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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具实力派作家“无尽奈落”又一新作《复仇:冷情太子爷,你跑不掉!》,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黛羚昂威,小说简介:有一种男人,他什么也不用做,就站在那里,你就能感觉他与生俱来的危险和邪气。她第一次见到太子爷真容时就被狠狠震撼。她生于赌场长于赌场,练就一颗坚韧强劲的心,为了复仇蛰伏数年,她终于拿下了太子爷。但得到宠爱并不是她本意,也不是她的终点。后来一切尘埃落定时,她却走不掉了。...
主角:黛羚昂威 更新:2025-05-11 04: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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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黛羚昂威的现代都市小说《复仇:冷情太子爷,你跑不掉!推荐》,由网络作家“无尽奈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实力派作家“无尽奈落”又一新作《复仇:冷情太子爷,你跑不掉!》,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黛羚昂威,小说简介:有一种男人,他什么也不用做,就站在那里,你就能感觉他与生俱来的危险和邪气。她第一次见到太子爷真容时就被狠狠震撼。她生于赌场长于赌场,练就一颗坚韧强劲的心,为了复仇蛰伏数年,她终于拿下了太子爷。但得到宠爱并不是她本意,也不是她的终点。后来一切尘埃落定时,她却走不掉了。...
她有些难堪倏地放开了手,山路逶迤,车又左右晃来晃去,她很难保持平衡,实在没什么抓的。
时间过去只一分钟,本以为这场战斗已经平息,不想下一个拐口突然又从丛林里冲出几辆车。
迅速汇入路的前方,此时,后方那两辆车也追了上来,倏地形成包抄之势。
他拿枪的手往上抬,用枪口挠了挠自己的太阳穴,眼底溢出一股可怕的杀气,低哑开腔,“坤达,抄大家伙把这群苍蝇灭了。”
说完,他察觉到膝下那道漆黑发颤的视线,带着些许不耐,伸手将椅背上的外套抽下来丢到她身上罩住,低声命令她,“趴好!别他妈乱动。”
黛羚不再看他,罩在外套之下,只觉得头脑发晕。
接下来一个又猛又急的拐弯处,枪声开始肆虐。
两辆越野吉普护送着黑色劳斯莱斯成功绕过前面几辆车,只听得后面几辆车似乎连环撞击,发出了沉重的巨大响声。
她听到他似乎哼笑一声。
但只两三秒间,一声沉重闷响,他们这辆车开始剧烈晃动,不受控制。
他低骂一声,f u c k。
显然是轮胎被打爆,速度也减下来,他探身出去射击,怒意冲到顶点。
“少爷,他们埋伏的人比预想的多,我给你开路,你紧跟我。”坤达那头也还不算慌乱,见得太多,这种场合自然能保持冷静。
当头的都怂,那帮手下怎么办。
话刚说完,她只听得他一声极其沉重的闷哼,那人身体几乎是重重弹进了车内。
她透过衣服缝隙看去,他额头青筋拧起靠在座椅上,左手衬衫一片飞溅的暗红,她吓得捂住了嘴,低叫了一声。
他中枪了。
“少爷!你没事吧。”那头喊了一声,“我操你奶奶个腿儿。”
外面响起冲锋枪的连环射击声,和坤达冲破天际的咆哮。
男人拿枪那只手还是稳稳地扶住方向盘,至少让车不至于歪斜地太厉害,朝窗外扣了两下扳机,似乎弹尽粮绝。
这次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埋伏,显然弹药并没有准备充足,鼻间哼唧一声,将枪扔到了后座。
他额头开始浮起细密的汗珠,眉头紧皱,车内浓重的血腥味漂浮开来,车几乎已经不受控制。
那处被击中的轮胎轮廓在高速行进中变了形,渐渐地和坤达他们的车拉开了一些距离。
侧方的埋伏车辆见势两侧包抄,持续不断的撞击过来,他拼死握住方向盘保持平衡,发白的嘴角勾了勾。
她感觉身侧那双腿在微微发颤,抬头看他,那人不知从何处摸了根烟叼在嘴里,并没有点燃,面色发白,眉头紧锁。
视线向下四目相对那刻,他眼底没什么表情的。
“你没事吧?”
黛羚眼眸湿漉漉地,一动不动朦胧地看他,惊恐让她实在不知所措。
“早知道让船叔先送你回家了。”他眯着眼,叼着烟的嘴唇张不太开,气息渐渐发沉,嗓音却轻而模糊,“对不住啊。”
他说完这句话,一瞬,后车窗被强力打穿,车身在此起彼伏的撞击之下,刹车失灵,溃不成军,似乎大限已至,车子凌空而起,朝着瀑布下的悬崖直直地冲了下去。
巨大的冲击力下,她只觉得天旋地转之间,自己仿佛一直在尖叫,直到晕死过去。
那个夜,仿佛是她做的一场惊心动魄的梦。
在梦里,她一直在冰冷的水里挣扎,怎么都爬不上岸,她着急扑腾,沾着水珠的睫毛扇动几下,她从昏迷中清醒,坐直身体,喘着劫后余生的气。
她感觉身侧那双腿在微微发颤,抬头看他,那人不知从何处摸了根烟叼在嘴里,并没有点燃,面色发白,眉头紧锁。
视线向下四目相对那刻,他眼底没什么表情的。
“你没事吧?”
黛羚眼眸湿漉漉地,一动不动朦胧地看他,惊恐让她实在不知所措。
“早知道让船叔先送你回家了。”他眯着眼,叼着烟的嘴唇张不太开,气息渐渐发沉,嗓音却轻而模糊,“对不住啊。”
他说完这句话,一瞬,后车窗被强力打穿,车身在此起彼伏的撞击之下,刹车失灵,溃不成军,似乎大限已至,车子凌空而起,朝着瀑布下的悬崖直直地冲了下去。
巨大的冲击力下,她只觉得天旋地转之间,自己仿佛一直在尖叫,直到晕死过去。
那个夜,仿佛是她做的一场惊心动魄的梦。
在梦里,她一直在冰冷的水里挣扎,怎么都爬不上岸,她着急扑腾,沾着水珠的睫毛扇动几下,她从昏迷中清醒,坐直身体,喘着劫后余生的气。
待平静下来,她抬头望天,深蓝色的苍穹,散布着漫天的星星,周围一片漆黑,震耳欲聋的哗啦声,显示她在水边。
环视一圈,适应了黑暗的目光渐渐能看清,她意识到自己正在瀑布的浇注之下,她平静了好一会,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胳膊,疼。
这不是梦,她还活着,突然多了几分喜悦。
刚才惊险无比的记忆重新回到脑子里,她让自己迅速冷静下来,开始观察周遭的形势。
她在一片草丛之中,身上不少刮伤,腿在流血,但好在似乎没伤及根本,很明显她是被巨大的冲击力甩出车外,但幸好那是一片柔软的青草地。
她咬牙,一瘸一拐地朝着不远处那个巨大的车影靠近。
车身残破不堪,几近损毁,翻转而落,前座两个巨大的安全气囊弹出,那人的身影她找不见。
她索性钻进了车中,身上湿透的衣衫让她嘴唇发颤,身体抖个不停。
当她拨开安全气囊,看到那人的脸的时候,庆幸之下,她心底有了两种情绪。
一种是对仇人之子的愤恨和冷漠,她完全可以不救他,不管他的生与死,把他丢在这里,让他在负伤之中慢慢地如剜心般痛苦的死去,这样丹帕和阮妮拉会终生陷入丧子之痛,她也算得偿所愿。
但心底另一个声音在反复揪扯她的经脉,让她纠结无比,她似乎没法做到做事不管,他还活着,错的是他的父母,不是他。
她本意就是通过昂威接近陈家,她想要让该付出代价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并不想伤及无辜,就算他再狠,他也并没有直接伤害过她,至少罪不至死。"
就这样黛羚被雅若带着穿过后院僻静的花园,走入另一间大堂,这边的大堂比起刚才的大厅清幽高雅许多。
雅若跟她说这边是南楼,基本不对外开放,只招待陈家亲自接待的客人。
走到一墙壁高耸入云的书架旁,她拉下旁边壁灯的线,壁炉处分成两半,显出一个入口。
雅若告诉她,这是只有vvip贵宾才能通行的入口,其他选手以及看客是从后门一个入口进去,看来如果不是雅若带路,她今晚根本不可能找得到。
两人作别时,雅若告知她今晚红色包厢的座上宾有两位,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坐在二楼看台,其中一位应该是军区的人。
雅若告诫她千万不要多嘴,只管听吩咐,黛羚点了点头告诉她放心吧。
进入入口后只过一个拐角,瞬间人声鼎沸,嘶吼声弥漫。
黛羚放眼望去,一楼的拳台中央,两名裸上身满脸是血的人扭打在一起,裁判在试图分开他们,拳台下聚集了上百人,大家怒吼欢呼,像野兽一般咆哮。
确实观感不太好。
黛羚嫌恶地收回了眼神,目光扫到正前方围着地下场地所建的一圈二楼看台,烟雾缭绕中坐了许多看起来身价不菲的脸。
最深处红色隔间内,两个黑衣保镖双手交叠而立站在后面,前面两把暗红色皮制雪茄椅并列而放,中间隔着一个茶几。
一个穿着背带条纹西裤的老头正一脸安逸地翘着二郎腿抽着雪茄。
旁边的年轻男人嘴里呼出一抹烟圈,脸被若隐若现的红丝绒帷幕遮掩大半,黛羚只瞧见他桀骜利落的下颚微微扬起,仿佛笑了一下。
黛羚整理了一下着装,婀娜妖娆的扭着胯朝着他们走去,她单手将托盘衬起,尽量扮演好一个服务生该有的态度。
走到老头身旁,背后的保镖上前询问为什么换了人,黛羚小声答刚才的服务生不舒服,随后对他嫣然一笑,黑衣男则退回原位不再说什么。
“先生,您的威士忌。”
黛羚弯腰将托盘上的酒和冰块取下放在两人中间的茶几上,老头和昂威说着笑,丝毫没有理会她。
她放好酒后站在稍远一旁等候吩咐,眼神不自觉瞄向右前方的昂威,他此时正悠然自得的捏着酒杯喝酒。
不过似乎醉翁之意不在酒,也不在拳,而是在旁边人的身上,鹰隼一般的双眼带着轻佻的笑意,时不时观察着老头的反应。
老头全神贯注的盯着下面台上激烈的比赛,情绪跟随着起起伏伏,显然是下了注。
花姐说过,地下黑拳的目的一般三个。
一个是送钱,一个是洗钱,最后一个就是单纯的觉得正规拳守旧没意思,喜欢看毫无底线的打,打到一方被打死为止,极其血腥,这种一般都会签生死状,免除责任。
黛羚通过情况来判断,今天应该属于第一种。
既然是军区的人,那么大差不差就是给高官送钱的,为了贿赂,让老头选一方下注,无论他选哪一方,都会赢,所以昂威的眼神才会散发着戏谑,像看一场好戏。
昂威饮下后一口酒,而后抬手看了看手表,黛羚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向一楼几个彪形大汉投去的细微眼色,楼下之人似乎收到了命令,台上随即开始最后的角逐。
最终,在短短五分钟之内,壮汉选手满脸是血地被抬了出去。"
昂威环视一圈,似乎正躺在那个浅浅的山洞里,身子对着一个小小的火堆,堆着一些枯枝树叶,燃得正旺。
他艰难支起上半身,发现左手传来剧痛,他嘶了一声,视线向下发现手臂中枪处已经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布条包扎好。
他梭巡不算深的洞内,那个身影不在。
刚才身上湿透的衣物已经干了一大半,功劳想必就是面前这堆火。
身旁的木桩上,整齐地摆着两包烟,他拿起来看了看发现也都已经烤干了。
他不禁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那只鸟,看来还有点用,嘴角不自觉扯了扯。
黛羚从外面搜索一圈才找到一些可以吃的野果子以及止血用的艾叶,这是她还在上初中的时候,学校的户外课教的知识,如今倒也派上了用场。
拖着已麻木的腿,她艰难地回到了山洞,才发现那人已醒,正用不明所以的目光注视着她。
她在他身旁坐下,昂威察觉到了她裙子上缺的那个角的布料,正在他左臂上。
“你醒啦,吃点东西吧,这里没什么果子,好不容易才找到点,虽然被蚂蚁爬过,但至少能果腹,不至于饿死。”
她把东西摊开来放在地上,脸上不知何时蹭了些污秽,倒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的白,她也抬头看他,但并没什么笑。
他倚着身子,映着火苗的双眸似笑非笑地盯她,不自觉就看她的嘴,他亲过,那两瓣柔软紧绷得厉害,还咬他。
他勾了勾嘴角,有些戏谑的嫌弃,“这就是我今晚的晚饭?你确定没毒?”
她抬头,乌黑的眼神带着点愤懑,冷冷嘟囔,“那也没有别的了,你爱吃不吃。”
今夜他是伤患,她当然不稀得跟他置气。
他哼笑一声,抓了把那杂乱还带青苔的小果子,他都能想象就这些东西,那个一瘸一拐的身影是怎么努力收集到的,他想也没想,往嘴里塞去。
毒死也罢。
“我采了些艾叶,有止血的功能,我捣碎了给你敷上。”她低头用石头在木桩上砸艾叶,眉目间的凝重和认真,将男人有些看傻了眼。
循着她的手臂线条往下看去,她身上的衣衫还湿的厉害,腿间的那处长长的刮伤在她细嫩的皮肤上尤其惹眼,此刻已经止了血,患处一半已经干涸。
估计自己生了火都还没好好的烤一烤,便出去寻吃的去了,男人眼波微动,思绪不明,眼底盛着不自知的柔情。"
那个弄死的狠毒字眼,让她发困的身体一下子激灵,五脏六腑顿时清醒了过来。
她鼻间发酸,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前几天感染风寒还没好全,多少还有一点难受,吸了两下鼻子。
那人撇头淡淡扫了她一眼,长臂伸过来到她膝下,她的腿立即撇向一旁。
那人拧眉,手指拉开抽屉,竟拎出一包抽纸丢给她。
“别弄脏车,垃圾桶在前面,自己找。”这嫌弃的语气才算是元神归位的,她不由地撇了撇嘴。
汽车开始驶进一片幽深,估计是怕沿途有人埋伏,所以他们全程没有走高速。
曼谷到华欣的山路不多,不好埋人,但前面这个峡谷是怎么也无法绕过去的,危险系数也最高。
树荫在月光下影影绰绰,进了森林之中,周围的一切开始变得乌漆漆,只有三辆车六盏车灯的狭窄指引。
就在这无边寂静之中,他们大约才行驶两公里左右,突然几声闷响划破黑夜。
是枪声。
“少爷不好,有埋伏,我靠。”坤达大叫一声,“兄弟们,抄家伙,开干。”
车趔趄两秒又恢复如常。
这边车内那人身躯一顿,紧握方向盘,侧头看后视镜,“把后面的包给我拿过来,快点。”
黛羚本能地抱头蜷缩,呼吸加速,听明白那人在跟她说话,艰难地取了安全带侧身把那个大包拿到前面。
冰凉的金属触感触碰到她的大腿,她猛地一缩。
那几声枪响之后,原本幽暗静谧的路面上此时突然响起了似乎数辆车疾驶,轮胎刮擦路面的尖锐声音,气氛忽然变得惊心动魄。
昂威从包里迅速翻出枪上膛,似乎这种场景他见怪不怪,反而让他兴奋不已,嘴角若有似无地带笑,偏头看她,“怕吗。”
她当然点了点头。
“怕还不趴下,等着人爆你头吗。”他又忽然变了副表情,冷沉看她。
车窗外响起了两方交火的噼里啪啦声,显然坤达他们已经开始回击,子弹的声音刮过车窗,黛羚此生第一次直面枪战,只觉得浑身动弹不得。
“嘭”的一声,他们这辆车的后车窗发出闷响,显然被击中,黛羚回头看了一眼,这辆车的玻璃应该是防弹设计,那颗子弹只是击出了裂纹,并没有打穿。
随后又有几颗子弹打中后视镜和其他地方,车子一直在歪歪斜斜蜿蜒在山路之中,他显然将油门踩到了底。
黛羚顺着车的晃动伏倒在座椅前的空挡之中一动不动,她抬头望那人,他钻出车窗朝后面射击了好几枪,现在在重新上膛。
“他们四辆车跟在后面包抄,少爷,前面再拐几个弯,穿过最后那个瀑布就可以甩掉他们。”坤达那头还在交火,声音却异常平静。
他一手拿枪将方向盘抚好,抬头观察后视镜,“形势不妙,叫华欣的人来支援。”
那头说是。
“谁的人看清楚了吗。”他脖颈上的青筋明显,眼里透着雾气。
坤达回,“还不太清楚,不过不像暹罗的打法。”
那人狭长眼角带笑,嗤一声,“有趣。”
拐过一座山头,似乎成功甩掉后面两辆车,短暂熄火几分钟。
那人得空向下看过来一眼,皱了皱眉随后舒展开来,带着点嘲,“吓成这样,要不要把我腿放开些。”
这样的情形下,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黛羚才注意到自己不知几时抓住了他的小腿,抠的死死的。
在这之前的两年,他去那里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而且几乎每次都是和拳赛有关,但这两天并没有任何拳赛的举办消息。
挂电话后,说巧也巧,檀宫的阿苏经理给她打来了电话。
他的背景非常吵,黛羚捂住一只耳朵才听清他说什么。
阿苏先佯装关心她身体的情况,听到她说没事后,明里暗里让她尽快回去上班,承诺只让她做服务生,不会再强迫她做公主,而且给她更多提成。
黛羚躺倒在床,觉得游戏进行到了一个有趣的环节,答应了阿苏明天回去上班,对方的声音毫不掩饰的兴奋。
她知道这事应该只是阿苏的自我主张,并不是昂威的命令。
她还不足以让这位太子爷兴师动众特意让一个大堂经理来请人的地步,只不过是这位下属擅自揣测心意想要拍马屁的路数罢了。
在观海包房那一晚,这个混迹夜场多年跟猴一样精的大堂经理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男人眼底蕴藏的那份浓厚的兴趣。
黛羚重回檀宫上班的那晚,阿苏一脸谄媚地靠近她,搓着手好似有要事请求,虚晃了半天有的没的才开了口。
“黛羚,今晚你不负责大厅,威少爷在南楼的四楼和客人谈事,你去做内侍,只用负责煮茶倒酒就好。”
黛羚知道下一步的机会已然到来,但她故意扭捏了几下,释放口风。
“阿苏经理,那位少爷,我很怕他。上次你也知道,我被他手下打到进了医院,如果不是您给我打电话,我其实已经不想再来了,这个工作太危险了,无论如何,我不想再去侍奉他了。”
老狐狸听到这话摸了摸下巴,安慰她。
“你别害怕,上次是个意外,昂威少爷何等人也,他如果真要置你于死地,你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了,上次还是他吩咐我送你去的医院,这几乎不会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
说到这里,阿苏眯着眼朝她笑,似有深意。"
电话只响了一声,那头便被接起,随即响起花姐熟悉而急促的声音,“小黛,你有没有事,安全了吗。”
黛羚闭着双眼,享受着身下的滚烫带给她的舒适感,她扬起嘴角,拿起旁边的香槟抿了一口,低低嗯了一声,然后睁开眼,不紧不慢地问着。
“花姐,这个太子威什么脾性,N有透露过吗?”
花姐听闻她安全,也就长舒了一口气,声音都慵懒了许多。
“不是早跟你说过,这位少爷风月场所的情报不多,比不上他那对爹妈,他两年前才从国外回来,深居简出不爱露面,各大夜总会都没有他的活动痕迹,似乎挺谨慎的一个人,亦或他就不爱玩女人,泰国人妖多gay也多,喜欢男人也不一定。总的来说,这个主儿,很难近身。”
说着,花姐啧啧两声。
黛羚伸手舀起一捧水,然后手掌朝下又尽数倒出,她盯着穿过指尖晶莹剔透的水流,默不作声。
花姐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长叹了一口气,语气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我老早就警告过你,这个人很危险,丝毫不输他老子,他回国这两年,四海和暹罗之间的局势变得很动荡,这背后的主导就是这位二世祖,他的野心不小。坊间传闻,他老子这两年会将重心移到白道生意上,关于黑道的生意有心交给这个独子才会把他从意大利接回来,你别看陈昂威年纪轻,他可是陈丹和阮妮拉培养出来的种,手段和狠毒绝对难以想象。”
说着花姐话锋一转,嘟囔着,“我这两天老睡不好,右眼皮老跳,担心你。”
“你那是更年期。”黛羚玩笑打断她。
花姐的话,黛羚听着觉得一阵阵冷风往耳朵里猛灌,她突然觉得鼻腔一痒,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怎么了,这喷嚏打得,吓到啦?腿软了你就给我立马回香港,凭你的姿色,怎么也给你觅个财阀二代世家公子,咱安稳过日子。”花姐开着玩笑。
黛羚取过纸巾擦了擦鼻子,随口回应,“只是晚上泡池塘里太久,可能感冒了。”
花姐听到这里才意识到自己忘了什么,“对了,今晚行动怎么样啊,鱼上钩了吗?”"
说是今天人醒了,迷迷糊糊地吃了一些流食又睡了。
今晚说什么也要提前溜走,期望下次她醒来就会看见守着她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他。
郑耀杰收了手机进了大门,楼上两个黑影视线跟随,然后动作一致地又抬头睨向远处,一言不发。
看起来奖学金面试没来,确实是生了病,不是借口。
他突然想到那天她从车里狂奔而出,那个夜,很冷,雨又大,像要浇灭天地万物。
而她的衣衫也实在是薄。
女人这生物,看来确实是娇弱得不行。
他灭了烟,转身靠在栏杆上,双手搭在两边有一搭没一搭拍着,目若深海。
“对了,今天怎么不见陈叔?”孟季惟偏头,有意似无意地问,“回国还没来得及去探望看他老人家。”
他知道她想问的自然不是他老子,眉目含着不易察觉的笑意,一语道破她的算盘,“怎么,二叔强制把你送出国几年,对她的贼念还没有覆灭?”
孟季惟看远处山下的霓虹城市,似有若无地凉意袭来,她也背过身抵靠在栏杆上,像是默叹,自己这心思一瞬就被看穿,溃不成军。
回国也一月有余,连个照面也没打上,难免遗憾。
当年,父亲义无反顾把她送去美国,这一走就是七年。
两千多个日日夜夜,竟遥远得跟上辈子的事儿一样。
她表情佯装洒脱,抖了抖烟灰,抬头看天际星辰闪烁,“问你爸呢,别自作聪明。”
他鼻子哼气,逆光的剪影如画,挑眉坦白,“去度假了,有一阵子才回,不在曼谷。”
孟季惟面不改色,叹了口气,“行,那就回来再拜访。”
一道光线透出,一个穿着小西装,大约四五岁的小男孩跌跌撞撞从大厅跑出来,奶呼呼的一张小脸,眼神却骄纵轻蔑得不行。
“抱本少爷上去,我也要看月亮。”小孩噘着嘴,颐指气使,走到他面前往上瞧他。
不知道是二叔哪一房的崽子,没大没小。
“本少爷命令你,怎么还杵着。”毛茸茸的脑袋刚好到他膝盖处,怒气冲冲瞪他,迷你得像个手办。
他不讲话,视线向下,散漫地搁在那个奶团子脸上,双手插袋凌厉伫立,淡淡来了一句,“小子,你活腻了。”
他对小孩向来没什么好耐心,只觉得踢一下应该会哭。
孟季惟在一旁叼烟笑,那个团子立即撇过视线,看向她,“你笑什么,我妈咪说过,以后孟家都是我的,包括你们,都要听我的,你们都是我的奴隶,奴隶就要听主人的。”
小孩子的话多半都是耳濡目染,这帮女人呐。
那张俊美的轮廓在烟雾后骤冷,她眯眼向下缓缓吐烟。
小男孩双手抱胸,傲气凌然,又抬头继续指挥昂威,“你不遵命我就让妈咪罚你......”
小不点话音还未落,那条长腿只是轻轻卷曲一抬,他就一屁股瘫坐了地,顿时一阵哭声袭来,在地上不停打滚撒泼呼叫妈咪。
昂威挑了挑眉。
露台大门倏尔被推开,穿着华丽的姨太太循声钻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阿嫂,嘴里焦急地喊着,“宝宝,怎么了。”
孟季惟抬眼一瞥,和那女人刚好对上,阿肆,孟光雄身边目前最受宠的那个,以前家里司机的女儿,所有姨太太里就她得了儿子,所以气势上总摆大房架子。
来人显然是有些心虚的,看见露台这两位最惹不得的人物,眼神自然是闪躲,刚到嘴边的怒斥和质问都只得生生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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