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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症心死,我不治,你哭什么?纪擎城苏攸宁全局

椰汁锅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似乎是担心孟思宁误会,纪擎城微微蹙眉,离开了病房。苏攸宁被无形的巴掌抽回现实。她刚才还妄想纪擎城又回到了她表白前的样子。十六岁的时候,苏攸宁收到了同学的情书,纪擎城撕了情书,拉着她两只手,认真的和她说,以后她的身边,不能有男人,就算是朋友也不行,他的身边也不会有其他女人,他们互相只能有彼此。苏攸宁情窦初开,听见这句话高兴了很久,也认真的记着这句话。纪擎城怕是忘了这句话,他的身边,早就有了可以陪伴他一生的女人。滚烫的泪掉在胸口,灼得她心脏好疼。“苏小姐?”温润的嗓音拉回苏攸宁的思绪,温子骞眉头紧蹙,眼里灌满了担忧。苏攸宁深吸一口气,冲淡了喉头酸胀。“温医生,不好意思。”温子骞系紧塑料袋,里面放着苏攸宁并不陌生的药,有七八种,每次吃的时...

主角:纪擎城苏攸宁   更新:2025-02-15 17: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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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擎城苏攸宁的其他类型小说《绝症心死,我不治,你哭什么?纪擎城苏攸宁全局》,由网络作家“椰汁锅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似乎是担心孟思宁误会,纪擎城微微蹙眉,离开了病房。苏攸宁被无形的巴掌抽回现实。她刚才还妄想纪擎城又回到了她表白前的样子。十六岁的时候,苏攸宁收到了同学的情书,纪擎城撕了情书,拉着她两只手,认真的和她说,以后她的身边,不能有男人,就算是朋友也不行,他的身边也不会有其他女人,他们互相只能有彼此。苏攸宁情窦初开,听见这句话高兴了很久,也认真的记着这句话。纪擎城怕是忘了这句话,他的身边,早就有了可以陪伴他一生的女人。滚烫的泪掉在胸口,灼得她心脏好疼。“苏小姐?”温润的嗓音拉回苏攸宁的思绪,温子骞眉头紧蹙,眼里灌满了担忧。苏攸宁深吸一口气,冲淡了喉头酸胀。“温医生,不好意思。”温子骞系紧塑料袋,里面放着苏攸宁并不陌生的药,有七八种,每次吃的时...

《绝症心死,我不治,你哭什么?纪擎城苏攸宁全局》精彩片段

似乎是担心孟思宁误会,纪擎城微微蹙眉,离开了病房。
苏攸宁被无形的巴掌抽回现实。
她刚才还妄想纪擎城又回到了她表白前的样子。
十六岁的时候,苏攸宁收到了同学的情书,纪擎城撕了情书,拉着她两只手,认真的和她说,以后她的身边,不能有男人,就算是朋友也不行,他的身边也不会有其他女人,他们互相只能有彼此。
苏攸宁情窦初开,听见这句话高兴了很久,也认真的记着这句话。
纪擎城怕是忘了这句话,他的身边,早就有了可以陪伴他一生的女人。
滚烫的泪掉在胸口,灼得她心脏好疼。
“苏小姐?”
温润的嗓音拉回苏攸宁的思绪,温子骞眉头紧蹙,眼里灌满了担忧。
苏攸宁深吸一口气,冲淡了喉头酸胀。
“温医生,不好意思。”
温子骞系紧塑料袋,里面放着苏攸宁并不陌生的药,有七八种,每次吃的时候都蒙堆满掌心。
他把塑料袋放在床头,余光扫到苏攸宁手背那抹刺眼的红色。
“怎么弄的?”
温子骞眉头紧锁,在苏攸宁下意识把手藏进被子之前,握住她的手腕。
“别动,滚针了,我给你处理一下。”
苏攸宁嘴唇动了动,没说出来什么。
温子骞熟练的给她清理血迹,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她。
这女人破碎的让他一个见惯生死的医生都忍不住心疼。
点滴的针在血管里串位,是很疼的,血流了那么多,她像是没有知觉一样。
“那个人就是你哥?”
温子骞没抬头,棉签在她的手背上轻扫。
以前是。
现在纪擎城不许她叫,苏攸宁也不知道怎么介绍。
“你不想回答也没关系,刚才不好意思啊,我给你添麻烦了。”温子骞从西服内兜里摸出来一个卡通创口贴。
苏攸宁心里的愧疚更重。
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哑着嗓子开口:“我应该说对不起才对,你的手还疼吗?抱歉,他那个人就是这样的,不顾别人,乱发脾气,伤着你了。”
不顾别人,乱发脾气?
门外的男人,手还停留在门把手上,听见这句话,停了动作。
原来他亲手培养的女孩,对他就是这般不堪的评价。
纪擎城突然觉得胸口发闷,扯开了领带,依然没缓解。
可这条路,他既然已经选了,不管再难也要走下去!
没再开门,纪擎城在门外站了良久。
看来有些事情,需要加快进度了。
纪擎城大步走出医院,跨上车,按了通电话出去,随手把手机丢到副驾驶,启动车子。
“纪总。”电话里传来干练沉稳的声音。
纪擎城捏了捏方向盘,语气低沉不容置喙:“今晚就约林总,计划提前。”
电话里的人明显的惊讶后,担心询问:“可......这么庞大的计划突然提前,我担心......”
“废什么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我做事!”纪擎城烦躁的打断。
狭长的眼眸里复杂的情绪翻涌,可也只是瞬间,又恢复一片沉寂。
......
“苏小姐,半个月后我们就去国外治疗了,家里你都打点好了吗?”
温子骞给苏攸宁贴上卡通创口贴,又抻过被子把她的手完全盖住。
苏攸宁这会儿清醒了些,又要被拉过来面对现实。
纪擎城不知道为什么,不让她出国,可如果用爸妈的资产补给纪家,她就没钱治病了。
眼眶干得有些痛,苏攸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被收养的十八年过得太好了,所以要让她后半生来补。
“温医生,不打了,我要出院。”
温子骞托着她另一只手,正在消毒,苏攸宁抽回自己的手。
“不行,你现在还发烧呢,外面雪下得大,你今天就住在医院吧,我还能照顾你。”
苏攸宁挑开被子,低头找到自己的鞋。
“刚才你提醒我了,家里这边还有些事情需要我打点,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温子骞伸手托住她的手肘。
不等温子骞再劝,苏攸宁扯了扯嘴唇,露出浅浅的酒窝。
“没事,半个月后,我跟你一起出国。”
......
苏攸宁裹紧了大衣,站在纪家庄园外面。
她没急着进去,本想再看一看这个她住了十几年的家,看着看着就忘了时间。
睫毛被雪花压的垂下,发烫的眼眶融了雪花,和泪水一起流下来。
可能以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和纪擎城就没必要道别了,但爷爷待她好。
走之前,要好好和爷爷道个别。
今天格外冷,苏攸宁身上落满雪花,才回了神,踏进纪家老宅。
这次,不是回家。
“爷爷,我想了一下,打算在这个月月初就出国。”
纪老爷子手里的拐杖不知道转了几圈,才颤了颤浑浊的眼。
“我知道,宁儿要出国深造,我支持。”
苏攸宁往下咽了咽喉头的酸涩,舒了口气,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爷爷,你干嘛呀,我以后又不是不回来了,而且你可以去找我呀。”
苏攸宁像是从前一样,绕到老爷子身后给他揉肩膀。
纪老爷子拍了拍苏攸宁的手背,本来都被苏攸宁的这句话宽慰了,释然的话一开口,还是变了味道。
“可是我们宁儿也没出过这么远的门,你在国外要是不适应怎么办?依我看,让擎城跟着你去。”
“不行!”
苏攸宁几乎是下意识喊出口,又觉得不妥,补充道:“他有事业。”
还有他要守护一生的白月光。
她有自知之明,更不想纪擎城误会她还贼心不死,托着爷爷去命令他。
“那有什么?在德国再开个公司就是了,你以为这小子做不出来啊?”纪老爷子提起这些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
苏攸宁听得心里发苦。
要是换做从前的纪擎城,的确能做得出来,非要把她拴在身上,不许她离开半步。
不过现在她很难看到他,除非孟思宁又有需要她的地方。
苏攸宁快速的清理了脑子里这些想法,再想下去,她怕自己又要痛得昏过去。
“爷爷,我想和您讨个东西,当年我父母留下来的遗产,我现在可以取了吗?”

她没有在他没同意的情况下扶他,她没有破坏他们之间的规矩。
纪擎城没什么反应,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苏攸宁却在反思!
她又哪里做的不对了?
低头看见自己的手还握着他的,本来是给他擦手的,慌忙丢开他的手。
可那只大手却突然缠上来!
紧紧地抓住苏攸宁的手腕,温热的,逐渐滚烫的,在她还没从错愕中回神间,一个用力,将她拽进怀里!
熟悉的味道钻进鼻腔。
这样宽大温热的怀抱,苏攸宁没想到这辈子还能感受到。
但伴随着檀木味道一起的酒精味,提醒着苏攸宁,纪擎城肯定是喝醉了,才会主动抱她。
苏攸宁的心跳如鼓,她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挣脱,但纪擎城的力气出奇的大,她根本无法动弹。
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沉重而急促,打在她的颈侧,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抖。
“纪先生,你喝多了,放开我。”她的声音低沉,试图保持冷静,但内心的慌乱却无法完全掩饰。
她已经忘了几年没有和纪擎城有过这样亲密的行为了。
纪擎城几乎不会让自己醉到这样的地步。
今天他是去干什么了?
没和孟思宁一起过?
纪擎城没有回答,只是不断地收紧双臂,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不够,还是不够,抱得再紧,也只是隔靴搔痒。
苏攸宁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她尝试着再次挣脱,但纪擎城的手臂像铁钳一样,牢牢地固定着她。
苏攸宁脸颊绯红,胸口上下起伏着。
纪擎城突然抱着她调转了个身位。
苏攸宁惊呼一声。
四目相对,苏攸宁一时间忘了呼吸。
纪擎城喉结滚了滚,手指贴着她的脸颊向下滑。
不知道是不是苏攸宁的错觉,她好像看见纪擎城的眼眶红了。
“纪,纪先生,你没事吧?”苏攸宁的心脏都快要撞出来了!
她在心里骂自己没出息,可是这是她暗恋了十几年的男人,曾经把她捧在手心上的男人,他分她一点好,她就走不动路。
“叫我名字。”
纪擎城声音哑得厉害,手指停在她的下巴上,轻轻地摩擦。
苏攸宁心头一震。
别等她说话,纪擎城的大手扶着她半张脸,压下来,缓缓靠近她的嘴唇。
轰!
好像有什么在她的脑子里突然炸开了!
苏攸宁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的闭上眼。
身侧的男人突然闭上眼,从她的嘴唇上方错过,一头栽到她的颈窝,意识又模糊了。
苏攸宁咬了咬下唇,想什么呢?
纪擎城肯定是喝多了才会这样的。
她正要推开纪擎城,他的嘴唇贴着她的脖子,轻轻摩擦。
“宁儿......”
苏攸宁身体瞬间绷直,叫......她的?
纪擎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巴掌大的水晶球,塞进她的手心里,凉的她大脑瞬间清醒。
苏攸宁都没来记得急去看手心里是什么,推开纪擎城高大的身子。
肯定不是叫她的,叫的一定是孟思宁。
他们那么恩爱,有她什么事?
是她太不清醒了。
苏攸宁忙乱的从床上爬起来,外套都没来得及穿,匆匆往别墅外面走。
别不知好歹了苏攸宁,还想听纪擎城说多难听的话?
苏攸宁抬手抹额头的薄汗,恍惚间扫到手里的水晶球,才想起来这是纪擎城方才给她的。
摊开手心,看清楚水晶球,苏攸宁的肩膀剧烈的抖动起来。
小麋鹿形状的水晶球。
“圣诞节了,宁儿喜欢什么形状的玩偶?”
“麋鹿!我喜欢麋鹿,哥哥是圣诞老人,麋鹿和圣诞老人是永远不能分开的!”
“好,那以后我每年都送宁儿不同的麋鹿玩偶好不好?”
声音都还清楚,苏攸宁每一个字都记得,那是他们过得第一个圣诞节。
纪擎城为什么突然给她这个?
他还记得?
苏攸宁的心像是被一个无形的大手揉捏着。
才下的决心,又开始松动。
纪擎城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和以前一样跑到她阳台下喊她的名字,还送她麋鹿水晶球。
苏攸宁的视线模糊了好几次,她手心湿乎乎的都是泪。
明明都已经要和她划清界限,可是又给她希望。
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苏攸宁,大半夜的,你在擎城的家里,不太合适吧?”
轻蔑大于询问的声音从面前想起,苏攸宁错愕的抬头,还狼狈着,猝不及防的和孟思宁打了个照面。
“我......”
孟思宁踩着高跟鞋,优雅地走向她。
“你什么?你惦记着你的养兄,恬不知耻的勾引,就算在你养兄有未婚妻的情况下,还大半夜来勾引他,是这样吗?”孟思宁一字一顿,没有任何修饰,就这样把话说的难听至极。
苏攸宁微微一愣。
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纪擎城的白月光,爱了多年的女人,是个优雅大方,知性温婉的女明星,可面前这个刻薄的女人是谁?
“不是你说的那样。”苏攸宁拧了拧眉。
可在孟思宁眼里,这样的话引得她想笑。
“不是这样?苏攸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看擎城的眼神,都已经暴露了你的内心,只可惜,擎城爱的人只有我,不妨告诉你,你和擎城表白这件事,他都告诉我了。”
孟思宁笑的讽刺:“他当着好多人的面说呢,还笑你不自量力,恬不知耻。”
苏攸宁的头不合时宜的疼起来,痛得她眼眶快要炸了,有温热的液体堆积起来。
该死的肿瘤,偏这个时候疼。
“苏攸宁,我要是你,我早就走了,不在这里丢人现眼。”
孟思宁拍了拍皮草上的雪花。
“今天擎城跟我在一块玩的开心,喝的有些多了,辛苦你刚才照顾他,不过我不希望还有第二次,这些事,我来做就行了,我才是他的女朋友!”
不知道是不是冻得,还是痛得,苏攸宁有些没知觉了。
手里的小麋鹿就这样从手中滑落,掉进雪堆。
“这不是擎城给我买的圣诞礼物吗?”

孟思宁在镜子里看见纪擎城突然起身,周身气压极低,她大概猜到了刚才是谁打来的电话。
她给了化妆师一个眼神,对方忙退到一边。
孟思宁快步追上已经到门外的纪擎城。
“擎城,马上就要见林总了,你干什么去呀?”
林总这两个字让纪擎城稍微回了些理智。
这个合作方至关重要,他的那个计划,还需要这个人。
这也是圣诞节那晚,他去应酬的对象。
“林总那边你先去,我出去一趟。”
孟思宁拦住纪擎城,轻轻叹气:“又是攸宁的事情吧?”
“林总那边你去,攸宁出了什么事,我来解决,这总可以吧?”
纪擎城短暂的衡量后,眼里泛起阵阵寒气。
“你去郊区,把苏攸宁接回来!”
孟思宁惊讶之余,忙答应下来:“攸宁又在闹什么脾气呀?你别担心了,交给我就行了,我去把她接回来。”
纪擎城眸中情绪复杂,淡淡的应了一声,坐上豪车去应酬。
孟思宁坐上保姆车,助理柠檬也跟上来。
“宁姐,我们要去郊区吗?”
孟思宁手里捏着一个精致的镜子,正欣赏着自己美貌,听见这话,她眼里闪过一抹不悦。
“去那里干什么?苏攸宁不回来才好呢。”
“不过,纪擎城不是个好糊弄的,我之前不是让你录苏攸宁说话的声音了吗?你去找个靠谱的,帮我合成一段语音。”
......
“不治了?”
向来温和的温子骞不淡定了:“为什么?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我都和德国那边的医院打好招呼了,你只要过去就能接受治疗!”
苏攸宁头压得很低,她不知道怎么面对温子骞。
家里这些事,烂透了,她也不想翻出来给别人看。
“就是......突然不想了,你去吧,那里有更好的发展。”
温子骞回想起孟思宁说的那些话。
苏攸宁喜欢他,只是碍于面子,所以不会承认。
“攸宁,有什么问题,我来帮你解决,你跟我走。”
苏攸宁不知道温子骞为什么突然这么坚持,她猛地抬头,挤出一抹笑。
“温医生,这是我的私事,去不去治疗,都是我的自由,我不想治了,这是我的选择,你没权利干涉。”
说着,她起身打算送客。
“苏攸宁!你不是因为你那个养兄纪擎城?”
温子骞激动起身:“他不给你钱治病,也不让你治病是不是?我就不明白了,他分明知道你病了,可是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你,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
一句话像是炸弹,炸得苏攸宁大脑一片空白!
纪擎城......知道她病了?
明明是简单的一句话。
可苏攸宁硬是反映了好久,才艰难地接受。
所以纪擎城看了她留下的纸条,或许在这之前就已经知道她病了,只是不闻不问罢了。
苏攸宁感觉快要窒息了,她本以为纪擎城只是不知道她病了,她甚至还有些自私的想着。
等纪擎城知道她得了绝症,他会愧疚,会难过这几年对她如此冷漠苛刻。
原来人家早就知道了。
“攸宁?你还好吗?”
温子骞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可肿瘤又开始作祟,痛的她几乎要昏过去。
坐在沙发上缓和了良久,她耳边的声音才清晰,意识逐渐回归。
“你的病,不能拖了。”
温子骞神色凝重亦坚定:“你必须跟我出国。”
不知道是不是太疼了,苏攸宁身体没知觉,额角冒出一层的薄汗,她愣是一声没发。
所以她期待的可笑的情分,也没了。
苏攸宁藏在内心深处,对纪擎城最后一点点期待也灭了。
彻底陷进一片黑暗。
周围的声音也像是隔了一层水传来,她的身体就像是死了一般。
“苏攸宁,你振作起来!我知道,你可能觉得你的家人对你太过冷漠,可这个世界上不仅仅有他们!”
温子骞心都揪在一起。
他第一次看见温和阳光的女孩,眼眸一片死寂,没了半点生气。
“苏攸宁,你还有我,我陪着你,你对我也有感情,只要你跟我出去治病,我跟你在一起!”温子骞斟酌良久才说出这句话。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一个医生对自己患者的同情,还是什么,原因另说,但他不是说说而已。
他昨晚也想了一夜。
“苏攸宁,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你跟我出国!”
“你只要还活着,就没有什么坎过不去的!去国外开启新的人生不好吗?”
“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我能支付你的治疗费用,这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
“苏攸宁!”
苏攸宁好像做了个梦。
从前的十几年像是走马灯一样在她脑海里闪过。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眼神里终于有了生气。
“温医生,能借我一笔钱吗?”
......
“纪总,你说的那个体量,是在庞大,我们现在还不敢冒险。”
林总才拿起来的酒杯又放下:“这酒我真是不敢喝了。”
纪擎城眉头拧紧,看来计划又要推迟。
项目无法启动,他还是没办法在纪家占据主导位置,纪家那几个老东西,虎视眈眈,他不能耽误太长时间。
“林总再考虑,我就先走了。”
纪擎城从会所出来,点了一根烟。
橘色的光猛然一亮,又迅速暗下去。
助理的车还没来,一辆保时捷停在他面前。
“擎城,先上我的车吧。”孟思宁按下车窗,笑着朝他招手。
正好他有事情问她。
“人呢?”
才上车,纪擎城没有多余的话,开门见山。
孟思宁似乎已经习惯了他冷漠的态度,捏了捏方向盘。
演员的长处这会体现出来了,她叹了口气,担忧的看向纪擎城。
“擎城,你别生气,攸宁不肯回来,肯定就是闹脾气,毕竟那天你在她男朋友面前,那么不给她面子。”
“我去接她回来,她跟我说,再也不想看见你,而且再也不会回纪家了,我拗不过她,没能把人带回来。”
孟思宁看着纪擎城脸色越来越黑,眼底闪过一抹得意。
“这是攸宁让给给你带的话。”
手机里传来苏攸宁的声音。
“我讨厌纪先生,这辈子都不想看见她,别再来找我!”
砰!
录音结束的瞬间,车门被纪擎城撞开,又用力砸上!
“你去哪里!”
孟思宁急忙出来。
“亲自把她抓回来!”纪擎城绕到驾驶位。
“你,下车!”
孟思宁被纪擎城的寒气吓了一跳,可又担心纪擎城要是见到苏攸宁,她的谎言败露,后果不堪设想!
“擎城,你别去了!”
还不等她说第二句,人已经被纪擎城拽了出来。
纪擎城一脚油门,车子直接飞了出去!
“今晚就走?”温子骞不确定的看着她。
苏攸宁点头:“对,马上就走!就现在!我没有行李!”
她怕自己会后悔!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敲响。

苏攸宁慌忙的捡起水晶球,手心烫化了上面的雪。
孟思宁突然一把夺过水晶球,眼里带着几分厌恶:“这是擎城送给我的礼物,你拿着干什么?”
“脏死了。”
苏攸宁心脏钝痛。
不是给她的。
“苏攸宁,你还真是不要脸,我的人你要抢,我的礼物你也要抢!”
苏攸宁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孟思宁突然腾出手,一巴掌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抽下去!
啪!
苏攸宁眼眶里堆积的泪都甩了出去。
脸上火辣辣的疼,可远不及心里。
“苏攸宁,要点脸,别再靠近擎城!”
良久。
孟思宁已经进别墅好久了,苏攸宁才回过神来。
一切都是泡影,又是她不自量力。
苏攸宁的心终于一寸一寸冰封,存在这漫天大雪里。
孟思宁一直站在窗前,直到院子里的女人消失在视线中。
她看着手里的水晶球,眼里寒气渗出。
“擎城,我不喜欢这个水晶球,有点幼稚,我们买点其他的吧?”
白天,她和纪擎城逛街逛街的时候,明明就说过了不喜欢这个水晶球。
他竟然还是买了。
孟思宁看着纪擎城对着麋鹿水晶球发呆,还以为他要买给她。
难怪,纪擎城当时没有说话,看她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冷漠。
原来是买给那个小贱人的!
孟思宁回头看着已经熟睡的男人,捏紧手里的水晶球,指节都开始微微泛白。
纪擎城,到底有什么秘密瞒着她?
她把水晶球丢进垃圾桶,又拿出手机,指尖滑动,拨了通电话出去。
“王助,擎城今天晚上,是干什么去了?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啊。”
“孟小姐,纪总今天去应酬了,具体是什么应酬我不知道,你知道的,我也只是纪总安排观察大小姐的,至于工作上的事情,我这边也不是很清楚。”
孟思宁的指尖缓缓收拢。
“我知道了,钱我给你打过去了,你做的不错,以后还是老样子,苏攸宁那边有什么事,先告诉我,再告诉纪擎城。”
“明白。”
孟思宁收起手机,缓缓走到纪擎城床边,手指在他的脸上,贪恋的流连。
“擎城,你是我的。”
她脱下大衣,正要掀开被子,余光扫到床头柜上的信封。
孟思宁眉头拧紧,心里有不祥的预感。
确定纪擎城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她打开了信封。
一张巴掌大的信,寥寥两行,字迹清秀。
孟思宁看着信,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就知道这个苏攸宁不老实!
竟然在信里说了她要出国,而且这些资产是还清他们之间的恩情,还把自己生病的事情也隐晦的说了出来。
这不就是想让纪擎城愧疚,然后留住她吗?
孟思宁捏碎了信纸,塞进自己包包里,这东西,不能让纪擎城看见!
可是这信封里的其他东西......
床上的男人突然动了,孟思宁来不及多想,随手把信封丢到床下!
一抬头,男人那双清亮的眸子已经在打量着她了。
“擎......擎城,你醒了。”
纪擎城微微蹙眉,似有不悦:“你怎么在这里?”
孟思宁压下心虚,撇了撇嘴嗔怪:“你还说呢,你喝了那么多酒,我担心嘛,冒着大雪过来照顾你,好在你现在醒了。”
纪擎城深邃的眼眸里情绪复杂。
可鼻尖萦绕的味道,分明是她的。
难道是心事幻成幻觉了吗。
“我没事,我让司机送你回去。”他撑着手臂坐起,手在床边摸索着。
孟思宁先一步拿过他的手机,笑盈盈的撒娇:“都这么晚了,我回去也麻烦,不然今天我就在这里住下吧?”
良久,孟思宁没等到他的肯定,正要开口,却被男人抢先一步。
“思宁,把我手机拿来。”纪擎城声音沉下来,显然没有耐心了。
孟思宁微微一怔。
纪擎城待她很好,周到,体贴,可他们到现在都没有过亲密接触。
她以前也不是没有暗示过他,她想要他们之间的关系更进一步。
可是纪擎城权当看不懂。
今天她真的不想再忍了。
“擎城。”
孟思宁突然主动凑上去,双臂像是水蛇一般缠住纪擎城结实的腰身。
“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你对我那么好,你对我也有感情的是不是?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我知道有些事情你也想,别压抑着了,我愿意。”
她含情脉脉的诉说真心,半眯着眼睛寻找他的嘴唇。
“滚。”
一股大力突然将孟思宁推到床下!
纪擎城眼里厌恶毫不掩饰,声音也冷:“孟思宁,你怕是忘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孟思宁后背一僵。
外面那些人都羡慕她,有纪擎城这么优秀的男朋友,而且还那么宠爱她。
纪擎城也的确像是很爱她一般,可孟思宁心知肚明,最开始,他们也不过是合作的关系。
不是真正的情侣。
可相处这么久了,她又生的漂亮,纪擎城是个正常的成年男性,在一起相处,总会有擦枪走火的时候吧?
可纪擎城在人后,从不多看她一眼。
孟思宁想在今天就打破他们之间的距离,只要她和纪擎城睡过了,那纪擎城就彻底属于她了。
可纪擎城就这样毫不留情的将她推开,意料之外。
“我没忘,我们在扮演情侣,可是那些人都祝福我们呢,说我们合适,演了这么久,难道你就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孟思宁挤出几滴眼泪:“擎城,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我不想只是演戏了。”
纪擎城眼里的厌恶浓郁:“孟思宁,你要是不能按规矩办事,有的是人能取代你。”
“对不起!”
孟思宁毫不犹豫的道歉,她迅速收拾好刚才的情绪,再站起来的时候,又是优雅的模样。
“是我逾越,对了,张导有一个新的电视剧,我想要......”
“出去。”纪擎城揉了揉眉心。
孟思宁张了张嘴,没得到男人,也没得到想要的资源,她有些不甘心。
纪擎城掀开被子起身,低头找鞋时,看见床底露出信封的一角。
孟思宁心头一紧!
“擎城......”
“大少!小姐好像出事了!”

苏攸宁的心脏猛地一跳,他怎么来了?
在男人隐忍愤怒的目光中,她下意识的慌张。
几乎是本能的心虚,她狼狈的撑着双臂,试图从床上坐起来,但一阵眩晕让她不得不重新躺下。
温子骞下意识扶住她,嗓音柔了几分的关心:“你要静养的,忘了我跟你说的?”
苏攸宁在温子骞温柔的眼眸里,看到发丝凌乱,嘴唇干裂的自己。
真狼狈。
为什么在他面前,她永远都先顾着他的感受,他的看法。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改这样可笑又可悲的身体反应。
是了,她和纪擎城之间连兄妹都算不上了,她和别的男人走得近些,他不会在意的。
突然出现的手,拉回苏攸宁的思绪,它正紧紧地钳住温子骞的手腕。
“放开。”
温子骞怔了怔,只是愣了几秒钟,纪擎城的手背青筋隆起,加重了力道。
苏攸宁抽出正在打点滴的手,拽了拽温子骞的衣角
“我没事。”她声音哑哑的。
温子骞听了她的话,手才从她的肩膀移开。
纪擎城也松了手,却在温子骞的手腕上留下暗红的印子。
那抹红色刺得苏攸宁眼眶发烫。
纪擎城已经厌恶她到这样的地步了吗?
甚至连她的医生也不能得到客气的对待!
那天,纪擎城急令她买医药箱送到剧组。
她头疼的都撑不起身子,可是想到是纪擎城需要,或许是他受伤了?
苏攸宁还有些庆幸。
一向不对外示弱的纪擎城,受伤时,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她。
就凭这个想法,她顾不得头疼欲裂,顾不得漫天大雪,捧着医药箱跑到城郊的剧组。
可到了剧组,孟思宁的助理撑着一条腿朝她跳过来,拿了医药箱,还丢下一句话。
“宁姐,纪先生真是太爱你了,我的脚就是擦破了皮,他还找人特意送医药箱过来,真是托了你的福。”
不知道是不是肿瘤作祟,她痛得有些记不清楚那天自己是怎么回的家了。
只记得来时,她满脑子都是纪擎城受了伤,她不顾医嘱,跑着去见他。
孟思宁助理他都那样紧张,对她的主治医生,她的朋友竟如此不客气!
讽刺啊。
可是苏攸宁心里苦的,一抹安慰的笑都挤不出,只能撑着嘴角,看向温子骞。
“温医生,你去帮我拿点药吧。”
温子骞正揉散手腕的疼痛,闻言动作顿住。
他没说话,但眼神不乏关心。
身边这个眼神能杀人的男人,他不放心。
苏攸宁轻舒了口气:“我没事的,他是......纪先生,我认识的。”
温子骞听了这番话,没做怀疑,点头走出病房。
被晾了这么久的纪擎城,愤怒已经烧尽了理智。
“苏攸宁,我们之间的关系,很难以启齿?”
他高大的影子将她完全笼罩,苏攸宁躺在暗处,和她灰暗的人生一样。
“不好意思,纪先生,还麻烦你过来一趟。”
客气得疏远,没回答他的问题,却又回了。
纪擎城眸子一紧,铺天盖地的愤怒砸下来。
他突然压低了身子,一把抓住她的手,几乎要将她单薄的身体拎起来!
“苏攸宁,怎么,觉得自己有靠山了,就忘了是谁把你养大的了?”
手背上的针管串了位置,白色的纱布胶带瞬间开了一朵红色的花。
苏攸宁疼的眼尾泛红,她不想在这样的地方惹他不高兴,况且她现在疼得没什么耐心了。
“他叫温子骞,是我的朋友,他是个医生,我想出国和他......”
“行了!朋友?苏攸宁,你身边从来没有男性朋友,我不知道?”纪擎城冷声打断她的解释。
介绍别的男人就是朋友,介绍他的时候,一个身份都没有。
在怒火要把理智焚烧殆尽时,纪擎城垂眸看见了她手背上的纱布已经彻底被血水染红。
心口一紧,松了手。
纪擎城转身,只留背影给她。
“穿上衣服,跟我回去。”
苏攸宁心头酸胀的厉害,甚至说不出话,憋得眼眶都红了。
她有些看不清楚他的背影,也有些看不清他了。
以前的纪擎城,明明最害怕她流血的,只是被书本刮了一条微不可查的伤口,他紧张了一天,什么事都不让她做,买了好多糖哄她。
已经记不清是几岁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了,苏攸宁扯了扯嘴角,是好事。
“我不回去,你先回吧。”
又被拒绝了。
纪擎城眼底闪过错愕,转过身的瞬间,被不悦取代。
“你再说一次?”
印象中,苏攸宁没有反抗过他。
“因为那个男人?”
纪擎城捏住她的下巴,指节都微微泛白。
疼痛让苏攸宁昏胀的大脑有了片刻清醒,她下了决心了。
苏攸宁缓缓抬起头,直接对上纪擎城能吃人的目光。
“纪先生,我的事,我自己可以做主,麻烦你不要管了。”
纪擎城的怒火在眼底燃烧,他收紧指节,几乎要将她的下巴都捏碎。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情绪,但声音仍然冷硬如冰:“苏攸宁,你是不是忘了,是谁在你父母去世后,把你从那些虎视眈眈的亲戚手中救出来的?是谁养着你?你是我养大的,现在跟我说不要我管?”
“你休想。”
他温热的呼吸和她微弱的呼吸缠在一起,苏攸宁错愕。
艰难做下的决定因为他这句充斥着占有欲的话又开始松动。
要不......
再多解释一些温子骞和她的事情吧。
“其实......”
她斟酌了两秒,再打算开口,就被甜美的歌声盖了下去。
是孟思宁出的新歌,是纪擎城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下巴上的力道骤然抽离,纪擎城毫不犹豫的起身,背对着她,拿出手机时,一切了然。
纪擎城把手机铃声,换成孟思宁的歌了。
苏攸宁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但生活也没打算让她喘息。
“思宁,嗯,你说。”
“阿城,我想要《朝思暮想》的女主角,好不好嘛?我喜欢那个剧本。”
孟思宁甜甜的声音和刚才的歌声衔接上,把苏攸宁拉回现实。
“好,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不用再询问我的意见。”
苏攸宁看不到他的表情,可听着声音,也知道他眼底的温柔都快溢出。
一口压抑了太久的气没提上来,她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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