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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枝霍峥写的小说当我诈死离开后,王爷吐血求我回来

糖醋人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霍峥道:“那也不能在院子里就脱我的衣裳。”春枝脸颊微微发烫,“那、那进屋再脱。”霍峥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推着轮椅进屋去了。春枝跟着进屋去,把他的衣衫解了,看看了胸前的伤口。还好,包扎得严实,伤口没有裂开。春枝轻轻松了一口气,帮霍七把衣衫穿回去,同他说:“天色不早了,明儿还有的忙,你快些睡吧。”霍峥问:“你呢?”春枝道:“我再看看有什么要置办的,明儿一早就出门去买。”她是孤女,没有父母兄弟,连成亲都没人帮着置办东西,跑腿忙活。什么都都要她自己来。霍七又是外乡人,在这两个认识的人都没有。春枝想着是自己请霍七帮忙,这些琐碎的事情就不麻烦他了。她帮霍七系好衣带之后就转身往外走。刚走两步,就听见霍七问她:“都要成亲了,你的嫁衣呢?”“嫁衣在我...

主角:春枝霍峥   更新:2025-02-15 17: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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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春枝霍峥的其他类型小说《春枝霍峥写的小说当我诈死离开后,王爷吐血求我回来》,由网络作家“糖醋人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霍峥道:“那也不能在院子里就脱我的衣裳。”春枝脸颊微微发烫,“那、那进屋再脱。”霍峥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推着轮椅进屋去了。春枝跟着进屋去,把他的衣衫解了,看看了胸前的伤口。还好,包扎得严实,伤口没有裂开。春枝轻轻松了一口气,帮霍七把衣衫穿回去,同他说:“天色不早了,明儿还有的忙,你快些睡吧。”霍峥问:“你呢?”春枝道:“我再看看有什么要置办的,明儿一早就出门去买。”她是孤女,没有父母兄弟,连成亲都没人帮着置办东西,跑腿忙活。什么都都要她自己来。霍七又是外乡人,在这两个认识的人都没有。春枝想着是自己请霍七帮忙,这些琐碎的事情就不麻烦他了。她帮霍七系好衣带之后就转身往外走。刚走两步,就听见霍七问她:“都要成亲了,你的嫁衣呢?”“嫁衣在我...

《春枝霍峥写的小说当我诈死离开后,王爷吐血求我回来》精彩片段


霍峥道:“那也不能在院子里就脱我的衣裳。”

春枝脸颊微微发烫,“那、那进屋再脱。”

霍峥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推着轮椅进屋去了。

春枝跟着进屋去,把他的衣衫解了,看看了胸前的伤口。

还好,包扎得严实,伤口没有裂开。

春枝轻轻松了一口气,帮霍七把衣衫穿回去,同他说:“天色不早了,明儿还有的忙,你快些睡吧。”

霍峥问:“你呢?”

春枝道:“我再看看有什么要置办的,明儿一早就出门去买。”

她是孤女,没有父母兄弟,连成亲都没人帮着置办东西,跑腿忙活。

什么都都要她自己来。

霍七又是外乡人,在这两个认识的人都没有。

春枝想着是自己请霍七帮忙,这些琐碎的事情就不麻烦他了。

她帮霍七系好衣带之后就转身往外走。

刚走两步,就听见霍七问她:“都要成亲了,你的嫁衣呢?”

“嫁衣在我屋里。”春枝说:“我先穿上给你看看?”

霍峥道:“不必了。”

“那你歇息吧。”

春枝走出去之后,帮他把门带上了。

她把旧灯笼和梯子都收起来,回到自己屋里,把藏在床底下的箱子拖了出来。

打开箱子,红色的嫁衣就出现在眼前。

这嫁衣是她自己一针一线绣出来的,做它的时候,满心都想着嫁给陆景云。

如今不仅新郎官换了一个人,还是为了躲过罚金和牢狱之灾的假成亲。

她这辈子大概也只会成这么一次亲。

只有这么一次穿上嫁衣的机会。

春枝把嫁衣拿出来抱在怀里,看了好一会儿,才放回箱子里,吹灭了油灯上床睡觉。

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就醒了。

往日这个时辰春枝就要起来做豆腐,今儿豆腐不用做,别的事情却很多。

她醒了就起来麻烦,把屋子打理地整整齐齐,又把院子洒扫了一遍。

天光微亮着,院门被人敲响。

春枝走过去打开门,发现是卖饼的张大娘和两个卖菜的大嫂,她有些诧异道:“张大娘,吴嫂子、周嫂子,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早?”

临水镇的婚俗是傍晚成亲,摆婚宴,讲究些的人家,女方还会在中午摆出阁宴。

春枝没有父母兄弟,手里银钱也不多,就省去了中午的出阁宴,只在傍晚的时候摆两桌喜酒。

“我们来给你帮忙啊。”张大娘说:“哪有成亲当天,让新娘子自己干活的道理。”

“就是。”吴嫂子和周嫂子一边附和着,一边往里走,“有什么要干的活,新娘子尽管吩咐我们,待会儿我家那口子卖完菜也会过来帮忙。”

“春枝你今儿就只负责打扮地漂漂亮亮的,嫁人啊,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可不能马虎!”

春枝感动道:“多谢、多谢你们。”

“傻春枝,都是乡里乡亲的,说什么多谢!”

张大娘笑着催她赶紧去打扮起来。

有这三人来帮着忙活,整个院落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天色越来越亮,隔壁的李大娘也过来帮忙。

李大娘说虽然春枝没选她娘家侄子,但这么多年的邻居,该帮忙的时候还是要来的。

春枝下厨做了早饭,招呼几人先吃些东西。

不多时,霍七也醒了,他打开门推着轮椅出来,张大娘等人一看到他就看傻眼了。

“这是新郎官吧?”

“长得也忒俊俏了!”

“难怪春枝说成亲就成亲呢,这新郎官跟状元郎比起来,也半点不差啊。”

吴嫂子说着说着就提起了陆景云。

张大娘和周嫂子连连给她使眼色,让她赶紧住口,不要再提状元郎了。

吴嫂子这才回过神来,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嘴,“瞧我这嘴!哪壶不开提哪壶!”

霍峥默不作声。

春枝给他盛了一碗鸡蛋面,招呼着其他人先歇会儿,赶紧吃早饭。

原本按照本地婚俗,成亲之前新郎官和新娘子是不能见面的。

但霍七是春枝捡回来的,两人本来就住在一起,也就没有遵循婚前不能见面的规矩。

几人惊艳于新郎官的容貌,过了好一会儿才注意到他坐轮椅。

张大娘拉着春枝小声问:“新郎官这是……腿脚不便?”

春枝道:“他身上有伤,暂时坐几天轮椅,不是腿脚不便。”

张大娘这才放心,生怕春枝图人家相貌好,连男人坐轮椅都不介意。

毕竟春枝先前养了陆景云那么些年,吃了那么多苦。

张大娘等人都希望春枝好好找个人过日子,千万别再遇上要她辛辛苦苦养着,养好了就跑的负心人了。

霍峥吃面的时候,总感觉那那几个大娘大嫂频频看着自己。

他很快就吃完了面,进屋去了。

春枝跟过去,站在门边问他,“今天只吃一碗面就饱了?”

按照这男人的饭量,应该吃两碗才对。

霍峥“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是不是她们一直看你,你不好意思了?”春枝走过去,“我再给你盛一碗,端到屋里来吃?”

霍峥道:“不用。”

他又不是见不得人,一碗面还要躲着吃。

春枝不知道男人在想什么,以为他是被大娘嫂子们议论,不高兴了。

她压低声音跟霍七说:“大娘和嫂子们只是看你坐轮椅才多问一句,没有恶意的。”

霍峥道:“我不在意这些,你忙你的去。”

春枝笑问道:“真不在意?”

霍峥抬眸看了她一眼。

“那我去忙了。”春枝转身出了屋子,把众人用过的碗筷洗了,又刷了锅,和众人一起布置喜房。

春枝住的屋子被布置一新,张大娘把桂圆红枣花生等物堆在盘子上,堆成了山尖尖,龙凤喜烛立在桌子上。

浅色的帘纬也换成了红色的罗帐。

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下子就到了下午。

张大娘催着春枝赶紧换上嫁衣,对镜梳妆。

平日跟春枝交好的小摊贩,和几个街坊邻居都来了,香满楼的小二把两桌席面和桌椅都搬了过来,在院子里摆上了。

卖猪肉的赵大哥还拎了两串炮仗来,在众人喊着“吉时已到”的时候点了火,炮仗噼里啪啦地炸响,烟雾在整个小院里弥漫开来。

身着嫁衣的春枝被周嫂子和吴嫂子扶着从屋里走出来。

霍峥自己换上了喜袍,从隔壁小屋迈步而出,跟春枝迎面对上。

两人四目相对,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变成了虚无。

他们眼里只能看到彼此。


霍峥道:“是没必要让我来回奔波,还是你想单独见陆景云?”

这话说的……

春枝道:“我单独见他做什么?我只想要回房契和地契!”

霍峥道:“你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只有你自己知道。”

“我……”

春枝这话还没说完,霍峥就转身进屋去了。

春枝跟在他身后,“要不是为了房契地契,我才不会去找陆景云。”

霍峥没回头,进屋之后,直接就把门关上了。

春枝顿时:“……”

这人怎么说生气就生气?

也太难哄了。

春枝在院子里待了一会儿,趁着天还没黑,去了一趟陆宅。

陆家如今同从前不一样了,门口还有两个家丁守着。

春枝上前,同两个守门的家丁说:“我有事要找陆大人。”

家丁认得春枝,知道她先前是陆家的人,在状元郎和状元夫人回来的那一天跟陆家人闹翻搬出去了。

家丁不让春枝进门,硬声硬气地说:“陆大人不在。”

陆景云如今是陆大人,回了临水镇之后忙着交际应酬,不在陆宅也不奇怪。

春枝道:“那我找陆老夫人。”

家丁又道:“老夫人病着,不见客。”

一年十二个月,陆老夫人有十一个月都病着,先前也不见得她见不了客。

想来只是不想见她罢了。

春枝心中有数,“那我找陆夫人。”

家丁不屑道:“你以为你是谁,我们状元夫人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一个臭卖豆腐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既然你们不肯通传,那就别怪我闹了!”

春枝撸了撸袖子,不再废话,打算直接就往里闯。

两个家丁见状,连忙拦住她,“你这是做什么?”

“我来陆家拿回我自己的东西,你们凭什么不让进?陆景云欠我的银子还没还清呢!状元郎了不起啊?状元郎就可以欠人银子不还啊?”

春枝这么一闹,经过陆宅门前的行人纷纷停下脚步,开始看热闹。

两个家丁知道陆老夫人和纪如珍都是极其爱面子的人,要是她们知道春枝在门外闹,引来了这么多人看热闹,肯定轻饶不了他们,连忙劝道:“别喊……别喊!我们这就进去通报还不行吗?”

春枝理了理衣襟,“早去通报不就好了,非要闹了才去。”

两个家丁一个进门去通报,一个在门前驱赶看热闹的行人,“走走走,别看了!都别看了!”

行人们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不多时,进去通报的那个家丁出来,把春枝领了进去。

纪如珍在前堂见了春枝。

状元夫人手里团扇轻摇,一副闲适悠然的模样,缓缓问道:“你来做什么?”

春枝开门见山道:“我来拿我的房契和地契。”

纪如珍道:“这里是陆家,没有你的东西。在你离开这里的那一天,陆家的所有东西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春枝道:“我今日来,只想拿回我自己的东西。”

纪如珍道:“若是我偏不给你呢?”

“那我就找陆景云要。”春枝道:“问问他是不是真的那么不要脸,连我的东西都要昧了去!”

“你!”

纪如珍一听到春枝要去找陆景云就气不打一处来。

春枝看纪如珍的神情,基本就能猜出纪如珍不想让她和陆景云再见面。

她当即道:“你不想让我再见陆景云,就把豆腐作坊的房契和地契给我,否则……”

纪如珍一脸警惕地看着她,“否则什么?”

“否则我就去找陆景云要。”春枝道:“陆景云要是不给,我就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新科状元不仅为了娶高官之女抛弃糟糠妻,还占着糟糠妻的丁点家产,是一对不要脸的东西!”


到家的时候,天色已晚。

院门前点了灯,春枝付了车钱,让车夫驾车回去,她提着卤肉和两坛子酒,推门而入就看见霍七坐在八仙桌旁,桌上点了一盏油灯。

灯火昏黄,笼罩在霍七身上,整个小院都暖意融融。

“我回来了。”

春枝提着卤肉和酒上前,放在八仙桌上。

霍峥抬眸看向她,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倒映着她的模样,“回来的这么晚,还这么高兴?”

春枝笑盈盈道:“县令大人把豆腐作坊判给我了,我当然高兴,我还买了卤肉和酒回来庆祝呢。”

霍峥闻言,有些奇怪地问她:“那个吴信来县衙了?”

春枝道:“是啊,他被人打的好惨,全身都包着白布,被人用担架抬着来的。”

霍峥心道是我低估这些市井小民对银钱的执着了。

春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问他:“你吃晚饭了没?”

霍峥道:“你说呢?”

“看来是没吃,饿了吧?我马上做饭,很快就好。”

春枝把卤肉用碗盛上,又点起灶火,快速炒了两个菜,快速端到八仙桌上,又找出两个杯子来,给自己和霍七都倒了一杯酒。

春枝说:“今日县令大人不仅把豆腐作坊判给我了,陆景云还给我过了户,值得庆贺,咱们喝一杯!”

霍峥不觉得小小一个豆腐有什么值得庆贺的,而且听春枝这话的意思,“陆景云还真来给你做证了?”

“是啊。”春枝已经把酒杯举起来了,抬了抬下巴,示意霍峥也端起酒杯。

霍峥端起酒杯,又问她,“你跟陆景云一起回来的?”

“我才不跟他一起。”春枝道:“我自己租马车回来的。”

她说着,举杯跟霍七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县里买的果子酿,甜甜的,很好喝。

春枝喝了一杯之后,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她见霍峥不喝,笑着问道:“你不是不爱喝酒,还是酒量不行啊?”

霍峥微微挑眉,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春枝又给他满上一杯,招呼着他多吃点菜。

卤肉很香,正适合下酒。

果子酿喝起来是甜的,但后劲很足。

春枝连着几杯酒下肚,脸颊绯红,酒意有些上头,看眼前的霍峥,越发觉得俊美可亲。

她盯着霍七看了许久。

霍峥被她看得有些燥热,“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你好看啊。”春枝有些醉了,想也不想就说大实话。

霍峥笑了一下,“难不成你见到好看的人都这样盯着看?”

“倒、倒也没有。”春枝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我不会盯着别人看,但你是我夫君的。”

霍峥轻笑道:“这时候不提你我是假成亲的事了?”

“嘘。”春枝把食指放到唇边,对霍七说:“你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更好看。”

霍峥顿时:“……”

春枝还想喝酒,拿起酒杯却发现已经空了,她拿起酒坛给两个酒杯都满上,带着醉意喊“霍七”。

“嗯?”

霍峥坐在她身侧,仰头看着满天星河。

小小的院落里,抬头就能看见星辰浩瀚。

春枝头身子一歪,靠在了霍峥身上,举着酒杯问他:“你是不是快走了?”

霍峥没有推开她,“为什么这样问?”

春枝道:“不知道……就是感觉你伤好了就会走。”

她清醒的时候,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

但她今儿高兴,又不知果子酿的后颈这样大,一连喝了好几杯,这会儿脑子稀里糊涂的,有什么就说什么。

霍峥一时间没说话,只是垂眸看着她。

春枝靠在霍峥身上,喃喃道:“你走了之后,还会回来看我吗?”


春枝坐在茶楼里喝茶,看门外行人来来去去。

不多时,李媒婆就带着周员外过来了,同来的还有周家的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

“春、春枝……”

周员外四十多岁,长得白白胖胖,模样看起来要比实际年纪显年轻一些。

“周员外认识春枝,我就不多做介绍了。”李媒婆笑着说:“春枝,这是周员外,两位周小姐一个八岁,一个十二岁,周小公子今年五岁,正是适合养在膝下的年纪,你一嫁过去就是周夫人,孩子你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

媒婆一张嘴,说的天花乱坠。

仿佛这世上再也找不到比周员外更好的男人。

周员外就一直看着春枝笑。

周小公子一边吃着糖人,一边要爹爹抱。

周员外一把将儿子抱了起来。

两个周小姐都在暗自打量春枝,大的那个已经懂得许多事了,知道眼前这人可能会是自己的后娘,只打量不说话。

小的那个在姐姐耳边说:“她生的好好看,嬷嬷说越好看的后娘越会磋磨人……”

周家大小姐一把捂住了妹妹的嘴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春枝耳尖,已经听到了周家二小姐那句‘嬷嬷说越好看的后娘越会磋磨人’,她只是笑了笑,不说话。

俗话说后娘不好当,周家这几个小的,看着也不怎么好相与。

李媒婆还在那说周员外有多好多好,几个孩子都是乖顺的,只要春枝好好待他们,以后他们一定会好生孝顺春枝。

周员外道:“我夫人是五年前难产走的,我这几年一直都没有续弦,如今孩子大了不能没有母亲,这才想着续弦……你的情况我也知道,你放心,只要你愿意嫁给我,孩子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银子想花就花,东西想买就买。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要对我这几个孩子好。”

春枝在临水镇生活了十年,自然也知道周员外是镇上数一数二的富商。

嫁给他自然是不愁没银子花。

春枝也不是会苛待原配孩子的人。

只是她一想到以后每天都要跟周家一大家子人相处,就觉得其实她也没那么爱钱。

李媒婆还在边上说:“你看看,周员外多爽快一人啊!”

春枝想了想,轻声道:“我还得再想想。”

李媒婆急了,“你还要想什么啊?周员外就在这,成与不成,就是你一句话的事!”

“婚姻大事是得考虑清楚,我是挺急的,但我不催你,你好好想想。”

周员外一边抱着儿子,一边对春枝说道。

李媒婆还想再说什么,赵媒婆带着楚公子回来了。

周员外跟他们打了个照面,抱着儿子带着两个女儿和小厮们先走了。

李媒婆跟在他后面不断地说着什么。

赵媒婆带着楚公子坐到春枝对面。

楚公子看着春枝,徐徐道:“我姓楚名钰字承彦,从前在云峰书院,你我曾有过数面之缘。”

春枝见到楚承彦就认出他来了。

这位楚公子身着锦衣,生的很是俊秀,模样稍显文弱。

他曾经是陆景云的同窗,两人一起在云峰书院求学数年,春枝以前去给陆景云送饭送东西的时候,见过他好几次。

只是没想到……

楚承彦竟然想娶她。

楚承彦看到春枝之后,几乎就移不开眼。

他说:“我早就倾心于春枝姑娘,只是从前你是陆兄的童养媳,我不能夺他人之妻,而现在……”

而现在陆景云已经另娶。

春枝自然也可以另嫁。

陆景云娶了丞相之女这事,楚承彦比春枝知道的早,进京赴考同年之间早就把这事传开了。

楚承彦因为前两个月病了一场,没能进京参加科举,病愈之后听到了陆景云已经娶了别人这个好消息,立刻就找媒婆向春枝提亲。

现在两个人坐在茶楼里相看。

楚承彦有很多话想说。

春枝却有些头疼。

她不想再跟陆景云有什么牵扯,即便要嫁人,也想嫁个跟陆景云毫无干系的人。

偏偏这个楚承彦是陆景云的同窗,而且像他这样的读书人,日后肯定也是要进京科考的。

春枝实在不想夫君中举另娶她人这样的事再发生一次。

她慢慢饮了一口茶,轻声道:“多谢楚公子青睐,可我只是一个卖豆腐的,也不奢望做什么官夫人,就想找个跟我条件差不多的一起过安稳日子。”

楚承彦道:“我跟陆景云不一样。”

他说:“我对你一见钟情,心悦你多时,无论日后中举与否,都不会辜负你,春枝……我敢保证,你在临水镇再也找不到比我更喜欢你的人。”

春枝道:“喜欢这种东西,并不长久,我宁可找个没那么喜欢我、但是愿意好好和我过日子的人。”

楚承彦没想到春枝会这样做,一时间有些哑然。

赵媒婆在边上说:“春枝,你是被状元郎才会这样说,夫妻俩过日子没点喜欢怎么过的下去……”

媒婆巴拉巴拉说了一堆。

春枝在楚承彦的注视下有些坐不住,率先起身道:“我家里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楚承彦跟着站了起来,“我送你。”

“不必了。”春枝道:“没多少路,我自己回去就去。”

“春枝……春枝你别走啊。”

赵媒婆追着春枝往外走,一个劲儿地跟她说楚公子有多好。

“赵媒婆,你留步吧。”春枝说:“我回去再好好想想。”

赵媒婆也知道春枝这样的性子逼得太紧没用,摇着团扇说:“那行,你回去好好想想,要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想啊。”

春枝“嗯”了一声,快步回家去了。

她一推开院门,就看见男人正在灶台前点火,家里乌烟弥漫,呛人地不得了。

春枝一边拿袖子扇风,一边往前走,“你做什么呢?放火烧屋子?”

霍峥回头看向她,面无表情道:“点火,做饭。”

春枝顿时:“……”

她回来的有些晚了,天色已经很暗。

灶间点了一支蜡烛。

微微火光跳跃着,光亮拂过男人俊美无俦的脸庞。

春枝看着眼前之人,忽然福灵心至一般,在三天之内把自己嫁给一个靠谱的男人很难,何不找个人假成亲呢?

眼前这个,不就是最好的人选?


吴信不知道纪如珍瞒着陆景云做这件事,把事情说漏了,还以为状元郎会就此改口。

下一刻,就听见陆景云说:“春枝买下豆腐作坊这事,我是人证,还请县令大人公正判案。”

“既然有状元郎做人证,那这事肯定假不了。”

县令大人想着让状元郎自己回家跟夫人吵去,他当场将豆腐作坊判给了春枝。

吴信囔囔着说不能这么判,被衙役们赶了出去。

陆景云顺便让县衙给春枝补了一份房契和地契。

状元郎都这样说了,县令大人自然是无有不应,立马就让人给春枝补办了,陆景云在场,还把豆腐作坊过户给了春枝。

这本就是春枝花钱买下的,先前写他的名字,是因为他们是一家人,春枝把自己的都当成陆家的。

如今春枝离开了陆家,也该拿回属于她的东西。

有状元郎在,县衙的人办事出奇快。

春枝在天黑之前拿到补办的契书,离开县衙,准备回临水镇的时候。

被县令挽留了数次的陆景云也跟着走出县衙,出声喊住了她,“春枝。”

春枝回头看向他,“有事?”

陆景云一时间没说出话来。

春枝这才想起,他来帮忙做人证,还让县衙补办了契书,自己还没有谢谢他。

于是她立刻开口道:“今日之事多谢你了。”

陆景云道:“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这话不要乱说。”春枝道:“你已婚,我已嫁,你说这样话,若是让人听见,难免要误会。”

陆景云眸色复杂地看着她,“春枝,你我即便做不成夫妻,也能做兄妹,你何必拒我于千里?”

春枝道:“你我做不成夫妻,也做不成兄妹。”

人往高处走,若陆景云早些跟她说他另娶高官之女,春枝也能理解,毕竟她一个卖豆腐的,的确配不上状元郎。

可陆景云偏偏要瞒着她,偏偏要在带着新夫人回乡的时候,说她只是家中奴婢。

春枝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她只想要陆景云一句话而已。

可陆景云一句解释都没有,就说让她做妾。

可笑啊,十年陪伴。

陆景云竟然一点也不懂她。

这让春枝的十年付出,都变成了笑话。

刚才在公堂上,吴信跟陆景云说,他来争这个豆腐作坊都是纪如珍授意的。

春枝想问陆景云之后要怎么跟纪如珍说这事,转头一想,他们夫妻之间如何,与她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便不问了。

现在她已经拿到了豆腐作坊的契书,以后谁也不能把她赶出临水镇。

春枝一想到这里,就满心雀跃。

她要快点回去,回去告诉霍七这个好消息。

陆景云听她这样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天快黑了,你一个人回镇上不安全,坐我的马车走吧。”

“不用了。”春枝说:“我自己去车行租辆马车就行。”

陆景云还想再说什么。

春枝道:“先前你我不见面,你夫人尚且找了吴信来跟我争豆腐作坊,要是我坐你的马车回去,你夫人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陆景云知道春枝说的是真的。

纪如珍出身高贵,一向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陆景云作为他的夫婿,也不知道她究竟会做出什么事来。

春枝说的不无道理。

陆景云只能说:“那你自己小心。”

春枝“嗯”了一声,便转身离去。

她去车行的路上,买了些卤肉,还有两坛子酒,租了马车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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