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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生后,这渣夫咋还换人格了沈行舟林菀宁无删减+无广告

贺三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嚼舌根和贴大字报的性质可不一样。前者是背后说人坏话,家属院里的不少女同志都有这毛病。后者那就是打小报告,如果要是被邻居们知道了大字报是她贴上墙的话,那往后谁还敢和她这样背后捅刀子的人来往了?不成!坚决不能承认!孙巧使劲吞了一口唾沫,挺起了脖子,瞪眼盯着林菀宁:“你……你凭啥说大字报是我贴的?你那只眼睛看见了?”林菀宁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浑身上下两只眼睛都看见了!”她说完,一把拉起了孙巧的手,指着她的袖子说:“大家伙都瞧瞧,孙同志袖子上是不是沾上浆糊了?浆糊上可还有墨水呢!”“可不是么!”“哎呦!孙巧,你咋能干这种事呢!”林菀宁瞥了孙巧一眼,轻笑了一声:“孙同志,敢做就要敢当,我都敢承认收人家的东西了,你这个举报人咋还不敢承认呢...

主角:沈行舟林菀宁   更新:2025-04-23 17: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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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行舟林菀宁的其他类型小说《我重生后,这渣夫咋还换人格了沈行舟林菀宁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贺三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嚼舌根和贴大字报的性质可不一样。前者是背后说人坏话,家属院里的不少女同志都有这毛病。后者那就是打小报告,如果要是被邻居们知道了大字报是她贴上墙的话,那往后谁还敢和她这样背后捅刀子的人来往了?不成!坚决不能承认!孙巧使劲吞了一口唾沫,挺起了脖子,瞪眼盯着林菀宁:“你……你凭啥说大字报是我贴的?你那只眼睛看见了?”林菀宁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浑身上下两只眼睛都看见了!”她说完,一把拉起了孙巧的手,指着她的袖子说:“大家伙都瞧瞧,孙同志袖子上是不是沾上浆糊了?浆糊上可还有墨水呢!”“可不是么!”“哎呦!孙巧,你咋能干这种事呢!”林菀宁瞥了孙巧一眼,轻笑了一声:“孙同志,敢做就要敢当,我都敢承认收人家的东西了,你这个举报人咋还不敢承认呢...

《我重生后,这渣夫咋还换人格了沈行舟林菀宁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嚼舌根和贴大字报的性质可不一样。

前者是背后说人坏话,家属院里的不少女同志都有这毛病。

后者那就是打小报告,如果要是被邻居们知道了大字报是她贴上墙的话,那往后谁还敢和她这样背后捅刀子的人来往了?

不成!

坚决不能承认!

孙巧使劲吞了一口唾沫,挺起了脖子,瞪眼盯着林菀宁:“你……你凭啥说大字报是我贴的?你那只眼睛看见了?”

林菀宁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浑身上下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她说完,一把拉起了孙巧的手,指着她的袖子说:“大家伙都瞧瞧,孙同志袖子上是不是沾上浆糊了?浆糊上可还有墨水呢!”

“可不是么!”

“哎呦!孙巧,你咋能干这种事呢!”

林菀宁瞥了孙巧一眼,轻笑了一声:“孙同志,敢做就要敢当,我都敢承认收人家的东西了,你这个举报人咋还不敢承认呢?”

“就是呀!”

“该不会大字报上内容都是她胡扯的吧?!”

孙巧听了这话,一把挣开了林菀宁的手:“啥胡扯!那可是我亲眼瞧见的,更何况,林菀宁刚才不是都承认了么!”

这话一出,孙巧间接的承认了大字报是她贴的。

想了想,左右今儿能坐实林菀宁收了贿赂,到时候,说不定自己还能因为间距有功得到表扬。

孙巧挺起了胸脯,用力地拍了两下:“没错,大字报就是我贴的!”

林菀宁很满意地点了点头:“既然你承认了就好,那咱们现在就来对峙对峙。”

她并没有在人群中看见郭婶,扭头给沈文涛打了个眼色:“文涛,你去河边瞧瞧,郭婶是不是洗衣裳去了,请她过来一趟帮我做个证。”

“好勒!”

沈文涛才不会相信自己嫂子是收贿赂的坏份子,立马就往家门外跑,经过孙巧身边时,还不忘狠狠地瞪她一眼。

沈文涛跑得快,没一会儿的工夫,他就又跑了回来,身后还跟着气喘吁吁的郭婶:“郭婶,我嫂子都要被姓孙的逼死了,您能不能快着点!”

郭婶都一把年纪了,还要为难她跟着沈文涛跑:“文涛啊,你慢着点,慢着点……”

临近沈家门时,郭婶才瞧见了院外竟聚集了这么多人,她喘匀了气:“这……这是闹的哪一出啊?”

穿过了人群,郭婶走到了近前。

她吕承鸿也在,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吕同志,这是……”

吕承鸿道:“郭婶,麻烦您和大家伙说说,小林同志昨天是不是救了江春兰同志?”

“可不是咋的!”郭婶想起昨天的事,心里就一阵的后怕:“你们是没瞧见,当时春兰趴在地上,脸上是一点血色都没有了,也不知道小林用了啥法子,就按了几下,扎了几针,春兰就好了。”

这话一出,直接证实了江春兰给林菀宁送东西的原因。

孙巧也是听得一半,可具体是因为什么,她压根就不知道。

现在有郭婶作证,人家拿东西表示感谢,这也是人之常理的。

她趁着没人注意,转身打算溜之大吉。

林菀宁的目光可一直都锁定在孙巧的身上呢!

想跑!

没那么容易!

“孙同志,你这是要去哪啊?”

林菀宁拦住了孙巧的去路,嘴角噙着一抹冷凝的弧度,笑吟吟地看着她。

孙巧心虚,眼神飘忽闪躲,不敢正眼去看林菀宁:“我……我……”

她支支吾吾了半晌,最后也只说出了一个“我”字。

林菀宁瞧她这幅模样,不由冷笑。


握住了林菀宁的手,面上恢复了笑模样,刘桂芝轻拍了两下她的手,说道:“你是家里的大嫂,理应你来当家。”

林菀宁:“妈,我明天要去卫生所报道,往后家里要是有个缺的少的,还得您来操持,还是您保管着,回头我要是买东西缺钱缺票,我再跟您拿。”

“那成。”刘桂芝点点头:“那妈就替你们保管着。”

林菀宁跟着刘桂芝回了屋,看着刘桂芝打开了炕柜,将票证和钱放进了抽屉里,屉子里面还有她的介绍信和结婚证。

瞧着刘桂芝把抽屉上了锁,小心仔细地将钥匙收得妥当。

林菀宁看着婆婆放起了钥匙,微微眯起了眼睛,心里盘算着要如何才能偷着钥匙,拿到介绍信和结婚证。

沈文涛往外跑到了门口林菀宁却挡住了他的去路:“嫂子,快让让,我的战士们还等着我呢!”

林菀宁闻言不禁失笑,摸了摸沈文涛的头:“你还有战士了?”

沈文涛立马挺直了腰杆,一脸自豪地道:“那是!我现在可是司令!”

林菀宁笑弯了眼睛:“你大哥才做到团长,你小小年纪就已经是司令了?”

“嘿嘿。”沈文涛憨憨地笑了笑:“嫂子,我不和你说了,我得去指挥作战了。”

林菀宁:“早点回来。”

沈文涛风风火火地往外跑:“我知道了。”

一连大半个月没有下过雨,菜地都干了,林菀宁拿上了葫芦瓢,拎上了水桶,进了菜园子。

刚跑出去没一会儿的沈文涛又急吼吼地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喊:“嫂子……嫂子……”

林菀宁从菜园子里探出了头:“急急忙忙地,出啥事了?”

沈文涛直接冲进了菜园子里:“嫂子,你快跟我走!”

林菀宁眼瞅着沈文涛踩着了菜地里的小葱:“仔细着点脚下!”

“哎呀!嫂子,你还顾及着两根葱呢,出大事了,你赶紧跟我走吧!”

沈文涛也不管林菀宁是不是在拾掇菜地,直接拉住了她的胳膊就往外走。

林菀宁都还没将葫芦瓢放下,就这样被他拉到了家属院外:“文涛,到底出啥事了?!”

家属院外,聚集了不少邻居对着红砖院墙指指点点。

“让让,让让……”

沈文涛拨开了人群,指着大墙上贴着的一张大字报,对林菀宁说道:“嫂子,你看!”

林菀宁顺着沈文涛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今日五时许,黑江省边防守备区沈团长的爱人林菀宁通知,因不知明原因收了乔营长爱人送的一只鸡、一条猪肉……’

院墙上贴着一张大字报,上面写着不知情的原因,林菀宁收了江春兰的贿赂,时间、地点、物品,字字句句有证有据,全然将林菀宁塑造成了一个坏份子。

收了江春兰的鸡和肉并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大字报上还牵扯了沈行舟和乔卫国。

他们一个是守备区的团长,一个是守备区的营长,大字报上这么写,显然就是想要将事情闹大。

大字报上的当事人出现,瞬间让邻居们看林菀宁的眼神都变了。

沈文涛恼怒至极,挽起了袖子就要上去将大字报撕下来。

林菀宁却面色平淡,一把拉住了沈文涛的胳膊:“文涛,别撕!”

“嫂子,上面这么说你……”

林菀宁却勾起了嘴角,转头环视在场的所有的邻居们:“上面写的是事实,我的确是收了江春兰同志送的鸡和肉,既然是事实,人家劳心劳力地写了,咱们干啥要撕下来。”


林菀宁顷刻间感到身体腾空,紧随而来的是一阵天旋地转,她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疼痛。

睁开了眼睛,林菀宁竟见沈行舟将她牢牢地护在怀中。

男人一双锐利如鹰般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与野熊对视,他不曾看林菀宁一眼,话却是在对她说:“没受伤吧?!”

“没,没有!”

林菀宁也没想到,沈行舟会出现在这里。

更没想到,会是他救了自己。

野熊到嘴的猎物,就这么轻易地被沈行舟劫走,它突然变得更加暴躁,龇出了獠牙朝着沈行舟和林菀宁的方向发出了一声嘶吼。

沈行舟用力皱了一下眉头。

野熊的出现,也让他感到了棘手。

沈行舟拉着林菀宁站了起来,在野熊扑过来之前,在她的耳边说:“我数一二三,你立刻往山下跑!”

还没等林菀宁反应过来,耳畔忽然传来了沈行舟的声音:“一二三,跑!”

下一瞬,林菀宁忽然感到了背后一股大力推了她一把。

紧接着,她整个人顺着这股力道,猛地向着山下冲了出去。

再回头时,那头野熊已经扑向了沈行舟。

这男人到底有多强悍!

即便在面对一头身形庞大的野熊,依然没有任何退缩之意,凭借着强悍的身体素质竟和野熊战在了一块儿。

沈行舟时刻保持着警惕。

在力量上他知道自己完全不能胜过一头成年野熊,他只能依靠着自身灵巧的身手,来躲避着野熊的巨大而厚重的熊掌。

如果被一头成年野熊的一爪子拍在身上,即便没有筋断骨折,恐怕也没有再战的能力。

在野熊一爪拍下来时,沈行舟纵身一闪,身体朝野熊的视野盲区翻了过去。

与此同时,沈行舟抽出了一把匕首,又快又准又狠地刺在了野熊的背后。

“吼!”

野熊发出了一声愤怒痛苦的吼叫。

调转过庞大的身体,张开了血盆大口,带着一股腥臭的味道朝着沈行舟啃咬了过去。

沈行舟利用灵活敏捷的身手,一连数刀刺向野熊。

眨眼之间,野熊原本黑亮的皮毛上已经被鲜血染成了乌黑一片。

沈行舟并没有就此停手,在野熊匍匐下身体的一瞬间,他竟然翻身坐在了野熊的背后,手里的刀子狠刺向野熊。

剧烈的疼痛让野熊瞬间发了狂。

它庞大的身体不断地扭动,想要将自己身后的沈行舟甩下去。

但沈行舟却死死地抓着野熊的鬃毛,双腿夹住了野熊的身体两侧,腰肢向后翻转,拔出了没入野熊身体中的匕首,紧接着,身体如同一个弯曲的弹簧一般快速折返回来,利用惯性,比之刚刚的一刀更深的刺进了野熊的体内。

紧接着,沈行舟利用双腿的惯性,和野熊的动作呈现反方向的摆动,借着自身双腿的力量,将自己的身体向左侧甩了出去。

他的手上依旧牢牢地抓着匕首,随着力量的摆动,匕首直接划开了野熊背后的皮肤。

顷刻间鲜血喷涌,染红了沈行舟身上军绿色的军装。

野熊并没有因此而遁逃,反而像是更加激发了它凶狠而残暴的兽性。

沈行舟刚刚站稳了身体,野熊瞬间飞扑而来。

他心道一声:“糟糕。”

他并没有调整好自身的位置,也全然没想到刚才的一刀不但没有让野熊退缩,反而让它变得更加狂暴!


通往深山只有唯一一条路,临近时,林菀宁瞧见在一块大石上竖着一块牌子,上面苍劲有力的字体写着——危险!有野兽出没!

这是沈行舟的字。

林菀宁微微蹙眉。

她仔细回想前世,在进入深山的这条路上可没有这么一块牌子!

上辈子,她可是经常出入深山的老人了,记忆中山里的确有野兽出没,但都在深山的最里面,很少有野兽会到外围来。

刚刚听野鸡的叫声,应该距离这里并不算远。

林菀宁想了想,左右自己猎到野鸡就出来,也只在大山的外围活动,不会深入其中,想到了这里,她踏步走进了通往深山的道路。

这年头家家户户都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

特别是物资匮乏的黑江省边防守备区,素有北大荒之称,直到五十年代末开始大规模开垦,可是即便如此,定量的粮食依旧不够吃,更不要说肉和蛋了,在这里那都是稀缺吃食。

林菀宁也是惦记刘桂芝的身体,想着要是能打到野鸡、野兔,可以给婆婆补充营养,其余的也可以拿到收购站还钱。

走进深山,这里的一切还是那么的熟悉。

按照上辈子的记忆,她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两处野鸡、野鸭经常打窝的位置。

只可惜,除了地上的鸡毛,什么都没有找到。

“咕咕咕……”

野鸡的叫声越发明显,林菀宁觉得这附近一定有野鸡出没。

按照收购站的收购价格能达到一块钱了。

寻着声音,林菀宁绕过了两颗大树,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地刺目的红。

这是……

林菀宁倏然皱眉。

她蹲了下来,沾染了一点地面上的血迹在指尖捻了捻。

血还是温热的!

地面还有散落的鸡毛,却并未发现有野鸡的踪迹。

单从血迹上来,也无法判别是野兽,还是人为。

林菀宁凝眸,在附近仔细找了找,除了那一地的鸡毛外,她便再也没有见到任何关于野鸡的踪迹。

或许是有人捷足先登了。

这么一想,林菀宁也没有打算继续在深山外围继续打转。

刚准备离开,忽然,林菀宁听见了微弱的声音:“有人么?有人……”

林菀宁的脸色瞬间变了。

从声音传来的方向来判断距离自己并不算远。

寻着声音找了过去,林菀宁行至一片足有半人高的草丛前,拨开了草丛,她的瞳孔猛地一缩,面前的一颗大树下,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衣衫褴褛,浑身是血,特别是男人的左小腿有一条深刻见骨的伤口,他出气多,进气少,显然是伤得不轻。

林菀宁在守备区生活多年,印象当中并没有这么一个人:“同志!同志!”

她快步上前,开口呼唤了男人两声,但却并没有得到男人的回应。

林菀宁伸手在男人的鼻端探了探,还有呼吸,那就是疼晕了过去,她赶紧蹲了下来,检查了一下男人的伤口。

伤口虽深,但万幸的是并没有伤及筋骨。

林菀宁脱下了身上的衬衫,扯成了布条,勒在了男人大腿上防止大量血液的流失,随后,她开始为男人简单的包扎起小腿上的伤口。

许是疼痛让男人有了知觉。

他闷哼了一声,倏地睁开了双眼,忽地一把抓住了林菀宁的手腕,没有一丁点血色的脸上满是戒备的神情,一双锐利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林菀宁:“你是什么人!?”


沈行舟抬起了头,看了林菀宁一眼。

见她低着头摆放着碗筷,刘海散落下来,长而翘的睫毛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两道剪影,小巧的鼻子,点点红唇,沈行舟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且仔细地看林菀宁。

林菀宁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过沈行舟。

她打扮并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自己。

重获新生。

自然要有新的面貌去迎接新的生活。

吃过了早饭,林菀宁这才给了沈行舟一个眼神,趁着刘桂芝进灶间:“东西带上,咱们去公社打离婚证。”

沈行舟点点头。

回了一趟屋里,拿上了证明和介绍信、结婚证,这就准备和林菀宁去公社打离婚证了。

“妈,我们上班了。”

对外口径保持一致,刘桂芝没有怀疑,只笑着看着二个人,怎么看都觉得般配。

出了家属院,林菀宁和沈行舟拉开了距离。

今天的天气格外晴朗,仿佛预示着美好的未来生活在等待着林菀宁,比起沈行舟,她似乎更加急切要摆脱这段婚姻的束缚。

就连走在一旁的沈行舟都看出了林菀宁眼睛里隐藏不住的喜悦。

沈行舟微微蹙眉。

她就这么想要和自己离婚么?

林菀宁见沈行舟走慢了速度,转过头催促:“走快点!别耽误我离婚。”

这一声“快走,别耽误我离婚”倒是让沈行舟愣了一下。

显然,林菀宁才是更想要离婚的那一个。

沈行舟蹙眉看着她。

现在,他才真正的明白,林菀宁口中的“离婚”并不是说说而已。

不管如何,沈行舟还是觉得要尽自己的可能来弥补林菀宁,这年代离婚本身就是生活作风问题,他虽然不惧流言蜚语,但是对一个女同志来讲总是不好。

“林菀宁。”

沈行舟喊了一声林菀宁的名字。

迈着轻快步子的林菀宁忽地脚步一顿,回过头看向了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男人。

沈行舟:“我们虽然离婚,但还可以做亲人,做兄妹,以后不管你遇到了什么困难,我都会……”

林菀宁不想听他继续说下去,立马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没必要。”

没有什么能比上辈子更加困难了。

林菀宁唯一觉得,且只觉得辜负的人只有婆婆了。

往后离开了沈家,她也可以将刘桂芝当成亲妈一样来照顾,甚至,她想过等自己安稳了些,可以让把刘桂芝和两个小的接过来和自己住。

至于沈行舟,他想娶谁娶谁,想爱谁爱谁,已经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她这辈子只要做林菀宁。

不要再做谁的附庸。

眼瞧着,二人就要走出守备区,忽然,半空之中传来了一声急而快的军号声。

林菀宁倏地一愣,立即转头看向了身边的沈行舟。

沈行舟脸上的表情突然一变。

这是……

紧急集合的军号!

这个时间,还没有到部队出操集合的时间,

唯一能够解释的就只能是部队里出了什么事,必须要紧急集合。

作为守备区的团长,不管出了任何事情,沈行舟责无旁贷。

他蹙眉看向了林菀宁:“今天恐怕不能去公社打离婚证了!”

林菀宁明白事情的重要性,立即对沈行舟颔了颔首:“你先去忙。”

“好。”沈行舟应了一声,脚步飞快地往部队的方向跑。

林菀宁叹了一口气,原本因为离婚的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

她只是想单纯的离个婚而已。


沈行舟的介绍,让林菀宁微微蹙起了眉。

她和沈行舟离婚势在必行。

然而,他现在却在吕承鸿面前承认自己是他的爱人,显然是想要以此来袒护自己。

可越是如此,林菀宁就越是觉得沈行舟首鼠两端。

她掠过了沈行舟,站在吕承鸿面前,脸色坦然,不卑不亢:“旅长,我们就事论事,无关我是谁。”

沈行舟的作为,林菀宁并不领情。

柏云兰给乔卫国注射青霉素本是事实,不管王成杰和她是什么关系,林菀宁也只是讲事实,看证据。

她不需要用到沈行舟妻子的这个身份。

吕承鸿显然明白沈行舟的用意,在听完了林菀宁的话后,又有点摸不准这俩人是关系。

他微微蹙眉:“你是谁的爱人,也不是你能擅自随便给病人打针的理由!”

林菀宁依旧是一脸的云淡风轻:“首先,我不是擅自、随便给乔营长打针,是李连长在得知了乔营长抽搐而卫生所又没有人的情况下,找到了沈行舟,恰巧我又是医生,出于医生的职业道德,我不能见死不救,所以才会来卫生所里看情况。”

林菀宁将目光落在了柏云兰的身上:“其次,这位柏医生,在没有证据,没有检查过乔营长身体情况下,指摘是我打针才导致乔营长发生过敏反应,我有权利,也有能力自我证明,这和我是谁的妻子,她是谁的女儿无关。”

说着,她又看向了王成杰:“王主任,您说呢?”

王成杰和吕承鸿相视一眼:“这位同志说得在理。”

沈行舟站在林菀宁的身侧,凝眸望着她,若非亲眼所见,他不相信这些有条有理的话,竟会出自林菀宁之口。

王成杰微微蹙眉:“你说你能证明?”

林菀宁点了点头:“当然。”

听见‘当然’二字,柏云兰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她眼神瑟缩地看了一眼林菀宁。

仔细想了想,自己在给乔卫国注射青霉素时,有没有人看见,药瓶有没有留在诊室里。

林菀宁侧过了身,朝诊室的方向做了一请的手势。

众人随她走进了诊室内,看着病床上的乔卫国,再看看一地玻璃碎片,王成杰和吕承鸿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柏云兰下意识地往办公桌上看了一眼。

青霉素是她临时决定注射的,药品清单上还没有来得及登记。

药瓶她也已经处理掉了,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是她给乔卫国注射青霉素导致他出现了过敏反应。

柏云兰稍稍松了一口气,抬眸看向了林菀宁,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了一抹讥讽的弧度。

她倒是想要看看,林菀宁有什么法子能够自证清白!

林菀宁看了柏云兰一眼,唇角微扬,仿佛看出了她在想什么似的。

径直走到了沉睡的乔卫国身边,直接挽起了他的袖口:“吕旅长、王主任,请看。”

“乔营长左手臂上有一个明显的针孔。”

二人顺着林菀宁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果不其然,乔卫国左手手臂上的确有一个针孔。

林菀宁:“大家也都看见了,我这针扎在乔营长的右手上,而且从头到尾,我在施救的过程当中,沈团长和李连长一直都在,这针根本不是我打的,而且……”

她微微一顿,唇畔含笑地看着柏云兰:“柏医生,我想你在给乔营长注射青霉素的时候,应该忘记拿走这个了吧。”


林菀宁看都不曾看沈行舟一眼。

一双冷若寒霜的眸子,她像是看着污秽肮脏的垃圾似的看着柏云兰,用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知道为什么挨打么?不是所有人都像沈行舟一眼呗你蒙蔽了双眼!”

柏云兰捂着红肿的侧脸,瞳孔在眼眶中瑟缩。

林菀宁看出来了!

她什么都知道!

这些话可不像是一个农村妇女能说出口的。

沈行舟不是说林菀宁没读过书,是个没有文化的农村妇女么?

怎么会……

林菀宁懒得去看柏云兰白莲花的演技。

转过头,疏淡而锐利目光落在了沈行舟的身上:“我为什么动手打人?!你可以问问她!”

说完,林菀宁收回了目光,径直走到了刘桂芝的身边:“妈,我扶您回屋休息。”

刘桂芝微笑颔首,跟着林菀宁进了屋。

从头到尾,林菀宁只给了沈行舟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便没有一个字是说给他的。

沈行舟拧眉,疑惑不解地看着柏云兰。

柏云兰咬了咬下唇。

她的脸面都丢光了,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没有解释,也不能解释,临走之前,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沈行舟,眼泪恰到好处的落下。

沈行舟没有追上去,他想要质问林菀宁为什么动手打人!

进了屋,却见林菀宁将白天归置好的行李重新打了包。

林菀宁像是没看见他似的,自顾自地把自己的东西都拾掇好。

沈行舟纳闷的很。

这女人又耍什么花样?

她来守备区的目的难道不就是为了留下来么?

林菀宁忽然转过头,看着坐在土炕上的沈行舟。

对上了她的视线,沈行舟心里没来由得紧张了一下,他还以为林菀宁终于要对刚才打人的事解释了呢。

谁知道,林菀宁却说:“麻烦让让。”

沈行舟微一愣神。

林菀宁从他的屁股底下抽出了一条被他坐得皱巴巴的头巾,叠成了四四方方的豆腐块装进了她的包袱里。

随后,林菀宁拎起了包袱,头也不回地出了东屋。

“林菀宁……”

沈行舟忽地开口,可话还没说出口林菀宁已经走到了屋门口。

林菀宁驻足转过头,目光疏淡地看着沈行舟:“明儿记得去部队打离婚证明。”

只说了这么一句,林菀宁头也不回去了南屋。

沈行舟看着林菀宁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她好像和第一次见面时不一样了。

少了从前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果敢、干练,眼神锐利而通透。

如果不是容貌没有变化的话,沈行舟都怀疑这还是不是从前的那个林菀宁。

带着满心的疑惑,这一晚,沈行舟躺在炕上怎么也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会浮现出林菀宁为母亲针灸时的样子。

天色擦亮,隔壁郭婶子家养的大公鸡跳上鸡棚顶上,雄赳赳气昂昂地抖了抖身上油光锃亮的毛,高傲地抬起头嘹亮地打鸣。

林菀宁习惯了早起。

刚坐起来,刘桂芝也睁开了眼。

“妈,感觉咋样?身子可还有不舒坦的地方么?”

林菀宁拉过了刘桂芝的手搭了个脉。

确定刘桂芝脉象平稳后,林菀宁这才放下心来:“没事了,妈,您可不能再这么激动了!”

刘桂芝反握住了林菀宁的手:“菀宁,要是没有你,昨儿晚上妈恐怕……”

“妈!”林菀宁的一声‘妈’打断了刘桂芝的话:“您别说这话!当年要不是没有您,哪里还有现在我的呢。”

想起当年,林菀宁心中唏嘘。

如果没有刘桂芝,她恐怕早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

更不会有……

面上闪过了一丝微凉的苦涩。

林菀宁不想再回忆过往,她现在只想向前看,抛开一切,为自己而活。

看着炕上沉睡的两个小的,林菀宁微微蹙眉。

昨晚,她就纳闷,家里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这两个小的怎么一直没从屋里出来?

“妈,小兰和小涛这是……”

刘桂芝笑容讪讪:“昨儿妈不是给你们……寻思着怕这两个小的坏了事,就在他们饭里下了点助眠的药……”

听到这里,林菀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她是既无奈又无语。

如果不是婆婆给她和沈行舟下了药,恐怕一切都还能挽回。

想到了昨晚她和沈行舟发生了关系,林菀宁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她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腹部。

就因为昨晚的一次,林菀宁怀上了孩子。

想起上辈子自己为了孩子全心全意的付出,换来的却是他的嫌弃和嘲讽。

林菀宁有些犹豫,她不知道应不应该留下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沈行舟激动地上去搀扶刘桂芝:“妈!您没事了!”

有这么多邻居在,刘桂芝没驳沈行舟的面子,却也没了好脸色,不动声色地推开了他的手,刘桂芝朝邻居们道:“给大伙添麻烦了。”

旁人虽然没帮上啥忙,但初来乍到的该说的客套话还是要有的。

郭丽荣忙上前,握住了刘桂芝的手:“老嫂子,大家伙在一个家属院里住着,有啥麻烦不麻烦的,往后家里要是有啥事尽管言语一声。”

赵秀娥环视一圈,操着道地东北口音说:“俺们也没帮上啥忙,倒是你家儿媳妇,几针下去就给你扎好了。”

刘桂芝拉住了林菀宁的手,慈爱地笑了笑:“我家闺女好的没话说,在老家的时候,要是没有她,我们娘几个怕是都活不下来。”

说话的时候,她还不忘瞪沈行舟一眼。

越看这不争气的儿子,刘桂芝心里就越是像有火烧似的。

要不是因为这么多人在场,要估计着他是部队的干部,刘桂芝真想给他两个嘴巴子!

瞧着刘桂芝没事了,邻居们都说了两句客套话也没多留下。

唯独菜园子边上站着的柏云兰。

刘桂芝活到了这把年纪什么事没见过。

再加上,来到守备区的时候,儿子就和她说自己心有所属。

一眼看过去,也就这姑娘能入了沈行舟的眼。

刘桂芝眼神不善,鄙夷、厌烦、恼火地将柏云兰从头打量到脚,然后使劲在沈行舟的胳膊上掐了一把:“老大,时候不早了,我和你媳妇坐了一天的火车也都累了,还不送你战友走!”

说话的时候,她特意加重‘你媳妇’和‘战友’的音调。

柏云兰瞬间涨红了脸。

就算是傻子也能听得出来刘桂芝话里的意思。

她将后槽牙咬得‘咯咯’直响,可面上却还要撑着笑模样:“沈大哥,既然大娘没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沈行舟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柏云兰。

刘桂芝使劲拽了一下他的胳膊:“进屋!”

柏云兰表现的像是一个受害人似的,将双唇紧抿到没有了血色,双眼中泛起了晶莹的泪花,鼻尖红红,仿佛下一秒眼泪就会夺眶而出似的。

一直没说话的林菀宁看着柏云兰梨花带雨的模样。

心中冷笑,还真是一朵洁白无瑕的小白花。

如果,刚刚不是因为林菀宁看穿了她的心思,怕是也会因为她这般模样而心疼。

眼瞧着柏云兰要走,林菀宁忽然开了口:“等等!”

柏云兰抬起了腿又重新放回到了原位。

她转过了身,两条又黑又粗的麻花辫,随着她身体的摆动而晃动:“同志,你还有什么事么?”

有什么事?!

林菀宁眯起了眼睛,眸子里闪过了一抹凛冽的寒意。

柏云兰一脸无辜的模样,她该不会以为就能这么轻易地离开吧!?

她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柏云兰的面前。

当着沈行舟和刘桂芝的面前,林菀宁抬起了手,又快又狠的一个耳光突然抽在了柏云兰的脸上。

“啪!”的一声啐响。

柏云兰皮肤白皙娇嫩,瞬间浮现出了一个红肿的掌印。

她被林菀宁突如其来的一个耳光打得愣在了原地,捂着脸,瞪大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林菀宁。

倒是身后的沈行舟率先反应了过来,大声道:“林菀宁,你这是干什么!?”


“林菀宁!!”

事情明明不是这样的,可她却……

沈行舟声音也沉了下来:“收贿赂不是小事,更不是你胡闹的时候!”

林菀宁目光深深地盯着沈行舟的眼睛。

这狗男人到现在还认为她是在胡闹。

那好,她就胡闹给他看看。

林菀宁索性直接两手一伸:“旅长,请你逮捕我。”

“这……”

林菀宁的举动,倒让吕承鸿愣在了原地。

干了这么多年的革命工作,吕承鸿还是第一次遇见林菀宁这样的。

可为了这么点东西就要抓人……

他皱着眉头,沉着脸,给沈行舟使了个眼色。

沈行舟会意,连忙将林菀宁拉到了一边:“你别胡闹!”

林菀宁冷睨着他:“胡闹?!作为军人家属受贿这么严重的指控,我这是要让部队依法办理我,怎么就成胡闹了呢?”

沈行舟全然看不透林菀宁到底想要干什么。

但,显然她这么做一定是有什么目的。

再次回眸,沈行舟面对吕承鸿,挺拔如松的腰杆站得笔直,他特意拔高了音调,想要让院外那些看热闹的邻居们听听事情的始末:“我爱人林菀宁同志,同一天内,她先救了性命垂危的乔卫国,又救下了险些小产的江春兰,为了表示感谢我爱人,江春兰同志特意送了一只鸡、一条肉来表示感谢,这难道有错么?”

越说沈行舟的情绪越激动,索性直接掠过吕承鸿走到了自家院子里:“各位婶子嫂子,叔伯兄弟,我媳妇看江同志大着个肚子,又见她跑得急,这才没有追上去把东西还回去,她知道乔卫国和江同志都需要营养,打算熬鸡汤炖上肉给他们送回去。”

这边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刘桂芝从屋里跑了出来,急忙将林菀宁护在自个儿身后:“你们有啥都冲我老婆子来,别为难我闺女。”

林菀宁怔在了原地。

目光中带着诧异,蹙着眉头盯着沈行舟的背影。

前后两辈子,这还是沈行舟第一次站出来维护自己。

沈行舟的人品在守备区有口皆碑,不少人听了都看向了林菀宁。

家属院里不少人都知道林菀宁会医,但却不知道她竟这么厉害。

“刚刚你媳妇可不是这么说的!她可是自己亲口承认了收了贿赂的!沈同志,怕不是为了保护自家名声胡诌的吧!”

人群中忽然想起了一道女声。

林菀宁一下就听出来,这是孙巧的声音。

上钩了!

林菀宁倏地眯起了眼睛,嘴角不禁扯出了一抹狡黠的弧度。

等了这么半天,总算是到了应该收网的时候了。

“孙巧同志!”

林菀宁忽然叫出了孙巧的名字。

孙巧站在最前排,听见林菀宁喊自己,立马翻了个白眼:“咋?就行你们收贿赂,还不行我们说了?”

林菀宁从刘桂芝身后走了出来。

在经过沈行舟身边时,目光坚定且幽深地看了他一眼。

只是一眼,沈行舟竟从林菀宁的眼神之中看出了自信,果敢,这显然不是一个农村妇女应该有的坦然,仿佛一切都尽在她的掌握中的一般。

林菀宁收敛了目光,径直地走到了孙巧的面前:“孙同志,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咱们就好好说道说道,不然的话,岂不是枉费你弄这么一张大字报贴到大墙上。”

孙巧闻言不由得一愣,眨着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林菀宁。

自个儿刚才贴大字报的时候,家属院门口可没有人,林菀宁是咋知道自个儿贴大字报?


王成杰听见林菀宁的声音后,从医务室里走了出来,看见沈行舟身后背着的匡明杰,脸色骤变:“怎么伤得这么重,快进医务室。”

沈行舟满心都是匡明杰的伤情,压根没顾得上和柏云兰说话,直接背着匡明杰进了医务室。

柏云兰也想要跟进去,却被王成杰拦了下来:“你干什么?!”

在没有得到乔卫国和林菀宁的原谅之前,柏云兰处于反省期间,不被允许参加任何工作。

看着沈行舟和林菀宁在一起,她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柏云兰抿了抿唇,垂下了眼眸,可怜兮兮地道:“我只是想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这里有我和林同志就可以,你先回去好好反省自己在工作中的错误。”

听了王成杰的话,柏云兰用力地咬了一下唇。

她忍了又忍,在抬眼看见沈行舟转过头来时,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

转过身,强忍着心里的委屈,一瘸一拐地走回了宿舍。

王成杰回头看向沈行舟:“沈团长,麻烦你先出去。”

他和林菀宁对视一眼:“林医生,看来,你要提前一天参加工作了。”

林菀宁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会全力配合您。”

针对匡明杰的腿伤,王成杰采用中西医结合的治疗方法,由林菀宁施针稳固,王成杰进行外伤清创缝合。

好在,林菀宁发现的及时,又给匡明杰用了扎带止血的法子,并没有造成大出血的迹象,也没有形成小腿血管栓塞,直到天黯下来的时候,在林菀宁的协作下,王成杰完成了这台手术。

走出医务室,林菀宁摘下了医用口罩,脸上已经被勒出了红印子,额头上布满了细碎的汗珠。

看见她走出来,沈行舟立马迎了过去:“王主任、菀宁,明杰他怎么样了?!”

王成杰摘下了口罩和手套,用十分欣赏的目光看了一眼身侧的林菀宁:“还好有林医生在,手术非常成功。”

闻言,沈行舟就长舒了一口气。

他感激地看向了林菀宁:“菀宁,我代表匡明杰谢谢你。”

林菀宁看沈行舟时,神情始终都是淡淡的,王成杰看在眼里,总觉得这两口子怪怪的,像是闹了别扭似的:“你们聊,我去看看乔营长。”

卫生所的院子里只剩下沈行舟和林菀宁时,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却又变得十分尴尬。

林菀宁只淡淡一句:“职责所在。”

随后,她走进了诊室,脱下了白大褂,在门口的脸盆架里洗了手。

走出来时,沈行舟依旧等在门口。

俩人的模样现在看来都有些狼狈,林菀宁的衣裳扯成了布条用来给匡明杰包扎伤口,这会儿只穿了一件军绿色的半袖,沈行舟刚和野熊搏斗,军装上沾了不少血迹。

林菀宁穿的半袖衫还是一年前沈行舟寄回家里给沈文涛的,尺寸略有点小,穿着林菀宁的身上,勾勒出她完美的身形。

沈行舟见她有些尴尬,连忙将身上的军装脱了下来:“虽然有点脏了,但总比你现在要好。”

林菀宁没有拒绝,从他手里接过了衣裳。

柏云兰坐在窗口,看着俩人的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攥紧了手里的钢笔,眼神锐利如刀,恨不能活剐了林菀宁。

林菀宁才刚来守备区随军,柏云兰的生活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工作出了问题,沈行舟的疏离,她将这一切都算在了林菀宁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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