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牙。
我们坐在行道树长椅上,看着槐树枝头结出微型告示牌——这次用的是可擦写材质。
晓琳在正午时分消失,她校服裙摆变成数据流融入红绿灯。
监控摄像头吐出积攒的胶卷,画面里的失踪者陆续从便利店走出,掌心的条形码已退化成胎记。
纹身店改成了花店,橱窗里摆着齿轮形状的永生花,每片金属花瓣都刻着幸存者的名字。
入夜后,我和阿炜再次路过规则中枢入口。
下水道盖板变成了许愿井,投币口不断吐出当年的薄荷糖纸。
阿炜的工牌恢复成普通钥匙扣,只是偶尔会在暴雨天播放走调的音乐盒旋律。
在最后一版规则风化成灰的凌晨,我枕着便利店小票入眠。
梦见母亲在电话里说公务员考试取消了,地铁口的槐树突然开出霓虹色的花。
那些花瓣飘进每个夜归人的衣领,化作带批注栏的临时守则。
清晨的露珠在监控探头上凝结时,整座城市的电子屏同时闪烁三下,浮现出晓琳的手写体公告: