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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查了一下,城西的末班车十一点半就发车了,你现在坐的是什么车?”
我的心猛地揪紧了。
抬头看向前方,我突然想起了之前上车的异常,还有周围的诡异,司机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后视镜里,他的脸完全隐藏在帽檐的阴影下。
车子驶过一座桥,桥下的河水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我数着经过的站台,却发现这些站台我一个都不认识。
路边的建筑越来越稀疏,路灯的间距也越来越大。
突然,车子剧烈地颠簸了一下。
我抓住扶手,却发现扶手冰凉刺骨。
更让我惊恐的是,我的手掌竟然沾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师傅,这是哪里?”
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司机依然没有回答。
我站起来想走到前面去,却发现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就在这时,我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回头看去,那个红衣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我后面。
她的长发垂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
我注意到她的裙摆还在滴水,但地板上却没有水渍。
“你...你也是去城西的吗?”
我强作镇定地问道。
女人缓缓抬起头,我终于看清了她的脸——她的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眼睛是两个漆黑的洞,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
“我是在找我的孩子...”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看见我的孩子了吗?”
我猛地站起来,却发现车厢里不知何时已经坐满了人。
他们全都低着头,一动不动。
车窗上结满了霜花,车厢里的温度越来越低。
就在这时,车子突然急刹车。
我重重地摔在地上,抬头时,发现司机不知什么时候转过了身。
他的脸终于露了出来——那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只有一片惨白。
“欢迎乘坐444路公交车,”他用一种机械般的声音说道,“下一站,黄泉路。”
2黄泉路我的心跳几乎停止,耳边只剩下血液奔涌的轰鸣声。
车厢里的温度骤降,我能看到自己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结成霜。
那些低着头的乘客不知何时已经抬起了头,他们的脸和司机一样惨白,没有五官。
“这...这不可能……”我颤抖着后退,后背抵在冰冷的车窗上。
红衣女人站了起来,她的裙摆依然在滴水,但那些水滴在半空中就化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