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游戏。”
七岁模样的小雅突然转头,眼眶里盛开的夜来香喷出孢子雾,“把重要的人种在花盆里,就能永远在一起啦。”
苏然挥铲砸向水潭,井壁应声裂开通道。
他钻进去时,怀表时针开始倒转——1998年的灭门现场在甬道两侧闪回:年轻的老陈将妻女拖向古井,小雅腕上的手表定格在17:23;夜来香根须从尸体眼眶钻出,裹着脑浆绽放出第一朵花。
冲出下水道时,苏然回到了护城河岸。
晨雾中,他看见另一个自己正蹲在便利店往眼睛浇酒精——时间闭环在此刻咬合。
手机震动,晓妍的心跳曲线重新跳动。
河面漂来崭新的小天才手表,表盘显示:2003年4月15日17:23。
当苏然戴上它的瞬间,无数记忆灌入脑海:七岁的他蹲在电报局后院,看着穿碎花裙的小雅把蝴蝶结发卡扎进晓妍眼睛;穿白大褂的老陈将针管刺入他后颈:“这次实验体不会排异了”;夜来香根须钻入耳道的冰凉触感,和二十年前一模一样……派出所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苏然望向水面倒影,右眼已然变成夜来香花苞。
他摘下腐坏的眼球丢进护城河,花茎断裂处喷出的汁液在岸边拼出最后警告:下一个轮回开始了当女警赶到时,只剩块手表躺在草丛里。
秒针卡在17:23的位置疯狂颤动,直播间突然跳出新画面:苏然的身影出现在二十年前的陈记肉铺后院,正举着铁铲走向古井。
第六章·番外:寄生花市档案馆顶层的霉味钻进鼻腔时,叶蓁正用镊子夹起那张泛黄的照片。
1998年陈记肉铺灭门案的现场记录里,死者全家福的右下角缺失了一块,边缘残留着细小的齿痕——像是被某种植物根系啃噬过。
“当时结案报告写的是仇杀。”
管理员老头凑过来,指缝的烟味混着陈年纸张的腐朽气,“但你看这里……”他翻开现场物证清单,在“证物043”一栏敲了敲,“从后院挖出的二十公斤夜来香根茎不翼而飞,值班记录显示是法医助理林建军签收的。”
叶蓁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林建军正是林浩的父亲,三年前死于阿尔兹海默症。
她摸出手机对准档案拍照,闪光灯亮起的瞬间,照片里女主人李小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