉冷:“之前你去找了世子妃,是想做什么?”沈钰动作一顿。正思考着该怎么糊弄过去。谢知唯却忽然用两指捏住她的下颚,神情似笑非笑:“通房丫头就做好通房丫头的事,别肖想太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他这是以为她去求世子妃想升为妾室?男人唇角的佻薄弧度,如针般扎入沈钰心口。沈钰的唇微微发抖:“是,奴婢谨记。”谢知唯不冷不热地哼笑声,穿好衣服就往前院去了。晚餐摆在齐婉兮的院子里。谢知唯坐在桌前,拉着齐婉兮的手说笑,神情与在沈钰面前截然不同,只有温柔没有戾气。他不曾展露过的柔情,都给了齐婉兮。沈钰伺候在一旁,把一切看在眼中,心中却没有嫉妒,只有怅然。只因和谢知唯相识十二年,她却直到在三个月前齐婉兮嫁入侯府后,才知道谢知唯爱一个人是什么模样。他会怜她、敬她、爱她,并小心翼翼不让她看见自己的一点坏处。而不是像对沈钰这样,肆意至极,毫不在意她的意愿。她和谢知唯,说到底不过是少爷和通房丫头。不知何处传来几声爆竹噼啪。齐婉兮笑着向谢知唯举杯敬酒:“马上就要过除夕了,这爆竹倒也应景,世子,希望以后也能这样好。以后。”谢知唯话语一顿,也与她碰杯。“自是和谐美满,年岁亨通。”沈钰低眉垂眼,怔怔出神。以后?她的以后会是什么呢?沈钰想,她会寻一处安身之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与谢知唯再无牵扯。
沈钰都能想到他会说:区区一女子,还妄想挑动男人之间的利益关系。却是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好似将她刚刚纠缠起的心绪温柔理顺,又包容起来。分明不算什么情话,却叫沈钰心口发烫。她怔怔看他,也怔怔回道:“殿下的意思,沈钰知晓了。”沈闻铮亦认真回看她,说:“只是当日有一事,我说错了。”沈钰意识到他用了平语。“不是侧妃,是正妻。”沈闻铮说。“此生此世,我只想娶一个女人。”沈钰为他这份坚定所震惊,只是这时,她还不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这位镇南王殿下忽然清闲了下来,约沈钰出游踏青,到了云觉寺。两人出行穿衣皆相当简单,如同寻常世家儿女,除了皆是容貌姣好外,也毫无令人生疑的点。沈闻铮去拿香之时,沈钰遇上了许久未见的齐婉兮。两年未见,齐婉兮丰腴不少,她护着微挺的肚子,能看出是有了身孕。还在谢知唯身边之时,沈钰就预想过这个情形,而后又想起自己那个逝去的孩子。她心中有一晃而过的痛意,却又伴着这寺庙中的佛音很快消散。前尘已过,往事已矣。齐婉兮看到她惊喜又惊讶:“沈钰,你回来了?!”沈钰快步走去,用自己的手托住她。从前怀孕时她也研究过,孕妇身子精细。沈钰语气稍有哽咽:“是的世子妃,我回来了。”齐婉兮细细看着她,逐渐眼泛泪光,轻声说:“看你的样子,我就知道你过得很好,我也就安心了。”齐婉兮向来宽和,没将她当下人,反而将她当朋友。沈钰点点头:“我如今已寻到安身之处,也有了立命的本事。”两人执手相看泪眼,又互抹了眼泪。沈钰问道:“世子妃,你已有了身孕,怎么只带着小桃一人来上山祈福?”齐婉兮说:“世子爷近日来忙得很,这种小事,我就想着别麻烦他了。”沈钰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拨到耳后,两年前她为了替自己遮掩,肯定受了不少委屈。再一转念,谢知唯公务繁忙,沈闻铮又怎会轻松。竟为了春日拜佛的习俗约她出行。齐婉兮见她沉默,以为她还想着谢知唯的事情。“沈钰,你有想过,再回到世子爷身边吗?”沈钰不知道这话题如何转的,摇摇头,“世子妃,你这么好,我想要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她将目光放远,看见了不远处拿了香回来的沈闻铮。“你说,男人啊,总是能把心分成很多块,什么事业、家族、天下事,分给爱情的已经很少了,我觉得,你是能与谢知唯同行之人,别再叫人横插一脚。”齐婉兮看着她,有些发愣,沈钰的待人之心,远比自己想的要真诚。可她又想起往日里沈钰伤心的模样,仍忍不住说道:“可是世子爷他,是真的很重视你……”沈闻铮也看到了沈钰,大步朝这边走来。起身前,沈钰说。“婉兮,世子爷他,早非我所愿了。”
沈闻铮一眼便知,这妮子其实心里在说:倒霉。和只小狐狸一样,就是表面看着乖。他将手中折扇一收,稍一拱手,颇有冷淡贵公子的风范,“叨扰了,沈掌柜。”沈钰也回礼,说:“深夜来访,殿下所谓何事?”沈闻铮道:“想法未变,只为求娶一事。”沈钰没有丝毫嫁人的打算,同时也觉得这镇南王行事匪夷所思。一位皇子要娶一介商户家的女子,哪里需要如此大费周章地寻求本人的意见。就算再不受宠,去求了皇上,一道圣旨下来,她不得不从。总不可能不单纯为利益,而是心里对她有几分兴趣吧。两年前,自己对他分明有救命之恩,何至于恩将仇报呢?沈钰忽而一笑:“陛下不轻易改变想法,民女也是。民女不愿因前两年的善念,入局成棋子,但苏家自是愿意同殿下喜结连理。吾家三娘待字闺中,崇拜殿下已久,更是苏家嫡亲的女儿,此般结亲不是更有价值。”沈闻铮在她面前坐下,自己倒了杯茶。听她说完,才喝了口茶,回道。“沈钰姑娘虽只是苏老爷义女,但早已成了苏老爷的左膀右臂,在苏家举重若轻,更听闻苏老爷将沈姑娘视为己出,苏老太太更是将你视为掌上明珠,沈姑娘身份有、手段也有。”他的目光轻落在她清艳的面容上,轻笑道:“于我,不是更有益处?”沈钰的话被沈闻铮顶回来,她唇角微勾,葱白的手指摩挲着杯沿。“殿下此番来京,可真是准备充足、洞若观火。屡建军功、风光回京,如今还荣升五珠亲王,殿下的野心,应该不止于此吧?”两人目光相接,自是一番暗涌。“小小女子,真是胆大妄为。”沈闻铮眼尾轻挑,手中折扇一转,轻落在沈钰头顶。“你是聪明人,应当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沈钰挨了一下,手上却仍转着杯子,神情未变,垂眸轻叹。“殿下既是想找盟友,那民女也该知晓殿下根底,只要您亲口所说……”皇子怎会没有登临帝位的野心。她明知故问,只为赌沈闻铮能为了不落人口实、横生事端,从而萌生退意,放下娶她的念头。沈闻铮自然知晓她的心思。他向来坦荡,所谋之事稳中向好,自会用承认让她心安。“是。”沈钰眸光一震,猝然抬头,对上沈闻铮的视线。那眸光如炽,竟坦诚得无一丝利用的龃龉。活了二十来年,沈钰早有了思维的惯性。谋权之人,自是将利益作为绝对驱动,除此之外,再没值得费心的。更遑论上位者对下位者时从不会出现的。——真诚。沈闻铮对她却有。这词在沈钰心中落地,犹如玉石相击,引发阵阵激荡。亦显得她之前对于他的揣摩与算计,都成了阴暗的。他坦坦荡荡,将刚刚的拉扯也变得毫无意义。她轻吸一口气,延缓了心中蔓延上的炙热。“两年前,我撞破殿下身份,但殿下并未杀我灭口,想必是晋明同你说过,我从前是镇远侯世子身边的人,能算半个自己人。成为苏家小姐之前,我只是侯府内一小小通房,您与世子情同手足,竟不在意这层关系,执意要娶我为侧妃?”沈闻铮轻笑,无意将与她的往事道来,只说:“吾乃粗人,自然不在意这些,更何况,若能殊途同归,何须问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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