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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旬老太重生后,闪婚冷面军官冷秋月霍瑾辰后续+完结

糖果果啊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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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男子回头:“姐,有人送来一碗豆花跟油条。”柱子媳妇走过来,看了一眼年轻男子手里端着的诱人的豆花,又见冷秋月还站在门外,连忙笑着将冷秋月拉回了屋里。“怎么还有你这么实心眼的妹子呢,昨天说给我送豆花今早居然真送来了,多少钱,我把钱给你。”冷秋月笑着说:“既然昨天都说了要给嫂子尝尝,那就必须给嫂子送过来啊,咱可不能做那光说不做的人。”柱子媳妇留下了豆花跟油条,把空碗跟两个空篮子还了回去。冷秋月没多待,送完东西就走了。冷秋月一走,年轻男子就问柱子媳妇:“姐,那人是谁啊?”柱子媳妇看了年轻男子一眼,笑着问:“人家姑娘长得俊吧?”年轻男子没回答,只低下头咬了一口油条。柱子媳妇看着他泛红的耳朵,从厨柜里拿出一只空碗,倒了半碗豆花给他,说道:“...

主角:冷秋月霍瑾辰   更新:2025-02-16 14: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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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冷秋月霍瑾辰的其他类型小说《五旬老太重生后,闪婚冷面军官冷秋月霍瑾辰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糖果果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年轻男子回头:“姐,有人送来一碗豆花跟油条。”柱子媳妇走过来,看了一眼年轻男子手里端着的诱人的豆花,又见冷秋月还站在门外,连忙笑着将冷秋月拉回了屋里。“怎么还有你这么实心眼的妹子呢,昨天说给我送豆花今早居然真送来了,多少钱,我把钱给你。”冷秋月笑着说:“既然昨天都说了要给嫂子尝尝,那就必须给嫂子送过来啊,咱可不能做那光说不做的人。”柱子媳妇留下了豆花跟油条,把空碗跟两个空篮子还了回去。冷秋月没多待,送完东西就走了。冷秋月一走,年轻男子就问柱子媳妇:“姐,那人是谁啊?”柱子媳妇看了年轻男子一眼,笑着问:“人家姑娘长得俊吧?”年轻男子没回答,只低下头咬了一口油条。柱子媳妇看着他泛红的耳朵,从厨柜里拿出一只空碗,倒了半碗豆花给他,说道:“...

《五旬老太重生后,闪婚冷面军官冷秋月霍瑾辰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年轻男子回头:“姐,有人送来一碗豆花跟油条。”

柱子媳妇走过来,看了一眼年轻男子手里端着的诱人的豆花,又见冷秋月还站在门外,连忙笑着将冷秋月拉回了屋里。

“怎么还有你这么实心眼的妹子呢,昨天说给我送豆花今早居然真送来了,多少钱,我把钱给你。”

冷秋月笑着说:“既然昨天都说了要给嫂子尝尝,那就必须给嫂子送过来啊,咱可不能做那光说不做的人。”

柱子媳妇留下了豆花跟油条,把空碗跟两个空篮子还了回去。

冷秋月没多待,送完东西就走了。

冷秋月一走,年轻男子就问柱子媳妇:“姐,那人是谁啊?”

柱子媳妇看了年轻男子一眼,笑着问:“人家姑娘长得俊吧?”

年轻男子没回答,只低下头咬了一口油条。

柱子媳妇看着他泛红的耳朵,从厨柜里拿出一只空碗,倒了半碗豆花给他,说道:“长得俊也没用,她配不上咱。”

年轻男子连忙道:“姐,你说什么呢,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我就随便问问。”

柱子媳妇笑着说:“好好好,你就随便问问,姐信你还不行吗?快吃饭吧。”

一根油条年轻男子只吃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递给了柱子媳妇,笑着说:“姐,这油条炸的真好吃。”

柱子媳妇又把那半根油条退了回去,笑着说:“姐昨天吃过了,你吃吧。不过说起来也是奇怪,这冷家大姑娘是什么时候学会这手艺了,这豆花也做的好吃,比姐在县城吃的那次好吃多了。”

这边的对话冷秋月自然是不知道的。

她回家继续跟张凤珍一起买油条。

正如冷秋月说的那样,他们今天早上做的豆花很快就卖完了。

有人特意端着碗过来买豆花给早上刚起床的娃娃们喝。

如今农村的日子不比十年前那么贫困,又开始施行计划生育,每家只有一个或者两个娃娃,养起来自然也比以前精贵一些。

再加上这一碗豆花不仅好喝,里面还有鸡蛋,营养丰富,所以很多人都舍得买一碗给娃娃们喝。

甚至到最后,有人端着空碗过来,又只能端着空碗回去了。

因为已经全部卖完了。

冷秋月跟张凤珍刚收完摊,冷建国也骑着二八大杠回来了。

一进屋子,冷建国就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毛票,献宝似得交给了张凤珍。

冷建国笑着问:“猜猜,今天赚了多少钱?”

张凤珍接过毛票,笑着说:“这还用猜,十斤香油果子,一毛五分钱一斤,一共一块五毛钱呗。”

冷建国也不说话,只笑着盯着张凤珍看。

张凤珍被冷建国盯着,狐疑的数了数手上的毛票,最后眼睛一亮,说道:“呀,这怎么还整整两块钱呢?”

冷秋月将一条热毛巾递给冷建国。

“哥,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

冷建国接过毛巾,先擦了一把脸,然后一脸傲娇的坐到床沿上,笑着说:“我一到镇上啊,刚好遇到一个跟我一样骑着二八大杠卖香油果子的,我就瞧瞧跟在他身后,咱得摸清镇上的嫁给是不?否则被别人说咱用底价抢别人生意咋办。”

冷秋月跟张凤珍同时点头。

冷秋月说:“这倒是真的,咱们在咱们自己的村里想卖多少钱没人管,可若是到了镇上,咱们生意想做下去,就不能得罪人,更不能扰乱市场秩序。”

张凤珍推了推冷建国的胳膊,说道:“然后呢?”

冷建国说:“然后我就听到他卖给别人是两毛钱一斤。我就问了,我说咱们镇上供销社也卖两毛钱一斤,人家是公家单位,咱个体户也卖两毛钱一斤,能卖的出去吗?人家为啥不去供销社买呢。”

张凤珍打断了冷建国,说道:“你傻呀,供销社卖两毛钱一斤香油果子,要搭一斤粮票的。”

冷建国笑着摸摸头:“我这不是没去供销社买过嘛,这些过年吃的东西,都是你跟小妹去的。才闹了这么个大笑话。”

张凤珍问:“所以,你就按两毛钱一斤卖的?”

冷建国点点头:“唉,我骑着二八大杠就跑去另外一头,按两毛钱一斤卖的。”

张凤珍咋舌:“我滴个乖乖,这十斤香油果子,就能换两块钱。让我算算,一斤面做两斤香油果子,这十斤香油果子是五斤面,一斤面一毛钱,五毛钱能赚两块钱,当家的,这买卖划算啊。”

冷秋月笑着说:“嫂子,还得减去咱们的人工跟大豆油的成本呢。”

张凤珍疑惑的问:“咱们自己给自家干活,也算成本?”

冷秋月笑道:“放心吧嫂子,总有一天,你得当老板娘请别人给你干活。”

张凤珍捧腹大笑:“哎呀我滴个娘来,那我不成了资本家太太了吗?哈哈哈哈哈。”

冷秋月也跟着笑了起来。

笑完后,冷秋月才把一直温在锅里的油条跟豆花端上桌。

冷建国见到豆花,皱了皱眉说:“这么好的东西,一早上哪用得着喝两碗。”

冷秋月将冷建国按到座位上坐下,笑着说:“哥,你一早上就赚了两块钱,还喝不起两碗豆花了?”

张凤珍也笑着说:“就是,别扣,扣搜搜的了,没听咱小妹说吗?我将来要做资本家太太呢。”

一家三口又笑作一团。

笑完后,冷建国才说:“这话在家说说也就罢了,在外面可不管乱说。”

张凤珍白了他一眼:“我又不傻,这话能随便在外面说吗,我可不想被人登大字报。”

吃完饭,冷建国就扛着锄头去了田里。

张凤珍原本是想让冷秋月再回去睡个回笼觉的,冷秋月却说:“嫂子,我想去县城。”

张凤珍一愣:“你去县城做什么?你可别告诉我,你要去找那个李建刚。”

冷秋月笑着摇头:“怎么会呢,那一家子,谁沾上谁倒霉,我去县城,是想买高中的书籍的。”

张凤珍又是一惊:“小妹,你还真要参加高考,读大学啊?”

冷秋月笑着点头:“对,嫂子,以后你就会明白,有文化真的是出人头地最便捷的一条道路。”

张凤珍沉思片刻,她坚定的点点头,笑着说:“好,反正现在地里农活也少了,嫂子陪你一起去。”

冷秋月笑着拉上了张凤珍的手,高兴的道:“那正好,咱们多带点钱,正好给嫂子买件新衣服。”

张凤珍嘴上说着“还没过年,买什么新衣服”,心里却是欢喜的。

张凤珍让隔壁邻居给冷建国留了口信,就带着冷秋月去了镇上做公共汽车。

结果在公共汽车站,冷秋月又遇到了柱子媳妇跟那位年轻的男青年。

男青年见到冷秋月眼睛一亮,眉眼弯弯道:“你好,又见面了。”


不过在镇上也好,离家近。

他们家若是敢欺负小妹,她跟冷建国立刻就能去给小妹撑腰。

另外,张凤珍也觉得李建刚就是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来诈别人一身屎。

张凤珍早就有给冷秋月再找个靠谱的婆家的想法了。

想到这里,张凤珍点点头,走到冷秋月的身旁,拉着她小声问:“小妹,婚姻大事是关乎你一辈子的事情,要不要嫁,还是要看你自己,今天这门亲,你是什么想法?”

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冷秋月的身上。

都在等她的一个答案呢。

尤其是霍瑾辰,一双桃花眼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冷秋月也早就有了答案,她点头:“我同意这门亲事。”

霍瑾辰暗暗松了一口气。

张凤珍高兴的不行,她笑着说:“你先在家招呼亲家们,我去地里把你哥叫来。”

她说着,又对霍老爷子道,“亲家公今天中午就别走了,在家吃饭吧。”

不过最高兴的人莫过于秦秀华,她终于促成了这门婚事,让霍瑾辰娶了一个毫无是处的村姑。

秦秀华高兴的嘴角都裂到耳朵根后面了。

村长笑着说:“赵镇长,今天中午就别麻烦冷家媳妇了,要不咱们大家伙都去大队吃饭吧?”

还不等镇长说话,霍老爷子已经站了起来,他笑着摆摆手:“今天是家事,就不去麻烦公家了,等我们两家办喜事那天,再请大家过来喝一杯喜酒,还请大家到时候一定要赏脸。”

村长并不知道霍老爷子的身份,不过见他气质不俗,赵镇长又对他敬重有加,所以这杯喜酒,哪怕是看在镇长的面子上,他也会过来喝的。

村长又跟镇长寒暄了几句,就带着人走了。

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他也不好一直赖着不走。

村长他们走在路上的时候,刚好碰到了柱子跟他媳妇。

柱子媳妇笑着跟村长打招呼:“村长,村支书,哟,还有刘会计,这是村里要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吗?把你们这些干部都集中起来了。”

村长是柱子的堂叔,所以有什么事,村长自然不会瞒着柱子夫妻。

他摆摆手:“倒不是村里有重要的事情,是冷建国的妹妹,镇长亲自带着人来提亲了。”

柱子媳妇一听这话,眼珠子瞪的老圆,几乎是惊叫出声:“什么?又有人来给冷秋月提亲了?”

村长瞪了柱子媳妇一眼:“你这咋咋呼呼的做什么?”

柱子当然是知道自己媳妇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了,他跟村长说了句:“叔,她这是没想到镇长会亲自来提亲,有点吃惊。叔,你们先忙,我们先回去了。”

村长摆摆手:“去吧。”

说实话,他也没想到一个农村姑娘,先是主动退了跟城镇户口的大学生的亲事,如今又惊动了清水镇的镇长来提亲。

村长呵呵笑了两声,一边走着一边嘀咕道:“冷秋月这姑娘,倒是有些本事。”

柱子将自己媳妇拉回家,关上门才压低了声音说:“我早就跟你说过,既然你表弟看中了冷秋月,让你帮忙撮合,你赶紧去办就是了,可是你呢,你觉得冷秋月配不上你表弟,不肯去撮合,现在好了,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人家那可是镇长亲自做媒,身份可想而知了。”

柱子媳妇拉着脸道:“她冷秋月一个农村女人,就是配不上我表弟向阳嘛,我说错了吗?”


眼看着大菜刀就要砍下来,李建刚吓的哇哇大叫。

其他人想去拦,又怕菜刀落到自己是身上,只能在旁边劝。

小孙子则吓到哇哇大哭。

儿媳妇陈萍将小儿子抱在怀里,一脸厌恶道:“妈你能不能别发疯,都吓到孩子了!”

冷秋月冷笑:“孩子?他们从一出生,就是我一把屎一把尿伺候大的,可是他们有一个向着我说一句话的?”

李建刚一边将肖爱柔护在身后,一边指着冷秋月骂:“你看看你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想让孩子们向着你,我看你就是得了失心疯,脑子不正常了。”

眼看着冷秋月神情悲愤,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李建刚的身上,肖爱柔眸底闪过一抹阴狠,她悄悄走到冷秋月的身后,猛地推了冷秋月一把。

冷秋月一个不防备,狠狠跌倒,脑袋刚好撞在碎酒瓶上。

尖锐的瓷片插进冷秋月的脑袋中。

鲜血瞬间蔓延开来。

陈萍连忙护住自己的两个儿子,拉着两个儿子就开门走了。

这可是杀人的事情,她可不想参与,更不想让自己的两个儿子看到。

李建刚跟李志泽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

肖爱柔哭着扑进李建刚的怀中:“建刚,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让她伤害到你。”

李建刚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拍着肖爱柔的后背安慰:“没事,没事了,她自己跌倒了,怪不到任何人的头上。”

冷秋月浑身瘫软的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但并没有断气,她抬手,嘴里发出求救的声音:“救……,救救我。”

李志泽这才从变故中回过神来,他拿出手机刚要拨打急救电话,被李建刚一把夺过手机。

李建刚大骂:“你疯了?救活她,我们还有活路吗?”

李志泽声音发颤:“可是,可是妈她……”

肖爱柔哭的更伤心了。

李建刚将肖爱柔抱在怀里安慰:“阿柔你放心,老公绝不会让你有事。”

李建刚居高临下的看着冷秋月:“冷秋月,只有你死了,我跟爱柔爱才能毫无后顾之忧的在一起,既然你都为了我付出了一辈子了,那就最后为了成全我,去死吧。”

说完,他护着肖爱柔走了。

肖爱柔则回头看看一眼躺在地上的冷秋月,眼底全是嚣张。

李志泽满脸纠结的看着冷秋月,最终狠下心来,低声道:“我爸说的对,只有你死了,我们才能毫无后顾之忧的活,妈,就算是为了儿子,您就安心的去吧。”

说完,李志泽也转身离去了。

只留下躺在血泊中的冷秋月,慢慢的感受着体内鲜血流干的痛苦与恐惧。

她与李建刚结婚四十年,一辈子为他们一家人当牛做马。

他母亲瘫痪在床,是她端屎端尿伺候,直至她病逝。

她养育李志泽,为他娶妻生子,帮他照看两个儿子。

她一日三餐的照顾着他们一大家子,哪怕李志泽结婚,她也要每天去婚房帮他们收拾家务。

她像老黄牛一样不知疲倦的为他们付出,到头来她被自己丈夫养在外面的小三亲手害死,而自己养大的儿子眼睁睁的看着他流血而亡。

冷秋月的眼皮越来越重,在她闭上眼的那一刻,她想,若有来世,她再也不要这么傻。

……

“你哥也真是的,你这明日就要去跟李建刚打结婚证了,怎么还让你跟他一起去捡煤粒,这一泡雨浇下来,不感冒才怪!”

耳旁响起熟悉而又久远的声音。

紧接着,一只大手抚到冷秋月的额头上。

脑袋被酒瓶刺穿的疼痛感似乎还残留在体内,冷秋月睁开眼,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张凤珍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问道:“小月,你这是怎么了?”

时隔三十几年,再次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冷秋月整个人都愣在原地。

她盯着张凤珍含笑的眼睛,声音沙哑的开口:“嫂子?真的是你?”

张凤珍笑了,将手里的姜汤红糖水递到了冷秋月的面前,笑着说:“发烧发糊涂了?连自己嫂子都不认识了?来,先把这姜汤水喝了,嫂子悄悄给你放了一大勺红糖呢。”

思绪回笼,冷秋月环视了一圈四周的环境,又联想到嫂子刚才说的那番话。

冷秋月终于意识到,她重生了。

重生到了她跟李建刚领结婚证的前一天。

如今是一九八四年,还有一个月就要入冬了,正是大家伙都困难的时候,家里买不起煤球,于是她就跟着大哥一起去捡煤渣回来烧。

谁知道路上突然下起了大雨。

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天气本就冷了,再被这秋雨一浇,冷秋月回家就发起了高烧。

前世也是这样,幸好有嫂嫂照顾她,又是给她煮姜汤水,又是去卫生所买了安乃近,才让她第二天就退了烧,跟李建刚一起去领了结婚证。

领了结婚证的当天晚上,冷秋月就跟李建刚在李家举行了婚礼。

其实所谓的婚礼,就是在李家那个破旧的小院子里,摆了两桌酒席,请亲戚街坊邻居吃了一顿连点荤腥都没有的饭。

摆完酒席的第二天,李建刚就以学业忙为由,留下冷秋月一个人在家照顾他瘫痪在床的母亲,跟身体孱弱的父亲,以及两个还没成年的弟弟妹妹。

那时候的冷秋月感冒刚好,就要拖着病弱的身体一大早起来伺候李家一家老小吃喝拉撒。

而李建刚则孝心外包,做一个甩手掌柜的,跟肖爱柔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过起了同居的生活。

想到上一世的种种,冷秋月的心中翻起了滔天的恨意。

张凤珍见自己小姑子久久没有反应,又抬手去试冷秋月的额头,低声呢喃道:“也不烫了呀,不会是烧傻了吧?”

她推了推冷秋月,满脸关切的问,“妹子,你可别吓嫂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只发呆不说话呀。”

冷秋月的父母早逝,从十岁开始就跟比她大五岁的哥哥相依为命。

上一世嫂子跟哥哥就是最疼自己的人。

如果不是嫂子跟哥哥的帮助,自己一个人也撑不起李家那一家子的吃喝拉撒。

上一世,冷秋月没来得及还哥哥嫂子的恩情,这一世,她一定不会再重蹈覆辙,被李建刚一家子的白养狼趴在身上吸血,给他们当牛做马。

冷秋月一把握住了张凤珍的手,红着眼睛说:“嫂子,我不嫁,我不嫁给李建刚了。

那就是一个虎狼窝啊嫂子。”


冷秋月握住张凤珍的手,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红的厉害,她说:“嫂子,我不嫁给李建刚了,他们不是人,那就是一个虎狼窝啊嫂子。”

大概是想到上一世所受的委屈,如今有见到了自己的亲人,冷秋月像是突然卸下了所有的防备,缩进张凤珍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张凤珍从没见过自家妹子哭的这么伤心过,她虽然震惊冷秋月突然悔婚这件事,但是见到自家妹子哭的这么伤心,第一反应就是李家人做了什么对不起冷秋月的事情。

张凤珍将冷秋月搂在怀中,一只手轻轻的拍着冷秋月的背,帮她顺气。

“好妹子,你先别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先跟嫂子说说。”

就在这时,冷秋月下地挣工分的哥哥冷建国也回来了。

刚进门,冷建国就听到了屋子里传出来的呜咽声。

冷建国放下锄头,手都没来得及洗,就跑进了屋子里。

见到冷秋月伏在张凤珍的怀里哭,冷建国连忙问:“这是怎么了?”

张凤珍抬起头,看着冷建国轻轻摇了摇头。

冷秋月的哭声让冷建国觉得整颗心都像是泡在酸水里,他急得不行:“小妹,你这到底是受了啥委屈啊?你跟哥说,哥去给你报仇。”

冷秋月终于哭累了,就像是将一世的委屈与不甘统统都发泄了出来。

她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冷建国,一字一句道:“哥,我要退婚,我不嫁了,我不嫁给了李建刚了。”

冷建国一听这话,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他不自觉的去看妻子张凤珍。

张凤珍朝他点点头。

冷建国深吸一口气,坐到了床沿上,低头问冷秋月:“小妹,婚姻大事,可不能儿戏,李建刚虽然有个瘫痪的妈,他的父亲也常年有病,但是人家是城镇户口啊,而且,李建刚还是大学生,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小妹,你跟哥说句实话,你是不是怕嫁过去伺候他这一大家子吃苦?

可是你要知道,如果李建刚不是有个生病的爹,瘫痪在床的妈,还有两个没成人的弟弟妹妹,人家一家子城镇户口,又是个大学生,怎么会娶咱们农村的媳妇?

小妹,这桩亲事,是咱们高攀了。”

其实冷建国说的没错。

李建刚一家虽然老的老小的小,残的残弱的弱,除了李建刚几乎没有一个正经的劳动力,但是李建刚一家子是城镇户口,李建刚又考上了大学,是名副其实的香馍馍。

而冷秋月却是个连高中都没有毕业的农村姑娘。

那个时候城镇户口跟农村户口,那就是绝对的壁垒。

可是冷建国不知道,李建刚这一家子,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伥鬼。

嫁过去,冷秋月只有受不完的委屈吃不完的苦,最后还要被卸磨杀驴,剥皮拆骨。

李建刚的母亲最是口腹蜜剑,前世,她欺负冷秋月年纪小没心眼,掌握着家里的财政大权,冷秋月每天赚到的钱,要一分不少的全部交到她的手上。

还美其名说她这个老太太躺在床上没什么用处,只能帮着冷秋月管管家了。

每次冷秋月出去买菜,一分一毫都要跟冷秋月算清楚,就怕冷秋月在外面买了东西偷吃或者补贴给娘家。

可恨那时候的冷秋月年纪小,不懂得人心的险恶,还以为老虔婆是真心实意的帮她管家。

她以为只要全家一条心,哪怕日子苦了点,都是有希望的。

可她不知道,李建刚那家人,压根没把她当成一家人,他们把冷秋月当成牛马驱使,趴在她的身上敲骨吸髓。

冷秋月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泪,说道:“哥,我不怕吃苦,可是我也不想被人当成傻子耍的团团转,被他们一家人敲骨吸髓,再狠狠抛弃。”

冷建国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就变了,他压低了声音对冷秋月说:“小妹,这话咱可不敢乱说啊,你是听谁说了什么话吗?”

冷秋月吸了吸鼻子说道:“我没胡说,李建刚他有对象了,对方就是他以前的高中同学,如今两个人已经在大学旁边租了房子开始同居了。”

上一世,李建刚大学差点因为跟同学打架斗殴的事情被退学,是冷秋月连夜坐着火车又是送礼,又是赔礼道歉,对方才没有告他,打架斗殴的事情才不了了之。

当时冷秋月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只能来哥哥家拿了那套老一辈留下的茶壶。

后来冷秋月才知道那茶壶是北宋的,价值上千万。

估计那时候那家人觉得冷秋月傻的可怜,于是委婉的提醒冷秋月,李建刚在外面跟别的女生同居的事情。

当时冷秋月也质问过李建刚,但是李建刚咬死了对方是见不得他好,想让他妻离子散。

如今看来,对方说的是真的,李建刚早就跟肖爱柔在校外同居了。

冷建国跟张凤珍一听这话,瞬间就怒了。

尤其是冷建国,起身就要坐车去县城跟李家人理论。

冷秋月连忙拉住自己哥哥,说道:“这种事,咱们没有绝对的证据,李家人怎么会承认?哥,你相信我,李家就是个虎狼窝,我嫁进去,会被他们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冷建国静静看着冷秋月,好一会儿才问:“小妹,咱们平日里在村子里,别说省会那些大城市了,就是县城,咱们也很少去,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冷秋月知道冷建国冷静下来后会问她这个问题。

可冷秋月不能说出重生这种事,她只能认真的盯着冷建国,问道:“哥,你相信我吗?”

冷建国说:“你是我妹子,哥不信你信谁?”

冷秋月说:“哥,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但是我绝对不可能害我自己,李建刚这个人,我是绝对不会嫁的。”

冷建国还想说什么,被张凤珍拉住。

张凤珍朝冷建国轻轻摇摇头。

“建国,秋月刚刚退烧,你先让她好好休息,有话咱们出去说。”

张凤珍说完就拉着冷建国的手腕出了里屋。

站在外屋,冷建国皱着眉说:“小妹胡闹,你咋也跟着她一起胡闹?李家那样的好人家,错过了这个庄,可就没这个店了。”

张凤珍说:“强扭的瓜不甜,刚才小妹哭成那样子,你也看到了吧?”

想到刚才冷秋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冷建国心里也不是滋味。

张凤珍继续说:“小妹心思单纯,哪怕不想嫁到李家,这种坏人名声的话,小妹是绝对活不出来的,她既然这么说了,只怕李建刚跟女同学的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

冷建国沉思了片刻,也觉得自己妻子说的有道理,更何况刚才冷秋月哭成那样,若不是受了委屈,是定然不会伤心成那样的。

冷建国点点头,他叹口气说:“你说的对,不管是不是咱们高攀,强扭的瓜不甜,既然小妹不愿意嫁,那咱们也没必要非逼着小妹嫁过去。”

冷建国想了想又说,“原本计划着明天两个人就该领证了,这样看来这个婚事还是算了吧,我这就去县城,把李家给的两百块彩礼钱给退回去。”

说着冷建国就要往里屋走,被张凤珍拉住。

张凤珍说:“这都几点了,天都黑了,明天吧,明天一大早,我陪你一起去。”

冷建国点点头:“也好。”

冷建国一回头,刚好看到冷秋月就站在门口,双手扶在门框上,一双眼睛含着泪望着自己。

冷建国心头一软,立刻上前几步将冷秋月扶到了屋子里,说道:“放心,不让你嫁了,我跟你嫂子已经商量好了,不让你嫁了。”

听到这话,冷秋月鼻头一酸,上前几步扑到张凤珍的肩头,又开始哭了起来:“谢谢哥,谢谢嫂子。”

张凤珍笑道:“傻孩子,自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

就在这时,大门被人推开,村长带着一行人走了进来。

“建国,你家亲家来了,天黑又不认识路,我就给你领过来了。”

冷秋月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了一个熟悉又让她恨到骨子里的声音说道:“哥,嫂子,我是李建刚,秋月未来的丈夫。”


想到上辈子霍瑾辰因为救那两个落水的孩子而牺牲。

冷秋月就忍不住可惜。

真是天妒英才。

人这一辈子都会有几个大劫,这个大劫过去了,后面就能一路顺遂。

冷秋月也真心希望霍瑾辰后面的人生能一路顺遂。

霍瑾辰拿出了其中一个锦盒,打开,从里面拿出的那个金镯子,把金镯子戴到了冷秋月的手腕上。

冷秋月还想拒绝:“这个真的不行。”

霍瑾辰却很坚决。

看着冷秋月手腕上的镯子,霍瑾辰满意的点点头:“这个镯子真的很适合呢。”

冷秋月小声道:“太贵了。”

霍瑾辰将剩下的锦盒再次塞进冷秋月的怀里,笑着说:“要不这样,你先帮我收着,等咱们的结婚报告下来,你再把这些放进你的嫁妆里,这样总行了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若是冷秋月再推辞,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冷秋月笑着点点头:“好。”

霍瑾辰见冷秋月答应了,笑着启动了小轿车。

因为霍瑾辰今天下午还要赶回部队亲自向领导打结婚报告,所以两个人买完三金就回去了。

路上路过供销社的时候,霍瑾辰又去供销社买了些礼品,让冷秋月带回去给冷建国跟张凤珍。

冷秋月推辞了好一会儿,霍瑾辰叹口气,直接拎着礼品,放进来冷秋月家的院子里。

听到声音,冷建国跟张凤珍从堂屋跑出来,刚好看到霍瑾辰将冷秋月送回来。

张凤珍笑着迎上去:“你们回来了?秋月,快带着霍同志进屋里,喝口水。”

霍瑾辰笑着说:“水就不喝了嫂子,我还要回省城,向领导打结婚报告呢。”

张凤珍点头:“这是正事。”

霍瑾辰又朝着冷建国点点头:“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他像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从兜里掏出了纸和笔,唰唰写下了一行字,将纸撕下来,塞进了冷秋月的手里,说道:“这是我们部队上的电话,我这一趟,估计要五到七天才能回来,你要有什么急事,就打这个电话给我。”

冷秋月接过霍瑾辰递过来的纸条,看完上面的电话号码后,才将纸条妥帖的放进口袋里,点头道:“嗯,我知道了,你路上小心。”

霍瑾辰应了声,又跟冷建国和张凤珍微微颔首后,转身上了车。

眼看着小轿车慢慢消失在视线中,张凤珍一把握住了冷秋月的手,笑着问道:“小妹,怎么样?这位霍同志是不是比李建国那个挨千刀的好太多?快跟嫂子说说,你们今天都去干嘛了?”

张凤珍一边说着,也注意到了冷秋月手上提着的锦盒,她问,“这是什么?”

冷秋月拉着张凤珍,小声道:“咱们回屋说。”

三个人回到里屋。

张凤珍先把霍瑾辰送来的礼盒放进里屋的柜子里,这些都是平日里农村见不到的好东西,如今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要过年了,正好留着这些好东西过年的时候走亲戚。

到时候再说这些都是冷秋月的未婚夫拿来的,多给自家小妹长面子啊。

将礼盒放过,张凤珍才挨着冷秋月做到床上。

冷秋月在张凤珍跟冷建国的面前将锦盒打开。

张凤珍跟冷建国这辈子只在镇上放的电影里见过黄金。

两个人看着面前金灿灿的黄金首饰,直接惊呆了。

张凤珍张大了嘴巴:“俺滴个老天爷啊,这是金子?”

冷秋月说:“是黄金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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