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砸在我们的心头。
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整个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都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陆远踉跄着后退，后背重重地撞在书架上，相册哗啦啦地掉了一地，仿佛是我们破碎的生活的写照。
婆婆弯腰捡起一张照片，那是她和陈默的合影，照片里的少年穿着高中校服，眉眼间依稀能看出陆远的影子。
岁月仿佛在这张照片上静止了，却又在现实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当年我未婚先孕，家里逼我打掉孩子。”
婆婆的声音仿佛被岁月的尘埃所掩盖，带着一丝沧桑与无奈，“我逃到乡下，生下了陈默。
后来为了生计，我不得不把他寄养在亲戚家...”我忽然想起陈默曾经说过，他从小在乡下长大，直到初中才被接到城里。
他总是说妈妈很忙，很少来看他。
那些曾经被我忽略的细节，此刻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所以你才...”陆远的声音哽咽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才总是偏袒他？”
婆婆笑了，那笑容里带着无尽的苦涩与愧疚，眼角那颗泪痣在月光下红得刺眼，仿佛是她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我欠他太多。
当年为了嫁给你爸，我不得不隐瞒他的存在。
后来我偷偷去看他，发现他和你一样优秀...”她缓缓地转向我，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直到我发现他喜欢上了你。”
我感觉浑身发冷，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寒意包裹。
婆婆慢慢地走到我面前，涂着丹蔻的手指轻轻抚过我的脸，那触感冰冷而又诡异：“你知道吗？
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你是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孩。
所以我必须阻止你们在一起。”
“所以你才...”我颤抖着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才给我发那些短信？
才让他转学？”
婆婆没有回答，而是转向陆远，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悲伤：“我本来想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的。
但是现在...”她突然捂住胸口，脸色煞白如纸，“小远...药...”陆远冲过去扶住她，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母子相拥的画面，突然感觉无比讽刺。
婆婆靠在陆远肩上，偷偷地朝我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就像那天打碎青瓷茶具时一样。
但这一次，我终于看清了。
在她倒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