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韵季晏礼的其他类型小说《逼我堕胎,我转身嫁别人你疯什么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春雪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真的?”季晏礼眉毛微蹙,食指不停地敲打桌面。而楚韵一点慌张的感觉都没有,她十分自然地拿起一份文件,随后打开,笑着回答:“是啊,我一直都是单身,这个问题我记得季总您之前不是问过了吗,哈哈。”“可能是我忘了。”季晏礼淡淡说完,目光又落在了电脑处。但季晏礼的心思,可一点都没在工作上。他的余光时不时往楚韵身上飘去,平时看人眼光狠毒辣的他,居然在此刻看不出楚韵身上有任何端倪。好一个天生就会撒谎的女人,季晏礼心想。虽然,季晏礼并不像傅庭州那样会蠢到去相信李唯儿的挑拨离间,但他这人最讨厌的就是满嘴谎话的女人。他不知道为什么,楚韵要在这件事上欺骗自己。尤其是在他知道真相以后,依然选择欺骗。季晏礼食指敲打桌子的节奏越来越快,心脏也跟着加速跳动,他不...
《逼我堕胎,我转身嫁别人你疯什么完结文》精彩片段
“真的?”季晏礼眉毛微蹙,食指不停地敲打桌面。
而楚韵一点慌张的感觉都没有,她十分自然地拿起一份文件,随后打开,笑着回答:“是啊,我一直都是单身,这个问题我记得季总您之前不是问过了吗,哈哈。”
“可能是我忘了。”
季晏礼淡淡说完,目光又落在了电脑处。
但季晏礼的心思,可一点都没在工作上。
他的余光时不时往楚韵身上飘去,平时看人眼光狠毒辣的他,居然在此刻看不出楚韵身上有任何端倪。
好一个天生就会撒谎的女人,季晏礼心想。
虽然,季晏礼并不像傅庭州那样会蠢到去相信李唯儿的挑拨离间,但他这人最讨厌的就是满嘴谎话的女人。
他不知道为什么,楚韵要在这件事上欺骗自己。
尤其是在他知道真相以后,依然选择欺骗。
季晏礼食指敲打桌子的节奏越来越快,心脏也跟着加速跳动,他不禁开始想,或许楚韵从那天晚上接近自己时,就已经开始撒谎。
再想到自己前几天和这个女人睡过,季晏礼更觉得这像是一场高手的预谋。
或许,季晏礼并不了解真实的楚韵。
“听说仓廪的傅总出车祸了,你知道吗?”季晏礼问。
“我不知道啊季总,怎么了?”楚韵一脸懵逼地问。
“没什么。”
季晏礼惊叹于楚韵的演技高超,他突然有一种自己之前都是在被戏耍的感觉。
这一刻,季晏礼看楚韵的目光逐渐变了味。
他决定给这个欺骗自己的女人来一点小小的“惩罚。”
下午三点半,李白桃将楚韵叫到了办公室。
“楚韵,今天晚上有个重要的商业合作要谈,季总说是要锻炼一下你独自接业务的能力,所以今晚你收拾一下去吧。”
听到这儿,楚韵还有些开心,她想,难道是通过这段时间的工作考核,季晏礼已经认可了自己的能力?
一定是这样的,楚韵心想。
“是我一个人吗李经理?还是说有别的同事可以和我一起去?”
李白桃想了想,她记得季总只是交代让楚韵去就行了,不要让管理层跟着,于是道:“哦,你可以喊一个我们公司的人去,管理层不行啊。”
“那我可以和江景一起去吗?”
“可以。”
楚韵之所以叫上江景,一来是有信心拿下这次的合作;二来是想要带带江景,让江景多拿一点奖金。
可是,当两人晚上到了李白桃给的地点时,纷纷傻了眼。
“呃,小楚,怎么是这个地方啊?你确定这里是谈合作的地方?”
江景站在门口,脖子伸长往里面看了看。
只见里面一片灯红酒绿,还有能闪瞎人眼睛的灯光,以及各式各样的流行金曲。
“这不是红灯区吗,在这里谈合作?”江景实在是不敢相信。
楚韵也觉得有些奇怪,她为了今晚的合作顺利,特意穿了白衬衫黑色包臀裙,为了显得正式一点,还特意戴了一副黑色边框眼镜。
“可能是合作方喜欢这种吧?往常谈合作的地方不都是对方来的吗?季总应该也不知道吧!不过我们就是去谈合作的,又不是去做那啥的,走吧。”
江景挠挠头,“那好吧,如果待会进去情况不对劲,我就拉着你我们赶紧跑。”
“好。”
金色传说宫宴,1889房间。
楚韵和江景特意在门口整理好了着装,才轻轻扣响包厢门。
服务生开完门,楚韵一进去,瞬间就感觉难受得很。
中间的沙发上,坐着几个肥头大耳的油腻中年男人,边上是几个穿着时髦,烫着羊毛卷,浑身上下穿金戴银的胖女人。
几人的目光朝着楚韵和江景看了过来。
瞬间,楚韵心里发毛得很,她开始怀疑,是不是李白桃给错了包厢号。
刚想拉着江景一起走,其中一个稍微瘦点,拇指戴着玉扳指的男人就站了起来招呼他们。
“云鼎的人是吧?你们季总交代过,快来!”
见状,楚韵和江景走也不是,去也不成。
最后,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只得硬着头皮坐在了沙发上。
江景怕这帮男人对楚韵动手动脚,便将楚韵挤进了沙发角落,自己则是坐在她身边守着。
“几位老板们,我把这次合作的资料带过来了,你们可以看看,再决定合作。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以跟我提,我们可以商量做一些调整。”
楚韵小心翼翼地将文件摊开放在了桌子上。
然而此时的包厢内灯光五彩斑斓,压根就看不清文件上的字。
几个男人被楚韵的天真逗笑,“小妹妹,第一次参加这种吧?还不知道规矩?”
听到这话时,楚韵瞬间猜到了,这肯定是要潜规则的意思。
但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装纯,试图躲过一劫。
“我不知道啊,是我们季总让我过来的。”
“没关系,你要是不知道的话,就让我们几个过来教教你。”
几个胖男人乐呵呵的,眼睛盯着楚韵的双腿中间看。
江景咳嗽了几声,“几位老板,你们要是想喝酒的话,我来陪就好。这位呢,她酒精过敏,而且很严重,喝一点就要晕倒送医院。”
听到江景这么说,坐在侧面的几个老女人瞬间来了兴趣。
她们朝江景挥了挥手,“帅哥,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不妨过来陪我们几个姐妹喝点?”
“啊,这。。。”
江景瞬间脸色尴尬,他咬咬唇,恨自己刚刚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现在就算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而一旁的楚韵,则是明显感到了不对劲。
这些人做的事,还有说的话题,一点都不像是正经谈生意的,反而像是。。。。。。做那种事的。
但又因为是季晏礼安排的今晚,所以楚韵打算再给他打个电话核实一下。
在洗手间,楚韵拨通了季晏礼的电话。
“季总,他们看上去不像是正经谈生意的,我有些害怕。”
季晏礼淡淡地回复:“生意场合就是这样,习惯就好。你之前跟着傅庭州的时候,没参加过这种?”
“我没有跟过傅庭州,季总。”
楚韵话刚说完,季晏礼就急匆匆挂断了电话,等楚韵再拨过去时,已经显示对方无法接通。
该死。。。。。。。
楚韵手刚搭在门把手上时,就听到包厢内的江景传来了一声剧烈的惨叫声。
“季总?”
楚韵立马转身,迅速调整好情绪尽量不让季晏礼看出端倪。
她微微扬起嘴角,重新拿起手中的卫生工具,在干净的地面上划拉几下。
“我看您办公室有些脏,所以才想着打扫一下。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哈哈。”
虽然这个理由看上去没有缺陷,但楚韵还是因为过度紧张,中途结巴了几下。
她头几乎要埋到胸口,可眼神还是止不住往季晏礼身上飘。
“这样吗?”
季晏礼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拉开办公椅坐下。
他淡淡道:“刚刚去洗手间了,听李白桃说你早上迟到了,怎么回事?”
“我昨晚熬夜学习看文件,今早起来迟了,对不起啊季总,我以后不会再迟到了。”
“嗯。”季晏礼淡淡点头,默默扫了眼电脑屏幕上还没来得及关闭的文件。
他早就看穿了楚韵拙劣的演技。
至于不拆穿,是想看看楚韵到底还有什么目的。
“李白桃说给你打了很多电话,你一个都不接。”季晏礼明知故问。
楚韵尴尬一笑,“我睡觉的时候,手机习惯性关机,所以李经理她打不进来我的电话。”
季晏礼:“她打的宿舍公用电话。”
“那可能是我睡得太死了,没有听到吧?”楚韵咬唇,紧张得不知道要去扫哪一块瓷砖,“我这人瞌睡死得很,只要是我睡着了,就算是外面刮风下雨天打雷劈也不会醒来。”
“这样。”
“是啊,季总。”
季晏礼微微笑着,看着楚韵假装很忙的样子,心里泛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其实,就在两小时前,季晏礼就知道了楚韵被傅庭州的人带走的事。
当时李白桃慌慌张张地跑进总裁办。
“季总,怎么办啊这下出大事了!”
“慢慢说,怎么了?”
李白桃苦恼地叹气,“那次您说想要惩罚一下楚韵,结果她错进了和仓廪合作的包厢。。。。”
季晏礼蹙眉,“我不是已经把这事解决了?私下该赔给仓廪的钱可是一点都没少,怎么?难不成他们现在又觉得赔少了,想要敲诈我们一笔?”
“不是不是,他们今早把楚韵抓走了!我看今天楚韵迟到了半个多小时,就觉得奇怪,让保安调了宿舍周围的监控,就看到仓廪的车直接把她。。。怎么办啊季总,他们肯定是要报复楚韵!!要不我们报警吧季总。。。”
季晏礼听完,勾起手指思索了一会儿。
他道:“这事你不用管,就当是楚韵迟到。我来处理。”
虽然李白桃还是觉得不太靠谱,但既然季晏礼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再敢继续留在总裁办。
季晏礼坐在椅子上,看着楚韵弯腰扫地的背影,冷哼一声。
一股怒火在心中生出。
他在想,为什么连这种事,楚韵都要欺骗一下他?
被傅庭州强行带走,楚韵不应该第一时间给季晏礼打电话么?
越想,季晏礼越觉得楚韵和傅庭州的关系实在是不简单。
季晏礼想,他又被楚韵这双充满无辜可怜兮兮的大眼睛骗了,应该在昨天就把她拆穿。
现在,季晏礼对刻意惩罚楚韵的愧疚感,消失得无影无踪。
“季总,我打扫完了。我就。。。先出去了。”
楚韵站在办公室门口,眼神十分心虚地朝季晏礼看了看。
刚刚扫地的几分钟,对于楚韵来说实在是太煎熬了!她每一秒都在心惊胆战,生怕季晏礼将她喊住,问一声刚刚是不是偷看电脑文件了。
季晏礼没回复她。
楚韵吞了吞口水,咬住下唇,此刻她能听到自己无比清晰的心跳声。
咚、咚咚、咚咚咚。。。
足足两分钟,季晏礼依旧没回复,楚韵感觉自己压抑的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
“季总,既然您忙着处理工作的话,我就不打扰您了!我先出去了!”
前脚刚迈出门槛,后脚就听到季晏礼极其冷漠的声音。
“过来。”
旋即,楚韵掌心冒出一层湿汗,紧张得要把下唇咬烂了。
“刚刚偷看我电脑上的文件,为什么不承认?”
季晏礼没跟她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
楚韵眼看刚刚撒的谎瞒不住了,于是一咬牙,又撒了另一个谎。
“季总,我只是不小心碰到了鼠标,对不起。”说完,楚韵又立马抬手解释,“但是我敢保证,根本没有看到上面的内容。”
楚韵心虚地挺起胸膛,试图让谎言逼真一些。
那只,耳中却传来了季晏礼的冷笑。
他挥手,“来,楚韵。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楚韵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过去,没想到刚一过去,就看到电脑屏幕上正在回放,她刚刚看文件时惊讶的表情。
该死的!这电脑居然有自动录像功能!
看着办公椅上的季晏礼一言不发,楚韵浑身直冒冷汗,她死死咬住内唇,告诉自己用一定要在季晏礼下次开口前,想一个完美的理由,要不然。。。。。。
“楚韵,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今早你到底是怎么迟到的?你最好实话实说,要不然会有什么后果,我也不知道。”
楚韵明白了,季晏礼从一开始就是在明知故问。
他早就知道自己趁着扫地的功夫,偷看了电脑文件;也知道今早她迟到,是因为被傅庭州人意外带走。
楚韵深吸了一口气,她现在知道,季晏礼是在试探自己,而不是在询问事情的真相。
“嗯?不说?”
还没等楚韵反应过来,季晏礼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起身,掐住了楚韵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抵在冰冷的白到发灰的墙上。
瞬间,楚韵难受地咳嗽几声,喘不上气。
“满嘴谎话的女人,事到如今还想要骗我,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我。。。我没有。”
楚韵挣扎着说出几个字。
看到楚韵依旧这样嘴硬,不愿意承认,季晏礼的耐心瞬间被消耗干净。
他掐住楚韵的那只手,也加了几分力度。
本能的求生反应让楚韵双手架在季晏礼的手腕处,她面色已经开始发紫,只要再被掐一会儿,她就会死掉。
“说,是不是傅庭州派你来接近我的?”
在那一瞬间,季晏礼突然注意到楚韵眼角泛起的泪花,很快,泪花凝聚成眼泪,顺着红紫的脸颊流到他的虎口处。
冰凉的眼泪,让季晏礼感觉心脏处像是被狠狠刺了一针。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楚韵落泪哭泣时,竟然会有些心疼。
“说话。”
季晏礼收回手,将手背到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楚韵。
楚韵捂着胸口,一边流眼泪一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足足五分钟,她才感觉挛缩的肺部舒展了一些。
刚刚季晏礼,差点要了她的命!
调整好呼吸,楚韵喉咙肿得像是被马蜂蜇了一样,张口说话时,疼的厉害。
眼看着季晏礼还盯着自己看,楚韵明白,只要说出实话,就等于承认她是傅庭州的妻子。
而这样,正好会让季晏礼更加坚定地认为,她就是傅庭州派过来特意接近他的。
按照季晏礼的手段,楚韵觉得说出实话的后果更可怕。
可如果不说实话,又能编织一个怎样的谎言呢。
“现在可以说话了?”季晏礼冷冷问。
那一刻,楚韵决定试试最后一种,几乎接近疯狂的办法!
她深吸一口气,一双含情眼盯着季晏礼看了好一会儿,泛红的眸子和主动示弱总能让人心软。
“季总,其实是我喜欢你。”
楚韵压根没给季晏礼反应的时间。
在季晏礼一脸懵的间隙,楚韵踮起脚尖,朝着对方柔软的嘴唇吻了上去。
楚韵心思敏锐,立马想到是怎么回事。
她将身子微微前倾,双手搭在玻璃围杆处,再次往一楼展厅看时,正好和傅庭州四目相对。
傅庭州嘴角扬起,似在挑衅。
楚韵心中一颤,瞬间气得不行了。
这该死的傅庭州,不光当着她的面卖了她送给爷爷的寿礼,还故意站在那等着,生怕不被发现一样。
“你在看什么?”季晏礼看到楚韵愣在那儿,脸色难看得像吃了屎,不禁也跟着过去扫了眼。
然而,傅庭州早就消失在人群中了,季晏礼压根什么都没看着。
楚韵顺口撒了个谎:“我刚刚太紧张了,没反应过来季总。”
“这样。不喜欢彩陶吗?”季晏礼回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自顾自道,“也是,你们女孩子大多喜欢名牌珠宝,包包化妆品之类的,像这种老古董,估计你们提不起兴趣。”
楚韵心里还想着傅庭州,她立马回神解释:
“没有,季总。我只是觉得你送的礼物太贵了,我没有足够的钱能回礼。”
听到楚韵这样说,季晏礼哼笑一声。
他道:“我送人东西,向来都是心甘情愿。如果我要你的回礼,那就不是叫送礼,叫生意。”
“谢、谢谢你。。。季总。”
虽然楚韵嘴上说着谢谢,但季晏礼还是敏锐地察觉到她在掩藏一种不安的情绪。
季晏礼很是好奇,但并没有拆穿。
很长一段时间,季晏礼发现楚韵心神不宁,眼神时不时往一楼展厅处看。
他便猜测,可能下面来了个“重要”的人。
于是,季晏礼嘴角带有目的性地扬起,他起身道:“下面现在要拍卖珠宝首饰了,走吧,带你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不等楚韵拒绝,季晏礼已经朝她伸出了手。
楚韵犹豫了,这手,是搭还是不搭?
不搭,那就是不给季晏礼面子,会惹人;搭了,就这样走下去又会被别人误会。
再三犹豫之下,楚韵选了第一个。
没成想,手指还没碰到季晏礼的掌心,对方就迅速将手收回,转身走在她前面,淡淡说了声跟上。
楚韵尴尬的鄂住,总感觉季晏礼是故意的。
很快,楚韵便跟在季晏礼坐在了一楼展厅。
因为光线昏暗,又是最后排的角落,很少有人注意到他们来了。
而楚韵,眼神总是不自觉飘离,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傅庭州也在这个展厅。
只是,她不知道傅庭州具体在哪个位置。
直到,主持人放出最后一件,也是最珍贵的藏品:费洛洛项链。
“各位来宾,这条项链是十六世纪欧洲顶尖皇家。。。。。。。原材料极其昂贵,现已灭绝。。。。起拍价为一个亿!”
“1。2亿。”
楚韵听到熟悉的声音,心中一颤,她心想,这个傅庭州果然还没走。
在第四排,楚韵果然看到了傅庭州,在他身边,还坐着穿着华丽礼服,但是肚子微微隆起的李唯儿。
瞬间,楚韵咬住下唇,指甲不受控制嵌进掌心,生疼。
“喜欢这个吗?”季晏礼问。
楚韵摇摇头,发出一声沉重的鼻音,小臂不自然地颤动。
看到楚韵如此反常的样子,还有在四排的出价傅庭州和李唯儿,季晏礼瞬间懂了。
于是,季晏礼直接出价:
“1。5亿。”
傅庭州搂着李唯儿,不甘示弱再次出价:“1。6亿。”
季晏礼:“1。8亿。”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你敢继续往上加,我就敢加得比你更多,最后硬生生把这条项链抬到了5个亿的天价。
“季总,你这是干什么啊。。。”楚韵小心翼翼地捏紧衣角,在季晏礼耳旁轻声问。
季晏礼回给她一个势在必得的眼神。
“5。5亿。”季晏礼翘着二郎腿,淡淡开口。
这价格一出,展厅内瞬间鸦雀无声,就连刚刚不停叫板的傅庭州也老实了下来。
主持人激动地在话筒内疯狂喊:“5。5亿,还有人加价吗?
5。5亿一次,5。5亿两次,5。5亿三次。。。。。
成交!
恭喜这位先生以5。5亿成功拍下这条费洛洛项链!”
这条项链,想也不用想,就是季晏礼专门拍给楚韵的。
当闪着七彩透光的项链放在昂贵的红丝绒盒子里,端到楚韵面前时,她迟迟不敢接。
“带上吧,不喜欢吗?”
“我。。。”
楚韵怔在原地,尽管目光深深地被这条天价项链所散发出的闪耀光芒吸引,但她的手还是迟迟不敢去触碰。
那一刻,楚韵似乎看到了在项链背后,藏着无尽的。。。关于上流社会的虚荣。
仿佛戴上它,就获得了上流社会的入场券。
“一条项链而已,不要多想。”
季晏礼话音刚落,便主动拿起项链,轻轻戴在了楚韵的脖子上。
楚韵原本想要躲藏,可是这条项链像是有魔力一般,与她光滑洁白的皮肤紧紧贴在一起,让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砰、砰砰。
敲门声想起,楚韵不可置信地摸着项链,眼睛微微抬起,看到傅庭州和李唯儿进了包厢。
“感谢季总,季总大气。”
傅庭州拍着手,朝季晏礼点头弯腰。
就连一旁的李唯儿也跟着笑了起来,“要不是季总这次帮忙,拍下这条项链,我们仓廪可能没办法弥补这段时间的损失了。”
瞬间,楚韵立马懂了。
这条项链,也是傅庭州带过来卖的。
他故意不停抬价,就是为了刺激季晏礼说出更高价,好让自己获得更高的利润。
这个傅庭州,心真是黑到了极点!
“没事,我知道这条项链是你们傅家的,只是我的助理喜欢,所以才专门拍给她。”
季晏礼直接坦然,那轻松自在的表情中,一点也没有流露出一点心疼钱,或是上当的恼火。
“为了一个助理,花5。5亿买一条项链,季总,这人怕不只是你的助理这么简单吧?”李唯儿当面质问季晏礼,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傅庭州立马佯装干咳几声,将李唯儿护在身后。
“秘书不懂事,不会说话,还望季总见谅。”
“你都给傅总心甘情愿地生儿子了,他今天没给你送些东西?”季晏礼淡淡扬眉,反问李唯儿。
这一问,李唯儿脸上的尴尬挂不住了。
她之前已经在傅庭州面前明确表态,爱的是他这个人,而不是他的钱。
所以,到现在为止,李唯儿压根就没收到超过一百万的礼物。
但李唯儿依旧嘴硬,“我那是心疼傅总的钱,这些东西都是虚的,花了不值当。”
这话,听得楚韵想笑。
她作为傅庭州的正牌妻子,现在却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傅庭州和他的小三一起,和另一个男人唱三人转,总觉得滑稽又搞笑。
“傅总真是好命,家里一个贤内助,外面有个贤外助。就是不知道,外面的这个儿子出生后,能不能入了傅老爷子的眼。”
季晏礼一针见血,怼得傅庭州和李唯儿无话可说。
楚韵默默站在一旁,自从上次寿宴那事之后,她就知道了。
不管李唯儿多么没脑子,说出的话有多蠢,会给傅庭州带来多大的麻烦,傅庭州都十分有耐心,无限包容她。
呵呵,真是把小三当成宝。
傅庭州尴尬一笑,不再做过多停留。
等他们走后,楚韵才缓缓开口。
“季总,你为什么要给我送这么贵的项链啊?”
季晏礼单手插兜,毫不在乎地说道:“一场拍卖会下来,你又不主动说喜欢什么。再不拍最后一件,就要带着你空手回去了,我可丢不起这人。”
“这样吗?”
楚韵微微低下头,看着闪闪发光的项链,心里突然生出几分失落感。
她还以为,季晏礼送自己这样的项链,是夹杂着别的情感因素。
原来,是多想了吗?
晚上八点半,这家酒店开启了高端自助餐。
季晏礼有专门供应的餐品,而楚韵不喜欢那些奇奇怪怪,从没见过的海鲜,便选择了去吃楼下的自助餐。
好巧不巧,刚刚那食物夹夹起一块红烧排骨时,又遇到了讨厌的人。
傅庭州正在前面,勾着嘴角不怀好意地盯着楚韵。
楚韵环顾一周,并没有发现附近有李唯儿。
加上今天楚韵本就很累,于是她准备继续转身夹菜,直接无视掉傅庭州。
“看不到我?”傅庭州冷冷问。
“怎么了?”楚韵冰冷回答。
楚韵转身时,那条脖子上的项链在灯光下更加耀眼了,光芒像是无数根针尖一样,刺得傅庭州眼睛疼。
他讥讽道:“你这是陪季晏礼睡了多少次,他才会舍得给你买这么贵的东西?”
车上放着一首八十年代的金曲。
曲子节奏十分温婉,让楚韵的心跟着安静了不少。
楚韵其实对于季晏礼直接取消和傅庭州合作的这件事有些耿耿于怀,她打开笔记本,又摁着计算器算了半天,最后面露愁容的说道:
“季总,您这次取消和仓廪的合作。。。我粗略算了一下,我们好像要亏一千多万呢。真对不起,季总,这件事好像是因我而起,要是我聪明一点,早点发现李唯儿的端倪就好了。”
季晏礼毫不在乎,他浑身舒展的靠在车座上,扭了扭脖子,“你算的不错,我们的确会损失一千多万,看来你在经济学这方面挺有天赋。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这次仓廪的损失,是我们的五倍之多。还有,你有什么好自责的?就算你提前看出了李唯儿端倪又如何?你又不能直接揭穿她,和她打一架?像她这种人,你不必理会,她自己会按耐不住爆的。”
“总的来说,今天还是谢谢季总你,要是没有你的话,我都。。。我肯定要被那两个人欺负了。”
楚韵无奈地叹了口气,车窗外吹来的晚风让她的碎发在耳边起舞。
季晏礼看着她乖巧的模样,心情跟着好了不少。
但其实,季晏礼一直有个疑问,他思索片刻,决定亲自问问楚韵。
“你和傅庭州认识吗?还有李唯儿。。。”
这个问题,让楚韵心里一咯噔,她抿唇,决定只撒40%的谎。
“之前我去仓廪面试的时候,见过他们两个。当时就闹了一些不愉快,后来我就再也没去过仓廪,再也没见过他俩了。”
楚韵撒完谎,表面上一副自在坦然的模样,可手指早就紧张的在车座附近不停地打圈。
心思细腻的季晏礼发现了这点,但他没点破,反而继续顺着楚韵的话说。
“这些年仓廪的效益一直不好,我估计他们撑不了几年,你不去仓廪来我这里,是对的。还有,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楚韵摇摇头,“什么问题?”
转头,就看到季晏礼揣着下巴,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有没有感觉李唯儿是个小三?”
“我。。。”楚韵咬咬下唇,忍着尴尬的笑意,“我的感觉和你一样,季总。”
“嗯,传闻傅庭州三年前就和一个神秘女人结婚了,整个燕城到现在,谁都不知道他的神秘老婆是谁,这就说明他家里人对他的老婆隐私保护得很好,不想让他老婆参与到商界来。。。而他今天居然敢正大光明的带着一个怀孕的女人出来,除了小三,我想不出那个女人会有第二种身份。”
“季总,你分析的实在是太有道理了!我想一定是你说的这样!”
楚韵带着几分拍马屁的意思,连连夸赞季晏礼。
这一刻,她突然感觉季晏礼也并非看起来的那样凶狠,不近人情。。。相反,她觉得季晏礼是一个很好说话,还喜欢八卦别人的有趣总裁。
重要的是,季晏礼有脑子。
如果跟在他身边工作,说不定能学到很多东西,能很有效地提升自己。
想到这里,楚韵暗暗下定决心,不管发生什么,她都要跟在季晏礼身边,做他的助理,为自己好好奋斗!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此刻,金灿灿月亮已经高高悬挂在了燕城中央。
洒下的月光如天然薄纱一般,盖住了燕城的灯红酒绿。
楚韵这人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记性不好,容易忘事。
等她回到宿舍,舒舒服服地泡完热水澡,躺在床上透过玻璃窗户看星星时,心情好了很多。
在想到傅庭州和李唯儿的所作所为时,楚韵已经不怎么生气了,她只感到,无尽的好笑。
她想,所以李唯儿这三年来,就是靠着这些傻子看了都不信的手段,来把傅庭州留在身边的?
真是愚蠢的男人啊!
深夜,楚韵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只要她一闭上眼睛,白天傅庭州强吻她的画面就会在脑海中,如电影一样反复播放。
她连忙下床,到客厅倒了杯冰水一饮而尽,随后靠在洁白的墙壁上大口喘气。
楚韵一遍又一遍地拍打胸口,一遍又一遍地警告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件恶心的事情了!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一看,居然是傅庭州打来的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傅庭州这个名字时,楚韵的心情又变得差了很多。
铃声足足响了三四遍,楚韵才受不了接听了电话。
“你在哪里?”
傅庭州的声音带着几分很明显的醉意,楚韵开了免提,能听出来这会傅庭州大概率在酒吧之类的地方。
“宿舍,怎么了?”
傅庭州冷笑,“呵,我不信。我猜你一定是在季晏礼的家里,是不是!你和他睡在一块了!所以,所以他今天才会帮你!”
楚韵气的笑了几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习惯了傅庭州是个爱无理取闹的男人。
“我跟他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你可不要污蔑我。另外,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到底是谁在刻意陷害。傅庭州,我今天没有在季晏礼面前说出我们的关系,已经是对你仁至义尽。可你的‘妻子’不懂事,非要搞出这一招来搅黄你的生意。”
瞬间,手机那头传来了玻璃碎裂的哗啦声,傅庭州又开始砸酒瓶子了。
他似乎是对楚韵的这句话很不满意,他朝着手机话筒处大声喊道:“我的妻子,从来都只有你!”
“闭嘴吧,傅庭州。这些年来你都对我做了什么,难道你都忘记了?呵,你以为我还会像之前一样信你的鬼话?闭嘴吧,闭嘴吧,李唯儿才是你的妻子。”
楚韵捂着胸口,在深夜时,人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情感也变得格外敏感。
“楚韵,你爱信不信,反正自始至终,我的妻子只有你一个人!”
这一刻,像是有一把锋利的刀插在了楚韵的心脏上,她疼得厉害,疼得蜷缩在了角落。
如果。。。如果傅庭州能早些说出这句话,会不会。。。
“不,绝对不可以!”楚韵朝自己胳膊内侧最柔软的细肉上狠狠掐了一把,剧烈的疼痛感瞬间让她清醒了不少。
“傅庭州,我们早就结束了。”
看到那张照片时,楚韵怔住。
这是一张楚韵和爸爸的合照,当时楚韵只有五岁,穿着碎花纱裙,梳着双马尾骑在爸爸的脖子上,那张稚嫩的小脸上全是阳光般温暖的笑容。
自从爸爸去世,这张照片就被楚韵藏了起来。
以前每次生活压力大,喘不过气时楚韵总会拿出这张照片,在爸爸面前诉苦。
可是现在时间一长,楚韵所经历的磨难太多,这张照片所拥有的能够治愈她的魔力,似乎在开始消失。
“我们家小楚,是最棒的女孩子,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大人物!到时候,就是你保护爸爸了!”
“好,我以后长大了,一定会保护爸爸!”
幼年时和爸爸的玩笑话在耳边响起,楚韵的心里像是被狠狠插进去一把刀,疼得她握紧照片,半天没从地上站起来。
在那个瞬间,楚韵突然意识到,即便是现在的自己有多么麻木,可那份爸爸曾经给她的爱,一直在心底。
尽管,这份爱已经消失了太久。
楚韵深深吸了口气,她轻轻拭去照片上的灰尘,将照片装进钱包里,随后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把爸爸的骨灰拿回来,一定不能让他继续在那个没有温度和爱的家里受苦。
可是三百万,楚韵要怎么拿出来?
眼下傅庭州,似乎是唯一能帮助楚韵的人。
可是,楚韵死活都不同意。她发过誓,一定会和傅庭州彻底断干净关系,永远不会收傅庭州的一分钱!
这一整天,楚韵在上班时精神状况都不好。
李夏荷讲的东西,她听得七七八八,没记住几个重点。
李夏荷很担心楚韵的状况,但当面问人家又不说,思来想去,她决定把这件事告诉季晏礼。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明天周末不用过来。”
“好。”
楚韵双目无神的点点头,一下班就回了宿舍。
好巧不巧,刚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傅奶奶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傅奶奶让楚韵赶紧来一趟医院,说是有重要的事情。
虽然楚韵和傅庭州在离婚的风口上,但楚韵一直念着傅奶奶的恩情,所以楚韵拖着疲惫的身子,打了辆出租车就到了医院。
刚从电梯出来,陈云就站在电梯口,像是专门在等楚韵。
“夫人。。。呃,老太太这几天病情加重,精神状况也不好,你那个。。。待会进去注意点说话方式,不要说容易让她血压升高的话。”
楚韵点头,她还没有蠢到在傅老太太面前说和傅庭州的事。
“小楚啊,你终于来了,快让奶奶看看。”傅老太太背靠着床头,心疼地拉住楚韵的手摸来摸去,“你怎么又瘦了,按理来说,你怀孕了不应该是胖点才对吗?你这。。。是不是庭州那小子不给你做好吃的?”
“不是,奶奶。自从我怀孕之后,我就吃不下东西,饭还没端上来,我光是闻到味道就想吐了。”
楚韵面无表情地在老太太面前撒谎,她尽量控制情绪,生怕露出马脚。
“三年了,你肚子里终于有了我们傅家的骨肉。小楚啊,这个东西给你,你收下,算是我对你的认可。”
傅老太太一脸慈祥地拿出一枚精致的玉镯,戴到了楚韵手上。
楚韵知道这镯子,是傅家传了好几代的,价值连城,千金不卖。
她心里一咯噔,蹙眉道:“奶奶,我不能收这么贵重的东西。”
见楚韵不收,傅老太太当即就不高兴了,她假装变了脸,“不收,就是不把我这个奶奶放在眼里!”
无奈,楚韵只能“被迫”收下这枚镯子,这会她心虚到了极点,不敢想象要是让傅老太太知道真相,会怎么样。
看到镯子戴到了楚韵漂亮的手腕上,傅老太太这才再次露出了笑容,她轻轻拍着楚韵的手背,“小楚啊,过几天庭州的爷爷要回来了,你记得一定要和庭州一起过来。”
关于傅庭州的爷爷,楚韵从没见过。只是听说老爷子年轻时上过战场,还立了不少功,是位极具德高望重的老人。
傅老太太温柔地看着楚韵,“这老头,总算回来了。我经常在电话里跟他提起你,他也很喜欢你。到时候他要是见到你,一定会高兴的不得了。
他肯定说,他怎么能有一个这样漂亮温柔又懂事的孙媳妇儿。”
看着老太太满眼的期盼与兴奋,楚韵实在是不忍心打破她的幻想。
伤害傅老太太的事,楚韵做不到。
“对了,小楚。你和庭州结婚三年,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爸妈?之前你说他们一直在外地忙生意,没时间过来。现在你怀孕了,该让他们过来看看你了吧?”
傅老太太突然的话,让楚韵有些不知所措。
她可不敢想,要是云霞和李刚见到傅家的场面,不知道要怎么狮子大张口一波。
“奶奶,我爸妈他们。。。”
傅老太太打断楚韵,“要不这样,过几天庭州的爸妈也会从国外回来,到时候你们双方父母见个面?好,就这样决定了。”
没给楚韵回答的机会,傅老太太便又继续说了起来,“你爸妈现在在哪个城市?我让管家去安排私人飞机接他们,给他们安排最好的住宿,你放心,我们傅家一定不会给你丢人!”
越说,楚韵越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她看着手腕上透着清冷光晕的镯子,瞬间觉得这对于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无形的枷锁?
两人的对话,在门外的傅庭州听了个一大半。
当傅庭州直接推开门,迈着轻快有力量的步子进来时,楚韵整个人都慌了。
那一刻,楚韵害怕傅庭州在奶奶面前说出三百万的事。
然而,傅庭州给足了楚韵面子,他外套一脱,坐在了楚韵身边。
随后,傅庭州十分自然地将手搭在了楚韵肩膀处,笑着说道:“爷爷终于回来了,好几年没有见到他,我都快想死了他了!奶奶放心,到时候我和小楚一起过来!”
傅奶奶不忘补充一句:“把小楚的爸妈也接过来,我们一家人见个面,吃个饭。”
“好。”傅庭州坦然地答应下来,随后捏了捏楚韵的肩膀,在她发烫的耳边轻哼,“跟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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