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把她包住,背起来往出租屋走。
“小时候发烧,外婆都背我去诊所。”
南初的脸贴着他后颈,眼泪混着雨水往下淌,“她边走边唱《茉莉花》,跑调跑到天上去……”宋墨忽然哼起荒腔走板的调子。
“是这么跑调吗?”
他故意把“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唱成rap节奏,逗得南初闷笑出声。
*嘎吱——老式铁门推开时,吊灯暖光里浮着细尘。
宋墨把南初安顿在铺着蓝印花布的沙发上,那是外婆生前最爱的花样。
他端来姜汤时,南初正盯着墙上褪色的儿童画发呆——画纸右下角歪歪扭扭写着“宋墨七岁作”。
“外婆说这画值一百万。”
他舀起姜汤吹气,“用三块槐花糕换的。”
南初忽然伸手摸画上的向日葵:“我小时候也爱画这个,外婆总说向日葵是地上的小太阳。”
后半夜雨停了,蝉鸣从纱窗缝钻进来。
南初在退烧药的药效里昏睡,恍惚有人轻轻擦她哭肿的眼皮。
“要梦见外婆啊。”
宋墨把腌菜坛放在床头,月光透过坛身裂缝,在合同上淌出细细的金河。
坛底突然滚出颗裹着糖纸的槐花糖,玻璃纸在月光下亮晶晶的,像某人藏了很久的星星。
学区房的秘密律师事务所的玻璃窗外,梧桐絮像雪花似的扑簌簌往下掉。
南初捏着复原后的合同,指尖在“抵押登记”那栏反复摩挲。
油墨字迹被放大成黑洞,吸走了她肺里最后一丝空气。
“你舅舅半年前伪造了周婆婆的签名,把房子抵押给高利贷公司。”
戴金丝眼镜的律师推过一沓文件,“目前债务连本带利滚到九十万,对方下周就要申请法拍。”
宋墨突然按住南初发抖的手腕,冰可乐罐贴上来:“先降温,再爆破。”
她茫然抬头,看见青年眼底跳着两簇小火苗——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带着血腥气的锐光。
“怎么破?”
南初哑着嗓子问。
窗外的光斑落在她锁骨上,那里还留着被继母抓挠的血痂。
律师抽出抵押合同复印件,红笔圈住公证处印章:“突破口在这儿。
周婆婆三年前就确诊阿尔茨海默病,理论上不具备完全民事行为能力。”
“医院有存档病历。”
宋墨从帆布包掏出文件夹,页角贴着便利贴彩虹标,“这是周婆婆近五年的就诊记录,第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