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地冲进了那茫茫的雨幕之中,身影很快便消失不见。
夏蝉望着他消失在医馆朱漆门后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就在这时,腕间的仪器突然发出急促的蜂鸣声,声音尖锐而刺耳——原来,当她心跳过速时,他那边也会收到警示。
三日后放晴的黄昏,仁心堂里飘来了当归混着艾草的苦香,那味道浓郁而独特,弥漫在空气中。
夏蝉蜷坐在巷尾的石阶上,神情专注,手中的画笔不停,专心地描摹着飞檐走兽,那细致的线条在宣纸上逐渐显现。
然而,宣纸却被斜里伸来的一只白瓷碟压住,碟中,冰糖莲子堆成了一座小山,颗颗饱满圆润。
剔透的糖霜映着来人被夕照镀上一层金色的睫毛,那睫毛微微颤动,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
“枇杷露能润喉,陈皮糖可以止晕。”
江逾白屈膝与她平视,目光中满是关切。
肩上的医用挎包滑落下来,发出轻微的声响。
“那日有些唐突,还望姑娘莫要怪罪。”
夏蝉的指尖刚刚沾了朱砂正要写字,却被他轻轻按住,那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传递过来。
温热的听诊头突然贴上她的耳后,她听见遥远的潮汐声仿佛漫过神经末梢,一波又一波,冲击着她的心灵——原来是他将听诊器的两端分别戴在了彼此的耳上,两颗心脏的跳动声在橡胶管里交织成了一张细密的网,那有力的节奏仿佛在诉说着无法言喻的情感。
暮色渐浓之际,江逾白从白大褂的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靛蓝布包。
十二枚银针在余晖下泛着柔和的光芒,针尾缀着米粒大小的琉璃铃铛,小巧玲珑,精致非凡。
“这是特制的耳针,”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耳廓,动作轻柔得如同春风拂柳,“遇风便会响。”
夏蝉在他的掌心写下“何必”二字,字迹略显潦草,却透着坚决。
他却将银针小心翼翼地收进檀木盒,眼神坚定而执着:“我知你听得见。”
晚风吹过檐角的铁马,发出清脆的声响,带着悠悠药香的衣袖拂过她的手背,如同温柔的抚摸。
原来,他早注意到她画纸边缘的落款——每幅画的右下角都藏着一个残缺的“白”字。
当仁心堂后院的合欢树开始落下它的第三场花时,那纷纷扬扬的粉色花瓣宛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