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痕全部变成了新鲜伤口,相纸边缘翻卷着粉红色肉芽。
最底层那张照片里,被划烂的新娘面部正在渗出组织液,渐渐浮现出我的五官轮廓。
房东的脚步声在走廊回荡,每一步都引发墙体渗血。
我躲进浴室反锁房门,却发现镜面裂纹间渗出黑色长发。
当我要拧开水龙头冲洗眼睛时,流出的竟是混着油画颜料的脑脊液,水槽瞬间被染成普鲁士蓝。
通风管道传来婴儿啼哭。
透过换气扇缝隙,我看见二十年前的场景正在重演:年轻版的房东将婚戒按进画布,颜料桶里浸泡着半张人脸。
1997年6月18日的台历悬浮在空中,所有数字都在融化重组,最终变成今天的日期。
手机突然收到监控警报——我独居的公寓正被陌生人闯入。
实时画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