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汁配方……”楚卿然突然按住他翻页的手。
档案室顶灯投下的阴影里,那些繁体字笔画正在诡异地蠕动,化作无数细小触手伸向江骞的太阳穴。
她抓起桌上的陈年普洱含在口中,温热的茶汤混着唾液喷在羊皮纸上。
墨迹遇水重组,竟显现出完全不同的文字。
“这不是食谱,”她喉咙发紧,“是1912年泰坦尼克号的乘客名单。”
江骞腕表突然投射出全息星图,北斗七星的勺柄正指向保险柜密码盘。
当楚卿然转动第七个齿轮时,柜门内传来瓷器碰撞的清脆响声——失踪百年的曜变天目盏正在黑暗中流转虹光,碗底用金粉写着“楚凤至”三个字。
那是祖母的闺名。
“江先生不觉得奇怪吗?”
楚卿然将茶盏举过头顶,任月光穿透碗壁的鹧鸪斑,“您祖父在华尔街的起家资金,正好是我曾祖母典当翡翠头面的金额。”
突如其来的枪响震碎玻璃窗,楚卿然被江骞扑倒在地时,看见他风衣内衬绣着的金丝凤凰——与她锁骨处的纹身分毫不差。
子弹擦过茶盏的瞬间,时空突然陷入胶状,飞溅的瓷片凝滞在空中,组成一组经纬坐标。
“这是老宅地窖的位置。”
江骞的声音带着奇异的混响,他的瞳孔正在分裂成复眼结构,“三百年前我们签过血契,每当你启动时空琥珀……”记忆如潮水倒灌,楚卿然看见宣统元年的雨夜。
穿西装的青年跪在祠堂青砖上,祖母握着菜刀割开他掌心,两人的血滴进曜变天目盏,在釉面炸开凤凰形状的量子云。
第六章:香料战争米其林评审团走进“楚苑”时,后厨正在发生量子坍缩。
楚卿然盯着在砧板上不断重组分子的和牛,刀尖蘸取的陈皮粉在空气中划出金色轨迹。
“楚主厨,您承诺的全息分子料理……”评审话音未落,整桌餐具突然悬浮。
楚卿然将醒酒器倾斜四十五度,1982年的拉菲在重力场扭曲中化作漫天血雨,每一滴都映出祁之远篡改楚宅地契的画面。
“这道菜叫《真相之泪》。”
她轻叩桌沿,酒液瞬间凝结成冰锥刺向投影,“用黑松露提取的费洛蒙能唤醒良知,可惜有些人的良心……”玻璃爆裂声打断解说,祁之远举着产权书冲进来。
他脖颈处的凤凰印记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