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婆与我说，世间男子没一个好东西。
我信誓旦旦的说他不一样。
河神婆婆说若是想要与他修成正缘便要剔去妖骨，历经九死一生之痛，经历凡人的生老病死还不得有子嗣，要我三思。
董启说不在意我有无子嗣。
我说，董启不会叫我失望。
我眼见着二人缠绵床榻，眼见着他在女子面前百般贬低我只为博女子一笑。
眼见他若无其事地为我端来洗脚水，说得我一人，死而无憾。
我忍下眼底潮湿，“你所言当真字字真心？”
他慌张擦了擦手，拿未曾碰过我足的手腕擦我未曾落下的虚泪，“我董启此生绝不负你，骗谁也不能骗了你!”我哭到停不下来，他扮着鬼脸哄我别哭，要我笑，说我笑起来好看。
他的心里不再是只有我一个人了。
我想走，竟发现凡间无一处是我的家。
府中下人看向我的眼神有些怪异，私下里议论着什么。
我偷摸着听了几句，原是在可怜我被董启蒙在鼓里还不自知。
2今日是我与董启相识十周年纪念日，董启大摆宴席宴请四邻，为我梳妆描眉。
我照着镜中的自个儿，适才觉出眼尾出了一条皱纹，不由得愣了一下。
董启循着我的目光看去，指腹轻抚，叫我莫要忧思。
“你就算变成了老太婆也还有我这个老太公陪着你，要老一块老。”
我勉强牵出一抹笑，“你当真…从不在意我能否生育吗？”
董启抱住我，温声安抚了许久。
分明是从前再心动不过的情话，而今竟觉着可悲又可笑。
适才到了宴厅，后厨子传来一阵骚动，奴婢急匆匆下来向我回禀每年里必有的八仙过海闹罗汉一菜被一厨子打翻了，满锅的汤水悉数撒在地上，现下正无可替代的菜系。
董启的脸色浮现出不悦之色，下令将那厨子带上来，宽慰着我道，“大喜的日子我必会给你一个交代，要么叫那厨子把命赔上，要么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
董启吩咐旁的下人，要他们先安抚宾客情绪，又另外令了厨子做可替的菜系。
我站在董启的身旁，脑中茫然地似个局外人，直觉告诉我此事绝非那么简单。
犯了事的厨子被带了上来，是个女娇娘，亦是董启在外养着的妾室。
董启的混账东西一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
“连翘因家中幼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