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年轻女人被劫匪按在站台立柱上。
刀锋割开喉咙时,劫匪扯断了她的珍珠项链,却漏了一枚卡在气管里的硬币。
她挣扎着爬向铁轨,指尖在血泊中写下“吴振国救我”。
“他骗了我……”旗袍女的声音从票箱扬声器传出,混着金属摩擦的杂音,“他说会修好闸机,却把我的命填进了槐树根!”
12当列车驶入槐安路站时,广告牌上的童星正在唱歌。
她的声音突然卡带般扭曲,后脑勺裂开一道缝,露出猩红裙角。
我第二次遇到了红裙女孩“叔叔,你迟到了。”
红裙女孩从立柱后闪出,惨白的脸贴在驾驶室玻璃上,鼻尖压成扁平的一团。
她伸手递来半张报纸,纸页焦黑蜷曲,像被地狱火燎过。
我接过报纸的瞬间,隧道顶灯“噼啪”炸裂。
黑暗中有冰凉的小手攥住我手腕:“妈妈让我告诉你——槐树根下埋着你的名字。”
我冷汗直冒,没敢接话。
这时应急灯突然亮起,报纸上的图文刺痛瞳孔。
报纸上2012年7月24日的头条新闻照片,有个戴眼罩的男人正在事故现场抬担架——那是年轻时的老吴,但嘴角却挂着诡异的笑。
报道末尾写着:事故起因系驾驶员操作失误。
但真正让我血液凝固的是夹在其中的老照片——1998年地铁施工队合影。
年轻的老吴站在队伍最右侧,右眼完好无损,左手却死死按着鼓胀的裤兜。
放大照片细看,兜口露出一角暗红符纸,朱砂写的“借命”二字像两道血痕。
翻到背面时,我的呼吸几乎停滞。
泛黄的纸页上粘着几缕干枯长发,血字歪斜地爬满缝隙。
这时钥匙串上的平安符突然爆出青白色火焰,火舌舔过指尖却感觉不到温度。
透过符纸燃烧的烟雾,隧道墙壁开始渗出血珠,那些血珠汇聚成手印,又拼凑出扭曲的字迹:“1988王志2005.7.24 林国栋2012.7.24 周慧2019.7.24 刘润2026.7.24 陈默”最后一枚血手印尚未干涸,日期就是明天。
此刻,钥匙串上的平安符开始发烫。
后视镜里,二十七岁的我正穿着沾血的制服,在驾驶座上疯狂拍打制动闸。
窗外隧道墙壁上,无数双血手印正从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