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南桑宁贺斯屿的现代都市小说《说我没规矩?我给家人立古人家规!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笑语晏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我没规矩?我给家人立古人家规!》这部小说的主角是南桑宁贺斯屿,《说我没规矩?我给家人立古人家规!》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古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我是出身百年世家的嫡长女,琴棋书画,端方贤淑,心机手段,样样精通。谁知第二天睡醒,一睁眼,发现我穿成了遗失在外多年的真千金。可家里的下人都敢对我轻怠,假妹妹自诩高贵,号称名校毕业,才学过人,可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她怎么敢的?家人嘴上愧疚,实则偏心妹妹。无妨,宅斗也是我自小手拿把掐的必修课。说我没规矩?可我回家不到一个月,就给家人狠狠立了家规!...
《说我没规矩?我给家人立古人家规!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贺奶奶呢?”她问。
佣人说:“在二楼,南小姐请进。”
桑宁点点头,进了内厅,又顺着木质的楼梯往上,径直上了二楼。
贺奶奶的二楼的平台上有个玻璃花园,里面的花草都是贺奶奶亲自照料的,桑宁也很喜欢那个玻璃花园。
桑宁上了二楼,就径直往玻璃花园去,顺着长廊才走了两步,却忽然听到门被拉开的声音。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出来,下身穿着浅灰色家居裤,精壮的上身赤裸着,一手拿着毛巾胡乱的擦拭着沾着水珠的头发,手臂动作之间,牵引着流畅的肌肉。
桑宁瞳孔一缩,生生僵在原地。
贺斯屿懒洋洋的抬眸,看到她脸色发僵的站在那,然后回神,眼睛慌乱的都好像没地方放。
她侧身看向别处,强自镇定:“贺先生怎么在这?”
这个时代没什么男女大防,所以她也不清楚具体的界限在哪里。
而且这个距离和一个半裸的外男共处一室,对她来说,有点太刺激了。
上次被纪妍带去看时慕演唱会,虽然舞台劲爆了一点,但好歹是上万人一起看,她也能安抚自己就当是看戏了。
可孤男寡女,还衣不蔽体共处一室,这不是一回事!
“这是我家。”
他声音散漫,眼睛看着她飘忽又藏不住慌乱的眼神,瓷白的小脸,慢慢的泛起一点点粉红。
她还会害羞?
他还以为她适应的很呢。
桑宁听到他这么轻飘飘的回答,脑子里“嗡”一声。
她当然知道这是他家!但贺奶奶说他平时半个月才回来一次!
更重要的是,他不是说他没空吗?!
她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直接转过头去对视他:“你不是说你没空吗?!”
贺斯屿反而从容的一如往常:“我是没空,我要回来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参加下午一个重要的会议。”
桑宁:“……”
行,他怎么都有理。
桑宁视线不由自主的下移,落在他精壮的胸腹上,又好似被烫了眼睛似的迅速闪躲开:“贺奶奶呢?”
贺斯屿懒洋洋的迈开长腿,走进了对面的一个房间,随手捡起一件灰色的家居服套头穿上。
桑宁站在门口,一抬眼就看到他赤裸紧实的后背,宽肩窄腰,家居服套上去,背部肌肉线条牵动,她感觉脸颊都发烫。
贺斯屿已经穿好了衣服,才声音散漫的回答:“奶奶睡午觉了。”
桑宁:“……”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被耍的感觉。
她深吸一口气,强自平静:“那我把曲谱留下,就先走了,我下午还有课。”
她说着,便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笔记本,送到了贺斯屿的面前。
贺斯屿接过来,翻看一下,看不懂,又合上。
“吃饭了没?”
“还没。”现在十二点半,她回到学校差不多一点钟,应该还能吃上。
“在这吃吧,赵妈刚做好的饭。”
“不用了,我让同学帮我带了饭。”桑宁果断拒绝。
贺斯屿语气随意:“你大中午的特意抽空来送曲谱也不容易,一会儿奶奶醒了知道你耽误的连饭都没吃上,还不得怪我待客不周?”
桑宁面无表情,难不成你觉得你很周到吗?
正好赵妈也上楼了,来喊贺斯屿吃饭:“三少爷,午饭好了。”
又对桑宁道:“南小姐也留下吃午饭吧,我做了四菜一汤。”
贺老太太都是十一点吃午饭,然后午睡。
今天是贺斯屿突然回来,赵妈才又急急忙忙的重新准备了午饭。
赵妈很热情,桑宁也不好推辞了,不然显得好像自己来送个曲谱还有什么意见似的。
“行了,既然回来了就好生安顿下来,有什么缺的短的,跟陈妈说。”老爷子此刻对桑宁的态度缓和了许多。
“多谢爷爷。”
桑宁原本想福身行礼,但想起方才的观察,他们行为举止似乎没有这方面的礼数,便也只是轻轻颔首。
老爷子这才起身离开,围着老爷子的众人打量一眼桑宁,也都各怀心思的散去。
只留下南振明一家,南振明看一眼这个陌生的女儿,心里也是百味杂陈,弄丢她多年,对她始终是有些亏欠的,但又想到她这二十年来丢失在乡下,连大学都没念,还不是给他脸上抹黑?
还不知道他那二弟会不会拿这事儿当把柄往他身上栽屎盆子。
而南振明在犹豫纠结的时候,桑宁也在静静看着他。
南振明忽然一抬头,撞进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琉璃瞳里,有种自己被看穿的错觉。
怎么可能?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丫头片子。
南振明深吸一口气,才抬起父亲的架子,语气威严的沉声道:“你才回来还没适应,先休息一下,明天我让家庭教师来,南家不像乡下随意,规矩大,你得虚心学习。”
桑宁微微颔首:“是。”
语气似乎恭敬,却也疏离。
温美玲红着眼睛走过来,拉住桑宁的手:“宁宁,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你能回来,妈很高兴。”
桑宁看一眼南思雅,温美玲便主动又牵着南思雅的手,和桑宁的手放在一起,对桑宁道:“思雅以后就是你妹妹了,思雅胆子小,你要多照顾她。”
温美玲又去拉南牧晨的手,南牧晨直接甩开,脸色毫不掩饰的不耐烦,他正在读高中,正是要面子的年纪,学校里同学知道他有个乡巴佬姐姐,还不知道要怎么嘲笑他。
南思雅被迫将手放在桑宁的手背上,心里有些嫌恶,面上依然有些害怕的看向温美玲:“妈……”
温美玲忙揽住她,给她安全感:“妈都说了,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你别担心,你当了妈二十年的女儿,妈不会不心疼你的。”
南思雅心里得意,谢桑宁就算回来又怎样?爸妈还是心疼她的,毕竟是他们亲自教养了二十年的女儿,怎么能和外面捡回来的野丫头比?
南思雅暗暗的看向正在亲眼见证她们母女情深的谢桑宁,毫不掩饰眼里的得意,最好刺激的她跳起来大哭大闹一通,爸妈才会彻底厌弃她!
桑宁却弯唇,语气平和:“妈放心,以后思雅就是我亲妹妹,我自然会好好照顾她。”
家里那帮庶妹庶弟她都收拾的服服帖帖,还差这两个?
南思雅都惊的脸色微变,谁让她照顾了?
温美玲也愣了一下,似乎也没料到桑宁会这么懂事。
“那,那就好。”
温美玲好像也没什么可交代的了,就吩咐陈妈:“快带小姐去看看房间吧。”
“好。”陈妈应下,又有些心有余悸的看一眼谢桑宁,然后给她引路。
桑宁跟着陈妈上了楼。
温美玲看着桑宁平静离开的背影,还红着的一双眼睛都多了几分疑惑。
“这孩子,看着也太冷静了些,像是没什么感情。”
虽然懂事是好事,可她懂事太过,又让她觉得,她好像没那么在乎她这个亲妈。
南牧晨冷哼:“第一次见面能有什么感情。”
南振明也皱着眉,倒不是因为什么感情不感情的,而是因为这个丫头总是有种无形的压迫感,让他心有戚戚。
-
桑宁跟着陈妈上楼,一路也在打探着这个陌生的宅子,天花板上垂下的巨大的水晶灯,蜿蜒而上的步梯都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但过于空落,而且格调看着混乱,她看着并不顺眼。
陈妈暗暗留意身后的小姑娘四处张望,心里也暗暗鄙夷,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连个宅子都能看的眼睛发直,以后出去见人还不知道眼皮子浅成什么样儿。
“谢小姐,这就是你的房间了。”陈妈打开一扇房门,向桑宁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是一间打扮粉嫩的公主房,看着温馨却又吵闹。
陈妈道:“这是夫人特意为谢小姐准备的房间,和思雅小姐的一样,谢小姐先休息着,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桑宁走进这房间,打量了一圈,陈妈正打算离开,她就叫住她:“你站住。”
陈妈脚步顿了顿,心底里对谢桑宁这个语气很不满,但又莫名其妙的总是在她开口的时候,下意识的就服从。
桑宁转过身来,看着她,沉静的眼睛如古井一般,声音微凉:“给我把房间换成天青色的布置,床上不要堆放那些奇形怪状的娃娃,书案上的杂物也清干净。”
陈妈愣了一下,没想到她竟然还敢对这间房有这么多不满?!
这房间怎么也比乡下的破屋子好一万倍吧?!她不感恩戴德就算了还挑三拣四起来了?
陈妈张了张嘴,下意识的就想教训她:“这都是夫人亲自安排的,毕竟是夫人的一片心意,谢小姐这般……”
桑宁平视着她,冷声打断:“我吩咐什么,你照做就是,如果你做不好,就换一个能做的人来。”
陈妈被堵的一梗,脸都涨成了猪肝色,眼里藏不住的慌乱。
“我……我也是为谢小姐好……”
“还有,”桑宁冷眼看着她,“下次记得称呼我为小姐,爷爷都已经喝了我认祖归宗的奉茶,你现在这副不敬尊上的态度,让我怀疑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这样没规矩的奴才,真放在谢家,早被发卖了。
“我没有……”陈妈说话舌头都打结了,原以为这乡下来的丫头片子是个好打发的,没想到竟是个刺儿头。
陈妈当然也是爱惜自己这份工作的,毕竟豪门圈子都是相通的,她要是被南家赶出去,别家也不会再用她,以后她可进不了这么体面的豪门当佣人。
陈妈强行挤出笑来:“我这就帮小姐更换房间里的布置。”
桑宁微微点头,走到书桌后的转椅里坐下,等着陈妈收拾。
这转椅晃动一下,她倍感新奇的又摇了摇。
她认真复盘了一下这南家的情况,南家如今正儿八经的当家人还是老爷子,老爷子有三子一女,长子南振明也就是她爸,另外一子一女刚刚在客厅她也看到了,兄弟之间似乎并不和气,暗暗剑拔弩张。
也正常,兄弟阋墙是寻常事,毕竟家产就这么多,谁不想争一争?她已经司空见惯,而且她看得出来,她这个父亲外强中干,除了虚张声势还极要面子。
比她爸更要面子是老爷子。
她爸有一子一女,哦不,现在应该是一子两女。
南家情况复杂,但比起枝繁叶茂的谢氏一族来说还是差得远,不难应付。
更重要的是,重生一世,她还是嫡长女。
她摸了摸下巴,这个世界太陌生,她的确需要学习一下。
她眼睛扫到书架上满满当当的书,随手抽出一本来:民法典。
又抽出一本来,计算机速成。
再抽出一本,《建国史》。
要说她公然将南思雅直接踹进池塘?
简直匪夷所思。
更何况还有南闻月亲眼作证。
温美玲拉着思雅的手:“思雅,妈知道你是因为昨天的事吓到了,才会出现一些错觉,你应该只是不小心被石头绊倒了,然后误以为是桑宁踹你。”
南思雅尖叫着:“不是的!就是她踹我!妈你为什么不信我!?”
南振明恰好推门进来,沉着脸:“在闹什么?”
“爸,今天南桑宁她……”南思雅哭着告状。
南振明直接冷声打断她:“刚才事情来龙去脉你妈都告诉我了,你姑妈还亲眼作证,都说了是误会,还要闹什么?!今天是家宴,你一个人使小性子让全家难堪吗?”
他在饭桌上丢脸本来就很窝火了,得知事情来龙去脉,才知道原来是南思雅在那无理取闹,他火气更大了。
南思雅僵在那里,脸上的泪都还挂着。
爸爸第一次这么凶的教训她,还是为了南桑宁!
“你也该收敛收敛你这小性子,不分场合的胡闹,你姑妈都亲眼目睹,只是误会而已,你要闹到什么时候?”南振明斥责。
南思雅死死咬着唇,眼泪在眼睛里打转,都没敢再说话。
温美玲忙安抚:“好了好了,少说两句吧,思雅,你别惹你爸爸生气了,他没有怪你的意思,桑宁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这事儿都过去了,反正也只是误会,你好好休息,别再提了,都是一家人,别伤和气。”
南思雅憋屈的浑身发抖,什么叫南桑宁没把这件事放心上?
南桑宁踹她下水!她还要感谢她不怪罪她?!
南振明没再说什么,直接转身出去,温美玲也给南思雅拍拍背。
“你好好休息一下,妈让人给你送晚饭进来。”
然后也拉开门出去了,她觉得还是得让南思雅好好冷静一下。
随着房门被关上,房间里只剩下南思雅一个人,她恨的拿起枕头使劲儿的砸在地上。
“南桑宁!你这个贱人!”
南振明和温美玲回到客厅,看到桑宁正坐在沙发里看电视,手里还捧着一杯牛奶在小口的喝着,安静又端方。
南振兴和南闻月两家的几个孩子反而坐在沙发主位上打游戏,笑闹成一团。
南振明心里忽然升起几分愧疚,今天他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当众质问她,可这件事,明明她是无辜的。
桑宁似乎注意到他们的视线,转头看过来,清澈的眼睛里似乎有几分讶异:“爸妈?”
南振明走近,脸色略有些不自然:“今天的事,是思雅不小心,她落水吓着了,你也别放在心上。”
桑宁弯唇:“我知道的,思雅胆子小,吓着也正常,我不会怪她的。”
温美玲看着桑宁这么懂事的样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总觉得对这孩子有亏欠。
南振明沉声道:“爸只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
“我会的,爸放心。”桑宁语气乖巧。
南闻月笑着走过来:“我们得走了。”
温美玲便看向桑宁:“那你去送送姑妈他们吧。”
“好。”
南闻月一家三口一起离开。
她的老公儿子走在前面去取车,南闻月却故意落后一步,和南桑宁走在后面。
等走出了别墅,站在了空旷的院子外面,南闻月才变了脸色。
“你没什么话要跟我说?”
桑宁诧异:“要说什么?”
南闻月冷笑:“你别跟我装,今天这一出闹出来,你爸妈对你心生愧疚,亲近了不少吧?南桑宁,你倒是有点手段,但你也该知好歹,要是让你爸妈知道,是你把南思雅踹进池塘里的,你说,他们会不会气的直接把你这个歹毒的女儿赶出家门?”
林舒颜看向贺斯屿,眼里的笑灿烂了许多:“我刚回国,顾星辰说你要给我接风洗尘,是不是得请我吃顿饭?”
“顾星辰说的,让他请。”
“那可不行,我难得回来你好歹也得请一顿饭吧。”
“你一年回来八次,没必要。”
林舒颜故作生气:“贺斯屿,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贺斯屿站直了身子,看向桑宁:“走吧,拍卖会要开始了。”
桑宁点点头,跟上了他的步子。
林舒颜唇角的笑微微凝滞,看着贺斯屿和那个女人一起离开的背影,心里莫名的很不痛快。
船舱内就是大型的鉴宝现场,许多古玩都直接摆在台面上,甚至连玻璃罩都没有,如果想看随便拿。
反正这船上也没有赔不起的人。
大厅里比外面喧闹,桑宁说话声音放大了一点:“贺先生这次想要我帮忙看什么物件?”
贺斯屿单手插在西装裤兜里,步伐松散,微微侧头:“跟我来。”
贺斯屿带着她走到最里面,一个硕大的展台上,摆着一幅画。
周朝画家苏念所作的百鸟朝凤图。
上次的那场小型拍卖会上,桑宁就看到了这幅图,可惜是假的。
而这幅……
贺斯屿转头看她:“怎么样?”
桑宁摇头:“不是真迹。”
大概是因为这幅画太有名了,仿的人太多,甚至在周朝的时候,就有不少人仿画,因此很多仿图流传下来,虽说也是古物,但的确不是真迹。
贺斯屿眼里有几分失望:“那算了。”
“贺先生为什么想要这幅图?”
“买来送人。”
桑宁有些意外,她以为他这么不可一世的人,应该不至于沦落到需要送礼办事的。
贺斯屿抬了抬下巴:“再随便逛逛吧。”
“好。”
桑宁十分尽职,毕竟是拿钱办事,她跟在贺斯屿身边,十分耐心的为他鉴宝。
贺斯屿难得见她这么耐心细致,温柔体贴,他说怎么每次和她相处她都不高兴呢,原来是钱没给到位。
这次交易,双方都十分满意。
“哎,你是不是又惹舒颜了?我刚在外面看到她,她挺不高兴的。”顾星辰笑嘻嘻的走过来,和贺斯屿说话。
贺斯屿正垂眸看一柄青铜剑,眼皮子也没抬:“是么?”
他惹不高兴的人多了,又不是什么稀奇事。
“我晚上组个局,给舒颜办个接风宴,你一起去吗?”
“没空。”
“你晚上不是没事?”
贺斯屿抬眼看向身边的南桑宁,一转头,忽然发现人没了。
他眉头微皱,有些不满的视线搜寻一番,看到她站在对面的展台边,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一串粉色碧玺十八子手串。
他迈开步子走过去:“看什么?”
桑宁站直了身子,视线从这串价值八位数的手串上移开:“随便看看。”
贺斯屿扫一眼那手串:“喜欢?”
桑宁虽然买不起,但很要面子:“一般吧。”
顾星辰知道贺斯屿做决定从来不会改变,便也没再和他多说,直接出去外面天台上,见林舒颜。
“他今晚上没空,我让人在望海潮订包厢给你接风?”
林舒颜脸色紧绷着:“他晚上不是没事吗?”
“谁知道?反正是没空。”
林舒颜想起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脸色隐隐难看。
过了一小时,楼下宴会要开始了。
才下去一楼,有人和贺斯屿攀谈,桑宁也很会照顾自己,先去拿吃的了。
“南小姐。”
桑宁一转头,看到了站在她眼前的林舒颜。
桑宁客气的问候:“林小姐有事?”
林舒颜笑容里带着几分轻蔑:“今天这样的场合,你应该是第一次见吧?”
等反应过来,她猛地回头,却发现身后空空如也,哪里有人?
南思雅气的浑身发抖,尖叫大骂:“南桑宁!你这个贱人!”
-
桑宁用了一晚上的时间将曲谱写了出来。
第二天去学校上课的路上,她给贺斯屿发了一条微信。
贺先生,曲谱我已经写好了。
过了一小时,她第一节课下课,才收到贺斯屿的消息。
那你送来吧。
桑宁拧眉,她哪有空送?
她慢吞吞的敲字我今天是满课,没有时间送。
我也没空
桑宁:……
那她留他联系方式的意义是什么?!
桑宁深吸一口气,婉转的提醒:能不能请助理来取一下?
他也没空
桑宁:……
简直忍无可忍!
他一定是故意的!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就是为了报复她昨天骂他自恋狂!
桑宁狠狠的按灭了手机,又狠狠的按开。
那我中午去紫藤巷给贺奶奶送去。
中午有两小时休息时间,送个东西倒是足够了。
既然要送当然直接送去给贺奶奶,她也不想看到他!
对面没再回话。
桑宁上午的课结束,叶茜就拉着桑宁:“桑宁,去吃午饭?”
“不了,我中午有点事,得出去一下。”桑宁收拾了一下东西。
“啊?这就两小时你还要忙什么?”
“送个东西,我上课前就回来。”
桑宁拿起包,便快步走了出去,张叔现在开车早晚送她上下学,中间也并不会在学校等着她,也没必要。
她也不想麻烦张叔,索性自己打了的士直奔紫藤巷。
的士司机一听地址,都忍不追回头看一眼桑宁,见她打扮的素净,便问:“小姑娘,这紫藤巷也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你确定位置没错吧?”
“没错的师傅。”
“那地方我都没进去过,你要有凭证才能进,还有警卫员站岗的。”
的士师傅念叨了一路:“你知道贺家不?在京市应该很少有不知道贺家的吧,贺家老宅就在那,当年贺家老爷子还在的时候,那阵势……啧啧。”
“现在低调多了,不显山露水,但那家底更厉害了,从前的家业不说,那贺司令的小儿子就是辉耀的创始人,要不说龙生龙凤生凤,这贺家还真是世世代代都不得了。”
桑宁一直沉默不语,那司机见她不搭话,以为她是外地来上学的不认识,也懒得说了。
到了紫藤巷外,果不其然被拦了。
桑宁按下车窗,警卫员走过来:“你好,有凭证吗?”
“我是来给贺奶奶送曲谱的,我叫南桑宁。”
警卫员立马了然:“原来是南小姐,贺先生已经知会过了,您请进。”
贺先生知会过?
桑宁愣了一下,贺家姓贺的好像也挺多的。
的士司机震惊了,没想到这小姑娘竟然还是贺家的客人,当即不敢轻怠,开车都稳当多了。
将车稳稳的停在了贺家小洋楼庭院的门外,桑宁付了钱,下车。
佣人早已经在等着了,见桑宁来,就拉开了铁艺门。
“南小姐。”
其实比起南家的大别墅,贺家这栋小楼朴素的多,连铁艺门都是手动的,南家恨不能将所有看上去奢华的东西摆在台面上,贺家这小楼反而透着几分低调的温馨。
只是小院里的那棵银杏树,树干粗的估计要三个人合力才能抱的住,起码有上百年的历史,更别提院子里的这些花草,看上去平平无奇,许多都是罕见的珍稀品种。
桑宁提着包,慢步走进去,第二次来这里,她已经适应多了。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了太古里外面。
桑宁对贺斯屿诚恳的道谢:“多谢贺先生亲自送我。”
“不客气。”贺斯屿应的敷衍。
桑宁也不在意,这个人脾气本来就古怪。
“那我先走了。”桑宁推开车门准备下车。
“南桑宁。”他忽然出声。
她顿了顿,回头看他,他声音淡然:“奶奶很喜欢你,以后有空多来陪陪她。”
桑宁眨眨眼,还挺有孝心?
“我也喜欢贺奶奶,会常去看望的。”
她说完,再次看向他,以为他该说告别语了。
但他停顿了片刻。
就在她有些没耐心,准备自己直接客气告辞的时候,贺斯屿开口了。
他淡淡的道:“你琵琶弹得不错。”
“嗯?”
桑宁愣在那里,险些以为自己耳鸣,她刚听到了什么?眼前这位嚣张又刻薄的二世祖,夸她了?
好像也不是阴阳怪气?
贺斯屿转头来睨着她:“舍不得走?”
“……”
桑宁毫不犹豫的下车,面无表情的撂下一句:“贺先生再见。”
然后“嘭”一声拍上了车门,扬长而去。
贺斯屿看着被她拍上的车门,唇角微勾,还怪懂礼貌的。
“桑宁!”
纪妍坐在咖啡厅的落地玻璃窗边,看到桑宁便立即挥手。
桑宁看到她,然后推开了咖啡厅的玻璃门走进去。
“你可算来了,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
“不好意思,我有点事耽误了。”桑宁坐下。
“呐,给你点的咖啡。”纪妍将一杯咖啡推给她。
桑宁捧着咖啡喝了一口,皱眉,有点苦,她不爱喝。
她从来不爱吃苦。
“演唱会是晚上七点开始,咱们先在这逛逛,你别说,昨天我拍回去的玉如意我爸很喜欢,说我难得办了件正事儿,奖励我的。”
纪妍拿着卡晃了晃,笑嘻嘻:“今天所有消费,本小姐买单!”
桑宁好奇的眨眨眼:“这是多少钱?”
“卡里存了三百万。”
桑宁眼睛亮了一下,这么一张小小的卡片,价值三百万?
她也要!
纪妍拉着桑宁起身:“走,咱们去逛街!”
纪妍拉着桑宁在太古里逛了一下午,三百万全部花光,她自己买了一条裙子,一个手镯,送了桑宁两条裙子,一支手镯。
“这对卡地亚满天星手镯是情侣款,作为定情信物,咱俩一人一个。”
桑宁晃了晃手腕上这个亮闪闪的镯子,唇角微扬,她很喜欢。
“等我拿到钱了,也送你。”
“拿什么钱?”
桑宁弯唇:“很快就会拿到了。”
既然回到了南家,不争不抢是不可能的。
她们还就近找了一家餐厅吃了个晚饭,然后在晚上七点,赶到了演唱会现场。
场馆门外早已经人山人海,桑宁一下车都吓一跳。
“这么多人?”
她知道是演出,但没想到会这么大场面。
“那当然了,时慕可是今年最火的顶流,这又是他办的第一场个人演唱会,门票都一票难求的,很多粉丝没买到票在门外也要听。”纪妍拉着她往侧门走。
那边已经有工作人员等着,见纪妍出示了VVIP门票,就给她们开了专门的通道进去。
纪妍隐隐兴奋,冲着桑宁挤眉弄眼:“不过你放心,咱们这是前排,保准你大饱眼福。”
桑宁有些茫然,只是看个演出而已,她要饱什么眼福?
但等到演唱会正式开场,她终于明白了。
随着音响炸裂的倒计时开始,全场都开始跟着高呼。
然后一道追光打下来,一个穿着白衬衫的俊美男人抱着吉他站在舞台中央,他正用温柔的嗓音唱一首小情歌。
全场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纪妍也激动的拉着桑宁的手:“我的天,第一次亲眼看时慕的舞台,果然比视频里更帅!”
桑宁眨了眨眼,盯着舞台上被聚光灯照耀的男人,原来这就是男明星。
好好看,好风光。
一曲小情歌结束,舞台上的灯暗了下来,全场又陷入一片死寂,好像在期待什么。
纪妍也两手握紧,眼睛死死的盯着舞台上黑暗的一团。
忽然,聚光灯全亮,桑宁被这刺眼的光芒刺的眼睛紧闭一下,随后就听到耳边发出尖锐的爆鸣。
她睁开眼,看到刚才那个温柔俊美的男明星在她眼前撕开了白色的衬衫……
她瞳孔骤缩。
全场尖叫声炸响,男明星露出了健硕的身材,然后又拿起一瓶矿泉水在自己腰腹上狠狠一擦,瓶盖打开。
他扬手一挥,一瓶矿泉水撒出去。
纪妍疯了一样伸手去接。
桑宁:“……”
桑宁从小到大恪守女则,和外男都没说过几句话,更没见识过这么大尺度的男人,没想到第一次见识,是和上万人一起……
而她们的位置恰好在第一排正中间,和男明星的距离只有一米,这个半裸的健硕的身体冲击十足的出现在她眼前,震的她十八年来谨慎恪守的妇德七零八碎!
男明星随手扯下自己腰带上的丝巾:“今天第一场演唱会,决定送出一个小礼物。”
全场再次沸腾尖叫。
男明星一扬手,丝巾丢出去。
纪妍跳起来抓到了,兴奋的拿在手里扬:“啊啊啊我抢到了!桑宁,你快看!”
桑宁看着那条被纪妍拿在手里的丝巾,脑子里嗡嗡的,这要放在周朝,可是秽乱苟且之罪……
她一抬眼,看到舞台上满脸汗水的男明星赤着上半身冲着她温柔的笑。
这个时代,可真是……太爽了。
“卧槽,那疯女人是谁?不会是纪妍吧?”
顾星辰坐在第二排,刚好看到纪妍在那抢丝巾,他今天带新女友来看演唱会来的,这炸裂的场面给他刺激的不轻。
顾星辰看着纪妍这副没见过世面上蹿下跳的样子就忍不住翻白眼,拿出手机拍了小视频,发到他们群里。
纪妍这个疯女人,我怎么走哪儿都能碰上?
而此时,辉耀的办公大楼顶层。
贺斯屿刚签完手头上的文件,百无聊赖的拿起放桌上的手机,靠回大班椅里,随手点开了顾星辰发的视频。
视频里窜出来的尖叫声让他眉心一蹙,要立刻关掉这个吵闹的视频,可下一秒,他扫到了视频右下角,上午还在他家弹琵琶的白裙乖巧少女。
此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舞台上半裸跳舞的男人,耳朵微红。
但这件事,谢氏族人也从来闭口不提,她也只是偶然偷听到大人讲话才知晓的,他们唯恐再有人效仿。
“我还想去找贺三少要签名!”
叶茜从包里掏出来一本财经杂志,封面上就是那张熟悉的俊逸的脸。
只是半身照,看样子应该还是采访的时候直接抓拍的,西装革履,黑色西装配藏蓝色领带,分明一丝不苟的打扮,神色随意,可深邃的眉眼里依然隐隐可见锐气。
“呐!这还是前几年辉耀上市的时候财经杂志给贺总做的采访,贺总向来低调,很少露面,这是唯一一次正式采访,这杂志我买了一直好好收藏着,我现在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在这本杂志上得到贺总的亲笔签名!”
叶茜本科也是京大的,金融专业,他们这个专业无人不知贺斯屿大名。
桑宁接过杂志翻看一下,第一篇就是贺斯屿的采访内容。
上面还被圈划了重点。
记者问:“请问贺总,您觉得您成功的秘诀是什么呢?”
贺斯屿:“勤奋,刻苦,钻研,上进。”
桑宁皱眉,很难将这些美好的词汇和贺斯屿联系到一起。
叶茜注意到桑宁的视线,拿手指着这句被标红的话,言之凿凿:“贺总这句话已经成了我的人生标语!也是我的奋斗目标!”
“哦……”
“反正咱们明天去看看,兴许就能有机会和贺总说上话呢!”
今天的课程结束的早,桑宁学的有点吃力,毕竟没有基础,但还好叶茜很热情的帮她讲解,她受益匪浅。
南家也消停多了,昨天的事情之后,南振明和温美玲对她有了一点误会的愧疚,对她和气许多,南思雅在家养病,怄的根本房门都不出,难得的安宁。
桑宁心情十分愉悦。
京大的百年校庆办的很隆重,一大早就校门口就已经堵的车水马龙。
桑宁只好在老远的地方下车,自己走过去。
学校从进门开始就各种红绸标语,还有学生作为志愿者迎来送往,京大毕竟是名校,毕业生遍布商政各界,不少大佬都亲临。
桑宁一路新奇的张望着,一边往学校里走。
才进学校,就看到了叶茜。
“桑宁!”叶茜看到她就直接拽着她走人,“快点,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
“报告厅!我特意让张良帮咱们占了座位,去晚了怕被人抢走了,咱们赶紧过去!”
“报告厅还需要占座位?”
那么大的报告厅会会开会演讲都得让学生会的四处拉人头去凑观众。
“今天不一样,贺总要来,我都打听过了,到时候会在报告厅讲话,咱们不提前占位,到时候肯定爆满,站都没地方站。”
叶茜拽着桑宁跑的飞快,几乎是一路狂奔,桑宁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她从来不介意南思雅继续占据南家二小姐的身份,就当多了个庶妹,又有什么大不了?
至于亲情?越是权贵的家族,亲情越是淡薄,在谢家她都不曾多在意这点血脉亲情,更何况南家。
她转身准备回房。
南思雅站在原地,死死盯着她,脸色已经难看至极,那一句“让给你”,像是戳中了她最敏感的神经,她最引以为傲的父母的爱,在南桑宁眼里,竟成了她是施舍?!
南思雅双手都死死掐进了掌心的肉里,恨的脸色扭曲,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南桑宁在南家一步步风生水起,一步步越过她的地位吗?
不可能!
南思雅眼神变得怨毒,几乎毫不犹豫的直接冲了上去。
桑宁察觉到身后的人突然加快的步子,她回头,看到南思雅扑上来,她防备的伸手要推开她,南思雅却忽然抓住了她的手,惨叫一声。
“啊!”
然后整个人向后踉跄几步,踩空了楼梯,生生弧形的楼梯上滚了下去。
南思雅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大厅,很快惊动了人。
“思雅!”
温美玲从房里冲出来,惊慌失魄的向倒在地上的南思雅奔过去。
南振明也急匆匆赶来:“出什么事了?!”
南思雅倒在地上,还磕破了额头,整个人狼狈又凌乱,眼神惊恐的靠在温美玲的怀里:“妈,姐姐,姐姐她……好可怕。”
“我只是想和姐姐拉近关系而已,我知道她恨我,我也向她道歉了,可她,可她说,除非我死了,否则永远无法偿还。”
南思雅说着,眼睛又红了,害怕又委屈的颤抖着落泪。
温美玲几乎不可置信的抬头,盯着桑宁,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亲生的女儿,会这么狠毒!
南振明猛的站起身来,瞪着还站在楼梯上的桑宁:“我早知道你凉薄冷血,但我没想到的是,你小小年纪,狠毒到这个地步!爷爷已经让你的待遇超过了思雅,你还有什么不满足?还想杀人不成!”
桑宁站在楼上,垂眸看着下面的这场闹剧,面无表情。
南振明看着她这副冷血淡漠的样子就更恼火,语气也变得刻薄:“你别以为你靠着一点小伎俩,讨得贺老太太一点赏识,让爷爷重视你,你就不得了了,能无法无天,早知道你是这副德行,我真后悔接你回来。”
这话听着耳熟,桑宁记得,她五岁那年,也听到过这样的话。
庶妹和她玩耍的时候,不小心被她“推”入池塘,失足落水。
父亲指着她的鼻子喝斥:“你也知道你是嫡长女?代表着家族门楣名声,你却这般下作的行事做派,对妹妹都能刻薄至此,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五岁的小桑宁害怕的直掉泪珠子,抽噎着求父亲原谅,辩解自己是无心之失。
父亲怒气冲冲的脸色和失望的眼神,对她而言,犹如万箭穿心。
可如今的桑宁,漠然的看着南振明失望又刻薄的眼神,内心已经毫无波澜。
南振明有句话说对了,她的确冷血。
十多年的成长,她变的沉稳内敛,行事端方,样样拔尖,甚至有了燕京城第一闺秀的美名,当得起谢氏嫡长女,父亲也越发看重她。"
贺斯屿懒洋洋的开口:“没什么,我一向喜欢助人为乐。”
跟在后面的顾星辰听到这话嘴角都抽了抽,眼神复杂的看一眼贺斯屿。
桑宁微微挑眉,要不是早听闻这位贺家三少混世魔王的名号,她差点要信了这鬼话。
但,桑宁向来不喜欢计较这些没意义的事。
她微笑:“看得出来,贺先生是个热心肠。”
贺斯屿微微歪头,恭维话他听过许多,真的假的他都听的耳根起茧子了,第一次有人夸他,热心肠?
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怪怪的。
他是被敷衍了吗?
桑宁看到南家人也从宴会厅出来了,便适时地告辞:“贺先生慢走。”
贺老太太的那辆车已经开走了,现在一辆黑色卡宴停在了门口,门童已经站在车门边,听到桑宁的话,便立即拉开了车门。
贺斯屿凉凉的看她一眼。
桑宁以为他还有话要交代,
他却转了鞋尖的方向,走进车内,门童关上了车门,随后黑色流畅的车型在夜色里流光溢彩。
桑宁眉心微蹙,不知道贺斯屿最后那一眼是个什么意思?
但又没什么纠结的必要,他们以后见面的机会都难有,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他们不是一路人。
桑宁匆匆的走向南家人。
“把贺老太太送走了?”老爷子问,“她说什么没有?”
老爷子最担心的还是今天南家砸了场子,贺家会不会怪罪,在京市得罪了贺家,那南家几乎没有立足之地了。
“没有,贺奶奶人很和气,也没有怪罪什么。”
老爷这才稍稍放心的点头。
“桑宁,”温美玲和南振明也走出来了,看着桑宁的眼神复杂,“先回家吧。”
桑宁点点头:“好。”
回到南家,已经快十点了。
老爷子沉着脸进门,一言不发,南振明和温美玲紧随其后,桑宁跟在最后面。
南思雅和南牧晨已经回来了。
老爷子走进客厅,在沙发里落座,南牧晨立马率先捂着脸告状:“爷爷,谢桑宁把我打成这样,刚刚医生来看,说我这脸起码得一星期才能消肿,我还怎么见人?”
南思雅也捂着脸一直委屈的掉泪。
老爷子冷眼看着他们两个:“你们是想让我再添一巴掌?”
这两人吓的脸都白了:“爷爷……”
“你们两个干的蠢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其实老爷子的确不知道,但贺家老太太都发话了,贺家都认为桑宁没错,那他当然也不可能责怪桑宁。
南思雅吓的泪珠子掉的更凶了,浑身一颤。
温美玲忙抱住她,劝着:“爸,思雅没有惹事啊,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上去帮忙劝架,白白挨了一巴掌!”
南思雅哭的难过:“妈,我脸都丢尽了,以后没法儿出门了。”
桑宁声音平静:“当时阿晨正发酒疯,我刚教训了他让他消停一点,思雅又冲上来阻拦,这无疑会助长阿晨的气焰,没准让他闹的更凶,我也是为了家族颜面。”
家族颜面四个字,敲在老爷子的心头,老爷子都连连点头。
“桑宁做的没错,阿晨胡闹就算了,思雅还护着,这不是让南家颜面尽失?”
南思雅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难看,合着她还成罪人了?
老爷子沉声发号施令:“桑宁是长女,她教训弟弟妹妹本来也是应该的,今天她虽说打了你们两个,但护住了南家的颜面。”
更重要的是,让贺家老太太另眼相看,按南家的地位,是不够资格上去给贺老太太祝寿的。
但桑宁今天可是被贺老太太拉着说了好久的话。
对老爷子来说,这是长脸的。
“爷爷!”南牧晨还不服气。
老爷子瞪他一眼:“从今往后,都给我记着!桑宁姓南,再让我听到有人喊她谢桑宁,明里暗里把她往南家门外赶的,我让你们好看!”
这话一出,满屋寂静。
南思雅恨的要呕血,南牧晨更是大气不敢出。
今天这闹剧一过,桑宁在南家地位也稳固了。
“好了,闹一天闹的我头疼。”老爷子懒得再说,直接上了楼。
桑宁温声道:“那我也上楼休息了。”
然后转身离开。
南振明狠狠指了指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也恼火的走了。
温美玲心疼的抱着南思雅和南牧晨:“还疼不疼?”
南牧晨甩开她的手:“你现在问我做什么?我刚说疼的要命也没见你帮我说一句话!”
然后愤愤然的上楼。
温美玲心都在滴血,抱着南思雅:“你爷爷发脾气,妈也不敢说,你和阿晨被打,妈心里比谁都疼。”
南思雅心里也恨得要命,分明她和南桑宁是同一天生日,偏偏温美玲说什么让南桑宁当姐姐。
这下好了,那南桑宁张口闭口什么长姐如母,她还能理直气壮的扇她耳光了!
但南思雅到底没有南牧晨那么有底气,满心憎恨也不敢甩开温美玲的手,只能靠在她怀里流泪:“妈,我真的好疼。”
“思雅别难受,妈一定给你请最好医生。”温美玲心疼死了。
桑宁上了二楼,回头看一眼,正好看到南思雅咬牙切齿的靠在温美玲的怀里柔弱可怜。
她微微勾唇,带着几分讽刺。
南思雅把温美玲当成了救命的稻草,想必也是她早就知道,南家上下,唯一一个在意“亲情”的人,也就是温美玲了。
南思雅只能抓紧了温美玲这根稻草,可这根稻草,当真能救命吗?
桑宁收回视线,直接回房。
陈妈刚刚给桑宁收拾完房间,看到她回来,脸上也堆起了殷勤的笑:“大小姐回来了。”
桑宁微微挑眉,原来她也是分得清大小王的。
“洗澡水已经帮大小姐放好了,有什么需要大小姐记得喊我。”
“有劳了。”
桑宁推开门进去,踢掉了低跟鞋,光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走进浴室,脱掉裙子,踩进浴缸里。
她一开始不大会用这些东西,都是让别人给她放好热水,最近她才发现原来这个还可以自己随时加热水。
她靠着浴缸泡进热水里,满足的闭上眼,好舒服。
好喜欢。
-
“铮哥哥,我都不知道做错了什么,突然就被姐姐当众扇耳光,我现在都没脸见人了!”南思雅哭的梨花带雨。
陈铮捧着南思雅肿胀的脸颊,满眼的愤怒:“这个南桑宁简直无法无天!回来暗地里欺负你,现在还敢当众打你耳光!”
又有些自责:“都是我不好,我当时恰好不在,我要是在场,我肯定不让她这么欺负你!”
南思雅靠在他的怀里抽泣:“自从姐姐回来,爸妈也不疼我了,他们觉得亏欠了她,任由她胡闹也不管,铮哥哥,我只有你了。”
这话让陈铮心底里的那股子英雄义气立刻暴涨,柔弱无依的未婚妻,靠在他的怀里说只有他能拯救她于水火。
他抱着南思雅,咬牙切齿:“别怕,有我在呢,就算南家都不帮你,我也会护着你的!”
南思雅泪眼朦胧的抬眼看他:“真的吗?”
他给她擦泪,语气坚定:“当然,你放心,你是我陈铮的未婚妻,打你的脸就是打我的脸,我绝不会让你白受这委屈,定要帮你好好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乡下丫头!”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