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2012年地铁脱轨事故幸存者采访。
照片里憔悴的女人举着寻人启事,正是乘车卡上的面孔!
“当年事故死了十一人,唯独她女儿尸体没找到。”
阿凯敲着屏幕,“知道网友扒出什么吗?
这女人三年前癌症死了,但有人拍到她上周出现在槐安路站——”视频突然卡顿,雪花屏里渗出指甲挠玻璃的锐响。
一只惨白的手从显示器边缘探出,食指戴着和乘车卡上一模一样的银戒。
我们同时向后仰倒,椅子在地面刮出刺耳噪音。
8“现在信我了?”
阿凯踹了脚还在嘶鸣的电脑,“那棵老槐树的根能通阴阳,民国时就有人把横死的姑娘埋树下镇怨气,我爷爷当年还给政府驱过鬼,就是这个老槐树!
而且修地铁还挖出过棺材,里头塞满红裙子和长命锁,”火锅汤底熬干了,凝固的牛油像具蜷缩的尸骸。
我摸出平安符:“这玩意写着2012年事故日期。”
冷汗顺着脊椎流下。
我忽然想起应聘那天,老吴的办公桌抽屉里摆着的平安符,每个都标注着不同年份。
最旧的那个写着2005年——比惨案发生还早七年。
阿凯突然抓住我手腕:“七!
每七年一次对不对?
98年修地铁,05年、12年、19年……”他掰着手指发抖,“今年是2023年!”
玻璃窗被风撞开,卷进的纸钱灰扑灭了吊灯。
黑暗中有童声哼唱:“槐树高,槐树低,槐树底下埋新衣……”我不由得将平安符攥紧,临走前阿凯从他爷爷的遗物中,取出几张符纸送给了我,以备不时之需。
9阿凯的火锅店那场对话后,我连续三天请假。
白天缩在出租屋里翻看事故报道,夜里被噩梦惊醒——总梦见老槐树的根须从地板缝钻出,缠住脚踝往地底拖。
第四天傍晚,老吴的电话打了进来,没好气的说:“今晚再旷工,就算你违约,准备好二十万吧!。”
二十万,就算砸锅卖铁我也凑不出来。
我只好又套上制服,准备接班,这时钥匙串上的平安符烫得惊人。
阿凯送的符纸边缘也焦黑,像是被火舌舔过。
连续三晚班,我都经历一些怪事,不过好在没有对我产生什么影响。
每天车厢都会有些奇怪的物品:缠着头发的蝴蝶结、浸透咖啡渍的育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