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杨玄兮杨宝珍的其他类型小说《成了王妃还要攒功德,不嘻嘻杨玄兮杨宝珍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时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小姐今个儿回来,听说大小姐昨晚在老太太屋里哭了一宿呢!”“要说这二小姐也是命苦,本是金尊玉贵的命,偏落到道观里受苦”“一个乡下丫头,哪儿比得过咱家大小姐仪态万千!”“可不是嘛,老夫人发话了,还当大小姐是嫡出的,不许家里再提真假千金的事。”国公府门口,下人们排成一溜儿,议论声中,一辆破旧的马车哒哒停在门口。车帘掀起,走出一个女冠,约摸十五六的年纪,一身粗布道袍套在身上,修士头,发髻中间横插一根枯木做固定,怀里抱着个粗布包袱。为首的丫鬟面露鄙夷。这算什么小姐,一身穿戴连府中的粗使丫头都不如。也不俯身行礼,挎着个脸把人往里头领。“二小姐,国公府门楣金贵,您这些破烂货色就别往里头带了。”杨玄兮把包袱往怀里揽了揽,生怕旁人抢似的。“里头装...
《成了王妃还要攒功德,不嘻嘻杨玄兮杨宝珍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二小姐今个儿回来,听说大小姐昨晚在老太太屋里哭了一宿呢!”
“要说这二小姐也是命苦,本是金尊玉贵的命,偏落到道观里受苦”
“一个乡下丫头,哪儿比得过咱家大小姐仪态万千!”
“可不是嘛,老夫人发话了,还当大小姐是嫡出的,不许家里再提真假千金的事。”
国公府门口,下人们排成一溜儿,议论声中,一辆破旧的马车哒哒停在门口。
车帘掀起,走出一个女冠,约摸十五六的年纪,一身粗布道袍套在身上,修士头,发髻中间横插一根枯木做固定,怀里抱着个粗布包袱。
为首的丫鬟面露鄙夷。
这算什么小姐,一身穿戴连府中的粗使丫头都不如。
也不俯身行礼,挎着个脸把人往里头领。
“二小姐,国公府门楣金贵,您这些破烂货色就别往里头带了。”
杨玄兮把包袱往怀里揽了揽,生怕旁人抢似的。
“里头装了什么,值得小姐这么宝贝?”
几次被挑衅,杨玄兮也不恼,笑眯眯看了红云一眼。
额头扁窄,三白眼,急功近利一场空。
“不是什么宝贝,够你买命而已。”
这里头可是她求了几次,师父才肯给的法器书谱,她才不让外人碰。
红云梗了一下,终究不敢太过,赌气似的加快了脚步。
杨玄兮刚进正堂,就被一个身穿锦绣的贵妇抱住,她不自在地支棱着手。
这,师父也没说山下人都这般热情......
“我的儿,你这些年在外受苦了。”
国公夫人抚着她的发髻,细细打量,眼眶发红。
“怎么一副女冠打扮?快把这身衣服换了,娘带你去祖母处问安。”
杨玄兮本是国公府千金,当年京中动乱,国公夫人藏身破庙,与一农妇一同生产。
两人阴差阳错抱错了婴孩儿,杨玄兮随着养母辗转乞讨,最终落脚一处道观。
养母没几年撒手走了,剩下杨玄兮一个小娃,被观主收做关门弟子。
半月前,国公府的人找来,说她是自家遗落在外的小姐。
亲缘未断,师父又有意让她入世历练。
她便下山来了京城。
“小姐模样真好,跟夫人年轻时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说话间,国公夫人身边的嬷嬷已经给她换上一身藕粉色长裙,广袖纤腰,衬得肤色白皙,身姿婷婷。
木钗拿下,一头乌发散落,重新梳成一个流云髻,嬷嬷刚要往上头插赤金发簪就被杨玄兮拦住。
她是天生穷命。
虽说要入乡随俗,但这身绸缎衣裳已经消耗掉她不少功德,若再插金戴银,她保准活不过十八。
“只戴那枚玉钗子就行。”
嬷嬷面露难色,看向国公夫人。
“玄兮,你是国公府的小姐,不可打扮得太过俭省,不然要被旁人看轻的。”
杨玄兮妥协着又插上一枚珍珠发钗。
国公夫人上下打量着装饰一新的女儿,满意点头。
“这才是高门贵女的气派。”
见她怀里还抱着个粗布包袱,示意下人将其拿走。
杨玄兮感受到来自家人的善意,不似刚才抗拒,直接把包袱打开,露出一堆破烂。
陈年的乌木,朱砂,黢黑的书册,桃木剑,还有黄纸......
杨玄兮从里头巴拉出一枚符纸,珍之重之递给国公夫人。
“娘,这是我送你的见面礼。你随着带着,可以驱邪消灾。”
这符纸在外头千金难求,算是交换这套衣服发饰。
国公夫人接过符纸,欲言又止。
女儿自小在道观长大,跟着神棍学了些骗人把戏,她不好太过苛责,以后慢慢纠正便是。
“玄兮,你已经回到爹娘身边,往后便不要再摆弄这些东西了,叫旁人瞧见要笑你的。”
杨玄兮似懂非懂。
她在三清郡一卦千金,怎么到了京城就不能摆弄了?
国公夫人怕话说重伤了母女情分,随意将符纸装进袖口,便领着杨玄兮朝老太太院子去。
假千金杨宝珍自小养在老太太膝下,颇得宠爱。
这次接杨玄兮回来,原本老太太是不许的。
她偏爱杨宝珍,怕杨玄兮回来抢了她的风头,又嫌弃杨玄兮养在道观,一身粗鄙。国公与国公夫人坚持,这才把女儿接回来
临了,老夫人又闹幺蛾子,顾及杨宝珍的颜面,只许对外说杨玄兮是二小姐,一直养在庄子里,不许人讲真假千金之事。
国公夫人替女儿委屈,但一个孝字大过天,只能生生咽下。
正堂里,老太太身穿万福云纹外衫,端坐在主位,但脸上笼罩着一层灰气,明显是招惹邪祟,被吸了精气。
老夫人身旁立侍着一个年轻女子,她容貌姣好,只是哭红了一双眼睛。
这位应该就是养母的女儿。
面目娟秀,眉宇疏阔,是一副富贵相,只是眼波间略带郁气,也是受了老太太身边邪祟的影响。
“玄兮,给你祖母行礼。”
国公夫人轻声提醒,杨玄兮这才回过神,按照嬷嬷教的福了福身子。
老太太目光挑剔地看向杨玄兮,顿了半晌才叫起身。
“连最基本的行礼都不会,可见这些年在外头野惯了。”
“偏你们要把人接回来,平白丢了我国公府的脸面。”
国公夫人脸上的笑僵住,没好气地白了杨宝珍一眼,拉着杨玄兮坐在侧首位。
若不是这冒牌货占了女儿十几年的富贵,玄兮怎会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懂?
自从知道不是亲生,杨宝珍便备受冷待,不论怎么讨好都换不来国公夫人一个笑脸。
老太太有意给她撑腰,握住杨宝珍的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
国公夫人瞧得分明,心中恼火更胜。
婆母是老糊涂了不成?放着嫡亲的骨血不疼,去疼个冒牌货!
“婆母,如今玄兮回来了,儿媳想尽快公开她的身份,开祠堂,上族谱。”
这些年错失的,她要一一补偿给女儿。
“这事不急,你先教教她规矩,等能见人了再说。”
国公夫人向来孝顺,但却不想在女儿的事儿上让步。
“儿媳会将玄兮教导好,上族谱之事,宜早不宜迟。”
国公夫人心疼地将她鬓角碎发捋到耳后,吩咐丫头们将侧院收拾出来,带杨玄兮过去休息。
嬷嬷将杨玄兮领到主屋,里头装点一新。
碧色细纱窗,红木博古架,汝窑玉镯,锦被,檀香......
虽不如芳华院金贵,但也算寸土寸金。
杨玄兮在心里估量,在这儿住上一晚要耗费多少功德。
嬷嬷却只怕慢待了小主人。
“小姐,您瞧着哪里不妥,我这就让丫头们去换。”
“不用不用,这样已经很好了。”
杨玄兮在案几旁坐下,小心翼翼放好包袱跟玉镯。
嬷嬷让丫头们小心伺候着,自己去主母处回话。
秀云是国公夫人特意为女儿选的贴身侍女,她乖巧地立侍在侧。
“姑娘,依我说您就是性子太好了。干嘛把鎏金院让出去,委屈自己住侧院。”
杨玄兮摆弄着法器,漫不经心。
“那本来就是大小姐的,若是普通院子给我便给我了,芳华院过奢了,我不能住。”
秀云气不过道:“这些本来就是大小姐占了您的,合该归还。若不是她,您也不会在外流落,吃苦。”
杨玄兮笑了笑,没多言语。
当年抱错婴孩儿纯属意外。杨宝珍在国公府金尊玉贵,养母待她同样是倾其所有。
再者,以她的命格,若在国公府养着,恐怕活不过三岁。
师父说这次下山或许会有转机,只是这转机到底在哪儿?
杨玄兮急于处理邪祟,开口把秀云支出去。
“你家小姐我累了,要好好睡一觉,你去外间候着,别让人进来。”
秀云听吩咐出去。
门吱呀一声关上,杨玄兮双手掐诀,立刻在室内设了结界。
她轻轻弹了玉镯一下,玉色隐隐透出一股不祥的黑气。
“还不出来?非要逼我出手?”
话音落,玉镯腾起一团黑气,黑气中隐约可见一妙龄女子。
女子约摸二十上下,一身锦缎残破不堪,两行血泪顺着腮边缓缓落下。
“你是谁?为何要在我家中作恶,吸食人的精气?”
女子脸上阴气越盛,血红的眼睛里满是杀气,却忌惮着杨玄兮手上的桃木剑,不敢轻举妄动。
杨玄兮盘坐在榻上,口中念诀,屡屡金光清气将女子裹住。
黑气缓缓褪去,女子容貌渐渐清晰。
好在她还没害过人命,不然杨玄兮必然要灭了她。
“还不赶紧把这些日子吸食的精气吐出来!”
女鬼乖巧听话,吐出一枚精气凝结而成的金珠。
杨玄兮把金珠收进袖口,就要继续念诀,超度她。
不料女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道长,求您为我全家伸冤。”
“我本是江南富商之女,父亲乐善好施,供养好友遗孤科考,我们两情相悦便成亲了。”
“我们日子过得和美,他要上京赶考,我难耐离别之苦,便同他一起。”
“顾郎他有大才,写得一笔好文章,却被奸人哄骗,按照漏出来的试题替人写了文章。”
“那人怕事情败落,就把顾郎灭口,我去他府上寻人,他看中我的美貌,强行将我玷污,我不堪受辱,穿着红衣自缢,钻进玉镯苟延残喘。”
“可怜我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几次来京都没能寻回我们。我吸人精气修炼,只是为了报仇。”
女子声音悲戚,杨玄兮义愤填膺,将她扶起来。
“你放心,这事我管定了!”
女子闻言放心,调动全身阴气,准备随杨玄兮一起杀到礼部侍郎家里,杀他个尸山血海。
杨玄兮吓了一跳,立马将人按住。
“你别冲动,天大仇咱也得按照大梁律法来。”
“你且陈情,我替你写封状纸递上去,待上官查明真相,我告知你的亲人,替你收敛尸骨,回葬故地。”
写好状纸,杨玄兮将玉镯戴在手腕上,领着女子一同出门。
两人穿行在巷子胡同,杨玄兮正打算找个人问问京兆府在哪儿,前头突然传来一阵惊呼。
马车失控闯进人群,马蹄奔驰眼瞅着就要踏在幼儿身上。
杨玄兮定睛一看,是横死鬼作祟,驱策马匹替他找替身。
她从怀里摸出一枚桃木珠子,精准弹到亡魂身上。
他作孽太多,当即魂飞魄散。
杨玄兮飞身上马,勒紧缰绳,及时免除一场人间惨剧。
幼儿的母亲哭着跑过来,将已经吓傻的孩子抱进怀里,磕头道谢。
一缕常人看不见的金光缓缓汇聚在杨玄兮身侧,刚好补上她今日的损耗。
杨玄兮下马,将妇人扶起。
刚要走,车帘突然掀起,露出一张冷肃的脸。
杨玄兮当即愣住,好重的龙气!
杨玄兮侧头看着车内人。
男子身穿玄色长衫,头戴玉冠,五官凌厉带着沙场里淬炼出的冷厉,只是眼睛看起来雾蒙蒙的,好似有疾。
“多谢姑娘。”
男子声音略微沙哑。
“王爷,您没事吧?”
为首的护卫小心翼翼扶住男子,不让他撞到案几滚烫的茶炉上。
杨玄兮了然,心里可惜,挺俊个男子竟然眼盲。
不过,她怎么看着这双眼睛上有黑气?
不等她细看,护卫已经拿着荷包过来谢她。
杨玄兮刚要推辞,就见荷包里的金元宝无一例外透着浅浅的金光。
与她往常经手的银钱不同,即使花在自己身上也不会消耗功德。
什么情况?
难道这就是师父所说的转机?
愣怔间护卫将荷包塞进她手里,坐上马车重新驱驰,等杨玄兮回过神,就只瞧见马蹄留下的一溜烟尘。
她忙拽住近旁一位老伯。
“您可知晓方才马车上的是哪位王爷?”
老伯咂了口旱烟:“那是咱大梁的战神,刚从北境打了胜仗归来的残王。”
残王?
杨玄兮继续追问:“我去哪儿能找到他?”
她得在残王爷离开之前,多找他做几笔生意。
他给的银钱能花,那她就不必时刻挣扎在死亡线上了。
杨玄兮是天生穷命,命中能享受的银钱有限,多花一分就多损一分寿数。
就算是亲生父母给的也是同理,只有残王例外。
“小姑娘,人家是王爷,皇亲国戚,咱平头百姓还没进门就被打出去了!”
“老汉劝你歇了攀龙附凤的心吧!”
说完,摇着头离开。
夜里,冷风猎猎。
府上的人都歇下了。
杨玄兮躺在床上,睁开双眸,敏锐地感觉到了一股奇怪的气息。
毫不意外,就是她那好大哥的院子里传出来的。
她现在倒是有些好奇了,杨川行到底是将什么东西带回来了?
杨玄兮披了件外袍就往外面走,好在秀云不守夜,否则她还得想法子绕开,当真是麻烦。
凭着感知,往杨川行的院子走。
才到门口,杨玄兮就感觉到了屋里传来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
杨玄兮没推开门,担心打草惊蛇。
她往旁边看了几眼,发现在一面墙下面的狗洞。
思索一番,还是毫不犹疑钻了。
在道观里的时候她也没少干这种事,她师傅见一次便骂一次,她早习惯了。
进了院内,杨玄兮发现杨川行的屋子还没熄蜡。
蜡烛映出杨川行的影子,投射在门上。
他手里正拿着一幅画,在屋内来回踱步。
杨玄兮猫着腰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杨川行的喃喃自语:“莫娘......你今日是在怪我吗?宝珍只是我的妹妹,况且我也听了你的话,并未喝她送来的羹汤,你别生气,我下次不会让她进屋的。”
莫娘?
那是什么邪祟?
杨玄兮有些好奇,透过门缝往里看,她瞄到了杨川行手里那幅画。
画中女子笑颜如花。
可她大哥再如何糊涂,也不能对着一幅画谈情说爱吧?
杨玄兮思索一番,拿出一张符纸,指尖点朱砂,在上面画了符。
下一刻,屋内便传来一声尖锐的尖叫。
下一秒,又归于平静。
“莫娘?你怎么了?莫娘!”
杨川行手里的画竟是凭空燃烧起来,他慌乱地要将画作上的火熄灭,却是无济于事。
“郎君,救我!郎君!”
杨川行一边应答,一边寻着法子。
杨玄兮此时才慢吞吞地起身,推开了门。
“谁?!”
杨川行转头看去,紧张地盯着门外的人。
他没忘记莫娘说的,千万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她。
“大哥,你在做什么?”
杨川行警惕地盯着杨玄兮,对这个刚进门的亲妹妹,他没什么太多感觉,只冷冷地盯着她。
那眼神有些不像人。
“谁准许你进来的?”
杨玄兮微微颔首道:“我听见大哥屋内有叫声,还以为是大哥遭遇了什么,便匆忙进来,还请大哥勿怪。”
“出去!”
杨玄兮没动,反而是将视线落到了那幅画上,嘴角微弯:“这是哪里来的?”
“与你有何干系?”
画中的莫娘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眼前这个女人身上的气息是她最为不喜的。
那群道士身上的味道!
“郎君,快将她赶出去!郎君!”
女人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凄厉。
杨川行的脸色也骤然变了,伸手就要将杨玄兮推出去的时候,手腕却被杨玄兮给拽住。
“大哥,你从哪......带回来的狐狸精?”
莫娘也没想到自己躲在画里,却依旧被人发现了真身。
“郎君!杀了她!”
既已知晓了她的存在,此女不可留!
杨川行听到莫娘的声音,眼里闪过一道异样的光,下一刻便伸手往杨玄兮的脖子上掐去——
“若今日你蛊惑的是我二哥,我尚且还拿你没法子,可我大哥他只是个文弱书生,又如何能是我的对手?”
在莫娘的眼中,杨玄兮三两下便制住了杨川行,甚至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捆麻绳,轻轻松松便将杨川行给五花大绑起来!
“小狐狸,还不现身吗?”杨玄兮拍了拍手,意味不明地笑着看那幅画,“你再不出来,等这幅画烧完了,你的灵体也会受到伤害,非死即伤。”
莫娘也没想到一个小姑娘的灵力竟如此骇人。
她咬咬牙,到底还是从画中出来。
画中人如今就站在自己眼前,杨川行更是看呆了:“莫娘......”
莫娘没有理会,而是看着杨玄兮,扬着下巴问道:“你欲如何?”
“你们山间精怪的修行与我无关,可你千不该万不该,用人的精气来修行。”
莫娘冷笑一声道:“那又如何?这些男人都一个样子,好色之徒,被我吸干了精气,也只能怪他们活该!”
“可我大哥只是受你蛊惑,并未与你做什么吧。”
方才杨玄兮瞧了眼,杨川行额间的火还在,元阳并未失散。
也就是他是真心对莫娘好,而非因她貌美。
莫娘一噎,张了张嘴说不上话,只狠狠地瞪着杨玄兮:“那你也说了,我从未吸食过你大哥精气,只是借他身上的阳气塑体,对他也没什么危害,你不能杀我。”
“谁说对他没伤害的?”
杨玄兮撇撇嘴:“他现在一脸黑气,你是用他阳气塑了体,可你的阴气也在影响他,再这样下去,他的运势会受你影响,越来越倒霉,届时成了扫把星,你说你有错没错?”
她只是个狐狸精,刚化形没多久,身体还没有办法稳定维持,这才打了杨川行的主意。
谁知道被杨玄兮给抓了个正着。
“那......那我离开就是了嘛。”
莫娘噘着嘴,小声道:“我又不知道,这是山里的一棵树告诉我的方法。”
杨玄兮听着,确定她没有撒谎,也并无害人之心才缓缓道:“念在你初犯,尚未酿成大错,且知错就改,我便饶你这一次。”
“将我大哥身上的那点阴气收去。”
莫娘乖巧地应了一声,老老实实把杨川行身上的阴气收走。
她惹不起眼前这个女人。
她能看到,杨玄兮身上的金光乍现。
怎么偏偏是个有金光在身的道士!她当真倒霉!
杨川行身上没了阴气,眼神也渐渐清明。
他看着眼前这一幕,扯了下唇,无奈吐出一口气。
怎么都没想到,他竟会被精怪给盯上。
“小妹。”
这还是杨川行第一次喊杨玄兮。
“大哥。”杨玄兮点了点头。
莫娘咬着下唇,对杨川行道:“公子,我、我并非故意,还请你饶我一命。”
她当时幻化出来的画作挂在破庙中,是杨川行收走。
还以为这人是什么好色之徒,可这么些日子下来,杨川行每日想的却是要如何将她变成人。
“是,你们二人应当见过了吧?”
杨宝珍笑了笑,应了一声是。
何止是见过,拜杨玄兮所赐,现在国公夫人完全不看自己一眼,就连昨日回来的国公爷也一直在问杨玄兮这段时间在府中的表现。
唯有她,像个透明人一样。
杨川行欣慰地笑了笑:“你们二人是姐妹,日后应当是相互扶持。”
“大哥说的是。”
杨宝珍乖顺地应下,又将自己面前的羹汤推到杨川行面前:“大哥快喝吧,这汤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喝了。”
杨川行应了一声好,又道:“真是越长大越懂事了,以后还不知道有哪户人家有资格娶你。”
谈及婚事嫁娶,杨宝珍便格外沉默。
她总不好说,她想嫁给二皇子。
谁都知道与二皇子有婚约的是国公府嫡女。
真正的嫡女回来了,有她这么冒牌货什么事?
杨川行喝完了汤,杨宝珍便乖巧退下了。
临走前,她还不忘看眼莫娘,轻声询问道:“这狐狸留在这,恐会打扰大哥读书,不然我给玄兮送回去吧?”
闻言,莫娘冲她龇牙咧嘴,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
她不喜欢这个女人,也不想让这个女人碰到自己!
杨川行见状,皱了皱眉,婉拒道:“这狐狸认人,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我让小妹自己过来领回去。”
杨宝珍也被莫娘给吓了一跳,而后才应下,转身离开。
四下无人,杨川行皱眉看着她:“你冲珍儿凶什么?”
若说先前因为她是一幅画,不想让人发现,故而引导杨川行赶走那些人。
可现在她已经是真身了,甚至在府内大摇大摆、招摇过市,现在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莫娘委屈地开口道:“我不喜欢她嘛,她身上的味道怪怪的。”
精怪间对一些东西十分敏锐,杨川行抿着唇,没说话。
莫娘跳上桌案,用狐狸尾巴盖上杨川行的书。
“你做什么?”
“小主人今日有事,没法陪我玩,便叫我来寻你。”
莫娘一句话就将杨玄兮给卖了,话里话外都说杨玄兮指使她过来。
杨川行自然不信莫娘的话,将书抽出来,冷淡道:“不要打扰我读书。”
“可是我想出去玩。”
莫娘索性伏在他桌案上,一脸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也难怪古时帝王被狐狸给迷得不上早朝了。
但凡换个心不定的,这会儿已经跟着这狐狸跑了。
杨川行拒绝道:“我有事,陪不了你,你若想出去,便自己去玩就是。”
“我自己一个人没什么好玩的。”莫娘撇撇嘴,似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眼睛转了一圈,“不如这样,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陪我出去玩,如何?”
“不如何。”
杨川行毫不犹豫地直接拒绝了。
莫娘又哀嚎两声:“你这人怎么这样嘛,这秘密与你弟弟有关你也不想听吗?”
“忠建?他怎么了?”
虽说杨川行与自己的弟弟从小吵到大,但到底是一家人。
况且他作为兄长,理应胸怀宽广些。
莫娘见他有兴趣了,笑嘻嘻道:“他呀,被不得了的东西缠上了。”
被东西缠上了?
杨川行眉头紧锁,捏着书的手用了几分力气,随后直接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
“诶,你去哪里呀?”
莫娘连忙跟上。
杨川行头也不回地答道:“找小妹。”
杨玄兮连狐狸精都能收服,想必也能知道杨忠建身上的东西是什么。
莫娘哼了一声:“小主人术法高超,肯定已经知道了,只是那鬼暂且伤不到你弟弟,所以她才放任没管,只待寻个好时机,一举送他入轮回。”
听到莫娘这番话,杨川行才停下脚步,拧眉道:“你怎么不早说?”
害他方才这么着急。
“你也没问嘛。”
莫娘咬着他的一角衣袍往外拽:“现在你要陪我出去玩了。”
“今日不行,我还有事。”
莫娘不依,缠了好一会儿杨川行才答应,只是时间不能长,日落前就要回府。
那也总好过待在府中闲来无事,莫娘很快就答应了。
杨玄兮抄完了今日要背的诗书,这才想起来莫娘:“秀云,你去我大哥院中看看,那狐狸还在吗?”
秀云立刻答道:“方才大少爷的院子里来人说了,大少爷带它出去玩,一会儿便回来。”
闻言,杨玄兮点点头,没再管。
院中很快就来了位不速之客。
杨宝珍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亲自来找杨玄兮。
她有预感,若能将那狐狸送给公主,定然也能得到一笔丰厚的赏赐。
可她要的不仅仅于此,她要的是公主的一个承诺。
公主深受当今圣上喜爱,只要有公主开口,自己嫁给二皇子,就当是板上钉钉的事。
杨玄兮听闻杨宝珍来了,也没拦着,让人放她进屋。
“妹妹。”
杨宝珍亲热地喊了一声,走到她身边。
“姐姐可是有事?”
杨玄兮没错过杨宝珍身上一晃而过的黑气,但也只是一瞬间。
快到她险些还以为自己看走眼了。
杨宝珍点点头道:“是有些事,关于那赤狐的。”
杨玄兮怔了下,困惑地看着她:“那赤狐伤着你了?”
按理来说,莫娘就算被抓,也有的是法子脱困,不至于伤人。
毕竟在府中伤人,甭管是什么畜生,最后不会被允许存在的。
杨宝珍摇头道:“并非如此,只是我听闻公主殿下前段时间在为她的雪狐寻友,挑来挑去,也没挑头合眼缘的狐狸,方才我见那狐狸,便觉公主殿下肯定会喜欢。”
这是来让她将莫娘送人的。
知道了杨宝珍的来意,杨玄兮面色不变,反倒是意有所动地点点头。
杨宝珍以为事情要成了,忍着心中激动道:“若是妹妹想与公主殿下结识,不妨将那赤狐送到宫中,与殿下的雪狐作伴。”
“左右你这狐狸在府上,也没人与她玩。”
杨宝珍又洋洋洒洒说了好些对狐狸好的话,直到口干舌燥了,才问杨玄兮:“妹妹觉得如何?”
她双眸璀璨如星,紧盯着杨玄兮,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奇怪的事情?”杨忠建愣了一下,一时还真说不上来。
正当杨玄兮以为要一无所获的时候,却听杨忠建开口道:“我记起来了,还真有一件。”
“什么?”
杨忠建叹气道:“说起来这件事也是有些唏嘘,回京路上瞧见了一个被马车碾过的年轻人,都已经不成人形了,他家里人也没急着为他收尸,而是把这件事闹大,最后让那家员外赔了不少银钱才算作罢。”
但凡是有点心的人家,估计都会想办法让这户人家付出代价。
可他们为了钱财,选择将自己家人的这条命白白送走,也难怪也变成冤魂。
只是为何这横死鬼不去缠着家里人,反倒是缠着他二哥?
杨忠建看杨玄兮一副沉吟的样子,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便问道:“怎么了?你可是想到什么事了?”
“没什么。”
自己会些岐黄之术这件事目前只有几个人知道,而且看着杨忠建就是个嘴上没把门的,她能瞒着还是瞒着吧。
省得之后被他给说漏了嘴。
杨忠建还不知道自己在小妹眼里已成了嘴巴不严的。
“说起来,我前段时间得了一枚护身符,一直想找时间给二哥,但是都没找到你,今儿正好,你等我取来。”
杨忠建没想到杨玄兮竟然还给自己求了平安符,心里更是欢喜。
也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若是没有的话,自己岂不是独一份?
屋内。
杨玄兮画着符,将黄纸塞到一个荷包里面,然后才走出去。
“二哥,给,这荷包是我亲自挑的,里头放的就是护身符,你可千万别打开,否则不灵了。”
杨忠建笑眯眯点头:“好,二哥不打开,二哥一定随身带着,睡觉也带着,正好最近夜里休息总是觉得不安稳,现在有这个护身符就好了。”
杨玄兮幽幽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横死鬼。
那可不,有只鬼跟着,睡觉能安稳才叫奇怪。
她画的符咒可以庇护杨忠建,将他与这只横死鬼的气息隔绝开,省得影响到他。
随身他有神将护体,可到底也只是一个凡人,时间久了保不齐不会出什么事。
这张黄符可以保他没事,横死鬼也会在符咒影响下,很快离开。
这样就不会引起他人注意了。
她当真是聪明。
彼时,杨宝珍已经到了老夫人的院子里。
老夫人身边的嬷嬷瞧见她,脸上的笑容立刻扬了起来:“小姐来啦?”
许是爱屋及乌,老夫人待杨宝珍好,跟着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喜欢。
毕竟这孩子聪明懂事,还嘴甜会讨人欢喜,就没有不喜欢的。
杨宝珍点头道:“我来陪祖母说说话。”
“还是小姐您懂事,不像某些人,入府这么多天了,也没单独来见过老夫人。”
嬷嬷冷嗤一声,话里话外都在说着杨玄兮的不是。
杨宝珍听着这话,心头自然是高兴的,可还是得做做样子:“许是这段时间母亲要让她学的东西有点多,妹妹一时间忙不过来,所以才......”
“好啦,我的小姐,您给她说话做什么呀?她可不会记着你的好。”
杨宝珍闭上嘴,咬了咬下唇,一副说错话的样子。
瞧着她的模样,嬷嬷都有些于心不忍,叹气道:“老奴也不是怪您,只是你在这背后对她好,她又不知道,说不定来日还得咬上您一口,小姐,你可不能这般心善啊。”
杨宝珍笑着说是:“我记着嬷嬷的教诲了。”
“您进屋吧,老夫人这会儿应当在诵经。”
杨宝珍进屋,就闻到了一股香火的味道,耳边是老夫人细碎的念经声。
进了屋,她才小声唤了一句:“祖母,珍儿来了。”
听见杨宝珍的声音,老夫人立刻停下经文,开心地冲她招手:“方才我正在说你今日也没来陪我这把老骨头诵经,才刚说你就来了。”
“祖母胡说什么呀,您身子骨还硬朗着呢。”杨宝珍抱着她的胳膊撒娇,又笑着解释,“这段时间确实有些忙了,没顾得上陪祖母您。”
老夫人点点头,看着她的眼神满是欣慰:“这段时间你辛苦了,但是你年纪也差不多,总要嫁做人妇,这高门大院里的账,你总是要会算的。”
“这是作为一个当家主母最基本的要求。”
杨宝珍点头应下,复又垂首佯装不舍:“祖母,珍儿现在还不打算嫁人,珍儿要侍奉您身侧。”
“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以后总是得嫁人的,这段时间跟着老金好好学,别枉费了祖母对你的一片心意。”
杨宝珍红了眼眶,点点头。
“好孩子。”老夫人摸着她的脑袋,而后才问道,“对了,你今日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老夫人也是人精,一眼便知晓杨宝珍今日是有事前来。
她向来不排斥这些后辈找自己帮忙,只是这个忙必须有利于国公府。
杨宝珍咬着下唇,旋即才小声道:“妹妹最近养了一头狐狸。”
妹妹?
老夫人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她说的是杨玄兮。
只是杨玄兮什么时候养的狐狸?
老夫人有些奇怪:“那狐狸怎么了?”
“我经常瞧见那狐狸满府乱跑,今儿更是直接去了大哥的院子,大哥现在正在准备科考,正是重要的时候,若被一只狐狸扰了心神,导致科考没过,那......”
杨宝珍说着为杨川行好的话。
老夫人皱了皱眉,也觉得杨宝珍说的有几分道理,对着门外道:“把杨玄兮喊来。”
外头的嬷嬷应了一声是,脚步声渐行渐远。
杨玄兮得知老夫人要见自己,有些惊讶,还以为这老夫人会跟自己眼不见为净呢。
到了老夫人的院子,嬷嬷上前敲了敲门:“老夫人,小姐来了。”
老夫人在杨宝珍的搀扶下走了出来,杨玄兮没有错过那一闪而过的得意。
方才杨宝珍在自己那边没有捞到好处,这是要从老夫人这边下手了?
杨玄兮眯了眯眸子,不知道这对祖孙今儿又要说自己什么。
“祖母。”
杨玄兮垂首喊了一声。
只听老夫人怒道:“你还不知自己有错吗?还不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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