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柏潼孟棠的其他类型小说《春色难逃赵柏潼孟棠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南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柏潼睡得并不安稳,萧喆走的时候把病房温度调成最为适宜,她还是出了一身汗。赵柏潼睁开眼睛,发现有人在给她擦汗。“醒了?”赵柏潼身上粘腻腻的,她第一反应是方知许爱干净,不喜欢汗味儿。可转念又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分手,她脏不脏,有没有汗味儿又有什么关系?“可以了。”赵柏潼避开他的手,示意他不必再给她擦汗。“躲我?”赵柏潼昧着心,“没躲。”“就这么害怕跟我接触?”赵柏潼没吭声。方知许悻悻然收回方帕,“愿意主动投怀送抱一个陌生男人,也不愿意被我碰一下?”赵柏潼愣了下,想起方知许说的是早上她对萧喆荒谬的举止,可她又怎么能说她是把那个人当作了他?好在他不再责难,目光也淡下去,“吃点什么吗,我让程牧去买。”赵柏潼不想让他看出她情绪有变化,舔了舔干燥...
《春色难逃赵柏潼孟棠大结局》精彩片段
赵柏潼睡得并不安稳,萧喆走的时候把病房温度调成最为适宜,她还是出了一身汗。
赵柏潼睁开眼睛,发现有人在给她擦汗。
“醒了?”
赵柏潼身上粘腻腻的,她第一反应是方知许爱干净,不喜欢汗味儿。可转念又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分手,她脏不脏,有没有汗味儿又有什么关系?
“可以了。”赵柏潼避开他的手,示意他不必再给她擦汗。
“躲我?”
赵柏潼昧着心,“没躲。”
“就这么害怕跟我接触?”
赵柏潼没吭声。
方知许悻悻然收回方帕,“愿意主动投怀送抱一个陌生男人,也不愿意被我碰一下?”
赵柏潼愣了下,想起方知许说的是早上她对萧喆荒谬的举止,可她又怎么能说她是把那个人当作了他?
好在他不再责难,目光也淡下去,“吃点什么吗,我让程牧去买。”
赵柏潼不想让他看出她情绪有变化,舔了舔干燥起皮的唇,“给我一杯白开水吧,我渴了。”
方知许起身去给她倒水,只有他背向她时,她才敢抬眸凝视他几秒。
他的背很宽厚,赵柏潼记得趴在他背上,骨骼硬实充满力量感,像熨烫的熨斗,能熨平她的惶恐不安。
赵柏潼是不安的,她知道景培死了,她其实一直在等,景家或者孟家,早晚要上门找她算账!
赵柏潼就这样等着,直到等到三天后出院,没有人来为难她,但她总觉得这件事没完,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而已。
这三天方知许只来过那一次,不到十分钟就离开了,他似乎很忙,在她面前不肯接电话,出了病房才接通电话的。
而他周旋的事情,好像又不是工作上面的事。
出院那天。
南城下了第一场雪,落在地上薄薄的一层。
赵柏潼东西不多,但天气原因交通拥堵,她叫的车晚了十分钟。
面前停下一辆加长版红旗轿车,车窗缓缓下降,方知许手握方向盘望向赵柏潼,“上车!”
赵柏潼握紧手提包带,“我叫车了,马上到。”
方知许松开安全带有下车的意思,神情严肃紧绷,“上车!”
后面的车因为红旗轿车的停靠更加堵塞,纷纷响起喇叭,雪花越飘越大,隔断他们之间的视线。
赵柏潼不得不拉开车门坐进去。
车上的暖气很足,赵柏潼毛线帽上的雪很快就化开,她担心伤口感染,把帽子摘了下来。
“想好去哪了吗?”方知许抽出纸巾递给她,他皮肤偏白,没什么情绪的时候是谦谦公子的温润模样,炙热时能将人融化。但大部分时间,都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冰冷,像散发寒气的千年冰川。
赵柏潼小心捏住纸巾,不想碰到他的手。
方知许淡淡瞥过,“你住的那间公寓需要维修才能住进去,门窗都需要重换,日常用品也需要重新购置。你不是把东城区那套别墅过到你名下了吗,先去那里住。”
赵柏潼把刚叫的车取消掉,没吭声。
“就没什么话跟我说?”
赵柏潼确实不想跟他多说话,“谢谢。”
“谢什么?”
谢他安置好自己的住处,谢他亲自来接她!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赵柏潼,你生气我管制你,生气我替你做主。你想离开南城,想远走高飞,好,我可以不拦着你!”
赵柏潼的眼神如方知许所料的亮了亮。
“......但是,要等我跟华梦婚礼之后,在这之前,我要随时掌握你的消息。”
方知许算把话说明了,但赵柏潼想,这样也好,左右两个多月的事。以方知许的权势地位,如果不放赵柏潼走,她就真的走不了。
她希望加入穆时安研发团队的事一切顺利,然后,离开南城。
方知许一路不再说什么。
他几次看向倒车镜,发现有一辆面包车从医院门口就一直跟着他们匀速并行,不是稍稍超前,就是微微落后。
车转入东郊这一带人烟减少,方知许越发警惕起来。
下了高架桥的岔口路,面包车突然加速超越,45度角横在红旗车前面,挡住了去路。
眼看红旗车要撞上面包车,方知许猛踩刹车,赵柏潼猝不及防的前倾,额头重重砸向车窗,方知许手疾眼快护住她额头。
储物格里的螺丝刀因为震动而颠出,锋利的刀尖划过方知许手背,赵柏潼反应过来时,他手背在大滴大滴的滴血。
赵柏潼惊慌失措,手指堵住他流血的伤口,“要不要紧?”
方知许沉默拽过赵柏潼,盖住她的眼睛,他敏锐察觉到面包车的风挡是加固的,而且始终没熄火,明显防御的状态。
由于对方特殊的斜停,根本超不了车,也撞击不了面包车的要害,倒是对方一旦倒车,能撞烂红旗的引擎盖,导致油箱起火爆炸。
难守又难攻。
这伙人有备而来。
制造事故,再肇事逃跑。
“待在车里别出来。”
方知许扯过赵柏潼的毛线帽戴在她头上,遮住她半张脸。
“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下来,不要出声,更不要打电话,等我一下车就锁好车门,知道么。”
赵柏潼心里慌,“你的手......”
“小伤。”
“他们是什么人?”
“冲我来的。”
方知许一直在窗边抽着烟,不动声色的看着她们对话。正好此时来了一通电话,他转身去卧室接听。
孟棠送赵柏潼到别墅门口。
赵柏潼想了想,还是说道:“孟棠姐,知许哥比较挑剔,他贴身衣物必须手洗,他喜欢ForeverNew小雏菊香味那款洗衣液,不然再贵的衣服,他穿起来也会觉得不舒服。”
赵柏潼从小到大看别人脸色,她看得出孟棠脸色的变化,但依然维持着她一贯的端庄。
“知道了,不送。”孟棠看起来云淡风轻。
赵柏潼点头离开。
一直当透明人存在的景培放下游戏手柄,从暗处走过来,“姐,她嘱咐你知许哥贴身衣物必须手洗是什么意思,还必须要用小雏菊香味的洗衣液?”
孟棠脸色微冷,“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景培望着赵柏潼离开的方向,“看起来纯纯的,你说她跟知许哥睡过没?哪天我把她追到手,也尝尝是什么滋味。”
孟棠目光冷下去,“你真觉得她单纯?都二十四岁了,看着显小而已,很多事情她是懂的。”
景培顶了顶上牙膛,目露贪婪,“知许哥不给她撑腰,她拿什么挑衅你?无亲无故无父无母。姐,等我把她睡了,知许哥嫌她脏还来不及!”
赵柏潼从别墅出来直接去了宠物医院。
她确实喜欢小动物,跟它们在一起时会感觉自己被疗愈,她觉得动物比人类长情,愿意花时间花精力在它们身上。
9点钟,宠物医院下班。
赵柏潼去更衣室换衣服时,正巧李雪雅进来。
“呦,脖子怎么了?”李雪雅把白大褂挂在更衣架上,“昨晚真有情况啊。”
赵柏潼皮肤白嫩,稍微一折腾就容易留下痕迹。
她拉好衣领,今天这件连帽衫正好可以遮住她脖子上的痕迹,“雪雅,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李雪雅今天一直在忙,也没顾得上跟赵柏潼说话,此时见她情绪不好,忙收敛自己的大条神经,“怎么了柏潼,他欺负你?”
“不是,我有一个打算,想离开南城。”
“不能因为失恋就放弃一座城市啊,你走了,成全的是他们,难受的是你,还有我们这些心疼你的人。”
李雪雅拢着赵柏潼的肩,“柏潼,你还有我呢,嗯?”
赵柏潼搂住李雪雅,头靠在她肩头汲取温暖,“雪雅,穆时安穆教授来南城了。”
赵柏潼想离开南城并非一时冲动,她权衡了挺久。
她大学学习的是生物科学,因为要跟方知许在一起而放弃考研的机会,这次她大学时最敬重的老师穆时安带着团队来南城考察项目。
赵柏潼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她想见一见恩师,有继续深造的打算。
穆时安在江大的名气,以及她带领的项目的含金量,对于学习这个专业的学子来讲,能进入她的团队,是可遇不可求的机会。
再加上,赵柏潼今天看到了。
方知许跟孟棠那样恩爱。
她何必在这里受制于人?
她走后,孟棠应该是开心的,少个眼中钉。
至于方知许更该高兴了,她拿钱办事,在他的世界里烟消云散,过往的一切一笔勾销。
电话铃声响起。
赵柏潼抽回思绪,对李雪雅说:“我先去接个电话,一会儿下班一起走。”
夜晚的南城气温低,赵柏潼忘记穿外套站在宠物医院门外的冷风里。
她没想到方知许这么快会给她打来电话,声音因为发冷而有些抖,“喂?”
“柏潼,我想让你做我的伴娘,可以吗?”
说话的人是孟棠,她拿方知许的手机给她打电话。
赵柏潼感觉更冷了,下意识攥紧手机。
她不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让她去他们的婚房、去参加他们的婚礼还不够,还要她以伴娘身份目睹他们结婚?
“不好意思,孟棠姐,我......”
“柏潼,就算我求你帮忙,我的那位伴娘怀孕了,等我跟知许办婚礼时,伴娘服她怕是穿不下去,你知道所有的服装都是我亲自设计,耗费了很久时间,手工缝制仅此一件。我跟知许思来想去,只有你的size能穿下那身伴娘服。”
赵柏潼听得出来,孟棠是要彻底斩断她对方知许的肖想。
骄傲矜贵又风流倜傥的男人,原本就不是她可以肖想的。
孟棠见电话那头迟迟不回复,急切道:“要不......我让知许跟你说?”
“不用!”赵柏潼的声音很脆,像折断的纸鸢。
她习惯委曲求全,苦水往自己肚子里咽,婚房都看了,伴娘又有什么不能做的?
既然是方知许默许,她又何苦再听他说,再让自己的心扎上一刀。
她是要离开这里的。
她不打算,未来继续过这种生活。
“......我答应你,孟棠姐。”
挂断电话,赵柏潼情绪低至谷底。
赵柏潼这几天结束宠物医院的工作,就开始整理穆时安科研团队的报名资料,连续几天都熬夜到凌晨,次日一早再赶去上班。
如此反复,清澈的眼底渐渐浮上一层黑眼圈。
交资料的最后一天,她提前两个小时出门,因为穆时安住的地方在山顶的一处温泉度假村,上山的路不好走,她特意多打出一个小时的富裕时间。
令她始料未及的是,她叫的那辆车在山底抛锚。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商务车从山上缓缓下坡,夕阳的余晖为豪华宽敞的商务车镀上一层金色。
方知许靠着真皮椅背闭目养神。
程牧在驾驶座位开着车,山底一带没有灌木植被的遮挡,视野极佳。
他刚拐过弯路,就看见赵柏潼站在路边正在焦急的打电话,他从后视镜窥视了一眼方知许,不知道是不是该做提醒。
他算是方知许身边接触最密切的人,从小就跟在方知许身边。可他没有把握猜准方知许的内心,尤其是感情方面。
这样想着,虽然车速稍减,但并没有停下。
“停车。”后座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蓦地响起,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睁开眼睛的。
黑色商务车猛地刹车。
赵柏潼握着手机看向这辆突然停在她面前的车,车门打开,车里的男人穿着深灰色的羊绒衫,咖色休闲裤,看上去清俊斯文。
可赵柏潼知道,方知许骨子里是一头狼,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狼。
“要去哪?”他深沉的眉眼定格在她脸上。
“去山顶。”赵柏潼抱着怀里的文件袋,不自觉收紧。
方知许眼角有点红,像喝了酒的样子,迷离又性感,“上来吧,我送你上去。”
赵柏潼站在那里不动。
方知许嗤了一声,“怕什么,光天化日,我还能吃了你?”
赵柏潼看了一眼腕表的时间,还有十五分钟穆老师科研团队报名就要结束,她没时间再耽搁下去。
坐上方知许的车,赵柏潼屁股挨着窗户方向,有意远离他的气息。
男人合着眼,也没开口跟她说话。
商务车很快在温泉酒店门口停下,赶在最后一分钟,赵柏潼把报名资料交到助理萧喆手里。
“再晚一分钟,我都不收你的资料。”萧喆轻轻瞥了她一眼。
“不好意思,萧助理,路上遇到点麻烦。”赵柏潼咬着干涩的唇。
萧喆递过去一瓶矿泉水,“迟不迟到是态度问题,改掉不好的习惯才能培养新的习惯,下次注意!”
赵柏潼愣了两秒,虽然被教育,但萧喆的话并没有让她觉得不舒服。
她点了点头,目送着萧喆跟另一个男大学生抱着沉甸甸的报名资料离开。
赵柏潼从里面出来,天色已经暗淡下去,方知许的商务车没走,停在角落里的槐树下,在等她。
“办完了?”车门开着,车椅半下,方知许一个人躺在上面像是醉了,又像特别清醒。
赵柏潼点头。
“上来,有话问你。”他无时无刻不是别人看得透的,他眉目犹如无底深渊,“你站着不动,我也不介意下去拉你。”
温泉酒店的客房楼就在身后,赵柏潼不知道穆时安住的是哪一间,很多窗口都亮着灯,她不想被人从高处看见,引发误会。
她上车后关上了车门。
方知许倒了一杯普洱茶自斟自饮,“对景培感觉如何?”
赵柏潼没想到他第一句话会问这个。
但她清楚他的意思,那天的赌注,做他的情人还是跟景培相处,她选择了后者。
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她不能输,即便她的对手是方知许。
赵柏潼手指蜷缩,“我这阵子工作比较忙,没时间跟景公子见面。”
景培几乎每天都打电话约她见面,她搪塞着,或者不接。她等着,等那位公子爷觉得腻了烦了,主动放弃她。
方知许把手中普洱茶一饮而尽,捏着杯壁,缓缓抬眸,“在忙什么?”
他深邃漆黑的眸子能将人一眼望穿,赵柏潼的心一下下收紧,“你不是已经看见了。”
她知道瞒不住,索性坦白,“我想加入穆老师科研团队,跟着她去江大继续深造。”
他捏着烟蒂沉默了会儿,“我给你的五千万不够?耗费心力去做科技研究累不累?”
赵柏潼一着急失了分寸,反驳他,“不是钱的问题。”
他嗤了一声,“不是钱的问题,那就是我给的钱不够的问题。”
他又在羞辱她。
车内开着空调,封闭的空间让人窒息。
他盯着她,她穿着蓝色高领的毛衣,短发衬得她清纯又俏皮,粉红色唇珠圆润饱满,看上去就很软。
跟她长发时的气质不同,多了一点灵动和独立。
“把头发留起来。”
赵柏潼不太舒服他颐指气使的语气,“为什么?”
方知许一面关掉车内的灯,一面手指插入她的短发。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赵柏潼一下陷入昏天黑地中。
“方知许......你不能......”
跟小猫儿似的声音非但没有阻止他,反而很刺激,“敢叫我名字了?再叫一遍!”
他高大的身影欺身而下压住她,赵柏潼感觉自己的思绪一下就凌乱了,电光石火间脑袋里冒出无数想法,可没有一个想法是行得通的。
“长发性感。”短短四个字回应她刚刚的问题,唤醒着她那些浓稠蜜意的时刻。
赵柏潼攥紧手指,偏头躲避他的呼吸。
此刻车内无光,否则能看见赵柏潼红透的脸,她听见外面有车子经过的声音,汗毛都竖起来了,“外面人来人往,会被别人看见的,你别让我难堪了,行吗,知许哥。”
他细细碎碎的吻她,很轻柔,并不着急攻城掠地,“现在才觉得难堪,以前呢。”他板正她的脑袋,气息变得不规律,“赵柏潼,倘若我不同意你走,你走的了吗?”
车内荷尔蒙飙升,车外人潮涌动,路灯从前窗透进来照在他的脸上。他想犯错,也逼迫着她跟他一起冲破禁忌。
他是有未婚妻的人,现在这样霸占着她不放算什么,赵柏潼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有钱人爱玩的刺激?
她推搡着他,奈何男人身强力壮,纹丝不动。
男人撩起她蓝色毛衣,一边吻她,一边摸索到座椅中间,摁下按钮,车载冰箱的一丝冷气弥漫。
极致的热,又突然释放的冷,激得赵柏潼阵阵战栗,哆哆嗦嗦蜷缩在他怀里,“方知许......”
他掌心像带了火。
方知许结结实实地抚过她,他的吻灼她的唇。
下一秒,她感受到什么。
是冰块。
泡洋酒的小冰球。
赵柏潼瑟缩着。
“欲拒还迎?”他低哑出声,“你不是很享受?”
他吻没停。
赵柏潼被他欺负狠了,根本没有能力拒绝和反抗,软趴趴的任由他摆布,想哭。口间都是他的气息和冰块的冷。
“是不是把我玩腻了,你就会放过我......”她抽泣一声,含着冰块含糊出声。
孟棠一副小女人姿态,“这几天连续加班,昨晚订婚结束还要回去加班到深夜,辛苦了。”
赵柏潼耳尖红温,不自在的抠着手指。
方知许神色坦荡,看孟棠的眼神还透着一丝深情,“不辛苦。”
孟棠有些难为情,体贴的说:“柏潼在呢,你这样秀恩爱,柏潼会不舒服。”
“她都二十四岁了,也不是不经世事的小丫头,这算什么?”
赵柏潼有些无地自容,“孟棠姐,没关系,你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不用在意她的存在,她跟方知许已经结束了,赵柏潼提醒着自己。
方知许眼底闪过一抹幽暗,“赵柏潼,还叫孟棠姐,要叫嫂子!”
赵柏潼想起刚刚红绿灯路口,大厦的外放大屏上播放着南航新机型发布仪式,年轻的总工程师出席,身边气质端庄高贵的女人挽着他的手臂。
记者问:“方总工,能介绍一下您身边的女士吗?”
方知许微笑应答,“未婚妻。”
外界眼中,年轻有为相貌堂堂的方知许跟气质端庄漂亮到夺人眼球的孟棠如此般配。
赵柏潼也觉得他们俩十分登对。
短暂的沉默。
孟棠以为赵柏潼不肯,亲热的挽住方知许手臂,“柏潼跟我生分了,你不是说他会把我当嫂子吗?”
方知许深沉的目光转向赵柏潼,淡淡一声,“方家资助你七年,我长你五岁,你在世上没有什么亲人,方家算你半个亲人。你从前一直叫我哥哥,现在叫孟棠一声嫂子,难为你了?”
赵柏潼的心被剜得一痛,眼尾有淡淡的红。
“嫂子。”她没挣扎。
方知许凤眸微眯,打量赵柏潼一眼。
赵柏潼今天穿了一件宽松的连帽衫搭配牛仔裤,白色球鞋。
她看着清瘦,体重轻得他单手就能抱起来,其实身材很顶,肉都听话地长在该长的地方。
只可惜那一头黑亮的长发剪掉了,他喜欢把手指插进她的秀发里,看着她软成一汪水。
孟棠请赵柏潼坐下,“问了知许你喜欢吃什么,可他说他不知,你看看茶几上的水果有你喜欢吃的吗?”
赵柏潼扫了一眼,“给我一杯白开水就行。”
“白开水怎么能是待客之道呢?”孟棠一副女主人姿态,“其实今天见你,我是想感谢你,感谢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把知许照顾得这么好。听说你现在在宠物店上班,还适应吗?”
“我挺喜欢宠物医院的工作。”
“我也觉得你挺适合跟那些流浪猫狗在一起。”孟棠意识到赵柏潼神色的变化,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说,你很有爱心。”
孟棠把一点丝都没有的橘子瓣剥好放进瓷盘,她记得方知许的喜好,吃橘子不能有丝。
这些年赵柏潼为方知许学煲汤,学做饭,照顾他衣食住行,除了宠物医院的工作,她所有生活重心都围绕着方知许而转,迁就他的一切。
“孟棠姐......”赵柏潼意识到自己叫错了,改口,“嫂子,这是送你的礼物,祝你订婚愉快,昨天原本是要参加你们的订婚宴,可是临时有事。”
赵柏潼路过饰品店时,选了一条项链,她知道入不了孟棠的眼,意思而已。
孟棠对她手上的礼物一扫而过,“没关系,结婚的时候一定不要再缺席,你的祝福对于我跟知许来讲很重要!”
赵柏潼象征性的点了下头,“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她待不下去了,把首饰盒放在茶几上,想出去透透气。
孟棠没挽留,“好,我送你。”
萧喆叫的车一直把赵柏潼送到她公寓楼下。
“谢谢你,萧助理。”赵柏潼关上车门。
萧喆对她摆手,“上去吧,到家发条信息给我。”
“嗯。”
萧喆看着赵柏潼进了单元口,才调头离开。
赵柏潼拖着疲惫的身子上楼,关门的瞬间,感觉门被挡了一下。
一只男人的手臂抵在门框上。
她瞳孔猛震,抵在门框的手腕隐约露出一段黑漆漆的纹身,是黑曼巴。
赵柏潼用力的关门,可男女力量悬殊,景培一脚踹开门,脸上是阴森得逞的笑。
赵柏潼警惕盯着他。
他回手反锁上房门,“赵小姐,想约你出来见一面,你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啊。”
赵柏潼跌坐在地上那一下扭到了脚,站不起来,她身处劣势,知道体力上难与他抗衡,迂回道:“景少爷,已经很晚了,你擅闯民宅,是犯法的。”
“法?我从小到大犯法的次数比你来月经的次数都多。”景培一步步走向跌倒在地的赵柏潼,故作怜悯的咂咂嘴巴,“赵小姐,我给过你机会,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能怪我喽。”
赵柏潼往后挪了几步,吃痛的站起来,被景培一把拉住扯进怀里。
他看着她的秋水剪曈,红润润的软唇,眯着眸子道:“赵小姐这个样子,怎么像被狠狠疼爱过?是谁啊,是我姐夫吗!”
他箍住细软的腰肢,真是软得要命,之前他就想这么抱她了,手感比想象中的还要赞。
“你、你放开我,再不放开我,我就要喊人了,救......”
‘命’字还没出口,她就被捂住嘴巴。
景培趴在她耳边,“叫什么?我还没开始呢你就叫。再说,你跟了我也不吃亏,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买,喜欢包包还是首饰,你乖乖听话顺从我,不然我一失控弄折你的胳膊腿,受罪的是你自己!”
赵柏潼眼睛拼命的眨,她的呼喊都化作他指缝间的呜咽。
挣扎撕扯间,她柔软的身体蹭到他,景培感受到,垂眸扫了一眼,嬉笑道:“真软!”
“啪!”
赵柏潼抽出一只手给了他一巴掌,又羞又怒,“你放开我!”
景培脸颊火辣辣的,目眦欲裂,“你他妈的敢打我!”
景培发怒的间隙,赵柏潼摆脱他,一瘸一拐的奔向背包,去翻找着手机,试图拨打求救电话。
电话还没拨出去,就被景培一把夺过来摔在地上,“你挺有心机啊,也是,没有点心机,怎么能拿下知许哥三年,分了手还对你念念不忘的,你知不知道我姐今晚怎么交待我的,她让我......”
赵柏潼喊着救命往外跑,被景培薅着头发扯回来,她痛得眼冒金星。
对峙厮打之间,桌子上的香烛打翻在地,等两个人意识过来时,地毯已经烧了起来。
“你他妈,你他妈玩火儿,我,我......”
景培痛苦的搓着脸,呼吸越来越急促,“我......我的药......”
火越烧越大,红色火舌卷起滚滚浓烟,赵柏潼这座公寓原本就老旧,装修又都是木质材料,分分钟大火就截住了出路。
赵柏潼映着火光大喊,“电话,给我电话,找救援啊!”
赵柏潼的电话被景培摔得稀碎,她在景培身上翻找手机,刚刚还生龙活虎的景培竟开始抽搐,硬生生的向后栽倒。
赵柏潼吓坏了,跪在地上抱住他的头,“景培你怎么了——景培——”
......
君悦公馆的书房灯火通明。
方知许已经醒了酒,在核对项目组交上来的图纸,“几点了?”
程牧毕恭毕敬的站在一边,“两点一刻。”
方知许放下文件,面无表情的问:“孟棠睡了?”
“孟小姐在客房,灯没开,应该是睡下了。”程牧权衡几息,还是说道:“我觉得您对孟小姐的态度过于明显?”
方知许哂了一声,去拿手边的茶杯,“我明显什么了?”
“林宇下周出狱,这个消息你一个多月前就知道。”
方知许脸上没什么波动,但拿茶杯的动作还是顿了一下。
程牧瞄了一眼他神色继续说:“您当初跟赵小姐分手,不就是担心林宇报复,担心他会抓住您的软肋?”
方知许直了直身子,神色难辨,“所以呢?”
“您跟孟小姐的戏还得继续演下去,孟小姐是女孩子,得顺着,得哄。至于之后会不会假戏真做,决策权都在您的手里。”
方知许看向程牧,眼神犀利又带着几分玩味,“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关心孟棠,怕她伤心,你、喜欢她?”
“我......”程牧像被戳到了脊梁,冷汗都冒了出来,“我怎么敢喜欢孟小姐?”
方知许有意打趣程牧,点到就收,但静心细想,程牧的提醒不无道理。
他摩挲着中指的订婚戒指,想着死对头林宇,想着当年的林氏。
当年林氏掌权人林佑仲去世后,他的财产被家族瓜分,分到林宇那的并没有多少,偌大的林氏一夜之间轰然倒塌,林宇人财两空,积怨颇深。
林宇觉得是方知许的肃清风打倒了他父亲,方知许的取而代之更加积深了林宇的仇恨,林宇把所有怨恨矛头都指向他!
这样的仇恨,方知许很清楚,没尽头,清不了。
权利竞争之下总有牺牲品,林宇把他父亲的死归咎于方知许,多次伺机报复想要方知许的命。
方知许用手段送林宇进监狱三年,换来三年在南航稳筑根基。
如今的方知许在南航,可谓是如日中天。
程牧猜不透方知许的心思,继续提醒,“您冷落孟小姐,如果跟孟小姐的婚事有什么差池,我反而会担心赵小姐那边。”
方知许抬眸,眼神越过那一盏橘色台灯虚无的望向某处,“如果林宇觉得三年牢饭没吃够,我不介意,送他回去继续吃。”
“林宇是聪明人,他出来之后必定会收敛,改头换面,他是不敢公然对付你,孟小姐靠着孟家这棵大树,又有她大舅的庇护,林宇自然不敢轻易对她怎么样。在您身边,唯一让他们好下手的,能让他们拿捏你的,就是赵小姐。”
程牧还想再说什么,忽然方知许的手机一亮,一串陌生电话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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