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以为是闺训的朱砂圈点，原是泣血的警示密语。
漕船驶入黎明前的黑雾时，玉娘解开缠足布。
十趾畸形在晨光中宛如枯梅，她却觉得比凤冠霞帔更美——这是第一次，她的身体真正属于自己。
第七章 姑子庵的钟声漕船在姑子庵码头靠岸时，天边泛着蟹壳青。
玉娘背着昏睡的云娘踏上石阶，青苔混着香灰的湿滑触感从布鞋底渗进来。
庵门前挂着的褪色经幡被江风吹得猎猎作响，幡尾金线绣的《女则》经文早已斑驳，露出底下暗红色的《产难图》。
妙真师太捻着沉香佛珠迎出来，腕间念珠撞在铜磬上叮当一响。
玉娘突然嗅到熟悉的檀香味——与赵老夫人房里终日燃着的降真香别无二致。
云娘怀里的婴孩突然啼哭，老尼姑眼皮猛地一跳，佛珠堪堪停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