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卫姝云野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恶女她又美又撩巨会演卫姝云野全局》,由网络作家“赋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结果竟惊动了太素,这下恐怕不能善了了。罗敷目光闪躲,不敢与太素对视,那双眼太过锐利,仿佛能看透人心,无处躲藏。额上沁出细密的汗,众人也只是以为她拜入宗门后,头一次见真人,难免激动。真人没多废话,释放强者的威压至大殿每个角落,直到有新进门的弟子受不住倒地,被抬下去。痛苦的呻吟声不断传来,后方有人想偷溜,立马被捕捉。正是那日在大殿上率先质问卫姝的黄衣女子,她与那位失踪弟子乃是同乡,关系不错。只见她面若金纸,冷汗涔涔,强撑着,最终还是抵不过,露出了原形。竟是一只白毛狐狸,脱了那女子的躯壳,倒也与昨夜众人的目击对上了。那妖倒地,死不瞑目,临死之前,眼神隐晦地瞥向了人群之中的罗敷,像是想说什么,却没机会了。妖丹被剖出,化作了一缕飞烟。“是赤华...
《快穿:恶女她又美又撩巨会演卫姝云野全局》精彩片段
结果竟惊动了太素,这下恐怕不能善了了。
罗敷目光闪躲,不敢与太素对视,那双眼太过锐利,仿佛能看透人心,无处躲藏。
额上沁出细密的汗,众人也只是以为她拜入宗门后,头一次见真人,难免激动。
真人没多废话,释放强者的威压至大殿每个角落,直到有新进门的弟子受不住倒地,被抬下去。
痛苦的呻吟声不断传来,后方有人想偷溜,立马被捕捉。
正是那日在大殿上率先质问卫姝的黄衣女子,她与那位失踪弟子乃是同乡,关系不错。
只见她面若金纸,冷汗涔涔,强撑着,最终还是抵不过,露出了原形。
竟是一只白毛狐狸,脱了那女子的躯壳,倒也与昨夜众人的目击对上了。
那妖倒地,死不瞑目,临死之前,眼神隐晦地瞥向了人群之中的罗敷,像是想说什么,却没机会了。
妖丹被剖出,化作了一缕飞烟。
“是赤华的部下。”兰濯一眼认出了这妖的来历。
赤华恶名在外,是一头恶蛟,凶狠狡猾,实力强劲,收拢了不少妖为他卖命。
他们也曾交手数次,却不想竟混入了宗门,实在是他失察之责。
兰濯向太素真人领罚,众弟子为其求情。
“确实是该罚。”真人没留情面,命众人退下,随后语气放缓,直截了当地说:“你身上有妖气。”
兰濯自知瞒不过师父,默然不语,跪下领罪。
万般错,他都认了。
真人叹了一口气,这是他命中一劫,原以为根源在那罗敷身上,所以当初才会顺水推舟收下她。
结果如今显示卦象已变,倒是比从前更加棘手了。
“欠下的债,终究得还。”太素真人说了几句模棱两可的话。
最后没再说什么,只是叫了罗敷单独谈话。
二人不知说了什么,只知道她出来时,脸色苍白,身形颤抖,被罚了后山禁闭五日。
这是极重的惩罚,可何况罗敷还是真人的关门弟子,竟是一点没留情面。
但宗门之人,只知道她即将闭关五日。
真人目光沉沉,思虑深远。
若是罗敷能自省改过,大彻大悟,此后一片坦途。
否则堕入魔道,神仙难救。
一念之差,就看她自己如何抉择,能否放下执念了。
事情水落石出,青云宗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弟子们各司其职,只是剿灭妖族的信念又重了几分。
等到兰濯回到雪峰,哪里还有卫姝的踪迹。
只余一室寂静,他望着那灵泉出神。
记得那夜之后,他明白了自己的心,也曾小心翼翼开口问:“年年,你心中可有我?”
“有啊!”她答得毫不犹豫,笑意盈盈,目光灼灼。
他还记得那时自己的欣喜,涌上的悸动,如今看来就像是一场独角戏,只是不走心不在意,所以爽快。
他恐怕还没她带走得那袋小鱼干重要。
兰濯患得患失想了许多,也不禁自嘲一笑,妖,哪里有心?
再看卫姝,刚下了山什么都新鲜,走马观花,总是会被旁的东西吸引视线。
这是猫的天性,被困了那么长时间,一朝释放,有些不管不顾。
但临走前,还有一桩事要办。
若说这青云宗还有什么不舍,也就是浮玉了。
初来时,也是他先将自己捧在手心,揣在怀里。
卫姝自诩是个知恩图报的,仔仔细细挑了个白玉雕的小猫雕像,看起来同她原型还有几分相似。
她仔仔细细包好,将礼盒送到药铺去,指名说是要送给浮玉小师兄。
这之后,卫芷像是被柳氏提点过了,对着卫姝面上客气了几分,只是依旧要摆姐姐的谱。
下人们是最会察言观色的,来往之间也不敢轻慢了。
府里安静了好一段时间。
卫姝也没闲着,不忘给医馆去信,询问云野的境况如何,伤恢复得怎么样。
云野对于这关心很受用,信回的很积极。
一来二去两人倒是聊得不错。
云野给自己编撰了一个游侠的身份,名叫檀郎,路见不平惹了当地的大户,沿途追杀,所以那日才会受伤。
他倒不是有意隐瞒,主要剿匪一事,牵扯盛广,拔出萝卜带出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而且檀郎本就是他的小字,也不算说谎。
卫姝静静陪着他演,对于云野的游历非常感兴趣。
他的信中有荒漠戈壁的长河落日圆,也有江南水乡的闲云不成雨……
她困于京中,对于外界知之甚少,云野向往自由,不喜京中阴谋诡谲,她又何尝不是呢?
但往往一个谎言后续就需要许多谎去圆。
云野还未意识到,有朝一日被戳穿,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系统抖了抖,默默给男主点了三根香。
云野白天等卫姝的回信,晚上会在卫姝院子里那棵大梧桐树上守着。
他戴着覆面,也丝毫不惧被人认出。
美其名曰怕她出现意外,实则有多少私心自己心里清楚。
只是不再轻易进屋,风景虽好,到底怕唐突了佳人。
有时候能看到卫姝端坐在书案前,一本正经地给他回信。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烛火映在卫姝侧脸,像是一团光晕,如珍珠般熠熠生辉,光洁透亮,她发丝微乱,柔荑一般的手执笔写字,思索的样子专注又认真,颇有几分岁月静好的味道。
随后又从怀中掏出那块暖玉摆弄,细细摩挲,原来她将玉做成了坠子,一直随身携带。
这样一来倒像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云野的心微微发烫,仿佛都被眼前的人填满了。
卫姝摆着姿势,听系统说进度条在增长,嘴角微勾,也不枉她找了半天的最美角度。
才安静了没几日,柳氏就有些按捺不住了,从府外请来了教习先生范聿,为姐妹二人讲课。
此人正是前世置卫姝于死地的夫君。
他看着温润和煦,说话不紧不慢,行事之间也颇有风度,听说画技一绝又擅琴,好一个谦谦才子。
丝毫看不出是会用百般手段磋磨妻子的人。
不过也是因为如此,原主才会被他的外表所蒙骗,放下戒心吧。
那时她婚事被抢,孤立无援,一点点温暖就足以让她飞蛾扑火。
若是正常嫁娶也就罢了。
他与柳氏设计让她出丑,众目睽睽之下被人轻薄,名声尽毁。
范聿救她于浅滩,又溺她于深渊。
卫姝磨了磨牙,露出人畜无害的笑,上前与先生见礼,还微微有些拘谨,瞧着同其他世家小姐没什么不同。
只是格外温顺,丝毫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娇娇怯怯的,惹人心怜。
范聿放下心来,要让这样深闺中的小姐,芳心暗许,简直手拿把掐。
又想起柳氏的承诺,也不知这玉一般的美人,布满伤痕,哭嚎哀求之时,是怎样的令人心颤。
他原不想淌这趟浑水的,毕竟一着不慎,这样的高门大户碾死他,就如同碾死一只蝼蚁。
但如今见了卫姝,美色迷人眼,心中立即改变了主意。
若真如柳氏所说,做了卫侯的女婿,到时候前途在手,佳人在侧,岂不美哉。
富贵险中求,他偏要赌一赌。
六月里的天,酷暑难耐,院里树上的知了叫得人心烦。
卫姝手捧一本女德,听着范聿念念有词,之乎者也。
女子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
不过糟粕罢了,她面上听着,实则在逗弄系统,这小东西能量太低,还无法凝聚成实物,现在只是一团气体,像云一样。
等以后攒够了能量,便可让它出来陪她。
卫芷刚开始还装模作样听课,后来借口中了夏暑,已有好几日没来了。
柳氏当然不会让卫芷学这些了,没什么用,又绑不住男人的心,私下里请了嬷嬷,教习一些闺中秘术,女子保养的法子才是要紧的。
范聿就成了卫姝一人的专属先生。
夏日闷热,日光之下,院中的花都晒得有些蔫。
卫姝百无聊赖,悄悄松散开了衣襟,拿着扇子扇风,又移到了冰鉴旁,才凉快一点。
古代就是这点不好,卫姝抱怨着,戳了戳系统。
“小姐,夏日里可不应贪凉。”
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将卫姝吓了一个激灵。
范聿又随手拿起卫姝的课业,装模作样地检查,实则透过卫姝松散的衣襟,微微俯视,刚好能窥见一点春色,洁白如雪,肤质如玉。
卫姝当然没好好写,眼波一转,装作慌忙遮掩的样子,故意露出书本的一角。
轻易就被范聿抽了出来,那是当下的话本子,讲一些男欢女爱的,上不了台面。
卫姝小脸煞白,又不敢上前抢夺,怔怔地愣在原地,只能希望先生不要将此事告知柳氏,眼眶里蓄满了泪,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范聿面上看不出变化,喉结滚了滚,呼吸粗重,欣赏了好一会,才板着一张脸,故作严肃地说:“此乃禁书,小姐实在荒唐。”
“范某少不了惩罚一二,小姐可认?”范聿一直轻风细雨,还是头一次如此疾言厉色。
卫姝讷讷点了点头,像是被吓到了,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心思。
范聿拿出戒尺,径直在她的手心上敲了三板。
不轻不重,只留下一道红痕,微微有些肿胀,但在卫姝柔嫩的手上分外明显,这样的惩罚,更像是轻飘飘地扇在卫姝脸上,打得是她的自尊。
范聿意在试探,若是这次忍了,下次便可做的更过分些。
娇贵的小姐何时受过体罚。
此时卫姝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抽抽噎噎地哭了出来。
美人掩面低泣,这副样子倒像是被人欺负得狠了,范聿不自然地遮掩了下身形,咳了两声,恢复了往日的温柔,开始劝慰起来:“男欢女爱,人之常情。”
“小姐情窦初开,可看一些诗经。”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这是说夫妻恩爱的句子,放在此处,在由范聿清润如泉水的声音,缓缓念出,格外多了暧昧缱绻的味道。
好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范聿越靠越近,甚至想抬手为卫姝拭泪。
被她及时低头躲了过去,转身匆忙离去,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架势。
只剩下范聿在原地,捻了捻指尖,回味。
一旁的书童忍不住问:“先生这样,就不怕卫姝小姐告状吗?”
范聿闻言笑了出来,满不在乎反问:“她能向谁告?”
亲母逝去,亲父不理,哪还有为她做主的人?
只能任由别人搓扁捏圆,就像危机之下,无处躲藏的猎物,最后只能被人吃干抹净。
卫姝刚走出院子,就擦干眼泪,恢复了镇定,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意。
这个范聿,还不知谁是猎物呢?
六月天最是炎热的时候,马车在城外绕了一圈又一圈。
卫姝坐在车里,摇了摇手里的绫绢扇,呼过来的都是热风,微颦着眉,凝脂般的面容上染了一层红晕。
系统见状安抚:「宿主,你再等等,男主马上出现。」
卫姝闻言也只能按耐住性子,她得完任务,攒积分,才能有不限于任何世界重生的机会。
想当初她也是华国第一顶流,只不过是被黑上去的,拿了个演技大赏,热搜上密密麻麻全是她的黑词条。
可能是她演的角色太深入人心,令人发指。
作为“恶女”专业户,各种作死女配,白莲花,绿茶,她是信手拈来。
但更多的是因为,她仅凭着一张艳光绝绝的脸,就能衬得众女主花颜失色,少了几分味道。
也因此,她成了娱乐圈黑粉最多的女明星。
但卫姝怎么也没料到,死亡来的如此之快。
一辆不受控的汽车,就在雨夜里径直撞了过来。
就在失去意识的一刹那,卫姝的前半生如走马灯般闪过。
她没钱没人脉,最出彩就是有一张适配恶毒女配的脸,妖娆妩媚,自带三分风情,美得惊人。
只能捡别人不屑于演的角色,去衬托小白花女主的纯洁善良正直,她演的越好,人们就越是把负面情绪投注在她身上,恨之入骨。
好不容易混出头了,各种谩骂,造谣,恶意,如影随形。
冥冥之中,这一天或许怎么都躲不过。
卫姝灵魂出体,看着路中央自己面目全非的尸体,被放大刊登在了头版头条,死相惨烈。
可惜了,她那么美的皮囊。
大部分网友无关痛痒,对家黑粉拍手叫好,只有小部分粉丝替她唏嘘。
最后调查结果出来了,肇事者是天天在网上辱骂自己的精神病患者,母亲和弟弟拿了大笔和解金,草草替自己办了丧事。
一路摸爬滚打才走上最高领奖台,卫姝实在心有不甘。
就是这股子不甘和韧劲触发了系统。
三千小世界有太多为她人做嫁衣的女配,她们懦弱,退缩,又或是时运不济,被抢走了自己人生的高光。
大多只能仰望着女主一步步登上高位,成为人生赢家。
自己蹉跎一生,悲叹哀婉,无济于事。
「你需要帮助她们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如此中二的口号倒是让卫姝莫名感觉到了使命感。
和女主对着干,她最擅长了。
同样,卫姝只要消除足够多的怨念,获得男主的情与爱,就能积攒能量,任意选择一个世界重生。
第一次任务并不难,她甚至有些跃跃欲试。
只是男主怎么还不来?
道路两旁树影遮蔽,影影绰绰,夹杂着几声蝉鸣。
马车外赶车的小童昏昏欲睡,也不明白小姐到底是丢了什么东西,要在这条路上来回找。
终于,一阵风吹过,车帘被掀起一角又转瞬落下。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但马车内早已是另外一副情景了。
卫姝白藕一般纤细的脖颈上横了一把匕首,还沾染着血迹,来人凶狠,半点不怜香惜玉,几乎遏制住了卫姝全身动弹不得,也使两人几乎亲密无间,呼吸可闻。
而她早已换了脸上不耐的神情,像是突然受到了惊吓,只能咬住舌尖不让自己叫出声来,泫然欲泣,可怜至极。
鼻尖一阵女儿家的馥郁玉兰香气传来,云野这才意识到二人的姿势不妥。
眼前的人肤如凝脂,面上有些潮红,如鸦羽一般的睫毛因为害怕微微抖动。
他的心莫名空跳了一拍,稍稍松了力道,是个美貌又娇柔的弱女子罢了。
他被太子委派,出京剿匪,一路就不顺,几次陷入险境,最后才察觉这群匪徒背后很可能有京中权贵撑腰,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竟还派了杀手暗杀。
剿匪事小,务必要揪出幕后主使。
“送我入城,不许出声!”他故意板着一张脸,恶狠狠地威胁道,声音暗哑低沉。
卫姝乖乖点头,愣愣的,像只受惊炸毛的小猫,强装镇定,咬着唇面色苍白。
只是马车内的血腥气越来越重,顺着视线,她很快就察觉到此人大腿受了伤,血流不止,行动不便。
这样迟早会被人发现,云野也可能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厥。
他戴着覆面,遮掩了下半张脸,只见眉头紧皱,呼吸越来越急促,情况可能不太好。
卫姝搜罗了全身,也只找到一方粉色的绣帕,但怎么能堵得住他腿上的伤口。
渐渐靠近城门口,云野也变得焦躁起来。
心急之下,卫姝没想太多,直接掀起裙摆,露出素白的亵裤,示意云野快些。
饶是他也有些惊住了,一时忘了动作。
卫姝见状拿过他手中的匕首,干净利落地裁下一截,刚刚够云野包扎伤口,只是露出的洁白如玉一般的小腿,下一瞬就被裙摆重新盖住。
云野慌忙移开了眼,像是被烫到了一般,但能想象那触感应是柔腻如凝脂,温润生香。
他自小不喜别人近身,尤其是女子,长大后对各家娇滴滴的小姐更是敬而远之,觉得她们矫揉造作。
但眼前的人,似乎和她们不同,娇柔却不矫情。
不知她是哪家的小姐,以后必有重谢。
卫姝瞥见他红透了的耳根,莫名觉得好笑,男主还蛮纯情的。
仔细看,他一身不起眼的衣服,带着覆面,只能看清一双眼睛,但通身端肃清贵的气质无法掩藏,特别是身姿勃发,也不亏她游游荡荡整整等了他一个时辰。
按照原本故事发展,卫姝此时还在庄子上受罚,最后救走男主的,是她出城祈福的嫡姐卫芷。
云野最终会失血过多晕倒在出城的必经之路上,然后被卫芷摘下覆面,看清了面容。
卫芷曾偷溜出去时,远远瞧过这位嫡妹的未婚夫婿。
当时匆匆惊鸿一瞥,郎艳独绝,世无其双,也不由得心生艳羡。
为何她卫姝那么好命,早早定下了如此出众的夫郎。
于是决定顺水推舟,救云野一命,还设计使二人有了肌肤之亲。
也因此母亲在世时,定下的云卫两家的亲事,被卫芷顺理成章取代。
扬言他们二人早已情投意合,私定了终身。
卫姝自然不依,如遭晴天霹雳,大闹了一场,甚至绝食抗议。
这桩婚事是她逃离卫府的救命稻草,也是母亲为她留的后路。
可没人站在她这边。
不管是夫人新丧不到一年,就立马扶正姨娘柳氏的卫侯。
还是庶女变嫡女,白白得了一桩好婚事的卫芷。
又或者是感念卫芷救命之恩的云野。
众人喜气洋洋地替卫芷筹备婚仪,红妆十里,商铺若干,原本都是母亲给她攒下的嫁妆。
红宝石掐丝凤冠,缀着珍珠的婚袍,还有许多金银首饰都被夺了去。
“我女嫁入云家,不能让人看不起。”柳氏面善心恶,卫侯视而不见。
最后卫芷风光大嫁,卫姝被锁入屋内,隔墙听着恭贺声,只能黯然神伤,郁郁寡欢。
在此困境下,只有一人待她不同,那就是府里的教书先生范聿,他趁虚而入,安抚宽慰好言相劝。
叫卫姝放下戒心,却不想酒醉后被当众轻薄,一台小轿就匆忙成了婚。
婚后才知,这一切都是柳氏安排的圈套……
换作平时,他一定会接下这个重担,护好师弟师妹,以斩妖除魔为己任。
但现在,他听不进去任何话。
脑海中一次次重现过往,他与卫姝在这雪峰之上的点点滴滴。
她的音容笑貌,调皮捣蛋,天真无邪。
若是他不再以人的准则去要求她,强迫她。
早日放下仇恨,那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
还有那没说出口的答案,他无论何时何地,都会坚定地选择她,可惜她还没有亲耳听到。
心中情绪翻涌,一滴晶莹的泪,自脸庞滑下,落在卫姝脸上。
怀中的小猫顿时消失不见,幻化做了一个妙龄少女,斜倚在他怀中。
原是卫姝再一次被系统踢出了空间,无奈只能面对。
兰濯一时不敢置信,直到怀里的人羽睫轻颤,慢慢睁开了眼,如玉的面庞上还有些许迷茫。
她的视线落在了兰濯脸上,扫视了一圈,开口第一句话就是:
“兰濯,你怎么老了?”
他的漆黑顺滑的满头乌发,现在都变成了银丝,其实才过去了三个月,就让他耗费了所有心力。
卫姝唤醒最后一点点良知,还是有些心虚。
兰濯回过神来,生怕这只是一场梦,将卫姝紧紧圈在怀中,心才落到了实处。
只是卫姝的妖丹依旧破碎,还没有修补好,人形维持不了太久,又变成了一只小猫,也只会喵喵叫。
与一只凡猫无异。
兰濯见状,从怀里掏出一颗妖丹,圆润闪着银光,是当初狐妖的妖丹。
他示意卫姝吸收其中灵力,为自己所用。
这倒是有趣,当初她炼化了那颗鲤鱼精的内丹,引得兰濯大发雷霆,想不到也有送到眼前的一天。
他双手捧上,神情诚恳又认真,目光里甚至还带着一丝祈求。
此刻恐怕就要他的内丹,也能立即刨出给卫姝。
卫姝退后了一步,摇摇头拒绝,过往历历在目,猫瞳中闪过一抹怀疑。
她怕这又是一场试探,于是两爪一摊,表示自己要当个凡猫,不想再吃修炼的苦了。
九死一生,她好像已经看开了。
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危机重重,
猫的寿命也不过十几年,须臾之间,快乐一天是一天,何不潇洒自在。
卫姝开始了摆烂,整日里下河捉鱼,上树抓鸟,把青云宗上下搞得乌烟瘴气,偏偏所有人都还纵着。
给她起了个“坐山神猫”的封号。
那雪峰太高太险太冷,她就不去攀了。
兰濯的爱,她也不想要了。
整日里拘泥于爱恨情仇,实在没意思极了。
但兰濯接受不了,若是让他眼看着卫姝慢慢老去,再次消失在他面前。
他恐怕真的会发疯,但使尽了各种办法,但卫姝都无动于衷。
她只是一只猫,那过往的问题全都迎刃而解,有什么不好。
兰濯无奈,只能拼命提升自己的修为,好在他现在破除了心魔,修炼起来事半功倍,只能将修为一点点渡给卫姝。
他时常好言相劝,提的多了就有些烦了。
卫姝只能去浮玉那里躲清静,但是却从不见她送的小猫雕像。
于是明知故问开口问了,浮玉惊讶,竟是从不知道此事。
最后向掌柜问询,弄清了来龙去脉,跑去讨要。
兰濯目光闪烁,咳了两声,只说是忘了,丢了,最后找不到了。
浮玉气结,但也无可奈何。
卫姝安慰,在这里待了好几日,才将浮玉哄好,其实是不想回雪峰,也算达到了目的。
“恐怕兰师兄近日里心情不太好,你们可小心点。”
其实有心人早就察觉到了,自从前段时间莫名失踪了一名弟子之后,兰濯就开始不对劲了。
用雷霆手段劝退了一半的弟子,其中就有那位卫姝姑娘。
灵动可人,娇俏活泼,对着谁都笑意盈盈,还以为能成为小师妹呢,结果是一场空。
当时有人猜测兰师兄与卫姝关系匪浅的谣言也不攻自破。
要说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罗敷,她只需要略施一点手段,便可将卫姝赶下山去。
最近那只总黏着师兄的白猫也不见了踪迹。
大家都说那猫跑下山去了,想要去搜寻,却被兰濯驳了回去。
看来那只碍眼的猫,也没有多么重要,不过可有可无罢了。
只不过她欢喜雀跃的心情,终归维持不了多久。
弟子遴选结束,罗敷被分到了外门长老那里,以她的天资确实和内门弟子差了一大截,但若是兰濯亲自教习,赶上来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可兰濯谢绝了,他平时事务繁忙,无暇分身,至于其他等太素真人出关了再做定论。
这样一来,罗敷只是有个关门弟子的名头罢了,其余什么好处也没捞到。
原本簇拥在她周围的弟子,纷纷开始疏离。还不忘回踩一脚。
罗敷远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重要。
以利益驱使在一起的人,最终也会因为利益分崩离析。
在原来的剧情走向中,兰濯并没有如此,而是将罗敷带在身边,甚至将灵泉给她用,原本贫瘠的丹田得到了滋养,筋骨被洗濯,很快修为一日千里,将同期弟子远远甩在了身后。
罗敷也感觉到了他的疏离比往日更甚,不明白是哪里出了差错。
同样想不明白的人还有兰濯,他手拿经文,但是那页从日中到日落都没有翻动过。
直到弟子上前点灯,他才恍然惊觉,怅然若失。
——
卫姝困在雪峰之上,已经一月有余了,再好的景色也有看腻的一天。
将这里角角落落翻了个遍,甚至将兰濯埋在地下的梅花酿都翻出来了。
但好在还有系统,无聊时也能调出来一些现代小游戏解解闷,丝毫不见着急,倒像是来度假的。
卫姝玩困了就睡,吊儿郎当,没心没肺。
“我不内耗,内耗的就是别人。”
“喏,内耗的人来了。”系统努努嘴,通风报信。
正是许久不露面的兰濯来,反正谁在躲就是谁在怕,怕自己一夕之间推翻前二十年的信念。
映入他眼帘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卫姝将雪峰翻的很乱,或许是冷了,她身上胡乱披着他的外袍,松松垮垮的,露出一截如白玉般的锁骨。
整个人浸在灵泉之中,空气中都是梅花酒的香气。
走近了,才发现她脸上弥漫着红晕,还有微湿的眼角,嘴里喃喃着什么听不清。
俯下身靠近了,才知道是“兰濯。”
心猛地空漏跳一拍,他从不知自己的名字,由她念来是如此的缠绵悱恻,忍不住想让人听了又听。
不可否认,他现在已经无法将卫姝单纯地看做是年年了。
他们多少次夜里相拥而眠,他会揉捏她的爪子,给她梳毛,甚至还会轻吻她的额头……
这些对小猫做的亲昵举止,全部变了滋味,他都不敢去回想,因为自己的确问心有愧。
若是只将她当做一只妖看待,就算不杀,赶下山去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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