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侍奉少爷”，苏婉给顾夫人行了一个大礼，面露狡黠，遂抬头看着顾夫人的眼睛，大声喊道，“夫人慢走”。
顾夫人拂袖而去，被气得不轻呢。
15 局中局季喻被绑进诏狱那夜，皇帝在观星台召见顾景行。
年轻帝王将棋子投入琉璃盏，看着墨玉被朱砂渐渐吞噬：“季家通敌证据是你递的，北境虎符是苏婉献的，如今却要朕留季喻性命？”
“季喻活着，才能牵出他背后那位。”
顾景行将密折举过头顶。
夜风掀起纸页，露出“东宫”二字朱批。
皇帝突然大笑，笑着笑着咳出血丝：“好一出螳螂捕蝉，可惜黄雀——”话音戛然而止，他指了指北斗星旁忽明忽暗的紫微星。
三更时分，顾景行走出宫门。
等在阴影里的苏婉嗅到他袖间龙涎香混着血腥气，突然伸手拽住他玉佩：“星象说紫微晦暗，帝星将陨？”
16 涅槃火太子起兵那日，苏婉一袭戎装坐在玄甲军阵前。
季喻被铁链锁在战车上嘶吼：“你以为顾景行真会许你未来？
他早与长公主……”鸣镝破空而来，季喻的怒吼化作喉间血沫。
顾景行白马银枪穿过硝烟，将染血的东宫金印抛给苏婉：“你要的自由，自己来取。”
苏婉抚过金印上的蟠龙纹。
三个月前，她在这纹路里埋入从顾夫人处偷来的鸩毒，此刻却把金印系回顾景行腰间：“北境人说，被雄鹰啄过眼的狼，才会成为头狼。”
玄武门在烈火中崩塌时，苏婉终于望见城楼上那道明黄身影。
皇帝冲她举了举酒杯，身后钦天监捧着星盘高喊：“紫薇复明，凤鸣九天——”17余烬新生新帝登基那日，北境传来急报：戎族送来和亲公主，额间朱砂痣酷似故人。
顾景行捏碎茶盏时，苏婉正将虎符沉入寒潭。
“不后悔？”
玄甲军副将忍不住问。
苏婉望着潭中碎月轻笑。
她怀里揣着从长公主府盗来的密卷，上面清楚写着当年北境屠杀的真相——先帝为夺虎符，亲自给季清下的密旨。
潭水吞没最后一点金光时，东南突然升起盏盏天灯。
苏婉瞳孔映出灯上熟悉的鹰隼图腾，那是北境部落召唤遗孤的暗号。
她转身走向灯火阑珊处，石榴裙摆扫过青石，留下一道似血残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