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疼的将照片擦了又擦,照片里是他触摸不到的爱人。
我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浑身凉的彻底。
江裴之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上前紧紧握住我的手,细心的查看我手掌的伤痕。
我不停的后退,挣扎着甩开他的手。
“江裴之,别装了,我都知道了。”
他的手滞在半空中:“茴茴,你听我解释,我可以和你解释的。”
“好啊,那你解释吧。”
他的嘴张了张,最终什么也没说。
我自嘲一笑,掀开他的伪装:“江裴之,你能解释什么呢?你从始至终都把我当个笑话,把我们之间的孩子当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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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似乎带着难过:“沈瑜的孩子生病了,需要用脐带血。”
“然后呢?”
“沈茴,你就帮帮她吧,她已经受不了刺激了,孩子要是再得不到治疗,她会被逼疯的。”
“我看不得她伤心。”
眼泪夺眶而出,我崩溃道:“所以呢,你就要用我孩子的脐带血吗?你要逼着我救仇人的孩子,沈瑜她害死了我妈妈!”
他不耐烦的打断我:“当年的事情,沈瑜说了她有她的苦衷,你不要再提了,谁年少时没有犯过错。”
我没想到,他竟然要我大度到能原谅杀母之仇,轻轻一句,她有她的苦衷便可一笔带过。
“那我呢?我就该失去妈妈吗?谁来可怜我?”
他神色冰冷:“够了,沈茴,闭嘴!不要再提当年了。”
助理慌张的推门而入:“江总,不好了,沈瑜小姐突然情绪激动,哭着闹着要去死,嘴里还念叨着说是她害了妈妈和妹妹,要下去给妈妈赔罪。”
还没说完,他就焦急的站起来往外走,再没给我一个眼神。
他走后,我大口大口喘着气拼命呼吸新鲜空气。
他一夜未归,我也一夜未眠。
我将自己反锁在房间,回想起这些年与江裴之的点点滴滴,任凭眼泪掉落。
其实最先认识江裴之的人是我。
江裴之的母亲与我母亲交好,五岁那年,酷夏当头,是我第一次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