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乌椿司向淮的其他类型小说《他的蓄意引诱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西丘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当你同意了,毕竟小椿老师今天主动向我投怀送抱的频率有点高。”司向淮语气悠悠,将人扶下花坛。话说得流氓自大,可是行为做派却还是绅士。乌椿稳稳地踩在碎石小路上,被他逗得不敢和人对视。整理着耳边的碎发,她温吞开口:“花坛的瓷砖有点滑。”她很认真地解释。“嗯。”司向淮抱臂点头,没再故意逗人了。两人顺着小路走到光明处,林荫道尽头左拐就是女生宿舍楼的位置。16栋在最尽头。所以这注定是一段漫长且备受瞩目的路途。沿路散步的小情侣很多,抱在一起腻歪告别的不少,旁若无人地拥吻的也不少,可是都不及他们这对一言不发地竞走的吸人眼球。“你们宿舍门禁是九点吗?”司向淮扯住她的衣角。乌椿摇摇头,品出他话里的调侃,于是只好放慢步伐。她不过是想早些回宿舍,毕竟路...
《他的蓄意引诱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我当你同意了,毕竟小椿老师今天主动向我投怀送抱的频率有点高。”司向淮语气悠悠,将人扶下花坛。
话说得流氓自大,可是行为做派却还是绅士。
乌椿稳稳地踩在碎石小路上,被他逗得不敢和人对视。
整理着耳边的碎发,她温吞开口:“花坛的瓷砖有点滑。”
她很认真地解释。
“嗯。”司向淮抱臂点头,没再故意逗人了。
两人顺着小路走到光明处,林荫道尽头左拐就是女生宿舍楼的位置。
16栋在最尽头。
所以这注定是一段漫长且备受瞩目的路途。
沿路散步的小情侣很多,抱在一起腻歪告别的不少,旁若无人地拥吻的也不少,可是都不及他们这对一言不发地竞走的吸人眼球。
“你们宿舍门禁是九点吗?”司向淮扯住她的衣角。
乌椿摇摇头,品出他话里的调侃,于是只好放慢步伐。
她不过是想早些回宿舍,毕竟路边种种热切打量的目光她实在是消受不起。
但司向淮不一样,他坦荡且大方,好像恨不得在这条路上再铺条红毯,叫上几个专业摄影师来一场全方位无死角的T台走秀。
要的就是人尽皆知的效果。
“这可是女生宿舍,小椿老师要帮我挡桃花的话,就得让大家都看见我们走在一起。”
走在一起,十指紧扣,是不可置疑的情侣关系。
司向淮这话倒是让乌椿接受良好,要想挡桃花确实还是得从女生堆里撒播信息。
但是她这会儿又突然没来由地想起来,这场交易好像不是很平等。
“司向淮,追你的女生好像很多,可你只需要帮我挡蒋毅。”她语气平静且坦然。
这是实话。
细想起来还有点亏。
司向淮这么受欢迎的人,追求者众多,桃花自然也多,可她只被蒋彦缠过,挡完了就没了。
长期交易完全是司向淮的需求,而不是她的。
“所以你觉得自己亏了?”司向淮明显懂了她的意思,语气里有些玩味和戏谑。
他目光灼灼地看她。
乌椿缓缓地摇头:“没有,只是随便一说。”
她倒没有小气到需要计较这些,只是向来喜欢实话实说,嘴比脑子快。
“那这样,合作结束我们假装分手,到时候就演一个我出轨劈腿被你甩掉的剧本,这样你就不亏了。”
司向淮开口就是语出惊人。
乌椿睁大了眼睛,下意识想打断他的话,抬手去捂他嘴巴。
少年那双漂亮锐利的眼睛弯成两弯浅浅月牙,泛着粼粼波光。
“你这是舍不得和我分手,还是心疼我声誉受损?”他握住她的手腕,凑在乌椿耳边,低声问。
乌椿手心发热,心尖滚烫,怎么回答都是坑。
她有些无奈地开口:“哪有人上赶着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的?”
司向淮像是抓住了她的把柄,立马得意地笑了出来,评价一句:“哦,那就还是心疼我。”
乌椿说不过他,不知道他脑袋里哪来的这些歪理,干脆闷头走路。
纠缠一路,终于走到16栋宿舍楼下。
不像周遭那些腻歪温存的小情侣,乌椿走进门口的闸机内,回头看了一眼,犹豫片刻,只对司向淮招了招手:“再见。”
他站在楼栋门口,T恤衣摆被夜风轻轻吹起,额前的头发也被吹得微微乱,笑起来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
乌椿突然觉得自己的告别好像有点太过于公事公办,没有人情味儿。
京大的录取通知书下来那天是个骄阳热烈的大晴天。
婶婶做了一大桌子菜为乌椿庆贺,叔叔回家时带了个蛋糕。
乌睿给她做了张稚嫩的贺卡,可爱又真诚。
乌椿整个晚上都在笑。
吃完晚饭又给县城里的奶奶打去视频电话。
“我们奈奈是大学生了,奶奶很高兴。”
满头银发的老人在屏幕里笑得很开心,皱纹堆叠在眼角尽显慈爱。
乌椿眼眶有些热,调转摄像头,给她展示通知书细节。
“计算机专业。”
她向老人解释自己的院系名称。
奶奶在那边点点头:“我也不懂这些,奈奈考到了想要的专业就很好。”
听见她这句话,乌椿垂下了眼睫。
她一路都是自己摸爬滚打着长大。
在她的生活圈子里,专业志愿还有就业前景这些领域没有任何人可以给出建议。
她必须自己一次次地碰壁,于此同时,她的试错成本也很低,只能选择大众眼里最稳妥保险的路。
一旦踏上这条路,也就不免落俗,和曾经偏爱的文学再无关系。
高中三年埋头在各种理科试题里流过多少无奈的眼泪,只有她自己知道。
无数个崩溃的晚自习写下来的故事却被很多人喜欢过。
她骗不过自己。
她就是更喜欢文科,喜欢历史,喜欢哲学,喜欢文字。
但这些她都无人可说。
“这不是咱们家大学霸吗?大学要学计算机啊?赚钱吗?就业前景怎么样啊?”
手机里突然传出女人刻薄讽刺的话语。
是乌椿的后妈,岑芳。
奶奶脸色冷下来,对女人开口:“你儿子刚醒,吵着要看电视,我这儿不用你多嘴。”
岑芳沉默了两秒,脚步声渐远了。
“别搭理她,她儿子期中考试还被叫家长了呢,比不得我们奈奈。”
奶奶笑着安慰道。
乌椿鼻尖一酸,并没有接话。
岑芳的儿子是和前夫生下的,后来她和乌椿爸爸乌志国重组家庭就带在一起生活。
乌椿是奶奶一手带大的孩子。
父亲乌志国向来不待见这个亲生女儿,对待岑芳的儿子都比对乌椿的态度要好。
不待见也就罢了,乌志国甚至有些厌恶她。
乌椿想起自己五岁时无意撞见父亲与陌生女子在主卧床上纠缠的身影,以及后来她童言无忌,把这事透露给妈妈时,父亲落在她脸上的一巴掌。
火辣辣地疼,疼痛持续漫长,贯穿五岁之后的所有人生。
妈妈在那一年的冬天于家中浴室割腕自杀,抢救无效死亡。
乌志国办完妻子的葬礼,远走他乡寻找工作。
又在乌椿十四岁那年领回了岑芳和她的儿子。
岑芳待乌椿不好,她性格强势又泼辣,爱在乌志国耳边煽风点火。
形同虚设的亲爸,刻薄阴狠的后妈。
乌椿在两人结婚后没少受委屈。
直到考上市里的附中,住进叔叔家里,她才真正感受过所谓家庭的温暖。
“您别每天和她置气,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乌椿笑了笑,转移话头,叮嘱老人道。
“我还能被她气着吗?”
奶奶将声音压低,语气很是不屑。
婆媳间斗智斗勇已经很多年,乌椿知道奶奶不会受到欺负,点了点头。
“你就安心去上大学,奶奶都给你兜着呢,生活费我也早和你爸说好了,他每个月必须打给我,我再发给你。”
奶奶说。
乌椿彻底憋不住眼眶里的泪意,哽咽地点了点头。
她想起从前乌志国出门在外,一年到头都不会向家里打电话。
奶奶是个很传统的农村妇女,没有五花八门的退休金和积蓄。
她小学初中的学费不仅花光了奶奶所有钱,老人还得时不时推着小车在她学校附近卖小吃补贴家用。
近几年乌志国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她对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也是三令五申。
本该花在奈奈身上的钱,一分都不能少。
乌椿最后又和奶奶聊了一些开学的事宜,这才挂断电话。
婶婶在一旁一直默默关注,见乌椿挂了电话,面露心疼。
“上了大学可要改改你这性子,不能让别人欺负的呀。”
婶婶说。
乌椿喉咙里又有哽意,她收起通知书:“哪那么多欺负人的,你们别这么紧张。”
婶婶笑着点头:“遇不到更好嘛,遇到了咱们也别忍着。”
乌椿点了点头,泪眼弯成月牙形状。
-
开学前的时间飞快流逝,不知不觉又过一个月。
乌椿最后一次给尹灿灿补课的时候,她还是蔫巴巴的。
“你又和阿姨吵架了?”
她一边批正错题,一边抬眼问道。
尹灿灿长叹一口气,摇摇头,表情很是悲痛:“没有……你们京大快开学了,我以后就再也看不见楼下的帅哥学长了。”
司向淮一整个暑假除了出去旅游的日子,都是住在高桐巷。
尹灿灿自从上次不小心偶遇以后,就悄悄关注很久了。
去楼下便利店买雪糕的频率也大幅提升。
因为学长偶尔会在楼下的公共球场打篮球。
运气好的话还能看见他养的那只狸花猫。
“考到京大去,就能再见。”
乌椿声音很平静,面不改色地将改好的试题递到尹灿灿面前。
尹灿灿被她整破防了。
她的学姐,总是擅长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最刀人的话。
“京大是我想考就能考的吗?”
尹灿灿苦着脸。
附中这样的省重点,每年也只有年级前五十的人能上A大。
她还在年级中下游徘徊不前呢。
“不择一切手段,往死里学,怎么不行?”
乌椿在尹灿灿的笔记本上写下知识点易错辨析,表情和语气一样平淡无波。
却让尹灿灿沉默良久。
好像能从那张精致淡漠的天才脸蛋里窥见过去抵死挣扎的三年。
堆成山的试卷,无数个天色迷蒙的早晚自习,让人喘不过气来的连轴考试,教室后排等级森严的成绩单。
……
最后都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夏夜里,化为一声遥远蝉鸣。
化为她口中那一句“怎么不行?”
补完课,尹灿灿还是被妈妈要求送乌椿下楼。
二栋的楼道一如往日昏黄,声控灯还是很不灵敏,要狠狠咳嗽一声才会亮起。
三楼右手边的住户门紧闭,门边堆着两个空掉的猫粮袋子。
是乌椿上回送来的那种。
她只看了一眼,脚步便轻快很多,唇上笑意微浅。
下楼后两人在便利店里各挑了一只雪糕,乌椿一起结的账。
盛夏夜里空气还是很闷热,但没有白天黏腻。
夜风吹过的时候特别惬意。
尹灿灿咬着雪糕和她说再见。
乌椿朝她挥挥手:“再见。”
因为已经褪去“补课老师”这个身份,语气少见地活泼。
走出几米外,她又听见身后女孩出声喊人:“小椿老师!明年还能给我补课嘛?”
乌椿回望一眼,用力点点头:“有机会一定!”
两人这才算正式告别完。
乌椿咬了一口雪糕,沿着小区的石子路走。
老式小区到了晚上其实挺热闹的。
隐隐约约还能听见不远处健身器材区传来的小孩子的欢笑,篮球拍击地面的声音更是清晰可闻。
她忽然想起尹灿灿说过的话。
运气好的时候,尹灿灿能在这里偶遇到某人打篮球。
于是鬼使神差地,乌椿绕进了通往篮球场的小路。
方所有呵呵笑了两声:“待会下车看看那边有没有卖。”
陈乐翻了个白眼,不搭理他了。
乌椿和方见晴坐在后排,几乎习以为常两人之间的唇枪舌战。
但是她还是从自己的包里翻了一下,找出一片驱蚊贴:“之前买了没用完的。”
她将驱蚊贴递给了前面的陈乐。
方所有订了个户外的烧烤营地给司向淮庆生,离学校还挺远。
陈乐昨晚就和他交代让他给买一些驱蚊的东西,她在这种户外的地方特别招蚊子。
谁知方所有一口答应下来,第二天转眼就忘。
也活该他挨骂了。
一辆车四个人,有他们这对说起话来夹枪带棒的情侣,倒不会无聊。
司向淮也是自己开车过来,带了几个以前致远班比较要好的同学。
黑色的SUV在路上和方所有的车擦肩而过,方所有摁了一下喇叭。
但是人明显不想搭理他,提速超车很是连贯顺畅。
方所有也无语了,又提速赶了上去。
暗暗较劲一路,最后硬是比预期提前十分钟到达营地。
司向淮那辆车里下来了五个人。
方见晴一见副驾驶里出来的人就皱起了一张小脸。
男生和司向淮身高相差无几,五官清贵精致,白衬衫穿在身上自带一股儒雅谦和的气场。
“沈初霁怎么也来了?”方见晴掐了一把方所有,语气咬牙切齿。
方所有幸灾乐祸,没回她妹的话,朝那一车下来的人打招呼,大喊一声:“沈初霁!好久没见啊!”
方见晴自动远离方所有这个大喇叭,可是还是被迎面而来的男生盯上,困在原地。
她干巴巴地开口:“你不是说你没空?”
“后来又有了。”沈初霁理所当然地回。
方见晴没接话,看起来不太乐意和他聊天。
司向淮还是一身黑衣黑裤,耳洞已经恢复得差不多,所以换了一枚银色的十字架耳坠。
这种饰品其实很难驾驭,没戴好就容易让人觉得阴柔,可偏偏他五官凌厉又大气,耳坠一点也不让人觉得违和,反而多添一丝痞,怪吸睛的。
乌椿视线跟着那枚耳坠,偷偷地多看了几眼。
司向淮手里勾着车钥匙,对视之时就走到了她身边。
她这才状似无意地垂眼。
“方所有又惹祸了?”他歪头小声同她搭话。
明显也是看出陈乐和方所有下车以后的不对劲。
“还好,小事,能哄。”乌椿抬眼看他,声音也跟着低下来。
两人此刻凑在一起讲话,倒是自动地隔出一种旁若无人的气场。
致远班有个男生调侃了一句:“你俩一见面就在这儿咬什么耳朵呢?”
乌椿听到这话立刻退了两步,和身边的人拉开距离。
司向淮垂眼看着眼前的人。
她今天穿了一身娃娃领的蓝色短裙,头发半扎起来,耳垂上坠着两只饱满莹润的珍珠耳钉。
妆容也是一改往日的素净随性,眼尾拖着精致的上扬眼线,茶棕色美瞳掩盖住原生瞳色所带的狡黠,添了几分娇憨。
活脱脱是一只漂亮乖巧的布偶猫。
“你躲什么?”司向淮插着兜,有些好笑地看着她退避三舍的模样。
乌椿被他一逗,心脏猛烈撞上胸腔,脸上渐渐升温。
还好今天的妆是陈乐帮她画的,底妆打得很完美,腮红也融得很好,根本看不出她的脸红。
她轻咳了一声,摇摇头,状似无意地转移话题:“刚才坐你副驾驶的是谁呀?以前没见过。”
外头的太阳还是刺眼又热烈。
店里的女生穿着一身白色的牛仔背带裙,墨黑长发盘成一个利落蓬松的丸子,笑起来的杏眼弯成月牙,虎牙尖尖冒出头,是平时很少见的灵动活泼。
司向淮目光散漫地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儿,而后又落在她对面的男生身上。
他身边跟着的是同班同学,叫陈清宇,之前搞竞赛的时候就认识,都是保送上的京大。
他不认识乌椿,见司向淮目光停留,也跟着看过来。
这一看,陈清宇反应不小。
“那人是蒋毅吧?”他颇为惊讶地问。
司向淮挑了挑眉,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蒋清宇便将他拉远了一些,离开店里两个人的视线,低声开口:“我听我们宿舍的学长说的,蒋毅是出了名的京大渣男,之前脚踩两只船还被异地恋的女朋友亲手捉奸……”
暂时不知道这事的可信度,司向淮不置可否,只朝饭店的招牌一扬下巴:“就在这儿吃吧。”
两人入了店。
还刚好被服务员带到里面新空出来的一张四人桌,在乌椿隔壁。
她放下汤匙,抬眼看向隔着过道坐在她旁边的司向淮。
对方显然有意要和她打招呼,点单的事交给了同行的同学。
他撑着脸,身子也微微侧着,松弛又随和,等着乌椿先开口。
“好巧,你也来这里吃饭。”乌椿干笑了两声。
蒋毅是个人精,这会儿忙不迭地出来社交暖场:“司向淮是吗?我还在附中的时候就久仰学弟大名,我叫蒋毅,比你们高一届,也读的计算机,是乌椿的直系学长。”
乌椿点点头,又补充道:“他也是我们班主任的学生,平行班理科第一上的京大。”
司向淮对上女生人畜无害,又面面俱到的笑脸,心里莫名有些烦躁闷堵。
“那真是挺巧的,我记得你也是平行班理科第一考上来的?”他不紧不慢地开口接话。
乌椿还不知道他关注过这事,听他这么说起来颇有点受宠若惊,不知要如何回。
蒋毅却是个话多健谈的,他推了推眼镜,笑得温谦极了:“我俩算是师出同门,想在平行班里考上京大确实很不容易,比不得你这种天赋型选手。”
莫名其妙地在三人之间划了个界限出来分列阵营,明着是抬他,偏偏还能听出一丝酸意自嘲。
司向淮只牵了牵唇角,好整以暇地看向乌椿。
在等她的答案。
乌椿脊背略微挺了挺,声音温软却认真:“高考和保送只是不同的抉择,能上京大,多少都是有天分的。”
她拒绝了蒋毅的阵营邀请,面色如常地说。
这倒是她的心声,她从不屑于和别人比什么,考上京大,她的竞争对手从来都只有自己。
而且她对于自己高中三年的努力和学习方面存在的天赋向来不会否认打压,否则当初也不会报考京大。
蒋毅的理念她听着反正不太喜欢。
蒋毅听了她的话,明显有些尴尬,没再接话。
司向淮倒是笑了一声,眼角也弯下来。
平行班不是什么苦难平庸的形容词,折断傲骨,漠视天赋才是真正的可悲。
他刚才那点烦躁眼下全都消失一空。
陈清宇点好了菜,问他还要不要下单其他的东西,他摇摇头。
陈清宇偏头也看了眼隔壁那桌,这回光线清晰,距离还近,他总算看清女生的样子。
电梯也在这时抵达8楼,乌椿没察觉男生的眼神变换。
她走出电梯门,回头向小猫挥了挥手:“猫,再见。”
司向淮听着女生的话,没忍住笑了一声。
虽然说这名字是他取的,方所有曾经也吐槽过他很莫名其妙,但是他一直这么叫着感觉也还行。
乌椿如此郑重其事地和小猫道别,才让他认识到这个名字确实有点没头没脑的。
起了捉弄的念头,司向淮自己都没发现,他声音不自觉带了笑:“那人呢?”
乌椿被他这么一逗,刚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到电梯门渐渐关闭,她才迎上男生散漫的笑眼,又说了一句:“再见。”
这回是和人再见。
再见一说完,电梯门就彻底合上了。
乌椿来到8楼左边的住户门边,敲了敲门。
里面很久都没人回应,她皱了皱眉,又敲了一遍。
过了十几秒,门才从里面被打开。
“小乌来得这么早?”男人笑着请她进屋。
是她教的初中生的爸爸,姓黄。
乌椿见家里好像只有他一个人,于是问了一句:“黄欣悦不在家吗?”
“她今天放学在学校附近逛书店,下雨了自己不好回,妈妈下班绕路去接了。”
黄智解释一句,镜片后的眼睛弯出一个很和善的弧度。
但乌椿还是莫名有些抵触,不太想进门。
毕竟是和不太熟的陌生男性同处一屋,需要保持一定的警惕。
“有份资料我忘记给欣悦打印了,今晚要练的题,我重新去小区外面打印一份吧。”乌椿开口。
“这不是巧了,前两天她妈妈刚好买了一台什么错题打印机,我看操作起来也挺方便的,小乌你把文件发给我就行。”黄智推了推眼镜,把门又拉开了一点。
这是第二次请乌椿进屋。
屋内灯光温暖,黄欣悦的钢琴在灯下泛着漂亮的淡光,玄关处的拖鞋也是很可爱的一家三口亲子装。
属于爸爸的蓝色小熊的式样被黄智穿着,给人特别居家亲和的感觉。
男人侧兜里的手机铃声这时响起,他接下电话。
“爸爸!我和妈妈在路上堵车啦,雨下得好大,妈妈让我问你小椿老师到了吗?”
女孩清亮活泼的声音从电话听筒里传来。
“已经到了。”乌椿看着黄智将手机递到她面前,她回了一句。
“让妈妈路上开车小心。”黄智说完最后一句话,将电话挂断。
“小乌你进来吧,屋里开了空调。”男人退出一步,给她找了两只鞋套。
乌椿想了想,走进玄关低头给自己套上了鞋套。
她身上衣服有些湿,坐在沙发上有些拘谨,怕把布艺沙发弄脏。
男人似乎看出她的不自在,给她找了一瓶易拉罐装的橙汁,又问:“衣服需要换吗?欣悦妈妈有很多备用的睡衣和T恤,都是新的。”
“太麻烦了,我衣服就淋湿了一点,没必要。”乌椿笑着向他道谢:“不过还是谢谢你。”
“穿着湿衣服,又吹空调,很容易感冒。”男人只说了这一句话就转身进了主卧。
再出来的时候他拿了一件看起来全新的白T,递给乌椿:“她妈妈公司发下来的文化衫,反正平时也用不着,你去换了吧。”
乌椿想了一会儿,感觉空调打在潮湿的衣服上确实有黏糊的寒意,于是接了下来:“多谢。”
她起身朝客厅旁的卫生间走去。
“客气。”黄智笑了笑。
进了卫生间,乌椿反锁上门,抬手将淋了雨的短袖脱下,罩上了文化衫。
白色T恤套进头里的那一刻,头顶的灯光突然灭掉,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她的心也猛地一沉。
几乎是立刻想开锁出去,但是手放在卫生间门把上的时候又犹豫了。
“黄先生,家里停电了吗?”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镇定,又打开手机看了一下周围的WiFi情况。
看见周围都显示满格WiFi信号的时候,全身都细细地颤抖起来。
“我已经在找物业了,你先出来吧,卫生间里不黑吗?”男人的声音近在咫尺。
明明和刚才听起来一样,亲和又关切,但就是让人毛骨悚然。
乌椿喉咙发紧,呼吸越来越急促。
她太紧张害怕了,以至于翻找微信里那个一直沉底的联系人时根本没有发现卫生间的门锁有细微的声响。
那是铁线穿过锁芯的声音。
微信的视频电话铃声如平地惊雷,在黑暗寂静的空气中格外清晰。
希望司向淮还没有出发去学校。
这是她能抓住的,最快的救命稻草。
乌椿眼眶胀得发热,但眼泪久久不落,她一直咬着牙在忍。
“在和谁打电话?”门锁被突然撬开的一刻,男人举着手机手电筒闯进卫生间的脸变得扭曲又可怖。
原本儒雅温和的气质荡然无存。
乌椿几乎是下意识闯进卫生间的淋浴间内,玻璃门大开大合,她死死抵在门边,看着男人步步逼近的步伐,双腿发软。
“喂?”
男生懒倦微哑的声音隔着手机扬声器传出,恍若天外之音,却又近在咫尺。
但只有这一声。
下一秒玻璃门就被人从外大力撞击,乌椿被撞得踉跄,跌在墙边。
手机也飞到水渍遍布的地砖上。
司向淮的声音消失不见,视频通话被意外掐断了。
“你很聪明,很警惕,可是还不够。”黄智摘掉了眼镜,放在洗手台上。
室内光线暗到极致。
可乌椿还是能从朦胧的视线里看见男人眼底龌龊贪婪的欲望。
他刚才撞在门上的那一下似乎没有用全力,只是想试探,眼下才是真正准备破门而入,所以力气很大,一脚踢在门上让乌椿有种玻璃要被震碎的错觉。
乌椿不敢离开门边半步,也不敢动身去捡手机,生怕黄智真的闯进来,她疯狂地反抗,整个人都抵在上,黄智每一次踢门都要把她的心肺撞碎。
大概踢了五六下,黄智终于找到机会,趁机挤进了淋浴间,随后大力抓住她的胳膊,将人连拖带拽地拉了出来,顺手摔在洗漱台上。
乌椿侧腰的骨头磕在台面边沿,痛得失去知觉。
她在黑暗里抄起了洗手台侧边柜上的吹风机,不要命地朝男人砸去。
一记又一记,砸在头顶,砸在鼻梁。
于此同时,客厅的入户大门也被人狠狠砸了一记。
“有人吗?开门。”司向淮的声音隔着距离传进卫生间。
乌椿的眼泪在这一刻才彻底滑落眼眶。
“司向淮……”她几乎是拼尽全力,狠狠咬了一口男人捂在她嘴上的手,嗓子喊到几乎破音。
“你男朋友?刚才就是给他打电话吗?他也住这里?”
黄智被她咬痛了,掐着她的脖颈,将她反压在洗手台上。
乌椿几乎是绝望地闭了闭眼。
眼泪滚烫,时间变得格外漫长,世界也变得格外静寂。
客厅入户门被撬开是三分钟以后。
黄智被闯进来的男生一拳打在淋浴间的玻璃门上,他痛呼了一声,又被男生死死按在地面上。
卫生间外面还站了一男一女,看起来像是隔壁的邻居。
女生打开了手机手电筒,男生挤进淋浴间里拉架,边制止司向淮,边说:“报警,我们报警处理。”
待到司向淮从男人身上起来,乌椿已经哭成了泪人。
“别看我……”哽咽的声音从她喉咙里艰难挤出,刚才被压在洗手台上的时候黄智还想脱她的衣服,T恤领口被撕扯得变形,头发也凌乱。
她现在狼狈到了极点。
“我不开手电筒。”司向淮声音微微哑,原本亮屏的手机也被他重新放回了兜里。
在黑暗中他依旧清晰地捕捉到女生的动静,在她即将跪倒在地的那一刻,将人捞起。
他用的力气很大,乌椿稳稳地撞在他胸口上。
呼吸间是那股她熟悉的青柠香气。
可是她却再也不能觉得雀跃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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