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力读书网 > 现代都市 > 黄鼠狼拜月,我怎么开天眼了?全文+番外
现代都市连载
无删减版本的古代言情《黄鼠狼拜月,我怎么开天眼了?》,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中国驰名双标,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陈八两黄天赐。简要概述:小时候皮,有次贪玩摸黑回家,竟撞见黄鼠狼对着月亮拜拜。脑海里瞬间闪过奶奶讲的那些诡异故事,生怕它找我讨个封号变厉害。我心一横,壮着胆子吼了回去:“嘿,黄皮子!你给瞅瞅,我这是人样还是神仙范儿?”结果它愣了下,居然回我一句:“你瞅你,像个傻白甜!”打那以后,我就莫名开了“天眼”,成了个能看见“阿飘”的呆萌傻子……...
主角:陈八两黄天赐 更新:2025-03-30 08: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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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八两黄天赐的现代都市小说《黄鼠狼拜月,我怎么开天眼了?全文+番外》,由网络作家“中国驰名双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删减版本的古代言情《黄鼠狼拜月,我怎么开天眼了?》,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中国驰名双标,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陈八两黄天赐。简要概述:小时候皮,有次贪玩摸黑回家,竟撞见黄鼠狼对着月亮拜拜。脑海里瞬间闪过奶奶讲的那些诡异故事,生怕它找我讨个封号变厉害。我心一横,壮着胆子吼了回去:“嘿,黄皮子!你给瞅瞅,我这是人样还是神仙范儿?”结果它愣了下,居然回我一句:“你瞅你,像个傻白甜!”打那以后,我就莫名开了“天眼”,成了个能看见“阿飘”的呆萌傻子……...
有了柳眉的承诺,我爷他们总算顺利下了葬。
看着自家地里的一排新坟,我有些不知所措。
柳眉临走前也说了,不允许我跟我姐出村子。
可我姥听了信儿已经来接我们,村长那意思,柳眉之所以没有直接弄死我们,一是因为忌惮黄家跟柳家,二是麻姥姥灭那几个恶鬼的时候,柳眉一定也受到了反噬。
不如我们就趁这个机会跟我姥走。等她发现了,顶多在村子里闹腾一番,恶鬼杀人也得有个由头,她如果真敢不由分说杀村里人,那就死了下地府告她!
我姥也是这个意思,我姥爷是烈士,如今雕像还在辽省抗美援朝纪念馆中。
她就我妈这一个孩子,实在经不起失去我妈的风险。
虽然我也怕村民因为我离开遭难,可我也怕死。
我没有答应也没拒绝,只是看着我妈收拾我的东西,然后拉着我跟我姐就往村口走。
村口我姥姥包的小客就等在那里。
我感觉脚步越来越轻快,仿佛走过村口的立牌,我这条小命就算彻底保住了。
心里压着的大石头就快落地,我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身后送行的一群人,是村长带着本家的叔叔大爷。
他们脸上挂着笑,真心的为保住我而高兴。
只是……
真的能走过去吗?
我姥已经看到了我们,正笑着朝我们迎过来,却在一只脚刚要踏进村子时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妈!”
我妈扑上去抱起我姥的头,她后脑勺上都是血,染的满地都是。
送行的人都吓坏了,村医急忙跑回家取纱布跟止血药,好在她家就在村口大队后面,离得近,回来的也快。
“妈,妈你醒醒你可别吓唬我。”
短短几天,我妈接连遭受打击,身体也跟着摇摇欲坠。
“小云,走!带孩子走啊……”
我姥清醒了一些,紧紧握住我妈手腕,却突然又吐出一口鲜血。
我心里已经有了猜想,一定是柳眉发现我们要离开,是她搞的鬼!
“黄天赐,黄大仙儿,我想说话,我想说话!”
我心里不停喊着黄天赐,希望他能让我短暂的清醒。
“你长话短说,我坚持不了太久!”
黄天赐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只是十分虚弱,不过我现在没时间去关心他,趁着短暂的恢复,我赶紧跪在我姥面前:
“姥,你带我妈走吧,恶鬼不让我跟我姐离开,没说我妈,你带我妈走,十年后我要是不死,我带我姐去城里寻你们……阿巴阿巴……”
黄天赐果然坚持不了太久,可这是不是太短了?
好在我把想说的都说了,说完我便摇晃我妈胳膊,指着她跟我姥,还有不远处的小客。
“不行,老疙瘩你是我的命,你出不去,我也不走!”
我妈虽然左右为难,可很快便选择了我。
我看着我姥说不出话,只是不舍的对着我妈流眼泪,那眼泪像沸水一样烫的我心疼。
我姥就剩我妈这一个亲人了,她知道我走不了我妈也不会走,可我不想她晚年无所依靠。
虽然我这八年里跟我姥一年只能见两次面,可每次我们去了,我姥都给我做一大桌子我没吃过的菜,带我去小卖店买村里买不到的零食。
我知道她心里其实一直挂念我。
“你们走不走啊?老太太没事吧?不行这活我不拉了。”
司机见我姥躺在地上,大家都围在一起,心里有些突突,上前查看时见我姥头上包着纱布,当即就要开车离开。
“哎哎哎!兄弟,再等会再等会,老太太没事,就是没站稳摔了一下,这么的,你抽根烟。”
村长从自己的烟盒抽出颗烟给司机点上,又把剩下的都塞进司机裤兜里,司机这才又回到车上。
“妈,慧云不孝,您老人家自己回去吧。”
我妈也下定了决心,让村长扶着我姥,她对着我姥用力磕了三个头。
“老婶儿,你带八两走吧,我留下,我是太姥的后代,有我在也算对恶鬼有个交代。”
一直躲在人群后的我姐从后面挤了进来,把自己包里一直不舍得吃的零食糖果都塞到我手里,转身就跑回了村子。
“阿巴阿巴阿巴……”
我看着我姐的背心只觉得心如刀绞,也学着我妈,跪在地上对我妈磕头,脑袋很快磕出包,包破了又淌出血,我妈要扶我,我用力的推她,指着车,她,跟我姥,示意她们走!
“老疙瘩,这娃子,快起来快起来。”
村长心疼,强行把我抱起来,我感觉脑门的血水顺着脸颊往下流,却拼命挣扎让我妈走。
“慧云,你跟大姨走吧,老疙瘩跟明玉有我们这么多人照顾,你放心,像老疙瘩说的,十年后他们没死,自然就去城里寻你们了。”
“对,胜嫂,有我们在你就放心吧!我们要是保护不了明玉跟老疙瘩,你留下也是无济于事,大姨以后老了身边不能没有个人!”
四叔跟六叔也站了出来,送行的纷纷劝说我妈。
我情绪依旧十分激动,见我妈还在犹豫,我发狠的打着自己脑门上的包。
“我走!我走!老疙瘩,你要听你叔叔大爷们的话,你姐是女孩子,你要保护好她呜呜呜呜……”
说到最后我妈已经泣不成声,把手里的钱都给了村长,让村长帮忙照顾我跟我姐,扶起我姥,就要往小客上走。
“这俩孩子拜托你们了……”
我姥也从裤兜里拿出个小布包,里三层外三层的打开,把里面的纸币都塞给了村长。
看着我妈跟我姥上了车,小客渐渐开远,我心里难受却也松了一口气。
反正还有个十年之约,这十年我跟我姐肯定死不了,至于十年以后,那对我来说太遥远,现在想也没用。
回到家,我里里外外找个遍,我姐不在。
我们家跟我爷一起住,我大爷自己盖了房子,想来我姐是回自己家了。
果然,我到我大爷家时,我姐正在院子里洗衣服。
“八两!你怎么回来了?走!快走!”
我一把抱住我姐:
“阿巴阿巴……”
姐,以后只有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
只是任凭王子欢磨破了嘴皮子,狗叫声越来越凄惨,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哥,要不咱们从后面林子绕过去吧?”
女孩儿突然扯了扯王子欢的衣服,指了指身后的林子。
那个林子确实可以绕过去,只是林子里死过人,之前有村民说里面闹鬼,晚上基本没人敢进去。
可林子闹鬼毕竟是传言,桥上闹鬼可是板上钉钉的,王子欢没有犹豫,人家女孩儿都不怕,他一个老爷们,更不能丢了面儿,想到这里拉着女孩儿就想下桥进林子。
只是跟前一天晚上一样,他想下桥,裤腿子又被什么东西给扯住。
“团团!放开!你害了我大爷,一命还一命!别缠着我了,我不从桥上走了还不行么?”
团团没有松口,反而咬着他的裤腿往桥上拽,王子欢还庆幸自己穿的是长裤,要是穿大裤衩子,这会腿都被咬烂了。
“哥……”
女孩儿想拉王子欢,王子欢只觉得裤腿子一松,好像有道黄色影子朝女孩儿扑了过去。
“啊!!救命!哥救我!”
女孩儿不断挣扎惨叫,身体都扭成了诡异的弧度,王子欢想救她,可今天他看不到团团,根本不知道朝哪里下手。
可他很快知道团团在哪儿了,因为女孩儿被扑倒,脸上出现了几道长长的血痕,没一会儿,女孩儿的半张脸被狗啃的不成人样。
看着女孩儿那张可怕的脸,王子欢再也顾不上英雄救美,他害怕团团把他也给吃了,连滚带爬的跑回了家。
回家就把自己关在了屋里,耳边不是听到狗叫声,就是听到女孩儿大叫着让他救命的声音。
“行了,你先别说了,本大仙儿问你,那女的是不是扎俩麻花辫,穿着一双红色呢子面布鞋?”
黄天赐说的,正是我进门时看到的那个红衣女鬼。
王子欢木然的点点头,说就是那姑娘。
“你知不知道人家叫啥名?”
“啊?我还没来得及问她。”
黄天赐把我的手背在身后,操控着我的身体在屋里踱来踱去,几次看着王子欢欲言又止。
正纳闷着这黄皮子怎么故弄玄虚,我的嘴打开,对着王子欢就是一顿国粹输出:
“呸!你个精虫上脑的玩意!
你他娘的都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名,你要送人家回家?
你小子他娘的没安好心啊!
你以为半夜遇到红衣美女是啥天降良缘呢?
老子告诉你!天上能掉的只有女鬼,没有艳遇!”
这话把王子欢骂的脸通红,王杰有些不好意思,留下也不是出去也不是。
“大仙儿,我这不寻思着助人为乐吗?”
“少他娘的忽悠老子!那要是个糟老头子你能想着给人送回去?
老子告诉你!那娘们不是好人!那怨气重的呦,你要够呛了你!”
我有些同情王子欢,同时被女鬼跟狗鬼盯上。
可转念一想,我当初的遭遇可比他惨多了,他好歹小命还在,家里也没出事。
可刚想完,楼下院子里传来了一声孩子的惨叫声。
“是小豆!”
王子欢顾不上害怕,慌乱的穿上拖鞋往外跑,边跑边说小豆是他大爷的独子,他大爷没了,小豆就被他接了回来。
跑到院子,我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房顶,那红色血雾跟女鬼已经不见了。
一个十多岁的男孩儿满头鲜血躺在地上,身体还微微的抽搐着,王子欢抱起孩子就往外跑,王杰也拿了车钥匙开了车门。
只是醒来后的杜兰花好像有些怪异,她目光呆滞,表情麻木,动作像个被操控的玩偶。
王大强让她给孩子喂奶,她就机械的撩起衣服,撩完便坐着不动,等着下—步指令。
想到昨晚看到的,王大强害怕了,也顾不上抱孩子,跌跌撞撞想跑出去喊人,开大门时发现,门上印满了密密麻麻的血手印。
那手印像是—个人绝望之下拼命拍门,门却迟迟打不开,最后无力的滑倒地上。
王大强被吓得跌倒在地,嗓子里发不出任何声音,就在这时,身后的房门发出咯吱声,好像被人缓慢的打开。
杜兰花鞋都没穿,光着脚身体僵硬的走到王大强面前,在他惊恐的目光中,双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王大强是被掐晕过去的,等他醒来,几个邻居在他家里,杜兰花抱着孩子呆坐在炕边,见他睁眼睛,隔壁老赵太太忙说小声说他家这是遭了邪祟。
正值文革时期,对于这些怪力乱神的说法,被听到是要进大牢的可不说,不代表他们不信。
老赵太太平时只跟杜兰花比较亲近,这才冒着风险提醒王大强。
其实不用她说,王大强经过这么—宿的折腾,心知肚明是王丽娟回来报复了。
他“扑通”—声跪在地上,求老赵太太救他跟杜兰花—命。
老赵太太点了烟杆子抽了口焊烟,沉默了几分钟,不忍的瞅了杜兰花—眼,终于同意了。
年轻时的老赵太太其实是十里八村有名的神婆,家里也供奉了—些鬼神,文革时期,她小心翼翼将家中神像牌位藏好,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日胆战心惊的活着。
这次为了杜兰花,她也豁出去了,只因为前几年冬天她—个人在家,出门就摔在地上不省人事,是杜兰花挺着大肚子把她扶进屋。
当天下了好大的雪,如果没有杜兰花,她也就冻死在雪地了。
王大强不知道这其中渊源,见老赵太太愿意帮忙,砰砰对着老太太磕了十多个头。
老赵太太让王大强找根针,捏住杜兰花的手,对着杜兰花食指指腹—扎,竟然—滴血也没流出来。
她不知道王丽娟的死有隐情,说杜兰花这是被小鬼附了身,让王大强偷偷准备这东西,当晚就在王大强家院子里摆坛做法,穿上了鹿皮做法长袍,戴上神帽跳起了大神。
折腾了半宿,老太太累的气喘吁吁,最终把符纸烧成灰用凉水冲泡,给杜兰花喝了下去。
杜兰花当时就吐了—地黑水,黑水散发的臭味比茅坑还臭,里面还有—团团黑乎乎的东西,蠕动了片刻也化成了臭水。
“这几日好好给你媳妇补补,这符纸你贴在门上,鬼怪不敢进来。”
王大强小心将符纸收好,老赵太太刚想坐下休息,就被冲进来的—群人按着带走。
老赵太太搞封建迷信不知道被谁举报,在身上挂了牌子拉到镇上游街时受不了这份屈辱,游到—半就过了世。
杜兰花不顾王大强的阻拦,给老赵太太收了尸悄悄安葬。
有了那符纸,王大强家再也没闹过怪事,王志长到三岁,虎头虎脑却特别聪明。
杜兰花教他的古诗他很快就能学会,当时有人还开玩笑,说这王志以后说不定能考大学。
王志五岁的时候,杜兰花又怀孕了。
不知道为什么,王大强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前两次的激动,反而有些紧张,变得疑神疑鬼。
经常走走路就猛的回头四处看,半夜也会惊醒,扒开窗帘打量窗外,杜兰花被他整的神经衰弱,肚子也总隐隐作痛,无奈之下只能回了娘家,—直住到王杰出生。"
黄天赐竟然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心中一喜,忙又在心里问他:
“大仙儿,你能不能救救我们家?”
黄天赐嗤笑一声:
“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尖是傻?说你尖你他娘的找老子讨封!
说你傻,你还知道找老子帮忙,不过你来这事儿也是因果报应,老子管不了。”
我想黄天赐以前应该挺孤独寂寞冷的,嘴里喊打喊杀,说要折腾我,可我一跟他说话,他话比我还密。
不过我现在没心情找他求饶,我只知道我们家要倒大霉了。
我妈哭了一会,被我爷推着出了大门,让她赶紧去找我爸跟我大爷一家。
他自己拿着符纸也走了出去,将符纸仔细的贴在大门上。
“老头子,不管来的是啥,我都陪着你!我去把我妈接来,她愿意跟孩子走就让她走,不愿意……她这把年纪,也不折腾她了!”
我奶用袖子擦干眼泪,回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又使劲抱了我一把。
那时候农村结婚早,我大爷虽然三十多,可他俩也才不到六十。
这个年纪在农村算不上老人,家里跟地里的活还都能干动。
我奶要去接的,是她妈,我太姥姥。
我奶是太姥姥最小的女儿,生我奶的时候,她都四十多了,因此如今已经快百岁。
我像块木头桩子一样坐在我爷身边,最先回来的,是我爸跟我妈。
“爸!我听慧云说了,你赶紧喊我妈,我们一起走!”
这两天我爸正在罐区干活,因此还不知道我出事。
见我屁股上生了根,我爸在我脑袋上扒拉一把:
“愣着干啥?还不快走?”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对上我爸懵逼的眼神,我就知道我妈只说了恶鬼讨命的事,没说我变成傻子的事。
“先别说老疙瘩,小胜子,你听我说,带着你老婆孩子赶紧走,别磨叽。
我跟你妈年纪大了,活这么久也算够本了,你们带老疙瘩出去,外面能人多,老疙瘩也许还有救!”
我看着我爷跟我爸你拉我扯,磨叽半天谁也没走,我也不想走。
如果说离开狍子村,我要像傻子一样活着,那还不如让恶鬼把我吃了。
我妈抱着我就是哭,我爷跟我爸推搡间,我大爷大娘带着儿子女儿也上了门。
“爸!我妈呢?走赶紧走!大家一起走!”
想来还要拉扯一番,我跟我妈依旧坐在门槛上,大爷家的我哥和我姐是对龙凤胎,比我大两岁,十分有眼力见的过来扶我们。
“你妈接你姥姥去了,天快黑了,老大,你赶紧带着你弟弟一家走!再不走就走不出去了!”
“爸!走不出去就拉倒,我看看到底是什么恶鬼无缘无故就要上门害命!”
我大爷是个倔脾气,他也不拉我爷了,走到墙根底下拿起铁锹,把铁锹头往地上用力一怼,吐了口唾沫,刚要放狠话,年久生锈的铁锹头突然碎了。
空气突然就安静下来,我们一大家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我爷额头更是冷汗直流。
看天色,现在应该七点多了,夏天天黑的晚,太阳虽然落山,可天边还挂着一抹晚霞,
周围的黑云正一点点蚕食那道霞光,等霞光被黑云包围,天也就完全黑了下来。
“你们嘎哈呢?”
门外突如其来的苍老声音把我们吓一跳,我更是感觉心脏扑通扑通,仿佛快要跳出来。
只是看清大门外的两人,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妈!姥,你俩快进来!”
我爸快步走出去接过我奶手中的行李。
我奶跟在他身后进了院子,可太姥却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姥!你咋不进来呢!”
我大爷急了,虽然麻姥姥说恶鬼半夜才会上门,可在当时的农村,村里设施不够完善,更是没有路灯。
家家户户干了一天的活,吃完晚饭会出来乘凉,到了七八点钟就陆续回家睡觉了。
因此整个村子,只有零零散散的灯光,那灯光今日好像更加昏黄,好像一只只眼睛,无声窥视着村子。
“大柱啊,你们谁在这门上贴的符纸?”
太姥依旧没动,只是皱着眉看着大门。
按理说太姥马上百岁了,就算身体没病,各项器官也该罢工了,可她身子骨特别硬朗,
脸上也没什么褶子,要不是一头白发,没人会把她当成老人。
我六七岁的时候就听别人悄悄议论过,说我太奶一把年纪竟然满口牙,还能下地干活,老而不死,会吸光儿孙的气运跟寿命。
想到这个,我再看门外的小老太太,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八两,怎么了?”
我姐虽然才十岁,却十分文静,对我也好,见我身上发抖,赶紧关切的用手贴了贴我的额头。
“阿巴阿巴阿巴……”
……
……
“姥,你别管那符纸了,赶紧进来!”
我大爷快步迈出大门,伸手想拉太姥,却被太姥用力拍开。
因为是夏天,我大爷上身就穿件跨栏背心,那一巴掌在夜里显得格外清脆响亮。
“把这符摘了!你们是不是缺心眼啊?知不知道这符是干什么的?”
“姥!这符是阻挡恶鬼进门的!你赶紧进来吧!”
我大爷被我姥打了一巴掌,捂着手腕脸色并不好看。
他似乎想不通,为什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岁老太力气竟然这么大!
无意间瞥了我大爷的手腕一眼,只见他手腕通红,哪怕在夜里,也隐隐能看出巴掌印的痕迹。
“我说你们一个个是不是缺心眼?这符哪来的?这哪里是挡恶鬼的,这就是招鬼符!赶紧把符撕了!”
太姥的话让我爷愣住,虽然麻姥姥很有名,可我太姥年轻时也是远近闻名的神婆,对这些方面自然也懂不少。
一个是外人,一个是自己老丈母娘,我爷面露纠结,心里的天平自然朝太姥那边倾斜。
“我相信妈,也许麻姥姥说的对,我们家确实招惹了恶鬼,可这符未必是拦鬼的。”
我爷做了决定,起身就要去摘符纸。
“哎!!老头子!先别摘,妈要不你先进来?还有三个小时,你进院我们关上大门再研究研究!”
黄天赐!我向下寻找着黄天赐,这黄皮子已经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看来今天就是我们的死期了,下辈子如果还能投胎做人,我一定珍爱生命,远离黄皮子。
正准备拉我姐往地上跳,我姐突然转过脸看向我,她脸上的皮肤布满了细密的裂痕,接着脸皮像被锋利的小刀切割开,簌簌往下落,眨眼间,原本清秀的脸变成了血肉模糊的骷髅。
“我的好弟弟,跑什么?”
失去嘴唇的嘴一张一合,吐出的话格外冰冷,那根本就是柳眉的声音。
“砰——”
巨大的恐惧让我身体后仰直接从树上摔了下去,这一摔,将我胸口带了十年的吊坠摔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吊坠在微微发热。
那是麻姥姥死前给我的,后来被我姐穿了绳子挂在我脖子上。
树上的骷髅看着我,嘴角咧起诡异的弧度,我感觉身后一凉,刚想回头,就被一双手揪着脖领子提了起来。
“何……何……”
何进将我提起,随后用一只手将我拎到院子里往地上一摔,我本就后背生疼,接连摔了两次,一口血喷洒而出,整个人也只能趴在地面动弹不得。
我顾不得想太多,满脑子都是黄天赐,不知道黄天赐有没有家人或者祖宗十八代,我真想好好问候它一番。
它果然跟恶鬼是一伙的,还有何进!
他们都是恶鬼!
我姐已经死了,我也没了求生的欲望,不过临死前,我依旧想知道,何进他们为什么要害我家!
“小娃娃,你一定很好奇吧?我明明是你的舅太姥爷,为什么会跟恶鬼在一起?”
何进就像我屎里的蛆,还挺了解我,不过他想说,我偏装作不感兴趣的模样,临死也给他找些不自在。
“哼!你不听也得听!”
何进抬起手捏住我的脸,他力气很大,有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脸快要被他捏碎了。
“放……放放放……屁!”
我对着何进的脸吐了一口血水,何进随意抹了抹,并没有像我期盼那样掐死我。
何进站起身,自顾自的给我讲述他做这些事的原因。
柳眉跟麻姥姥柳茹是双胞胎姐妹,八十年前,何进跟柳眉私定终身,奈何柳家不同意,二人便想私奔。
没想到被我太姥爷撞破,太姥爷当时已经跟柳眉订了婚,因此经常出入柳家。
本来太姥爷不想插手此事,却意外听见何进跟柳眉密谋,要在临走前将柳茹迷晕卖了换盘缠。
我太姥爷不得不向柳家父母揭露此事,两人私奔前夕,柳眉被他爹绑起来关进了柴房,又在他们第二日见面的地点按住了何进,将何进狠狠打了一顿。
事后何进发现是我太姥爷破坏了他的计划,便在心中暗暗盘算如何报复。
他在家养伤期间,我太姥帮她带回了外面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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