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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盈如梦梦亦飘温苒裴景瑜小说

温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祈福拜佛之后,一行人来到佛庙厢房。裴景瑜与林婉莹手牵着手坐在榻上。林婉莹柔声问道:“景瑜,你今日祈了何愿?”裴景瑜亦回得认真:“为父亲与母亲祈福,自然也为你和我们之后的孩子祈祷平安。”两人好似有说不完的话。温苒服侍在一旁,又是烧茶又是倒水。林婉莹忽然看向她,问道。“温苒,你呢,有什么愿望?”温苒一怔,立即低眉垂眼回道:“奴婢愿世子爷岁岁平安,同世子妃幸福美满。”闻言,裴景瑜眼神浅淡地从温苒的脸上一晃而过。林婉莹就笑道:“你啊,真是个傻孩子。”稍稍休息过后,林婉莹就说要去供几盏长明灯。裴景瑜竟没跟上她,反而同温苒一块留在了原地。温苒垂着眼,一言不发。裴景瑜拧眉看着她,忽然沉声问道:“今年怎地换了个愿望?”温苒愣了一下,想起以往的十二年...

主角:温苒裴景瑜   更新:2025-02-16 21: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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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苒裴景瑜的其他类型小说《轻盈如梦梦亦飘温苒裴景瑜小说》,由网络作家“温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祈福拜佛之后,一行人来到佛庙厢房。裴景瑜与林婉莹手牵着手坐在榻上。林婉莹柔声问道:“景瑜,你今日祈了何愿?”裴景瑜亦回得认真:“为父亲与母亲祈福,自然也为你和我们之后的孩子祈祷平安。”两人好似有说不完的话。温苒服侍在一旁,又是烧茶又是倒水。林婉莹忽然看向她,问道。“温苒,你呢,有什么愿望?”温苒一怔,立即低眉垂眼回道:“奴婢愿世子爷岁岁平安,同世子妃幸福美满。”闻言,裴景瑜眼神浅淡地从温苒的脸上一晃而过。林婉莹就笑道:“你啊,真是个傻孩子。”稍稍休息过后,林婉莹就说要去供几盏长明灯。裴景瑜竟没跟上她,反而同温苒一块留在了原地。温苒垂着眼,一言不发。裴景瑜拧眉看着她,忽然沉声问道:“今年怎地换了个愿望?”温苒愣了一下,想起以往的十二年...

《轻盈如梦梦亦飘温苒裴景瑜小说》精彩片段


祈福拜佛之后,一行人来到佛庙厢房。

裴景瑜与林婉莹手牵着手坐在榻上。

林婉莹柔声问道:“景瑜,你今日祈了何愿?”

裴景瑜亦回得认真:“为父亲与母亲祈福,自然也为你和我们之后的孩子祈祷平安。”

两人好似有说不完的话。

温苒服侍在一旁,又是烧茶又是倒水。

林婉莹忽然看向她,问道。

“温苒,你呢,有什么愿望?”

温苒一怔,立即低眉垂眼回道:“奴婢愿世子爷岁岁平安,同世子妃幸福美满。”

闻言,裴景瑜眼神浅淡地从温苒的脸上一晃而过。

林婉莹就笑道:“你啊,真是个傻孩子。”

稍稍休息过后,林婉莹就说要去供几盏长明灯。

裴景瑜竟没跟上她,反而同温苒一块留在了原地。

温苒垂着眼,一言不发。

裴景瑜拧眉看着她,忽然沉声问道:“今年怎地换了个愿望?”

温苒愣了一下,想起以往的十二年,自己的愿望一直许的是“能一直陪伴在世子的身边。”

现在,裴景瑜身旁已有合适之人相伴,她再许这愿望岂不是可笑至极。

温苒抬眼看他,浅淡一笑:“世子世子妃过得好,奴婢就心满意足了。”

裴景瑜又看了她一眼,莫名的,觉得她脸上的笑刺眼极了。

他冷笑一声:“你倒是乖觉,既如此,以后都不要再许这个妄念了。”

温苒一怔,看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蓦然鼻尖一酸。

妄念……

裴景瑜说得对。

“能一直陪伴在裴景瑜的身边”不正是最不该有的妄念。

幸好,她早已经断了这个念头。

午后,用过庙中的素斋,几人准备回程。

云觉寺今日的香火却旺盛得不像话。

人群拥挤,即便是侯府中人,依旧免不了被裹挟在人流中。

温苒却莫名生出些不安来,正想建议先在庙中休息。

一转眼,就见裴景瑜背后忽然靠近一穿着粗布麻衣的男人。

寒光一闪,那男人掏出一把匕首就朝裴景瑜刺来。

温苒见状,立即大叫一声:“世子,小心!”

不知那儿出现的力气,她一下推开了裴景瑜。

下一瞬,温苒就感觉冰凉的剑刃没入了身体。

失去意识前,她听到身后裴景瑜在喊自己的名字,无比惊慌。

……

温苒再次醒来时,意识虽清醒,眼睛却睁不开。

耳边,有人在低声向谁汇报。

“温姑娘生命无碍,但失血过多,肚子里的孩子没能保住,还请世子节哀。”

温苒听得怔怔,心中的悲恸还没来得及弥漫,就听见了裴景瑜低沉冷静的声音。

“……也好,这样省去了不少麻烦。”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劈在温苒心口。

身体上的痛感铺开,无孔不入地往她心里骨头里钻。

她骤然睁眼。

裴景瑜立即察觉,走到床前,却见温苒眼睛虽然睁着,但目光却空洞至极。

他知道她是听见了自己刚刚的话。

这一瞬,他心中莫名慌乱,但最终还是压下了这古怪情感,淡淡质问。

“既有了身孕,为何不说?”

温苒沉默许久,最终气若游丝地回道:“这孩子本就不该留下,如今也算是为了保护世子爷死去,有了个好去处。”

裴景瑜身形一顿,久久地看了她一会儿,最终屈尊降贵地帮她掖了掖被子,说:“你好生歇息。”

温苒闭上眼,没有再说话。

之后,裴景瑜下令,让她好生休养,身子好前不必伺候。

郎中天天来复诊,林婉莹也偶尔会来探望。

腊月二十六,温苒终于能下地走动。

她在院里坐了一会儿,又进了房,开始收拾东西。

从前,侯府于她是安稳之处,在裴景瑜的身边能让她心安。

可如今,想到终于快离开,温苒才觉得踏实。

叠好地图,收好银钱,系上包袱前,温苒拿起那块裴景瑜赠予自己的玉佩。

房门在这时被人推开,冷风直直灌入。

温苒心中一跳,猛然回头,就见裴景瑜立在门口。

他如鹰般的锐眸落到桌上摊开的包袱上,冷声质问。

“为何收拾东西,你想走?”


温苒奔波五日,行至萝水城。

她刚在城中各处打听过三姐云琅的消息,却是一无所获。

奴婢转卖、换府,改名换姓,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甚至,没碰上好主子,有可能性命都没了。

温苒头一回对自己的渺小和羸弱有了确切的认知。

又过几日,温苒到了苏州。

她于城外一处破败的文庙落脚小住,外出捡柴时却听见了串凌乱的脚步声、兵器相接的打斗声和求救声。

温苒心中一凛,想到白日听人说过附近山匪出没,难不成被自己遇上了。

她躲在暗处,看见锦衣华服的一老一少,两人通身气派,只是忙于奔逃,如今都显得狼狈了。

打斗声已然近了,温苒没法儿见死不救,悄悄招手。

一番周折辗转,温苒带着两人进了一处隐蔽的山洞。

温苒在裴景瑜身边十二年,野外生存的事情在他处境艰难的早些年间常有,耳濡目染间学到的皮毛终于派上了用场。

看着温苒熟稔地处理各种藏匿事物,又递出药瓶、清水,年轻女子心神稍安。

她朝温苒一拱手:“吾乃苏州苏府三小姐苏木兮,这位是我祖母,多谢侠女仗义相救,必有重谢。”

温苒心说这大小姐莫不是话本看多了,被贼人追杀仍能苦中作乐,自己要是侠女,早就将那伙人撂倒了,哪用藏匿至此。

她面上不显,仍客客气气:“苏小姐有礼,举手之劳罢了。”

有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温苒将水递给面前这位惊魂难定的老妇人,关怀又和善:“老夫人,您也喝点吧,是干净的。”

苏老太太抬头,看清温苒那张脸后,眼泪就忽然下来了。

……

“世子,雪霁来报,已将梅香与暗通之人一网打尽。”

“把人带进来,将世子妃也传来。”

书房内,裴景瑜上半身坦露,精壮的力道感十足,丝毫不见纨绔应有的瘦弱,却绑着绷带,还有血渗出。

前几日裴景瑜故意被刺伤,露出破绽来引蛇出洞。

那梅香果真按耐不住了。

这十来天,林婉莹鲜少同裴景瑜私下见面。

她满心欢喜地来,却在推门而入时听见皮开肉绽的声音。

随后,便看见梅香疲软地倒下,而裴景瑜半张脸隐在阴影中,脸上溅了血,眼神漠然,犹如一杀神。

他一甩剑,血刚好洒在林婉莹脚边。

晋照在一旁,旁若无人地感叹:“世子爷以往生活起居等日常事项,皆经温苒之手,从未有过泄密情况,没想到只是换了个人,能捅出这么大篓子。”

林婉莹的冷汗忽地下来。

梅香死在此时,是犯了事?还是与之前府内的刺杀有关?

想着,她又忽然惊觉自己被‘举案林眉的爱情’麻痹许久,世子爷其实从来没把她当自己人。

生活起居不经她手、杀她送来的侍女,还要当做威胁她的手段。

如今的样子,才是他的真面目吧?

就为了温苒,让世子爷不惜在她面前破功?

思绪急转间,裴景瑜已朝她看来。

男人漫不经心地擦着剑身的血,一双眼却紧盯着林婉莹。

“世子妃,你可还记得那人长相,从何处来?婚期又定在何日?温苒也是本世子之前的通房丫头,理应送去贺礼,本世子也想见见,到底是何种男儿,能不介意女子过往。”

林婉莹有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脸色苍白如纸,颤抖着唇,一句话都说不出。

见她不答,裴景瑜笑道:“为了能让温苒从侯府脱身,世子妃当真是尽心尽力。”

他脸上明明笑容亲和,却如同渗了冰一般,冷而阴骘。

林婉莹腿发软,强撑着才没跪到地上。

她算漏了一步,没想到裴景瑜对温苒的重视程度,远没有表面看的那般简单。

她双手发颤,在满屋的血腥味中掩住口鼻,闷而颤抖地说道。

“温苒已在腊月初四自赎自身,她、她是自己想走的,和富商走的说辞,也是她托妾身帮忙……”


原来,裴景瑜只是想要温苒回到自己身边。

完整的,鲜活的,心甘情愿的。

他头回放下面具,也头回在人面前低声下气。

“我可以懂,温苒,我现在愿意去懂了。”

温苒却忽地笑了,后退两步,极缓地摇了摇头。

“我爱过你的,裴景瑜。”

“你分明也知道。”

“太迟了。”

为何他这时,才说愿意。

为何她离开后他才后悔。

温苒看着眼前的男人,目光无悲无喜。

原来高傲如裴景瑜,也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她咬着牙,眼中的泪水已止住,眼眶却红得能滴出血般。

离开两年,她将一切琢磨得透彻,却也难抵此时的情绪。

如果不是林婉莹嫁入侯府,她不会懂何为夫妻,何为一生一世一双人。

若不是她离开,裴景瑜亦不会懂自己对她是何种情感。

自幼时起,裴景瑜便在京城为质,为了在波云诡谲中生存,学会的也只有如何算计人心、权衡利弊,情爱之事他根本不屑费心。

爱是一种本能。

就像裴景瑜对她不自控的在乎,可这却也经不住长久的消磨。

于裴景瑜而言,争权夺利、浸润京城深谙权贵之道是消磨。

他瞧不上她的真心,更不需要她的真心。

于是对她而言,爱着裴景瑜,便是一种消磨。

好似一切皆注定,恍若无解的死局。

她不再爱他,她不再爱他。

本该至此告终,身居高位者却品尝到了后悔的滋味。

只因本触之可及之人彻底抽身。

在将近七百个日夜中的不解愤怒、以及裴景瑜自己都未意识到的相思折磨中。

在被温苒亲手撕开伤口,告知他‘我不可能再爱你’后。

他终于懂得了爱。

裴景瑜张了张嘴,竟难说出半句话。

“大小姐,是遇着什么困难了吗?”

有人在外头叫温苒。

亦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怪异氛围。

温苒对裴景瑜说:“你走吧。”

两人再也回不到从前。

裴景瑜走得失魂落魄,都未曾向苏老爷辞行。

苏老爷还甚是惶恐,怕有事得罪。

温苒安慰:“镇远侯世子纨绔不定,有什么麻烦也会当众找了。”

苏老爷安心些许。

……

酒楼人多口杂,是各种信息的交汇之处,亦是方便造势之处。

镇南王声望水涨船高,渐渐地,民间也翻出些有关前太子一事的言论来。

“当今镇南王可是与前太子情谊深厚的兄弟,镇南王如此,前太子真能是谋逆之人?”

“早些年就有人喊冤,结果如何呢?为前太子说话之人不是人头落地就是流放。”

“你别说,愈发有种欲盖弥彰的可疑了……”

无人敢提及的往事忽然卷起舆论,温苒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几月,镇南王沈闻铮行事低调,为民办实事。

可再低调,温苒也知晓他如一把已然出鞘的利刃。

而利刃出鞘,自是势在必得,必要见血。

不管为夺嫡还是为伸冤,温苒只希望他能高抬贵手。

只是没想到,晚上酒楼即将歇业之时,迎来了这些天在他人口中的贵客。

来人一身玄衣,穿得低调随意,却不掩非凡的气度。

温苒坐在房里算账,和他碰了个正着,眼见躲不过,只能弯眼笑道:“真巧啊,镇南王殿下。”


温苒驾轻就熟地进了苏老太太屋内。

老太太阖眼坐在榻上,一派沉静的模样。

屋里却是杯盏、花瓶碎片满地,分明是发了一通大脾气。

温苒没走过去,反而是蹲下身拿手去捡那些碎瓷片。

苏老太太看得着急,难免有些疾声厉色:“云丫头,你还不快给我过来!”

老太太也就是脾气火爆,在温苒面前却是纸老虎。

温苒蹭过去,挽住苏老太太的手,神情娇憨:“祖母真是身子骨健朗,精力十足,哪像温苒,不过开春月余,这清闲的日子呐,就养了一身懒洋洋的骨头。”

屋内的婢女对这一幕早已见怪不怪。

这苏府新来的小姐温苒,就是有别样的本事,能让苏老太太一腔的怒火不舍得同她发。

这不,刚刚还是发完一通脾气,才遣人去把她叫来了。

苏老太太睁开眼,仍是难掩怒容,却只是轻戳了温苒的额头,刻意压低了怒气低声说:“你呀你呀,真是变着法儿说自己想跟着商队出门。”

苏老太太对温苒宠爱纵容,她对苏老太太也似有天生的亲近。

苏老爷对她也是宽和地异于常人,竟让她这个外姓人插手苏家的生意。

温苒自己是女人,还是在京城浸润多年的女人。

她自然懂女人,也懂创新,脂粉加苏家特制的美容养颜的香料,造型上细细雕琢,生意上没让人失望。

天下总没有什么白来的善意,她一个外人待在苏家,自然也要为苏家创造价值。

况且,她一名不正言不顺的小姐,还是奴藉出生,血液里的不安时时刻刻敦促着她。1

她总要学些真东西,有傍身的本事,能够安身立命。

温苒言辞恳切,隐去了苏老太太不爱听的那部分,很快让老人家松了口。

望着温苒离开的背影,苏老太太旁边的李嬷嬷也惊奇道:“老太太,您就这样让温姑娘走了?”

苏老太太拿起一杯茶,无奈叹气:“她这性子,和她娘一模一样,认定的东西再难改变咯,只希望啊,她别也在外头遇上个劳什子‘知心人’,卷入纷争中,最后丢了性命……”

……

第二日,苏家商队出发,只有苏老爷和苏家三小姐苏木兮到场。

苏老爷拍拍为首男子的肩膀,嘱咐道:“陵川,此行路遥,你是大哥,记得好好照顾温苒。”

被称做陵川的男子回头,轻飘飘地看了温苒一眼,不屑嗤笑道:“商队南下人数众多,自顾之余,谁还有精力照顾一个女子?她执意要来,只能自求多福。”

这温苒三月前到了苏府,全家人都和被她灌了迷魂汤一般,对她关怀备至、赞不绝口。

天知道她是不是别有用心,一看那长相,心思就不单纯。

再有经商天赋,也不过是个苏州的小铺子。

要没那点营收,他苏陵川连她进苏府的门都不会同意。

温苒正被苏木兮拽着说话,千叮万嘱说到了南境漠城,若能亲眼见到镇南王殿下,一定要替她转达崇拜之意。

镇南王,驻守南境的英雄,传闻中甚至说他一心为国,无意娶妻。

而刚刚苏陵川所说的话,也一字不落地传到她耳朵里。

温苒抬起眼,与苏陵川对上视线。

此人眉目精致,却张扬无比,有桀骜之气。

裴景瑜虽自视甚高、平等地瞧不起所有人,但那副纨绔到底是装出来的,她与他一同长大,能发现不自然之处。

而这苏家大少爷苏陵川,是浑然天成地将眼高于顶这词外显,又落实到行动。

温苒似对这敌意浑然不觉,轻笑道:“多谢大哥提醒。”

苏陵川哪想会吃颗软钉子,不耐烦地将舌头往后槽牙一抵,冷声道:“走了!”

苏老爷目送温苒上了车,目光怅惘起来。

温苒面对伤害有种奇妙的能力,淡然如水般包容,又能叫话原封不动地顶回来,让人也讨不到好。

她身上那张温柔却坚韧的感觉,叫他很是熟悉。

就好像一个只应该存在在记忆中的人,又出现在眼前一般。

可细细回想,却又再没了踪迹。

苏木兮准备回府,发现父亲未动,疑惑道:“阿爹,你怎么了?”

可能也正是这种相像,叫他这不好相与的小女儿,也同温苒亲如姐妹。

苏老爷叹了口气:“木兮,你还记得小时候那个抱过你的姑姑吗?”

苏木兮回忆了一下,忽而掩住嘴,惊呼一声。

“爹爹,您是说……!”

苏老爷未答,叹了口气回府去了。


温苒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心脏跳动得剧烈。

她没想过会有孕。

纵然曾经有过奢望,在裴景瑜娶妻后,这种念头也彻底烟消云散。

那么……要告诉裴景瑜吗?

如果坦白,孩子的去留和她的去留,都是个问题。

温苒霎时心乱如麻,她强迫自己闭上眼休息,却依然辗转难眠。

第二日,温苒裹得严严实实,随府里其他人一块出去采买。

只是没想到,买屠苏酒时,竟然又撞上了沈怀安。

今日光线清明,温苒才发现这人也是个眉眼周正刚毅的好样貌。

看见温苒,沈怀安忙不迭地上前一步。

这人一只手还断着,便又对她出言不逊:“小温苒,你家世子已有了爱妻,你在他身边也是受冷落,不如就跟了我?”

温苒后退两步,低眉垂首:“奴婢身份低微,沈将军,您就别拿奴婢逗趣了。”

上次的事情裴景瑜没追究,不代表过去了,她哪敢再和这沈怀安扯上关系。

沈怀安却看不出她的抗拒一般,前进两步。

温苒连连后退,却忽然撞上个人。

她心下一惊,回头就看到了裴景瑜那张脸,真是如罗刹般阴沉。

温苒顿时无措道:“世子爷,您怎地在这儿?”

裴景瑜没回答她,直接抓着她的手臂,带到自己身旁。

他的大手紧紧扣住温苒腰身,看向沈怀安。

语气听着漫不经心,却难掩阴冷:“手都断了,沈将军还学不会安生?”

沈怀安咬牙切齿:“那日冬猎,果然是你动的手脚。”

“呵。”裴景瑜冷嗤一声,“沈将军,人贵在自知,再这般不知好歹,就不是断手这么简单了。”

话落,裴景瑜力道强硬地拽着温苒上了马车。

到府后,他竟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将温苒扛在肩上回了房。

温苒被他丢到榻上,天旋地转。

裴景瑜没给她挣扎的机会,直接将她压在身下。

他的手指划过温苒的脸,最终停在了她削尖的下巴上。

裴景瑜语调慢慢悠悠,却暗含冷意:“从前怎么没发现,我们温苒这么会勾男人?”

温苒面色发白:“世子爷,奴婢……”

下一刻,裴景瑜俯下身,掠去她的唇舌与呼吸。

事后,裴景瑜玩着她的头发,餍足后的男人显得懒散温和。

温苒深深呼吸,试探般地开口:“爷,如果奴婢有孕……”

她未说完,抬眼便撞上了裴景瑜晦暗幽深的视线。

刚刚还同她耳鬓厮磨的男人,嘴角竟是扯起了一个讥讽的弧度。

他道:“你这般卑贱的身子,也配生下本世子的血脉?”

温苒浑身僵住,只觉好似坠入了冰窟。

她还记得,很久以前,裴景瑜也曾对她说过,要想要和她有个孩子。

儿子像谁都行,女儿一定要像温苒,得是个粉雕玉琢又乖巧的小姑娘。

曾经的话像沙子般脆弱,风一吹就散了。

身旁的裴景瑜又覆上来,吻住她的后颈肉。

“安分一些,好生伺候,别总想着不该想的。”

温苒颤抖着将脸埋在被褥里,遮去了满眼的泪。

日子捱到了腊月二十二。

今日是侯府照例去往云觉寺祈福的日子,温苒也被吩咐跟随。

车内,她在一旁泡茶侍奉。

林婉莹依偎在裴景瑜怀里,柔声说:“都说云觉寺求子灵验,景瑜,到时候我们也去求一个吧。”

“自然。”裴景瑜揉着她的手,缓声应道。

“婉莹生下的孩子,才算得本世子的孩子。”

温苒垂眸掩下情绪,一路沉默。

寺庙内,温苒落后二人一步祈福上香。

青灯古佛下,温苒双手合十,拜得虔诚。

“佛祖保佑,愿信女离开后,信女与腹中孩儿,能同裴景瑜一世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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