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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大漏,我的夫君成皇帝了祝妍谢安

郁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翌日请安,于氏来的有些晚,面上尽显得意,看了眼祝妍,扶了扶头上的步摇。“祝妹妹怎么瞧着有些憔悴,可是因着昨个儿殿下来了我这里的缘故?”龙虎精神被迫憔悴的祝妍:…?不过…当她是泥捏的一而再再二三…“于娘子不妨展开来说说,从哪里看出来我憔悴了?”祝妍问的十分真诚。几人也纷纷看向了祝妍,依旧是那张清丽不失美颜的脸,丝毫看不出哪里憔悴。于是众人又纷纷把目光看向了于氏,想听于氏展开说说。于氏一哽,心里愤恨,这祝狐媚子怎么不按常理出牌。程氏扫了眼便得锯了嘴的葫芦般的于氏,开口道,“好了,都少说两句,于氏你针线好,二郎生辰快到了,我这里新得了好料子,你拿回去给二郎做几身新衣。”于氏起身谢恩,程氏开口解散了请安例会。祝妍没走,留到了最后。“祝娘子可...

主角:祝妍谢安   更新:2025-02-16 15: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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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妍谢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捡大漏,我的夫君成皇帝了祝妍谢安》,由网络作家“郁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请安,于氏来的有些晚,面上尽显得意,看了眼祝妍,扶了扶头上的步摇。“祝妹妹怎么瞧着有些憔悴,可是因着昨个儿殿下来了我这里的缘故?”龙虎精神被迫憔悴的祝妍:…?不过…当她是泥捏的一而再再二三…“于娘子不妨展开来说说,从哪里看出来我憔悴了?”祝妍问的十分真诚。几人也纷纷看向了祝妍,依旧是那张清丽不失美颜的脸,丝毫看不出哪里憔悴。于是众人又纷纷把目光看向了于氏,想听于氏展开说说。于氏一哽,心里愤恨,这祝狐媚子怎么不按常理出牌。程氏扫了眼便得锯了嘴的葫芦般的于氏,开口道,“好了,都少说两句,于氏你针线好,二郎生辰快到了,我这里新得了好料子,你拿回去给二郎做几身新衣。”于氏起身谢恩,程氏开口解散了请安例会。祝妍没走,留到了最后。“祝娘子可...

《捡大漏,我的夫君成皇帝了祝妍谢安》精彩片段


翌日请安,于氏来的有些晚,面上尽显得意,看了眼祝妍,扶了扶头上的步摇。

“祝妹妹怎么瞧着有些憔悴,可是因着昨个儿殿下来了我这里的缘故?”

龙虎精神被迫憔悴的祝妍:…?

不过…当她是泥捏的一而再再二三…

“于娘子不妨展开来说说,从哪里看出来我憔悴了?”祝妍问的十分真诚。

几人也纷纷看向了祝妍,依旧是那张清丽不失美颜的脸,丝毫看不出哪里憔悴。

于是众人又纷纷把目光看向了于氏,想听于氏展开说说。

于氏一哽,心里愤恨,这祝狐媚子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程氏扫了眼便得锯了嘴的葫芦般的于氏,开口道,“好了,都少说两句,于氏你针线好,二郎生辰快到了,我这里新得了好料子,你拿回去给二郎做几身新衣。”

于氏起身谢恩,程氏开口解散了请安例会。

祝妍没走,留到了最后。

“祝娘子可是有事?”程氏挑眉问道。

“回娘娘,妾昨日请了太医,妾如今已经怀孕一个月了,给娘娘报备一下。”祝妍神色很是恭敬。

程氏神色如常,只笑了笑道,“这是好事儿,不过还未满三月,你当心身子。”

妇人怀孕一般坐稳了三月才往外说,程氏对于祝妍的报备倒是有些意外。

“是,妾谢娘娘关心。”祝妍行礼谢恩。

祝妍走后,程氏忽的一笑,最终没说什么。

一直到腊月,漠北那边也有了信。

漠北与大胤最终还是没有交战,毕竟漠北经过了内乱,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

不仅把文淑公主接了回来,漠北还赔了许多牛羊金银器物。

除此外,还送来了一位漠北公主来和亲,至于这位公主,名叫陶格沁·多兰,封了良媛,进了太子后院。

这位多兰良媛可谓是精力丰盛,听宫人说每日天不亮现在院子里甩两套鞭子,白日里也闲不下来,就着园子里的枯树花枝也能欣赏半天。

最让后院人痛恨的是,这位良媛每天直接跑去找太子,相比较于受过后宅教育的诸位,兰良媛的行动简直没眼看。

祝妍倒是接受颇好,草原女子嘛,只要她不往自己身上作妖,都无所谓,更何况,她前世玩的更嗨。

让众人松了口气的是,除了谢安多陪着吃了几次饭,倒是没留过宿。

腊月二十,整个东宫已经染上了过年的气氛,祝妍也开始孕吐了,简直是吃什么吐什么。

膳房有个蜀地的厨娘,腌的一手好菜,祝妍吃的最多的就是小米粥配咸菜,蒸馍配咸菜。

吃了几日的咸菜才感觉好些,祝妍又吃到了瓜,兰良媛把于良媛身旁的婢女打了,鞭子甩过去直接破了相了。

祝妍觉得有些惋惜,那鞭子怎么没甩于氏脸上啊。

身旁的素月同感,只是这话不能说。

具体原因祝妍不知道,只知道是于氏和兰良媛二人在花园里发生了冲突。

最后判决也各打十大板,都禁足闭门思过去了。

转眼便是祈安三十七年,祝妍十九岁。

正月一过,折兰阁孕事也传了出去。

对于祝妍来说,如今实在是个怀孕的好时机,一来如今后院人少,二来谢安为太子的第一个孩子,无论如何,太子和太子妃都不会让这个孩子出事儿。

等日后谢安成了皇帝,后宫人越来越多,谢安踏入后宫的次数也不多,想怀孕也难。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祝妍在长宁侯府过着熙和居折兰阁两点一线的生活。

谢安也不知道忙什么,祝妍也一个月没见到了,听说回来过一次,不过就去熙和居看了看孕期的大娘子。

直到十月初,大娘子也怀孕七个月了,便免了她们的请安。

祝妍心里感激大娘子,睡懒觉的日子真的太爽了,特别是这冬天天气凉了,她就不太想出被窝,有点起床困难症。

十月初十的时候,一道圣旨把长宁侯府炸响了。

大概就是官家梦中梦见了当年的河间郡王,又感念河间郡王当年对自己的帮助,在早朝忆往昔了一番,还特意强调河间郡王亲自教导的孩子谢安文武双全。

河间郡王是谁啊,那是谢安祖父,京城里有名的和善人,还特别长寿,送走了老婆送走了儿子,还教导幼孙至十七岁,把幼孙也就是谢安教导的文武双全。

当年先帝人比较暴躁,对大臣那是一个不友好,都是河间郡王从中劝说。

对于先帝那暴躁的脾气,祝妍觉得八成是磕丹药磕的。

一众老臣们想起河间郡王也纷纷感慨啊,还有年轻的臣子也被长辈们叮嘱要记得河间郡王的好啊,所以谢安此人那是朝中大臣们对着都挺客气的。

最后气氛渲染开了,祈安帝宣布要恢复河间郡王府的郡王爵位,由其孙谢安袭爵,不过改了个封号,长宁郡王。

一众大臣哽住,无语,绕这么大圈就是为了升谢安爵位呗,您直说呗,他们又不是不同意,再说您直接下个旨打个直球也行啊,您又不是没干过。

祈安帝也不想绕圈子,就是想让大臣们忆往昔一下河间郡王的好,到时候操作省事儿。

而后就是三道圣旨,一道升爵的,一道是程氏封郡王妃和一品诰命的,还有一道…是赐婚的,皇帝将御史台的蔡中丞嫡幼女赐给了谢安做侧妃,不过婚期在明年八月了。

皇孙没了,皇帝下旨国丧九个月来着。

蔡中丞是朝堂有名的喷子,正四品官儿,逮谁喷谁,关键人家还喷的有理有据,叫你反驳不得,早朝上本来想喷一下谢安没什么建树时又听到了赐婚的消息,蔡中丞难得的没喷。

被蔡中丞喷过的官员下朝后纷纷朝着蔡侍御史冷笑,很想将手中的笏板狠狠的砸过去,你喷啊,怎么不喷了。

蔡御史苦笑,不然呢,他不能不管女儿死活吧。

长宁侯府…不对是长宁郡王府此刻众人都挺高兴。

比如于小娘这个显眼包,当场下跪嘴里恭贺,“恭贺郡王,恭贺郡王妃。”

祝妍内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也跟着跪下祝贺了一番。

不过瞧人家谢安的定力,眼眸深邃,叫人看不出喜怒,不过是微微抬手,“起来吧,如今成了王府,尔等更要注意言行举止,坏了规矩别怪本王无情。”

啧,好没风趣。

“妾谨听训。”

众人受训后起身。

程氏在一侧安点着将圣旨祠堂供好,又吩咐上至下月钱双倍。

最后谢安从几个妾室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多看了于小娘和赵小娘一眼,开口道,“赵小娘,于小娘生育有功,提作孺人吧。”

提个孺人什么的不用用到圣旨,谢安这个男主子还是能直接做主的。

郡王后院除了正妃,还可以两侧妃,四孺人的,不过侧妃也叫娶,不过规制上不如王妃,也不能用正红。

于小娘和赵小娘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惊喜,又跪下谢了恩。

祝妍心底感慨,果然啊,不管贱妾良妾,生了孩子的就是好妾,母以子贵子以母贵向来如此。

不过于小娘和赵小娘也不算贱妾,于小娘是谢安奶娘的女儿,人奶娘并没有入奴籍,还有赵小娘更是落魄秀才公的女儿,虽说身份比王妃未来的侧妃低了不是一点半点,但人生育了,看在孩子的份上,谢安就愿意抬举一二。

程氏在又跟着赏赐了二人,又对祝魏二人一番勉励,对着谢安问道,“那妾身叫人挑个日子将蔡家的聘礼送去?”

谢安看了看程氏吹起来的肚子,摇了摇头,“你怀着孩子别操心了,我叫旁人去办吧。”

随后又叮嘱道,“咱们府上原先就是郡王府,不过后来按着规制封了几处,咱们府上人不多,就这样先住着吧,不必铺张浪费了再动府里了。”将来住不住的还不知道呢,瞎花那份钱。

“是,妾身知道了,多谢殿下体恤。”程氏柔柔一笑,表示对谢安的关怀很熨贴。

众人散后,祝妍回了折兰居,路上那于小娘走路都拉风了,不知道的好像是翻身做主母了。

折兰居内,祝妍托着下巴坐在罗汉床上思考人生。

怎么办哦,原先大家都一样,都是一样的妾,现在人家都升职了,她突然想要奋斗了诶,可奋斗的目标是什么呢?生个孩子。

可要奋斗惹了大娘子还是没好日子过,而且她还是不想生孩子啊。

思绪万千,祝妍果断摇了摇头,保持原先的生存态度。

孺人不还不是妾,不过是月钱高了些,生的孩子还不是庶子,钱她不缺,至于说什么见了人要屈膝行礼。

害,这自古以来,想要得到什么就要承受自己会失去什么,想清楚想明白就好了。

慧芳阁内,魏氏摸着肚子一脸的伤怀,她怎么就怀不上呢?

“小娘还年轻,迟早要怀上的。”婢女在一旁安慰道。

“唉,你仔细注意着主君,趁着主君在熙和居时把我给大娘子抄的经书送去。” 魏小娘吩咐道。

“可现在算国丧期间。”白术低声道。

“我知道,只是让主君看到就行。”魏小娘眼底闪过一丝苦涩。

主君看到就能记住吗?白术觉得不一定,主君只会觉得,给大娘子抄个经书,不是应该的吗?

不过白术也不准备说什么,不能让小娘连个念头都不能有。

按理说升了爵要宴客的,但现在属国丧期间,也就自己关起门来庆祝。

谢安更加省事儿,他忙呢,程氏又怀孕,只订了仙客来的几桌席面送去各院你们自己庆祝吧,别打扰老娘了。


虽说祝妍姐弟二人都想要日子过的慢些,但初四还是来临了。

祝为溪来时两手空空,归家时带了半个马车的东西,有郡王妃送的,谢安送的,还有谢小郡王送的,总之收获满满。

祝妍蹲下身给弟弟紧了紧斗篷,“回去好好给爹娘认个错,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该私自离家,还有表弟那里,虽说你是无心,但却不可先动手,先动手总会落了下乘,也给表弟道个歉,只说你不该气急了推他,咱们把礼数做周全了,剩下的都是旁人的事儿,可记住阿姐说的话了?”

祝为溪认认真真的跪下,磕了个头,“阿姐,为溪记住了。”

“不过若是别人动手了,咱们也不能吃亏,那就更狠的打回去,阿姐就算拼了命也会护你周全。”祝妍将弟弟扯了起来,又送了个离别的拥抱。

谢安刚下值回来就听到了祝氏的豪言壮语,狠狠的打回去?谢安表示不苟同。

“我知道了阿姐。”祝为溪哽咽道,他要阿姐长命百岁,不会给阿姐添麻烦的。

“素琴,你送为溪回去吧,也叫爹娘放心,我过得很好。”祝为溪叮嘱了一番素琴。

直到马车在拐角处消失不见,祝妍才转身与谢安行礼。

国丧期间都闭门谢客,中门不开,便是谢安平日里也走侧门,倒是遇上了。

“免礼。”谢安抬了抬手。

祝妍跟在谢安身后进了府,不过一个去了醉山居,一个回了折兰阁。

王府和祝宅,几乎一个北一个南。

再加上雪慢慢消融,路上有些地方确实不好走,直到午时一刻,素琴才带着祝为溪回了祝家。

不怪祝妍长得好,祝父祝母就是一表人才,不过要祝妍说,她娘是自她记忆就很漂亮,南方姑娘婉约派,水灵灵的。

但他爹祖籍山东的,听说小时候祖父为了她爹将来带官帽,硬是把给孩儿睡了个扁头,后来也举家勒紧裤腰带送她爹去私塾读书。

不过她爹确实不是那块料,读了两年书,先是做伙计,做账房,后来就倒腾货物,走南闯北的,也在扬州认识了他外祖,她外祖看重她爹的人品,将大女儿许给了她爹。

事实证明她外祖眼光不错,她爹现在也就三十八,挣下这份家业属实也挺厉害的。

不过她爹最遗憾的就是家业挣出来了,她祖父母却没等到离世了。

说实话,她小时候觉得她爹真的不好看的,但不知为何,随着年纪增长,也不用从前那般亲自上手,身上吃起些肉来,竟也是帅哥一枚。

有时候造物主的心思确实让人捉摸不透。

不过也是,爹娘要是不好看,也不会生出她这般钟灵毓秀肤白貌美大长腿的无敌美少女。

她娘个子也就一米五多,但她爹一米八,虽说娘矮矮一窝,但幸好她和她弟都承袭了山东爹的大长腿。

她现在也有个一米六七左右,在古代属实不算矮了。

祝妍现在就盼望着她弟将来是个文武兼备拥有八块腹肌的一米八几的大帅哥。

糟糕,她刚才是不是突然立了个flag!

佛祖三清祖师及各路神仙,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啊!

祝为溪一走,折兰阁内瞬间冷清了不少。

祝妍放了手在碳盆子上烤火,就见采月一脸怒气冲冲的进来。

“怎么了?”素月好奇道。

“小娘,素月姐姐,奴婢实在气不过,奴婢刚从外头回来,不少奴仆说小娘弟弟是来打秋风的,这等碎嘴子的奴婢们。”采月忿道。


雪一直纷纷扬扬的下着,时断时续。

一直到初二午时,天才放晴,祝妍吃过午饭,披着斗篷站在廊下,看着满院的皑皑白雪。

熙和居暖阁内,谢安正把着女儿谢莞的手写着大字,另一边府里大哥儿谢容璋在一侧背着书。

程氏在一侧缝着一件小衣,很是祥和。

初二要回娘家的,但程氏父母如今不在京中,再者程氏快生了,自然省了这个流程。

这时门外进来一婢女,“回禀殿下,娘娘,门房传话来府外有个六七岁的孩子,说是要找姐姐,姓祝的。”

程氏挑了挑眉,府里确实有个祝小娘,随后问道,“就一个小孩儿?”

“是,门房的猜测像是独自跑出来的。”婢女回话。

“派个人去折兰居,叫祝小娘去门外认认,这大冷的天,别叫孩子站外面。”程氏开口道。

“是。”婢女出去传话。

差不多一刻钟后,折兰居内。

祝妍刚叫人栏台上的残雪处理干净,垫了垫子靠在栏杆上看着阳光下有些刺眼的雪,呼出的气化作白雾消散开来。

正巧看到了门外头熙和居来的人。

直到听到门外头有个六七岁的孩子找她,祝妍心头一跳,她家小弟可不是六七岁嘛……

祝妍道了声谢,便匆匆往门房处赶了,素月在身后紧紧的跟着。

好在府里的主干道清扫出来了,不过福利够大,足足一刻多钟才到了门房。

祝妍看到阿弟那一瞬,忙将身上的斗篷解了下来蹲身给弟弟裹了上去。

祝妍小弟叫祝为溪,来自“常德不离,为天下溪”,还是祝妍给起的,祝妍那会心血来潮正啃道德经。

祝为溪见了阿姐就红了眼,紧紧的搂着阿姐没说话,但祝妍感觉到了脖颈的热意,这孩子分明是哭了。

正院内,程氏放下手头的活计,对着谢安道,“殿下要不去看看?或许是祝家出了什么事儿,叫个小孩儿独自跑来。”

鉴于祝妍在府里的良好表现,程氏很是愿意给祝小娘几分脸面。

谢安点了点头,他本来也要去的。

起身拍了拍女儿的头顶,说了声好好写,由着婢女给他披上斗篷,往折兰居去了。

到了折兰居门口,便看到了另一条岔路过来的祝妍,谢安眼神闪了闪。

无他,就是觉得祝妍这女人,怀里抱着个六七岁的孩子,竟然脸不红气不喘,脚步稳健,像个练家子。

祝妍自然也看到了门口如松的谢安,没空欣赏谢安的美貌,将怀里的弟弟放了下来。

“妾见过殿下。”祝妍见礼。

谢安摆了摆手,眼神看向了地上尚且有婴儿肥还敦实的小子。

祝妍拍了拍弟弟的头,“为溪,给郡王殿下行礼。”

祝为溪虽然七岁,但明白“殿下”这两字的含义,只是还没来得及跪下就被一手托住了。

“免礼吧,地上冷,先回屋。”

祝妍看了眼谢安,福身道了声谢。

牵着弟弟跟在谢安身后进了屋,只是这拖了地的斗篷,得好好洗了。

小为溪还抽噎着,哭的眼睛通红。

进了屋后,还是规规矩矩的给谢安磕了个头,就是话抽噎的断断续续罢了。

素月叫人准备来了热水,祝妍亲自上手给弟弟擦干了脸,只是一身脏了的衣服让祝妍犯了难,就污渍的方位,祝妍都能想到这弟弟是爬狗洞跑出来了。

就是祝家离这里十万八千里的,就敢一个人跑来,祝妍心里又生气又心疼。

谢安自然也看到了祝为溪一身的污渍,也看到了祝妍犯难,手一挥叫人去拿了套好大儿的衣服过来解了围。

衣服料子自然是极好的,只是不是她们商户能穿的规格。

换好衣服后,终于从一个小流浪回归了小正太。

又灌了小家伙满满一碗姜汤。

见谢安没要走留下听八卦的样子,祝妍叹了口气,蹲下身与小家伙平视,问道,“可是受委屈了?”

应该是受委屈了吧,不然怎么跨越大半个城市来找他,祝家怕不是乱成一团了。

小家伙听到阿姐直接认定她受委屈了,眼泪直接如黄河之水泛滥不可收拾了。

“阿姐…嗝…我不嗝…要爹娘…嗝了,我嗝…只要阿姐。”

看样子受得委屈还不小,也没管还有个看客在,小家伙直接抱住了阿姐哇哇大哭起来。

祝妍不停的抚摸着弟弟后背试图安抚,也给谢安递去个歉意的眼神。

谢安更不想走了,就挺新奇,这要是他好大儿这么哭,绝对先让好大儿感受一下什么叫父爱,不过想到祝妍是个女子,也很合理了。

哭声终于渐渐停止,祝妍不由的又给擦了一把脸。

“可哭好了?可能回阿姐的话了?”祝妍轻声问道,前世就有养妹妹的经验,这辈子弟弟还是她看着长大的,而且更多时候是她带大的。

祝为溪点了点头,哭过后心里也舒服好多了。

“阿姐出嫁时送我的礼物,我好不容易就要搭了起来,表弟说要看看,却被表弟弄散了,他就是故意的,我生气就推了他,被木片划伤了手指。

娘却直接罚我,还将阿姐给我的礼物处理掉了,说不准我再玩。”

祝为溪说完眼泪又落了下来。

祝妍听完也火大,弟弟口中的表弟是她姨母家的孩子,小时候母亲去了,家里后娘当家,她娘去年把孩子接来住着,有什么好东西也都紧着表弟,那孩子虽小,小心思却不少。

“不哭了好不好,男子汉大丈夫,阿姐的那个还没拼好呢,以后阿姐还给你弄更多更好的。”祝妍用帕子擦着弟弟的眼泪。

祝为溪又轻轻的抱住了阿姐,全然忘了有谢安这个“外人”在,“阿姐要是不嫁人就好了。”

祝妍叹了口气,心道弟弟你在想屁吃。

事情明了了,谢安还以为这个架势是祝家破产了,没想到听了一肚子小孩打架。

“你怎么来的?”祝妍准备处理私事了。

祝为溪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阿姐一眼,心虚道,“我…我一路走着,走不动了,就在路上拦了辆马车,给足了银子叫人带我来的,不过就在巷子口,我自己走过来的。”

祝妍看着弟弟心虚的模样,祝妍后背出了一身冷汗,没忍住直接拽着弟弟胳膊,照屁股啪啪俩巴掌。

“我有没有教你,能随便和陌生人走吗?被人贩子拐走怎么办?”祝妍很生气。

前世网络系统那么发达,被拐的孩子尚且有一辈子回不了家的,更何况现在。

“阿姐我错了,阿姐别生气,我日后再也不敢了。”祝为溪摸了摸被打疼的屁股,小心道。

谢安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存在的不太合时宜。

祝妍叹了口气,看了看弟弟起身朝着谢安行了一礼。

“妾有个不情之请,能否让妾小弟在这里住两日。”

家里父母正在气头上,送回去定是一顿好打,缓缓再说吧。

不是什么大请求,谢安自然同意了。

谢安离开又回了熙和居,将事情与程氏一说,程氏不由得也看了看一旁的好大儿,看着小小年纪无比稳重的好大儿,摇了摇头。

随后还叫婢女又送了两套衣服和小孩子用的东西过去。

谢莞看了看爹娘一脸好奇问道,“家里来客人了?”

程氏摸了摸女儿软乎乎的小揪揪,“嗯,祝小娘的弟弟来咱家住两日。”

“祝小娘弟弟几岁了?”谢莞咬着笔头,被谢安拍了一巴掌抽走。

“七岁,比你大两岁。”程氏说道,纳妾时自然调查了一番。

祝家主母生了祝小娘后没了动静,无奈让妾室生下了庶长子养在自己膝下,祝小娘十一岁时才有了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不过祝家主母也是个温柔的,对庶长子也没有忽略过,也用心教养着,不过在她看来就是太温柔了。

谢莞眼睛亮晶晶的,谢莞还小,程氏不怎么带出去,玩伴也就两个小丫鬟,听到府里来了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孩子也高兴。

“那莞莞能找小哥哥一起玩吗?”谢莞眼里写满了期待。

谢容璋听到妹妹叫一个陌生小孩小哥哥眼神黯了黯,突然也想看看这小屁孩,别把妹妹欺负了。

“今天不行,明天再说。”程氏也没拒绝女儿,只说明天。

折兰阁内祝妍也写了封信,托了人将信送去了祝家。


六月初八,祝妍带着素琴给大娘子请了安,便与魏小娘一同坐上了马车,前往皇城前与大队伍集合。

做妾没那么大排场,两辆马车,她和魏氏,李姑娘与两个婢女一辆,还有装行李的一辆,马车也不大,做五个人刚刚好。

侯府离皇城近,大约不到一刻多钟就与大队伍汇合了,谢安身为皇帝保镖,自然要和皇帝随行。

祝妍就觉得谢安这人放在前世也挺适合干保镖的,那张不笑发冷的脸,戴个墨镜,一身黑色西服,站那儿就有气场,还有那张脸,老板带出去也倍儿有面。

皇宫内,一身银色铠甲的谢保镖无端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继续入门神入定,等着队伍整装待发。

大约等了两刻钟,应天门中门大开,皇宫里传来了乐器声。

祝妍表示很想见识一下这大世面,可惜,她随着各大臣家眷,跪着呢,只能看到被磨的发亮的青石板。

祝妍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和做个小燕子同款跪的容易?

但又想想,行不通,冬天还行,被人发觉了也能美名其曰护膝,大夏天的捂蛆?

唉,生活不易,妍妍叹气。

足足跪了半盏茶的功夫,御驾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音逐渐变小,才有宦官中气十足的起。

祝妍悄悄揉了揉膝盖,也对宦官有了新的认识,宦官并不是拈着兰花指细声细语的,如果不是一身宦官服饰,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正常。

祝妍没看到谢安,但她觉得御驾前面驾马的银人,其中一个应该是谢安,具体哪一个,祝妍不知。

祝妍只觉得这辈子这么娇弱了,也就行了半个多时辰,祝妍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了,主要是魏小娘身上的香味儿,让祝妍有种晕车感。

祝妍从荷包里掏了个杏干儿放到了帕子里,放到鼻子处闻了一会儿才觉得好了些。

“妹妹可是不舒服?”魏小娘关心道。

“刚才有一点晕,现在没事儿了。”祝妍也不好说我被你香味儿腻到了。

这时代喜欢给衣服熏香,她不喜欢,她的衣服都是做的箱包放衣柜里,淡淡的木质香,没这么腻。

突然想到府里说的侯爷几乎不去魏氏院子里去,难不成是魏氏那里太香了?谢安不喜欢?

如果谢安知道祝妍这么想,谢安一定会说,真相了。

至于为什么魏氏不知,那一定是谢安不屑于说,作为一个妾室,你难道不能该主动体察主君喜好吗?这么多年了没看出来,那只能说,魏氏你也太傻了,谢安不想和傻子交流。

李姑娘这个长宁侯的预备妾室,现在的通房加贴身女使,看着就给人一种精干利落的董秘的感觉。

祝妍突然发觉,谢安这厮可真会享福,四个妾室一个通房,没一个丑的,还各有各的特点。

赵小娘病西施,于小娘妩媚,魏小娘娇憨,她…集智慧与美貌于一身(不接受反驳),李姑娘精爽干练女强人感,至于程大娘子,她们怎么配和人主母相提并论。

待到看到太原行宫兴庆宫,已经是六月二十了,祝妍只觉得骨头都快散架了。

一路上虽有各地地方官员准备的下榻之处,不过都是给人家核心人员准备的,她们这些为主子而来的,都打发在驿站,总之没那么舒服。

她前世去过很多次故宫游玩,已经觉得故宫很大了,但是如今这大胤朝京师洛阳的紫宸宫还是这个避暑的兴庆宫,都足足有四个故宫大。

行宫是皇家住的,大臣家眷就住在行宫外围的房子内,祝妍他们住在行宫东侧拱辰街青莲巷,还是个三进的宅子,很规矩的四合院儿。

李姑娘不必说,贴身伺候侯爷的,住正屋外间,祝妍看了看魏氏,“我住西厢房吧,魏姐姐住东厢房。”

这古代东西是有区别的,东一般为尊,魏小娘资历比他老,应该住东厢。

魏小娘点了点头,心道这祝小娘还挺懂事儿,幸亏没问她住哪个,自己先挑了,不然还挺尴尬的。

大伙儿十几天舟车劳顿的都累了,宅子也是有人一早打扫好的,简单收拾了一番后,厨房已经传了饭,一碗素面,三个小菜,很清爽。

已是日暮西山,长宁侯要在宫里当值,不知道哪天才回来,她们也还是不能随便出宅子,所以这跟换了个地方坐牢有什么区别?

而且这宅子就这么大,色调灰扑扑的,垂花门一关,只能抬头看天,不像京师洛阳的长宁侯府,好歹有湖有园子,自带公园。

幸亏临行前书铺里搜罗了许多杂书送来,不然可真是要无聊死了。

“小娘,这太原府确实凉快了很多,日头下去还挺凉快的。”素琴在一侧一边铺床一边道。

“嗯,确实是。”祝妍翻着一本狗血玛丽苏的书生千金的话本子,点头应道。

她前世有个太原的舍友,人夏天基本上不用开空调的,更何况这古代没前世那么高的温度,夏日里平均气温也就20度,凉快得很,最高也就二十六七度,中午热一会儿。

前世毕业时她们商量着毕业三周年就去太原舍友家重聚的,不知她们聚了没有,她是没机会了。

等到半夜,祝妍只盖一层薄被被冷醒时,祝妍才真正明白,祈安帝为什么带着大队伍要来这里避暑了。

见软榻上素琴睡的还挺熟,祝妍也没叫醒素琴,自己下床找了两个薄被,自己一条,也给素琴盖了一条。

外头月光很足,屋子里没那么暗。

作为婢女的素养,身上多了个被子时就一下醒了,等看清是主子时,一下坐了起来。

随后就是满脸愧疚加感动,声音有些沙哑,“姑娘该叫醒奴婢的。”

“没事儿,你这些天着实辛苦,快睡吧。”祝妍说完转身上了床,加了个被子暖和了不少。

对于婢女,祝妍也没什么好说的,她也用的心安理得,什么人人平等的口号,真要喊这口号,那应该在御驾前高声呐喊,而不是屈膝下跪了。

她也不是蠢的,在御驾前喊,是怕九族不够消吗?当然背地里也不喊,喊出来被人当作怪胎,传到当权者耳里还是活不了。

伟人创造时代,庸人适应时代。

她就是个庸人,生下来起就在适应这个时代的规则,她只能记得她的来处,规则内让自己过的舒心,她的婢女也能过的舒心罢了。

祝妍想着,唉,她可真是个居居女孩儿,太善良了。

过了一会祝妍又与周公相会,静待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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