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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二天,沈嘉琦在赖床,我把热牛奶浇在他的游戏机上。
他跳起来要骂人,却在看到我手里的皮带后,瑟缩着钻回了被窝。
这半个月的“特训”卓有成效,至少他学会在挨打前要闭嘴。
“妈妈今天教你新功课。”
我翻开民法典,“这叫夫妻共同财产。”
沈嘉琦啃着指甲,突然抬头道:“爸爸说了,会给我找一个很好很好的妈妈。”
我指尖一顿,不禁笑了。
傍晚,沈锦生回来。
他扔过来一个纸袋,里面是一条过季的连衣裙。
紧接着,离婚协议书摊在我面前。
沈锦生扯了扯领带,不耐烦道:“明天去民政局。”
或许是我握笔时发抖的模样取悦到了他,他难得没有采取暴力手段。
直到签字时,钢笔歪倒,墨水在纸上划出长长的污痕。
“对不起……”我怯生生抬头,“我重签。”
沈锦生骂骂咧咧去打印新的协议。
我瞥见窗帘后闪烁的红点点。
那是我提前安装好的微型摄像头,此刻正在云盘同步录像。
包括十分钟前,沈锦生教唆沈嘉琦在我水杯里下安眠药的画面。
“锦生。”
我泪眼婆娑,“你能最后给我倒杯水吗?”
他烦躁地推了我一把,却在转身时被 USB 线绊倒。
14我笑了。
举起菜刀在灯光下端详,刃口泛着青芒:“想离婚?”
“可我还没教会你做人呢。”
“怎么可以离婚?”
离婚后打人可是犯法的!
虽然离婚前,打人也是犯法的。
可是家暴,毕竟属于家务事……刀尖轻轻划过他新买的爱马仕皮带,“这是榜一大姐送的吧?”
沈锦生暴起了,手掌带风扇过来。
我旋身躲过,右肘精准撞在他肋下。
这是老陈教我的第三课,人体最脆弱的三角区。
沈锦生闷哼着,撞翻了餐桌,青花瓷碗碎了一地。
“反了天了!”
听到动静,婆婆推着轮椅冲出来,手抓起座机,“喂!
110 吗?
我儿媳要杀人了!”
警察来时,我蜷缩在墙角啜泣,半边脸肿得老高。
沈锦生捂着肚子作痛苦状:“警察同志,我就是想离婚……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睦嘛。”
年轻警员瞥见了我手腕的旧疤,眼神闪躲,“家务事我们不好……我同意离婚。”
我出声道,“但孩子必须归他。”
15一个月后,民政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