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锁时，生锈的铰链声里混着海浪的呜咽。
铅房里堆满裹着防水布的奇怪仪器，操作台上摊着本实验日志。
王武翻开硬壳封面时，夹在里面的照片飘落在地——父亲穿着白大褂站在某个潜艇舱内，手里举着的正是冷库里那种器官罐，背景仪表盘日期显示1999.7.22。
日志最后一页被撕掉了，残留的纸缘粘着蓝绿色铜锈。
王武用棉签蘸取锈屑时，台灯突然爆出电火花。
黑暗降临的刹那，他看见对面墙上用荧光涂料写着句话，那笔迹分明属于自己的三十七岁。
“不要相信2007年的雪。”
应急电源启动时的嗡鸣像垂死蜂群。
王武攥着那管铜锈冲出铅房，却在拐角撞见瘫坐在地的老管理员。
老头手里的强光手电滚到墙角，光束正好照亮通风管道口的抓痕——四道平行凹槽里嵌着蓝绿色表皮组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