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江秋周文晖的女频言情小说《七零养崽:炮灰亲妈看到弹幕后:沈江秋周文晖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一栗栗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江秋横眉冷眼,“你干什么?”她看周母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垃圾,憎恶又避之不及。周母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气得颤个不停。好你个沈江秋,平时装的乖巧懂事,私下竟这么糟践她!周母越想越怒不可遏,当即扯着嗓门尖锐道,“你这什么眼神?什么眼神?”“我好心好意端红糖水给你喝,你就这么对我?”“等老四回来,我非要领着他亲自去问亲家他们到底是怎么教女儿的。”沈江秋没搭理她,沉默着一根根掰开周母的手指,随着她的动作,白皙的手腕上多了一圈红痕,颇为刺目。她视线一凝,情不自禁想起了原剧情:在她拒绝了婆婆的无理请求后,婆婆为了逼迫她,喝了事先准备好的假农药。没想到的是,哪怕瓶子洗干净了农药也是有残留的,没过多久,婆婆就口吐白沫,被紧急送医。不明真相的邻里纷纷...
《七零养崽:炮灰亲妈看到弹幕后:沈江秋周文晖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沈江秋横眉冷眼,“你干什么?”她看周母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垃圾,憎恶又避之不及。
周母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气得颤个不停。
好你个沈江秋,平时装的乖巧懂事,私下竟这么糟践她!
周母越想越怒不可遏,当即扯着嗓门尖锐道,“你这什么眼神?什么眼神?”
“我好心好意端红糖水给你喝,你就这么对我?”
“等老四回来,我非要领着他亲自去问亲家他们到底是怎么教女儿的。”
沈江秋没搭理她,沉默着一根根掰开周母的手指,随着她的动作,白皙的手腕上多了一圈红痕,颇为刺目。
她视线一凝,情不自禁想起了原剧情:
在她拒绝了婆婆的无理请求后,婆婆为了逼迫她,喝了事先准备好的假农药。
没想到的是,哪怕瓶子洗干净了农药也是有残留的,没过多久,婆婆就口吐白沫,被紧急送医。
不明真相的邻里纷纷指责她,她百口莫辩,正因为如此,才会受刺激早产。
沈江秋按了按眉心。
嫁进周家后,每当她和婆婆有矛盾的苗头出现,周文晖就会及时调和,不叫她受一点委屈,所以这三年来她和婆婆相处的还算和谐。
甚至她一度觉得,婆婆虽然偏心了点,但其他方面无可指责。
现在想来,婆婆从始至终都是爱作妖的性格,是周文晖把她照顾的太好,以至于她低估了婆婆的杀伤力,才落入如此被动的境地。
思绪转圜间,沈江秋眼神更冷,她没控制住脾气,讥讽道,“叫你一声妈,别给脸不要脸。”
“小心闹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总感觉小腹坠坠的疼。
周母:?
儿媳从没对她说过这么刻薄的话,周母因为太过于震惊,愣了足足好几秒。
前所未有的挑衅让她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践踏,她尖叫一声,“天杀的,你再说一遍。”
“周家容不下你这小贱蹄子,等老四回来,我让他跟你离婚!!”
“必须离婚!!”
离婚二字喊得破了音,也成功引起了左邻右舍的注意。
方婶子住在隔壁,听到动静时正在前院纳鞋底,她当即放下手里的活冲过去看热闹……哦不,是劝架。
只是和她想象中剑拔弩张的场景不一样,江秋是面无表情的,倒是周母,脸红脖子粗地叉腰如泼妇骂街。
没打起来就好,方婶子松了一半气。
她先劝周母,“我看你脑子真是坏掉了,离婚可不好随便讲,伤感情的,像江秋这么好的儿媳,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第二个。”
老姐妹曾多次和她抱怨过沈江秋的种种不是,什么太懒啦,太像狐狸精啦,可方婶并不这么觉得,所以她劝的真心实意。
可周母听在耳里,差点气到爆炸,“你知道个屁!什么都不知道就在那里瞎说。”
“你觉得好,你倒是领回家啊。”
方婶子:“……”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她撇了撇嘴,去问另一个好说话的。
“江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沈江秋从方婶子露面起就松了口气。
方婶子虽然八卦碎嘴了些,但心肠顶顶好,有她在自己不至于孤立无援。另外,如果婆婆又故技重施喝农药,也有人能帮忙拦着。
沈江秋打定主意,速战速决去医院,绝不给老东西抹黑自己的机会。
她揉了揉手腕,不经意间露出红痕,红着眼温声细语道,“婶子,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我今天实在忍不住了。”
看热闹的街坊越聚越多,安静的胡同立马热闹起来。
“周文晖单位分房这事大家都知道。”沈江秋嗓音稍稍加大,“婆婆想让我们把房送给小叔子结婚。”
话音刚落,现场一片喧哗。
“真是不像话,哪有这么当妈的!偏心也不是这么个偏法。”
“搞不懂老周家怎么想的,周文晖这么有出息的儿子不巴结着,反而要捧着一个游手好闲的,到底图啥啊!”
“结亲还是结仇呢?”
“你们听说了没啊?马上要进门的媳妇家里势力大,这是给人家做脸子呢。”
就在大家七嘴八舌表达想法时,沈江秋继续道,“这么大的事,我哪里能做得了主?更何况房子本来就是周文晖挣回来的,我跟婆婆讲让她去和周文晖商量。”
“婆婆就生气了。”
一旁的方婶子匪夷所思地看向周母,江秋都没生气,她一个过分的老婆子气什么?
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沈江秋三言两语交代了起因后,手虚虚搭在肚子上,无奈委屈道,“午睡醒来后,肚子就有些不舒服,所以想去医院查查,但婆婆一直不依不饶。”
自古以来,谁弱谁有理,沈江秋深谙这个道理,“妈,有什么事等我医院回来再说好不好?”
“真的很不舒服。”
她没撒谎,那股坠坠的疼的确加重了。
周母气得脑仁嗡嗡响,脑子里那根名叫理智的弦瞬间崩裂,她食指隔空点着沈江秋的位置,拼命叫唤,“她在胡说八道!她装的!”
“你们别信她。”
大家都是多年的老街坊了,谁不知道谁的尿性啊,胡同里寂静一瞬,不知是谁嗤笑一声,格外响亮。
潘老头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走上前来,他头发花白,面庞布满沟壑,眼里闪烁着睿智的光芒,“我问你,你是不是问人要房了?”
周母:“……”
这是道送命题,因为她并不想让大家知道。
要房结婚终究不光彩,更别提现在还闹得鸡飞狗跳,等文彦对象进门,指不定被怎么非议呢。
于是,她沉默了。
潘老头也不逼她回答,话锋一转,“我再问你,你儿媳是不是让你去跟文晖小子商量?”
周母想起刚才碰到的软钉子,下意识抒发不满,“谁不知道我家老四是个老婆奴,她说的商量还不是拒绝?”
“哦。”潘老头一锤定音,“那就是说,你的确问人要房了。”
周母裂开。
她暗中咒骂,潘老头半只脚都迈进棺材了,还在这闲吃萝卜淡操心,指不定哪天就一命呜呼。
但事已至此,周母只能认下,她理不直气不壮地表示,“我们又没分家,房本来就是公有的。怎么分配是我们的家事,大伙管不着。”说完,她迅速转移焦点,“一码归一码,房先不提,沈江秋作为儿媳,满嘴喷粪骂我,我这当婆婆的,难道还说不得她吗?”
“早知道红糖水喂狗也不给你喝,狗都知道要朝我摇尾巴,你连狗都不如。”
周母肆无忌惮地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其实她骂得还算文明,胡同闹架的时候,那时候骂得才叫不堪入目呢。
“贱蹄子,以前不知道你人前人后还有两副面孔呢,我告诉大家,她肚子疼是装的。”
“想装肚子痛博同情,呸,你死了这条心吧。”
在场半数都是当过婆婆的,听到博同情的字眼,将信将疑的视线唰唰落到了沈江秋的身上。
方婶子并没有怀疑,在她看来,沈江秋是同福里胡同中性子最温柔的姑娘,咋可能满嘴喷粪嘛。
她立马维护道,“我就在隔壁,一直听见的是你的嚷嚷,江秋什么时候说过话。”
说完,考虑到小媳妇们脸皮都薄的紧,方婶子生怕沈江秋想不开,正要开口安慰两句,却见沈江秋脸色惨白到极点,额头沁着一层豆大的冷汗,“方…方婶……我…我好像要生了。”
一句话说的磕磕盼盼。
紧接着,羊水顺着大腿根流下来。
谁家媳妇什么时候生,什么时候怀,弄堂里的婶子们可都如数家珍的,沈江秋这时间明显对不上啊!
“坏了,早产了,赶紧送医院。”有人喊道。
周母哑口:“……”
四面八方投来的、颇有深意的目光令她坐立不安,她老脸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怎么就早产了呢?!
明明刚才骂人还挺有劲的!!不对,她也从来没和自己说过不舒服啊!!!
她要完!!!
宋婉松了口气,弟妹蠢归蠢,好在关键时刻还挺灵光,她接过话茬,“所以真的很对不起。”
“要是被家人知道,我们恐怕就活不下去了。”
“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做。”
就在这时,周文晖去而复返,他对着沈江秋轻轻点头,表示事情已经办妥了。
他居高临下望着正在忏悔的宋婉,语气冰凉,“说对不起有什么用?”
天知道,当他看到这对妯娌鬼鬼祟祟进入暖箱房换孩子的那一幕,他有多想杀人!
原谅?
死都不可能!!
兴许是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沈江秋难得一身轻松,眉间的郁色也淡去不少。
她看也不看宋婉,抱着孩子走到小菊面前,“现在有资格呆在暖箱里的孩子,是我的女儿。”
“请你尽快换回来。”
小菊一个激灵,立即醒悟过来,“我马上。”此时,她仍为自己的失责而感到内疚,“你放心,同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之后我一定会寸步不离地看着。”
沈江秋跟着她走进暖箱房。
旋即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喜乐。
小菊手脚麻利地把她从暖箱中抱出来,往沈江秋怀里塞,“帮忙抱一下,马上就好。”
几乎是出自身体的本能,沈江秋迅速调整了一个令喜乐舒服的姿势。
等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她脸上露出了几分懊恼,紧接着变得有些难看。
沈江秋闭了闭眼,试图压下胸腔中的那团酸涩。
陌生人而已,她想。
一切恩怨情仇她都不计较了。
就这样吧。
喜乐早先醒过一回,恰好听到了她妈和大伯母的筹划,这也给她解开了疑惑——
原来自己不是被抱错的,是她妈用了卑鄙的手段。
新的认知让喜乐觉得有些难堪,她恐怕以后再也不能心安理得面对招娣声嘶力竭的控诉了。
难堪过后,她又止不住的庆幸。
落在王家那样重男轻女的家庭里,还不如去死,幸好,幸好!
老天爷还是格外偏爱她的!!
沉沉睡去后,她做了个美梦,梦里,她呼吸十分顺畅,浑身暖洋洋的,仿佛又回到了娘胎里。但没过多久,这种温暖的感觉便消失殆尽了,她浑身发冷。
喜乐被憋醒了,她睁开眼,张大嘴拼命呼吸。
白天眼睛还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雾,什么都看不清楚呢,这会儿情况稍微好了一点。
于是,她看到了沈江秋模糊的轮廓,还有那股熟悉的、令她安心的气息。
喜乐欣喜若狂,她再次感慨老天爷的偏爱!
果然睡醒之后她就已经躺在沈江秋的怀里了,这不是梦!
喜乐浑身软绵绵的,但她仍用尽全力抬起手,攥住沈江秋一缕发丝,她笑着喊,“妈妈。”
婴儿不会说话,她喊的妈妈变成了咯咯的笑。
小菊一抬头,便看到了喜乐亲近沈江秋的场景,她心头略微复杂,“才出生的孩子一般都是安安静静的睡,她倒是喜欢你。”
喜乐心想:这是她妈,她能不喜欢吗?
会说话就多说点。
沈江秋面无表情抽出发丝,动作不怎么轻柔地把喜乐塞给小菊,“哦,是吗?但我不喜欢她。”
呕心沥血付出了十六年的真心,哪怕养条狗,都会懂得感恩。
所以啊,哪怕现在的喜乐是无辜的,她也不会释放一丁点的善意。
呵。
喜乐懵了。
什么情况?不应该啊!
就听沈江秋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残酷的话,“快去把她抱给李秀莲吧。”
周文晖很快回过神,他忙不迭上前扶着媳妇半躺下,并往腰间塞了个软乎的靠枕。
虽然奶糖泡的热水没那么烫了,但他还是吹了吹才递到媳妇面前:“喝点甜甜嘴。”
随后,他习惯性地坐到床边,“今天脚还肿么?抽筋吗?我给你捏捏。”
整个孕后期,他基本上每天下班回家后都替沈江秋捏腿,按照师母的话,这叫做防止静脉曲张。
沈母:“……”
真是没眼看。
她乐见其成的同时,忽然想到自家糟心的小儿子,心顿时痛得无法呼吸。
这会儿,她稍微对亲家母有些感同身受了,嘶,恋爱脑是真的不得行。
沈江秋捧着水杯,抿了一小口,顿时,浓郁细腻的奶香味甜到了心坎儿里。
她忙道:“晖哥,我脚不肿也不抽筋,你快坐下歇歇。”
周文晖对上她盛满细碎笑意的眼睛,浑身的疲惫一扫而空,“我不累。”
沈母:“……”
据她所知,女婿几乎一宿没睡。不仅如此,他一大清早就出门办事,直到现在才风尘仆仆地赶回来。
瞅着他眼下那一层淡淡的乌青,怎么可能不累!
想想就累瘫了好吗?!
唉,什么叫做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就是啊!
就在她唏嘘不已时,周文晖已经分装了半斤奶糖,“妈,这里有我,你先回家吧。”
在周文晖的认知里,哪怕是亲母女,感情也需要有来有往的维护。
说着,他把奶糖递到沈母手中,笑道:“给侄子们甜甜嘴。”
沈母拒绝的话顿时说不出口了。
闺女是宝,大孙子们也是宝。
她也不矫情,拿回去还能给江秋做脸,“行,那我就先走了。”
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沈母决定暂时不‘教育’女婿了,以他珍视江秋的架势,应当能把持得住……吧。
周文晖还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逃过了一劫,他站起身,一如往常,“我送你。”
沈江秋见着,一颗心都变得滚烫起来。
沈母啐了他一口,“送什么送,我又不是不认识路!你陪着江秋就行!听我的!”
饶是被拒绝,周文晖还是起身了,他跟在丈母娘身后。
就在此时,病房门口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正是宋母和宋伟,后者手里提着一罐麦乳精、一兜土鸡蛋。
沈母想到对方白日里满嘴喷的粪,以为他们又是来求原谅的,光速变脸,当即破口大骂:“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宋伟这会儿算是明白他妈满肚子的火气打哪来的了,搁谁谁能受得了啊,他默念三遍前途,深吸一口气,挤出比菊花还灿烂的笑容,“婶子,您误会了。”
“真的。”
“您信我。”
沈母停住口,狐疑地打量他。
周文晖大约猜到了他们的身份,他默不作声,无声地支持丈母娘。
宋伟趁机解释:“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宋婉求情的,而是赔罪。宋婉她罪无可恕,必须送去劳改农场服刑,这样才能为她造的孽赎罪。”
沈母虽然不明白宋家人的脑回路,但听了他的话,憋屈的情绪终究舒畅几分,她冷哼一声,“你们知道就好。”
“是是是。”
宋伟连连点头的功夫,他迅速把麦乳精和鸡蛋塞到周文晖手里,诚恳道,“算是我们宋家的赔礼。”
不仅如此,他还准备了100块钱。
“明天我爸会去报社登报,和宋婉脱离父女关系。婶子,这样您满意了不?”
都说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其实宋家根本没必要做到这份上,沈母百思不得其解,但轮不到她操心这事,她干脆扭过头,“文晖,你和江秋做主吧。”
王大力嘴角淤青,他哭丧着脸,“哥,打也打过了,你倒是想想办法。”
王大壮怒声咆哮:“我能有什么办法?”他不过就是个鲤鱼跃龙门的普通农村汉子,一没人脉、二没金钱,怎么捞人?
王大力缩了缩脑袋,不说话。
最后,无计可施的王大壮只能回厂里请了一天假,十万火急地跑去岳家搬救兵。
宋家,筒子楼。
自古以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宋母根本不想管宋婉的死活。
奈何这事牵扯到了儿子的前程——
当兵需要政审,一旦资料上多了宋婉坐牢这个污点,百分百会被驳回。
宋母恨得那叫一个牙痒痒啊,无奈之下,她只能换一身衣裳,数了不少钱票,面无表情地领着王家兄弟俩去了医院。
最终的结果就是,王大力对着医院的牌匾,恍恍惚惚。
在乡下要是闹出了事,先找大队长上门说和,再赔点鸡鸭米油,一般看在大队长的面上,就能了结了。
他悄声问:“咱不找个能说得上话的人吗?”
王大壮摇头:“没有。”顿了顿,他凶神恶煞道,“身上有多少钱,赶紧交出来,都是你婆娘惹的事,你要负责。”
王大力:?
他又不傻,当然知道私下说和需要赔钱。
所以找大哥的初衷是为了寻个有身份地位的人在场,以免对方狮子大开口。
结果,救兵搬了一茬又一茬,还挨了一顿打,就……这?
吃商品粮,也不过如此!!
“没钱。”王大力哭丧着脸,“你又不是不知道,钱都在老娘手里攥着哩。”
“大哥你先想法子凑凑。”
王大力表面感恩戴德,心头骂骂咧咧,反正他乡下泥腿子一个,兜比脸还干净,掏钱那是不可能的。
王大壮闻言,险些气的呕血。他恶狠狠地剜了小弟一眼。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东西。
宋母听着他们的嘀咕,脸色愈发难看。她咬了咬后槽牙,刻薄的老脸上,愣是挤出一抹笑。
随后,就见她提着一篼新鲜的大苹果,走进了沈江秋的病房。
“好竹能出歹笋?想必宋婉那小贱人的爹妈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沈母已经唾沫横飞地咒骂了大半天,渴了,就喝点水润润喉继续骂。
龚大姐在旁听着那叫一个星星眼。
好家伙,词汇不带半点重复的。
学,必须得学!!
沈江秋:“……”
她慢条斯理喝着猪蹄黄豆汤,时不时瞅一眼她妈和龚大姐唱双簧,身心别提有多愉悦了。
冷不丁瞥见和木头梆子一样杵在门口的宋母,她稍稍愣神——
老太太的眉眼和宋婉依稀有些相似。
她心头了然,旋即垂下眼睑,继续啃猪蹄。
猪蹄软糯有弹性,汤咸香鲜美,沈江秋一连吃了两碗。
宋母心头火气正盛,她一脚踹向王大壮,随后就像掌握了变脸绝活似的,羞愧难耐地敲门。
沈母咒骂声戛然而止,她扭头一看,发现是个生面孔。
“你找谁?”
要不是没办法,宋母也不想丢人现眼,她咬牙一跺脚,便噼里啪啦道歉,“我是宋婉她妈,都说子不教、父之过,今儿我来是向你们赔不是的……她还年轻,如果蹲了大狱,一辈子就毁了……求求你们看在没有酿成惨剧的份上,饶她一马吧!当然,我们家也会给予你们精神补偿。”
“你说你是谁?”沈母打断她。
“我是宋婉她妈。”
沈母气沉丹田,怒吼:“给我滚。”
“有多远,滚多远。”
“滚。”
他娘的,竟然还敢上门来求饶?!
你说这都叫什么事儿!
姜英语气说不出的冷淡,“今天凌晨,你女儿突发性晕厥,采取急救措施后,她已经转危为安。院方考虑到她的情况,暂时把她送去了早产暖箱。”
王大力听懵了,他本能道:“是你们擅作主张,我可没钱支付医药费。”
姜英早已看遍世间冷暖,王大力的凉薄根本不算什么,她直白道:“我的意思是,尽快把她接走。”
“知道,知道,今儿我们就出院了。”王大力连连应声,随后他猛的抬头,“为什么不找我婆娘?”
姜英嗬的笑了一声,眼神里全是厌恶,“她勾结宋婉,故意偷换他人的婴儿,情节极其恶劣,已经被公安带走了。”
“想找她,去公安局吧。”
王大力不可置信。
“不可能。”
他喃喃道:“绝对不可能。”
姜英一句话也不愿意和他多说,“没什么事,你先出去吧。”
王大力失魂落魄地离开办公室。
他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什么叫做勾结宋婉故意偷换他人的婴儿??完全没必要啊!
他年轻力壮,又不是不能继续生了,脑子进水才给人家白养孩子嘞!
王大力百思不得其解,他准备先去暖箱房问问具体情况,巧的是,穿过走廊,即将拐弯时,就听护士们正议论纷纷。
“李秀莲看着敦厚老实,狠起来是真狠呐,她也不想想,人家的女儿离开暖箱能不能活的下来。”
“唉,宋婉何苦淌这趟浑水。”
“你以为宋婉是什么好人?平时对婆家就没一句好话,怎么可能为妯娌铤而走险?”
……
什么?
李秀莲是为了赔钱货才蹲大牢的?她糊涂啊!
王大力心肌梗塞了,要不是人不在跟前,他恨不得给那没脑子的臭娘们两个嘴巴子。
叫她惹祸,叫她惹——
等等,臭娘们进去了,那大嫂该不会……
“那,她们会蹲大牢吗?”
“看情况吧,如果私下达成了和解,应该就能无罪释放。”
王大力听到‘她们’二字,一股绝望感升腾而起,完了,大哥会弄死他的吧?
是的吧?
“嘘,有人来了,别说了,干活去吧。”
此刻,王大力早就把赔钱货忘到了脑后,他满脑子都是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到底该怎么办?
纸包不住火,瞒肯定瞒不住,对了,私下达成和解就能无罪释放,他得立刻去找大哥商量。
大哥是家里唯一一个吃商品粮的,他肯定有办法。
打定主意后,王大力风风火火冲到木材厂,找他哥王大壮。
姜英并不知道暖箱内的喜乐被遗忘了,当然,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有条不紊地处理完工作,她径直去了沈江秋所在的病房。
沈母正破口大骂着,什么‘生孩子没屁眼’、‘菊上生疮’、‘不得好死’那叫一个顺溜。
龚大姐在旁义愤填膺地附和,“就是。”
姜英:“……”
她握拳抵唇,尴尬地咳嗽一声。
沈母粗俗的话语戛然而止,忙笑着打招呼,“姜主任,你来啦。”
姜英知道她在骂谁,她歉意道,“医院出了这么大纰漏,我难辞其咎。”
每当想起她在产房里信誓旦旦承诺不会有问题的画面,便有些臊。
沈母眉一扬,用不赞同的眼神看她,“向来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昨儿个秋秋早产,要不是你安排得当,哪能有惊无险?”
龚大姐:“对对对。”
沈江秋噗哧一笑,这龚大姐啊,真是和她妈一丘之貉,哦不,趣味相投。
她昨晚睡得很踏实,加上年纪轻,一觉醒来,精神头就恢复了大半,等姜英走到病床旁,她亲昵地拉着对方的手,“师母,我妈说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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